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太后或许也觉得不合适,停下了笑声,打趣了一句:“你这小子,说话正经的很,一点都不像个少年郎。我当长辈的叫你去吃个饭,你当成接旨的话,便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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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不令还不是为了让陆夫人舒服点,此时只得闷头闷脑的点头,不接话。
 太后坐了片刻,又和陆夫人聊了几句嘘寒问暖的话,才起身离开了车厢,让仪仗队伍回城。
 马车摇摇晃晃。
 陆夫人重新在许不令身边坐下,琢磨片刻,撇了许不令一眼:“后天进了宫,就这副模样,可不要和太后聊的太交心,更不许作诗。太后知道你文武双全,其他人自然也就知道了……”
 许不令轻笑道:“我就是个莽夫,懂个什么诗词。”
 陆夫人满意点头,又把许不令的手握住揉来揉去,目光望着车窗外,也不知在寻思个什么……
 
世子很凶 第五十三章 当代真君子
 暮色时分,出城游玩的队伍陆续返回,横贯长安的朱雀大街小雪纷飞,御林军站立在两侧,百姓目送太后的御辇缓步走向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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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千街百坊,人口过百万,市井百姓并不知晓曲江池有贼人作乱的消息,但江湖悍勇跑到缉侦司门口骂街的事儿倒是被不少好事之徒津津乐道。
 毕竟缉侦司被江湖人称之为‘阎王殿’,无数江湖豪侠的故事都以缉侦司出场而收尾,用现代口吻来说就是东方不败似的狠角色。
 现在竟然有人跑到阎王殿门口干阎王他娘,这份胆识让人不得不佩服,连不少官吏茶余饭后都在说这事儿。
 不过在众人看来,这就是个胆大包天的江湖悍勇跑过来出名,即没搞破坏也没伤人,就骂了句娘也不算大事。张翔回衙门询问了经过后,只是吩咐狼卫把人揪出来即可,为这种事儿气急败坏实在跌份儿,当务之急还是去追查那个神出鬼没的刺客。
 张翔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但这件小事儿却没有结束,因为有人从中察觉了蛛丝马迹,却没有如实禀报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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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时分,一匹快马踏过长街,在国子监附近的停下。
 缉侦司副使刘云林身着便装下马,手上提着礼盒,如同上门道喜一般进入了一栋民宅,片刻后,民宅后方的小巷出现了个挑着扁担的货郎,竹篓里放着产自竹溪的上等白宣。
 货郎挑着扁担进入国子监的后门,熟门熟路的穿廊过栋,来到了国子监深处的一栋庭院外,和门口驻守的护卫对视了一眼,便进入了清雅的宅院。
 宅院宽阔却没有陈设,反而种满了桃树,便如同桃林一般,冬日大雪纷飞只能看到干枯的桃枝。
 桃花林的正中摆着一张画案,前方的桃枝上则挂着一幅画卷,是一个女子的肖像,画案旁边放着一个竹篓,里面放满了揉成团的废纸。
 小雪潇潇,身着书生袍子的燕王宋玉,在桃林中持笔认真临摹面前的画像,只是画上几笔便停下,揉了揉纸张丢进竹篓重新描绘。
 刘云林在桃花林中放下扁担,并没有出声打扰,垂首静立在旁边等着。
 燕王宋玉自幼文采绝世,琴棋书画皆为当世一流,品行更是有目共睹,被满朝大儒称之为‘当代真君子’。
 十年前先帝驾崩,两位皇子本该是双龙夺嫡的场面,不少臣子都拥立宋玉为帝。可宋玉当时只说了一句‘玉之才,不足以继承大统’,就此当了个闲散王爷,甚至连幽州的封地都没要,孑然一身入了国子监当教书先生,一当就是十年。
 外界的传言是如此,不过帝王家事,寻常人哪里弄的懂,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皆大欢喜的局面。
 刘云林看了看挂在桃树上的画卷,保存的很好,宣纸墨迹至今任如同刚画出了一般,落款写着‘徐丹青’三个字。
 对于‘徐丹青’,刘云林在缉侦司当差这么久倒是听说过,宣和年间江湖上的丹青圣手,善美人图,无数女子为了让徐丹青执笔泼墨画一幅画像,自荐枕席的都有。
 不过徐丹青为人孤傲,眼界盛高,至今也就画了八个美人,最后一个是幽州唐家的小姐,画完之后觉得世间女子再难入画,便封笔不知所踪。
 这算是江湖上的风雅趣闻,真假不得而知,不过画的八个美人,确实是天姿国色。
 光是刘云林见过的,就有当今的太后和已故的皇后,当然,以他的身份,也只能远远瞧上一眼,自是不敢凑近了正眼瞧的。没见过的,大多嫁了世家王侯,比如说肃王的王妃。
 或许是红颜自古多薄命吧,八个美人如今出家的出家、病故的病故,早已经成为过去,很少有人再提了。
 桃树下挂的的画像,应当是被称为‘宣和八魁’的八个美人之一,不过是哪一个,刘云林的眼力自是瞧不出来。
 燕王宋玉显然是在临摹徐丹青的画,只是‘丹青圣手’的这个‘圣’字份量可不小,便如同武道宗师,手把手教一辈子,徒弟也不一定能赶上师父,宋玉画了这么多年,看模样还是临摹不出其神韵。
 刘云林在桃花林中等了片刻,直到桌上的一沓宣纸用完了,宋玉才摇头轻叹,将画笔放在笔架上,转身走向了宅院左侧的茶舍。
 天寒地冻,茶舍中只放了一张竹椅一张琴一个棋盘,宋玉似是早就习惯了苦修般的生活,在竹椅上坐下,泡着茶水,声音和煦:
 “云林,过来坐。”
 刘云林在茶舍外恭敬行礼后,才缓步走到宋玉的对面坐下,想了想:
 “王爷,您让卑职注意的事情,今天有了结果。”
 宋玉慢条斯理的泡着茶,俊朗眉宇间透着儒雅随和,只是轻轻点头。
 刘云林酝酿了下:“今日正午时分,有一江湖贼子在缉侦司外混淆视听,卑职前去追捕没没抓到,回案牍库后,发觉有人趁机潜入了甲子库,翻阅了四方豪雄、肃王、天下奇毒的卷宗。卑职看来,应当是肃王的人在调查锁龙蛊的消息,案牍库位于缉侦司深处,不可能从外面进入,衙门里必然出了内鬼……”
 宋玉轻轻抬手制止刘云林的话语,把茶杯放在了他的面前:“内鬼是谁?查到什么没有?”
 刘云林恭敬接过茶杯,讪讪笑了下:“案牍库就没有锁龙蛊的消息,能查到什么……嗯,为了不惊动他人,我抹去了痕迹,倒是没查出内鬼是谁,不过现在肯定还在衙门里任职。”
 宋玉轻轻点头,略微思索了下,淡然一笑:
 “中了锁龙蛊,大多活不过三年,不令恐怕也是着急了……先去查埋下的暗子是谁,帮他一把。”
 刘云林端着茶杯略显不解,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开口多问,起身恭敬离开了竹舍……
 
世子很凶 第五十四章 邀功
 天色渐暗,火红的灯笼挂满大业坊的大街小巷,妇人手携稚子,在满是商客游人的繁华街面上穿行,不少顽童手里举着烟花跑来跑去,也有官家仕女带着笑脸娃娃结伴行走。
 永远不缺酒客的青石小巷中,祝满枝按着腰刀来回行走,时不时发出幽幽一声轻叹:
 “唉~”
 为了偷偷溜进案牍库打探消息,祝满枝先是当捕快抓小贼,千辛万苦调到京城成了狼卫,又傍上许世子的大腿起飞进了天字营,好不容易混进可能存放她爹消息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找到。
 这也罢了,许世子身上中了锁龙蛊,这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情,她还是什么都没找到,等同于一事无成,白白浪费了许世子创造出来的机会。
 今天过后,若是继续调虎离山,必然被缉侦司警觉,可能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溜进去了,待会该怎么和许世子解释,想想便觉得脑壳疼。
 祝满枝满肚子小九九,却又不敢把这些事情和外人说,只能在夜晚的小雪中来回走动,时而低头看看衣襟上积攒的一点雪沫,百无聊赖,还刻意挺了挺,看模样是想接雪花玩儿。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和许世子约定好了在这里相会,却不见许世子过来。
 祝满枝又怕错过,便在巷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行走,也不知来回第几次,忽然在孙家铺子附近的巷口,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逝。
 惊鸿一瞥间,祝满枝发现是个带着斗笠的人,背着把剑。
 这种装扮在市井间到处都是,并不出奇,只是那人的脚步不太稳,踉踉跄跄似乎受了伤。
 祝满枝当了一年捕快,对于这种明显有异常的情况自然警觉。稍微琢磨了下,便提着雁翎刀快步追了过去,在巷子的拐角探头瞄了一眼。
 光线昏暗的小巷中,带着斗笠的人右手撑着墙壁缓步行走,左手无力垂下,明显是受伤了。看身材比较高,腿长腰细,臀儿也很圆……
 祝满枝微微撇嘴,注意到对方是个女人后,她明显谨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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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吟阁中冒出个刺客抢走了名剑‘伤春’,又试图刺杀张翔,天字营一直在搜查这名刺客。按照衙门里目击者的记载,身高和身材都和前面的女人差不多,难不成……
 祝满枝眼前一亮,这可是大功一件!至少都赏个几百两银子。
 而且上次许世子也被这贼人绑了,肯定是有仇,许世子那么厉害……
 祝满枝正愁着没法和许世子交差,现在帮他抓个贼一解心头之恨,应该会稍微原谅她办事不利的事儿。
 念及此处,祝满枝悄悄咪咪的走进巷子,远远的吊在那女贼的后面,兜兜转转许久,终于来到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
 吱呀——
 女贼打开了一栋院门,进去后便关上了,插上门栓的声音传来。
 祝满枝眨了眨眼睛,记下位置后,便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巷子……
 ————
 华灯初上,许不令走出陆夫人的别院,只觉得身体被掏空。
 自从中午上了马车躺下,许不令基本上都没起身,几个医女揉来揉去也不知到揉些啥,要不是几个医女目光很纯洁,他都以为被借机揩油了。
 陆夫人更不用说,他敢动就一个眼神扔过来,回了长安城也别想离开,找了几个家丁把他直接抬到别院,吃饭喝水都是喂的,那场面就和他马上要见阎王了一样。出了一身汗想洗个澡,若不是他态度坚决,陆夫人都能在旁边帮忙搭手。
 不过再兴师动众,也是出于关心。
 许不令虽然有些吃不消,但毕竟再世为人,心里还是挺暖和的。
 走出别院后,月奴把马牵了过来,恭敬俯身一礼:
 “小王爷,夫人身边也没个知心人,您若是有闲暇时间,还是多过来陪陪才是。”
 月奴是陆夫人的贴身丫鬟,按照世家大族的规矩,即是玩伴也是主仆,关系有时候比父女还紧密。月奴说这些话,自然是为了陆夫人,不希望许不令老躲着找不到人。
 许不令对此颔首轻笑:“知道啦。”抬手接过缰绳,便翻身上马朝着景华苑外疾驰而去。
 魁首街距离大业坊不远,追风踏雪穿过长街,很快抵达了青石巷外。
 许不令牵着马来到孙家铺子,孙展柜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和酒客说说笑笑,瞧见许不令后,抬手接过酒葫芦:
 “公子来啦!方才那姑娘来过,看模样都是想找你,我让她先回去了,等你来了给你说一声。”
 “是吗?”
 许不令挑了挑眉毛,对此毫不意外,抬手接过酒葫芦,便牵着马走向巷子深处。
 只是刚行出不远,便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朝着他这边跑来。
 许不令转头看去,却见祝满枝提着雁翎刀快步小跑而来,颤颤巍巍的很有冲击力,他都有点担心狼卫的制服绷不住。
 “许公子、许公子……你猜我发现什么啦!哈哈——”
 祝满枝气喘吁吁跑到跟前,脸蛋儿红扑扑的,在骏马前停下,叉着腰满眼的献宝神色。
 许不令有些好笑,牵着马继续行走:“找到锁龙蛊了,还是找到你爹的消息了?”
 “都没有!哈哈——哦不是……”
 祝满枝太紧张生怕大鱼跑了,说话有点语无伦次,察觉笑的不对,又连忙捂住嘴。
 只可惜还是太晚,许不令双目微沉,轻扶剑柄,便用剑鞘在祝满枝的屁股上抽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没找到你这么高兴?逗我?”
 “没有~~”
 祝满枝知道说错话了,也不敢生气,悄悄揉了揉身后,从许不令手里抢过了缰绳:
 “方才我在巷子里遇见了个江湖贼子,很值钱……不对,功劳很大哪种……”
 许不令偏头打量几眼:“你都天字营狼卫了,还攒功劳,想当缉侦司指挥使不成?”
 祝满枝确实是为了进案牍库才当狼卫,不过白捡的赏银总不能不拿,当下嘟了嘟嘴:“……嗯,在其位,谋其政……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
 许不令点点头,倒是没法反驳,转而询问:
 “今天在案牍库可看到什么?”
 “边走边说,待会那贼人跑了……”
 ……
 
世子很凶 第五十五章 捕快与侠女
 “……今天时间太紧,我先去找我爹的下落,结果什么都没找到……我还以为我爹是高手嘞,现在看来和我一样,也是江湖杂鱼……”
 “呵呵……”
 小巷清幽,祝满枝牵着比她还高的大马走在石板路上,认认真真的回忆着在案牍库看到的东西:
 “……记载肃王的柜子里卷宗太多,我只看了渭河遇伏的卷宗,上面写着:昭鸿九年初冬,世子许不令入京求学,行至陈仓一带遇伏,周边县令援救不及,赶赴之时世子已不知所踪,河畔留尸体二百零七具,大半为王府仆役,预估贼人过百,身手强横进退有据,不似寻常江湖悍勇……”
 许不令眉头轻蹙,稍微回想了片刻:“当天我杀了很多人,发高烧也不记得多少事情,后来护卫担心贼人会朝西凉追杀,便直接背着我来到了长安,记载倒是无误……后面有锁龙蛊的消息嘛?”
 祝满枝摇了摇头:“后面就写了你在长安城外出现,身中锁龙蛊,至今仍在巡查。然后我又去天下奇毒那里找,翻了好久都没找到……不是我没用心,是真的找不到。”
 许不令摩挲着手指,微微点头,脸色却略显黯然。
 以许不令的分析,是朝廷在背后动手的机会很大,可没有证据也不好妄加揣测。
 这次偷偷溜进案牍库,如果找到了线索,那证明肯定就是朝廷在背后动手脚,他被朝廷盯上,可能这辈子都别想离开长安城了。
 如今没找到线索,倒算是个好消息,但锁龙蛊便再次断了线索。
 许不令体魄很强不假,能活多久却真说不准,随时可能暴毙的压力可不小。
 但这种事情急也没用,许不令也只能把这件事暗暗记下,回去继续让老萧搜寻线索。
 祝满枝瞧见许不令略显沉闷,思索了下,开口劝道:“许公子,你不要着急,说不定朝廷没把锁龙蛊的消息放在案牍库,也可能放在别的地方,比如说皇宫里呀……”
 许不令脚步一顿,眨了眨眼睛看向远处的巍峨皇城,心情更低落了。
 案牍库是朝廷存放各种秘辛的地方,若连案牍库都找不到,那剩下的地方就只剩下当今天子的枕头底下,他总不能混到皇帝寝宫去翻箱倒柜,大内高手又不是摆设。
 “唉……”
 许不令摇了摇头,随意笑道:“罢了,慢慢来,这件事就此打住,你以后帮我注意着即可。”
 祝满枝见许不令没有埋怨她的意思,暗地松了口气,喜滋滋的点头。
 两人在繁华长街后的巷子里兜兜转转,走了大概半刻钟左右,逐渐来到宁清夜藏身的小巷附近。
 祝满枝很认真抬手挡住许不令的去路,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用行伍的手势比划了两下,指了指远处的院子,示意你先上我掩护。
 许不令挑了挑眉毛,早就从路线猜出祝满枝发现的是谁,此时半点不惊讶,提着剑缓步来到了院门外,抬手便敲了敲。
 咚咚——
 祝满枝一急,哪有这么抓贼的?
 她抬手拉了拉许不令的袖子,眨眼睛、嘟嘴,试图提醒许不令别托大。
 许不令则半点不搭理,双手杵着剑柄站在院门前,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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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败的小院之中,淡淡的药味飘散在空气中。
 宁清夜坐在屋檐下,面前放着一个小炭炉,上面架着药罐,火苗自壶底窜出摇摇晃晃,微弱的火光映着略显苍白的脸颊。
 老旧的院落已经收拾干净,地面的落叶扫的干干净净,连墙上的藤蔓都已经祛除,唯一不整齐的地方估计就只剩下许不令亲手补的窗户了。
 宁清夜在小院里养伤的这几天,时常都会琢磨,院子的主人回来发现窗户被钉成这样会不会发火,稍微把院子整理一下,应该会让院子的主人心里平衡些吧……
 咕噜咕噜——
 药罐热气腾腾,发出轻微声响。
 宁清夜看了看用白布缠绕的左臂,眼中带着几分失落。
 在长青观学艺十年,本以为武艺在世间已经算顶尖,结果和张翔交手后才明白江湖的水深火热。成名已久的高手,没有一个是善茬,经验、反应都太非人,偷袭都杀不了,以后恐怕没机会了。
 想起白天刺杀的场景,宁清夜眼中带着几分莫名。
 现在又欠了那个小王爷一条命,真不知道怎么还了。
 不过那个男人也不正经,明明是彼此演戏随便打两下,哪有用‘贴山靠’往她怀里靠的。
 虽说当时的情况这招最合适,但下手有点重,到现在胸口还是麻的,宁清夜抬手揉了揉,暗暗埋怨了一句:登徒子……
 稍有动作,浑身的酸痛便让宁清夜微微蹙起了眉峰。
 其实今天也不是没机会,若是她全盛时期,也有机会杀了张翔。
 只可惜上次在龙吟阁受了伤,这几天又来月事了,气血不顺连反应都慢了半拍,熬得药也是调理气血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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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思乱想间,宁清夜在屋檐下坐了许久,药还么有熬好,门口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
 宁清夜顿时警觉,拿起了放在身边的长剑,起身脚步轻盈的走到了廊柱之后,沉声道:
 “谁?”
 “鹰指散人!”
 “……?”
 宁清夜自是没听过这混号,不过声音倒是认出来了,稍微松了口气,把剑放下,走到门口打开的院门。
 吱呀——
 小巷光线昏暗,抬眼便瞧见白衣胜雪的俊美男子站在院门外,双手杵着长剑,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高头大马在巷子里随意溜达。
 宁清夜天生清冷,自幼在道馆长大也没经历过太多人情世故,手扶着院门抿了抿嘴,还没酝酿好措辞,就瞧见许不令男子的身后探出一个姑娘的上半身。
 穿着狼卫的衣裳,个儿不高,身材倒是发育的挺好,那双大眼睛里满是敌意。
 宁清夜还以为被卖了,不过仔细一想,要对付她没必要带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狼卫,当下只得微微颔首:
 “许公子,这位是?”
 
世子很凶 第五十六章 小嘴儿真甜!(6/65)
 无人小巷的院门外,许不令杵剑安静等待。
 祝满枝有些紧张,对方是天字营都头疼的悍匪,可不是寻常江湖杂鱼。拉了拉许不令的袖子没反应后,祝满枝只得躲在了许不令的身后,等待着待会一剑封喉后跑去收尸捡装备,毕竟‘伤春’可是名剑,老值钱了……
 “谁?”
 “鹰指散人。”
 简短的对话响起,里面女贼的声音轻灵透彻,听起来就很漂亮的样子。
 祝满枝眉头一皱,抿了抿嘴,倒是有点担心了。万一这贼人是个大美人,许公子会不会心慈手软……不会不会,许公子这么冷傲的人,岂会在乎女儿家的长相……
 吱呀——
 思索之间,院门打开了。
 预想之中的刀光剑影并没有出现,身前的挡箭牌依旧在风雪中纹丝不动。
 祝满枝略显疑惑,手按腰刀,偷偷从许不令的胳膊之间偷瞄了一眼。
 结果就看到一个貌美若仙的白衣女子,双手扶着门框静立在院门后,寒泉般的双眸闪过几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脸上没有半点杀气,反而如同见到了好朋友。
 “……”
 祝满枝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急急忙忙探出头来,瞪着那女贼。
 宁清夜打量祝满枝几眼,又往望向了许不令,轻声询问:
 “许公子,这位是?”
 祝满枝有些着急,忙开口道:“大胆贼子,竟敢……哎哟~”屁股又被剑鞘拍了下,祝满枝连忙闭嘴,偷偷瞄了许不令一眼,嗫嚅嘴唇,最终是轻轻“哼—”了一声。
 许不令浑不在意,抬步走进院门,面带轻笑:
 “我的护卫,宁姑娘不用惊慌,自己人。”
 祝满枝听见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她看出许不令和这刺客认识,说不定还是许不令请的人,其中的弯弯道道有所猜测,但肯定不好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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