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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戈万里
最新的祛毒汤药总共有七份。
按照太医院的说法,只要重奕将这七份汤药都吃下去,身体内的毒素就能全部清除掉。
有可能会因此而虚弱一段时间,但没有大碍,反而对重奕来说是个好现象,证明他被毒素损伤的身体在慢慢复原。
除了第一天吃药的时候大家都在,余下的几天,只有长公主、肃王和穆婉每日按时按点的到东宫等着看重奕喝药。
大公主或者惠阳县主会单独陪在长公主身边,灵云公主却没再来过东宫。
宋佩瑜猜测,襄王已经死了要将灵云公主嫁给重奕的心。
另一边,襄王在意识到联姻已经彻底宣告失败后,终于将楚国使臣不远万里来到赵国,还主动带着灵云公主,要将西域商路也分享给赵国的原因透露给赵国。
竟然让吕纪和猜了个七七八八。
楚国发现黎国与陈国来往密切后,慌了。
自从听了吕纪和的分析后,宋佩瑜就提前开始做准备。
他伪造了一份古籍。用五百年前的书写习惯,写了份自传。
大概是给重奕讲故事讲习惯了,宋佩瑜写这篇自传的时候,思路源源不断,最后因为羊皮纸篇幅有限,还不得不删减了许多内容。
差不多就是个商人在得罪了官员后,不得不随着船队离开这片土地,前往完全未知的地方寻求生路的故事。
在经过暴风骤雨后,商人在完全陌生又语言不通的地方着陆。
这片土地上虽然没有他惯常见到的那些食物,却同样物产丰富,还有许多他在家乡走南闯北也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果实犹如动物皮毛的花朵、黑紫色却没有毒的奇怪蔬菜、果实在地下生长,煮熟后味道格外香浓还带着甜味的奇怪粮食
商人在陌生土地上的生活并不算落魄,却始终深深的想念他的家乡。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商人逐渐坚定了想法。
他要回家,哪怕当年得罪的贵人仍旧不肯放过他,他也要落叶归根。
于是他带着陌生土地上的新奇东西,散尽了多年积攒,打造了艘并不知道能不能载他回家的船。
自传最后停在了商人在广阔无垠的大海上迷路,在已经弹尽粮绝三天后,突然看到竖着家乡文字旗帜的船只。
商人匆匆在自传上记录下自己的幸运,并畅想回家后情景。
自传以不知幼年时长在院子中的那颗桃树是否还在。结尾。
从宋瑾瑜那知道襄王与永和帝的密谈内容后,宋佩瑜立刻给永和帝上了份密折,附带着已经被做旧的羊皮纸一同送去勤政殿。
宋佩瑜在折子中推测,兖州良种就是来自海外。
如果赵国与楚国结盟,他想借用楚国的出海口,船队的所有费用他都愿意一力承当。
希望能从海外找到羊皮纸上记载的农作物,带回赵国。
折子连带着羊皮纸送到勤政殿后,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宋佩瑜却得了永和帝赏的一对玉如意。
重奕吃祛毒药的第五天,宋佩瑜在花园中遇到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惠阳县主。
惠阳县主最近很不开心,因为她又做梦了,与从前不同的是,她最近做的梦和现实都对不上。
在重奕身上,根本就看不出来对她情根深种的模样。
脱离梦带给她的错觉后,惠阳县主发现每当她与大公主站在一起的时候,重奕的目光总第一时间落在大公主身上,然后就自然而然的收回去了,根本就不会落在她身上。
这让惠阳县主既沮丧又茫然。
忍不住开始沉思,她真的喜欢重奕吗?
喜欢梦中的重奕,还是现实中的重奕。
但他们本就是一个人,为什么非要分开比较?
没等惠阳县主想明白这个问题,她又遇到了新的困惑。
自从到了长公主府后,就温柔文静仿佛没有脾气似的灵云公主突然变得活泼了起来。
灵云公主不再拒绝出府玩,还表现出对外面很感兴趣的样子,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有一天多饮了几杯果酒,惠阳县主才知道灵云公主改变的原因。
灵云公主醉眼朦胧的靠在软垫上,笑的如同初生稚儿般单纯,说她很喜欢大公主与惠阳县主,但她更喜欢楚国,希望她回到楚国后,还能有机会与她们见面。
灵云公主要回楚国了?
自从知道灵云公主差点在长公主府被刺杀后,惠阳县主就明白,梦中的灵云公主未必是真的自缢。
她还为此担心受怕好几天,晚上非要去大公主的院子,抱着大公主才能睡着。
但惠阳县主却没有想过,楚国居然如此轻易的放弃了与赵国的联姻。
通过这件事,惠阳县主证实了她的猜测。
梦中出现过,但现实尚未发生的事还能改变。
既然灵云公主可以摆脱梦中的结局,那她与重奕也可以拥有与梦中不同的未来。
所以重奕是不是早就变了?
他与梦中的那个人,除了容貌,就没有半分相像,也不喜欢她!
惠阳县主面无表情的撕扯着手中的帕子,再次陷入纠结。
她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梦中的重奕。
而且至今都不能理解,也不能原谅梦中惠阳县主做出的选择。
行吧,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梦中的重奕从小就对她十分照顾。
因此,梦中的她与大公主完全没有现实亲密,说是暗地里针锋相对也不为过。
她会选择魏致远而不是重奕
不行,她解释不下去了。
蠢货!
惠阳县主
温和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惠阳县主的耳畔,吓得正满心满意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惠阳县主原地跳起来了下,满是警惕的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是宋佩瑜。
她不想看见他,每次来东宫都有意的躲着他。
因为她怕宋佩瑜问她,为什么会觉得灵云公主可能出事。
如果灵云公主是自缢,她那套担心说辞还能勉强站得住脚。
但灵云公主是被谋杀。
她提醒宋佩瑜时所说的话,太像是提前知道什么了。
惠阳县主慢慢后退,望向宋佩瑜的目光中警惕更甚,宋大人。
宋佩瑜轻咳一声,忍住了想要摸摸脸的冲动,他有那么吓人吗?
惠阳县主这副模样,很难不让他产生欺负小姑娘的罪恶感。
县主
宋佩瑜一句话没说完,惠阳县主已经掉头跑了,我要更衣,失陪了!
惠阳县主身后的仆人们也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七手八脚的给宋佩瑜行礼,呼呼啦啦的去追惠阳县主。
宋佩瑜摸着脸回头,金宝与银宝正死死的低着头,肩膀可疑的颤抖。
呵宋佩瑜也笑了。
他从小到大人缘都不错,还是第一次将人吓跑。
宋大人!来福一路小跑过来,狐疑的望着脸上仍旧残留笑意的主仆三人,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小声道,您家中有喜事?
没宋佩瑜摆了摆手,随口道金宝刚才为我讲了个趣事。
来福看向金宝,眼神中含着询问。
金宝满脸无辜的与来福对视,他刚才也看到趣事了,却不好与来福多说。
最后还是宋佩瑜亲自圆了这个谎,这几日我府上的仆人总是说半夜看到老虎的影子,闹得灯火通明却连半根虎毛都没看见。





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 分卷(100)
啊来福的神色紧张了起来。
看见老虎的影子却没找到老虎,比宋府有老虎还要吓人。
结果你猜怎么着?宋佩瑜眼含笑意的看向来福。
来福老实摇头,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握成拳。
他向来怕这些事请,早知道是这样,刚才就不多嘴了。
宋佩瑜摇了摇头,昨日有人在厨房角落里找到只橘猫,众人见到的老虎,是橘猫投出去的影子。
金宝和银宝想到刚才惠阳县主落荒而逃的画面,捂着嘴死死的低下头去。
来福听见是猫,紧绷的身体立刻放松了下来,却仍旧不能理解金宝和银宝为什么笑的如此开怀。
这不是金宝说给宋大人的趣事吗?
他们怎么表现得跟第一次听见似的。
来福将想不通的事抛在脑后,小声与宋佩瑜道,卫皇驾崩,卫国八皇子那边的麻衣不够用了。
宋佩瑜脸上的笑意收敛。
按照卫国的风俗,若是同个丧期中,不止一位直系亲属死亡,服丧的人就要在丧服上再叠丧服,以示哀伤。
最开始驾崩的是八皇子的亲爹,八皇子的首丧服已经穿在身上,只要有八皇子的亲人在他亲爹的丧期死亡,无论是他的平辈还是小辈,他都要叠丧服。
宋佩瑜掐指算了下,语气中难得带着不确定,八皇子的丧服叠到了五十二层?
光是老卫皇驾崩的当天,卫国就有两位成年皇子满门暴毙。
来福动了动嘴唇,声音几不可闻,三天前,卫国八皇子的丧服就叠到六十二层。
宋佩瑜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叹了口气,小声道,若是东宫的布匹不够,就拿银子去买,别让八皇子有遗憾。
来福无声点了点头,继续道,这次来报丧的卫国使者,话中似乎有意想将八皇子带回卫国,并表示卫国愿意为此感谢赵国。勤政殿那边传话过来,说是卫国八皇子的事,让东宫拿主意就可,卫国使者交给鸿胪寺招待。
这事不急,你去鸿胪寺传话,让人好吃好喝的招待卫国使者。宋佩瑜望了眼卫国八皇子住的方向,到底还是于心不忍,改口道,你先去问八皇子,是否想见卫国使者,如果八皇子想见,就让他们先见半个时辰,再将卫国使者送去鸿胪寺。
人到了鸿胪寺,就算他与吕纪和始终不露面,邓显也不会晾着卫国使者。
来福点了点头。
不好了!宋大人不好了!
远处的惊叫声让来福和金宝、银宝同时皱起眉毛,目光不善的看向说话的小太监。
小太监跪在与宋佩瑜两步远的地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长公主要杀琢贵妃,误伤了殿下!
第72章
宋佩瑜闻言,立刻跑向花厅。
来福与金宝等人也顾不得再去计较小太监不会说话,纷纷追在宋佩瑜的身后。
花厅内的状况比宋佩瑜想象中好很多。
虽然肃王、长公主、穆婉与重奕分别站在一边,中间的地上还有一柄挂着血丝的长剑,除了重奕之外的人,脸上的神色都十分难看。
但宋佩瑜没在重奕身上看到明显的伤口,找了半晌,才发现重奕的右手指尖上正有血滴凝聚。
宋佩瑜默默走到重奕身后,将袖口的帕子抽出来,塞进重奕手中。
穆婉在哭,以宋佩瑜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方式。
不是以往那种愤怒又尖锐的哭闹,而是委屈、痛苦却没法肆意宣泄的压抑,我知道长姐向来对我有意见,但朱雀毕竟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
穆婉精疲力尽似的委顿下去,跌坐在地上,连帕子都顾不上,直接用手去抹不断涌出的眼泪,却始终坚持与长公主对视。
她发出压抑到失声的呐喊,你怎么怀疑我要害自己的孩子?
长公主脸色冰冷,丝毫没被穆婉的哭诉触动,你害朱雀的地方还少吗?
我害朱雀?穆婉双手撑在地上,又白又细的骨节紧紧崩成直线,明明是抬头仰望长公主,气势上却丝毫没输给长公主,如果真的是我害了朱雀,为什么朱雀五岁回到我身边,直到重宗死了,你们才发现大将军府的后院里还有朱雀?
朱雀五岁到十二岁的这些年,你们在哪?穆婉露出个极为惨淡的笑容,说话的声音却愈发清晰,我难道不是按照你们的心思将朱雀养废?
毒妇!始终一言不发的肃王猛得抬起头,恶狠狠的望着穆贵妃,你说什么?!
被我说中了心思是不是?穆婉从地上爬起来,昂着头走近正怒火中烧的肃王,连声质问,当年重山为了穆氏的权势娶我,却也因此深深的防备着穆氏。若不是老天开眼,让重宗早早死了。重山始终没生出别的儿子,你纳再多的妾室也只能一个又一个的生女儿,我的朱雀能活到现在吗?
肃王最见不得有人拿他早逝的长子说事,穆婉的这番话,每个字都是踩在他的容忍线外疯狂践踏。
他可没有不与女人动手的规矩!
反倒是刚才还提着剑,怒气冲冲的要杀了穆婉的长公主冷静了下来,拦住怒火中烧的肃王。
长公主不在意穆婉的死活,却在意重奕的看法。
她怕重奕会因为穆婉这番胡搅蛮缠的鬼话,而与永和帝离心。
长公主拦住肃王,主动往后退了好几步,冷声道,这些话,还是等确定朱雀的药没出问题后再说吧。
穆婉的目光,透过早就散开的头发,定定的望着长公主与肃王,突然拎起地上还带着血丝的长剑架在脖子上,如果朱雀的药真的有问题,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了断。
随着穆婉的动作,一缕发丝顺着穆婉的肩膀落下。
长公主狐疑的眯起眼睛,突然有不太妙的预感。
让长公主看向重奕,却被肃王打断,他憋屈的站在长公主身后,闷声大吼,来人!将太医院的太医都给本王叫到东宫来!
今天他不仅要让朱雀见到这个女人的蛇蝎心肠,还要让百官也知道穆氏的狼子野心。
长公主默默闭上嘴。
也好,他们放任穆婉多年,除了碍于穆氏,也是因为顾及到朱雀。
让朱雀亲自揭穿,穆婉在他的祛毒药中下毒,未免对朱雀过于残忍。
宋佩瑜借着身体的遮挡,安抚的拍了拍重奕的手背,在被反握住手之前,他已经大步退出花厅。
宋佩瑜追上已经吩咐来福去请太医,正静静立在原地叹气的安公公。
从安公公口中,宋佩瑜终于知晓了前因后果。重奕的药每次都是熬好后马上端上来。
但太医嘱咐过重奕,要等药变得温凉之后再喝,才能让药效发挥到极致。
所以重奕每次都是等到药端上来一炷香的时间后,才会去喝药。
今日穆婉与肃王、长公主再次齐聚花厅,还是穆婉竭尽全力的与重奕说些闲话,肃王与长公主安静的听着。
中途穆婉出去更衣一次,回来的时候突然脚下打滑,冲到放着药的桌子旁边,差点就撞翻了重奕的药。
为了躲避放药的桌子,穆婉还摔到了地上。
长公主却一口咬定,她看见穆婉往重奕的药中撒了东西,抽出肃王的佩剑就要杀了穆婉。
这是在重奕的东宫,除了穆婉带来的宫人,大多都对穆婉没什么好印象。
就算是穆婉带来的宫人,也不敢替穆婉去拦提着剑的长公主。
穆婉只能狼狈窜逃,往重奕身后躲。
重奕以两指夹住剑身,阻止了长公主。
安公公回想刚才的情况,忍不住伸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上,脸上既有后怕,又有骄傲,长公主是铁了心的要杀琢贵妃,出剑毫不留情,殿下竟然能用两根手指就挡住长公主的剑。
可是他受伤了。
虽然只是晚点看到都没法发现的伤口。
但是宋佩瑜还是不开心。
宋佩瑜垂下眼皮,回想他进入花厅后,发生的种种事。
刚有些头绪,太医院正在当值的太医就都到了。
宋佩瑜拦住想去迎接太医的安公公,对安公公道,你回去劝劝琢贵妃,告诉她,就算她自己没脸,殿下贵为太子,却不能陪着她没脸。
安公公难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琢贵妃下药,殿下是受害人。
殿下怎么可能会被琢贵妃影响?
但安公公早就习惯了听从宋佩瑜的吩咐,虽然觉得没必要,却没有反驳宋佩瑜,转身往花厅里走。
直到推开花厅的门,看到仍旧衣衫凌乱,散着头发,举着肃王佩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穆婉,安公公才恍然大悟。
宋大人交代他劝琢贵妃,是不想让太医院的人看到琢贵妃这番姿态。
不是为了琢贵妃,也不是为了殿下,而是为了长公主。
宋大人不想让琢贵妃有机会将这件事闹大。
难道宋大人觉得琢贵妃没动殿下的药?
安公公动了动嘴唇,迈腿的速度都比之前快了不少。
他按照宋佩瑜对他的嘱咐,去劝穆婉先整理仪容,或者说是逼穆婉整理仪容。
安公公句句不提长公主,只说穆婉身为太子生母,在太子的东宫中被太医院的人见到如此狼狈的模样,必然会对太子产生不好的影响。
穆婉垂下眼睫,挡住其中的厌恶的烦躁,安公公不必多劝,我这么狼狈还不是拜长公主所赐。对朝堂来说,太子生母再怎么不堪,也不会比毒杀太子更骇人。
听了穆婉的话,安公公更觉得宋佩瑜的担心有道理了。
他绝对不相信穆婉这样的人会自杀。
以穆婉这副硬气的模样,怎么看都是抓住了长公主的把柄,想要拉着长公主继续胡搅蛮缠的意思。
安公公目光隐晦的看向长公主,询问长公主要不要让太医院的人离开。
长公主发现安公公的目光后,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她也发现了不对劲,但她觉得这是穆婉在诈她。
如果不将太医院的人也叫来,重奕就算在药中发现了毒,也会如同之前无数次那样原谅穆婉。
但是她受够了,从穆婉将重宗拉出来,试图挑拨他们与重奕关系开始,在长公主眼中,穆婉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安公公又去看重奕。
重奕正坐在椅子上,面容平静的望着手心捏着的帕子。
似乎是在研究帕子上的花纹。
您说笑了。安公公将目光放回到穆婉身上,寻常百姓家发生点丑事,都知道用带着补丁的麻布盖上,不让旁人知晓,更何况是天家?
来福去太医院传话的时候,就是告诉太医们,在东宫抓到了名可疑的宫女,看着像是别国奸细。保险起见,才会让太医们来看看殿下尚未入口的药。
穆婉再也忍不住了,拿着长剑的手尚且没抖,看向安公公的目光却戾气横生。
安公公见状,更觉得长公主是被气糊涂,才没发现自己已经入套。
想来您也不想让朝堂上的人议论,太子生母犹如疯妇似的在的东宫撒泼您让殿下的面子往哪放?
穆婉随着安公公的话音看向重奕,发现重奕正睁着乌黑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她。
想起与她传信的人说的那些话,还有信中父亲殷切的交代,穆婉狠狠咬牙,在尝到嘴里血腥味的同时,手上用力,在脖子上划出一道细长的红痕。
她的目的不是那个贱人,是她的孩子。
等大业得成,她必要将她受过的所有侮辱百倍偿还!

清脆的声音响起。
肃王的佩剑掉在地上,又砸碎了块琉璃砖。
穆婉垂下眼睫,低声道,劳烦公公叫人来与我梳妆,我儿纯善,恐怕经不住长公主与肃王的哄骗,看不住药碗。若是被长公主陷害死,让我如何能瞑目?
安公公犹豫了下,见到屋内其他人仍旧是无所谓的态度,也没再强求穆婉去其他屋子重新舒梳妆。
罢了,今日之事已经到了这种程度,长公主与琢贵妃终究唉。
安公公再次传唤后,被宋佩瑜安抚下来的太医们才依次进入花厅,分别检验了重奕的药。
两个时辰过去,好好的药彻底凉了,太医们终于得出结论。
太医院院正对等候已久的众人道,太子殿下的药中,并没有发现不属于药方中的东西,这碗药的药性也没有变化。让小厨房将药热热,太子殿下照常饮下就是。想来那名细作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安公公抓住了马脚。
那药当真没有问题?长公主冷声追问。
太医院院正愣了下,对长公主长揖弯腰,回长公主的话,确实没有问题。
整理了外裳又重新梳妆后,就安静坐在椅子上,始终都没说话的穆婉抬起头,脖子上一直都没擦拭过的血迹异常清晰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长公主是不信太医们的诊断?不如让长公主府的府医来看看,也许他们才能诊断出长公主想要的结果。
此话一出,花厅的氛围立刻凝滞下来。
眼看长公主脸上已经有了怒容,似乎是想与穆婉争论,宋佩瑜连忙出来打了个圆场,立刻让来福端着被太医院的太医们诊断为安全的药,拿去小厨房热。
然后亲自带着太医院的太医们离开花厅,去其他殿领赏。
言语间暗示太医们只管看病救人,别太在意贵人们的话。
将所有太医都送出东宫大门后,宋佩瑜回头看向花厅的方向,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改变行事风格和思考方式,穆婉身上的变化比惠阳县主还要离谱,肯定是有高人指点。
穆侍中或者说穆氏,已经等不及了吗?
因为这段插曲,直到重奕将热过的药喝下去,肃王与长公主都始终阴沉着脸色,没再说半句话。
两个人离开东宫后,径直去了勤政殿。
穆婉却留了下来,说要陪重奕用晚膳。
宋佩瑜无视穆婉如同刀子般的眼神,和言语间的暗示,随意找了个借口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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