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当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子画
此刻,手中几十斤重的竹篓在他手中轻若鸿毛啊。
七朵也微松一口气,成功了第一步,等到明年chun天,就知道这酱油的味道如何了。
忙完里面的一切,祖叔二人笑眯眯的出了屋子,将落了钥,然后去找谭德金他们商量酱坊开张一事。
吉日已定下,就在七日之后,酱坊的名字就叫谭记酱坊。
终于要重开酱坊了,谭老父子满面的感慨,“七丫头,要不是你,爷爷我这辈子恐怕是见不到酱坊重开之时。酱坊是在爷爷手里垮下去的,爷爷希望你们能将它重新振兴起来,这样爷爷百年之后,也就不会无颜去见列位祖宗了。”
“爷爷,您不要这样说,酱坊的衰落不能怨您。而如今的振兴,更离不开您的指导,相信这次一定能旗开得胜,让我们谭记酱油重现当年的辉煌。”七朵也郑重的说道。
家族的产业,对于一个家族来说,不仅仅赚钱的一个渠道,同时也是某种精神。
“有七朵,我也相信这次一定能成功的。”谭德宝在一旁道。
心里对父母亲虽然有恨,但他也同样希望酱坊能重新开起来,希望谭家能走出如今的困境,能再次成为谭家庄的骄傲。
面对爷爷和叔叔的信任,七朵顿感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酿酱油主原料当然是黄豆,然后其中要用到水,空间中的灵泉水就可以派上大用场了。
黄豆到时可以用异能先将它的品质提升,然后在酿制的工程中小心严谨一些,相信应该问题不会太大。
只是酱油从开始酿制到出油,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七朵还准备做些豆豉,并将收获的芝麻榨出油来。
而明年等有了蚕豆之后,再做蚕豆酱,到时像各种辣油椒酱,也都是酱坊里要生产的。
徐氏在旁边听着谭老爷子的话,也认为给七朵的压力太大,就道,“爹,七朵毕竟还是孩子,对酿酱油并不在行,还得看您老人家。”
“我们一起努力吧。”谭德金忙道。
大家同时郑重的点头,接下来就是商量开张当天的相关事宜。
工人们早已请好,考虑到刚开始工作量不大,只请了谭大马父子与谭德财三人。
至于二郎和四郎二人,因太过懒惰和品行不端,不在七朵考虑的范畴之内。
对于此事,赵氏没少在谭老爷子说话,说不该请外人而置家里人不顾。
二个孙子的为人,谭老爷子比谁都清楚,酱坊初开,他可不敢让二郎兄弟过来。
他是想着,等到后期若酱油真的酿了出来,人手紧张时,再考虑让二郎与四郎来酱坊帮忙。
开张当天,自是少不得要请些亲戚过来观礼。
几人将宴请的名单给定了下来,其中就有徐氏的干姐姐于氏。
接下来几日,在温修宜所配制药物的治疗下,唐玲娥的高热终于褪去,身上的伤也结了痂,精神状态也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见她这样,七朵一家人都特别开心。
豆芽的制作坊如今更大了,徐氏天天带着六桔与二霞,三人也是忙得团团转。
如今再加上要照顾唐玲娥,这更加忙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七朵一家人对自己的精心照顾,唐玲娥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心里被感激所填满,但更多的是内心不安。
与七朵一家人非亲非故,可她们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天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自己真的无法坦然受之。
等她的腿伤好得差不多时,她让七朵带着自己去向谭德宝谢恩。
见到谭德宝时,唐玲娥明显愣了愣。
她天天听七朵三姐妹喊四叔,想着他年纪肯定与谭德金差不多了,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年轻。
还……还这样的英俊。
唐玲娥微垂的俏脸上悄悄染了两抹红。
她轻轻撩了裙角,对着谭德宝盈盈拜下去,“多谢四叔救命之恩,日后定当做牛做马来报答。”
谭德宝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本能的伸手去扶,“唐姑娘,使不得。”
只是情急之下,本想扶她的胳膊,却不心握住了她的双手。
柔软的触感令谭德宝心跳莫名加速,整张脸顿时变成了紫红色,赶紧松开她的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向爽朗的他,说话竟然结巴了起来。
唐玲娥也没想到双手会被他握住,粉脸也顿时艳如朝霞,羞涩的摇头,却不知该说什么。
看着红着脸尴尬的二人,七朵在一旁看着,却忍不住翘了唇角。
哈哈,能看到四叔红脸,可真是不容易呢!
哈哈哈哈!
她很无良的笑了起来。
田园小当家 第364章:撞破
阴沉的天空终于张开了笑脸,久违的太阳探出了脑袋。
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人们都感觉身上暖洋洋的。
今日是谭记酱坊开业的大吉之日,除了比较亲近的亲戚和姻亲之外,谭家庄的人也全都过来恭贺。
谭记酱坊当年在谭家庄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如今谭家庄的村民们,没哪户的祖上没在谭记酱坊做过活的。
因此,大家对谭记酱坊的感情也有些不一样。
现今来恭贺看热闹的村民里头,有不少曾亲眼见过酱坊的辉煌,也曾眼睁睁的看着酱坊渐渐没落,直至最后关门。
当初酱坊倒闭,谭家庄的人们并没有兴灾乐祸,因酱坊没了,也就意味着他们家中有人失去了一份工作,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又怎会高兴呢?
对于谭老爷子的能力,谭家庄的人们都十分清楚,众人都认为酱坊只会成为一个过去式,不会再有重新开张的那一天。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谭家会出现七朵这样的人物,让酱坊重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随着鞭炮和锣鼓声喧天的响起,谭德金郑重的将一块闪闪发光的匾额递向谭老爷子,匾额上书‘谭记酱坊’四个大字。
这块匾额是当年谭记酱坊的,酱坊倒闭之后,谭老爷子用红绸布裹了好多层,将它收了起来,再也不敢去碰它。
如今,酱坊重开,谭老爷子将它拿了出来,终于让它重见天日了。
只是因时间久远,匾额已有些变色。
考虑到不好看,谭德金找人将匾额重新上了红漆,‘谭记酱坊’四个大家重新贴了金箔,匾额焕发出新的光采。
谭老爷子细细摩挲着匾额,然后将它小心而又认真的挂上了酱坊的正门头之上。
“好!”人群里爆发出叫好声,掌声雷动,大家的面上都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谭老爷子悄悄背过身去,拭出眼角的泪水。
谭德金与谭德宝二人也眼眶泛红,鼻子泛酸,他们也没想到还会有这样一天。
郑婉如搂紧了七朵的肩膀,轻声道,“七朵,要是没你,哪有今日的场景。”
七朵微微仰头,看着郑婉如,无比郑重的说道,“不,伯母,要是没您,就没七朵的今天。”
这话一点儿不假。
初穿来此,要是无郑婉如出手治好了赵氏,那么自己的命运吉凶未卜,她真的不能肯定一定能说服谭老爷子与父母不送自己离开谭家。
而谭德银要将自己到底送去哪里,如今都还是个谜。
依着这样长时间对谭德银的了解,他要送自己去的地方,绝不会是王红雷那什么姑太太的家。
如果真被谭德银送走,如今自己是死是活都难定,又何来今日的一切风光与荣耀呢?
所以,最最应该感谢的就是郑婉如!
“你这孩子,又说傻话。”郑婉如也眼睛一红,想起了七朵曾经所受的委屈,幸好苦尽甘来,如今总算是过上了好日子。
热闹的开业仪式之后,来观礼的众人被请去了宽阔的晒场上去入席。
晒场上摆满了桌椅,同样搭好了戏台。
上回谭老爷子生辰,戏是下午开始演的,大家都觉得看得不过瘾,这回就决定从早上演到天黑,让大家都尽兴,也为酱坊挣足人气。
谭德银夫妇看着笑咧了嘴谭德金与徐氏,二人心里酸溜溜的。
想以前,在谭家,最不受待见了就是老大夫妇了,谁也不会想到,这二人还会咸鱼翻身,有了今日的风光体面。
而自己二人呢,这些年在谭家,虽不是老大,却享受老大的待遇,最受父母亲喜爱,这些年少做了多少活,少受多少累啊。
可现在呢,虽然有大宅子住着,可这日子却过得紧巴巴的,儿子女儿更没一个能胜过老大家的。
嗨!
谭德银在心里长叹一口气,闷头喝了口茶。
“噗!”茶太烫,谭德银一口喷了出来,差点儿没将他舌头给烫断了。
真是人背,喝凉水都塞牙呢!
谭德银暗恼。
他坐不住了,起身站了起来。
“你去哪儿?”杨氏问。
“我去去就来,对了,你无事别在这儿做着,也去厨房里帮帮忙,别袖着手将自己当客的吃现成的。”谭德银道。
“哼,我知道,我看完这出戏就去。”杨氏撇撇嘴,眼睛离不开戏台。
谭德银没再作声,背着双手离开晒场,往七朵家的院子走去。
七朵家酱坊开张,徐氏的干姐姐于氏这次将心肝宝贝儿子给带来了,孩子长得雪白干净,红唇大眼睛,粉嘟嘟的,人见人爱。
孩子生得像于氏,将来长大了定是帅哥!
七朵在心里暗暗想。
此刻徐氏陪着于氏、康夫人、郑婉如几人在说话,而七朵则带着于氏的儿子瑾哥儿在玩耍。
于氏能言会道,眉飞色舞的说着这些年在外面的见闻,逗得大家乐不可支。
特别是康夫人,除了望松县外,她还真没离过桐林县,对外面的见闻总是感兴趣的。
郑婉如去外面的机会也并不多,而且以前家中并不是商贾之家,更无机会四处行走,她的见识多来自于沈怀仁。
而于氏所说的东西与沈怀仁也不同,所以郑婉如倒也听着有趣,不时笑着逗趣。
几人之间的气氛十分融洽,笑声不断。
说了一会儿之后,于是忽然蹙了下眉头,捂了肚子,有些尴尬的道,“几位夫人请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没事吧?”郑婉如关心的问。
“没事没事,三急而已。”于氏摆摆手。
大家都掩嘴笑了。
徐氏本想带于氏去如厕,怕她找不着地方。
“不用,妹妹你陪沈夫人与康夫人,我知道在哪儿。”于氏笑着拒绝了,然后告声罪,往茅房的方向走去了。
“明秀妹妹,你这位姐姐可真是了不得,是个人物呢。说得话儿差点儿让我笑破了肚皮,见识可真多。”康夫人看着于氏的背影夸。
徐氏笑,“是啊,当年,我母亲最喜欢这位姐姐,只要姐姐一来,我母亲再不开心,不用一刻钟的功夫,她老人家一准开了笑脸。所以呀,我们家人都称她是开心果呢。”
回首往事,徐氏既开心,又心酸。
郑婉如笑着喝茶。
对于氏,她保留看法,总认为于氏过于活络。
过于活络的人,一般说来,都有些不太靠谱。
当然,这仅仅是她内心的想法而已。
希望自己是错觉。
“秋霜!”捂着腹问匆匆而行的于氏忽听身后有人唤她的闺名。
好熟悉的声音。
只是声音有些不确定,大概有些怀疑是不是认错人了吧。
对于这声音的主人,于氏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
她身子不禁颤抖起来,缓缓的转身回头,看向身后。
一身簇新的靛蓝色直缀,略显清瘦的身型,依旧俊朗的面庞上带着熟悉的浅浅笑容。
是他,真的是他!
“二哥!”于氏哆嗦着身子,低声唤了一句。
谭德银忙四下瞧了瞧,此处是通往茅房的幽静小道,两旁种植着葱绿的树木,不仔细瞧,不会知道这儿有人。
他也是忽然内急,就往这边走来。
谁料还未走得几步,就看到前面有一道熟悉的倩影,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轻唤那人的名字,没料到真的是她!
他匆匆几步上前,凝视着于氏依旧美艳的脸,动情道,“秋霜,几年未见,你还是那样漂亮。不对,比以前更漂亮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于氏忘了腹痛,保养得极好的手轻抚上脸庞,轻轻摇头,“老了,这些年,我过得并不好,不如表面上的风光体面。在内心深处,总是在害怕着那件……”
“秋霜,有些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莫要再想,更莫要再提。秋霜,你要记住,从未发生过什么,从来没!”谭德银面色一肃,立马打断了于氏的话。
于氏轻轻点头,话虽这样说,可想要忘记某些事情,真的好难好难!
“秋霜,这些年你去了哪儿,怎么也不来看我?”谭德银又缓和了脸色,柔声问。
于氏苦笑了下,“我哪儿还敢再来呢,后来我丈夫正好要去外地做生意,我就主动提出和他一起去了外地。这不,才刚回来没几个月吗?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好像瘦了些呢。”
“哼,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无用的窝囊废。”谭德银的话里带了浓浓的醋意,口中的窝囊废指的就是于氏的丈夫。
于氏有些不悦的蹙了眉头,“你不能这样说他,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丈夫,我儿子的父亲!”
“什么,你有儿子了?”谭德银满脸讶色的问。
“嗯。”于氏眸子轻垂,点点头。
谭德银看了于氏半晌,忽然摇头,“不对,你骗人,我分明记得你曾说过,那个窝囊废根本不是男人,你又怎会有儿子呢?”
“这种事哪能骗人,后来他治好了病,我们就有孩子了。”于氏解释,只是语气有些虚。
谭德银眸子忽然亮了亮。
就在他还准备问于氏什么时,一声清脆的童音传来,“母亲!”
于氏面色一慌,忙看向童音传来去。
只见七朵、唐玲娥与瑾哥儿三人结伴而来。
六岁的瑾哥儿撒开脚丫子向于氏跑来。
而唐玲娥的面色忽然变了。
田园小当家 第365章:震惊
唐玲娥面色变化,七朵并未察觉。
她的视线集中在谭德银与于氏二人身上。
看二人方才说话时十分亲密的样子,关系不简单啊!
至于谭德银认识于氏,七朵并不奇怪。
几年之前,于氏可是常来谭家的,谭德银自然认识她。
但是于氏是徐氏的干姐,不是杨氏的干姐,这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未免太亲密了一些吧。
还有二人面上那明显有些惶张的表情,更加重了七朵心中的疑惑。
谭德银和于氏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上七朵几人,因心虚,心里的慌张自是不必说。
瑾哥儿跑近于氏,被她一把搂进怀里,“瑾哥儿,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要尿尿。”瑾哥儿nai声nai气的答。
谭德银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瑾哥儿瞧了几眼,然后讪讪的对七朵解释,“她不识路,正在问我呢。”
然后他匆匆离开了此地,连茅房都忘了去,也未细看垂头站在七朵身后的唐玲娥。
七朵这下子更狐疑起来,本来他认识于氏是很正常的事,几年未见,二人话几句家常也是再正常不过了,为什么他会这样说呢,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等谭德银离开,唐玲娥忽然一把拉住七朵的胳膊,白着脸问,“七朵,刚刚那人是谁啊?怎会在你家?”
七朵这才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心头一动,忙低声道,“是村子里的一个人,怎么了?”
“他经常来你们家吗?”唐玲娥又问。
“嗯,偶尔来,娥姐,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认识他?”七朵看了眼于氏,然后将唐玲娥拉去一旁,压低了声音问。
唐玲娥眸子深处有着难以言喻的俱色,四下瞧了瞧,这才道,“这事等我们回房后再说。”
七朵点点头,心里沉了下来。
看唐玲娥的样子,应该是谭德银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被她发现了,又或者说此次她轻生就与谭德银有关也不一定呢。
那边于氏牵了瑾哥儿过来。
“七朵,你们家太大了,我是第二回,一时之间忘了茅房在哪儿,所以才会找人打听的。”于氏也解释方才与谭德银说话一事。
呵呵!
七朵在心里笑了笑。
这些话拿去骗小孩子还差不多,方才二人说话时的亲昵模样,哪儿像是陌生人问路呢。
倒像是……像是情人在幽会一样。
七朵心里这样想,面上展开单纯的笑容,点头称是。
然后于氏带着瑾哥儿去徐氏那边,七朵带着唐玲娥去了自己房间。
将房门紧紧关上,七朵忙问唐玲娥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玲娥抿了抿唇,然后道,“七朵,本来这种事我也不好往外说的,只是你们都待我像一家人一样,我不能看见坏人而不告诉你们,那就是忘恩负义。”
“方才那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娥姐你赶紧说来给我听听,好让我们也提防他一些。我们都是一个村的,说不得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呢。”七朵忙道。
并故意将事态说得十分严重,想让唐玲娥说出实话来。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七朵,你应该知道,那人是算命的,据说卦算得特别准,我们村的人都特别信他。”唐玲娥点头说道。
“嗯,他能言善辩,在我们这儿是有些名声的。”七朵也点头。
“七朵,你可知道,这人表面看着好,实则是坏透了。而我之所以会轻生,就是被他害的。”唐玲娥这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七朵眸子一瞪,还真与谭德银这渣滓有关呢。
唐玲娥双眼含恨的说道,“我嫂子最近这几个月寝食不安,找了多位郎中都没瞧出病因来,正巧有一天,方才那恶人去镇上为里正算命,我哥就请了他来我嫂子看看。
那恶人来我家之后,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的话之后,就指向我,说我八字太硬,克父克母,如今又克嫂,接下来还会克兄克侄,反正我就是一扫把星。我哥嫂听了之后吓坏了,忙问如何化解,他就说我八字太硬,必须要找一个八字更硬的人嫁了,这才能化解我身上的戾气,让我们唐家家宅平安无事。”
“难道那恶棍为你找了户人家,让你嫁过去?”七朵也咬着牙问。
这件事怎么听着十分耳熟呢,想当初,谭德银不也是这样说自己的嘛,说自己八字硬,克nai克弟吗?
该死的谭德银!
七朵气得牙痒痒。
唐玲娥抹了下眼泪,点点头,“没错,他很快就算出胡林镇有户人家的少爷八字更硬,但与我八字特别相合,让我哥嫂赶紧将我嫁过去,否则时间长了,我嫂子性命就难保。
胡林镇离我们那儿有些路,而且我哥我嫂不认识那户人家,不得不请那恶棍牵线。第二日,那恶棍就带了媒人和聘礼过来,说他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服了那户人家娶我为少nainai。
我虽然心里不愿意,可是也没办法,还真以为自己八字硬,克死了父母呢。谁知就在定亲前两天,我们村有位婶子偷偷跑来告诉我,胡林镇那户人家嫁不得,那人家的少爷是个疯子,打死了好几个老婆。这位婶子平日待我特别好,像亲娘一样,我相信她不会害我。
我就跑回去将这事告诉了我哥,说我不能嫁。我嫂却说我胡说八道,想要害死她,让我哥将我狠狠揍了一顿。事后,我哥也有些不放心,就悄悄去了胡林镇了解情况。
我知道我哥去了胡林镇,等他回来与我嫂子说话时,我就去偷听,我哥所说果然与那婶子说的一样。我哥就不想让我嫁过去,可我嫂子太狠心了,为了那些聘礼,竟然明知对方是打死人的疯子,也非要将我嫁过去。
我知道反抗无用,迫不得已,只能走上这条绝路,与其被人打死,还不如自己去死了好。这样死,起码身子还是干干净净的,呜呜……”
唐玲娥想想自己苦命的遭遇,悲从心中来,禁不住再次哭了起来。
“娥姐,你说的胡林镇那户人家是不是姓林,父亲叫林老四,疯少爷叫林富贵。”七朵眸子里被冰芒给掩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没错。”唐玲娥点头,然后抬起泪眼,奇怪的问,“七朵,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因为我姐也差点儿着了他的道,幸好我们当时也去胡林镇了解了情况,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七朵声音更冷。
林家这门亲事虽然过去了好些时候,可只要想起来,就恨不得剥了谭德银夫妇那张狼皮。
这件事一下子拉近了唐玲娥与七朵之间的距离,因为二人有了共同仇恨的敌人。
“当时林家给你哥嫂的聘礼是什么?”七朵问。
“好像是胡林镇五十亩的良田,就因聘礼丰厚,我嫂子才舍不得拒绝这门亲事。”唐玲娥道。
又是五十亩良田!
七朵冷笑一声。
但这回她极度怀疑谭德银从中又做了手脚,记得当时汤胡说过,林家只买了五十亩垃圾地,依林老四的性格,不会真的舍得出五十亩良田为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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