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来到了雍和宫附近,日本人突然向旁边一条很背静的胡同指了指,王二柱拉进了胡同,心里有些毛,胡同里静悄悄的,寂静得使人害怕。他走两步,回回头,再走两步,又回回头。好家伙,他可是听老车夫说过,这事儿高丽g子不是干过吗,在背静地方把拉车的一刀扎死,把车拉走!我不能不留这点神!高丽g子,都是他妈x的日本人教出来的。我的车上,现在可坐着个真正的日本人!不留神?好嘛,噗哧一下儿,我不就一命归西了吗!
就在王二柱忐忑不安,一步三回头的时候,日本人喊了停。王二柱愣了一下,胡同两边没有一个门,他不明白日本人要干什么。日本人跳下车,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等日本人已经走出去好几步了,王二柱才明白过来,还没给车钱呢,进这背静的地方大概就是为了不给钱,这个日本人还知道要脸儿,真是个挺有意思的家伙。
愣怔了一会儿,王二柱额头上滴下一颗汗珠,这下子他打定主意了。把车轻轻放下,王二柱一个箭步蹿出去,用力一推,这个日本人立刻来了个大马扒,嘴啃屎。
“妈x的,老子的汗白流了,不给钱,我打出你的日本屎来!”王二柱看明白了,这个日本人身上没带枪,而且胳臂也没他粗,单挑,这家伙不是对手,他一肚子的窝囊气终于到了爆的程度。
日本人爬起来,用日本话骂着,扑上来打王二柱。王二柱听不懂,什么“八嘎牙鲁”,翻过来掉过去,他就能记住这么一句。不出声,王二柱只管打,越打越带劲儿,越打越有感觉。老子太厉害了,没有枪,赤手空拳照样收拾你个日本鬼。
先伸一拳,天桥把式把这叫,对,叫哪叱探海,一下就封住日本鬼的眼睛,让这子两眼酸疼,哗哗流泪;然后再来一个招式,迎门直捣鼻孔,两股血喷流下来,好嘛,这招就叫鼻口喷血;王二柱架住日本鬼,甩开两脚,左右开弓,猛踹日本鬼的肚子,这下还不踹出你的日本屎来?
“爷,大爷,别,别打了。”日本鬼突然用中国话告饶,倒把王二柱给弄愣了,奇了怪了,日本人挨揍,竟然学会说人话了?他以为听错了,而且兴头上来了,一时停下也挺难受,拳头已经举起,又捶了下去。
“爸爸,别打了!”日本鬼竟然还懂北平武士道的规矩,捂着血忽拉的脸,他叫了起来,“我给钱,给双份车钱,都是中国人,饶了我吧!”
“谁是你爸爸?”王二柱收起了拳头,皱着眉头喝道:“你是哪国人,嗯,别套近乎,我没日本儿子。”
“我不是日本人,我是满州人,咱们都一样,一样。”假鬼子没想到碰着个愣头青,钱没赖成,还挨了顿揍,肚子被王二柱踹得生疼,眼泪鼻血糊了满脸。
王二柱的气更大了,妈妈x的,竟敢装鬼子来骗人,可他懒得再打了,看着这家伙那副狼狈样,他说不上心里是股子什么味儿,仿佛是恶心得要吐,又仿佛他说不上来!愣了半天,呸,他狠狠啐了一口,连车钱也不要了,转身拉起车走了。
王二柱忘了要往哪里走,他昂着头,双手紧紧握住车把,眼放着光,迈着大步往前走。只顾得走,不管方向与目的地。他心中痛快,身上轻松,仿佛把身上所有的倒霉都喷在了那个倒霉蛋儿身上。他忘了张罗买卖,只想往前走,仿佛走到什么地方他必能找回原来的自己。什么也不必再说了,战胜了假鬼子便是战胜了一切。那家伙还在胡同里流血流泪吧,真是报应,而自己就是老天选中的英雄,就算是真鬼子,他也不怕,对,那招哪叱探海使得多漂亮,多少人也包管躲不过这招。
王二柱越想越高兴,他真想高声的唱几句什么,教世人都听到这凯歌——王二柱,不,八太爷战胜了鬼子,胜利了!嘴里咕哝着,他脚底下便更加了劲,好象是为自己的话作见证。出了一身的汗,他口中觉得渴,想喝口水,这才觉已经跑出了老远老远。
黄历从点心铺里走出来,这一阵子忙来忙去,到现在他才想起要去看看珍娘一家子,再锁的大烟抽到什么程度了,得想个办法给他戒了。
“黄大——”王二柱正在“停车处”喝着黄砂碗装的刷锅水似的茶,一抬头正好看到了黄历,他起身喊了一声,又将后半句咽了下去。黄历曾经嘱咐过他,在大街上不能随便打招呼。
黄历看到了王二柱,没说话,就象没听见王二柱在喊一样,他转身又进了一家铺子。
王二柱眨了眨眼睛,坐下继续喝涮锅水下瞅了瞅,没有注意,他付了茶钱,拉着车子走到离黄历进去的铺子不远的地方,将车一支,坐在踏板上休息。过了一会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黄包车,去护国寺多少钱哪?”
王二柱站了起来,他的样子是那么诚实,脸上是那么简单可爱,只说声:“坐上吧,瞧着给!”
黄历点了点头,跳上车,用脚顿了顿踏板,王二柱浑身是劲儿地跑了起来。
“慢慢走,咱俩聊聊天儿。”黄历见周围没有人,笑着说道:“怎么干上这个了,能混饱嘛?缺钱就吱声。”
“嘿嘿,总不能坐吃山空,这也算有个营生。”王二柱脚步放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钱还有一些,黄大哥您别费心。就是,就”
“就是什么呀?”黄历调侃道:“有事就说,咱俩也算是共患过难的,康八太爷可没这么扭捏吧?”
王二柱脚步更慢了,他们俩已来到空旷的葫芦肚儿里。在这里,不管是立着还是走着谈,都不会被别人听见。往前走,不远便是护国寺的夹道,也是没有多少行人的。他没立住,而用极慢极缓的步子似走似不走的往前挪蹭。
“我,我的枪没子弹了。”王二柱直接说道:“黄大哥,你知道的,我要当康八太爷那样的英雄,那就得有枪,有弹,对吧?”
黄历沉yin了一下,看来王二柱已经入了迷,就象吸鸦片上瘾一样,对康八的崇拜已经渗入了他的骨子。
“子弹没问题,不过,我想听听你当英雄的计划。毕竟康八那个时候和现在是不一样的。”黄历脸上的表情有些怪,但王二柱却看不见。
是啊,以前和现在不一样了,那个时候手枪是个稀罕物,可以横着在北平城里晃。康八太爷没有喽啰,没有山寨,而凭着两支手枪敢在北京城里作案。作了案之后,大摇大摆的走进茶馆酒肆,连办案的巡缉暗探都不敢轻易招惹。一语不合,掏出手枪,砰!谁管你是公子王孙,还是文武官员,八太爷是毫不留情的。到了菜市口,八太爷面不改色,不准用针点心,不准削下头皮遮住眼睛,睁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刽子手一条条割下,而含笑的高声的问:“八太爷变了颜色没有?”那才叫好汉,而自己只梦想着用他自己的那枝黑东西去劫一辆汽车,那简直是太没出息了。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二百一十一章 谆谆引导
第二百一十一章谆谆引导
老北京关于剐刑的种种传闻,大多康小八行刑时的“目击者”。其实康小八行刑的时间不是在午时三刻,而是在黎明时分,目击者不算太多。之后的种种说,也多是传来传去而变化的不实之辞。不过,康小八在中国制史上,却也算为剐刑画了一个句号。
说起绿林盗贼康小八,在历史上是确有其人的。清代光绪年间,土匪盗贼特别猖獗,其间尤其以当时北京城的康小八最为有名。最初,他也不过是个老百姓,只想糊口,只是活命而已。只是在乱世之中,老百姓活得太过苟且。于是,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当土匪不是他的错,错在他不该滥杀无辜!
康小八杀人不眨眼,却从不问是非,久了,杀人多了,他便习以为常,照样是不问青红皂白。杀人,于他而言,只是一抬手的事,除了金钱,道义、良知、情感通通从他心里抹去,他变成了凶残而冷漠的杀人机器。
或许,有人指引或者他自己悟xing足够,也许在命运的转折点,他会走向另一个方向,说不定就是名震一方的英雄好汉。是世道的错还是命运的作弄亦或是人xing的悲哀,谁也说不清楚。
王二柱有血xing,但这并不代表他能明是非,有正义!他现在的追求不是什么救国救民、封妻荫子。他的头脑简单,追求也简单,要的就是在人前显圣、傲里夺尊,生死都要出尽风头,至于一条xing命死活,能不能当上贵官大佬,显然,他的脑子里根本没这个概念。
看到王二桩沉默起来,黄历慢慢地引导道:“各个时期的英雄有各自不同的标准,现在嘛,想让北平都知道你,想让老百姓都伸大拇指赞一声‘好汉’,那其实也很简单。”
王二柱的脚步明显顿了顿,试探着说道:“杀日本鬼?老百姓最恨的就是日本鬼,我要是替他们报仇出气,便会成为英雄,好汉?对,就是这样,日本鬼把老子的威风都压下去了。”
黄历抿了抿嘴,继续说道:“道理差不多。当英雄,做好汉,那就是要除暴安良,劫富济贫,你要是有这个胆子和心思,我可以帮你。不过,这可是要提着脑袋去干的活儿,你可得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我早就想清楚了。要是在囚车里大吼一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让北平的老百姓都念叼,那才真叫够本拔份儿呢!”王二柱不假思索地回答着,又有些兴奋地说道:“听说康八爷行刑的那天,突然晴天转了yin天,黑漆漆的一片,黑雾中仿佛能看见无数的白影在左右晃动,空中的炸雷一个比一个响,闪电一道比一道粗,风吹得地面的沙砾打在人的身上,生痛生痛的。不一时,如黄豆般大小的雨霹雳啪啦一下就是半个月。天变哪,都是康八爷的杀气太大引起的……”
“你住在哪里,我安排好了就去找你。”黄历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这家伙实在不是那种政治思想教育能说服的,或者不是在短时间内就能让他改变根深蒂固的观念。这种类似神话的故事,也只有他才笃信不疑,什么天变,无稽之谈。
“黄大哥,我刚刚赤手空拳收拾了个日本鬼,可惜是假的,我把他当个屁似的放了!”王二柱得到了黄历的承诺,心中高兴,嘴便合不拢了,又把刚才痛打假鬼子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呵呵,你真是个愣头青。”黄历翻了翻眼睛,有些好笑地说道:“看来我得多教你点东西,让你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装怂。按你的做,鬼子没杀几个,就得被关进监狱。”
“嗯,嗯,您是得多教教我。”王二柱对于黄历的本事还是极为钦佩的,对黄历象师父般地尊敬。
“好了,在前面停吧!”黄历不想坐王二柱的车,是熟人嘛,人家跑得呼哧带喘,直流大汗,他在上面逍遥自在,这在心理上很不自在。
下了车,黄历掏出几张票子塞到王二柱手里,王二柱却说什么也不要。
“拿着,男子汉别学矫情。”黄历脸一沉,说道:“有了钱,这拉车的活儿也先别扔,可也别太卖力气,这叫职业掩护,算了,等我有空儿好好给你讲讲其中的门道儿。”
王二柱听了这话,才收下钱,拉着车跑远了。黄历徒步走了一小段路,又叫了辆车,直奔珍娘家而去。
………………
当,当,当。外面传来轻微有节奏的叩门声。珍娘心里一惊,急忙站起身,抹去脸上的泪珠,胡乱捋了捋头发,快步赶去开门。
“谁呀?”来到门前,珍娘问道。
“是我,珍娘。”
珍娘听出了那熟悉的声音,脑袋轰地一声,几乎是下意识地拉开了门栓。黄历站在门口,脸上是和煕的笑容。珍娘抬头望着他,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不请我进去?”黄历举了举手里的点心和纸包,笑着说道。
“黄大哥,快进来,屋里坐。”珍娘赶紧收回目光,伸手相让。
“家里其他人呢?”黄历走进当院,随口问道。
“妞妞和小琴去何大叔家看小宝宝,何大叔当爷爷了。”珍娘提到这件喜事,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小锁呢?”黄历等了一会儿,见珍娘不提小锁,便淡淡地问道,同时将目光投注到珍娘的脸上。
“他,他出去办事了。”珍娘低下了头,嗫嚅着说道。
黄历伸出手,似乎想摸珍娘的脸,又停了下来,有些低沉地问道:“你的脸怎么了?被谁打的?”
“没,没被谁打。”珍娘有些慌乱地伸手摸着眼睛侧下方的淤青,掩饰着说道:“是我走路不小心,撞上了门框。”
黄历随手拉开院子里的一条长凳,坐了下来,一声不吭地过了一会儿,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问道:“小锁是怎么抽上大烟的?不用瞒我,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二百一十二章 坏人坏事
第二百一十二章坏人坏事
chou大烟的人可恨,也可怜,明知道这不是好东西,而且知道自己的身家绝不应该沾上这个,但在最初的各种原因下陷进去后,他们又会找到各种的说辞为自己开脱。在好的时候,他们痛悔,他们会发誓再不沾这个东西。但烟瘾发作时,他们便会将所有的一切都抛在脑后,什么也不顾,只为了chou上一口。
张小锁历尽磨难,与珍娘一家团聚,本来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在黄历的帮助下,他们这样的乡下人也会在北平有了房子,能光靠房租便活得下去。多少人苦筋巴力地也才勉强填饱肚皮,他们应该没什么不满足的。
但张小锁已经不是原来的张小锁了,他的身体垮了,赶到yin天或换节气的时候,他的骨节儿便犯疼,疼得辗转呻yin。这还不算什么,命既苦到底儿,身体又算什么呢?而给他最大的打击并不是这些,他发现已经不是一个完全的男人了,或者说不能做珍娘实实在在的丈夫了。
科学研究表明,男xing的xing心理敏感脆弱的程度要远远超过nvxing,如果缺乏足够的自信,有时候甚至会达到了神经质的程度。男人总是认为:生为男人就必须具备男xing气概的强,应具有取之不尽的能力源泉,次次都应成功。在这种自尊心的驱使下,从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无能者。xing无能往往是对男人自尊心的致使伤害和严重打击。会造成严重的心理障碍。而这种自尊心的损伤和打击,
面对小锁的无能,珍娘表现得很温柔,总是尽可能地关心他,照顾他,并未有丝毫的不满和怨言。但这未能改变他,相反,小锁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苦闷,烦躁,他在表面上又不敢表露出来,这种心理逐渐转化成一种病态的行动。
而就在这时,张小锁遇到了租住在小院外民宅的孙渊。孙渊是民国的一分子,是时代的产物。这小子据说受过训,学会了从纳粹那里贩来的一套本事。他会穿笔挺的西服,会玩手枪,服从上司,统治下属,谁是他的主子,他就对谁低眉顺眼,无条件服从。
他没有信仰,既不敬先辈,又不信祖训。权和钱就是他的上帝。在他看来,你不杀人,也许就会被人杀掉。要是单枪匹马吃不开,就结个帮,先下手为强,干掉对方。
他会打枪,会钉梢,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现在他在一个什么帮里当个管事,对不知底细的人却常说他替政fu做事,现在的政fu自然是日本人架起的傀儡。他不以为耻,反倒借此抬高身价,吓唬别人。
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孙渊很容易就摸清了张小锁的情况,就觉得好象一块féirou掉进了嘴里,他决心死死咬住这块rou不放。他看明白了,北平的房子越来越紧张,只要有那么一处房子,吃喝是不愁的。而且,他可以把那些中国人房客全赶走,专mén租给日本人。借着这个办法,他便能与日本人搭上边,才不辜负自己的这一身本事。
拉人下水,孙渊是很有一套本事,鸦片便是他引you小锁chou的,并且告诉小锁,时不时地chou两口,不仅上不了瘾,而且能减轻身上的病痛,忘记所有的不快和忧虑,他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等到小锁完全沉mi于那逍遥快活,忘记了一切烦恼的烟雾之中时,孙渊便又开始实施着他的第二步计划。赌,是另一个火坑,他要慢慢引着小锁,让小锁沉浸于其中,不能自拔,把财产,房子,外加那个挺俊的媳妇儿都转到他的手里。
小锁入套了,他一步步地走向深渊而不自知。在清醒的时候,听着珍娘的劝告,他也痛悔,甚至对天发誓要改掉所有的坏máo病。但烟瘾发作时,那种如万蚁钻心的感觉令他痛不yu生,所有的誓言都抛到了九天云外,谁拦着他,那就是他的仇敌。
珍娘述说着,不停地流着眼泪,她不知道劝过小锁多少回,还找过何大魁,但小锁已经深陷其中,并不是苦口婆心的劝说能够奏效的。好的时候,他能跪地恳求她的原谅,犯瘾的时候,他也能象夺路而逃的强盗,狠心地把她推到地上,听到她的痛呼却头也不回。
黄历的脸yin沉着,他没想到事情已经变得如此严重,对于小锁的堕落和沉沦,更是出乎意料。况且珍娘也不好意思将小锁xing无能的事情说出来,而是尽力为其开脱,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孙渊身上。
“看来由头都在那个姓孙的家伙身上,如果没有姓孙的撺掇,小锁不会chou上大烟,也不会去赌钱。”黄历依照珍娘的讲述做了判断,看着珍娘使劲点头,他又安慰道:“让我想想办法吧,你别伤心难过,我会把这事情处理好的。”
珍娘的眼中露出了希翼的光彩,黄大哥是无所不能的,他说能处理好,就一定能办到。
院mén一响,一个男人探头向里看了看,接着推mén走了进来。
珍娘的脸sè变了,眼中shè出了恨意,如果黄历没在身旁,她会害怕,会懊悔怎么没把院mén闩好,但现在,她咬着嘴唇,低声告诉黄历:“黄大哥,这就是那个坏蛋孙渊。”
黄历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着。孙渊长着一副好皮囊,身体结实健壮,衬衫袖子里凸出鼓鼓的肌rou,头发漆黑,油光锃亮,苍蝇落上去也会滑下来。他的身上带着一股理发馆的味儿。
“嫂子,家里有客呀?”孙渊满脸笑容地凑过来,他不知道骗过多少nv人,但珍娘却对他一直不假辞sè,甚至连mén都不让他进。越是这样,他越来劲儿,他要证明自己的本事。
“小锁呢?”珍娘可以对这个讨厌的家伙恨之入骨,但她还是担心被这个坏蛋勾走的丈夫。
“呵呵,小锁兄弟在外面玩儿呢,跟着我,嫂子还不放心嘛?”孙渊的脸上笑意不减,随便敷衍了一句,又转向黄历,问道:“这位仁兄是——”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一百一十三章 特工还是职业杀手
第十三章特工还是职业杀手
事实证明,很多情况下,充满暴力色彩的恐吓远比苦口婆心的劝说更有效。起码黄历便是这样认为,对孙渊这样的家伙,他觉得没有必要客气。
“听着,以后别来这个院子,也别再勾引小锁。”黄历站起身,目光咄咄,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要是敢再找麻烦,我就象宰个耗子似的宰了你。”
孙渊愣了一下,脑子一转,深深吸了口气,不慌不忙地说道:“火气挺大呀,不过你们搞错了,不是我来找小锁,而是小锁上赶着来找我。我是他的朋友,他哭着喊着求我,我就得帮忙,这叫义气。而且,我可是给政fu办事的,跟政fu的人打j道,最好留点儿神。”说着,他向珍娘笑了,那是种yin邪的,猫戏老鼠般的笑。
“吓唬人,你还嫩点。”黄历脸上的笑有些狰狞,就冲这小子敢对珍娘无礼,他的脚就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嫩?”孙渊突然一拍腰际,把头歪在一边,嘲讽地笑道:“那咱们就走着瞧,实话说吧,再过些日子,这房子就是我的了,还有这小娘们,小锁不行了,我可是硬得很哪!”
珍娘气糊涂了,叫骂起来:“狗杂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孙渊好象觉着挺有趣,嘻皮笑脸地说道:“骂人可不好,小嫂子,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劲儿。不过,你得放明白点儿,小锁现在连亲爹亲妈都不认了,你还死心眼干嘛?你放心,我错待不了你的,还有那两个小丫头,我也错待不了她们……”
黄历突然出手,一个大耳光子扇在孙渊的脸上,又快又狠,打得孙渊脑袋昏,身子摇晃,紧接着肚子上又挨了一脚,一个跟斗摔出去,半天没爬起来。
本来黄历就想把这个王八蛋打走,再暗地里下手死他,要是先起冲突再杀人,总是容易成为嫌疑人,这也是基本的常识。可孙渊这家伙太嚣张了,他认为小锁已经完全落入了他的掌控,把他当成了最知心的好朋友,即便说些过头的话,珍娘去告状,小锁也不会相信。再者,他看到黄历和珍娘在一起,心中又嫉又恨,便起了个恶毒的念头,他还要去搬是非,让小锁和珍娘反目呢!
流氓、无赖多数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如果身手厉害,那就不好对付了,俗话说:流氓会武术,警察都挡不住。不过,孙渊很显然不属于这种,严格来说,他也不属于那种胡搅蛮缠的无赖,而是一个有头脑的流氓。不过,黄历这一巴掌,外加一脚,可把这小子给打蒙了,他还真没碰见过这种伸手就打,而且手重得出奇的家伙。
孙渊躺在地上,活象个翻了盖儿的王八,吭哧了半天,才喘匀了气,一摸脸,嘴里全是血腥味儿,牙都被打活动了。他气急败坏地伸手指着黄历骂道:“你,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嘛,我是给政fu做事的,你个龟孙……”
“咣!”黄历迎门一脚,踹得孙渊在地上打了个滚,口鼻喷血。
这个时候孙渊还想硬撑,抹了脸上的血,骂道:“怎么着,你和这小娘们偷ji摸狗,明铺夜盖,我告诉小锁,打死你们这对j夫yin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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