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我一辈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朵儿
 客人们也挺喜欢跟我贫的,小费也给的爽快,我收入不错。
 “又缺钱了?”
 我白了他一眼,点头!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又缺钱了,咱就没不缺钱的时候。
 “嗯,要教学费了!”我耸耸肩,有些无奈。
 众所周知,艺术专业就是烧钱的!我学的是美术,学费还是小头,笔墨纸砚才是大消费,时不时地院里还要定期组织去户外写生。
 那钱花跟流水似的。
 我虽心疼肉疼,可那是必须开支,无法避免的。
 大二的时候我便不再用小姨的钱了,她挣钱不容易,我不想她太辛苦。
 眼镜哥哥听我这么一说,镜片一闪,有些愕然!我知他想什么?
 可大学生在这种地方兼职的又不只我一人,没啥稀奇,也没啥觉得自卑的,更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施舍,我不是因为生活困苦而无奈堕落的,我就是想多赚点钱,仅此而已。
 程俊勾着眼镜哥哥的肩膀,冲我喊道,“那就别在这呆着了,走!哥带你去钓大鱼去!”
 我看看时间,没到我的点,点头跟着去了!
 程俊可是真正的太子党,跟他一起玩的也一定非富即贵。再加上这个阔绰的眼镜哥哥,我没有理由不去呀!
 ‘蓝调’的包厢不是谁都能包的,即使有钱也不行,得有会员卡。
 蓝调的会员卡分一万八千八的普通会员卡,两万八千八的白金卡、三万八千八的贵宾卡、四万八千八的钻石卡和五万八千八的蓝宝卡。
 我跟着程俊进了传说中的蓝宝卡专属豪华包厢,进来时,里面的哥儿姐儿们正兴致地谈着某个话题,大致瞄了一下,四男三女,俊男美女组合!女的一看是外带的,没穿蓝调酒吧的工作服。
 见我进来,一穿着白色休闲服的男子指着我问他旁边正把玩酒杯的男人,问,“王子,你看她呢?”
 然后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扫向了我,我趁他们打量我的时候,也大大方方地将他们打量了一番,这屋里坐着的看来都挺有派儿,各个儿人模狗样儿,京城里什么不多纨绔子弟最多,瞧他们一水儿京片儿开的那玩笑,我香朵儿跟这类人打交道还少了吗?童谣那拜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程俊靠着一个歪在沙发上假寐的男人坐下,拍着他的大腿问,“小逸,你们这是在谈论什么话题呢?”
 “王子吹他玩的女人都能绕北京城一周了,不上床也一眼能分辨出哪个是处?”男人没说话,白色休闲服的帅哥替他答道。
 “真的?说来听听!咱也学习学习!这年月还有处?”程俊貌似很感兴趣。
 眼镜哥哥坐在厢房靠里的拐角沙发上,我自然尾随其后挨着他坐。
 那个叫王子的男人有着一张跟童谣相匹敌的漂亮脸蛋,他仰头看了看我,身子后仰,呈慵懒状,竟真的细细地观摩起我来了,我也不窘,坐在沙发上,大大方方地任他评估。
 看他能说出啥子高论来!
 “眉形很漂亮,眉毛柔顺光泽且贴额而长!眼,瞳孔清澈透明,眶内有蓝色浮现,与瞳孔形成清晰的对比。面颊上浮有淡淡红晕,星星点点、白里透红,这俗称为「少女晕」。”
 眼神往下,定了定,指了指我面前的酒瓶,“妹儿,麻烦你递一下!”
 在这屋里花钱的是大爷,我听话就是。
 拿起,递过!
 他笑着说,“上臂紧贴胸侧,紧紧夹着身体。手肘以下却相反地张得很开!”
 “妹儿,酒没了!”
 我笑着起身,去点歌台上输单。
 “哥哥,想喝点什么酒?”顾客至上,照规矩先询问一番。
 “你看着办撒!”
 我扫了一眼桌上的酒瓶,都是大几千块钱的洋酒!
 笑的更甜了,心里默念,提成、小费、小费,提成——
 于是,身后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和调侃的话语都被我华丽丽地漠视了。
 我点酒的空挡,他又接着说,“臀部挺翘饱满,小腰很软,摆动的方向相反,使腰臀步伐不一致,走路时,双腿间的缝隙很小!”
 说到这时,我明显查觉一道灼热的视线射过,身体不自然地僵了一下,很快又自若起来。
 来这里,心里素质一定要好。
 “王子,照你的说法,她是处喽?”此总结话一出,一包厢的目光又全扫了过来。
 暧昧的、诧异的、疑惑的、玩味的,嗯,竟还有欣赏的。
 好吧!我成了博物院新出土的文物了!
 “那妹妹你是吗?”那人似笑非笑望着我,其他人这时也都望向我这边,就连那假寐的男人也睁开了眼睛等着我的答案。
 典型的“调戏”开场白嘛!可我慌什么,我干这行的,还怕让你们逗趣?
 男人们都好奇地等着我的答案,女人们则一声不吭地坐在自己的男伴旁边,或温婉或娇羞或清冷地望着我,看我如何应对这刁钻的问题。
 我不羞不怯,不慌不忙地起身,坐回到眼镜哥哥的身边,歪头冲着王子哥哥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哥哥,眉形漂亮那是修出来的,瞳孔清澈透明,眶内有蓝色浮现是因为戴了蓝瞳!面颊上浮有淡淡红晕是因为喝了酒,”
 纤细的食指在说话间划过我的眉、眼、脸颊滑下脖子缓缓来到腰部,勾出s形后放到并拢的膝盖上,“上臂紧贴胸侧,紧紧夹着身体是因为矜持,至于臀部挺翘饱满,小腰柔软是因为我学了三年的舞,最后一点双腿间的缝隙很小,”停了停,眨了个眼睛,说,“是因为我最近正好迷上了日本礼仪!”
 语速不急不速,不卑不亢、温温软软,用舌尖勾着他们的听觉。
 我知道我成功地勾住了大爷们的注意力。
 “王子,走眼了吧!”穿休闲服的帅哥笑的戏谑极了,其余人都坏坏地盯着叼着烟把玩酒杯的王子看。
 “妹妹,说假话忽悠哥哥们可是要受惩罚的!”王子也不恼,只是慢慢地摇晃着手里的玻璃酒杯,趣味般地看着我。
 精致的容颜,上扬的嘴角,柔和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上,微昂的下巴、淡淡烟雾氤氲,好一副漫画般唯美的图景。
 好一个雅中带痞的王子。
 我虽然记忆力不好,可是不妨碍我看美色。
 小小地欣赏了会,微笑着回答,“哥哥,我也没说我不是呀!”
 甜甜的笑容里一派沉静。
 唐少其人
 “你真是?”
 我双膝并拢,手臂抵着大腿撑着下巴,歪头看着几位太子爷,笑着说:“其实我是白雪公主!”
 “什么意思?”我话一出,爷们迷惑了。
 我还是保持甜美的微笑,大方地望着他们,“一个女孩,到了天堂门口,圣彼得问:你是chu吗?
 她说:这当然!
 但是圣彼得帮她做全身检查时,却发现膜上有7个轻微的小洞。
 于是彼得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答:我叫“白雪公主”。
 讲完后,我就这么看着他们,就像给瑶瑶讲童话故事白雪公主般,眼眸里闪着纯然清澈的光。
 好半天,包厢里的爷们闹起来。
 “程俊,哪找来的丫头,够正的哈!”
 这里的正,算是正点的意思,但不仅仅指身材。
 “行呀!妹妹,够味儿!”
 味儿?我什么味儿!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什么味儿不知道,今个我走的是纯情路线!貌似我这个低头的动作挺傻,厢房里的男人们都笑了。
 原来不是够味儿,而是够‘蠢’。
 难怪色色常说: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无论经历几朝几代几世,男人对女人的喜爱,都脱不了一个‘蠢’。
 时下小言,多金、帅气、种马、性感、冷酷、霸道的超资优男主们放任聪明、美貌、多才的公主、千金们,转而喜欢上有点蠢有点纯又有些宅的小白女。
 这叫什么?返璞归真!‘蠢’女的市场潜力无穷。
 “有点意思!”这话出自王子之口,这爷一看就是玩家,能让他开头称赞,不易呀!
 “鬼丫头!就知道你能镇得住他们,没丢哥哥的脸!”越过眼镜哥哥,程俊点着我的鼻子,笑地一派得意。
 顽皮地皱皱鼻头,笑的憨纯。
 程俊又拍了拍旁边男子的腿,“小逸,怎么样?”
 “不怎样!”男人星眸微眯瞥了我一眼淡淡地回答,慵懒而尊贵,张扬着一种霸气。
 让我极为不舒坦,心里翻着白眼,kao!
 程俊突然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到桌上,搭着那男人的肩膀冲我眨眼道,“朵儿,咱们唐少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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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我一辈子 养我一辈子_分节阅读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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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秘,心情不在状况下,你今个若能将他哄开心了,这钱就是你的了!”
 “程俊哥哥,这活不是妹妹不敢接,只是今个我可是属于冬哥哥的!”我转头冲眼镜眨了个眼,俏皮中透着淡淡的狡黠,“是不?哥哥?”
 我用余光扫了一眼桌上的钱,挺厚的一沓,可惜喽——
 “别介,小朵儿,今个咱兄弟来这就是为了让唐少开心的!我看这活也就你最合适!”
 “程少,您可真看得起伦家?伦家是小朵儿,又不是开心果!再说唐少一看就是大人物,大人物的喜乐哪是咱小老百姓能看得出来的!”我是爱钱,可不是没脑子,他若是一整晚都不开心,我岂不是连应得的小费钱都没了?
 不赚钱的买卖咱不做!
 “这样吧!你也看到了唐少现在这摸样爱理不理、一副没啥精神头的样儿,只要你今个能勾起他的说话欲望就代表你赢了!哥哥再给你加点!”说完,又从后面的黑包里掏出了一万块。
 我有些心动,两万块钱,够我买多少笔墨纸砚的?够我画墙绘画到手酸了——
 “朵儿,试试去撒!我信你!唐少这人其实不难对付!”谷冬说着,也从身后包里拿出一叠钱,“不管你今是否成功,这小费一样是你的!”
 得,话都说这份上了,我还拒绝那就真是五百的一半了!
 “我也算一份撒!”
 “也算我一份!”
 ‘啪’‘啪’‘啪’——果然钱砸在茶几上的声音就是好听。
 六个男人,除了那个叫唐少的,每人都扔出了一沓钱。
 天老爷呀,六个人加起来就是七万块!
 七万那是什么概念。
 学费有了、生活费有了、米小乐的嫁妆有了、瑶瑶的学费也有了。
 啧啧啧啧——人哪,不一定非要有钱,但是呢,有钱真好——
 我拼命地告诫自己,要淡定、淡定!
 为了不使自己太失态,我甚至在心里默背着色色的警示录。
 我笑,“咱们也得问问当事人的意见撒!”
 “小逸你说呢?”程俊还是询问了一下当事人的想法。
 “嗯!”那人竟然点头附和着,歪在沙发上,双手扣头,看我的眼神也变的直勾勾的,不遮不掩!
 这回从文物变成待沽品了!
 这种感觉不好。
 可我很敬业,我从事的就是陪爷喝酒陪爷解闷陪爷唠嗑让爷开心得‘三陪’工作,不在乎人家用什么眼神看你,什么语气侃你。
 我让你看,可我也不能吃亏。
 抬头正大光明去直视他的脸,嗯!说真的,这包厢里的男人长的都不错,各有各得美、各有各的派!他长得是好看,可好看的我也见得多了,童谣那几个哥们儿,哪个不漂亮的跟偶像明星似地?人家不去演戏,那是因为人不缺卖皮相的钱!
 我其实是有点怕他的!虽然他一直摊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偶尔眯开眼睨我一下。可我能感觉到他偶尔瞄过来的眼神里带着俘获猎物的凌厉,让我打心底泛着冷意。
 好似被狮子盯上的绵羊,就等着他撕裂入腹了。
 这也是刚才我不愿接下这活的原因。
 正想着从哪个话题开始时,他突然眉头紧蹙,开了尊口,一句话差点让我破功。
 冤家,是你?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他怒,不耐烦地冲我吼着。
 “男人见多了,没见过您这么特别的!”
 我不气,只当他氨气逆流。
 “哦?特别变态吗?”勾唇冷讽道。
 “嗯!”原来您自己也这么认为呀!
 “嗯?”这调是第二声,且托的相当长。
 自知口误,赶紧弥补,笑的格外谄媚,“我是想说,像您这么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幽默风趣、乐观上进、贵气横溢——的男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一间冰心爱恋!”
 呼呼呼……咱当年也算是文学小青年撒,为了能多拿点奖学金,没少往报纸上洒豆腐块。
 “你是朗诵绕口令呢?还是表演脱口秀?”他挑眉勾笑,轻飘飘地问。
 kao一声,然后深呼吸,吐气,掌心对握放于腹部,轻轻念,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噗嗤”几声低笑。
 这才发现,我下意识地念出了声。
 感觉脸颊一凉,我侧头望向眼镜哥哥,脸上的洋酒慢慢滴到我粉色的雪纺长裙上,打湿了我的胸襟,怒道,“哥,您不心疼洋酒,可我还心疼我的衣服呢!”
 眼镜哥哥被呛的直咳嗽,头也没抬顺手从后面的黑包里抽出一叠钞票来递给我,我接过后,心情舒畅了,朝我小包里塞的时候还不忘给眼镜哥哥一个甜蜜的笑。
 “不对呀!这衣服我刚才不是付过钱了吗?”眼镜直起身子时,脑细胞也活跃了。
 我一边用湿巾擦着脸和衣服,一边冲他笑的一脸单纯,“您一个tt会用两次吗?”
 他一愣,摇头,很是无奈——
 我笑的更灿烂了,起身跟几位大爷说,“哥哥们,先玩着,我去收拾收拾换身干净的衣服!”指指身上的衣服。
 其他人点头,没啥意见,只是,转身时,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是那个叫唐少的男人。
 “你不会又一去不复返吧!”
 “呃?”我一惊,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揶揄调侃的语气,而是非常认真的问句。
 “呵呵,怎么会?”我笑的有些心虚。
 寻思着,他是不是我以前的聊友?
 以往遇到难缠的客人,我都是一个字——撤!
 不过今天,我还真没存过这念头。
 咱不看程俊的面上,也要看这厚厚一打红票票的面上。
 “怎么,还要继续装下去吗?我劝你欲擒故纵也要适可而止!”他看着我,冷哼一声,眼中流露出厌烦之色。
 “——”我怒,你母亲地才装,姐就想不起你来,怎么着?
 可这话也只能腹语。
 面上还是要笑啊,“这位哥哥,您认错人了吧!我一陪酒卖笑的,哪敢高攀认识您撒!”
 “逸,你真认识朵儿?”程俊问道。
 “上礼拜六,招聘会!水、咖啡、钱!”他也不理程俊,只一味地看着我。
 他提醒的几个单词里,最后一个字打开了我的记忆。
 明白了,一切真相大白了。
 立马笑的谄媚,“好心哥哥,那天我可不是故意放您鸽子的!我是真有急事,赶着回去,也没通知您一声!”
 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被人抓个正着,抵赖肯定是行不通的。
 “一句话就想让我原谅你?爷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窝囊气呢?”他说完,就用一副老佛爷看小李子的眼神望着我,“你说怎么办?”
 怎们办?我能怎么办?检讨呗!
 所以老话怎么说呢?人呐,就是这样,干点好事儿总想让鬼神知道,干点坏事儿总以为鬼神不知道。
 世上之事,怎能两全呢?
 就像《无间道》里的倪叔叔说道: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原我还觉得北京城真大,人真多!坐个地铁挤的都跟罐头里的沙丁鱼似的,一个不小心原本应该长在别人身上的器官就延伸到你的裙下了。现,感慨,再大的地方也绕不过一个缘字——
 耳边范叔叔的声音陡然飘出:猿粪呐?
 “对不起!”我转体向他走去,站到他面前,两手垂于身子两侧,垂首,像小学生向老师认错般,以无比诚恳的态度做自我检讨道,“对不起,我犯了原则性错误,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收留我的孤儿院院长,对不起辛苦将我抚养长大的小姨,对不起教育我培养我的老师——我知道我犯下的罪过理应被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凌迟处死、碎尸万段、剁成肉泥,做成肉包拿来喂狗。但是,好心哥哥,您是那么高大,那么威猛、那么善良、那么伟大、那么慈祥,您一定不会那么做的!为此,我对您的感激,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犹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我的眼眶是灼热的,我的内心是煎熬的!请你看在我如此具有悔过之心的份上,再给我一个生的机会吧!”
 说完后乖巧地望着他,摸样憨傻极了!
 也许是因为我把脑子都用在学习和赚钱上了,以至于对外在事物不甚上心,尤其表现在男色上。他们的外貌我总记不住,就跟一般人看mba黑人球星似地,站在一起,还能区分个你、我、他来,过后就留不下什么深刻印象了。
 到现在我们院里的男生我都还将人名和人对上号呢?害的大家都误会我假清高、真孤傲。
 大一的评奖学金的时候,我因不尊重师长,导致本该出现在特等奖学金的名单上的名字出现在了二等奖学金的名单上。这事不怪班导,我跟人上了大半年的美学概论课,居然没在坐公交车的时候将座位让给他,这事也不怪我!
 我是真没认出他来,可还是有些小不满,您说您想要我让位,您说一声撒,您不出声,我怎么知道是您?
 要知道我可是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将童谣那一圈的人儿混了脸熟。
 所以他还真不能为此抱怨!我才见过他几次?里外里三次。
 “哎呦呦!果真是个宝娃娃!”
 “小逸,你要是不原谅人妹妹,连我们都看不过去了!”
 “这娃,精怪的很!”
 唐少抬头深深地看着我,一直看进我的眼中。那双眸子,漆黑、深邃、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上面,朦胧灯光下,染上一层淡淡的阴影。
 慢慢地嗑上眼,再睁开,嘴角微微地动了下……那是满意的笑。
 虽然没吭声,但我知道小爷舒坦了。
 “过来!”他依然靠着沙发,慵懒地躺着,头倚靠在一只手臂上,朝我招手。
 拽着一副二五八万的大爷样。
 我在心里冲他翻了无数个白眼,哼,有什么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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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我一辈子 养我一辈子_分节阅读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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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不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我——呸——
 大男子主义,把女人当衣服,沙猪又自以为是,下半身思考外加没大脑的臭男人……
 哼……等我有钱了,我也找一个,说话轻声细语,对女生斯文有礼又美又帅的男人来蹂躏。我让他学三从四德,贤惠恭顺,我叫他向东他不敢向西,我叫他坐着他绝对不蹲着!
 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要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上得了床。
 恩,这么想着,心里平衡多了!
 我微笑着走过去,靠着他坐了下来,双手放在双腿下压着撑在沙发上,微微倾身歪头看着他,长到腰际的马尾辫从一边垂下来,样子一定很单纯,“哥哥,你真好!”声音清亮,没一点儿做作成分。
 “过来点,怕我吃了你撒?”拍拍腿边的位置,狭长的眉峰向上挑了一挑,带着一抹讥讽。
 “不是!我怕我忍不住吃了您!”我不笑,很认真地说。
 他晶亮的双眼一直盯着我,突然,一抹惑人的微笑在唇边晕开,伸手一把将我拽了过去,“真想,那就吃吧!”
 “吃不起!”我摇头,不动声色地隔离他的亲密。
 可似乎他不想轻易放开我,我退一步,他跟一步,将我逼到沙发角落,“我要你吃呢?”他的食指点在我的唇上,缓缓地勾画着,暧昧,暧昧……果然风月场中混大了,这情调的,够进鸭店当头牌了。
 “那我也不敢!”我实话实说。
 “这又为什么?”他的脸慢慢朝我逼近,鼻尖顶着我的,声音低沉磁哑,充满十足的诱惑,呼吸中混着洋酒的浊香,我能感觉自己的身子在颤抖,拼命压抑自己紊乱的呼吸和狂躁的心跳。
 唇贴合,我眨着眼睛,伸出舌头舔着他的唇瓣,说,“我怕吃了你之后,你让我负责!”
 “呵呵……有意思……”他低笑着,起身,退到安全距离。
 我深吸一口气,呼出,果然置之死地之后是——生!
 卖艺不卖身
 “唐小逸!”
 我明白,这是他的名字。
 “香朵儿!”
 来而不往非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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