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战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地飘鸥
面对如此迫人的热情,傅宸雪和周韵自然没有回绝的理由。所幸当年随同傅宸雪和周韵参加“bbc卡迪夫国际声尔大赛”亚洲区预选赛的乐队还在,虽然成员都换了好几批,但乐队的水平依然不逊于当年。这个乐队一直接受冯元衡教授的亲自指导,也是老人这三年来唯一的精神寄托。当然,冯元衡也没想到这个乐队还有重新与傅宸雪、周韵合作的一天。
征得康一琨的同意,冯元衡当场宣布,把这支乐队更名为“雪韵乐队”,是未来“雪韵音乐学院”的首席乐队,学院将竭尽全力把它打造成傅宸雪和周韵专属乐队。乐队的成员们个个激动得浑身颤抖,能成为傅宸雪和周韵专属乐队中的一员,他们简直是一步登天啊。
傅宸雪抚琴,周韵鼓筝,在“雪韵乐队”的伴奏下,傅宸雪和周韵深情演唱《信徒》: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保佑你平安喜乐。
……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日,我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种子。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不为轮回,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
歌声一如当年那般纯净湛蓝,仿佛洁白的野鹤盘旋在美丽的雪域高原,不同的是台下换了观众,更多的是年轻激动的面孔。傅宸雪和周韵的心情也很激动,同样的舞台,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歌声,他们再次相聚在一起,生生死死竟已走过三年时光,三年的相思,三年的绝望,三年里多少泪水成河?一曲唱罢,周韵握住傅宸雪的大手,美丽的眸子里泪水盈盈,“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
昔日的“神曲”再现“京岚”,师生们激动得发狂。各种相机、智能手机,甚至专业摄影设备和器材纷纷登场,到处是“劈劈啪啪”按动快门的声音,当然这些声音很快就被海潮般的声浪淹没。现代高科技的运用,促使资讯业极为发达,尤其在大学里,各种“高精尖”人才层出不穷。傅宸雪和周韵的演出正在进行,与此同时,各种直播视频出现在互联网上,拍摄制作的专业程度绝不低于国内各大娱乐集团的专业制作团队。互联网上一片疯狂,“京岚”的门户网站很快瘫痪,时隔三年,“神曲”再度走红网络。
苏樱这段时间由于生病,在家休养。她不上网,不看电视,连报纸都不看,除了那部手机,她几乎与世隔绝,成为这个城市里孤独的隐居者。当年傅宸雪神秘失踪,苏樱的精神遭受沉重打击,一度心如死灰。她是个内向的人,从来不会把心事告诉任何人,只是在夜深人静之际才会把自己关在屋里,用枕头捂住脸撕心裂肺地哭泣。她恨自己太冷,太懦弱,不会和人去争去抢,眼睁睁看着傅宸雪投进其他女人的怀抱,她故意装作不在乎,其实心里却在流血。总是幻想傅宸雪有一天会回心转意,想起她,深爱她,可是随着傅宸雪的失踪,这一切都成为梦幻泡影。三年过去,她的性格变得更冷,人更瘦削,除了专业上的交流,她几乎不和任何人讲话。多少个夜晚,她把给傅宸雪买的那些衣服一件件拿出来,痴痴地看,柔柔地摸,仿佛触摸到傅宸雪的肌肤,嗅到他熟悉的呼吸,忧伤不可自抑,泪飞顿作倾盆雨。
三年的时光,苏樱仿佛变成一个行走于尘世的修女,失去心中的信仰,身体一天比一天糟,精神也一天天垮掉。天天超负荷工作,把心锁起来不与人交流,回家后又钻到实验室里解剖尸体,时间一长,肯定会出问题。在傅宸雪回归之前,苏樱的精神与视听都出现严重的幻觉,那双美丽的手再也无法握住手术刀,身心交瘁,在一次执行任务时终于昏倒在现场。在医院治疗一段时间后,医生建议她回家静养,同时悲哀地宣布,她永远无法再拿起手术刀,从此与她所热爱的法医工作彻底告别。
这个医嘱等于在苏樱千疮百孔的心灵上又狠狠插下一刀,她的精神彻底崩溃,回到家里后,她把那部唯一与外界联系的手机也关掉,静静地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死亡。她是个孤儿,除了生病后新雇的一位小保姆,其他人一律不见。市局的同事们在她病后都来看望她,被她以“静修”的借口全都给挡回去。同事们信以为真,也怕打扰她休养,时间一长,加上工作紧张,再没有人登门,几乎把她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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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战神 (1004)生病的苏樱(2)
苏樱觉得口渴得难受,伸手去摸水杯,杯子和水壶内都空空如也,她叫道:“小兰,给我倒杯水……”
没有人回应,小兰是苏樱新雇的小保姆,一个很伶俐的乡下丫头,对音乐有着狂热的爱好。
苏樱以为小兰没有听到,又唤一声:“小兰……给我倒杯水……”
还是没有人回应,苏樱又叫几声,小兰始终没有出现。她耐不住渴,只好亲自下床去烧水。由于身体极度虚弱,她走起来脚步发飘,好像踩在棉花上,头重脚轻,有几次差点儿摔倒。
到小兰的房间去查看,这丫头果然不在房里,院子里也没有,那个丫头分明是趁她刚才睡着,偷偷地溜出去玩。苏樱叹口气,难怪小兰要跑出去,家里的电脑、电视都不准开,甚至连接打手机,小兰也要跑到她听不见的僻静处。这样死气沉沉的家,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而言,简直就是残酷的折磨。可是苏樱也没有办法,她需要极度的安静,电脑和电视的噪声只会让她的病情更严重。
苏樱烧开一壶水,端着杯子坐在窗前看院子里的花,“彼岸花”像火一样燃烧,铺满半个院子,而她所到的只有死亡的色彩——妖艳、残忍而凄凉。“宸雪,听说地狱里盛开着无边无际的彼岸花,猩红如血,你在那个世界看到过吗?这院子里的‘彼岸花’都是你当年亲手种下的,你可知道自从你走后,它们年年花开如锦?宸雪,我就要死了……你在那个世界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输于任何人……在那个世界,我要成为你唯一的女人……”
泪水渐渐模糊苏樱的眼睛,又滚落下来,滴进杯子里。杯子里的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凉了,苏樱仰起脖子,把眼泪和茶水全都喝下去,没等放下水杯,就止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
一个小时,或许是两个小时,小兰回来了。小丫头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显然心情不错,她正要悄悄溜进屋里,突然看到苏樱坐在窗前,登时吓一跳:“苏姐姐,你……你怎么起来啦?”
苏樱用纸巾拭去眼角的泪痕,说道:“我起来烧些水喝,顺便在这里坐一会儿……”
小兰立刻红了脸,嗫嚅道:“苏姐姐,对不起……我刚才以为你睡着,所以偷偷出去一趟……你放心,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苏樱柔柔地笑道:“没事儿……我能够照顾自己。你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像我一样天天关在屋子里?有事的话,你只管去做……”
“苏姐姐,你是要赶我走吗?”小兰误会苏樱的意思,紧张地望着苏樱,差点儿要哭出声来。她从老家出来,在好几个地方做过保姆,像苏樱这么温柔这么和气的主人还是第一个,活儿不多,给的工资又高,小兰都以为自己一脚跳进福窝里呢,哪像以前遇到的那些雇主?男主人对她动手动脚,女主人对她非打即骂,连主人家的那些小崽子也敢欺负她。“苏姐姐,我下次真的再也不敢了……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苏樱费劲地露出一个笑容,柔声道:“小兰,你别怕……我没说要赶你走啊……你做得很好,我为什么要赶你走呢?”
“谢谢苏姐姐!”小兰又高兴起来,笑道:“苏姐姐,你再坐一会儿吧,我马上去做饭!”
“嗯!”苏樱点点头,看到小兰红扑扑的脸蛋,突然问道:“小兰,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苏姐姐……”小兰的脸红得要滴下血来,羞涩道:“我还小……哪有什么男朋友啊?”
“你今天出去不是与男孩子约会吗?”
小兰更羞:“苏姐姐,你真八卦……我刚才去了‘京岚大学’,哪里是与人约会?”
“去了‘京岚大学’?”苏樱心里猛地一痛,这个熟悉的名字再次让她想起那个远去的男人,泪水不知不觉又涌出来。
小兰见状大惊道:“苏姐姐,你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
苏樱拭去泪水,强作笑颜道:“你没有说错什么……是风把沙子吹进我的眼睛里……小兰,你去‘京岚’干什么?是不是也想去上大学?”
“苏姐姐又取笑我吧?我连初中都没有毕业,上什么大学?我到那里是想看演出,结果在外面转了好几个小时,连大门都进不去!”
“为什么进不去?‘京岚大学’不是对外开放吗?”
“那是平时,今天好多警察都守在那里呢,把‘京岚’内外围得严严实实的,好多人都在外面急得直跺脚,可除了‘京岚’的师生,谁都进不去!”
“连警察都被惊动,谁这么厉害?”苏樱心里更疼,三年前那个男人在“京岚”演出,万人空巷,致使整个g市的交通瘫痪,没想到三年后又有人在那里演出……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
小兰道:“岂止‘京岚大学’被警察围着?听说g市所有的警察全都出动,每条路上都有警车巡逻,连市委书记和市长都去了‘京岚’呢……”
“所有的警察都出动?怎么没有人通知我?”苏樱以为又发生重大案子,一脸的惶急。
小兰笑道:“苏姐姐,你不是生病在家里休养吗?况且你又不开机,他们怎么通知你?”
“哦……”苏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况,颓然靠在椅子里,眼睛里涌上莫名的悲凉和落寞。
小兰安慰道:“苏姐姐,你不用着急,等你身体好了,就能去上班。”
苏樱苦笑一下,自己还能再上班吗?照自己的情况来看,不知哪天闭上眼睛就再也不会醒过来啊,也许是下意识,也许茫然无措,她随口问道:“小兰,谁在‘京岚大学’演出?是哪支著名乐队还是哪位国际巨星?”
“都不是,他比国际巨星还要厉害呢!”谈起演出,小兰兴奋得难以自抑,双颊酡红,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只是她好像要故意吊苏樱的胃口,迟迟不肯说出演出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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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战神 (1005)生病的苏樱(3)
“哦……”苏樱轻轻发出一声叹息,在她的心里,除了那个男人,又有谁比国际巨星还要厉害呢?
见苏樱提不起兴致,小兰的热情也丝毫不减:“苏姐姐,你知道吗?唱歌的那两个人以前在咱们g市呆过呢。他们两个不久前在香港演出,听说轰动了半个世界……我要是有钱,一定会到香港看他们的演出,没想到他们竟然回到g市,就在‘京岚大学’演出,听到消息,我幸福得简直要晕过去……苏姐姐,你不知道吧?那个男人好漂亮,好帅气,好迷人哦,我在老家上学的时候,我们班里的女生全都嚷嚷着长大后要嫁给他,为了争到他,我们还打了好几次架呢……”也许想起小时候的“糗事”,小兰的脸上又是羞涩又是高兴。
“哦……”苏樱还是淡淡的回应,有什么男人比那个男人更漂亮、更帅气、更迷人呢?他像天上的太阳光芒万丈,所有的女人在他面前就像初雪一样融化,见小兰兴奋得小脸通红,她也露出难得的笑容:“小兰,他们唱的什么歌?”
“《信徒》!”
“什么‘信徒’?”
“就是三年前的‘神曲’啊!”
“神……神曲?”苏樱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从椅子里站起来,失声惊叫道:“他们……他们怎么可以唱‘神曲’?”
小兰惊讶道:“他们为什么不可以唱‘神曲’?除了他们,还有谁可以唱‘神曲’?”
苏樱脸色苍白,瞪大眼睛盯着小兰,几乎是声嘶力竭道:“你说的‘他们’……到底是谁?”
小兰不知道苏樱的反应为何这么大,惊惧道:“他们……就是傅宸雪和周韵呀!”
“傅……傅宸雪?”苏樱耳边好像连续滚落三个炸雷,她的身子晃几晃,“哗啦”一下,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上。
“苏姐姐……”小兰吓得面无人色,冲上前紧紧抱住苏樱,想把她扶起来。
“宸雪……”苏樱张张嘴,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憋得脸孔通红,嘴唇发紫,“噗——”一道血箭夺口而出,人也软软地瘫倒在小兰的怀里。
小兰吓得大哭:“苏姐姐,你怎么啦?别吓我,我害怕……”
一口血吐出去,苏樱的意识反而更清醒一些,她猛地坐起来,使劲儿抓住小兰的手,神情极是可怕:“小兰,你不要骗我……真的是傅宸雪吗?”
小兰使劲点头,哭道:“苏姐姐,我不骗你,真的是傅宸雪,还有周韵……今天就是他们在‘京岚大学’里演出。”
“宸雪,你真的活着回来啦,而我快要死了……”苏樱喃喃一声,推开小兰,双手抱膝,脸埋在膝盖上,失声痛哭。她哭得那样酣畅淋漓,那样旁若无人,那样撕心裂肺,令旁边的小兰目瞪口呆。
小兰劝不住苏樱,也坐在旁边陪她掉泪。她如今情窦初开,又聪明伶俐,自然能猜出傅宸雪和苏樱之间有着某种未知的关系,傅宸雪在苏樱的心里一定很重要。她自从来到苏樱的家里,一直都没有见过苏樱的男人。听邻居的张阿姨说,苏樱没有结婚,以前好像有个男人常来找苏樱,只是这几年再没有见过他。难道傅宸雪就是张阿姨说的那个男人?
终于,苏樱哭够了,哭累了,抬起头,拭去泪水,说道:“小兰,扶我到床上去……”
小兰很顺从地把苏樱扶到床上,苏樱又让她拿来手提电脑,打开,找出傅宸雪和周韵在香港和“京岚大学”演出的视频,一边看一边哭。小兰也不敢问,只是不停地给苏樱抽递纸巾,而湿透的纸巾很快把纸蒌填满。小兰终于知道一个女人在伤心的时候可以流多少眼泪。
等把所有视频都看完,苏樱已经哭得说不出话,她的身体实在太弱,最后竟沉沉睡去。这次睡的时间很长,等她醒过来时,夜幕已经降临。
屋里没有开灯,小兰还坐在床边照看着她。苏樱看看窗外的天色,问道:“小兰,我睡了多久?”
小兰道:“大约有六七个钟头吧!”
苏樱看到小兰疲惫的神情,满含歉意道:“小兰,对不起,让你辛苦这么久……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苏姐姐,我不累!”见苏樱精神好转很多,小兰也很高兴,说道:“苏姐姐,你一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呢,我去给你做饭吧!”
听到小兰的话,苏樱的肚子很配合地发出一阵抗议,她这才意识到一天都没有吃饭,脸上也露出笑意:“真的是饿了……小兰,我突然好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还有‘东安子鸡’……哎呀,感觉这会儿能吃得下一头大象呢。”
“真的?”小兰大喜,叫道:“苏姐姐,你稍等,我马上去给你做!”自从她来到苏樱家里,苏樱几乎都是茶饭不思,从来没有主动说过想吃什么,今晚也许是个好的开始呢。
小兰喜滋滋地去做饭,苏樱起床去梳洗,这是生病以来,她第一次认真地梳洗呢。看到镜中那张瘦削的容颜,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还有几许浅浅地羞涩,自言自语道:“苏樱,宸雪回来了,你要不要重新开始?以前你那么冷,那么清高,让人硬生生从你手里把宸雪抢走,这次你要不要抢回来?你不是说过不再放弃吗?那就从今晚开始吧,多吃饭,把身体养好,才有力气和那些女人作战啊……”
小兰的手脚很麻利,烹饪的技术也不错,等苏樱梳洗完,她也把桌子摆得满满的,“糖醋排骨”、“东安子鸡”、“蒜蓉姜丝炒海螺”、“花雕醉香濑尿虾”、“五彩雪花扇贝”、“清蒸加吉鱼”……每道菜都赏心悦目,异香扑鼻。苏樱欢喜道:“小兰,我今天才发现你的手艺还真不错呢!”
小兰自豪道:“我家里人多,从六岁起,我就跟着妈妈学做菜,到现在都有十年呢,我也许比不上皇帝家的御厨,比起那些酒店里掌勺的师傅也不会差太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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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战神 (1006)偷吃被抓
苏樱的心情开朗很多,忍不住笑道:“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竟捡个大厨回来,真是了不得呢。”
小兰不好意思道:“苏姐姐,你千万别这样说,其实是我的运气好呢,不是碰上苏姐姐,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受人欺负呢。”
苏樱笑道:“好好,你的运气好,我的运气也不错,咱们两个谁也别谦虚,快坐下来吃吧,要不然菜凉了可就对不起你的手艺哦。”
小兰高兴地坐下来,这顿饭吃得很慢,却是小兰来这里后吃得最开心的一次。吃饭中间,小兰有几次想问苏樱和傅宸雪是什么关系,可见苏樱吃得高兴,怕又勾起她的伤心事,只好把话咽回去。
苏樱岂能瞧不出小兰的心思?她给小兰夹一些菜,说道:“小兰,明天咱们出去转转吧!”
“转转?苏姐姐,这……这是什么意思?”
“转转就是出去玩玩,散散心,我说的话很难理解吗?”
“真的?”小兰高兴得差点儿跳起来,叫道:“苏姐姐,我来g市都有一年多,还没有出去好好玩过呢,你真的要带我出去?”
“当然!哦,对了,明天我会叫上傅宸雪,让他陪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
“傅……傅宸雪?”小兰正在啃鸡腿儿,闻言差点儿把手指头咬掉,她猛地站起来,瞪大眼睛傻傻地看着苏樱,连鸡腿儿从嘴里掉下来都不知道,“苏……苏姐姐,傅……傅宸雪他真的可以来陪咱们玩吗?”
苏樱看到小兰吃惊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应该可以吧,小兰,你也喜欢傅宸雪吗?”
小兰脱口而出:“当然喜欢!我们村的女孩子……还有我们学校的女生全都喜欢他,傅宸雪那么帅,会唱歌会弹琴又懂医术,我听人说,他还会调酒,一杯酒在黑市能炒到十万美元呢……哎呀呀,苏姐姐,你说傅宸雪是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呢?不知道哪个女人有福气才能嫁给他,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
苏樱打趣道:“小兰,你想不想嫁给他?”
小兰的脸立刻红起来,扭怩道:“当然想……我们班的女生做梦都想嫁给他呢。”说到这里,她忽然狡黠一笑:“苏姐姐,你是不是和傅宸雪很熟?”
苏樱脸上浮上一层红晕,笑道:“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熟。以前他经常来这里蹭饭吃,有时还会住在这里,你看看衣柜里那些男装,都是他的呢!”
“在这里吃?还在这里住?”小兰再次惊讶地叫起来,突然发现自己与心中的神如此接近,她幸福得快要晕过去,“苏姐姐,傅宸雪……他以前真的经常来这里吗?”
苏樱幸福地点点头。小兰激动得不能自已:“苏姐姐,这么说傅宸雪是你的老公喽?”
苏樱的脸色再次苍白起来:“他不是我的老公,他是别人的老公!”
小兰再次张大嘴巴:“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苏樱笑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很复杂,也许三天三夜都讲不完,你以后会明白的!”
小兰点点头,说道:“苏姐姐,我知道你心里很爱他!听人说他失踪了三年,你三年没有见到他,是不是很想他?”
苏樱的眼睛又蒙上薄薄的水雾,岂止想他,自己差点儿就要为他而死呢,可是这个坏蛋回来都不来看她,是把她给忘了吧?
这一晚,苏樱和小兰说了很多。不知为什么,她今晚特别想和人说话,把尘封在心里的往事都痛痛快快说出来,反而觉得轻松许多。小兰睡得很晚,睡得很死,夜里好像有什么响动也没有把她惊醒,一直睡到天色大亮才起床。
小兰见苏樱的房门紧闭,以为她还在睡觉,就没有惊扰她,悄悄把饭做好,见苏樱还没有起来,实在等不下去,就去敲门。结果敲了半晌,里面根本没有动静。小兰心里着慌,大声叫门,还是没有人回应。小兰以为苏樱出了事,找出一柄斧子,使劲把门砸开。
苏樱不在屋里,床上的被褥凌乱不堪,椅子和电脑摔在地上,看样子昨晚苏樱好像和人搏斗过,难道是劫匪入室抢劫,把苏樱给绑走了?想到这里,小兰吓得当场大哭起来。
仅仅三秒钟,小兰就止住哭声,她自小出来闯社会,也有几分头脑,赶紧从苏樱房间里出来,避免弄坏现场,她拿起电话刚要拨打“110”,又把电话放回去,匆匆带上门,向门外跑去。她要去找傅宸雪,在她心里,唯有傅宸雪才能救苏樱姐姐。
傅宸雪和周韵昨天在“京岚大学”临时搞了一场演唱签名活动,又到康一琨家里,和汪海鹏等人吃了一顿地道的“徽菜”。汪海鹏和周韵谈过创办“雪韵音乐学院”的事,又请傅宸雪出任g市商会会长和文化联合会会长。傅宸雪知道汪海鹏的意思,微笑婉拒。他不久还要去非洲一趟,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哪里有时间去混那些闲职?不过他倒是答应帮汪海鹏从香港多拉几笔投资。而这正是汪海鹏和罗安桥的目的,他们两个自然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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