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真香
作者:酌青栀
 有效真香
有效真香 一云泥之别
 九月初,正逢开学季。
 徐楸作为西大学生会的一员,早在大二开学两天后就被派到学校南门迎新了。
 虽然已经入秋,但还是很热,上午温度就已经飚到叁十八。徐楸坐在迎新处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给每一个拎着行李箱的大一新生做入学报道指导。
 和她的位置紧挨的另一张桌子,是她的直属部长,中文系女神——季玥。
 校学生会共分七个部,每个部叁个部长,每个部长手下又带四到六个干事,所有部长统归主席管——大概是金字塔一样的权利关系。
 徐楸看着除她之外的几个干事众星捧月般围绕着季玥,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摆上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蓄电小风扇,好不殷勤。
 季玥这个姑娘不止在中文系出名,甚至全校,很多人都听说过其惊为天人的容貌气质——天生丽质不说,身材涵养也没得挑,淑女优雅,温柔大方。就连徐楸这么个直女,很多时候都会看着季玥的脸出神。
 因为太完美了,让人想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徐楸至今记得当初大一她去学生会面试,当时还是干事的季玥递给她面试流程时,那副暖阳般的笑。
 所以也不难理解,身为堂堂学生会主席的那个人,会心软答应帮季玥徇私吧?
 徐楸笑笑,看向坐在后面翻看手里表格的男生。
 谢雍,建筑系男神,和她同届,目前任校学生会主席。
 贴吧曾经有无数热帖给这两个人拉郎配,形容谢雍是年度最想谈恋爱的男神no.1。当然,徐楸也承认这话说的很对——谢雍是那种长的很端正的帅,像高门大院走出来的高干子弟。用清风霁月来形容最合适不过,不说话自带清冷感,说话微笑又给人很随和的稳重感。
 他亦是完美的,没有一丝丝瑕疵的人——就在两天以前,徐楸和大多数人一样,也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不是让她看到那一幕。
 两天前,学生会全体在行知楼会议厅召开开学后的第一场大会。开完会回宿舍的徐楸,半路返回会议室拿落下的笔记本,隔着一道门,听见季玥小声地央求谢雍——
 “……你帮我一下好吗,只是把我添到举荐名单里而已,很简单的……拜托了,这个名额真的对我很重要……”
 徐楸平时不太关心这些名额啊奖学金什么的东西,但巧的是,那两天她宿舍里其他叁个人有说起这个东西——校级学生会主席,有资格向学校举荐保研的同学,只是举荐,学校还要进一步筛查。
 不过知道点儿内幕的都懂,基本上只要被举荐上去了,被刷下来的几率很小,除非成绩特别靠后或者犯了大错。
 季玥大叁,马上面临实习或者考研,她所求的,大概也就只有这个。
 徐楸猜的是谢雍不会答应,因为他平时看起来是那么光明磊落的一个人,但是他并没有像徐楸以为的那样开口拒绝,而是沉默很久——徐楸不知道哪儿来的恶趣味,鬼使神差地,就点开了手机录音。
 “……季玥,只有这一次。我只能把你添到名单里,其他的……不归我管。”
 徐楸收了手机,没进去拿那个笔记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她看看被众人围着低头填表的季玥,还有后面坐镇的谢雍,眼里划过一丝兴味。
 ——这两个人,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事已经有第叁个人知道了。
 这时候,一旁的季玥突然叫她,声音清甜柔软:“徐楸,中午了,你先去吃饭吧,我叫其他人过来接替你。”
 徐楸点点头,“嗯”一声就站起来。
 拿包的时候听见刚才围着季玥的两个女生目光投过来,声音很小的说了什么,徐楸没听清。
 不过她也大概知道,周围的同学说起她无非就那两个形容。太安静太没存在感了,或者,有点阴沉、孤僻寡言的,很不讨喜。
 徐楸回宿舍的路上拐一趟餐厅,打包一份午饭带回去,刷卡的时候听见排在前面的两个女生在说话,说今天在南门看见谢雍了。
 “……今天不是迎新最后一天嘛,谢雍就坐在那儿,腿好长啊……”
 “……别想了,我室友的男朋友跟谢雍一个班的,说他整天除了忙学生会的事就是学习,打打球或者玩游戏,根本没有谈恋爱的打算。还有啊,有传闻说谢雍的理想型是中文系的季玥,人家才是郎才女貌好吗……”
 徐楸买了份焖面,出餐厅时经过洗手台,她往镜子里瞥一眼,看见自己扎了马尾素面朝天的脸。
 大众脸,唯一的优点是长期宅在室内白到发光的皮肤,穿最普通的t恤,背最简单的帆布包。
 她眼前一闪而过的是季玥和谢雍的脸。
 还真是云泥之别。她想。
 新苑c栋,九层楼带电梯,中央空调开的很足,推开一楼的玻璃门,人唰的就凉快了。
 等电梯的时候徐楸登上官网看学校刚公布的保研候选名单,最后一个赫然就是季玥,她抿着唇轻笑一声,退了出去。
 宿舍门虚掩着,徐楸进去,其他叁个人也在说保研名单的事。
 “季玥成绩一直挺不错的,经常拿奖学金,在名单上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啊。不过人家真的好优秀啊,人生赢家,羡慕了……”说这话的人是彭瑛,是她们整个宿舍学习最好的人。
 “官网又有一篇帖子爆了,楼主说她是大一新生,昨天报道以后找不到宿舍,是一位学长帮她一路把行李搬过去的。她以为只是个学生会干事,没想到一打听是主席。啊,一个主席,这么平易近人,又这么善良,啧,真是太让人心动了……”
 邬纯,徐楸宿舍里的谢雍头号迷妹,徐楸很多关于谢雍的事情都是通过她知道的。
 事实上很久以前徐楸身边就已经环绕着各种以谢雍为主语的传言,时间久了,徐楸自然而然就以为谢雍真的有那么完美。
 但是怎么可能呢,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缺陷和瑕疵。徐楸对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谢雍没兴趣,但她对带那么一丝丝虚伪面具的谢雍感兴趣。
 众人嘴里敬重热爱的主席,他那张总是云淡风轻的脸,如果露出其他表情,做出一些让人不可置信的事情,不是很有趣吗。 
有效真香 二真正经还是假正经
 彭瑛她们说完了才转头和徐楸打招呼:“回来啦。”
 徐楸住的混寝,跟邬纯她们同系不同班,平时除非上几百人的公开课时一起,大部分时间她都是自己一个人。
 她“嗯”一声就坐下了,彭瑛她们早就习惯她的寡言,就扭头继续说她们的了。
 “……你们说像谢雍这么优质的男生,谈恋爱的时候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和女朋友婚前那个……” “……你们有没有发现谢雍喉结特别大,我听说喉结大手长的男生那方面也很强的……”
 后面的徐楸就听不到了,她戴上了耳机,吃饭的时候要看剧。
 下午叁点徐楸午休睡醒,手机刚打开就疯了似的弹出一连串推送消息,但基本都是营销号或者app,再不然就是群通知。
 校学生会总群发布了一则群公告,通知晚上做迎新报告总结会,顺便安排一下过几天的迎新晚会工作,每个人都要去,有特殊情况提前请假。
 徐楸看着群主的头像,一张绿树成荫的风景照,土的要命,猛地一看根本不像是一个年轻人会用的头像。他发布群公告以后又发一条:“无需回复,晚上准时到行知楼会议厅。”
 隔着屏幕,徐楸都能想象到那张端庄清正的脸,会摆一副多么无趣的表情。
 生活已经这么无聊了,还要叁不五时地面对这么一个更加无聊的主席。徐楸咬咬后牙槽,心尖儿忽然开始泛一丝丝麻痒。
 她下床收拾的时候其他人还在床上,下面只有一个彭瑛在看书。彭瑛每学期都拿奖学金,是个勤奋型的学生。
 但彭瑛比徐楸稍微外向一点儿,最起码拥有自己正常的交际,徐楸则完全像个寡王,五米之内,男女不近。
 安分守己地过头了,就像个怪胎。
 徐楸拿着新买的笔记本到会议厅的时候,距离开始会议还有二十分钟,才来了不到一半的人。她就坐在阶梯教室的中间一排,从她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演讲台旁边坐着,正微垂着头和旁边的部长说些什么的谢雍。
 穿的很干净,是种明朗的帅气,微微一笑的时候,额前鸦黑的短发乖顺地垂着。
 会议开始以后,一般由主席做开场演讲和结语,一堆人说一堆不知所云的话,过个场。徐楸一个字也记不住,过后还要去群里看文字版的工作分配。
 会议结束以后,各干事可以陆续离场了,徐楸看见季玥被谢雍叫过去,说了什么,然后季玥就在满场环视一圈,指了指她的方向。
 其他人都在往外走,谢雍逆着人流走上阶梯,往徐楸这个方向来——她周围已经没剩几个人了,等到谢雍走到她身边,那一大片就只剩下她一个。
 贴吧和论坛提起谢雍其人,夸赞最多的是他平易近人的性格和让人如沐春风的笑——而现在,他就是这样地对徐楸笑着。
 他把笔记本还给徐楸,“……你就是徐楸?这是写了你名字的笔记本,上次拉在会议室了。”
 ——共事一年,他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认得她的脸,还要通过她的部长才能找到她。
 徐楸心里明白,谢雍或许仅凭良好的记忆力,看过他们所有人的分部名单,知道这个叫徐楸的女生在季玥手下而已。
 也是,这辈子注定不会有太大交集的人,搁在徐楸身上,她也不会费心想去认识。
 不过太可惜了,也算谢雍倒霉吧,那么重要的、见不得人的事情,被徐楸这么个闲到蛋疼的恶趣味爱好者知道了。
 徐楸的恶趣味,不多不少,越莫名其妙的东西她越觉得好玩儿,禁欲者高潮,守德者悖伦;高高在上的人卑贱如尘埃,或卑贱如尘埃的人一朝得势……
 总之是个讨人嫌的怪胎——不过现下还没人知道而已。
 她从谢雍手里接过笔记本,低眉顺眼地:“谢谢主席。”
 谢雍回一个和善的笑,刚想说不客气,却见面前寡言沉静的女孩儿出声,声音没什么起伏,“主席,那天傍晚,我都听到了。”
 谢雍微怔一下,“什么?”
 徐楸不紧不慢,在手机上划了几下,屏幕亮给谢雍看——下一秒谢雍瞳孔微缩,带着些讶异地微微后退一步。
 “你、你拍这个干什么?”
 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赫然就是面对面站着的谢雍和季玥,离得不算远,但也在正常同学的接触范围内。只不过季玥低着头,面露难色,再加上徐楸偷拍的角度有些刁钻,照片上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微妙了。
 但谢雍的失态只有半秒,他似乎一派行得正坐的直似的,正了正脸色:“徐楸同学,偷拍是不礼貌不道德的,况且我和季玥只是正常交际,请你立刻删除,不要给你我造成困扰。”
 真正经还是假正经啊?徐楸心里兴味更浓,但脸上不显,她看着会议厅的人都走光了,才压低了声音:“可是主席,你是不是忘了那天你和季玥学姐说了什么了,这个照片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录音了。”
 “我也没听很清楚,大概就是保送啊……名额啦……破格添加到名单上了之类的……”她笑一笑,“请问主席,这也是正常交际吗?利用学生会职位之便给心仪的女生徇私,这合理吗?”
 谢雍还算镇定,只是皱了皱眉:“你别胡说,我不是心仪季玥,我们只是普通上下级和同学关系。她成绩一向不错,只不过上学期期末有一门发挥失常没有考好才没有入选举荐。”
 “而且我只是把她添到名单里,这项工作本来就是我的职务之内,我也没有损害其他任何同学的利益。”
 徐楸敛了笑意:“漂亮话谁不会说,可就算季玥学姐有难处,你也没有损害到其他人的利益,可说到底你还是徇私了啊。既然你觉得合理的话,明年岂不是任何人求到你头上,你都能破格把他们添加到名单里,否则,不就是区别对待?”
 谢雍深吸一口凉气,这时候他看徐楸的眼神不像最开始那样和善,变得有些冷:“那你想怎么样?”
 他听出来了,她有目的,有私心。抓住了他的把柄没有立刻公之于众,而是过来跟他对峙。
 想升职吗,想要奖学金,还是明年也像帮季玥那样帮她?谢雍心里猜测着,没有注意到徐楸眼里一闪而过的戏谑。
 “我想研究研究像主席你这么优质的男人,平时没机会。”
 “她们都说你那方面很强,但是你看起来又那么正经清高。我早就想试试——最多一个月,但凡你有一次能忍住不射,就算你赢。那些东西一笔勾销哦,我也不会再找你麻烦。” 
有效真香 四就像拆一个珍贵无比的礼物
 徐楸听得烦,直接坐起来,“唰——”地一下拉开了床帘。下面两个人登时吓了一跳,下一秒双双脸色古怪地撇开了脸,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
 宿舍里的气氛一时安静地有些尴尬。
 徐楸表情平静,看着彭瑛邬纯她俩,眼神倒没有生气之类的情绪,只是那两人回了自己的位置默不作声以后,徐楸又把床帘重新拉回去。
 还是很安静——不过想也知道,那俩人肯定建群开始骂她了。
 手机顶部推送新消息,徐楸点开,还是谢雍——
 “什么时候开始?你说的一个月,具体从哪一天开始?”
 徐楸:“从今天开始,至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看心情。”
 那头儿秒回:“那就今天吧,我在外面酒店订房间,大二没有晚自习,你应该有空吧?”
 这么急?是急着早点结束好摆脱她吧。
 ——反正她也是一时兴起,无所谓。
 “可以,你订好酒店位置发给我。”
 徐楸阅片无数,也承认自己是个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人,但说实话,玩真人她还是第一次。
 还是个男神级别的处男——真·想想就兴奋。
 下午学生会还要组织新生的安全教育座谈会,不轮徐楸的班,又没课,她戴着耳机,躺在床上复习了一下几部经典av。
 不经意间刷到入学生会时关注的官博,发布了一个大约二十多分钟视频,封面赫然就是谢雍穿着正装代表大二演讲的抓拍,别人穿着像房地产中介的统一正装,穿在他身上凛然高级地像国务会谈演讲人。
 谢雍办事效率高,下午不到四点就把定位发给徐楸了。本市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徐楸闲得慌去搜了一下那家酒店的配置,贵到让人咋舌——看来谢雍还真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家境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也没怎么吃过人心险恶的苦吧?
 她都这样对他了,他还跟她开五星级酒店的房呢。
 傻子吧。
 晚上徐楸打车到那家酒店门口的时候,距离她和谢雍约好的时间刚过五分钟,上电梯,敲门,两下门就从里面开了——谢雍站玄关,长身玉立地。
 “进来吧。”他侧身让出地方,虽然表情极力装作平静,但徐楸注意到谢雍通红的耳根以及频繁闪躲的眼神——他们曾经上下级共事一年多,知道他真正云淡风轻是什么样子的,现在这样,明显就是紧张了。
 站在几千几万人的校级大会高台上都不紧张的人,被她搞到紧张了吗?
 徐楸不由得心里失笑——她还没干什么呢。
 谢雍垂着眼帘,余光看着徐楸放包换拖鞋,“这房间有两个浴室,一大一小。你是女孩儿,去大浴室吧。早点结束,我晚上回去还有别的事。”
 徐楸点头,“嗯,谢谢。”
 大概没有人像他们这样来开房的,既不是情侣,也不是炮友,刚认识就来了酒店,但都不是奔着那事儿——男方还是被迫的那个。
 进浴室之前,谢雍站在门口,又回头问坐在床上的徐楸,声音微微有些冷然:“只有这一次,如果我没有射……你以后就不能再提这些事,我也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是吗?”
 徐楸颔首:“你放心,我不会纠缠的,只要你做到了,到时候不用你赶,我自己就会走。”
 “你最好说到做到。”谢雍丢下这么一句,推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进去。徒留徐楸一个人在外面,饶有兴致地看着刚关上的浴室门。
 寂静的室内很快响起哗哗的水声,空气中隐隐泛起一丝微潮的味道。
 谢雍大概洗了二十分钟,出来看见徐楸正坐在床边,用目光打量着他,从头到脚——那种目光让他很不适,甚至有些厌恶。
 谢雍换了浴室提供的一次性浴袍,但徐楸还是穿的她自己的衣服,她拍拍她旁边的位置,示意谢雍过去,“来,坐。”
 床很软,谢雍一坐过来,徐楸就感觉到旁边塌陷下去,她没有出手,一五一十地和对方摆阵:“只是肢体接触,不会上你的。如果中途你不想我再碰你了,随时可以叫停,这是你的权利,咱们就算交易失败。”
 她停顿两秒,“还有,虽然我知道你大概率不会强奸我,但我还是要说一下,你最好克制一下你的某些情绪,毕竟咱们两个有体力差异,我也怕你恼羞成怒。同意的话就点个头?”
 谢雍撇过脸去另一边,不知道是不是赌气,不点头,只不情不愿地“嗯”一声。
 徐楸心大,“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啊,我开始了。”
 谢雍很白,虽然是个男的,但和徐楸一个女孩儿比也不逞多让。不过徐楸是那种白过头的冷白,谢雍却是比较正常比较健康的那种白。徐楸解开他的浴袍腰带,从肩膀处往下轻轻一拉,浴袍受重力驱使就往后落下去,半脱不脱的。
 徐楸看见谢雍皱了皱眉,但一脸隐忍,没作声。
 徐楸是俗人,免不得也会喜欢长得好看的脸和紧致漂亮的腹肌,她说要研究谢雍,一是好奇,二是真的想摸。
 她以前在某个会所见过一个男人,是个还没伺候过人的雏鸭,外貌配置在谢雍之下,但也是中上等的货色。徐楸就想摸摸看,一问价格,初夜一晚上叁万六,想要人还要先开一瓶一万二的酒作礼物。
 金子做的屌都不敢卖这么贵。徐楸就放弃了,但这事也成了她一个小小的执念——就是好奇,这种肉摸起来是有多舒服,才能卖到那个价,还那么多人争抢的?
 然后谢雍这时候就撞上来了,徐楸不搞他搞谁?
 就像拆一个珍贵无比的礼物,徐楸脱谢雍的浴袍脱的要多慢就有多慢,谢雍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眉头紧锁的忍耐,到后面越来越阴沉。
 终于在徐楸的手拽着浴袍边角脱到谢雍小臂曲肘处时,他忍无可忍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儿。
 男生深深皱眉,语气有种微微屈辱的怒气:“我说……能不能麻利点儿,要脱就全部脱了,不要这样,搞得我像个……像个……”
 几次欲言又止,那两个字眼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谢雍抿着唇,另一只手青筋隐起,慢慢攥成一个拳头。
 谢雍放开徐楸的手,站起来,抽出浴袍腰带,叁两下就脱光了,手一抬衣服扔到不远处的沙发上,浑身上下只剩一个平角内裤,然后重重坐了回去。 
有效真香 五这不是硬了吗
 这是他们彼此的第一次,徐楸本想温柔一点儿的。
 但好像谢雍不吃这一套。
 ——那好吧。
 她摸上了他的皮肉,先是肩膀手臂,然后是紧绷的腹肌。没有很急切,也没有下流,只是细致的摸过去,眼神不带淫邪。
 甚至从谢雍的角度看过去,徐楸的表情和眼神大概从一点点好奇变为了“噢,原来是这种感觉”的恍然大悟——仿佛她真的是为了“研究一下”,而没有其他什么私心。
 谢雍眼神微微古怪起来,一开始被侵犯的不适感突然凝滞了。
 被摸,谢雍是第一次。感觉很微妙——是一个女孩儿的手,细腻、柔软的,摸过的地方都一点点泛起淡红。谢雍后知后觉他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烫了,甚至不止是脸,还有耳根后,微微发痒无处安放的指尖。
 他被铺天盖地的莫名羞耻感包围了。
 比起他,徐楸则自在很多,她很少因为什么东西紧张,更逞论谢雍这么一个类似“玩物”的身份。看得出谢雍应该经常锻炼,肌肉线条漂亮紧实。
 不过徐楸摸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因为谢雍没反应,或者说他在忍耐,脸撇到一边去,默不作声地——徐楸不爽了,感觉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她又盯上了对方凸起明显的喉结,以及摁在床单上宽大修长的双手。
 她指尖轻轻划过谢雍的喉结,对方下意识躲了一下,然后表情更加隐忍起来。徐楸也就是在这一刻发现了乐趣——谢雍强忍的表情其实很可爱,让她很容易就想起她以前养过的一只暹罗猫。皮毛漂亮,倨傲的很,谁都不亲。徐楸养了它两个月,一点一点把那只猫调教成乖巧黏人的好宠物。
 她的乐趣就是成就感。
 “你有自慰过吗?”冷不丁地,徐楸忽然这样问。
 谢雍表情错愕,似乎叁观又被眼前的人再一次刷新,他愣了很久都没有吭声。徐楸等不到回应,微微有些不耐烦地重复一遍:“就是手淫,你有自己玩儿过吗?”
 谢雍的表情腾地一下涨得通红,连徐楸搭在他裸露肩膀上的手都忘记了,颇有些无措地闭了闭眼:“有过,我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我……”
 “自慰给我看。”极突兀地,她猛地打断对方的话,施施然坐到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