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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人行早
沈清疏心里咯噔一下,重重拍了下额头,苦笑道:朝雨姐姐,你这下害苦我了。
朝雨却更加生气了,少爷,不是我说,您真的太骄纵少夫人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她照顾沈清疏许多年,知道她脾气温和,但也不能任由女子骑到她头上吧?哪有女子先于男子的?
沈清疏皱眉,虽是知道她男尊女卑的思想作祟,心里却还是莫名地有点不舒服,声音低沉了些,不准这么说她。
她一直在骗林薇止,欠她良多,这么一点小脾气又算什么,连万一都补偿不了。
她接过朝雨手里的衣服,温声道:好了,你先退下吧,我会去的。
她平素待人有礼,这样沉声拧眉,已经是有些不高兴了,朝雨不敢再说,连忙退了出去。
屋外雨声哗哗,沈清疏在屋中踱了两圈,还是有些举棋不定。
她不去林薇止肯定又要生气,今日竟两次惹恼了她。
可她现在正处于易感期,不好动用精神力,实在无法保证身份不被泄露。
但话又说回来,她们相处这两个月,她对林薇止的品性也有了了解,相信她即便发现了也会守口如瓶。
一直欺骗她,她也有些良心不安。
也不知怎么的,她心里又有些害怕,十分矛盾,既想她发现,又怕她发现。
她想了好一阵,都下定不了决心,直到被雨水浸湿的衣衫冷得她打了个激灵,才决定顺其自然,不强行动用精神力。
她踌躇着上前,推开耳房的门,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抬眼看过去,就是林薇止光洁的肩背。
她背对着她坐在浴桶里,墨泼的长发披垂下来,只露出了白玉雕琢似的光裸双肩,隔着雾气,其实看不太分明,却多了几分难以描述的朦胧美感。
沈清疏一瞬间红了耳廓,喉头滚动了一下,捏着衣服的掌心不由自主地汗湿。
即便进来前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此刻还是觉得这情形超过了她的想象力。
林薇止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就像一副画卷在沈清疏面前缓缓铺开。她精致秀美的脸被水打湿,眉眼都湿漉漉的,像是清晨未散的薄雾,又像是春日里的第一场空蒙微雨。
她带了笑看她,唇瓣似是也被热水熏得湿润嫣红,往下,是她白皙修长的脖颈,白得透明,几能看见肌理下跳动的动脉,弧度美好的锁骨往两侧延伸,没在发间引人探寻,再往下
惊鸿一瞥间,沈清疏心如擂鼓,只觉得鼻尖一热,顿时不敢再看,迅速地背过身去。
明明都是女人,林薇止有的她也有,她胸腔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一股莫名地情绪缭缭绕绕地缠上心头。
她感觉有股热流缓缓流下,心道不妙,伸手一摸,见果是血渍,顿时呆立原地,动弹不得。
身后林薇止正好轻笑了一声,本来没什么,沈清疏却羞惭不已,旖旎心思全消,尴尬得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她为什么会对着别人的身体流鼻血,这也显得太猥琐了吧!
林薇止倒是并没注意到,她拨了两下水花,手支着侧脸,懒懒地撑着浴桶边缘,笑问:夫君为什么不敢看我?
声音柔媚勾人。
沈清疏心里抖了一下,下意识闭着眼睛,好像这样就能不看不想一样。她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回答,非礼勿视。
你我夫妻,哪里非礼?
沈清疏答不上来,她脑子发热,太阳穴突突跳动,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
她听见哗啦啦地水声,林薇止似是站了起来,她打了个激灵,迅速绕到了屏风另一边,躲在了浴桶后面。
她明明什么也没看到,脑子里却不可抑止地发展出接下来的画面。
可有时候,想象比实际还要更折磨人。
林薇止不过是取澡豆,却不想把她吓成这样。她一个女子,能把她怎样?
不过,她垂下视线,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有些羞赧地想,这是否说明她对她也是有吸引力的呢?
她从前从不怀疑自己的长相,在苏州之时,就有很多少年爱慕求娶她。若非她婚约在身,林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
但自从嫁到沈府,她就有些挫败,在沈清疏眼里,她从未看到过相似的遮遮掩掩,她总是眼神清澈,坦坦荡荡地一眼就能望到底。
她怕沈清疏再拖下去真的感染风寒,也不敢再逗她,只背对着安安静静擦洗身体,提醒了一句,夫君,再等水就要凉了。
嗯,我知道。沈清疏被自己脑补的画面刺激得不轻,鼻血怎么也止不住,她喉咙干涩,出口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这好半天,衣裳上沾了她的体温,湿热交杂,黏在身上确实非常难受。
她回头看了一眼,隔着屏风,只能依稀看见模糊的身影,才放心下来,开始脱衣服。
林薇止听着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即便知道没什么,还是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放慢了呼吸。
等沈清疏缩在水里,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沈清疏泡在热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虽然是不着寸缕,却觉得安全多了。
她望着屏风后林薇止的身影轮廓,不禁有些恍惚,她穿过来这么些年,一直瑾守着秘密,还从未有人在沐浴时离她这么近。
她习惯了承担责任,倒也不觉得用男子身份活着有多么难熬。只是她现在看着林薇止,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们之间的交际是建立在她男子身份上的,倘若林薇止有一日得知真相,会是什么反应呢?
她这边发着呆,那边林薇止已经洗好,踩着矮阶出来了,清澈地水痕顺着她的身体旖旎地往下滑,她取了净布慢慢擦拭着身体。
沈清疏虽然只能看见她身形轮廓,脸颊和耳朵还是不受控制地染上胭脂般的红。
她默默地往下沉了一些,下巴都埋在了水里,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
林薇止穿好衣裳,擦干头发,却不急着出门,在屏风前止步停下。
她削葱般的手指轻搭着屏风边缘,青色的衣摆轻轻荡了一下,似下一秒就要转身过来。
沈清疏来不及反应,紧张地看着,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那真是一个电光石火的时刻,林薇止从屏风后探出头,只对她狡黠地眨了下左边眼睛,便退后两步,忍着笑,负手转身出门了。
沈清疏被吓了一跳,几乎有些脱力,她靠在桶壁上,回想起刚刚林薇止的神情,几乎仍是当年苏州街头那个调皮的少女。
她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软软地撞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浴桶其实没那么高的,但是脖子下面阿晋不准写,大家体谅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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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章
七月烈日炎炎, 天气是越来越热了,京城的白日总是亮堂堂的,阳光劈头盖脸地倾泻下来, 照得花红柳绿,几乎叫人睁不开眼。
阖府上下都已用上了冰块,却还是燥得人心烦意乱,老刘氏年老, 更是受不得冰,近几日就要去京郊的庄子上避暑。
这会儿子还没走, 就是等着沈清疏,乡试又称秋闱,八月初八开考,她也即将要启程了。
有了过去的两遭, 老刘氏对她出门赶考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照例备了车马行李,只管家刘伯年龄大了, 不便奔波, 此次是刘伯的大儿子陪他去。
祖母,那我去了。道完别, 沈清疏走到马车前,忍不住回首看去,林薇止扶着何氏的手肘, 面上也有几分藏不住的关切之色。
她嘴唇动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想了一阵儿, 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最终只挥挥手,便上了马车。
林薇止看着马车远去,心中也有几分怅然若失, 一去二三月,怎么不会不舍得呢?
她们成婚也不过才两月,前几日感情才有了一点进展,这么久不见,她真怕那木头赶考回来又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沈清疏要是真的敢,她轻轻磨了磨牙齿,扯唇笑了一下。
天气实在太热,他们白天休息,晚上赶路,一路跋山涉水,到滁州府时,沈清疏已是累得快散架。
就冲乡试的路程,古代马车的速度和颠簸,她都不想再考下一次了。
休整了几日,初六日,考官们入闱,举行入帘上马宴,内外帘官都要赴宴,宴毕,监试官就要封门,判卷的考官不再与外相通。
此次滁州府的主考官果然是户部郎中郑大音,消息一出来,郑大人以往的著作立时销售一空。
沈清疏已读完他的《大简粹言》,知道这位郑大人偏好稳妥、务实的文章,不喜欢激进的观点。
她的文风倒是吻合,只是要克制住一些超前的看法。
初八日,天还没亮,贡院门前就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衙役们举着火把,站在队伍两边维持秩序,人虽多,却无人敢高声喧哗,还算得安静。
到了举人这一级,已算是候补官员,有做官的资格了,所以乡试查得格外严,上面监察的官员很多,搜身进行了两次,带的食物也是掰得稀碎。
沈清疏躲过检查,额上不停地冒冷汗,旁边领路的士卒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沈清疏心里一惊,强装镇定地抹了把汗水,手掌扇两下风,似自言自语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太热了。
那士卒又看她一眼,没说话,也不知信是没信,把她领到号房就走了。
沈清疏提心吊胆等了半天,没见到有人来抓她,才松了口气,打量起号房来。
乡试参考的基本都是成年人了,所以号房比院试的要大些,但也大的有限,还是两张木板,角落里还准备了炭火炉子给考生做饭。
她这次运气比上次还好些,靠近装饮用水的水缸这边,远离厕所,不用担心闻到什么味道。
沈清疏擦干净桌子,把笔墨纸砚这些取出来,按她的习惯规置好,就支着脑袋闭目养神。
到天色亮一些,所有考生入场之后,卷子和草稿纸就发下来了。
乡试考三场,每场三天,第一场主要是考经义,根据从四书或五经中截取出的句子写文章,一共八道,另外还有两首诗赋。
这难不倒沈清疏,她这几年写文章都要写吐了,其中有两道题,还是郑先生前段时间压过的,她把以前写好的文章改一改就能用。
她已在八月考过两次试,积累了一些经验。打好了腹稿,点起蜡烛就开始奋笔疾书。
日头升起来,估摸着到了后世上午十点左右,就点起炉子,开始煮饭。
她上辈子可以一直吃食堂,又有家政机器人,这一世锦衣玉食,还真没有掌握厨艺这个技能。乡试的条件也有限,也就是把水、米、卤牛肉、菜叶子之类的全都倒进去一起煮。
又提笔写了一阵,大杂烩煮好,香味渐渐飘出来,沈清疏便开始用午膳,即便她还不是很饿,也坚持着用了一些,没办法,到了中午,就热得根本吃不下去了。
她简单冲洗完餐具回来,把上午做好的两道经义题誊抄到试卷上,晾干了小心收在考篮里。
此时日头渐至中天,号房里密不透气,又闷又热,沈清疏身上汗水不停地往下淌,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收了卷子停了笔,拿出折扇不停地扇风,风也是热的,只是聊胜于无。又听见隔壁的仁兄烦躁地翻卷子,时不时还有咚咚咚地闷响,不知是在以头撞墙还是撞桌子。
而对面的仁兄,不,应该说是仁叔了,沈清疏看他留了胡子,大约已是不惑之年。
这老叔就穿了个裤衩,沈清疏不小心瞥到一眼,马上就低下了头,实在是辣眼睛。
每到这时她就很怀念后世的考场环境,热了有空调,有人工降雨,一场最多三个小时,考完就能马上回家。
她靠在桌板上,枕着手臂,想着答题思路,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等醒过来,背上都被汗水湿透了。
只用清水简单擦了擦,便又开始猛摇着扇子打腹稿,太阳落山之后,气温稍降,她提笔一气呵成,又做好两道题。
晚膳她将就吃了点菜叶子和水果,今天第一天,这些还算新鲜,就当是用减肥餐了。
到睡觉时,沈清疏点了艾草熏蚊子,空间狭窄,烟气味道非常呛人,她缩手缩脚地躺着,本来就很难受了。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忽然听得一阵响亮的鼾声,一下子把她睡意赶跑了。
她坐起来细听,无语地发现还不是一个人的,对面和隔壁的仁兄一起一伏,接连不断,跟二重奏似的。
她之前就有想过这种情况,准备了耳塞,毕竟男人大部分都打鼾,但也没料到这二位声音这么大。
即便她塞好耳塞,捂住耳朵,还是抵挡不住魔音贯耳,让她无比想念家里的床,想念她娘子轻轻软软的呼吸声。
既然睡不着,沈清疏干脆点起蜡烛挑灯夜战,晚上光线昏暗,她不敢在卷子上答题,只死死堵住耳朵,在草稿纸上慢慢构思。
在360度环绕声干扰下,效率低得可怕,写不了几句,就有一股无名怒火冲上心头,让她十分想摔笔骂人。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27)
生气,平气,再生气,再平气,沈清疏重复着这样的过程,直到晨光熹微,两位仁兄才终于消停了,直感觉自己马上就能立地成佛。
昨天那么早排队进场,又几乎一夜未睡,沈清疏打了个哈欠,感觉眼睛干涩,眼皮都在打架。可这会儿正是一天之中最凉爽的时候,她要是睡过去,这次考试估计要悬了。
她强打起精神,把昨天晚上写的一小部分补充完整,细细修改之后抄到卷子上。太阳升起来以后,出了次恭回来,几乎倒头就睡。
醒过来已是下午,沈清疏整张脸都是木的,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勉强用了点东西,又开始抓紧时间做题,她知道,晚上这二位仁兄还是不会放过她的。
昼夜颠倒地做题,到了第三天早上,沈清疏紧赶慢赶,终于把诗赋题也做完了,检查完卷子,再细细核对了一遍姓名籍贯等信息,确认无误,她才安心睡下。
午时一过,便有军士过来收卷子,到沈清疏时,喊了她好几声她才醒过来,她拿出卷子,看到军士暗含鄙夷的眼神,知道他肯定把自己当做那些不学无术的考生了。
她心里其实也有些打鼓,这种状态下,虽然自我感觉答得挺好,但她实在不能保证完全发挥出了自己的水平。
交完卷,考生就可以出号房了,虽然还是不能出考场,但至少能在更宽敞的巷道里活动一下。
相熟的考生三三两两坐在一起,沈清疏没有认识的人,就走来走去伸展一下腿脚。
她看到靠近厕所那边臭号的考生过来,一个个面无血色,惨白如金纸,走路都是飘的,到了这边靠着墙根就睡着了。
其他人都自觉地离他们远远的,因为臭号待得久了,人身上也是臭烘烘的。
看到他们,沈清疏就觉得自己运气还是算好的,只是两个鼾声如雷的老兄而已。
沈兄!
沈清疏正揉着酸痛的肩膀,忽然听得一个惊喜的声音,她本来还没意识到是在喊自己,稍抬头,就见对面的少年人几步迈到她面前,满面笑容地拱了拱手,沈兄,居然又见面了,你我真是有缘。
这少年只披了身白色里衣,束着发,肤色白皙,脸蛋有些圆润,一笑起来两颊的酒窝还深深凹下去,看起来非常讨喜。
嗯有点脸熟,这谁啊?
她在滁州认识的人不多,沈清疏想了好一阵,才不太确定地说:关兄?
六年前,她在滁州参加院试,当时压她一头的院案首关意明,似乎长这个样子。
见她已记不清自己了,关意明也不生气,笑着点头道:正是,我叫关意明,沈兄,几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考试这几天都没人可以交流,沈清疏也觉得挺憋闷的,现在遇到一个从前认识的人说说话,也很是高兴。
她抖了抖自已汗湿又风干的衣衫,苦笑道:三天都没洗澡了,哪里还有什么风采。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几年未见的生疏消散了些。
沈清疏走到墙边,随意地拂了两下灰尘,盘膝坐下,道歉道:刚才没认出你,真是对不住,不过我们也就一面之缘,几年没见,关兄是如何认出我的?
她这几年,不说变化很大吧,个子总长了一大截,脸也长开了一些。
关意明也不在意里衣打脏,在她旁边坐下,笑道:哈哈,说来也巧,我刚在那边歇着,就见个穿青衫的人走来走去,我心想天气这么热,大家都袒胸露乳,像我这样披件里衣就已算好了,居然还有人穿外袍,就多看了几眼,未曾想越看越眼熟,竟是沈兄你。
说着,他好奇地瞥过来一眼,沈兄,你不热吗?
怎么不热?沈清疏都热死了,可她敢脱衣服吗?就算着了白色里衣,汗湿以后也太透了,她汲取上次的教训,这次就只在外面穿了一件轻薄的青色外衫。
我这也就是一层,和里衣一样的,她撩起袍子下摆,露出白色裤腿,猛扇几下,信口胡诌道:关兄你有所不知,我们考试要考九天,出场时里衣都被汗渍浸黄了,我看着恶心,换个青色的,虽然还是脏,但看不出来,心里能好受点。
她这么一说,突然自己也觉得颇有道理,夏日炎炎的,九天不洗澡不换衣服啊,简直要逼死洁癖和强迫症。
关意明颔首赞同,原来如此,沈兄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
他扯起自己的领子细看,嫌弃地啧了一声。
沈清疏干笑两声,疑问道:对了,你怎么也是此次参加乡试?
以关意明的学问,她还以为他上次就中举了呢。
关意明怔了下,神情有些苦色,说来话长,家母去世,守孝了三年。
抱歉,我失言了。没想竟戳到人家痛处,沈清疏连忙道歉。
无妨,都好几年了,沈兄你也不清楚,关意明勉强笑了一下,又问:沈兄你呢?
沈清疏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我就纯粹是学识不足,这次再战了。
关意明安慰道:以沈兄学识,这次一定能得中。
沈清疏道:借你吉言。
乡试这么折腾,她当然也希望得中。
傍晚太阳落山,沈清疏把炉子搬出来,照样煮她的大杂烩。
菜叶子没有了,还有泡发一下就能煮的香菇木耳豆皮之类,她撕碎了煮到粥里,和着卤肉一起炖。
关意明蹲在她旁边,闻着粥香直咽口水,他只带了干粮,嚼着风干鸡在旁边望着炉子,几乎要盯出一个洞来。
他这幅样子,沈清疏不好吃独食,给他也盛了一碗,递过去,客气地问:你要不要吃一点?
关意明嘴上说着这不好吧,手里却飞快地接了过来,顾不上烫,迫不及待地吹吹气就喝了一口,咽下去,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好似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沈清疏自己也尝了一下,发现她厨艺还是那样,也就是没有焦糊,煮熟了勉强能填饱肚子的样子。
她疑惑道:关兄,你没有带米进来吗?
我不会煮饭。关意明极快地说,他小口小口喝着粥,几乎抽不出空回答。
这又不难,你家人给你备好,全部倒进去煮就是了。
关意明摇头道:不行,我以前试过的,看不来火候,煮出来要么生的,要么焦的,有时还会着火,烧着卷子。
沈清疏无话可说,这么简单都不会,她还以为她这厨艺就能叫厨房杀手了,没想到还是小看了其他人。
关意明又辩解道:你看,其他人也没几个会的。
沈清疏环视一圈,见果真只有小部分在煮饭,大多数都是蹲在那里,苦大仇深地啃着干粮,羡慕地看着煮饭的考生。
真是君子远庖厨的真实写照了。
吃了晚饭,沈清疏盛了清水刷牙,考试时取水出恭都有人跟着,没那耐心等你刷牙,号房里也根本没条件,她这几天都是含一口水随便漱一漱。
关意明回去号房,也许是吃了她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热情地拿了参酒过来和沈清疏分享。
沈清疏摆摆手拒绝,我不喝酒,关兄你自己用吧。
关意明有些诧异,解释道:这是参酒,后劲不大的。
参酒我也不爱喝,还是太辣了,沈清疏摇了摇自己的酒葫芦,我酒量浅,只喝米酒。
米酒?关意明差点笑出来,沈兄,你这可不行啊,以后官场上应酬,你不喝酒怎么行?
沈清疏笑笑,怎么不行?哪项考试会考我们酒量,说酒量好的才能做官。
确实没有哪项考,关意明哭笑不得,但这是官场惯例,譬如你赴宴,上官叫你喝,你喝不喝?
不喝。
不喝你也许就会得罪上官。
沈清疏道:只不喝酒就得罪了,这么小气的上官,喝不喝酒我都早晚有一天会得罪他。况且即便得罪了又怎么样,还能因为这点小事把我给罢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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