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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魔天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萧莫愁
由于戏人鬰是在黄七爷家出的事,黄七爷倒是仁者仁心,让老管家魏伯随同我们一道,护送戏人鬰的棺木回到家,就近找了一处风水佳地安葬。当天晚上,我们便是见到戏人鬰的家中,莫名的失了一场大火,将整座房子,整座院子,都烧了个一干二净。待我和师父赶到,却只是看到一道枯瘦的身影,远远的走了开去。
我们静静的看着那个人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师父,那个人……”
“不错,正是泥人张!”师父没等我问出口,便是直截了当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几十年的恩怨,此刻,也该是了结的时候了。抹去了戏人鬰老先生的一切痕迹,或许是泥人张对于他的父亲的最好答复吧。曾经有缘今已空,无缘最伤有情人啊……”
我不知道师父最后所念叨的两句诗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泥人张是不是就此放下了几十年的恩怨,或许他得知戏人鬰的死讯会非常的释怀,也或许,他会非常的难过……毕竟“恩怨”二字,并非只有一个怨,倒是还有一个恩……
回到古楼镇,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但当我们见到黄七爷时,却发现杨远山师兄已经离开了。
黄七爷把一封留书交给了师父,并微笑着说道:“李道长,杨道长在走的时候,特意让我把这封留书亲自交到你的手上,说是你看过之后就会明白了。”
“哦,有劳黄老先生了!”师父客气的接下留书,继而拆开看了一遍,许久后,师父突然怔道:“原来远山早已知晓我们要去崂山派,这封留书,并非是给我们的,而是写给崂山派现任掌教李正弗的!”
“黄七爷,杨远山师兄的伤……他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我错愕的向黄七爷询问。
黄七爷苦笑着摇头:“我也是这么说来着,但他的脾气你或许不太了解,说句不好听的话,就如同水沟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呵呵!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别人根本无法改变他的想法,不过,他的修为高深,静养了这一两天后,已然能够活动自如了。说他他不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但听他说要去办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也不好一再挽留,只能任由他去了!”
“师父,杨远山师兄为什么要给崂山派掌教李正弗留书呢?”我转而又向师父询问。
师父先是把书信收了起来,继而淡淡的解释道:“说起来,远山和那崂山派掌教李正弗也算是有些交情,而为师倒是与这些后起之秀并不怎么熟识,他顾及到道门中人多是脾气古怪,唯恐会为难我们,不肯借出那万符盘。故而便留书给我们,到时让那李正弗看过,就会把万符盘借给我们了。远山想得如此周到,真是难为他了!”
“师父,那,那我以后还能再遇到杨远山师兄吗?”我倒是有些舍不得杨远山师兄离开了,有他在,似乎师父做什么事,都能如虎添翼,事半功倍。而且,我还想和他多学一些能耐,怎料他行踪如此飘忽不定,不知日后还有没有缘分相见。
“道门中人随缘而为,缘来则聚,缘去则散,以后的事情,一切随缘吧!”师父也没有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只是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结果给我。“既然此地的事情已了,猴子,我们也该尽快赶路了!”
“哦!”我连忙应承了一声。
“李道长,我们刚认识不久,还未向您请教一二,您怎么就要走了啊?”黄七爷顿时不舍的挽留道。“不如在此多住两日,一则把伤养好,二则我们也能一起品茶论道,岂不美哉?”
“呵呵!黄老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日后我们若是有缘,定会再次相见,再说,我们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就不多做打扰了!”师父客气的向黄七爷抱拳一礼。
黄七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而苦着脸点头道:“那好吧,道门的规矩我也明白,既然强留不得,也只好放李道长师徒离去了。魏伯,你马上让厨房准备些干粮来,让李道长师徒带上,李道长,想必你和杨道长一样,皆不喜金钱铜臭之味,我也就不给你们拿钱了,就给你们多带一些干粮,你们好在路上充饥之用!”
“那就多谢黄老先生了!”师父微笑着向黄七爷再次抱拳一礼。
带上干粮,我和师父随即离开了黄七爷家,一路向着崂山方向赶去!





伏魔天师 第七十四章 青藤镇
两个月后,我和师父来到了崂山地界。
虽说来到崂山地界,但此地山脉以崂顶为中心,向四方绵延,其山脉面积约莫有数百公里,真正进入了一望无际的大山脉之中。由于崂山派位居山脉正中心的崂顶位置,故而我们即便是来到崂山的地界,却还是要往大山之中再行数百里之遥,方才能够赶到崂山派。至于崂山派,自全真教祖师王重阳所创全真派的入统,便是开创了崂山派的全新局面。
全真道北七真涉足崂山,邱处机三次来崂山说法阐教,影响深远。嗣后,北七真在崂山各创宗派,争建道观,至明代达到鼎盛时期,遂有“九宫八观七十二庵”之繁荣,使崂山成为道教全真天下第二丛林。在崂山道教发展的漫长过程中,有李哲玄、刘若拙、邱处机、刘处玄、李志明、徐复阳、张三丰、孙玄清、耿义兰、齐本守等著名道人受过古时帝王的敕封。
传自今日,崂山派虽依照全真教的丹功主修,却也集合了诸多教派之精华,可以说是道门之中独树一帜的存在。
连日来的奔波,我心里仅能想到六个字来形容这一路上的感受……“饿飞了,累炸了!”
一双布鞋先是磨掉了鞋底,几乎编成了草鞋继续穿,最后彻底变成了草鞋。而衣服更是破了补,补了再破,似乎师父倒还能看得过去,而我的身上,几乎已经找不到入眼的地方了。整个一乞丐的模样站在崂山山脉的脚下,一脸茫然的望着连绵不绝的大山脉发呆。
尽管我和师父都还有换洗的新衣裳,可这种不要命的赶路方式,着实不敢把身上的破衣裳换下来。
看着不远处的一道清溪,师父微笑着向我说道:“猴子,那清溪的附近,想必能找些山果来充饥,我们不妨就在前面歇脚吧!”
“好啊!”我一听到能歇下来,顿时激动的想要跳起来。
随即找了一处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歇下,我撂下包袱便是四处寻找能下饭的野果和野味。侥幸的是,临近傍晚时分,我还真是打了一只山鸡,并摘了一堆的山桃跑了回来。就着清溪旁的潭水,我洗涮了一下山鸡,然后便是生了一堆火,架起便是一通烧烤。不多时,便是闻到香喷喷的烤鸡味道,我美滋滋的笑道:“师父,今晚咱们师徒可算是能够吃顿饱饭了!”
师父闻言,微微睁开双眼,从静坐着醒转过来,看着我美滋滋的样子,微笑着点头说道:“连日来的奔波劳苦,倒也是苦了你了。”说着,师父起身走了几步,继而错愕的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一个陡峭山坡。
“师父,你在看什么啊?”我着急尝了一口烤鸡肉,发现还欠点火候,不禁又继续烤了起来,却是看到师父不停的望着不远处的山坡,忍不住向师父问了一句。
“那峭壁上,似乎有人遇到险关了!”
突然,师父沉声念叨,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师父随即纵身飞掠上了对面的山坡,眨眼间,便是一跃而上。
在我错愕的注视下,只见师父似有飞檐走壁之功,竟是轻飘飘的游走在悬崖峭壁之上,不多时,便是依稀看不清了踪迹。我张了张大嘴,原以为师父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还真是有人遇险了?
果然,小半个时辰后,师父竟是真的从对面的山坡上,带回来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男子。年轻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身材很是瘦弱,面色略显蜡黄,很明显的营养不良。看着此人唯唯诺诺的跟随在师父的身后,也不说话,一直低着头发呆,似乎吓傻了一样。而当师父见到我,便是急道:“猴子,山鸡烤好了没有?”
“师父,已经差不多了!”我咧嘴一笑。
师父点了点头,当即又说道:“分出一些来,给这位小兄弟,他已经两天都没吃东西了!”
“啊?怎么回事啊?怎么会两天都没吃东西了呢?”我震惊的叫了起来,连忙从火架上撕下一个鸡腿来,递给了那个年轻男子。年轻男子也没有顾忌太多,立时接下鸡腿,狼吞虎咽的啃了个渣渣都不剩。连骨头都硬是嚼碎了咽下去,看到我一愣一愣的,真是没有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比我更饥饿潦倒的人啊!
但见年轻男子的双眼似乎冒着光一样,死盯着我手中的烤鸡,我急忙下意识的伸出手挡了挡,可耐不住他那可怜相,我只得又撕下一个鸡翅膀给他,没曾想还未等我转眼,便是看到他又吃了个不剩。我顿时着急了,且急急的叫道:“这山鸡本来就不大,而且已经给你吃了那么多了,我和我师父都已经好多天没有正经吃饱一顿饭了,剩下的真的不能再给你了!”
可那年轻男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在听我说话,因为他的双眼至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我手中的烤鸡。
“猴子,就再分给他一些吧,我们师徒随便将就将就也就是了!”师父见状,不禁开口为那年轻男子解围。
无奈之下,我又掰下一块肌肉给那年轻男子,此刻,已经有着半只鸡都送到了那年轻男子的手中,不对,准确的说,是直接送进了他的肚子里。继而,我又拿了一些山桃给他,他倒是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连续几个山桃下肚,总算是听到他的一声饱嗝传出,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听到这个声音,我更是松了一口大气,好家伙,若是再不把他喂饱,我和师父就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吃了。
随即,只见那年轻男子仿佛还魂了一般,清醒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痛哭流涕的跪在师父面前连连答谢,道:“多谢先生的救命大恩,我毛顺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呜呜呜……”
“你叫毛顺?”师父温和的笑问。
“嗯嗯!”毛顺连连点头道。“我乃是青藤镇人士,平日里在颜东家的家里做短工,帮着颜东家到这后山上砍一些木柴,谁曾想前两天遇到一个算命仙,非要说我最近犯劫数,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危。我问他解数,他就让我到这青藤山来砍柴,三天后再回去,此便是解数。”
“哦,既如此,那算命仙岂不是在救你性命?”师父点头说道。
“唉!先生啊,这哪里是救我,分明是在坑我嘛!”毛顺苦着脸说道。“我们青藤镇的人都知道,打柴不打兄弟山,打猎不走黑虎崖。这是我们青藤镇上的人都知道的老话儿,意思就是说,兄弟山指的就是与青藤镇同名的青藤山,只因这座山陡峭之极,就算上面有灵芝也没人敢去碰,弄不好就会被困在上面,亦或者摔下来,摔个粉身碎骨。而黑虎崖,是经常有野兽出没的地方,打猎的人一般不敢往那边去,而我正在犯第一个忌讳,居然听了那个算命仙的话,结果在山崖上困了整整两天,若不是先生今天救我,恐怕我也熬不到明天了……”
说到这里,毛顺已经喝了三壶水,几乎说一句话就是一大口水,连续几大口水下肚,毛顺总算是消停下来。
师父闻言,不禁仔细的端详了一眼毛顺,继而愕然一怔,道:“或许,那位算命仙所言非虚,你眉宇之间,确是泛着一抹青黑之气,这是祸劫临身的征兆啊!嗯,既然那位算命仙让你在山上呆够三天,今天才第二天,不如你再多等一天试试!”
“先生饶命啊……”毛顺连忙向师父磕头求饶道。“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想在山上多呆一天了啊!先生就别信那算命仙的话了,我宁愿什么都不信,也绝不会再回到山上!”
师父苦笑着摇头,道:“也罢,既然你不想再回到山上,而我又误打误撞的把你救下来,破了你的避灾之法,那这最后一天,就让我陪着你度过吧,只要明天一天之内你紧跟在我左右,我可保你安然无恙,如何?”
“真,真的吗?先生,您难道是道法高深的得道高人?”毛顺立时睁大双眼,紧紧的盯着师父。
“呵呵!就算说我师父是得道高人,倒也不为过。我师父乃是茅山派……传人!”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敢轻易的暴露师父的掌教身份,随之我便是又向毛顺追问道:“毛顺,听你谈吐,似乎对修道之人特别熟识,难道你们此地的风俗与信仰有关?”
“何止是风俗,我们本地的百姓,都十分的信仰道教,或许是因为我们离道门大派崂山派比较近吧,所以,我们这里有很多人都信道,也都修道!”毛顺一脸自豪的解释道。“对了,还未请教这位道长和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但见毛顺行了一个标准的道教礼数,师父忙抱拳回礼,并微笑着介绍道:“我叫李正功,这是我徒弟猴子,我们路过此地,正是要赶往崂山派!”
“那太好了,李道长要去崂山派,那是必经我们青藤镇的,不如你们就和我一起回去,今晚天不早了,你们就住在我家,也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略表谢意!”毛顺客气的笑说。“还有,李道长若是真能解开我的祸劫,那我从现在开始,直到明天晚上子时,这段时间内我一步也不离开李道长!”




伏魔天师 第七十五章 颜家财主
山脉之中,多有城镇村落,而且道路畅通,比起那些难行的山路,这里可谓是另一片天地。所谓青藤镇,乃是一个面积不大,但人口众多的小镇子。跟随着毛顺来到镇上,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大街上空空荡荡,所有的铺面和人家,都已关门歇息,唯一的动静,便是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所惊起的一道道犬吠。
询问得知,毛顺的父母早些年双双离世,而叔叔伯伯,却也不肯出面管下这个可怜的孩子,仅能在毛顺过不下去的时候,多少给点余粮维持生计罢了。而毛顺家的田地,也因为叔叔伯伯的接济,而被当作回报收走了,如此,毛顺还未成年时,便是无依无靠。
后来因有人推荐毛顺前往镇上的颜升斗家做工,然而那时毛顺年纪还小,体力不足以干什么重活,仅能做一些散工和短工的活计。颜升斗家是做陶瓷生意的,俗称的贩卖古董,家境殷实,说是老财主也不为过。只是颜升斗为人吝啬,时常因为毛顺干活的问题找茬儿扣薪水,毛顺本是寄人篱下维持生计,自然不敢得罪颜升斗,只得忍气吞声的干下去。
这些年毛顺长大了许多,也学会了一些为人处世之道,短工的活计做得好,也让老财主颜升斗越来越满意,渐渐的也几乎就成了颜家的长工。
“颜东家酷爱陶器,自己也整天琢磨着烧制,不过都是一些寻常人家使用的陶罐、陶盆之类的普通之物。”毛顺推开小院的门,非常客气的邀请我们进门,并快步跑到堂屋点燃了油灯,直到我们坐下,才微笑着继续说道:“烧制陶罐需要很多木柴,故而我现在几乎就负责砍柴这一项工作!”
“什么?烧制陶器却是要用木柴?不是用煤炭吗?”师父不解的询问。
“呵呵!颜东家是什么人?他怎么会舍得购买那么多的煤炭?”
毛顺忙着给我们倒水,却发现家里只有凉水了。“不好意思,李道长先请喝点凉白开,稍后我再烧开水喝。”
“无妨。”师父微笑着点头。
一番忙活下来,毛顺接着又说道:“木柴用死火闷成炭使用,能够省下很多买煤炭的钱,而我们这些使苦力的,工钱是非常低的,如此一来,颜东家的日子那是越过越红火,呵呵!”
“顺子在家吗?”
忽然,就在毛顺和师父攀谈之际,院门外响起了一个急促喊叫的声音。
毛顺忙应承了一声,一边往外跑一边喊道:“是东青哥?东青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你不是和我一样在颜东家那砍柴的吗?”
“顺子,你这两天了怎么都没去颜东家的家里报道啊?颜东家这两天在赶制一批陶罐,需要的木炭多,就等着咱们几个人砍柴呢,可连续两天都没见着你人影,我特意来告诉你一声,颜东家非常的生气,说你若是明天再不去,以后就不用去了!”东青哥站在院门口,一脸着急的向毛顺念叨。“我说顺子,咱们干苦力的,说什么也不能丢了饭碗,毕竟咱们都穷嘛!”
“东青哥,你说得对,我明早就到颜东家的家里报道,绝不会迟到,你放心好了!”毛顺连忙应承下来。
“那行,天色不早了,我就不进去了,你记得明早去上工,我回去了!”东青哥随口回了一句,便是转身走了。
待毛顺回来,不禁向师父着急的说道:“李道长,颜东家那边着急赶工,明天就让我去上工呢,看来逃是逃不掉了,李道长,按照您的话来说,我是不能离开你半步的,可明天真是不巧,这可怎么办啊?”
师父皱了皱眉头,继而向毛顺说道:“你口中所说的颜东家可也信奉道门?”
“那是自然,我们颜东家对道门深信不疑,而且还是道门的俗家弟子呢!”毛顺连忙重重的点头确认。“平日里无论做个什么,但凡开工,我们颜东家都会亲自摆上供坛祭祀一番,有时还会请崂山派道长前来举行法事,那场面特别隆重!李道长,您问这个做什么?”
师父应承了一声,说道:“明天我们就和你一起前往颜家,倘若能够被那颜升斗看上眼,我们便陪着你在颜家呆个一两天,待你的劫数化解之后,我们再离开也不迟!”
“李道长,原来您要去颜家为我化解劫数,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呢!”毛顺立时激动的向师父说道。
师父摆了摆手,说道:“我行事一向随缘,无缘绝不会管,但你我有缘,所以我自当管到底。天色不早,早些休息吧!”
待我和师父进了房间歇下,我方才向师父询问道:“师父,毛顺的事情真的很麻烦吗?”
闻言,师父仅仅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暂且不好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虽然师父说得云淡风轻,可他的一句“不好说”已然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过了一会儿,师父总算又补充了一句:“毛顺额头上的青黑之气,乃是一场要命的劫数,而此劫应在什么地方,暂且还不好说。但可以确定的是,这股青黑之气已经将他头顶上方的那把阳火给熄灭了!此人若是真的在山上多呆一天,或许还真是能够躲过此劫,但为师意外的救下他,也等同于让他必经此劫了。所以,为师一定要救他的性命才是!”
“嗯!”我重重的点头应承下来。
次日清晨,我们和毛顺一道前往镇上的颜家。
我和师父先是在大门外等候,由毛顺进去向颜升斗禀告,不多时,只见两扇门大开,且衣着贵气的颜升斗和毛顺一道走了出来,但见颜升斗脸上的笑容,足见毛顺把话说得够详细了吧。
“哎呀!李道长远道而来,升斗有失远迎,还望李道长恕罪恕罪!”颜升斗且向师父行了一个道教的礼数,并客气的向师父又说:“升斗原也是道门的俗家弟子,尤其欢迎像李道长这样的道门高士,其实李道长大可不必让人通传,随时都能登堂入室!”
“呵呵!颜善主慈悲为怀,真是道门幸甚!”
师父客气的抱拳一礼,并笑着说道:“我们师徒不请自来,叨扰之情,还请颜善主先行恕罪了。在下李正功,这是小徒猴子,我们乃茅山派传人,此次意欲前往崂山派拜访崂山派掌教李正弗,路过此地,想要借宿两日,不知颜善主是否……”
“方便方便!”颜升斗一听师父的身份,顿时激动莫名的频频点头。“崂山派与茅山派一向都是道门大派,而且升斗难得遇到茅山派高道,实在是三生有幸,李道长,快请里面坐!”
就在我们准备进门之际,毛顺则低声向颜升斗说道:“东家,那我去砍柴了……”
“顺子先不忙,呵呵!”
颜升斗立时叫住了毛顺,并微笑着说道:“你可是个福星啊!居然能够把茅山派高道给引来,嗯,今后就不要去干那些粗活了,你就留在家里打扫庭院即可,而且日后的工钱按照大工的薪酬来计算!”
或许是颜升斗真的很高兴,竟然把毛顺抬得如此之高,这倒也是毛顺的福气,今后总算不用再干苦力了。
毛顺一听,眼泪都差点掉下来,连忙重重点头应承,屁颠屁颠的去打扫庭院去了。
这倒也好,毛顺在颜升斗的家里,而我和师父也在颜升斗的家里,如此师父也能照顾到毛顺。若是能够熬过这两日没事,那毛顺便能够安然无恙了。
俗话说打铁的不是卖油的,杀猪的不是放牛的。颜升斗是个贩卖陶瓷的商人,故而家里的摆设都是以各种各样造型的陶瓷为主,一进门就能看到装饰架上摆得满满的。而颜升斗的家具,也都是颇具考究,明朝的八仙桌,元朝的青花瓷,还有清朝早期的景德镇紫砂壶等等。几乎说出个名堂来的,我都不敢去碰一下,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稍微给弄坏一样,恐怕我干一辈子苦力都偿还不了。
来到老财主家,自然是能喝上最好的茶水,吃上最名贵的点心。我倒是乐个清闲,倒是师父可算是遭罪了,颜升斗却不是一般的信奉道门,似乎除了自己酷爱的陶制生意,便是研究道学道法了。
从早到晚,颜升斗几乎都围绕在师父的身边,不停的问东问西,然而却也没把师父给问住,无论询问什么,师父皆是在谈笑风生间一一解答,直让颜升斗越加的佩服师父。直到天黑吃晚饭的时候,颜升斗才算是消停了一时半刻,开始和师父叙起了家常:“今日有幸与李道长攀谈许久,果真是受益良多,没想到天下之大,竟是高道辈出啊!”
“呵呵!颜善主客气了,道门广博,且历来都有高道名于世,那些隐世不出者,更是多不胜数!”师父谦逊的笑说。“如我这般的,自然是不足挂齿!”
“李道长切莫如此说话,以李道长之博学,足以让许多修道之人汗颜无地了啊!”
颜升斗仍旧耐不住激动,立时为师父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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