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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李倩心虽然知道黄历要干什么事情,却并不知道黄历要干的是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她很喜欢和黄历在一起的感觉。亲昵的样子,黄历是有些装,但她却是真心实意地依偎在爱人的怀里。只是这个地方让她不舒服,也不放心。
“越界筑路”是租界当局在租界外强行修建的马路,马路治安由工部局巡捕房管理,马路两侧治安则由中国警察管理,实际上造成两不管的状态。罪犯在马路上作案,只要逃入路旁弄堂,巡捕就无权逮捕了;反之,在马路两侧犯罪,只要窜上马路,中国警察也只好干瞪眼。于是,这里遂成为不法歹徒横行之地,社会秩序特别混乱。
“我们还是回去吧,有些饿了。”李倩心委婉地对黄历说道。
“好的。”黄历微微一笑,用脚顿了顿踏板,告诉黄包车夫回福州路。
尽管有困难,但黄历并没有灰心放弃,如果汪精卫那么好杀,也轮不到他出手,军统也不会出那么高的价钱。一分钱一分货,一颗子弹值十万大洋,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昂贵的了。
回到住处,黄历先来到地下室,把今天看到的一些新情况标记在图纸上,又反复划线计算一番,在距离汪精卫住宅大约有近两公里的地方有座高楼,这里应该是加以重点堪察的狙击地点。两公里,再严密的保安措施也不会想到杀手会在这里进行刺杀吧,只要汪精卫露面,那就有可能击杀他,黄历摸着下巴思索着,用铅笔在这座高楼上画了一个圈。
没有先进的弹药,就不会有先进的武器。黄历敢在这个距离选定狙击阵位,枪是一个因素,那些特种子弹更是给他信心的原因。不错米机枪弹的有效射程远,可以成功地在远距离上对付各类目标,包括停机坪上的飞机和直升机、班组武器系统、防空导弹发射装置、雷达站以及装甲战斗车等。但对于远距离精确单发射击,却有些超出它的要求。
这是因为,机枪弹在大规模生产中存在着不小的公差,距离越远,射击时越不稳定。黄历经过试射,勉强可以使普通枪弹射中一千五百米外的人体躯干,但要在两千米距离进行精确狙杀,便需要高度专业化工厂提供以极严格公差生产的米弹药,而他手头上还真就有这种子弹,那是在山谷地宫里和狙击步枪一起捡到的。虽然不多,但杀汪精卫应该是足够了。甚至可以使用穿甲爆裂弹,用弹片增加刺杀成功的几率。
守株待兔虽然笨一些,但总比坐在家里冥思苦想好。关键是如何在那座楼里长时间守候,又如何安全地把枪枝弹药带进去,再安全地撤出来。
明天再去仔细看看吧,黄历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轻轻摇了摇头,把图纸收好藏起,走出了地下室。
在客厅里稍坐了片刻,门口汽车喇叭一响,黄历起身一看,是凌雪和冯运修回来了。冯运修手里提着个皮箱,快步向里面走来。看样子,取电台的事情办得很顺利,有凌雪这个专业特工跟着,如果有异常,她是不会轻易暴露的。黄历已经反复交代过,宁肯不要电台,也绝不冒一丝一毫的风险。有了电台,和曾澈联络一下,看看军统那边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情报吧,黄历迈步迎了上去,和冯运修打了个招呼,伸手接过皮箱。。.。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一百零六章 养猪生财
在孤岛上海,各国的谍报人员,以及众多的商业机构,拥有的私人电台数量是相当多。所以,在日军占领租界前,黄历并不担心因为使用电台而遇到麻烦。
有了电报机,黄历便给曾澈发了份简短的密码电报,一是说安全到达,不必担心;另外又简单说明刺汪不可操之过急,正在仔细筹划当中,如有相关情报,可在每天中午准时发送。为什么要在中午发报收报,这是因为黄历发现租界发电的功率不高,使用电台时,会出现室内灯光昏暗的现象。而白天不开灯,这种异常的现象不会出现,也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吃过晚饭后,冯运修和崔小台去地下室工作,黄历和凌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商量“劫富济贫”的事情。
“四哥,我给你的名单都看过了吗?咱们先拿哪个开张?”凌雪神态很轻松,好象这些拥有保镖的富豪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下手容易,总得找个名义吧”黄历淡淡地说道:“这样才能干得长远。”
“明白,找个冤大头顶缸,屎啊尿啊的,都往他脑袋上倒。”凌雪会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你看谁脑袋大?哎,别说出来,写个字,看咱俩的眼光一样不一样。”
“写太麻烦,我比划一下,你再说一个字。”黄历笑着伸出四个手指头。
凌雪呵呵一笑,用手指弹了弹胸前挂着的钻石项坠,说道:“死胖子,就是他了。”
吴世宝,原名吴四宝,又名吴云甫,江苏南通人。他是二十二代通字辈的青帮、绰号烂脚炳根的徒弟。他身材高大,满脸横肉,早年是公共租界跑马厅的马夫,后来改行当汽车司机。参加特工组织前,他曾给上海的二等流氓、丽都舞厅的老板高鑫宝开汽车,拜高为“先生”,同时,又投靠上海青帮流氓头子季云卿,成为青帮流氓,季云卿后将自己的干女儿、青帮女流氓佘爱珍许配他为妻。
吴与李士群、丁默邨都不相识,由于吴世宝在季云卿门下,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徒弟,逢到要用枪的事,都由吴四宝下手。吴世宝有一南通同乡是开汽车修理行的,而且有车床设备,车床的用途大得很,什么零件都可以车出来,吴世宝对车床兴趣很浓厚。那时青帮中人私藏各式手枪或盒子炮,大约有几十件,凡是损坏了,都交给老头子季云卿想办法修理。季云卿就交给吴世宝去办,吴便转交给他的同乡去修整,每次修好之后,交还吴世宝到郊外试枪,因此吴世宝枪法逐年进步,枪由他试过,万无一失。季云卿出出入入,也怕冤家寻仇,他不用保镖,就由司机吴世宝兼任保镖,遇到有事,吴世宝开枪还击是百发百中的,所以在圈子里有神枪手之称,因此,季云卿介绍吴世宝就进入了“76号”。
吴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又是一个对上司非常顺从听话的家伙。他认为能够搭上李士群的关系,必“大有窜头”,因而特别卖力。他生性粗卤野蛮的性格,但知道怎样对上司恭顺,只要能博得他上司的欢心,他毫不考虑,毫不迟疑去执行,别的行动大队所不肯做或不敢做的事,他奋勇当先,做得彻底,做得干净。什么江苏农民银行职工宿舍的集体枪杀事件,中国银行的定时炸弹惨案,都是他的“杰作”。凡是给“76号”所拘捕的人,只要撞在他手里,没有问一句话,先给他一顿皮鞭打得血淋淋的下马威。当时人们对“76号”的畏惧程度,并不亚于日本宪兵队。
起初,“76号”的组织还不够庞大,李士群派出去做暗杀的杀手,常常击而不中逃了回来,唯有吴世宝打一个中一个,因此他就坐上了行动组的第一把交椅。在“76号”中杀人最多、立“功”最大的就是吴世宝。短短的半年之后,他就成为“76号”的主要人物,只要李士群开出名单来,他都可以按图索骥,置对方于死地。后来,杀手逐渐增多,吴世宝就很少亲自出马,但是“76号”第一杀手的声威,却震惊了整个上海。
吴世宝手下徒众甚多,皆心狠手辣之辈,正是丁、李组织特工所需之“人才”。因此,吴投靠李士群后,被李视为心腹,以吴带来的30余名徒众为基础,成立警卫大队,由吴任警卫大队长,这是“76号”最早成立的一支武装行动队。后来又发展为警卫总队,委吴以警卫总队长之职,受到重用。吴也竭力报效李士群,李在上海愚园路寓所的警卫人员、李的侍从卫士都由吴的徒弟担任,李在上海、南京和苏州三地的汽车司机,不是吴的亲友,便是吴的徒弟,连李公馆的女翻译也是由吴介绍的。
可以说,吴为“76号”的发展出过大力,“76号”所干的许多抢劫、暗杀、绑架等活动,都是由吴直接策划指挥的。后来,在李士群的纵容下,凭借暴力发迹的吴世宝在“76号”内形成一股独特的势力,成为上海地头炙手可热的人物,其声名几在丁、李之上。据说,小孩在母亲怀里啼哭,只要母亲说一声“吴世宝来了”,小孩立即止住啼哭。
黄历要用吴世宝的名头作案求财,并不是只看重他的凶名,利用完之后,他还要夺吴世宝的财,砍吴世宝的脑袋。上海滩第一杀手,我呸,他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称第一。
“我还以为你第一个便要干掉吴大脑袋呢?”凌雪似笑非笑地望着黄历,说道:“他的钱财也不少啊”
开赌台,贩毒品,绑票勒索,吴世宝生财有道,特别是他在沪西郊区开了一爿吗啡制造厂,雇佣一个日本宪兵密探、台湾浪人主持,专售白x粉(吗啡),他所有的钱,从白x粉里捞得最多。吴世宝用搜刮来的大量钱财,在愚园路745弄2号自置一幢花园洋房,占地数亩,又强占附近一家工厂,改为舞厅,供其享用。他家仆从、保镖如云,厨师中西皆备;外出除乘坐保险汽车外,还有前后跟车,前呼后拥,其排场较百万富翁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急,不急,猪要养肥了再杀,再让他替咱们多赚点。”黄历冷笑着说道:“先弄盛老三,他该得报应了。”
在日军占领下,苏浙皖三省的鸦片贸易是通过上海盛三老(盛文颐)的“宏济善堂”出面,独家经营。上海的土膏行,仅沪西、南市一带就要三十多家,都从“宏济善堂”取货。其黑幕重重,剥削层层,盛老三依靠鸦片贸易,积累了无数的钱财,甚至他本人连自己究竟有多少财产也弄不清楚。“宏济善堂”的后台老板是个叫李英的日本浪人,他的日本名字无人知道,但来头不小,连“76号”的老板丁默邨、李士群都不敢惹他。
“盗亦有道,这种不义不财,咱们抢了,也不亏心。”凌雪笑道:“咱们这对神偷侠侣什么时候动手啊?”
“还侠侣呢,让人起鸡皮疙瘩。”黄历摆了摆手,说道:“我抽空去实地看一下,对了,从我的账户把钱取出来,十万多,也能干些事情。咱们的时间不多,满打满算也不过两年时间,耽搁不得。”
凌雪站起身,说道:“什么时候结婚哪?钱还是留着点吧,别弄得太寒碜了。”
黄历沉吟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这事用不着你管,钱呢,我手头还有呢”
凌雪做了个鬼脸,转身向外走,一眼看见小桃,招了招手,立刻笑嘻嘻地说道:“小桃子,走,和姐姐回家,咱一起睡好不好?姐姐都想你了。”
“不好。”小桃忙躲到一旁,好象很怕凌雪的样子。
“嘿嘿,我会抓住你的,然后把你吃掉,谁让你是小桃子呢?”凌雪不以为意,伸出双手,吓唬了小桃一下,又冲李倩心随便打了个招呼,走出了房间。
李倩心从客厅角落的椅子上站起来,安慰着摸了摸小桃的脑袋,然后走到黄历身旁,在黄历和凌雪说话的时候,她刻意保持着距离,她知道有些事情黄历并不想让她全知道,帮不上忙,还要提心吊胆的。
“我手头上还有钱,你要是——”李倩心柔声说道。
黄历微微一笑,拉过她的小手,轻轻抚摸着,这个女人在提醒自己,刚才凌雪最后说的话,她肯定听见了。虽然这个时候结婚不是特别合适,但黄历还是决定满足李倩心的心愿。程盈秋离他而去了,他却还欠着一个婚礼,想起来,总觉得对不住她。同样的遗憾不要重来了,一个仪式,虽然简单,但对一个女人来说,意义却是非同一般的。
“找个教堂,买套婚纱,仪式完了,大家再聚在一起吃个饭,热闹一下。”黄历将李倩心搂在怀里,微笑着说道:“简单了点,你别介意啊”
嗯,李倩心用脑袋在黄历怀里拱了拱,媚眼如织,忍不住搂着黄历的脖子,用力地吻了他一下。一股幸福感涌上了心头,别说有婚纱,找教堂,就算是捻草为香,聚土为炉,磕上三个头,她也甘之如怡。因为有了那个仪式,她才算是黄历明正言顺的妻子。。.。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一百零七章天赐良机
黄历在仔细筹划刺汪之事,曾澈却连发电报,将有关汪精卫的情报尽数通报,虽未有催促之语,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军统着急了。
尽管日汪还在谈判,但谁都知道,由国民党副总裁变为国府的通缉犯,并开除党籍的汪精卫身价大跌,并已经是泥足深陷,没有太多讨价还价的资本,答应日本人的条件只是时间问题。
汪精卫没有什么资本,但脑袋的价钱却行市看涨。对军统的内部情况,黄历还是不够了解,竹杠敲得不够狠,其实十二万干掉汪精卫,价钱并不算太高。军统上海行动组在除掉傅筱庵和张啸林的时候,都是各花五万大洋,收买了傅筱庵的家仆和张啸林的保镖,才能成事。
十五万,真是一笔好钱哪黄历感叹地将电报抄纸点着,看着它化成灰烬,有些愁闷地抚着额头。
由于汪精卫住宅戒备森严,其外出又全无规律,而且那处被看好的狙击地点并不是旅馆或民居,想在里面藏身,进行守株待兔似的狙击,实在是困难无比。
没办法,就是没办法。黄历再三计算,细致筹划,依然没有下手的合适机会。虽然他知道刺杀汪精卫最好的时间便是在上海,等到汪精卫去了南京或其它日占区,想带着武器进行追杀,恐怕机会更为渺茫,所冒的风险会更大。但黄历并不会盲目行动,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或者打草惊蛇,暴露了目标,只能仓惶而逃。
然而,有时候机会就是在这种近乎绝望的情况下悄然降临。正当黄历一筹莫展之时,一份最新的关于汪精卫的情报由上海发出,转了一圈,又由曾澈转发了过来。正因为这份情报,让黄历突然间找到了施展身手,一举除奸的机会。
日汪秘密谈判由于日本方面的《日华新关系调整要纲》条件过于苛刻,甚至连日方的“和平运动人士”对此也感到不满。影佐帧昭说:“如果以此方案为基础与汪先生谈判,就会使人怀疑日本政府的信义。即使汪先生接受了这个条件,和平运动也不会成功。”犬养健则表示:“除了《日华新关系调整要纲》,还有附件等八件,好比一座大山压在汪先生身上,怎么能使他开展国内的和平运动呢?又怎么能使他得到中国民众的信任呢?”
但在谈判中,日方态度非常强硬,坚持《要纲》的方针。双方争执不下,只好中途休会。汪精卫思想也产生了犹豫,又有人出主意,让他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逼日方作出让步。于是,他便放出风声,说是准备搬到上海法租界的私宅暂住,发表声明停止和平活动。
影佐得知汪精卫准备打退堂鼓后,深恐好不容易诱降来的傀儡失去但程盈秋,赶紧去见汪精卫。汪精卫对影佐说:“很感谢诸位对谈判的成功所作的努力。但这次日方提出的原案,和近卫声明的宗旨相差太远,我们无法让步,而你们如果让了步也无法向日本政府交待。现在我们是在讨论一个不可能的问题,所以我认为不如停止谈判,撤回建立新政府的设想。”
影佐一边听汪精卫的谈话一边笔记,当他听到汪最后一段话时,两行眼泪竟掉落到笔记本上。影佐说:“我协助汪先生迁居,并请法租界布防。但我认为汪先生放弃新政府的计划还为时尚早。正如您所说的那样,谈判进展非常困难。这个原案表面上虽然强硬,但并不是没有交涉的余地,我们也不明白政府最后的打算是什么。我将立刻回东京交涉,请先生暂时留下来等候我的消息。”
而就是如此,法租界巡捕房的军统内线从日本人口中知道了要布防的消息,但等黄历知道的时候,准备时间已经所剩不多。
中午接到电报,黄历连饭也没吃,便和冯运修、崔小台开车匆匆出门,分头前往汪精卫要入住的宅子以及要经过的道路附近,进行侦察和勘测。
黄历坐着黄包车从福履理路走过,在路上狙击,由于汪精卫乘坐保险车,即便有重狙,也不敢保证必杀,而且车队中不会只有一辆保险车,无法确定汪精卫乘坐哪辆,全部狙击的话,难度很大。如果住宅附近有合适的狙击地点,黄历希望能在汪精卫下车的时候,用穿甲爆炸弹进行连续攻击,增大得手的把握。
一趟走过,黄历看见了冯运修停在路旁等候他的汽车,他下了黄包车,钻进汽车,更换了衣服,戴上了塑胶面具,若无其事地走出来,又叫了辆黄包车,再次从汪精卫要入住的宅子前经过。
宅子前的空地应该就是停车的地方,地面是水泥的,很好。围墙有三米多高,但要有一个居高临下的狙击阵位,便可以避开这道障碍。黄历最后一次坐着汽车从住宅前经过后,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然后,他让冯运修开着车沿着街道向自己目测选择的几个狙击阵位行驶而去。必须经过实地观察,才能最后确定哪里合适,哪里不行。黄历在心中祈祷,老天保佑,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这可是为国除奸,甘冒风险哪
……………
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当然也不是那么十全十美。不过,这没关系,人生就是在不断地克服困难中渡过的吗
经过连续的奔波侦察,此时的黄历已经站在这座大酒店的最高层房间里,屋里的灯都关上了,他的目光注视着窗外的夜空,苍穹的远方有一颗星在眨眼,有一朵浮云在流动,他的眼睛也如星辰般闪烁。
约一千八九百米的距离,高度二十六七米,角度略偏,射界也有些狭窄,但黄历对此已经很满足了。难度是有,但成功的几率也不小。汪精卫的警戒再严密,也防备不了在这个距离上的狙击。
黄历举起望远镜,再次仔细观察着远处的住宅,那里灯光明亮,很多人影在晃来晃去,紧张地布置。没人想得到,他们的努力可能将白白浪费,明天这里迎来的极可能是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一百零八章三枪惊世
叮,咣一个二踢脚炸响,大酒店老板亚伯拉罕的笔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讨厌的中国人,总是喜欢弄出很大的噪声,锣鼓、鞭炮……即便已经在上海好几年了,他还是没法喜欢这种习惯。
冯运修坐在酒店大堂中,西服革履,品着咖啡,看着报纸,可心却早飞到了别处。他知道如果今天刺杀成功,那将是一件多么壮烈、轰动的大事,他为能亲自参加到这惊天动地的事件中而感到激动和自豪,以至于他的心都在呯呯跳动,连作了几次深呼吸才稍微平静下来。
今天不年不节,但街道上偶尔响起二踢脚的爆鸣。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如此细致的计划,冯运修万分钦佩黄历的聪明智慧。这是刻意安排的,让习惯了声音骚扰的人们不会因为黄历的枪声而特别警觉。有限的几个人,全部各司其职,干得都相当漂亮。崔小台给街上的少年乞丐发爆竹和零钱,凌雪在愚园路附近,准备用公用电话通知汪精卫启程的时间,他则在大堂里等着凌雪的电话,然后上楼通知黄历。大堂服务台的电话不时响起,每次的铃声都让冯运修打起精神。
房间里,窗帘半开,一张小桌子已经被移到落地窗前,重狙早已经组装完毕,架在桌子上,弹匣里全部装上了特种弹,五颗穿甲爆炸弹在最顶上。别看黄历这时懒洋洋地半躺在桌后的椅子上,但他浑身已经精力充盈,可以随时行动,就如同在半空中盘旋翱翔的鹰,看来是那么闲适,但是却随时可以高速下击、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擒住猎物一样。
距离、风向、湿度、温度……他刚刚测过,已经是早晨起来的第二次了,似乎还没有一次刺杀让他如此慎重,如此认真。
一千八百二十多米,这并不是黄历所知道的最远的狙击纪录,但他不是来创造什么狗屁纪录的,他是在改变历史,没错,几颗子弹就会让历史书重写。而且,这个距离足够安全,从遭到袭击,到寻找射击点,敌人打破脑袋也想不到子弹是从如此远的距离射出。在弹道专家确定子弹轨迹,计算出射击地点后,估计已经是明天的事情了。再说,他使用的穿甲爆破弹也完全可能使弹道专家无迹可寻,徒呼奈何。
“梆,梆梆,梆梆,梆”有节奏的敲门声突然急促响起,黄历知道是冯运修上来了。
打开房门,冯运修闪身而入,又将房门反锁。然后站在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用望远镜仔细观察。
福履理路已经被巡捕严密警戒,汪精卫一行人的车队由愚园路住所向这里行驶过来。黄历的分析是对的,车队里有三辆保险汽车,确定汪精卫在哪辆车里,没有汪精卫亲密的人指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日本人出动了宪兵,“76号”出动了大批特务,极严密的保护,使得任何企图暗杀的人都会觉得无从下手。
“来了”冯运修突然说了一句,声音竟有些颤抖,然后他拉开半掩的窗帘,推开了窗户。
黄历极镇静地伏下身子,将眼睛凑到瞄准镜上,远处的景物和人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车队前面是一辆装甲车,不是日本人的,而是法国大使寇尔为了维护租界中立的体面而派出来的官方车辆。汪宅门前已经由日本宪兵和“76号”特务严密布防,法租界的巡捕都无法靠近。装甲车开到门前,拐了个弯停下来,它的任务完成了。三辆保险车通过敞开的大铁门开进了宅子,大铁门徐徐关上,所有人大概都为此次汪氏迁宅能顺利安全结束而松了一口气。
保险汽车在小洋楼前依次停下,车门打开,形形色色的汉奸开始下车。“76号”首脑丁默邨殷勤地为汪精卫打开了车门,脸上带着诌媚和炫耀的神情。安全抵达旧宅,“76号”的保卫工作功不可没,当初大言不惭的保证终于落到了实处。
汪精卫迈出了汽车,略略环视了一下宅子,也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向着随他同行的亲信含笑点头。
“中间那辆汽车,深灰色衣服,疑似目标。”冯运修举着望远镜,紧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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