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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高三刚开学的时候班上就送出去了一批实习生,原本有些拥挤的教室也空荡了下来,这些学生如果还不努力,还不如早点出去工作。
刘秃子恨铁不成钢,绷着脸,皱着眉头,直接拿出红笔对照着试卷刷刷刷一阵狂改,改完一张骂一句:麻烦你们下次抄作业动动脑,抄作业都不会抄,以后出去别说是我教的学生!
刘西苑!选择题b你都能给我抄成13,把卷子拿下去!
这是那个谁陈小智,一看你和刘西苑抄的就是同一份儿,全给我写成13了,拿下去!
刘秃子很少生这么大气,底下的学生原本还在嘻嘻哈哈看热闹,见状都不自觉噤了声,莫名惴惴不安。
徐猛抬头望天,努力回想,自己刚才是不是也把b抄成13了?真要命。
徐猛!刘秃子果然点了他的名字,打游戏把眼睛都打瞎了,抽空去医院看看,卷子拿下去!
活该~
闻炎坐在后面,翘着二郎腿,对他竖起中指,幸灾乐祸。
徐猛经过他身边时同样回以中指,低声道:老子看你能考多少。
都是学渣,大舅就别笑二舅了。
闻炎摸了摸下巴,心想后面题目都是靳珩写的,应该错不到哪儿去吧。但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嘶了一声,指尖无意识摩挲起来。他略微直起身形往讲台上看了眼,不出意外发现刘秃子改的就是他的卷子
别问怎么认出来的,皱得跟咸菜一样,全班独一份。
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刘秃子忽然出声:闻炎?
声音带着些许匪夷所思。
徐猛笑了,等着看好戏。
闻炎一向懒散,不怎么怕老师,就那么坐在位置上,举了举手:老师,我在这儿。
刘秃子没理他,把手上的卷子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最后确认无误,才面色狐疑的道:昨天卷子是你自己写的吗?
闻炎一时也分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慢半拍的答了一声:是啊。
刘秃子嘶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惊奇,拿着那张皱成咸菜的卷子抖了抖:你进步也太快了吧,全班唯一一个满分。
此言一出,全班人震惊,纷纷转头看向闻炎,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闻炎自己都愣了一下,满分?
徐猛回头看向他,高深莫测道:某个小弟帮你写的吧。
也怪靳珩,昨天光顾着模仿笔迹去了,忘记修改正确率,顺手写了个全对。
闻炎眼皮子跳了跳,心想这叫个什么事儿啊。他抓了抓头发,眉头紧皱,思索着该怎么回话。说自己写的吧,太假,说不是吧,又没办法解释题目答案哪儿来的。
刘秃子一时也没猜到闻炎请了外援,毕竟全班最高分也才一百出头。看着那张卷子,喜不自胜。自从他接管这个班以来,有多久都没见过满分了,没忍住又问了一遍:是你自己写的吧?
闻炎:是。
徐猛坐在前面,翻了个白眼,心中呸了一声:真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闻炎:我死也不会把靳珩供出来的。
第157章 幸运
最近气温骤降得毫无预兆。一夜之间,地上就堆满了落叶,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带来一场料峭的寒意。
起初还疑惑,直到班主任岑老师拿着一摞假期安全告知书走进教室,给班上学生分发下去时,众人这才恍然已经到了放寒假的时候。
高三党刷题刷的昏天黑地,回家写完卷子倒头就睡,哪里还会顾及什么过年不过年的。骤然听闻放假的消息,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面上纷纷露出喜意来。
真的要放假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得回去好好睡一觉,太累了。
寒假也没多久,继续刷题吧,开学就高考了。
靳珩把安全告知书扫了一眼,大概估算了一下寒假日期,不多不少二十天左右,一晃眼就过去了。但相比于过年这件事,大家显然更关注逐渐逼近的高考。
九班的整体成绩已经有了很大起色,上一次年级统考时,平均分甚至可以和七班持平,不得不说惊掉了一干人的下巴。
岑老师怕他们一放假就玩野了心,再三叮嘱不要松懈后,往白板上投屏了一些升学相关的资料。上面都是历年重点大学的分数划线情况。
寒假放完,过不了多久就是高考了,时间紧迫。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成绩情况选定比较有把握的学校,课外多做做功课,到时候填志愿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底下已经有学生开始用手机拍照,留存资料了。
九班除了靳珩外,能上本科的人数占比并不算多,颜娜就是其中之一。她在补习老师和靳珩的双重辅导下,成绩相比以前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按理说冲一冲本科不难,她却罕见的有些神思不属。
放学后,靳珩和她一起去崇明找闻炎他们,路上见颜娜不说话,若有所思的问道:你怎么了?
颜娜平时挺欢脱的,今天太过沉默,反倒让人有些不适应。
我颜娜不自觉攥紧了书包肩带,抿唇半天才道:你想好考什么学校了吗?
靳珩目标明确:a大吧。
颜娜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我想报本地的学校,但我爸妈一定要让我去考海大,说我叔叔在那边开公司,可以照应着
海大虽然是本科里批次较低的,但好歹算个正经的本科学校,以颜娜的成绩冲一冲也未尝不可。于是靳珩道:挺好的,你可以试试。
颜娜没说话,过了许久才艰难吐出三个字:太远了
是真的太远了,远到见面都难如登天。
她看向靳珩,有些羡慕他对前路方向的明确,自己眼中却满是迷茫:徐猛要照顾他妈妈,只能留在本地,将来要么读专科,要么出去工作,我想陪着他
靳珩总算知道她为什么苦恼了,这似乎是每对校园情侣毕业不可避免的问题,望着澄蓝的天空,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他是怎么想的?
颜娜抿唇,眼睛有些红:他也让我去读海大。
靳珩说:那就去读。
颜娜闻言一怔,大概觉得靳珩不理解她,咬着下唇,偏过头去没说话,不动声色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靳珩不远不近的走在后面,声音冷静,像是在劝她:四年,很快就过去了。
相比于漫长的人生,四年确实不算什么。只要颜娜能忍过这四年,换一条光明的出路,届时再回来找徐猛也未尝不可。但她不敢去赌。
人生总是充满变数的,异地四年,谁也不敢保证现在的一切能原封不动,都保留着最初的样子,更多的则是物是人非。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走到了崇明的校门口。闻炎恰好从里面出来,看见靳珩和颜娜,颇为稀奇的啧了一声:怎么没上晚自习?
靳珩把衣服拉链拉至领口,挡住灌入的冷风:放寒假了,怎么,你们不放?
闻炎一拍脑袋,终于反应过来:放啊,不过我们比你们晚两天。
徐猛站在一旁,沉默抛着手中的篮球,不知道为什么,没再像以前一样搂着颜娜说话。而后者也只是低头看着鞋尖,安静得不得了。
闻炎见状和靳珩在半空中对视一秒,交流完了所有信息。
吵架了?
嗯,吵架了。
闻炎不怎么怕冷。别人都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就他还穿着短袖,外套搭在肩上,全当了摆设。只能说年轻人身体好。
仿佛是为了圆场,闻炎把外套慢吞吞的穿上,出声问道:有点冷,要不一起去吃顿火锅?
靳珩捧哏:是挺冷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言的尴尬。
最后还是颜娜先出声,她不动声色看了眼徐猛,又收回视线:我没意见。
徐猛把手里的球拍了一下,砸向地面,又高高弹起,最后回到了他的手中:我随便。
闻炎本来也不擅长当和事佬,从来只有别人给他当和事佬的份。见状走到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和他们坐到了附近的一家火锅店门前。
天气转寒,火锅店已经成了年轻人聚会的最佳场所,闻炎等人站在外面等了半小时的号才终于等到空桌位,站在外面人都吹傻了。
靠,这家店生意这么好吗。
闻炎在里面落座,记忆中这家火锅店明明生意惨淡,门可罗雀,一下子人满为患,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靳珩坐在他旁边,翻看了一下菜单:正常,天气冷了,都这样。
他和闻炎点完菜,把菜单递给对面:想吃什么自己勾。
看的出来,颜娜有意缓和气氛,难得主动和徐猛说话选了几道菜,终于把刚才降至冰点的温度拉了回来。几杯饮料下肚,话匣子也渐渐的打开了。
闻炎显然知道事情起因,对徐猛道:第一次见你跟颜娜生气。其实没必要,等她考试成绩下来再说,勉强有什么用。
闻炎是那帮不良少年的头子,平常打归打,闹归闹,真到关键时刻,徐猛免不了要听他两句话。
徐猛外貌偏冷酷,只是平常笑嘻嘻的,不大看的出来。他盯着鸳鸯锅里咕嘟冒泡的锅底,垂眸道:我查过了,海大挺好的。
起码是颜娜比较容易能考上的本科。
闻炎掀了掀眼皮,指尖轻叩桌子:你说好不算,得她说了才算。
徐猛抬眼看向他:那如果靳珩考上重点,但非要留在本地上一个破烂学校,你让不让他念?
这番话看似平和,却隐隐藏着刺。闻炎直截了当的道:不让。
他终于抛弃了那种没骨头的坐姿,略微坐直身形道:他去哪儿,我跟着去。
但徐猛没那么多选择余地,他不可能又陪着颜娜,又陪着生病的母亲,只能在二者中间权衡。
靳珩在旁边安静涮肉,似乎全然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在闻炎说他去哪儿就跟着去哪儿的时候,微不可察笑了笑。
唯一云里雾里的大概就只有颜娜。
红白的火锅底料翻腾着冒出雾气,声音咕嘟作响。靳珩风轻云淡,似乎他们所纠结的问题只是人生中一个再小不过的坎。夹了一筷子涮好的肉,放到了闻炎的料碟里。
徐猛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做纠缠,随口问了一句:你们过年回老家吗?
颜娜在旁边摇了摇头:不回,备考。
她家里人为了让她安心考试,年都没打算让她过,就待在家里复习。
闻炎就更简单了,他和靳珩都没什么亲戚,哪儿来的老家:不回,以前怎么过现在还怎么过呗,睡个几天懒觉就过去了。
这番话一听就没什么浪漫细胞。靳珩看了他一眼:一年一次的传统节日,你就打算睡过去?
闻炎微微倾身,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道:跟你睡,又不跟别人睡。
说完哥俩好的拍了拍靳珩的肩:看开点。
靳珩:
这一顿饭勉勉强强的吃完了。他们结完账,走出火锅店,身后喧嚣热闹远去,立即被外面的冷风吹了个透心凉,脑子都麻了片刻。
闻炎倒吸一口凉气:嘶
他装逼,把外套脱了,外间骤降的寒意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靳珩侧身挡住风,见他冻的跟狗一样,把外套强行给他穿上。然后用带着余温的掌心摸了摸他冰冷的脸,意味不明的笑问道:下次还脱吗?
当然不脱,命重要。
闻炎站在店门口的石阶上,这样就比靳珩高了小半个头,他从后面揽住靳珩的脖颈,玩闹似的压住他后背:靠,下次脱你的!
颜娜只以为他们是兄弟间的打闹,没有在意,搓了搓有些发冷的胳膊。徐猛见状在路边拦了辆车,把她塞进去,对闻炎道:我们先走了。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重生) 分卷(138)
闻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随意。
徐猛坐进车里,反手关上门。不知为什么,忽然把窗户降下来半边,在一望无际的夜色背景下,定定看着闻炎道:你们比我幸运,还有的选
有人的十八岁一无所有,有人的十八岁黯淡无光。
而少年所剩不过一腔孤勇,携负满身,奔赴前行。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做同一件事,走同一条路。
他们有选择,却也不用选择。
徐猛当初并不看好闻炎和靳珩,但现在想来,他们反而是最有可能走下去的一对。世间很多事都是开头美好,结局落寞。然而还有一些明明是苦涩的故事,最后却酿出了回甘。
以为是荒唐,其实是命中注定。
他说完笑了笑,升起车窗,出租车绝尘而去。
靳珩肩上沉甸甸的,见状偏头看向闻炎,不期然和他视线对了个正着,鼻尖短暂碰到了一起,又很快分开。
靳珩挑眉:徐猛刚才说什么了?
闻炎从后面搭着他的肩膀,指尖轻动,然后俯身凑到他耳边,故意卖关子道:他说
靳珩耳尖动了动:说什么?
闻炎笑了:说我们很幸运。
第158章 我爱你
年关将至,气温直线下降,冷到说句话都会哈出一口雾白的寒气,但偏偏就是不下雪。总让人有一种冷得不值的感觉。
闻炎血气方刚,别人都穿上袄子了,他只穿着一件灰色的v领薄毛衣外套就满客厅乱晃。靳珩从浴室洗漱出来,经过时顺手摸了摸他的腹肌,这才收回去。
闻炎本能弯腰躲避,有些不好意思:喂
耍什么流氓。
靳珩捻了捻指尖:我只是看你冷不冷。
闻炎心想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他练腹肌出来难道就是为了给靳珩摸的吗?把衣服往下拉了拉,有些故意炫耀的意思:啧,要不要出去办点年货?
他看别人好像都在办年货。
靳珩略有些稀奇的看向他:你确定?
他们只有两个人,出去买东西那都不叫办年货,叫存粮。
闻炎反正就是跟着凑热闹,俗称闲的没事干,思索一瞬,干脆利落道:走吧,穿衣服出门,免得中午堵车,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吃的了。
靳珩只能答应。
过年的时候,这座城市繁华喧嚣更甚平常,但极致的热闹过后,就是四散的冷清。一群人离开,一群人涌入。
闻炎和靳珩坐出租来到了附近最大的商场。他其实想骑摩托的,但大冬天飙车兜风,这种事没有十年脑血栓做不出来,靳珩直接拒绝了。
真热。
闻炎被商场里面的暖气熏得冒汗,直接把外套脱了下来,精壮的身形展露无遗。他随手抽了辆推车过来,相当大方的道:随便挑。
靳珩心想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他身价上亿呢。在零食区逛了几圈,挑了几袋薯片,随便抓了些干果点心。闻炎则务实得多,买的全是速冻食品。
靳珩看了眼购物车里的冷冻水饺:你过年就打算吃这个?
闻炎以前过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家里也没有长辈教他这些,目光懵懂:过年吃饭还有讲究吗?
没什么讲究,靳珩往他头上摸了一下,怎么丰盛怎么吃。
闻炎心想那就可惜了,他不会做饭,靳珩看起来也不太会的样子。到时候餐馆都关门了,他们只能窝在家里吃泡面。正准备说多屯点零食,却见靳珩去海鲜区挑了一些鱼虾回来。
闻炎眼皮子跳了一下:你想吃这个?
靳珩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不然这么多年早喝西北风去了:清蒸,蘸醋吃。
这个简单,听起来就没什么技术含量,再说大过年的总不能一点荤腥都不沾。
二人又陆陆续续逛了半个小时,在一堆大爷大妈的手底下勉强抢了一个促销的过年礼盒,然后大包小包的去结账了。
期间靳珩去上了一趟洗手间,好半天才回来。闻炎坐在长椅上等他,翘着二郎腿,头上扣着一个黑色的英文字母棒球帽,见他终于回来,掀了掀眼皮:我还以为你掉坑里了。
靳珩把外套拉链拉到了脖子处,双手插兜:那你怎么不去捞我?
闻炎拎着购物袋,切了一声:老子又不是开海底捞的。
街上很热闹,但因为人人都准备回家过年,忽然又显得冷清起来了。红彤彤的对联,红彤彤的灯笼,红彤彤的福字。
闻炎到家后,挽起袖子准备做饭。然而靳珩挑的鱼虾生命力顽强,仍在袋子里扑腾不止,死命挣扎。冷不丁弹跳起来,直接跃到了水池里,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靳珩皱眉,正思忖着该怎么解决,结果就见闻炎攥住鱼尾巴,简单粗暴的往砧板上用力抡了一下,直接把它给打晕了。
当然,以闻炎打架多年的力道,死了也是有可能的。
这不就得了。闻炎说。
虾还好,洗干净抽虾线就可以了。就是鱼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两个人手忙脚乱倒腾了一通,勉勉强强才把内脏掏干净。
靳珩有洁癖,他眉头微皱了一瞬:好像有点腥。
闻炎呼吸不能:真他妈的腥!
他遣词用句表达的感情一向都这么强烈,无论任何事都能顺理成章加上他妈的三个字。
靳珩莫名就笑了笑,只是唇边弧度消逝的太快,让人来不及捕捉。闻炎把葱姜蒜切好,照着网络上的食谱逐步操作,加上靳珩在旁边查漏补缺,几道菜也做的像模像样。
时间总是很快的。他们中午到家,等做完饭,外面已经是晚霞漫天的情景。因为室内外温差太大,玻璃窗上水痕蜿蜒,映出一片雾蒙蒙且细碎的光。橘红蓝紫渐变过渡,又被暗蓝的天幕背景吞掉色彩。
外面的电子广告牌逐个亮起,街道清冷。
靳珩看了片刻,收回视线,然后打开了电视。所有节目台无一例外都在庆祝春晚。红艳艳的背景,让原本安静的客厅也多了几分人气。
闻炎端着菜出来了,白灼虾,红烧鱼,一大盘饺子,几瓶超市采购的饮料。这个家里没有长辈帮忙,简简单单几道菜就耗去了这两个半大不小的年轻人大半时间,但谁也没觉得简陋。
闻炎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过年,看着桌上的菜,总觉得比他出去下馆子还少:要不再做几道?
靳珩把醋倒进料碟里:够吃就行了,做太多吃不完。
他说完,先夹起一筷子鱼肉尝了尝,然后在闻炎的紧盯的视线中道:挺好的。
闻炎半信半疑的尝了一口,意外的发现不难吃,心里说没有成就感那是假的:我第一次做鱼。
靳珩眼见着快过年了,夸一夸他:挺厉害的。
电视上放着小品节目,二人一边吃饭,一边看演员逗趣,生平首次感受到了过年的气氛。等夜幕全黑的时候,外间忽然传来几声烟花炸裂的响声,隔着窗户,听不真切。
闻炎停住了筷子:好像有人放烟花?
靳珩问道:想看看吗?
他说着起身,拉开了窗户,原本温暖的室内陡然袭入一股寒流,让人精神一振。闻炎走到窗边,不期然看见一朵朵的烟花在半空炸裂,以城市高楼为背景,璀璨夺目,照亮夜空。
看烟花这种浪漫事跟闻炎完全八竿子打不着,他撑在窗台边缘,感觉挺稀奇的。尤其当靳珩从身后拥住他时,心跳忽然有些加速,悄无声息滋长着一种陌生的情绪。
靳珩将下巴抵在他肩头,体温源源不断的传到他身上,声音低沉:冷不冷?
闻炎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慢半拍的道:不冷啊。
靳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似笑非笑的低叹了口气。闻炎正欲问什么,颈间忽然一暖,被人围上了一条纯黑色的围巾,右下角是一个花体字母装饰标。
不冷也围着吧,靳珩说,闻炎,新年快乐。
这是他们这一世,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闻炎神色怔然的看着脖子上绕的围巾,这才反应过来是新年礼物。本能站直身形,有些手足无措,转头看向靳珩:你什么时候买的?
靳珩给他把围巾整理好,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他:买了就买了,什么时候买的重要吗。
闻炎心想你这送的也太早了,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推开靳珩,甩下一句话:你等会儿。
闻炎快步进卧室,从衣柜里翻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沉甸甸的也不知道塞了多少钱,鼓鼓囊囊。他放到口袋里,定了定心神,这才走出去。
靳珩站在窗边等他,也没问什么,神情似笑非笑。
闻炎低咳一声,把他的手拉过来,将口袋里的红包啪一声拍了上去:新年礼物。
原本打算晚上十二点的时候送的,谁知道靳珩速度这么快。
这个红包实在分量十足,塞得口都封不严实了。靳珩微微挑眉,打开看了眼,不出意料发现里面都是钱:这是什么?
钱啊,闻炎理所当然的道,压岁钱。
靳珩莫名就笑了,闻炎这是把自己当什么辈分的长辈了,他大概数了数:一万多,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闻炎纠正他:不是一万,是九千九。
寓意多好。
靳珩:哪儿来的?
闻炎一笔带过:挣来的。
他现在就算出去工作,一个月也就三千多。这些钱陆陆续续攒了很久。如果不算闻思婉打的生活费,毫不夸张的说,闻炎把压箱底的钱都塞进来了。
他对一个人好的方式就是这样,毫不吝啬,毫无顾忌。
靳珩觉得手里的钱有些坠手。
闻炎问他:不喜欢?
有些忐忑。
靳珩没说话,伸手把他拥入怀中,过了许久才道:喜欢。
闻炎微松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得意,他就说嘛,送钱最实在了。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耳尖忽然落下一个轻微的吻,绵密炽热,逐渐偏移落至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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