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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全师门为我追悔莫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松庭
重霄君听完沈黛的报告之后,神色也有几分肃然。
“十方绘卷乃佛门秘宝,就连我也从未听过,但既然这可能与魔族有所牵扯,的确应该追查下去。”
唯一有可能记载十方绘卷的《博古灵器录》就在宿家,重霄君刚想说那他去查查,话到嘴边,不知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语调一转:
“宿家的灵器大会就在三天之后,届时我让人给你送请帖,你与你师兄们一道去宿家顺便查查吧。”
长洲宿家是十洲修真界名列第一、当之无愧的灵器世家。
不仅是炼器功法当世第一,其世代相传的灵器武库,也是整个修真界修士们心驰神往的圣地,宿家每年都会举办灵器大会,邀请各洲修士前往武库秘境。
武库有灵,修士们能在里面取回什么样的法器,全凭个人实力与机缘。
重霄君这么说,倒不是让沈黛去秘境里面搏一搏本命灵剑。
主要是想让沈黛去宿家长辈们面前过过眼,若是合适,再让宿家长辈与他一起出面,问问沈黛愿不愿意与方应许结成道侣,届时就算是兰越仙尊再反对,只要沈黛自己同意,便能当场定下。
没错。
兰越仙尊对于沈黛的婚事十分反对。
那日他提及替方应许向沈黛提亲的事情,一贯面带笑意的兰越仙尊,当即便敛了笑容,用难得严肃地口吻果断道:
“不行,黛黛如今才几岁?还是个小孩子呢,如今结契还太小了,不行。”
重霄君在心里又掐算了一遍沈黛的年龄。
没错,是十五岁。
“若觉得十五岁早,再等三年也无妨的。”
“十八岁也还小,更何况十八岁正是她提升修为的关键时刻,要是有了道侣,反而分心,不好。”
重霄君也很耐心,询问:
“那仙尊觉得几岁何时?”
兰越面上这才又有了几分笑意,轻描淡写道:
“我觉得再等十年比较合适,重霄君觉得呢?”
……他觉得兰越根本就不想让人骗走他的小徒弟。
但重霄君有自己的想法。
他将此事谋算得十分周全,方应许自然是心仪沈黛的,他待其他女修可从没有对沈黛那样耐心,至于沈黛对方应许,或许有好感,或许没有,不过他可以给两人多制造些机会。
长洲宿家的灵器大会在长生岛举行,岛上不仅有灵器武库,还有一块具有神力的三生石。
据说三生石隐藏在武库秘境的深处,有情人携手进入,在三生石上刻下彼此名字,便能长相厮守,白首与共。
重霄君希望方应许能够机灵些。
而沈黛虽然完全不知道灵器大会是什么东西,但既然是重霄君的吩咐,她没有丝毫怀疑地就应下。
两人正说着,门外的师潜从外面端着一盏茶走了进来。
似乎是没想到沈黛也在里面,他顿了顿,端着茶下意识做了一个想要掉头离开的动作。
“师潜师兄?”
沈黛叫住了他。
她觉得有些奇怪。
既然是要上茶,为何见了有旁人就要离开?
“沈师妹好。”师潜倒是并未慌乱,只是垂眸道,“不知你在此与师尊议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
“一盏茶而已。”沈黛定定看着他手中端着的那盏茶,“不打扰,你端进来吧。”
师潜看了一眼重霄君。
重霄君也淡淡道:“进来吧。”
师潜应了声是,将茶在重霄君手边放下,便从内室退了出去。
内室只剩下重霄君与沈黛二人,室内静了半响,重霄君终于抬手掀开了茶盖,幽幽道:
“你发现了?”
那盏茶并不是普通的茶。
乍一闻有几分茶香,但掀开仔细一看,上面漂浮着的是神木灵芝的残叶,深褐色的茶汤里闻起来还混杂了各种仙草萃取的汁液,荡开一种苦涩的气息。
之前沈黛几次提醒他注意身体,重霄君便知道她有所察觉。
这一次她紧盯着师潜端着的茶盏,一双眼连眨都不眨一下,重霄君便知道,她定然是发现了端倪。
沈黛迟疑半响才开口:
“您的身体……是很严重的问题吗?”
身为仙宗魁首,太玄都的掌门,重霄君的安危对于整个修真界而言都是极其重要的事情,沈黛这样直白地问出口,其实没想过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但重霄君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严重,但又不严重。”
“……什么意思?”
重霄君单手握着杯盖剥开上面的残叶,将里面深褐色的茶汤一饮而尽。
“我说不严重,是对于我自己而言,我说严重,是说我的身体情况对于整个修真界而言,已经算得上十分严重了。”
果然——
沈黛想起了前世太玄都的覆灭。
她那时没有亲临现场,只是听旁人转告,说魔族引来钟山烛龙江之水,江水倒灌入九天,将太玄都强大的结界和固若金汤的城池全都淹没。





我死后全师门为我追悔莫及 我死后全师门为我追悔莫及 第127节
偌大的太玄都几乎没来得及怎么抵抗,就溃不成军,被魔族一鼓作气地拿下。
重霄君为了给太玄都的弟子们争取逃亡时间、为了将魔族入侵的消息第一时间传递给十洲修真界上三千下三千的每一个宗门,没有选择在众人掩护下逃跑,而是以一人性命换取了更多人的存活。
虽然之后与魔君交过手的每一个人,都只北宗魔域的归墟君修为当世第一,无人可敌,但所有人都觉得重霄君当日依然败得太快。
快得令许多后来逃出生天的修士们都不敢相信,重霄君就这么牺牲了。
果然是有原因的。
重霄君的身体,在魔族入侵之前,已有了衰败的迹象。
重霄君抬手按着心口处的位置,沉声道:
“……是从前大战是留下的旧伤复发,当初本就是九死一生,能捡回这条命也是侥幸,如今旧伤复发,也是意料之中……”
“重霄君。”沈黛忽然严肃几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旧伤复发或许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有人蓄意谋划的?”
重霄君微怔,显然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此刻沈黛一点,重霄君这才意识到还有这种可能性,但同时,他又想起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我辟谷已久,偶尔服用丹药,也都是我的几个弟子经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就意味着——”
太玄都也有内奸。
沈黛想起了前世有关萧寻的一些传闻,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重霄君,便见重霄君眉头紧蹙,似乎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我知你想要说谁,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重霄君不是没有听说过外面的一些流言。
方应许虽然没有对外公开过自己的身份,但自从前几天宗门大比上出了风头,仙盟成立之后,他又是兰越仙尊座下的大弟子,平日里出手阔绰,那些旁人一辈子都不一定买得起一件的天阶法器,对他而言都是可以随手拿来扔着玩的。
有心人只要稍打听一下,便知道他的那些法器,都是长洲宿家大小姐宿璇玑的收藏。
宿璇玑亡故之后,她所有的财产都直接转移给了其子,也就是方应许。
而当年璇玑仙子与重霄君的婚事整个十洲修真界无人不知,方应许是宿璇玑之子,自然也就是重霄君的儿子,太玄都的少主了。
不过方应许自幼离家,在太玄都,众人只认萧寻这个大师兄,对萧寻无有不从,俨然一副下任太玄都掌门的势头。
若方应许是个无能之辈,当然威胁不到萧寻的地位,可如今方应许修为了得,有长洲宿家作为后盾,还有兰越这一位身份成谜但就连重霄君也要礼遇有加的师尊。
如果萧寻真想要夺取太玄都掌门的位置,唯有趁此时方应许与重霄君隔阂未清,重霄君一旦出事,只有萧寻可以迅速接管太玄都掌门一职,统管全局,不会给魔族可趁之机。
所以虽然沈黛与萧寻相处之下并不觉得他是个心思险恶之人,也还是这样猜测了。
“我不是想要胡乱地猜忌您的弟子,只不过——”
沈黛忍不住做出最坏的打算。
“我担心伽岚君会比我们更快一步,我们和魔族之间的一战,只能赢,不能输,所以必须要更加谨慎。”
伽岚君至今还有一张握在手中的底牌没有亮出来。
前世的那位归墟君绝不可能是从地里突然冒出来的,沈黛担心这一世从神仙塚开始,就有了不小的变化,而这些变化都会促使伽岚君提前揭开他的底牌。
这时候,要是重霄君这样的修真界中流砥柱还出了什么差错,他们就更落于下风了。
“我明白。”
重霄君颔首。
“旧伤的问题,我会清查,但内奸之事未查明之前,还望沈仙君能三缄其口。”
“重霄君放心好了,这种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就连我的师尊和师兄也不说。”
重霄君抬眸看了她一眼。
“你可以告诉你大师兄,这没关系。”
毕竟在重霄君的心目中,已然是将沈黛当成了是自家人看待。
沈黛也只疑惑了一秒,她想着重霄君和大师兄是一家人,一家人没有秘密,倒也很正常,所以便没有深究。
等沈黛向重霄君报告完之后,天色已近全黑。
原本接沈黛回家的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谢无歧做的,今日也不知道他又溜去了哪里,方应许找不着人,便只好自己来接。
“大师兄——”
沈黛从长阶上一路小跑而来,见方应许来接她,还有些诧异。
“师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所以今天是我来接你。”
方应许的口吻仿佛一个接女儿放学的老母亲,语调十分自然。
“其实你们也可以不用来接我的。”沈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我自己也会御剑了,不用每次都这么麻烦……”
“你的御剑就是往树上撞,往山崖石缝里钻,我怕我们等不到你回家吃饭,还要出来寻你。”
沈黛被说得怪不好意思。
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其他剑修都是从小御剑,她半路起家,御剑技术不到家也没办法。
不过方应许也没有抱怨,还说:
“其实你也算帮了我一个大忙。”
“?”
“师尊从前两天开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天都雷打不动的来指点我剑法,指点来指点去,就变成了单方面的殴打,要不是因为要来接你,师尊甚至说还想用真剑与我切磋切磋——”
方应许苦大仇深地捏了捏被兰越的木棍敲中的后脖颈。
这他妈。
到底是为什么?
第六十章
纯陵十三宗的夜色深沉,天上星月黯淡,乌云密布。
入夜后有夜雨淅淅沥沥落下,树林中的潮气未收,带着微微的泥土腥味。
谢无歧的脚踏上纯陵紫府宫侧峰时,被关在地罡牢中的江临渊便睁开了双眸。
“没有纯陵玉令,你是怎么进来的?”
玄衣银冠的少年细腰窄肩,步伐从容,在金光栅栏前停下脚步。
闻言,他取下腰间一枚白玉令牌,轻笑道:
“啊,你说的是这个?”
玉令上面赫然刻着沈黛的名字,江临渊定定看了几秒。
谢无歧把玩着手中玉令,笑意浮在那双潋滟桃花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弄:
“这是我在我们阆风巅的垃圾堆里捡到的,我瞧着玉质也算不错,不过我师妹见惯了真正的好东西,这等寻常货色,的确也配不上她,扔了也是正常,你说对吧?”
谢无歧这一番话,真是比恶毒女配还恶毒女配。
饶是如今二十九岁的江临渊听了谢无歧这话,也是脸色骤变,眸色沉沉。
“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这里,只是为了说这个?”
隔着地罡牢的金光栅栏,江临渊望着谢无歧的身影,眼神锐利如鹰隼。
“谢无歧,以你半魔半人的身份,深夜潜入纯陵十三宗,若我此刻通晓全宗上下,你以为你逃得掉内奸嫌疑?”
谢无歧并不慌乱,而是看着眼前金光罩顶的地罡牢。
“地罡牢抽取魔气,剜心剖核,本是用来困杀魔修的苦牢,如今用在你的身上,倒是替你涤尽混沌之气,不仅能恢复纯净灵力,还能淬炼灵核,不损修为,纯陵十三宗为护你这个元婴期的弟子,当真是用心良苦啊。”
要设下这地罡牢,起码需要三名元婴期大能合力。
表面上看,江临渊在地罡牢中要日日承受剜心剖核之苦,而实际上,只要挺过这一劫,江临渊依旧是修为绝世的天才,哪怕曾经入魔,只要他洗清入魔的混沌之气,修真界实力为尊,众人也只会记得他元婴期的实力。
毕竟在十洲修真界,元婴期修士屈指可数,哪怕是人才济济的纯陵十三宗,也不会愿意轻易折损这样一员大将。
江临渊没有吭声。
谢无歧却紧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道:
“所以——长生岛的灵器大会,你也一定会去,是不是?”
若是在灵器武库的秘境中取回灵器,得到灵器认可,便足矣证明江临渊心魔已除,可重回修真界。
谢无歧正是猜到了这一点,才会冒险潜入纯陵十三宗确认。
江临渊却避而不答,只问谢无歧:
“谢无歧,你这样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是因为你是沈黛的师兄,还是因为——”
他的话未说完,但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彼此都心知肚明。
半响,谢无歧唇角扬起,皓月皎皎映入他长眸深处,平添几分危险又妖异的波澜。
唇红齿白的少年微抬下颌,坦然道:
“啊,我是喜欢沈黛,如何?”
江临渊眼眸一沉。
少年的爱意赤诚又张扬,没有丝毫遮掩,哪怕在寂寂夜色中也耀眼夺目。
谢无歧与他,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他喜欢一个人,是放在心底,绝口不提,总以为就算不说,她也会知道,会明白。
而谢无歧喜欢一个人就要全天下都看出来,他为她种了漫山遍野的粉黛草,从在纯陵初遇她时,就可以毫不迟疑地出手维护她。
他偏爱得明目张胆。
没有人会拒绝。
可曾经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那个身影,江临渊无论如何都无法忘却。
即便她在审命台时如此残酷地对他,他也只是会想起从前那个只要他受了一点伤,就会心疼得落下泪来的小女孩。
那才是她原本的模样。




我死后全师门为我追悔莫及 我死后全师门为我追悔莫及 第128节
不甘与悔恨在江临渊的胸中翻涌,促使他推翻了原本的筹谋,缓缓启唇:
“但她不会喜欢你,绝不会的。”
一句话,凝着深深的恶念与快意。
江临渊透过眼前的谢无歧,看到的却是前世血雨腥风中,那个手染无数魔族鲜血、从北宗魔域号令群魔而来,踏平十洲修真界的魔君——
谢无歧。
归墟君。
这两个,会是同一个人吗?
若这个沈黛一心维护的二师兄就是前世间接害死她的人,她还会毫无芥蒂的喜欢上这个害死自己的凶手吗?
“有些东西,我虽然已不可能得到,但我也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和我一样没有资格的人得到。”
谢无歧眼底的笑意倏然凝冻,他看着江临渊眼中笃定无疑的神色,像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如此笃定的缘由。
但旋即,他面上又浮现出几分睥睨笑意:
“是吗?”
“世事难如人意,若你可以费尽心思拆散我们,我又为何不能竭尽全力的得到她?”
他眸光亮而坚定,恣意无畏。
江临渊见他不为所动,心中更是妒意翻涌,正欲再言,不远处却传来了陆少婴匆忙赶来的脚步声。
隔得老远,就听陆少婴喊着:
“大师兄!大师兄!方才我感应到师妹的玉令了!她是不是回来了——”
陆少婴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欣喜若狂,江临渊的脸色却越发冷若寒霜。
沈黛连纯陵的玉令都扔掉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美人如花隔云端——”
长剑浮空,谢无歧来去从容,回首对江临渊笑道:
“谁能折花,大家各凭本事。”
等陆少婴赶到的时候,谢无歧早已御剑离去,整个纯陵十三宗除了江临渊以外无一人察觉。
陆少婴还不知方才来的是谢无歧,激动地对江临渊道:
“真的是师妹玉令的气息,她是不是偷偷回来了一趟?是拿东西吗?她的洞府我日日都派人去打扫,可也没少什么东西啊……”
话还没说完,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便从天而降,正中陆少婴的头顶。
他被砸得猝不及防,正欲抬头骂是谁半夜御剑不长眼掉了东西下来,定睛一瞧,却是沈黛的玉令。
陆少婴全然不知真相,还又是高兴又是茫然地握着玉令四处张望:
“师妹的玉令怎么掉了?她是不是来看过你?”
江临渊望着天边漆黑处,想到方才谢无歧的张狂模样。
哪里是师妹的玉令掉了,分明就是谢无歧看陆少婴不顺眼,临走的时候也要用玉佩砸他脑袋。
陆少婴还在叽叽喳喳询问,江临渊被问得烦了,没好气道:
“……闭嘴。”
陆少婴:?
*
谢无歧回阆风巅的时候,天色刚蒙蒙亮。
若是平时,谢无歧一入山门就能看到在崖边入定打坐的沈黛,不过今日坐在那个位置的却不是沈黛,而是方应许。
“啊,二师兄你回来啦!”
沈黛反而闲了下来,正抱着一大盒早点坐在边上吃。
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又问:
“你昨晚去了哪里呀?”
谢无歧一撩衣摆在她旁边坐下 ,顺手拿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
他没直接回答沈黛的问题,而是打了个岔:
“这桂花糕味道还不错……师兄在这儿做什么呢?”
沈黛不疑有他,解释道:
“好像是师尊说他按照他如今的修炼速度,想要入元婴期怕是还要十年,所以让他从今天开始勤加修炼。”
其实以方应许的年纪,如今的修为已是天才级别,哪怕是要再修炼十年才能破境入元婴期,也实属正常。
沈黛也觉得奇怪,师尊从不是对弟子要求严苛的人,这一次对方应许突然要求严厉了起来,倒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这倒是稀奇。”谢无歧说完又看向沈黛,“你也是,平时这时候,你不是还要练一个时辰的剑吗?”
说到这个,沈黛就更觉得奇怪了。
“师尊说离恨台比竹海崖灵气更充裕,让我以后晚上和早上都去离恨台修炼。”
沈黛咬了一口桂花糕,眼神里带了几分迷惑。
“可是我跟师尊说,那叫大师兄一起来离恨台,早上还可以和大师兄切磋一下,师尊又说不行,竹海崖对大师兄的修炼更有帮助……还有这种说法的吗?这是个什么原理啊?”
沈黛满脸都是“这个知识点上课有讲过吗”“难道我少上了一节课”的神色。
但谢无歧一听便知——
原理就是师尊在骗人。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师尊就是想把沈黛和方应许隔开。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呢?
谢无歧隐隐约约觉得这事不太妙,正想着,青衣墨发的身影从竹海中缓步走来。
“黛黛。”
兰越的声音在身后悠悠响起:
“我不过是去帮杏姨浇了会儿花,怎么你就又跑来这里了?”
沈黛不好意思地抱着点心盒站了起来:
“我不是偷懒,今日师尊让我默的心法我都默下来了,我来是给大师兄送早点的,他平日一日三餐都定时,昨天到今天他都没吃东西,我担心他会饿……等等,点心呢!?”
沈黛这才发现自己带来的一盒桂花糕都没了,一抬头,就见谢无歧手里还捏着最后一块咬了一半的桂花糕。
“二师兄——”
谢无歧被沈黛不赞同的眼神盯了一会儿,想了想:
“……不然这半块给他留着?”
“二师兄,你如果这样做,大师兄会把这个盒子扣在你头上的。”
谢无歧颔首:“有道理。”
于是他把剩下的半块也扔进了嘴里,毁尸灭迹,装作这一盒桂花糕根本没出现过似的。
兰越笑眯眯道:
“不必担心,以阿应的修为,辟谷不食也不会有事的。”
那倒确实。
不过辟谷就像不睡觉一样,对大部分人都属于“可以,但没有必要”的事情。
但沈黛还是担心方应许两天没吃东西嘴馋,于是找了个借口溜走,准备再让杏姨再准备一份方应许爱吃的灌汤包,等待会儿找机会给方应许送来。
兰越显然也知道沈黛在想什么,但到底还是没阻止她,只看着沈黛的背影,对谢无歧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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