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一个人的抗日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为了弥补这本是难以弥补的缺陷,就只有求助于铅黛之色。因此她就比别人更注意那化妆之术。谁知适得其反,越这样越加重了那些缺陷。她的眼眉本来是修长而弯曲的,但是她却全部拔掉,重新再画,大概那好处就是可以随心所欲,乐意画啥样就画啥样的了。遗憾的是脸上那些器官除了无关紧要的眉毛可以悉听尊便而被拔掉之外,其他部分就都不好随意更动了。可以相信,如果嘴能挖掉重做的话,她一定也会毫不犹疑地加以处置,因为她的嘴的确稍大一些。
现在既然不能再造,那就只好在涂口红的时候让它尽量缩小,把嘴角部分画出嘴外,使这被抛弃的一小角成为既不属于嘴也不属于脸的多余部分。但是除眼眉之外,也还有一个地方可以稍加更动的,那就是牙齿。她的牙本是很整齐的,真可以用牙排碎玉来形容了。但她却偏偏硬拔去一颗,镶上了金牙,这是黑心老六的主意,因为他爱看金牙。
“宝贝儿,过来,让六爷好好疼疼你。”黑心老六看着仙翠在搔首弄姿,一股欲火从小腹升起,伸手便去拉她。
仙翠用在戏台上练就的灵活身段一转便躲开了,似嗔非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喝得一嘴酒味儿,臭死了,先喝几杯茶水。”
金牙老六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接过茶水,顺势将仙翠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口喝干,淫笑着,大手顺着仙翠旗袍的大开襟,向她的摸去。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十八章标志性的血腥杀戮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十八章标志性的血腥杀戮
潘黑塔捏着牙签,剔着牙,走到了柴房门前,隔着门说道:“小何呀,别费劲了,弄出响动,搅了六爷兴致,少不得要挨上两脚。”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光着膀子的家伙走了出来,将手中的篾条一甩,抓过肩上的小褂,穿了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妈x的,这小子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要不是六爷说不要在这里行事,我非把这小子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不可。”
“得了,这屋子沾了血腥,仙翠老板可得大闹一场了。”潘黑塔摆了摆手,说道:“去前院玩牌去吧,让小黑来换班看着这小子,对了,告诉他们,别呜嗷乱喊的,弄得鸡犬不宁。”
“知道了,潘爷。”小何答应一声,兴冲冲地向前院走去。
潘黑塔推开柴房的门,走了进去,斜眼看了看被吊在房梁上,已经皮开肉绽的崔小台,嘿嘿一笑,说道:“小子,今儿这是小玩艺,明儿带你见识见识大日本皇军的新法子,老虎凳一上,让你叫妈都来不及。”
啐,崔小台用力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刚骂了两句脏话,潘黑塔从他身上已经破碎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堵进了他的嘴里,冷笑着转身走了。
潘黑塔来到月亮门,突然闪身躲进了暗处,一个丫环走了过来,潘黑塔一步蹿出,从身后将丫环拦腰抱住,丫环刚刚要发出惊叫,嘴便被他的大手捂住了。
“别叫,是我,潘哥。”潘黑塔在丫环耳旁说着,另一只手却不闲着,从肚皮处直摸到绵软的胸部。
丫环用力扳开潘黑塔的手,不悦地说道:“这黑天半夜的,你要吓死我呀”
嘿嘿,潘黑塔干笑了两声,从兜里掏出样东西,在丫环眼前晃着,“花枝儿,你看我给你买的什么?”
借着月光,丫环看清那是一对耳环,却撇了撇嘴,说道:“从鬼市划拉来的便宜货,敢来哄我?”
“哎,你这话说的。”潘黑塔急道:“这是纯银的,上面还有两颗珍珠呢,不信你拿到亮地方好好看看。”
叫花枝儿的丫环稍微带了点笑模样儿,说道:“谁稀罕,我现在可没工夫,六爷和仙老板还等着热水洗澡呢,我去厨房看看。”说着,转身欲走。
潘黑塔一步拦住了花枝儿,抓过她的手,将耳环放进她的手心,又趁机捏摸了两下,说道:“我兜里还有好东西呢,就在这里等你啊”
“人来人往的,你别在这呀”花枝儿轻轻一推,伸手指了指,说道:“那边清静,你去凉快凉快,我可不来啊”
“你不来,我就到你房里找你。”潘黑塔嘿嘿笑着,看着丫环走向厨房,他心里乐滋滋地来到凉亭边,坐在栏杆上,倚着柱子看着星星想着美事儿。
黄历在黑暗中,象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潘黑塔,他不是没机会对别人下掉崔小台的下巴,让他有些忌惮,这是一个练过武艺的好手,最好是先把他干掉,那些小喽罗就好收拾了。
潘黑塔突然感到脑后起了一股微风,心知不妙,这是有人在身后偷袭,但他想作出反应时,已经迟了。一根细细的钢丝勒住了他的喉咙,钢丝猛地收紧,象刀子一样切进了皮肤,鲜血从切开的创口迸溅出来。黄历双手勒住钢丝,膝盖屈起顶住了潘黑塔的后背,使用的手段是典型的“印度绞杀法”,钢丝正勒在喉结处,七秒钟即可使人毙命,而且对手无论有多厉害的武功也毫无还击余地。
潘黑塔徒劳地挣扎了一下,黄历的劲力很大,纤细的钢丝象刀子一样切断了他的气管和颈动脉,一阵难以忍受的窒息和剧痛后,他的思维模糊,彻底失去了知觉。
最棘手的家伙被掉了,黄历轻轻吐出一口气,收回钢丝,他的这个杀人工具很简单,两个戴在手上的毫不起眼的铁指环,拴上钢丝,就是一件犀利的杀人利器。
快速搜了一遍潘黑塔的身上,黄历意外地没有找到手枪,只在潘黑塔的小腿处发现了一把雪亮的匕首。这没关系,用枪是必不得已时候的选择,这种无声的杀人才更不容易暴露。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叫花枝儿的丫环慢慢走了过来,嘴里还轻声叫着:“潘哥,黑塔……”
黄历猫下腰,藏在潘黑塔身后,用手撑起潘黑塔的身体,还轻轻咳嗽了一声。
“原来在这儿呢”花枝儿轻笑了一声,加快了脚步,“还有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让我看看。”
走到近前,花枝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潘黑塔的脑袋耷拉着,象是——,还没等她辨认清楚,黄历突然蹦出,一掌猛击在她的脖颈侧面,花枝儿两眼发直,象根木头一样倒在了地上………
嗖,嗖,嗖……,细小的竹枝划破空气抽打在崔小台身上,阵阵剧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终于,叫小黑的家伙喘着气停了手,嘴里还骂骂咧咧:“妈x的,要不是你小子,老子能赢不少钱,手气正顺的时候,倒要来看着你……”
发泄完愤恨,小黑点着根烟,走到柴房外面,背对着门,坐在劈柴的木墩子上歇息。
黄历溜着墙角,闪进了柴房,小黑坐的位置很不适合下手,月亮将影子拉得老长,从他身后靠近,很容易便会被发现。他看了看吊着的崔小台,捡起根柴禾,藏身在门后,向另一边的破铁桶扔去。
咣当一声,小黑被惊动了,叼着烟快步奔来,嘴里骂道:“妈x的,还不老实,看老子拿烟头伺候你个兔崽子。”
走进柴房,小黑看见崔小台还是被吊着,但却瞪大眼睛望着他,不由得狞笑一声,猛吸了口烟,迈步上前。
黄历突然闪身而出,双臂一合,一个“双风贯耳”,在小黑身后双拳击中对方左右太阳穴,随即双手一错,小黑的颈椎骨发出一声轻微的断裂声便无声地倒下。
唔,唔,崔小台瞪着眼睛,被堵着的嘴发出了求救的声音,黄历皱了皱眉,没答理他,搜了小黑的身,一把半新不旧的破左轮,里面只有五发子弹,看来日本人还没来得及给所谓的侦缉队配发新武器,虽然枪有些破,但杀人还是没问题的。他将小黑的衣服脱下来,尸体拖进柴房深处,胡乱用杂物盖上,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洗漱完毕的仙翠站在两个镜子之间转了一个圈,冲着床上脱得光溜溜的黑心老六抛了个媚眼,这是她的习惯动作,她知道怎样撩拔男人,怎样让黑心老六心急火燎,六神无主。
黑心老六咽了口唾沫,这个小妖精,太了解自己了。这刚换的穿着打扮,正是自己最喜欢的。
仙翠穿了一件紧箍在身上的小马甲,水红色,绣着花,没有衣领没有袖,裸露的部分泛着雪白的肉光。手腕上带着翠绿的镯子,她的下身却很简单,是一条藕荷色的吊腿裤子,裤脚齐膝盖,下边是肉色丝袜子,水绿色绣花拖鞋,脚脖子上套了一副金镯子。
“宝贝儿,快过来。”黑心老六直觉得小腹发热,嘴唇发干,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咬仙翠两口。
“六爷——”仙翠嗲声嗲气地扬了扬手腕子,说道:“您看哪,人家还缺一对金镯子呢,和脚上的不相配呀”
“买,明天就去买。”黑心老六回答得异常干脆,精虫上脑,他的智商急速下降。
仙翠扭着腰肢,晃到床前,黑心老五一把将她拉上了床,喘息着,几下子扒光了她的衣服,贪婪地看着,摸着,然后重重地压了上去。
屋里的喘息声一起,黄历便将匕首伸进门缝,轻轻拔动门闩,他很小心,动作缓慢而轻巧,希望黑心老六不是银样蜡枪头,九秒六七的世界纪录保持者。而且他很高兴黑心老六有这样的爱好,亮着灯办那事。
门无声地敞开了一条缝,黄历用力压着,使声音降到了最小。他闪身而入,到了内客厅,深吸了一口气,将系在腰上的衣服缠在了枪口上,这便是左轮枪的好处,不用担心弹壳弹射的问题。而且这和用枕头堵住枪击时的效果差不多,声音能变小。他右手持枪,左手握着匕首,撩帘冲进了卧室。
黑心老六光着膀子,象头没毛的狗熊般正在发泄多余的精力,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冲进来,刚刚抬头观瞧,黄历手中的枪已经响了,一声闷响,他的脑盖被掀掉,脑浆和鲜血迸射开来。仙翠闭着眼睛正哼哼唧唧地享受,热的、粘的液体溅了她一头一脸,睁眼看时,黑心老六血肉模糊的脑袋正栽下来,还没等惊叫从她嗓子里发出,黄历再次射击……
崔小台的双臂由于吊得太久,已经失去了知觉,浑身火辣辣的痛,象是千百个烙铁在灼烧着他。他费力地扭转头,望了望掩盖尸体的地方,脑子里回忆着刚才的情景。
蓦地,他感觉到身体一轻,猝不及防地摔在了地上,吭哧一声,差点没背过气去。紧接着,吧哒一下,一个钱包从门外飞进来,落在他的头旁。
崔小台好半晌才爬起来,连摔带打,让他行动有些困难。他抬头看了看,一把匕首插在房梁上,就是它割断了吊着他的绳索。他又拿起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张钞票。得救了,是刚才那个家伙,还是别人?崔小台也没有多想,逃命要紧,他费力地出了柴房,辨了下方向,向后墙走去。此时,整个大宅子静悄悄的,有的屋子还亮着灯火,但却象坟墓一样沉寂。
…………………
东方的天空,渐渐地由黑变白,由白变蓝,然后又由蓝变成了绯红……一切都蠢动了,觉醒了,歌唱了,喧哗了,说话了。教堂清澄而明朗的钟声,仿佛也被早晨的凉气冲洗过一般,迎而传来。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黑心老六的外宅传了出来,被黄历重手击昏的花枝儿苏醒了过来,入目的是潘黑塔几乎被割断的脖子,睁得溜圆死鱼般的眼睛,她被吓坏了,疯了似的叫了起来。
当太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黑心老六的外宅已经聚集了大批的人员,有日本宪兵,有侦缉队的特务,还有留用的旧警察。这些人看完现场之后,都倒吸着凉气,为凶手的干净利索和狠辣无情所震惊。
一辆汽车在宅子门前停了下来,天津特务机关长大迫通贞沉着脸下了车,大步走进了宅子。
一个日本宪兵军曹迎了上来,敬礼报告。
“情况如何?”大迫通贞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向下脱着白手套,沉声问道。
“七死两伤,新任侦缉队队长陈六江及手下全部被杀,还有他的情妇。”宪兵军曹说道:“一名丫环和一名老佣人被击昏,我已经询问过,他们提供不出凶手的具体情况。”
“那现场的分析呢,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大迫通贞皱起了眉头。
“目前,还没有。”宪兵军曹有些难堪地说道:“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凶手的身手很厉害,被害的几个人几乎都是一击致命。”
大迫通贞不悦地盯着宪兵军曹看了一会儿,摆了摆手,示意他带路去查看现场。
在小亭子旁边,大迫通贞仔细看着潘黑塔的尸体以及周围的花草树木,然后微微点了点头,似有所获。然后他又随着宪兵军曹来到了一个房间,昨晚几个侦缉队员曾在这里打牌。门口的廊柱下倒着一具尸体,脑袋扭曲成一个很奇怪的角度,十分恐怖。屋内的桌子上散乱着纸牌,小何仰面坐在椅子上,人和椅子则倒在地上,他的咽喉处一个干涸的血洞,污血已经变成了近乎黑色。另一个侦缉队员则是侧脸趴在桌上,双目圆睁,脑门上一个血洞。
“外面死者的颈椎被大力扭断,这两人一个是被利器刺穿了咽喉,另一个是被枪弹击中了脑袋。”宪兵军曹介绍着。
大迫通贞连头也没点,这还用说嘛,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个大概。他又戴上了白手套,半掩着鼻子,走进了黑心老六和仙翠的卧室,不一会儿,便又走了出来。
“干净利索,这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杀手所为。”大迫通贞将手背在身后,缓缓地在廊下走着,“应该是潜伏在天津的中国情报组织所为,最大的嫌疑就是军统。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要把天津变成一座恐怖的城市。”
“阁下的分析十分正确。”宪兵军曹说道:“除了他们,没有哪个组织或团体有这样的能力。”
“属于我们的战斗开始了。”大迫通贞意味深长地抬头望着天空,“这不会是一次孤立的行动,而是挑战的开始。”
“我们应该立即处决一批支那人,作为报复。”宪兵军曹眼中露出了杀气。
“这除了散播恐怖气氛,并不能有效地还击军统的挑战。”大迫通贞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有必要建立一个相应的特务机构,来保证那些真心愿为大日本帝国效劳的支那人的安全。并消灭天津的军统特工,压制租界内某些支那报纸的反日宣传。”
宪兵军曹没有吭声,这个层面的问题,不是他能够涉及的。
“你们抓紧时间,寻找线索,尽快破案吧”大迫通贞沉声说道:“不管你们能不能抓到真正的凶手,在一周内也要对外界有个满意的说法,这不用我来教你吧?”
“哈依”宪兵军曹赶紧低头立正,“我明白了,请阁下放心。”
…………………
作为沦陷城市第一个被刺杀的汉奸,黄历的行动具有标志性的意义,意味着中日城市特工战,或者被称为抗日神经战的帷幕的拉开。从而,在城市战的腥风血雨中,特工们继承侠士遗风,通过历史的传奇,扮演了领袖、信徒、对手、英雄、叛徒这形形色色的角色。
黑心老六的被杀,很快便在报端被披露,特别是租界内亲重庆的报纸,对此事大加渲染,那血腥的场面让读者仿佛身临其境,而有关社论更把刺客比作替天行道的当代奇侠。当然,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大大震慑了那些汉奸,曾有一个汉奸便私下对另一个汉奸朋友说:“凡事留一线,切不可一条道走到黑,天津虽然被日本人占了,可军统的人还在,别死心塌地的为日本人卖命。”
而黑心老六的死,对于广大百姓来说,却是暗中拍手称快,欢欣鼓舞。老百姓有个奇怪的心理,他们往往仇恨汉奸更甚于日本鬼子。他们的简单的逻辑和想法是:日本鬼子生来就是坏的,就和狼一定要吃人的道理一样;但是这些同国土同民族的败类,却出卖自己的祖国和同胞,做日本鬼子的帮凶;他们就象是失去人性变成豺狼的人,比野兽更加可恶百倍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十九章奇思妙想的煤块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十九章奇思妙想的煤块
两支二把盒子、一支半旧的左轮、一支挺新的勃朗宁手枪摆在了桌上。
“这是发下来的武器——”沈栋刚说了一句,程盈秋便一把抢过勃朗宁,紧紧抓到手中,象是别人要从她手里抢过去一样。
沈栋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武器虽然发下来了,但千万要小心,目前咱们的行动要从破坏开始,如果干得漂亮,任务便会升级,那时候才可以杀汉奸,杀鬼子。”
“这武器,怎么都是旧的?”冯运修随手拿起一把左轮,摆弄了两下,不解地问道:“你看这个,连准星都没有。”
“旧的,那可是不平凡哦”沈栋伸手拿过左轮,很珍视地抚摩着,“这是老三冒着危险带进租界的,特别是这把枪,打死了两个汉奸,其中就有黑心老六,你嫌它破,我——”
“谁嫌它破了?”冯运修一把抢过去,笑道:“我就喜欢它,开张沾了血,有杀气。”
“老三说了,要你们把枪上的准星都锉掉,这样枪插在腰带上,拔出来的时候就不会有滞碍。别小看这一点点问题,关键时候能救你们的小命。”沈栋模仿着黄历的语气说道。
“我倒是省事儿了。”冯运修嘿嘿一笑,心满意足地坐下来,兴致盎然地摆弄着手枪。
“你们熟悉各自的枪枝,然后统一由袁汉勋保管。”沈栋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明天我们要组织一次纵火行动,目标是早已侦察清楚的日商中原公司。”
中原公司是日商经营的也是天津最大的百货公司。销售的当然大多都是日货,也有少数欧美的高档产品。这些日子以来,不光沈栋这组对中原公司极感兴趣,其他两组也对该公司进行了侦察,黄历根据各组情况的汇总,修改了原来沈栋组所作的计划,并由沈栋组进行此次行动。
“我们将分成七个小组,每组两人,各组把燃烧弹放在软胶鞋盒里作掩护,分头将燃烧弹安置妥当,定好时间,然后撤退到指定地点。”沈栋开始布置任务,这与他们原来的计划有些出入,“其中一组的任务是破坏中原公司的消防系统,这是我们原来忽略的,多亏老三给指了出来,否则靠中原公司的钢筋水泥结构,再加上比较完善的消防系统,火是着不大的。”
众人认真听着计划,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行动,也是证明他们力量的最好机会,这群年轻人心中都很热切,堵塞在心中的激愤终于有了可以渲泄的地方。
“组长,那个老三是什么样子的?是教官吗?”散会之后,程盈秋凑到沈栋跟前,低声问道,不远处的何梦雨立刻支起耳朵,仔细倾听。
“纪律,要遵守纪律。”沈栋轻轻摇头,“不要乱打听。”
“我只是好奇。”程盈秋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而且我特别钦佩他,刚说完黑心老六的事情,他便给干净利索地解决了。看到外面的报纸把他描述得象是,象是飞檐走壁,无所不能的侠客,我就想问问,到底是不是真的?”
“真的假的不重要,我们干好自己的工作,你呀,以后也不是没机会见到他。”沈栋装出很成熟老练的样子,说道:“主要是让他看到我们的能力,我想啊,日后会有行动需要咱们配合的。”
“知道了。”程盈秋笑道:“高手嘛,都是这样,看咱们都是生瓜蛋子,是累赘,眼光高呗”
“呵呵,说得不好听,可还真是那么回事。”沈栋笑着摆了摆手,“快去准备吧,我和振英、梦雨还有些事情要说。”
“哦”程盈秋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有任务别落下我,我天天锻炼,臂力和腕力都大了很多呢”
“好,好,落不下你。”沈栋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
等到众人都走了,沈栋才从兜里掏出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放到桌上,“振英,梦雨,你们看看,做这个难不难?”
“这是什么东西?”何梦雨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仔细看着,“这涂的应该是墨,还是臭墨,这里面是什么?振英,你来看看。”
“不用看了,我告诉你们,那里面是炸药。”沈栋抿了下嘴角,坏笑道:“你们琢磨一下,怎么能做得更象煤块。”
“煤块?”李振英迷惑不解,将涂了黑墨的炸药块放到桌上,左一眼,右一眼,前一眼,后一眼地端详着,“不太象,倒象,象块破石头,呵呵。”
“别笑,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任务。”沈栋努力将严肃摆在脸上,“老三有个设想,那就是把炸药或燃烧弹做成与煤块差不多的样子,然后想法子把它们送到日本运输船的煤舱里,等司炉把这些假煤块铲进火炉,嘭的一下,一切就都发生了。”
李振英和何梦雨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兴奋的神情,炸沉鬼子的运输船,甚至还能炸死很多小鬼子,想想就令人兴奋。
“这真是个奇妙的想法。”何梦雨郑重地拿起黑炸药块,掂了掂分量,说道:“老三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坏水呼呼地往外冒啊”
“怎么叫坏水,应该叫智慧。”李振英若有所思地说道:“在码头上干装卸工的都是中国苦力,把炸药煤藏在真煤里运进去,并不是很困难。但锅炉爆炸,足以使一条船陷入瘫痪,风险小,收益大,这真是绝顶聪明的人才能想出来的法子。”
“先别夸老三了,你们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吧?”沈栋急切地问道:“我已经派人混进码头了,原来只想打探些消息,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用处。想想把小鬼子炸得血肉横飞,我这心里就急得不行。”
“放心,我就是不吃不睡,也把这东西做出来。”李振英将炸药块握在手里,坚定而执着地说道:“让老三再拿些炸药来,要炸就炸个痛快,别等鬼子有了提防,就不好下手了。”
“老三也够懒的,胡乱涂了点墨,就成煤块了。”何梦雨笑道:“不过也怪不得他,既要冒坏水,又要杀汉奸,忙得脚打后脑勺了。”
1...3536373839...30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