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走,上楼睡觉吧。”
“……”
宁清夜表情一僵,渐渐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
世子很凶 第三十六章 自暴自弃(230/543)
夜色渐深,小镇上嘈嘈杂杂,南来北往的旅人聚集在镇子上,连街道屋檐下都坐满了人。客栈二楼房间人满为患,时常有孩童、妇人在廊道里来往。
许不令靠在客房的门上,头发还是湿的,略显无聊的等着宁清夜洗澡澡。
哗啦啦——
背后的房间里,传出撩起水花的轻响,明显刻意压着动作,却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两个人长途奔波风尘仆仆,到了落脚地方自然得梳洗一番,只开了一间房,宁清夜又不可能和许不令洗鸳鸯浴,或者让许不令帮忙搓背什么的。许不令也不好让女儿家出去洗野澡,便自己去盐湖泡了个澡。
不管什么时代,女人洗澡都不可能快,许不令出去一趟又回来,宁清夜都没洗完。约莫过了半刻钟,房间里的水花声才平静下来,响起了宁清夜的声音:
“你进来吧,我洗完了。”
许不令转身推开房门,正月天气很冷,不大的房间里水雾茫茫,连东西都看不太清。
屏风旁边,宁清夜穿着干净的雪白长裙,裹得严严实实,如云长发披散在背上,脸颊水嘟嘟的还带着些许红晕。
宁清夜手里提着木桶,本想给许不令打来干净热水,瞧见许不令头发湿的,略显意外:
“你洗过了?”
许不令点了点头,在椅子上坐下:“我一男人,又不怕走光,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
宁清夜轻轻蹙眉:“又不是没热水,大冬天的,你去湖里洗野澡,吃撑了?”
??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迟疑了下,还是直接道:
“清夜,我是怕耽误你休息时间,不想让你在外面傻等,不是吃撑了。”
宁清夜恍然大悟,思索了下,微微点头:
“是嘛……有心了。”
许不令无话可说,看来和宁清夜交流,还是得直接点,不然再暖男都是对牛弹琴。
宁清夜把木桶放下,来到桌旁就坐,看了看里侧的双人床:
“你先睡吧,我守着,到了时间叫你。”
许不令从包裹里拿出舆图,在桌上摆开:“我不急,推来推去没意思,反正都是要睡的。”
宁清夜想想也是,便也没有多说,起身走到床边,正要合衣躺下,忽然想起方才沐浴,缠在身上的纱布解开了。
伤口刚刚结痂愈合,见了水不包扎上,肯定不行。
念及此处,宁清夜回头瞄了眼坐在桌旁看舆图的许不令,犹豫良久,还是没敢脱裙子,倒头躺在了枕头上,闭上双眸。
许不令看了片刻舆图,也想起了伤口的事儿,偏过头来:
“清夜,你换药没有?”
“……”
宁清夜本来就没睡着,听见这话,她睁开眼帘,犹豫了下:
“换了……”
宁清夜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不太会撒谎,这句话明显是假的。
许不令眉锋微蹙,合上舆图,起身取出伤药,走向床边:
“伤还没好,小心感染得了破伤风,这世道可没有青霉素,要命的。”
宁清夜自然听不懂,瞧见许不令走过来,连忙坐起身,眼神戒备:
“我自己来就行了!”
许不令叹了口气,在旁边坐下,把伤药放在腿侧:
“在方山县也罢,不用出门,明天可还要赶路。我今天就瞧见你骑马的动作有点古怪,肯定是颠簸的时候绷带松了,擦着伤口不疼啊?”
说着抬手去解宁清夜的腰带。
宁清夜眼神一慌,握住了许不令的胳膊,明显是想阻挡,可听见许不令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迟疑了许久,才严肃道:
“你……你不许再趁人之危,不然我……”
许不令轻轻蹙眉:“我什么时候趁人之危了?”
“前几天……”
“前几天我认真包扎伤口,连看都没多看一眼,有问题?”
“那之后……”
“那之后是你劝我主动点,和包扎伤口有什么关系?”
“……”
宁清夜瞪着许不令,憋了半天,无话可说。
许不令微笑了下,把胳膊抽出来,抬手解开宁清夜的白色腰带,放在了枕头旁。
抬手分开衣襟,露出了下面绣着荷花的雪白肚兜,皮肤上仍然带着几分水气,在灯火下显出白滑细腻光泽。
宁清夜咬着下唇,盯着男子近在咫尺的双目,却没有再阻挡,任由对方宽去了她的衣裙。直至许不令眼神往荷花上一触即收的瞄了下,她才脸色一冷:
“你看什么?!”
“……”
许不令自然不好解释。这种情况下,能管住眼睛的恐怕是圣人,他就下意识瞄了眼而已……
“嗯……没看什么……”
“没看什么?”
宁清夜脸色涨红,双目几欲喷火:“你还说不想轻薄于我?你方才明明就看了……”
许不令抬起眼帘,轻轻笑了下:“清夜,我不都和你坦白了,我对你有色心,如果没看,那才是真有问题。”
??
宁清夜眼神错愕!
这都什么跟什么?
理直气壮的耍流氓?
怎么说都是你占理,这不欺负老实人吗?
宁清夜忍了许久,终是没忍住,抬手就是一巴掌。
许不令轻而易举的握住光洁手腕,含笑道:“别生气,转过来,我给你敷药。”
“你……”
宁清夜本就性子率直,被许不令颠倒黑白拐着弯占便宜,还捋不轻逻辑怎么说都不对,终是被惹急了。她挣扎了几下,抬手就把身前的肚兜扯下来,面对许不令,冷眼道:
“你看呀?你不是喜欢看吗,反正你占够便宜了,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想看大大方方的看,何必强词夺理欺负人?”
灯火昏黄的房间内,随着肚兜扯掉,雪光绽放,似乎连屋子都明亮了几分,时间也好似在这一刻凝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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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不令稍微愣了下,没想到宁清夜说不过就自暴自弃了。
大大方方的看?
许不令点了点头,认真观赏:
“嗯……好。”
好???
宁清夜身形笔挺直坐在床边,面对着许不令,稍微懵了片刻后,在许不令认真的目光下,逐渐恢复了理智。
“你!”
宁清夜都快被气傻了,急急忙忙又抱住胳膊遮挡,想要骂人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骂。
许不令表情温柔宁静,抬手扶着宁清夜的肩膀,让她转过身:
“好了好了,给你敷药。”
宁清夜被推着转过身去,随着方才的自暴自弃,情绪彻底克制不住了,清水双眸中雾蒙蒙的,颤声道:
“你就是个登徒子,从一开始就对我不怀好意。你当我真傻?你武艺那么高,怎么可能被我轻易绑走,还趁着我给你打探消息,恩将仇报亲我一口。现在又趁着我受伤,对我……哪有你这样的?即便是江湖上的男女,也不会这般对待朋友……”
许不令动作轻柔,敷着伤药:“是是是,我从见面起都对你不怀好意,你不也看出来了?看出来了不走,还给我买酒、跑来找我、跟着我走南闯北……”
“那是你对我有恩,江湖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当我宁清夜,是忘恩负义的女子?”
“自然不是,报恩就报恩,不过我什么都不缺,你好像也报不了。江湖上这种情况,不都以身相许,往日恩怨一笔勾销……”
“你想得美,你……”
“那你说怎么办?”
许不令拿起绷带,持着两端:“我现在看也看了,亲也亲了,咱们也不准备分开,总得想个解决法子吧?”
解决法子?
这能怎么解决,便宜都被占干净了……
宁清夜咬了咬下唇,心乱如麻:
“你想怎么解决?”
许不令微笑了下,眼神示意:
“手抬起来。”
“……”
宁清夜呼吸略显急促,身体僵了许久,终是闭上双眸,张开了胳膊。
许不令持着绷带两端,自胳膊下穿过绕到前面,贴着宁清夜脸颊,轻声道:
“要不我娶你?所有问题迎刃而解,以前的事儿也不算你吃亏了。”
宁清夜双眸紧闭,呼吸起伏,微微偏过头去,没有出声。
许不令暗暗叹了一声,右手轻轻环住了宁清夜,左手顺着腰儿抚了上去,在她耳边亲了下。
男子气息环绕周身,宁清夜猛地一颤,脸颊依旧冷冰冰的,却是难掩脸颊的赤红,撑了片刻,她便握住许不令的手,颤声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我去问师父,师父答应,我就认命了。”
问我家大白?
那和直接问我有啥区别……
许不令嘴角带着笑意,心满意足,松开团儿,认真的把绷带缠了几圈儿,在背后绑紧:
“好啦。”
宁清夜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多此一举的穿上裙子,转身便躺下了,侧躺在枕头上,把被褥拉起来盖着,留给许不令一个背影,不言不语。
许不令坐在床边,看了片刻,宁清夜便又把被褥拉了些,连脑袋都盖住了。
“早点睡,晚上不用换班,我睡桌子上。”
许不令轻笑了下,把掉在地上的雪白肚兜捡起来,打量几眼,收进了怀里,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继续开始琢磨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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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三十七章 回船
距离宁武关事变,已经过去了八天。
形势越来越差,吴王一番掏心窝子的‘肺腑之言’,更如火上浇油般,浇到了满朝文武的头顶上,正月未出,年关的气氛便彻底过去,仿佛又回到了凌冽寒冬。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太极殿后的御书房依旧灯火通明,不少位高权重的朝臣在御书房外静候,三公九卿则站在御书房内,时而能听到天子宋暨的怒声呵斥:
“这个宋思明,朕何曾亏待过他半点?苛捐重税……朕又不是没看到江南的灾情,蜀地灾情朕免了岁赋,再免江南,让几十万将士喝西北风不成?偌大江南,富可敌国之家难以计数,赈灾米粮需要几个大钱?朕让他去筹银子,他阳奉阴违逼反百姓,到头来怪朕税赋太重。孝宗、先帝在位几十年,可曾听过老吴王抱怨过半句?……”
句句是真,却也是无能狂怒。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吴王弹劾天子,魏王、豫王紧跟着便表了态,站在吴王一方,指责宋暨继位后执政有问题,说到底,就是宋暨暴露了削藩意图,触动了藩王的利益罢了,哪有什么为民请命、一心为国?
朝臣多半心明如镜,但知晓也没用,这些事情说出去,没有一个藩王会认,否则吴王也不会费心费力,找出这‘四大罪状’来当出师之名。
三公九卿大半都出自门阀望族,也就是既得利者,利益是和皇权绑在一起的,天下大乱不符合门阀望族的利益。而皇权更替更不用说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了皇帝,背后支撑的门阀大族必然也会重新洗牌,在有回旋余地的时候,在场‘萧陆崔王李’五大家和其他小姓,肯定是选择维持当前局面,站在宋暨这边。
大司农陆承安,是金陵陆家的掌舵人,和萧楚杨一样,家里正在遭灾,虽然吴王不敢动萧陆两大门阀,但家族遍布江南的产业被叛乱殃及,总不能当做没看见。而且北方正在和北齐血拼,常言‘攘外必先安内’,江南的事儿不解决,休养生息几十年的大玥,恐怕就真给拖垮了。
待天子骂完东部三王后,陆承安上前一步,开口道:
“东部三王已有异心,令其请罪也是空谈。太原战事紧急,当前应迅速平息内患。”
三公九卿皆是点头,用东部三王世子为要挟,让东部三王认错,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三个世子留在长安,是为了防止藩王起兵造反,现在东部三王不是造反,是为了百姓‘仗义执言’,弹劾宋暨暴虐昏庸,宋暨要是把东部三王的世子砍了,那不坐实了自己是暴君。
让宋暨下‘罪已昭’,和东部三王认错,更不可能。
宋暨在‘铁鹰猎鹿’上有矫枉过正的地方,但大方向肯定没错,也就削藩的事儿出了岔子。怎么可能下罪已昭承认三王所说的罪状,把遗臭万年的屎盆子扣自己头上。
想要快速平息这场风波,最好的方法便是派兵把江南叛乱平了,然后不搭理东部三王,等灭了北齐回头再去收拾他们。
可现在这情况,辽西都护府的兵马肯定不敢乱动,魏王、豫王都表了态,不从中作梗都是好的,就别说指望他们平叛了。
江南起义的流民二十多万,在吴王暗中推波助澜下,还在飞速增长,没个十多万精兵肯定平不了,现在去哪儿凑这十来万精兵?
宋暨自然也知道吴王在落井下石,发泄片刻怒火后,还是坐回了书桌后,沉声道:
“诸位爱卿,有什么提议?”
太尉关鸿卓思索了下,躬身道:
“辽西都护府原本用来平叛的边军,可以抽出五万继续南下,但很难及时扑灭江南叛乱的贼子。楚王协防北疆,手握府兵二十余万,虽然战力不堪大用,但剿灭流民为主的叛军,应当没问题。”
府兵也就是寻常军户,平时为民,战时为兵,兵员素质和关中军、西凉军这些职业军人天差地别,大玥内腹的兵马基本上都是这种,用来维护各地治安。
不过,楚王的军队虽然战斗力比不上边军,但好歹也是每两年换一批去边关历练,再差也比挥着锄头的流民强,只要肯去,剿灭叛乱应该问题不大。
宋暨手指轻敲桌案,稍微思索了下。
现在这种时候,宋暨不太想用藩王的兵马,怕楚王也冒出来搞幺蛾子。不过江南拖太久,问题会更严重,而且也得看看楚王是个什么态度。
“可,传旨楚王,令其即刻携军,赴江南平叛。”
“诺。”
三公九卿皆是躬身,订下决策后,便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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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
风陵渡镇,行人商贾摩肩接踵,正中‘鬼门关’的大牌坊却是萧条了些,没有了钻牌坊的江湖人。
许不令骑着追风马,和宁清夜一道穿过小广场时,偏头看了眼,开口道:
“清夜,你钻过鬼门关没有?”
宁清夜骑着白色追风马,头上戴着帷帽,腰背一如既往的挺直,看起来却没什么精神。
昨晚又被许不令占便宜,还自暴自弃的扯下肚兜让许不令看个够,本意是想让许不令感到羞愧,结果倒好,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这也就罢了,许不令还抱着她边揉边亲耳朵,还说要娶她。宁清夜对感情问题很茫然,幼年又被父亲不负责的事儿伤到了,哪里能有什么主意,昨晚没睡好,早上起来后就没有说过话。
听见许不令的询问,宁清夜不太想回答,驱马加快速度走在了前面,平淡道:
“昨天的事儿,你不许告诉满枝她们。我待会去问师父,若是师父应允,再和你算账。”
许不令骑着马,又牵着一匹,加快速度走到跟前:
“如果师父不答应,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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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应……
宁清夜身体稍微僵了下,本想说‘师父怎么可能不答应’,又觉得这话不对劲,最终冷冷哼了一声:
“不答应,你轻薄于我,我自是和你恩断义绝,你若是再对我动手动脚,我不会顾念恩情了。”
许不令笑了下:“好,一言为定。到时候你可别说我不负责。”
“你……”
宁清夜攥紧拳头,没有再接话,快步来到了风陵渡镇的渡口。
位于黄河湾的渡口上,船只一望无际,肃王府的楼船停在其中,踏板搭在岸边上,不时有丫鬟和信使跑上跑下。
天色已经黑了,楼船上两层都亮着灯火,遥遥可以瞧见甲板上面,满枝、楚楚、玉芙三个姑娘凑在一起,拿着个望远镜在扫视黄河沿岸。
船楼一层,宁玉合的房间窗口,钟离玖玖竟然和宁玉合一起,坐在窗户的两侧,抱着胳膊脸对脸,也不知在聊着些什么,不过从那表情看,肯定是在互相讥讽。
许不令对俩个大媳妇最是了解,光是看表情,便晓得玉合在说:
“你这死婆娘,自己往令儿跟前凑,活该。”
玖玖则是:“你说你当师父的,什么地方都给徒弟,还非把我按着,你说你图个什么?许不令上瘾了怎么办……”
许不令远远瞧着,心里有点好笑,或许是瞧见他带着清夜回来了,两个死对头当即停下了争吵,消失在了窗口。
而楼船的二层,陆姨和望夫石一样站在窗口,也不知望了多久。瞧见他后,温润脸颊上满是惊喜,急忙跑回屋里,把湘儿给拉了出来。湘儿估计是在睡美容觉,脸上还敷着绿油油的面膜,在窗口望了一眼后,连忙就躲了回去,估计是洗脸打扮去了。
许不令脸上露出发自心底的微笑,轻轻松了口气,便快步来到了楼船边缘。
宁清夜有些走神儿,也没注意船上那么多小细节,翻身下马后,便牵着自己的大白马上了甲板。
许不令本以为清夜会不言不语的直接回房,不曾想宁清夜走出几步,瞧见满枝她们喜滋滋的跑过来,第一句话就是:
“满枝,我在太原捡了匹追风马,你看看咋样?”
满眼嘚瑟!
楚楚和玉芙瞧见威武雄壮的白色追风马,都是眼前一亮,不过楚楚有心心念念的白骆驼,玉芙不会骑马,倒也没有太过羡慕。
而满枝一眼扫过去,小眉毛顿时皱了起来,都馋哭了……
世子很凶 第三十八章 师父,和你说件事
瞧见小满枝咬着下唇可怜巴巴的,许不令有些好笑,把棕色追风马的缰绳递给满枝:
“就捡了两匹马,你拿去骑吧。等回了肃州,我派人去漠北找找,争取一人配一匹。”
祝满枝咬着下唇的表情,瞬间又变成了惊喜,连忙跑过来接过缰绳,笑嘻嘻道:
“许公子,这马太大了,我骑着不合适,先帮你养着吧。”
许不令摇头轻笑,刚和玉芙楚楚打了个招呼,陆姨和湘儿便围了过来,一左一右嘘寒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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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满枝和松玉芙虽说很想念许不令,可也知道抢不过几个大姐姐,很识趣儿的牵着追风马下船遛弯儿,楚楚自然也跟上了。
因为许不令和宁清夜身上都有伤,萧绮出来后,便让姑娘们都散了,让两人先行处理伤势。
到了船楼的房间之中,许不令彻底放松了下来,在雕花软塌上就坐,解开了外袍,安然享受着玖玖的伺候。
一墙之隔的隔壁,玉合也在给清夜检查的后背的伤口。
天色已黑,房间里灯火通明烧着暖炉,钟离玖玖穿着水蓝色的长裙,妆容发饰都极为精致,本就皮肤细腻白皙,在灯火的映衬下,更是显出了几分晶莹朦胧之感,一双狐狸般的媚人双眸更是撩人。
不过此时,钟离玖玖的表情可没有多亲热,侧坐在软塌上,抬手就在许不令肩头戳了下:
“傻愣着作甚?抬手!”
许不令对这态度丝毫不意外,上次在船上乱来,玉合和宝宝两个欺负新人,把玖玖摁着好一通折腾,还没缓口气,第二天又被拉去萧绮的房间里折腾了一次。
玖玖又没玉合那般想得开,自然是处处吃亏,事后生他这相公气也是应该的。
许不令微微侧身,抬起胳膊,顺着玖玖的后背慢慢抚下,含笑询问道:
“娘子,方才在和师父聊什么呢?看你们俩聊的挺开心。”
钟离玖玖微微收腰扭了下,却还是被捏了几把,便也由着许不令揩油了。她往隔壁的房间瞄了下,确定听不到后,才轻声道:
“姐姐我和她能聊什么?吵架呗,我就不明白了,她一个道士,还是你师父,凭什么底气比我还足?我和你好歹是男未婚女未嫁吧?被她弄得和我抢男人一样。还有你,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她和湘儿欺负我,你不护着姐姐也罢,还帮忙落井下石,合着我这媳妇,是随手捡来的?”
许不令搂着玖玖的腰,把她揽到跟前靠着,和颜悦色赔笑:
“这怎么能叫欺负,她们是看你脸皮薄,才故意逗逗你罢了,等你过些日子熟悉了,估计还得主动抢,不然想亲我一口都够不着……”
“呸——”
钟离玖玖嘴上凶巴巴,心里的想念却藏不住,被抱着说了两句软话,便也乖乖的靠在许不令怀里,小声道:
“算了,姐姐我知道你为难,先来后到嘛,我也不和她们明着争。不过你好歹是我相公,该护着媳妇的时候,总得护着吧?以后……以后别拉着我一起,宁玉合那臭道姑,非把我拉着的话,你也别……别从后面……私下我偷偷答应你就是了,当着她们的面,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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