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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黄历冲着一个叫喊卖报的报童招手,买了份报纸后,回头看到珍娘看着小瞎子在愣神,不禁苦笑一下,从兜里掏出一张两块钱的票子,塞在珍娘手里,“你去给他们吧!”
珍娘犹豫了一下,接了钱,将妞妞交给黄历,她迈步走到了三个瞎孩子面前。但她并没有把钱扔进小笸箩里,却直接塞到了那瞎女孩手中,弯腰说了几句什么。
瞎女孩凭她那盲人的特殊听觉,知道往自己手里塞钱的是个年轻女人,一边不停地鞠躬,一边不停地道谢:“谢谢大姑,谢谢大姑。”
珍娘只是出于女人的同情心,看这三个孩子可怜,没想到这个懂事的瞎女孩会如此感谢她。瞧着那瞎女孩真诚感谢的样子,她反倒忍不住鼻子发酸,嗓子眼有点发紧。她赶忙闪开,几乎是小跑着回到黄历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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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六十二章 无题(拜求收藏)
黄历轻轻叹了口气,对眼前这一幕,只能是感慨地摇了摇头。
珍娘给了钱,似乎还不放心,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那三个瞎孩子。
“是两块钱,哥哥,真的是两块钱。”瞎女孩摇着唱曲男孩的手,惊喜地叫道。
唱曲的男孩不唱了,舔了舔嘴唇,说道:“走,先去买口吃的,我饿得都唱不动了。”
“小妹,把钱揣好,省着点花,够咱们用上三天了。”弹弦的男孩也收起了乐器,小心地叮嘱道。
三个孩子虽然眼瞎,但他们之间的行动还是配合得很好。唱曲的拿着竹竿在前边探道,瞎女孩在中间,弹弦的最后,一个拉着一个的衣裳,象一串大虾似的在人流中缓慢游去。
瞧着三个瞎孩子湮没在人流中,珍娘望着黄历,苦涩地叹息道:“长这么大,也没少瞧见讨吃要饭的,可今天这三个孩子让人看了心里怎么那么难受?那个瞎闺女,这么点岁数就没了眼睛,何年何月才能熬到头啊!”
黄历沉吟了一下,劝解道:“人哪,各有各的命,说白了,人这一辈子,就是两个字,坚持。不管是好是坏,总要往宽里想,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自己牵挂的人活着,你说,是不是?”
珍娘的目光投到妞妞身上,半晌,轻轻点了点头,似乎真的明白了黄历话中的意思。
转悠了一大圈,黄历拎着不少东西,珍娘挎着的小包袱也满满腾腾了。三个人转到东四牌楼时,天已经擦黑了。
街把角有个饭馆,黄历停下脚步,笑着问道:“累了吧,你们饿不饿?”
“饿倒不饿,就是腿走得发酸,这一大圈绕得可真不近。”珍娘将小包袱换了个胳膊,脸上带着些许笑容。
“我饿了,舅舅请下馆子。”珍娘平时节省惯了,妞妞好容易等到这样一个奢侈的机会,哪能放过,她伸着小手指着饭馆,笑得特别开心。
“你这孩子,今天这钱花得还不够多吗,回去好歹做口吃的就行了,干嘛非在外边浪费。”珍娘微微嗔怒,数落着妞妞。
“呵呵,你们就算陪我好了,我又做不了饭,总不能饿着肚子回去吧!再说,今儿不是赶上了吗,也省得黑灯瞎火的回去再做。”黄历笑着拉起妞妞的小手,向饭馆走去。
珍娘一进饭馆门,看见里边乱哄哄的,便不免有些发怵,好象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自己身上。在外边转悠了大半天,她一直没担心与黄历走散了,进了这里,反倒怕被丢了似的不愿黄历离自己太远。她快走两步,低着头紧跟在黄历身后。
楼上清静,三个人被伙计热情地让上了楼,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吃点什么?”黄历笑着问道。
珍娘没说话,努着嘴急速地摇了下头。妞妞却不管这些,眨着大眼睛看着墙上的小木板,上面有几道菜谱,都是比较普通的,她还认不全那些字,只好用手指着说道:“那个滑什么好吃嘛,那个什么丸子好吃嘛……”
跑堂的小伙计擦抹完桌子,陪着笑说道:“滑溜里脊,干炸丸子,这都是家常菜,我们这儿的手艺地道,价钱便宜。远了不敢说,可四牌楼这么些家,哪家也不如我们这儿。先生、太太,往后还请您们多多关照。”
珍娘的脸红了,和黄历出来很开心,可这三人的形象怎么看都象是一家人,也难怪别人叫错。
黄历淡淡一笑,顺着妞妞的意,点了两个菜,又叫了三盘饺子。趁着等菜的空儿,他拿起报纸,翻看起来。他刚才只是听报童在叫卖,现在细看,上面果然登着关于川崎商社大案的最新消息。
弄虚作假,瞒天过海,对于蓝衣社这样的特工组织,自然是轻车熟路。前些日子在热河南部活动的抗日义勇军义勇军孙永勤部受到日军的追击退入长城以南的“非武装区”,日本天津驻军参谋长酒井隆向国民党政府提出交涉,关东军随即越过长城,在遵化茅山击溃了这支抗日武装。
而现在这件事情被巧妙利用起来,一个据说是由义勇军残部组成的报复团体杀倭团在报纸上发布了消息,声称对川崎商社事件负责。为了表示他们不是滥杀无辜,只是血腥报复,为义勇军军长孙永勤及战友报仇,一些川崎商社的秘密文件被披露,以证明川崎商社是日本人的情报机关,进行着不可见人的勾当。最后,这个子虚乌有的杀倭团声称要继续战斗,在白水黑水,在祖国大地,与日本侵略者血拼到底。
黄历抿了抿嘴,这样的布置算是把政府和蓝衣社,以及自己解脱出来。罪名都扣在了并不存在的杀倭团头上,以后估计这个杀倭团还要背很多黑锅,杜撰出这个团体,估计也是蓝衣社出于长远的考虑。嘿嘿,杀倭团啊,不如叫背锅团更加合适。
伙计端着菜来了,嘴象涂了层油一样,又是一通受听的话从嘴里滑了出来。
黄历拿起筷子,这才看见珍娘胳膊上还挎着小包袱呢!他不由笑了笑,“怎么还挎着呢,来,放这凳子上,咱们吃饭。”
珍娘也抿嘴乐了,把包袱放在桌前的一张空凳上,轻轻舒了口气,她还真是有些累了。
吃过饭,黄历又多要了二斤饺子,让珍娘送给何大魁一家打打牙祭,然后才把珍娘母女俩送到大杂院门口。
妞妞抱着饺子,兴冲冲地往院里跑,急着去献宝。黄历停下脚步,冲着珍娘笑道:“天不早了,我就不进去了,明天你们收拾一下,后天我来接你和妞妞。”
珍娘点了点头,低声问道:“听何叔说,你是去做生意,也不知道要去多远,单独一个人,路上要多加小心,保重身体。”
“呵呵,现在就说告别话,是不是早了点?”黄历打趣道:“你就这么盼着我走啊!”
“不,不是的。”珍娘涨红了脸,急着解释道:“我,我不会说话,我,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别急。”黄历伸手拍了拍珍娘的肩膀,柔声说道:“我逗你玩呢,快进去吧,走了一天,挺累的。”
珍娘慢慢走进大院门,情不自禁地又回头望去,街角的路灯发出暗黄的光,黄历那熟悉的身影还站在那里,嘴上的烟头一亮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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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六十三章 特工训练(端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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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又称为间谍,它在中国有几千年的历史。公元前五世纪,中国著名军事学家孙武在他所著(孙子兵法》十三篇,其中“用间篇”便阐述了利用间谍在军事上的作用。他把间谍分为五种:因间、内间、反间、生间、死间。
这五种间谍,不但古代使用,在现代美国的中央情报局,苏联的克格勃都离不开这五种范围。因间:是诱使敌方的人民而利用之,如利用各社会阶层的人士和各种社团组织来进行间谍的活动;内间:是诱使敌方的官吏而利用之,如各党政军机关的干部,进行间谍活动;反间:是诱使敌人的间谍,或使用自己反间谍的关系来从事反间谍的工作;生间:是使用合法关系来进行间谍活动,对方虽然知道他是间谍,因为受各种法令所限制,只能把他驱逐出境,不能把他处死。比如外交使团的间谍活动;死间:是利用敌方的关系,故意泄漏假情报给敌方,敌方信以为真,结果对方上当受骗,只好把报告假情报的人处死。
因为时代不同,军统特务系统的特务种类、称谓也各异,大概分为秘密特务;武装特务;公开特务三类。
秘密特务分为内勤和外勤,内勤领导外勤去搜集情报,执行案件的行动,建立交通联络和秘密电台。军统特务系统一般的惯例,是秘密特务组织指导公开特务组织。秘密特务中搜集情报的有:直属情报员、直属通讯员、情报员、义务情报员、运用情报员;搞行动破坏的有:行动员、运用行动员;搞交通联络和电讯的有:联络员、报务员、电讯监察员、电讯侦测员、密电码破译员。
武装特务则包括在抗日战争时期的忠义救国军、别动军。国民党逃往台湾后,保密局和情报局把武装特务改为:**救国军。
公开特务:则是以警察名义和其他公开名义为掩护,如警察局,交通警察总局,各警备总司令部稽查处,各绥靖公署第二处,各驻外使馆武官,三军的联络参谋等等。
黄历离开北平,在曾澈安排好的人员接引下,来到了位于潭柘山麓的一个小村庄。这里交通闭塞,名义上有一支保护潭柘古道的部队驻扎,其实是蓝衣社北平情报站的一个秘密据点,外人不知其详。而作为华北区书记曾澈介绍来的比较特殊的人物,在这里受训的只有黄历一人,教课的则是华北区派来的两位巡回教官。
出于曾澈的考虑,黄历受训的是特务行动系的一些科目。特务行动系又称爆破系,以爆破学、行动术、擒拿术、侦察术为主,另附地形学、跟踪术、暗杀术、灭尸术及各种轻武器和小口径手枪的性能、使用等。在“术”和“学‘之内,又分成许多项目,其中侦察术就包括侦查、化装、跟踪、脱梢等;暗杀术,其中又分为刀杀、枪杀、勒杀、毒杀、点穴杀等等。
对于黄历而言,这些新手至少需要几个月才能完成的训练课程,却只是他脑海里深藏记忆的挖掘和身体所熟悉技艺的调整和适应。就以擒拿而言,那位据说从山东重金聘请而来的武术高手,在头一天授课中便被黄历打翻在地。而军统对行动系学生要求特别严格的射击术中,黄历的表现同样突出。特别是小口径武器如各种手枪的射击技术,不论是静止目标还是活动目标,不论采用哪种射击姿势和情况如何复杂,黄历只需稍微熟悉一下所用的枪械,便能很快精确地命中目标,完成任务。
至于其他课程,比如说爆破、化装、潜伏、心理学等,黄历学起来也是领悟极快,令教官异常惊讶。
军统训练特务的特点是讲究实用,很少作理论上的分析,主要的课程都以现身说法、解剖具体案例的方式来进行,这倒是很适合黄历。如果是枯躁的理论学习,他估计早就生出厌烦情绪了。
多半个月后,就在黄历以为已经轻松学完大部分课程,很快要毕业的时候,一位叫刘金声的武术教官赶到了这里,他的技艺让黄历眼前一亮,产生了极大的求知渴望。
在军统东南特训班第一期开办时,曾经从四川峨眉山请来的一个姓金的和尚(绰号“罗汉”,自称“活济公”)担任教习。据此僧自称:他得峨眉山的秘传,精于拳击,擅长医术,熟诸人体五行血液循环运行原理,有“点穴”、“活穴”之功。据说,他做过现场表演,只用食指向同伴一点,同伴立刻瘫躺在地,面无人色。约过二十多分钟,那和尚又在他身上一点,脸色立即转好,神智亦渐恢复,十分钟后始立起如常。
而这个西北汉子刘金声便是一位精通“点穴”绝技的高人,见识过他的手段后,黄历异常的惊喜,因为他又找到了一种绝对可靠有效的武器。
说到武器,枪支恐怕是最容易想到的,但在现实生活中可不象电影那样,随时随地都能捞到一把好枪,在很多场合,带着枪是不可能的,有时甚至会连火车、飞机、轮船都上不了。
所以说枪的局限性还是很大的,当然,除了枪以外,匕首、手刺、竹刺等都是很好用的武器,甚至于牙签、钢笔、圆珠笔、针等在不同场合下都可以用到。这些是常见的,但最好是有自主创新的、适合自己身材、灵敏度,并且能配合场所和任务对象来使用的武器。
当然,对高手来说,任何普通的东西都可能是致命的武器。比如说用报纸将铁丝卷起来,坚硬的一端可以用来击碎一个人的鼻子,并将碎骨挤进他的脑袋里。圆珠笔可以刺穿眼睛,直入后脑,并导致死亡。将金属表链缠在拳头上,就能够击碎面部的骨头。如果你没办法迅速解开鞋带,那么用皮带来勒死人也是很棒的手段。
这种就地取材的方法,黄历并不陌生,但还有什么武器和技艺能与自己融于一体,令别人无法觉察,出击时却又防不胜防,能以弱胜强呢?那就是每人都有的最普通的手,能毫不费力地将对方擒获,或弄死灭口的“点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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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六十四章 冀东伪政权(拜求收藏)
说到点穴,很多人都以为不过是武侠书中的夸张,但是现实之中确实有这种类似的功夫,其中以江西“五百钱”最为有名。五百钱原名“擒拿封闭”,据说在清康熙年间开传之时,徒弟先交五百文铜钱学点死(下手),后交五百文铜钱学点生(收手),故而得名。
“五百钱”又分为大、小手,大手之法,纯是明用之法,即与人搏打斗手之时,取人要穴,虽是轻触人身,重者亦有性命之忧。由于此手伤人有形,人能知伤何处,人伤有感,知何人下手,故名大手。而小手之法纯是暗中伤人,取穴之时多暗中运功对时入穴,在与人握手,抱搂,嬉笑言谈,沾身拂衣之间即可伤人,因其伤人无形,防也难防,且人伤后无感无知。就算知道了,非下手之人也难得救治痊愈,若不及时救治,重者突然伤发而死,轻者数年数十年也是伤根缠身而发作死于不明不白之中。
点穴法自开传至今在江西民间有着十分大的影响,因其如此神效,又多不示人,故江西人视其为瘟神,敬而远之。在江西上了岁数的老人都可以讲几个关于它的传说。一些武风盛行的地方,说起它来,妇儒皆知。谈虎色变之言,一点也不为过。
特别是在五百钱流传最广的江西丰城,从至今流传着的一些习俗中可以略见一斑,比如:人们——无论男女老少、亲朋还是怨敌,交往时总是尽量避免肢体接触的,尤其是拍肩膀、后背之类的亲昵动作都会引起对方强烈的警惕和反感。而且会这门功夫的人,一般是不会让别人知道的,被知道了,全家都会被孤立,人人避而不及!
见识到这种神奇的武功后,黄历立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快便和刘姓教官打得火热,全身心地投入到点穴功的学习之中。
不知不觉,黄历离开北平已经两个多月了,在闭塞的山沟里,是相对平静而单调的岁月,而在世界,在中国,在华北,历史的车轮无情的滚过,一件件大事在发生。
汉奸,永远让真正的中国人脸红的字眼,却又是不能不让人正视的狗东西,象南方黄梅雨天气里到处滋生、蔓延的霉斑,在华北冀东率先树起了认贼作父、卖国求荣的旗帜。
身为国民党一方要员的殷汝耕,以冀东防共自治委员会委员长的身份急不可耐地粉墨登场了,成为了华北汉奸群体的注目人物。尽管策划冀东伪政权的土肥原嫌其不够份量,只是勉强拿来凑数,可这位常常讨好日本人,说自己是日本女婿的混蛋,以出乎意料的决心,没有一丝犹疑,没有一点勉强地跪倒在日本主子的脚下。
在1935年11月,殷汝耕等人发表了冀东自治宣言,罗列了政府的六大罪,并以继承孔子之道自诩,以孝悌忠信为标榜,可谓一篇绝妙的卖国宣言。而且宣言中还有一个引人注意的地方,那就是一骂到底。自蒋介石取得政权后,虽然反蒋浪潮一直此起彼涌,骂蒋氏者,骂国民党者不在少数,但绝少有骂孙中山,骂三民主义的。就连封建军阀吴佩孚、张作霖、孙传芳之流,也对孙中山表示了一定的尊敬。而殷汝耕却不留任何回旋余地,不作任何退路打算,可见做汉奸是死心塌地,一条道奔到黑了。
但殷汝耕的行为毕竟过了头,到了天怒人怨的程度,公开割裂国土,成立伪政府,投敌卖国,并指名道姓痛骂当局和蒋介石。是可忍,孰不可忍,国民政府迅速下令缉拿殷汝耕。
在日本军队的压力下,国民政府的通缉令只是官场具文,并未敢大举讨伐。殷汝耕依然招摇过市,如入无人之境。
华北愤怒了,全国各界爱国人士愤怒了,惩处叛逆的呼声不断涌起,越来越高。河北省各界联合会致电国民政府,请政府缉拿叛逆,取缔冀东伪政权;冀东旅平同乡会、冀东各县民众代表联合会遏电全国,指出“殷贼诚自绝于人类,虽茹其肉寝其皮,亦不足以偿我数百万人民之恨,似此大逆不道,国家若不严惩,流毒所及,将不堪设想矣。”
这最后一句话终于让蒋介石悚然警惕,动了杀机,给蓝衣社下了制裁令。
制裁殷汝耕的任务落实到华北特务机构“北平区“、”北平区直属行动组”及“天津站”等各级单位,要求他们迅速找到突破口,分头进行,并指定“北平区”联系协调,以免彼此间重复或抵触。
太阳还没出来,天上浮着层灰冷的光。土道上的车辙有些霜迹。骆驼的背上与项上挂着些白穗,鼻子冒着白气。北平似乎变了样儿,庞大,安静,冷峭,驯顺,正象那连脚步声也没有的骆驼。曾澈打了个哈欠,冷气一直袭入胸中,特别的痛快。
陈恭澍跟在曾澈身旁,嘴里喷出浓重的白气,两个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走着,出北极阁,转到了金鱼胡同,来到17号门前。曾澈伸手有节奏地敲了敲门,一个中等身高,三十多岁的男人打开了门,笑容满面地打着招呼,“哎哟,是周掌柜和马老板,您二位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快请进。”
此人是北平区的代理区长毛万里,既是戴笠的同乡,又是军统干将毛人凤的族弟,因此戴笠对毛万里极为器重。他看上去给人一种老实憨厚的印象,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而且后台很硬,为人处事便有些跋扈,即便是华北区的书记曾澈和刚刚接任天津站站长的陈恭澍也对他客气异常。
三个人寒喧几句,便进了客厅,这时才真正握手见礼。
“恭澍兄,先给你道喜了,重获大用,前途光明啊!”毛万里笑着对陈恭澍说道。
“多谢万里兄吉言,此次前来,还请万里兄大力协助啊!”陈恭澍客气地说道,他当年刺杀“倒戈将军”石友三失手,被关进了南京羊皮巷监狱,现在戴笠再次启用他,复任“天津站”站长,首要任务就是尽快实施制裁殷汝耕的计划。
“呵呵,恭澍兄心思热切,万里兄可要多多帮衬。”曾澈坐在沙发上,喝着热茶,不紧不慢地说道。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毛万里笑意殷殷,热情地招待着曾陈二人。
陈恭澍正如曾澈所说,被释放后是抱着戴罪立功的迫切心情来的,匆匆拟定了一个“强袭”计划,便奔赴北平,来找北平区负责人商议。;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六十五章 制裁计划(拜求收藏)
三个人也算是老相识了,客气完毕,陈恭澍便把自己的初步设想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并请求北平区派人协助。
毛万里仔细听完,沉吟了半晌,有些为难的挠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万里兄,凭你我的交情,有话请直说。”陈恭澍也是个聪明人,索性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笑道:“我信得过你,你也该信得过我呀!”
毛万里点了点头,斟酌了一下言辞,缓缓说道:“恭澍兄既然如此说,我就不客气了,说到底,我也是为恭澍兄考虑,言语不当之处,还请恭澍兄包涵。”
“万里兄但讲无妨。”陈恭澍很大度地摆了摆手。
“好,那我就知无不言了。”毛万里将身子轻轻向后靠,郑重地说道:“恭澍兄预备采取的‘突袭’这一招,我觉得想法是好的,但却有些不切实际,依我看来,那就是勇气十足,过分天真。”
陈恭澍努力做到面不改色,还有些谦逊地请教道:“愿闻其详。”
毛万里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试想:恭澍兄准备用多少人投入此项计划?人多了,目标大,行动不便;人少了,寡不敌众,无济于事。而且无论人手多少,光是切入脱出、集合分散这些必经的过程,就要做到分毫不爽,恰到好处。稍微有一点脱节舛误,必将导致全盘皆墨。我的看法如此,还请恭澍兄多作考虑。”
陈恭澍心中颇不服气,但毛万里所说也不无道理,一时反驳不得,屋子里沉静下来,略有些尴尬。
“我看这样吧!”曾澈放下茶杯,打着圆场,“恭澍兄可再多作些考虑,最好是亲自跑一趟殷汝耕的老巢通州,考察一下,将计划力争完善。万里兄,就麻烦你给恭澍兄准备车辆,再派人熟悉地理的帮手。”
毛万里欣然点头,很痛快地说道:“完全没有问题,我让王文陪恭澍兄跑一趟如何?”
陈恭澍很无奈,但曾澈是华北区书记,毛万里又有强势后台,只好陪着笑脸答应下来,并向毛万里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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