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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起起
袁之芝躺在床上,屋子里的镇冰已经化净,虽然还有些清爽,潮热的空气已经从四面八方慢慢的渗进屋内。陈永持已经睡着了,这些日子每一次来到西苑他都像刚打完一场大仗一样,困乏的厉害,几乎什么也不做倒头就睡,而且一睡就会到天明。当早上精神奕奕的他出了她的院子,她知道他又要把自己累得不行后来她这里养精蓄锐。
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了,快有两个月了吧。他越来越沉默,自己也越来越不想说话。他累的时候会紧拥着她说句“之芝,让我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也会突然间蹦出一句“之芝,对不起!”,看她的眼神永远是那种谢罪的目光,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她也会累。她也累了,好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不去想那些个乱糟的事儿。可她发现自己没办法放任他一个人在这里挣扎,现在至少他还能来自己的这里养足精神不是吗。
袁之芝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变得什么都会先想到他,在心中会不自觉地为他辩解。可是她真的累了,真的不想再这么迷茫下去了。他们两个就像是被困在迷阵中,总要有一个人来找到出口才能活命下来。可是,出口在哪儿呢!
感觉越来越闷热,有些喘不上来气,袁之芝坐起身来,头有些痛。这些日子总是会头痛,应该是这段时间思虑过重的原因吧。她闭着眼睛用手指轻轻的按着太阳穴,突然有人用双手帮自己反复搓揉着穴位,头痛感也减轻不少。知道是陈永持醒了,袁之芝并没有睁开眼睛,将身体靠进他的怀中,任由他帮自己按摩着穴道。过了好一会儿轻声问道:“怎么醒了?”
陈永持并没有回应,用手轻轻得给她按摩着,半响才道:“可舒服些了?这头疼的毛病该让大夫看看,秀枝说这段时间你经常的头疼。这可轻视不得!”
袁之芝用手轻轻的拉下他的手,转过头来轻笑道:“秀枝这丫头,还没嫁呢就开始向着婆家了!”
陈永持微微一笑,感觉屋子里有些闷热,便问道:“要丫头们在拿些镇冰过来吧,你可是热得睡不着?”
袁之芝摇摇头道:“算了,都这个时辰了,再过一会儿就天亮了,别折腾她们了!”
陈永持愣了愣,深深地看着她,轻声道:“之芝,你可是,可是经常这样睡不好?”
袁之芝也一愣,忙掩饰的一笑道:“瞎想什么,是午觉歇得久了。元德,快睡吧,天亮了还有一堆的事儿呢。再过几天旭儿就要周岁了,二太太刚过世,就去给老太君请个安,然后请太太奶奶们过来办个抓周仪式就行了,你说可好?”一边问着,一边躺回到床上。
陈永持轻轻的叹了口气,也慢慢躺回到床上,说了句“你看着办吧!”
两个人没再说话,袁之芝背对这陈永持,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睡了,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陈永持一直醒着到天亮,他看着之芝的背影,感觉之芝慢慢的沉睡过去。他心里一阵又一阵的锐痛。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吗?他们真的就要这么越来越疏离了吗?之芝对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敞露心扉,她头痛的毛病若不是他听到了秀枝和安官说话根本就不会知道。还有她的失眠,她以为他每次都熟睡着,可他却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总是要挨到快天亮才能睡着。她如今什么都不与他讲了,之芝已经对他失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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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的周岁,没有宴请宾客,就是连陈家这些主子们也没有摆宴庆贺一下,只是早上去给老太君请了个安,老太君给了些礼物和说了些吉祥话。然后各房的太太奶奶们到西苑办了个抓周仪式。因为西北大战在即,难民越来越多,不只是难民,还有一些西北富贾也搬到译北译屏来暂避战乱,铺子里的事情让爷们分不开身,所以只有女眷们围着小小的陈旭。
二奶奶从听了袁之芝说不给旭儿办周岁宴,就一脸的不痛快,又见院子里稀稀历历的几个人,终于忍不住了,抱着旭儿一脸不解的问道:“之芝,虽说守制不该大办宴席,可咱们自家人为旭儿乐和乐和也是无可厚非的,怎么就这么,这么。。。看着让人心酸,为旭儿不值!”又转过头望了一眼道:“还有四爷,他就那么忙?连一会儿的功夫都抽不出来?今儿个可是他嫡子的周岁日!”
袁之芝见二奶奶一脸的愤慨,又见周围几个奶奶也都是一脸的不赞同,微微一笑道:“有几位伯母婶子这么疼旭儿,这还不够啊,他才多大一个人儿啊,晓得什么,只要有人在他身边闹腾,他就高兴得不得了了。再说今年府里二太太没了,本就该规矩的守制。我们园子里一个姨娘和几个丫头婆子也紧跟着没了,哪有那些个心情。嫂子不用为旭儿不值,他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二奶奶一听这话,心里有些对袁之芝恨铁不成钢,白了她一眼道:“你自己的儿子,你都不急我们急也没用!”
袁之芝忙挽上二奶奶的手臂,亲昵的道:“知道嫂子是疼我的,嫂子别生气,一会儿看咱们旭儿能抓个什么好东西!”
二奶奶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怀中正在挣扎着的旭儿,笑着说了句:“你呀,真不像是做了娘亲的!”可是在二奶奶心中,总是隐隐的感觉到一种不安,从上次袁之芝得病开始,这种不安就埋进了她的心中,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能感觉到袁之芝的淡然,淡然得让她觉得她随时都会撒手离开。
陈永持来西苑的时候,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辰。袁之芝本以为他今天不会过来了,早早的就洗漱过,披散着头发,穿着亵衣歪在软塌上看书。听到屋外丫头给陈永持问安的声音,先是一愣,忙从软塌上下来,还没穿好鞋子,陈永持已经掀帘子进来了。
陈永持见袁之芝披散着头发站在榻前,一脸的意外表情。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她这么披散着头的情景,不禁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她。屋里的苏妈妈和秀玉忙给四爷请安行礼,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袁之芝也忙福了福身道:“看过旭儿了?”
陈永持愣了一下,才道:“还没呢,我先去看看旭儿!”转过身去,刚要跨出门槛,顿了顿身形,闷闷得说了句:“今儿个太忙了,没抽出时间回来,之芝。。。我。。。。对不起!”然后大步流星的出了屋子。
袁之芝呆呆的看了会儿摇摆中的门帘子,然后无奈的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吩咐秀玉给自己披上了件简单的家常衣,又吩咐小丫头给陈永持准备洗澡水,让秀梅去膳房吩咐准备一份儿简单的晚膳送过来。当一切都吩咐好了,袁之芝的头又开始痛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见陈永持还没有过来,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抬腿出了屋子。
陈旭屋外的廊下站着几个人,袁之芝仔细一看是梁奶娘和丫头们,见袁之芝行过来一愣,忙给袁之芝行了礼,却都没敢大声问安。袁之芝不明所以的看向梁奶娘,梁奶娘轻声回道:“爷在里面,不许人进去!”
袁之芝点了点头,走到门帘子处,刚要掀帘子,一声被压抑得很轻很轻的轻泣声传入耳膜,像一个大锤重重的砸在她的心上。袁之芝的脑子瞬间的被苍白所占据,没有了下一个动作,静静的站在帘子外面,随着那断断续续的轻泣而泪流满面。那压抑着的男子的哭声,就像一把一把的锐箭,一只一只的准确无误的穿刺过她的身体,心上的疼痛蔓延到全身,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悉数的声音惊醒了她,她忙擦干脸上的泪水,回头给梁奶娘使了个眼色,袁之芝轻轻的退到廊下。梁奶娘高声地说了句“给奶奶请安,奶奶万福”。
随着梁奶娘的声音响起,门帘子被哗啦的掀开,陈永持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门口,一双红眼却证实着刚刚听到的一切。陈永持见已到廊下的袁之芝,扯出一个微笑道:“怎么过来了?旭儿睡着呢,多呆了一会儿!”
袁之芝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微微一笑道:“晚膳已经备好了,过来叫你过去用膳。”
陈永持点了点头,抬腿向主屋走去。袁之芝望着他的背影愣了愣,然后吩咐奶娘好好照顾旭儿,快步的赶上陈永持,与他并肩着走向主屋。
日子似流水般,西北虽然在备战中,却也只是备战中。虽然经常有擦枪走火的时候,可没有发生真正意义的战争。三皇子已经在西北呆了一个多月,军粮也征得差不多了,难民们也逃了大半了,这战争却没真正的爆发。军队的消耗在继续,老百姓们在盼望安定下来。现在民怨沸腾,这仗是不是该打,或者说这场战争该不该用其他形式结束,如今意见不一,支持的和不支持的各占一半。
这个时候,在鹤晋的陈家玉器铺子接到了一个大单子,三皇子府的一个管事以三皇子的名义定了一批玉器,数量之多,可以说是陈家铺子开张以来最大的一单。可是这批玉器为何要在鹤晋的铺子订而不是在京师,这让三老爷犹豫了好一阵。可是三皇子那是当今皇上的儿子,他的单子谁敢不接。三老爷接完单子马上派人回了大老爷,大老爷把几位爷都叫了过去,商量此事。
四爷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三皇子府的管事怎么会出现在鹤晋,而且三皇子如今身在西北军营,怎么会让管事去东边订这么一大批玉器。即使三皇子府真的要订玉器也不应该这么舍近求远的,要知道京师里的玉器铺子可都是最好的。可是那管事确实拿的是三皇子的手谕,上面有三皇子的印,这是捏造不出来的。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头绪。如今担子已接,只能先把这玉器运到京师,到了京师后再见机行事。
管事的在订单时就明确表明,这批玉器由三皇子派人护送,陈家这边跟去两个管事既可。这又是让陈永持几个人疑虑重重,从来没有说订玉器后由买家护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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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疑惑真的很多,如今陈家已经骑虎难下了。
陈永持回到西苑,犹豫好久才将此事与袁之芝讲明。袁之芝蹙着眉头,沉吟半响后道:“元德,这事儿太蹊跷,还是让三老爷推脱了吧。如今朝堂的形势实在是让人看不透,袁家已经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不想因为袁家把陈家也搭进去。”
陈永持一脸的无奈道:“现在已经晚了,三叔父已经接了这单子,也开始备货了,三皇子的人也都到了位,这个时候已经箭在弦上,不发也得发了。我听了这消息的时候,心中就觉得要有事情发生,到底是什么事情,只能到发生的时候才知道。三叔父一时糊涂,竟然没有推脱掉。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
袁之芝看了看他,知道已经无力回天,真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沉默了好久又道:“这事儿让二老爷派人去定国公府与大哥哥通通气儿。如果真的是什么不好的事儿,这一切也都是冲着袁家去的,让大哥哥做好准备,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只要袁家没事儿,陈家就会没事儿,先做个心理准备再说吧。”
想了想又道:“元德,要是有时间去趟译北吧。与二哥哥也商量商量,若真的是个阴谋,袁家陈家就要面临一个大考验了,什么事儿咱们心里没底,可至少咱们要有个面临风浪的准备,大风暴也好,小风小浪也好,咱们都不能掉以轻心。袁家与陈家加起来上千号人的性命,不能掉以轻心啊。”顿了顿,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但愿,只是咱们胡猜的,但愿,什么事儿也没有才好。”袁之芝说的很轻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说完陷入了凝思中。
陈永持静静的看着她,知道这段时间她已经忧思过重,人也瘦得不成样子。有些后悔将这件事儿告诉她,可是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告诉她,别人也会在她耳边念叨。这件事儿自己听到的时候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她说得对,不能掉以轻心,为了她,为了孩子们,为了整个陈府的至亲和原家的亲戚们,他不能掉以轻心。
九月二十,鹤晋传过来消息,玉器已经启程,十月中旬后能到京。还有一个消息让袁之芝彻夜难安,为三皇子护送玉器的竟然有五六百人居多,只不过是一批玉器罢了,为何会用这么多的人。而且回话的小厮说,这些个人虽然都穿着常服,可倒像军队里的士兵!
军队的士兵,西北军如今在备战中,怎么会被派去护送一些个玉器。如果不是西北军,那是谁的军队。鹤晋的袁家军现在都在义郡王手底下,难道是义郡王派人护送的。又不可能,义郡王与袁家一样,是誓死效忠皇上的主儿,正因为这样皇上才会放心的让他接手袁家军,他怎么可能让自己手底下的士兵为了护送一个皇子买的玩意儿而上京。而且帅印还在袁家,没有帅印没有皇上的旨意,边境部队里的将士是不可随意上京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件事儿越来越蹊跷,袁之芝的心越来越不安。
日子再踹揣不安中度过,陈永持如今在译北,已经几天了,还没有回陈府,也不知道他与二哥哥谈得怎么样,就算知道也没有用,到底是什么事儿谁也不知道,没有发生之前除了心理准备,什么也做不了。
袁之芝歪在榻上,无心看书,脑子中不停的盘旋着这些个问题,头痛的厉害,稍稍的闭目养神一会儿。
这时秀玉匆忙的掀帘子进来,一脸慌张的给袁之芝福了福身,语气中带着些惊恐,也没管袁之芝是否睡着了,大声的道:“姑娘,您快去救救秀梅吧!”
袁之芝本来心烦意乱的乱想中,突然被秀玉打断,没听得太清,睁开眼睛问道:“什么?什么秀梅?”
秀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涌了出来道:“您救救秀梅吧,东苑奶奶让人将她拖出去打板子呢!”
袁之芝心中一惊,“倏”的坐起身,问道:“东苑奶奶?为何?”她与东苑虽然不是很和,但已经是相敬如宾的过日子了,谁也不去惹谁,东苑奶奶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打她的大丫头,而且连知会她一声都没有,这不像东苑的做事风格。
秀玉犹豫了一会儿,紧咬着嘴唇,袁之芝见她这样,刚要发火,秀玉一脸泪水的抬起头,说了句让袁之芝轰然变色的话:“因为,因为秀梅和俊少爷在屋里,在屋里,在屋里亲嘴!”最后一句秀玉是闭着眼睛说出来的,这等话真的让她一个大姑娘家说不出口。
袁之芝瞬间脸色苍白,不敢置信的道:“怎么会!怎么会呢!?秀梅,俊儿,俊儿才九岁,秀梅,秀梅也不过十三,怎么会有这等事儿呢!他们还是孩子啊!”突然转过头问道:“可是那些个丫头婆子乱说的?”
秀玉摇摇头道:“不是,是,是东苑奶奶去俊少爷屋里撞见的!”
袁之芝听了秀玉的话,身子忍不住摇晃了两下,一股眩晕袭上来。她强忍住,让自己保持清醒,她不能这个时候晕倒,她必须想办法救秀梅,无论这事儿是不是秀梅的过错,她不能让秀梅这么被打死。
秀玉见她面色苍白,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好像马上就要晕过去一样。一脸惊恐的爬到塌前,不停的说着:“姑娘,姑娘,您别生气,您别气坏了身子!”
袁之芝摆了摆手,深吸了口气,将眩晕感压了回去,急速下了塌,连头发的零乱都没顾着整理一下,让秀玉带着她去秀梅受刑的地方奔去。
当她们赶到东苑的院子里的时候,在院外就听到“啪”“啪”板子打在人肉体上的声音,却没听到任何求饶或是因疼痛而发出的呻吟声,袁之芝心中大骇,不顾一切的冲进院子。院子里站满了人,却没见一个主子,只有些看热闹的丫头婆子和监刑执刑的婆子小厮。秀梅被按在一个长椅上,两个小厮正抡开膀子挥舞着长长的板子。长椅上的秀梅已经紧紧地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的响动,已经昏了过去。
袁之芝再也顾不得什么,喊了句“都给我住手”,冲过去拦住秀梅的身子,将毫无知觉的秀梅抱在怀里,泪水已经滑落下来。小厮见是西苑奶奶,都一惊,愣愣的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袁之芝捧起秀梅的脸,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秀梅,秀梅,是我啊,秀梅,别怕,我来了,秀梅,秀梅。。。”没有任何的回应,秀梅的眼睛紧闭着,满头的汗水已经打湿她额前秀发。袁之芝又看了眼她的腰下,破烂的衣裳混着鲜血,已经血肉模糊。袁之芝再也忍不住了,她抱着秀梅,心中的疼痛似一波又一波的潮水,让她的身体沉浸在不停的颤抖中,泪水不停的涌着。她心中默念着:秀梅,难道我连一个小小的你都保不住了吗?那我还能保住些什么?秀梅,我太累了,别再让我失去你了,我已经没有什么了,我承受不了再失去你,你是我的小妹妹啊!
秀玉见她这样,已经再也顾不得秀梅,忙跪在她身边,不听得哭道:“姑娘,您别这样,姑娘,这是秀梅自己犯的错,您别吓我,您保重身体。”
秀玉的话惊醒了袁之芝,袁之芝身手探向秀梅的鼻息,虽然微弱,可是还有呼吸。袁之芝忙站起身,擦干脸上的泪水,一脸严肃地对秀玉吩咐道:“秀玉秀枝,把秀梅送回西苑,赶紧找个大夫给她看看伤。”
袁之芝的话刚说完,旁边的一个婆子过来福了福身说了句:“回奶奶的话,这板子还没打完呢,奴婢们没办法向四奶奶交待!”
袁之芝转过头看向那说话的婆子,原来是蒋妈妈。袁之芝冷笑一声,又看了看一直没有动静的东苑主屋,眼中满是凌厉,缓声道:“那不能让蒋妈妈难做人啊!”看秀玉秀枝和一个婆子已经将秀梅扶了起来。又转眼问那小厮:“还有多少板子?”
小厮见她这么问,忙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奶奶的话,四十板子已经打了二十六板了!”
四十板子!袁之芝心中又锐痛起来,这外院男子犯了事儿,也不过是三四十板子而已,她一个小丫头,都已经打了二十六板子了,还这么不依不饶的。袁之芝暗自咬了咬牙,又望了眼主屋的方向,心道:想看完笑话再出来是吧,那我就让你看个够。对秀玉说道:“先把秀梅送回去!”
蒋妈妈又上前想说话,被袁之芝眼中的狠绝吓得没敢吱声。袁之芝见秀玉几个人出了院子,又看了看蒋妈妈那不甘的眼神,沉吟了好久。院子里的仆人们都偷偷的看着这位西苑奶奶,不知道她再想些什么,只是在心中暗道:这回有好戏看了!
袁之芝在想什么,她突然计上心来。刚刚看到秀梅的样子,她真的吓坏了,也气坏了。可现在稍稍的冷静了下来,知道这东苑奶奶想打个奴才并没什么,虽然这人是自己院子里的,但确实犯了错。现在,袁之芝心中突然想到一个救陈府的方法,即使这会伤害到自己爱着的男人,但只要能保住他和孩子的平安,她宁愿背负一辈子的骂名。
袁之芝下定决心后,太严见蒋妈妈已经一脸的不耐,心中道了句:不要命的奴才!嘿嘿一声冷笑道:“还有十四板子,这规矩是不该破的。秀枝是我的丫头,自小在我身边长大,虽说只是个丫头,在心中却比妹妹还亲。既然这妹妹犯了这么大的错,不罚难服众口。这样好了,这十四板子我替她受了!”说着也管已经惊呆了的众人,趴在秀枝原来趴的那个长椅上。
蒋妈妈众人一见这奶奶还来真的,一院子的人都惊骇着扑通的跪在地上,蒋妈妈爬到袁之芝身边哀求道:“奶奶,您这是想要老奴们的命啊!奶奶身子金贵,怎么能替丫头受板子呢!奶奶,老奴们也是为奶奶们办事儿,奶奶就饶了老奴们吧!”
袁之芝微微一冷笑,心中道:饶了你们,今天秀枝身上受了的罪,我本就该让你们这些个恶奴双倍的还回来,只是这时候奶奶我没心思惩戒你们罢了。微微一笑缓声道:“我袁氏管教丫头无方,本该受罚。我说了,要替丫头受这板子,就要受这板子。难道我说的话就这不管用,你们还当我是这萧园的奶奶吗?”
跪着的仆人们见她这样坚决,都知道这西苑奶奶不是在托词,心中都恐惧起来,打了她这院子里的人就都别想有命了。忙给袁之芝磕头求她下来。袁之芝斜眼看主屋的门帘子已经轻轻掀起,嘴角又显一丝冷笑,声音不大却满院子的人都听得很清楚:“今儿个,咱们就整顿一下这萧园的规矩。这板子要不打在我身上,那这院子里的人都是坏了陈府规矩,各领五十板子。我会让人去叫院外的护院过来,挨个的狠狠地打。你们说是打你们还是打我啊?”
五十板子!!还是请护院过来打!!那这些个人都别想活命了!这打也活不了命,不打也活不了命。院子里的人都傻了眼,冷汗湿透了衣裳,没有人敢回答,因为回答不了,总之今儿个在院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必死无疑了。有人不禁在心中暗叹:这西苑奶奶真够狠的!不过是打了她丫头几板子,就想要了这些个人的性命!院子里的人都在期盼屋里那位奶奶赶紧出来,这位主子可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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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主屋的帘子被掀开,王氏带着几个丫头走出来,脸上已经没有了愤怒的痕迹,可眼神却带着一丝恨意。
王氏来到袁之芝身边,装装样子的叹了一口气道:“妹妹这是做什么,让下人看了成何体统。”又转过头对丫头厉声道:“还不扶奶奶起来,都是死人吗!”
玉萍和玉莲慌忙的到了袁之芝身边,对袁之芝福了福身,刚要伸手去扶她。袁之芝一声厉喝道:“都给我离远了!”玉萍和玉莲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的看向王氏。
袁之芝与王氏互相凝视了好一会儿,才微微一笑道:“姐姐这是什么话,我这是在替我的丫头受刑,怎么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似的!”
王氏顿时气上心头,恨恨的说道:“她做了那等下作的事儿,难道我做奶奶的连罚都不该罚了吗?”
袁之芝又是一笑道:“当然该罚,不是在罚着呢吗!还有十四板子,罚完了就成了!”
王氏面露愤满,大喝了声:“你。。。”然后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将声音尽量的放柔和道:“妹妹这是在为难我吗?试问这院子里的人谁敢打你板子,打了你,爷能让谁活!妹妹的奴才挨板子妹妹心疼,这院子里都是跟了我多年的奴才,难道我就不会心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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