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娇软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华南希
 林亭嘟囔着嘴巴不肯叫人,小声嘀咕:“她算什么表嫂?”
 她说得小声,黎琴淑没有听清。
 应云没有揪着这事,依旧亲昵地抱着黎琴淑的手臂,看着林亭说:“表妹要一起逛逛吗?”
 林亭没搭理应云,但是她跟在了旁边。
 听着应云跟黎琴淑夸院子里的花好看,林亭重重地踩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不断从从鼻子发出轻哼,打心底看不上应云,时不时冷嘲热讽应云没见识。
 有一个球飞过来,直往黎琴淑的脸去。林亭吓白了脸。
 应云动作迅速地接住球。
 应云往上抛起那个球,又接住,掂量了下,很轻,是小孩子玩的球。
 见林亭呆在那儿,应云笑了笑,“怕什么?”
 林亭瞪了眼应云。
 “也不知道是谁的球。”
 黎琴淑脸色无大起伏,受惊依旧端庄得很,不以为意地看了眼那球,回答应云:“该是隔壁家小孩子的,估计等会儿就来找了。”
 “那等会儿。”
 很快,一个小男孩就跑来了,后面跟着保姆,还有陈家的保安。
 “把我的球还给我!”
 男孩伸手去够那个球。应云举起球,听闻外面有小狗的叫声,挑眉反问:“你的?”
 “对。”
 “差点砸到人了。”
 男孩这才顺着应云的目光看见黎琴淑,鼓着腮帮子瞪着眼,到底没有再抢球了,且乖乖地叫了黎琴淑:“阿姨好。”
 男孩巴巴地望着球,跟黎琴淑说:“能不能让她把球还给我?”
 “那你得问她。”黎琴淑笑得很温和。
 应云没打算马上把球还给人家,只是问:“怎么把球丢过来?故意的?”
 “不是的!”小男孩那一身浅蓝色的衣服上沾着尘土,他急红了脸,大声反驳了一句,生怕被冤枉似的,又突然低下声音,说:“我在和狗狗玩。”
 应云把球还给他,“别再丢过来了。”
 “亭亭,带你表嫂去洗手。”
 得了黎琴淑的意思,林亭不情不愿地走在应云前面,给她带路。
 小男孩拿着球,也没有马上走,拉了拉黎琴淑的衣角,小声问:“阿姨,她是谁啊?”
 应云洗了手回来,犬叫声已停,想来是那个小男孩走了。她陪着黎琴淑继续逛院子,院子的鹅卵石挺长,路兜兜转转几圈还没走完,倒是看了不少花。
 “妈,我们家养宠物吗?”
 “有一只猫,长逝养的,这两天他没有理,就丢在家里,听阿姨说可闹腾了,大抵是想找长逝。”黎琴淑笑着说:“你等会儿就见到它了,白毛,挺好看的一只。”
 林亭听应云叫黎琴淑妈觉得新奇又别扭,但是又无可奈何,冷冷地看着应云说:“宠物?隔壁家不是还养鲨鱼吗?应小姐想不想去看看?”
 “不了。”应云答了林亭一句,转头继续跟黎琴淑说:“妈妈,猫可以带去我们那养吗?”
 以前从不知道陈长逝喜欢猫,竟还养了一只。
 应云想马上看看那只猫,想看那只猫是不是和陈长逝一样乖,和他一样好看,和他一样讨人喜欢。她没养过宠物,也不希望生活中一地猫毛,养猫应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吃喝拉撒什么都要照顾,但是她可以试试。
 “当然,省的给阿姨添乱。”黎琴淑满口答应。
 …
 管家把应云的礼盒拆开送到陈老爷子面前,老人家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一套茶具。他伸出颤颤巍巍的老人的手,拿起一个茶杯仔细端详。
 许久才放下来。
 管家会意,把茶杯拿下去清洗,准备上茶。
 在陈老爷子的传唤下,陈山赫和陈长逝父子俩先后来了书房。
 “这事情不太妥帖。”陈山赫先出了声,他靠在墙上,站姿没个正形,语气是颇具威严的。
 陈长逝马上就反驳他:“也不是你娶,事务又是易昊在管,你操几个心?”
 “我是你老子。”
 陈长逝扯了扯嘴角。
 “好了。”陈老爷子敲了敲拐杖,“按这样来吧,多懂事的一个孩子,大气不落俗,跟陈长逝站在一起看着让人舒坦。”
 陈山赫想反驳来着,就听闻陈老爷子又凉凉地说:“我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吵架的。”
 “长逝。”陈老爷子抬起眼皮,凌厉地审视着陈长逝,“结婚你置办得怎样了?”
 “还没有。”
 陈老爷子沉默了会儿,知晓他们年轻人的意思,公不公开的,也不是很重要,陈长逝不在公司,没多大影响。就是要通知别家一声,使他们不要总念着让女儿和陈长逝结亲。
 “这样……把你名下的股份给她转一半吧。”
 陈长逝不是陈家掌权人,股份大部分在陈易昊那,他名下说多不多,其实是少,但其中收入绝不是应云这个阶层可以想象的。
 陈山赫第一时间反对:“陈家资本多年积累,凭什么分给外人?”
 “凭我是你老子。”
 见陈山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陈长逝脸上也没什么神情,只是眼稍处藏着愉快。陈长逝接受陈老爷子的建议从善如流,“我知道了,今天晚上就联系律师。”
 “叫小张写。”
 陈山赫张嘴,随后闭上,紧抿着唇角,这回识相没再吭声。
 陈老爷子用拐杖轻敲了敲陈山赫的腿,冷哼着:“跟你那些兄弟说一声,新婚礼物全给我补上。”
 “还需要说吗?”
 刚才初次见面陈老爷子就表明了意思,如今怕是各家都在琢磨怎么对待应云,左右礼物不会少。
 “我说的第一个就是你。”
 陈山赫扯了扯嘴角:我是我自己兄弟。
 
那位娇软甜 第15章 它的名字
 陈山赫和陈长逝走后,管家就把茶端上来了。
 陈老爷子喝得一脸享受。管家犹豫许久,在陈老爷子品完一杯后,终于不再踌躇,上前一步道:“老爷子,那位怎么买得起这样的茶具?”陈老爷子慢腾腾地放下茶杯,抬眸瞥向管家。
 老爷子的威严施于管家,厚重而具有压迫感,说话却是慢腾腾的:“陈家的媳妇,怎么会买不起?那孩子有心,你又何必多心?”
 管家被堵得哑口无言,也不敢再言。老爷子一连两个问句,想来是不满了。
 在管家惶恐的时候,陈老爷子又问话了:“易昊什么时候回来?”“应当是过两周能回来。”
 “这么慢,像个什么样子?让他动作快点,把部分交给山赫去做。”
 “是。”
 “让长逝和小云留一晚,你去问问小云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让人给她置办。”
 “是。”
 管家应下,在陈老爷子的示意下退出去办事。他想,他不得不重新审视那个长相出众的电工了。
 …
 当应云看见那只白猫的时候,那猫正从窗边扑下来,落在陈长逝身上,四只蹄子都在乱踢。
 陈长逝远远地望见应云,他的脸依旧沉寂,只是把猫从身上扯下来,安抚性摸了摸它的后背,又放在地上。他走向应云,已经在似乎是解释了。
 “家里的猫,不知道怎么跑过来了。”
 当时黎琴淑已经把陈山赫带走了,陈长逝对上应云的目光。见她沉默,陈长逝眸色暗了暗,转身。
 “你去哪?”
 “换衣服。”
 应云走近那只猫,蹲下去,把嗷呜嗷呜叫嚷的它抱起来。
 “它好轻啊。”
 陈长逝停住脚步,回头,看向猫,或者说是看向抱着猫的那人。她就蹲在那里,抱着他养了好久的猫,那猫温顺又讨巧,却是那么勇敢,做了他一直不敢的事情。它主动去蹭她的手掌,也许会有猫毛蹭到她身上。外面的阳光正好。
 “可能阿姨没把它照顾好。”迟了数十秒,陈长逝才接话。他似乎已经不急着换衣服了,就站在那里,看着那人和那猫。
 “好可爱。”应云摸了摸猫头,抬头望陈长逝:“我们可以带回去养吗?”
 陈长逝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那只猫并不如应云所想,其实活泼得很,喜欢到处乱窜。
 “它有名字吗?”
 “你可以给它起一个。”
 陈长逝站得很正,黑色长裤下的腿笔直,瞥了眼从应云手中跑掉的猫,眼底深藏了一片不悦。他并不去抓猫,而是快步走到应云面前,把右手递给她。
 应云承了他的力,站起来。“让我起名,这不行,我起名字没水平。”
 “没关系,它都可以。”
 应云低着眸,余光扫到陈长逝的影子。
 她来了兴致,仔细去看。
 那影子一动不动,手贴在腿侧,拳头似乎握了起来,仿佛主人很紧张的样子。
 哪里是它都可以,分明你让它都可以。
 那猫分明有名字了。
 应云有点想笑,又有些小不悦。
 他从来都是这样。
 他怎么这样。
 “那只猫很可爱。”
 应云莫名其妙的一句,接着就停顿了,不知道为什么。
 她抬眸去看陈长逝的眼睛。
 陈长逝也猜不到她的想法,等在一旁,候着她继续说。
 “我希望第一次听见它的名字是来自你,可以吗?”
 怎么可能不可以?
 “盘盘。”
 担心应云没有听清,陈长逝对上她的眼睛,重复了一次,“它叫盘盘,舟皿盘。”
 “很好听。”
 见陈长逝不再吭声,应云就去找那只叫作“盘盘”的猫咪了。
 陈长逝站在原地,垂下眸子。他伸出右手,看了会儿,抓了一把空气。心跳还很雀跃。
 “你不是要换衣服吗?”
 应云又一次抱到了盘盘,她摸着盘盘的小脑袋,仰头问还在看她的陈长逝。
 陈长逝听来很不是滋味。他刚刚是说了要去换衣服,但她有必要记着吗?这么一提醒,他直感觉她在赶人。
 陈长逝根本就不想走,刚刚说要换衣服也是担心衣服上有猫毛,怕那人嫌,可那人不介意,他都懒得动。
 然而当应云疑惑地看过去时,陈长逝立刻转身,去换衣服了。
 从前有朋友给我送猫咪,小小软软的一只,叫声温柔,实在是可爱极了。
 可惜我不只一次因为猫去打疫苗,不敢收下,给我女主养一只。
 
那位娇软甜 第16章 她喜欢长逝
 今天晚上陈山赫有应酬,黎琴淑踮起脚尖给他系领带。
 “你别针对小云。”
 陈山赫这会儿不得不认真地反思自己怎么了。
 不就是刚见面那会儿态度有点儿不好吗?不就就唬唬那孩子?他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爸说他,儿子说他,他女人也说他?
 想了会儿,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不觉得自己过分,陈山赫轻哼了一声。
 黎琴淑心里对这人的态度不太舒坦,给他系好领带,退开一步,不再理会那人。
 眼看着那淡淡的香味离他远去,陈山赫轻咳了一声,说:“我这个月都不用出差了。”
 黎琴淑没接话。
 “我这次回来给你带了礼物,刚刚看见还在柜子上,怎么,你不拆?”
 黎琴淑没理他。
 “老婆。”
 黎琴淑转身要走。
 陈山赫脸色都不自然了,他快步走过去抓住黎琴淑的手腕。
 “我不为难那姑娘成不成?”
 黎琴淑这才实实在在微笑起来了。她家教实在太好,即便眼角已经有淡淡的鱼尾纹,笑起来依旧温软动人,浅浅地弯起一抹笑来,嘴角似乎盛放着世间所有的温柔。
 陈山赫彻底妥协,又死活不甘心,踢了脚地板,“就这么喜欢她!”
 初见应云,陈山赫第一感觉是气势,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绝对的上位者。她定然不止于电工。
 陈长逝找了这女人简直是找罪受。
 “她喜欢长逝。”黎琴淑小声回他。
 这回陈山赫没接话。
 黎琴淑想了想,踮起脚尖亲了亲陈山赫。
 “早点回家。”
 “你陪我去呗。”陈山赫抬手想碰她亲过的唇,又舍不得那一丁点儿她的味道,于是擦了擦唇角,痞里痞气地笑,“要见个德国佬,你知道的,我听不大懂德语。”
 我不知道。
 上次陈山赫还说他不懂英语,黎琴淑去给他翻译,结果第二天,陈山赫操着一口牛津口音跟别人谈电话,那英语简直不要太流利。
 黎琴淑到底去了。
 
那位娇软甜 第17章 前世
 陈家的卧房比应云那整个小房子都大。
 应云洗澡出来时,陈长逝穿着睡衣,还坐在床头整理东西。
 “怎么还不睡。”
 “还早。”陈长逝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过去,拿走了应云手上的吹风筒,“我帮你吹。”
 温热的风吹在头上,应云感觉到陈长逝手法生涩,动作却细致。
 如今闲暇,那些梦一般的记忆浮现。
 他最后是因为肝癌走的。器官衰竭让人无力,一次一次的化疗也很痛苦。应云本来不会知道这些,他们那时已经离婚了,可偏偏陈长逝拖着那副残破的身体,在她危险时跑来推开她。
 她安然无恙,他身负重伤。
 时隔许久,应云还记得那天她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医生说的那句“他可能看不见了”。
 匆匆赶去医院,他的家人都在。
 她付了医药费,托人去找和他相匹配的眼角膜,又在百忙之中抽空陪他康复,也知道他身体日渐衰微的事实。离婚后再遇,他们间竟有了不好拿到明面上说的关系,成年男女,肉体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处起来也算是和恰,但陈长逝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分毫重病的症状。
 他终于醒了,却什么也看不见。
 “天黑了为什么不开灯?”
 应云正在用棉签给陈长逝的唇蘸水,听见他的声音,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灯亮着。
 “阿云?”
 应云听出他声音里的惊喜,轻轻地回应了一声。
 “你没事吧?怎么过来了?最近不忙吗?”就算是看不见,陈长逝也慌慌张张地去摸。只是到底眼前一片漆黑,总是摸不准。
 “我没事了,想来看看你,不忙。”应云抓住陈长逝乱抓的手,放在自己侧脸上。
 应云是个很认真的人,陈长逝从来就知道。就像是现在,她会回答他每一个问题。
 “阿云,能不能先开灯?我看不见你。”
 过了会儿,应云声音低低的,“灯已经开了。”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沉默了好长一会儿,应云若无其事地给他倒了杯温水,送到他嘴边。陈长逝扭开头。
 应云叹了口气,去打开饭盒,“先吃点东西吧,你好久没吃东西了。”没有回答,只听见那人极力压制的呼吸声。这个姿势容易手酸,应云却坚持着。两个人彼此不退让,就像是离婚后那几年,谁也没主动找过谁。
 “我可以自己吃,你能不能先出去?”陈长逝突然说,就像是离婚后某一年的某一天,他们不经意再次重逢,变成了男女间暧昧而不亲近的关系。
 他的声音很奇怪,像是哽咽,悲哀得可怕。
 应云没有吭声。她没有走,反而吹了吹勺子上的粥,又递到他嘴边。
 他沉默又安静,气氛可怕而经不起任何触碰,岌岌可危,似乎什么破碎了。许久,他终于张开嘴,只是一言不发,不管应云怎么安慰他,连温热的肉粥都没办法温暖他了。
 喂完一碗粥之后,陈长逝闭上没有焦距的眼,再也不肯吃什么。
 “出去。”
 “好。”应云说:“我今天晚上来看你,你有什么想要吃的吗?”
 沉默。
 “如果你哪里痛了,可以打电话告诉我。”
 沉默。
 应云走出病房,在外面停了会儿,许久之后,她听见了病房里的东西扫了一地的声音。
 应云从窗缝看进去,地上一片狼藉,陈长逝用双手抱住头。
 从小听闻贝多芬聋了还能创作出绝世之作的励志故事,如今应云才能勉强感同身受那位名人的痛苦。残疾啊,让他怎么承受?
 
那位娇软甜 第18章 甜度适中
 电话铃声响起时,应云的思绪回来,发现陈长逝早已经吹干了她的头发。他站在她面前,眸色沉沉地盯着她看。
 陈长逝脸色不大好看,但他不吭声,转身去把应云放在柜子上的手机拿给她。
 应云看了眼来电,接起电话,“爸。”
 她站了起来,往窗边走。
 陈长逝从房间里退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应云盯着关上的门,心不在焉了两秒。
 “你这周没回家,是工作很忙吗?”耳边是老父亲关切的问候。
 老父亲常年卧病在家,没事做看多了两本书,修修身养养性,语气很温和,已经和年轻时相差甚远了。
 “不是,我明天就回去看您,您的身体还好吗?”
 “你可放一百个心,我照顾着他呢。你要真有心,也别在外面野混了,赶紧回家看看你爸,他可想你了。”电话突然换了一个张扬的女声。
 应云笑了笑,原来侯女士在爸爸旁边。
 “您不想我吗?”
 “我为什么要想我自己?”
 应云:……侯女士是个撩不动的。
 “妈妈。”应云干脆撒娇,丝毫不别扭,“我明天就回去。”
 侯女士冷笑,“回来吃个饭就走?”
 应云说不出话来。
 “给个理由。”侯女士咄咄逼人,看这阵势,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我今天在朋友家里。”
 “朋友还是你老公?”
 应云又没吱声。
 虽然她手上拿着应家户口本,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结个婚,但为了不被催婚,领证当天她就拍了结婚证发给家里。自家人,又不是见不得光,她懒得藏着掖着,想着差不多的时候把陈长逝领回家让二老看看。
 半响听不见应云出声,侯女士拿下手机看了眼,对方还没挂,她冷着脸问了声:“喂?”也不必应云答应她一声,她就继续自顾自说了:“你也别瞒了,前两天老陈还跟我们说你去他那买了两份早餐。我还以为你敷衍我们,看来你俩感情不错啊。”
 “嗯。”应云歪靠在窗边的墙上,望下去,看见了陈家花园里的景色。
 陈长逝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去的,如今在花园里,手上端着东西,后面跟了个光鲜亮丽的美女。
 电话里有揶揄的笑声传来,应云轻咳一声,“改天带回去让你们看看。”
 顿了顿,应云主动补充:“很可爱的一个人,长的好看,家教很好,还会画画。”
 对陈长逝了解不多,来来去去印象深刻的就那几点,应云反反复复告诉亲友。
 这到底是一件大事,侯女士想多问几句,但应云先拒了她:“好了妈妈,让我爸爸接个电话呗,我和爸爸讲讲话。”
 和父亲聊完,应云就听见陈长逝的敲门声。
 应云去开了门。
 门口只有他一人。
 “我去热了杯牛奶,加了一点糖,你试试?”
 陈长逝的脸显得他冷峻,而这会儿他穿着灰色的睡衣,端着牛奶站那。应云晃了神,似乎上辈子那个克制又禁欲的人就在她面前。她一直很喜欢牛奶,从前也是。每每她工作到夜深,陈长逝就会端着牛奶过来。至于他的心思,到底是劝她早些休息还是求欢,这说不准。
 应云让开位置。
 陈长逝进了房间。
 “一杯牛奶?”应云跟在他后面重复。
 “嗯。”陈长逝摸不清应云话里的意思,就先冷着脸补充了:“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让盆盆来喝。”
 这应云就不乐意了,她抬眸看他,嘴角牵了起来,似笑非笑,“给我热的还是给猫热的?”
 陈长逝的心蓦然漏了一拍。
 他抓紧手中的托盘,垂下眸,“不喝算了。”
 他还是希望她喝的,要不然不会到现在都不转身。
 应云头回发现那人自尊心还挺强,经不得逗。她笑了笑,拿起了那杯牛奶,“一杯,你怎么喝?”
 陈长逝那句“我不喝”来不及说完,就被人堵住唇,渡了一口温热的牛奶。
 应云只挑逗了他这么一回,而陈长逝完全愣了,直到她兀自喝完一杯牛奶,他都没去擦嘴角。
 应云从柜子上拉了张抽纸,随手给陈长逝擦了个干净。
 “温度刚好,甜度适中。”
 陈长逝听见她这么说。
 他跟在她后面,趁她不注意,摸了摸发热的脸。应该是没有出丑的吧?
 
那位娇软甜 第19章 她邀请我的
 吴籍发现陈长逝今天心情很美丽,看投资的时候都愿意跟他和和气气地讨论几句了。这可难得,一定是那位的功劳。
 趁着下班那会儿,吴籍压不住八卦,赶紧追着陈长逝问:“咳,陈哥,你最近和嫂子怎么样了?”
 “挺好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