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h]绿茶婊的上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咖啡和糖
 都像是让她被迫坐在大摆锤上,无时无刻不在眩晕,一不留神她就会被甩出去。
 回校路上,之南小心翼翼观察男人的神色,甚至期盼他因为唐雅楠而失控,而不是一如既往的风波不定,叫人看不出任何心思。
 他因她隐瞒唐子誉的事低声训斥,责备一如往昔,之南讷讷望去,几次叁番忍不住开口。
 ——“唐雅楠都要回来了,你不该去全心全意迎接她吗?”
 ——“看在我陪睡那么久的份上,就别怪我骗你了,让我留在燕大吧,很公平的。”
 可她不敢,这场游戏从她开始,却不能由她说结束。
 江廷这人虽鲜少露出生气模样,但绝不是什么和善之人。
 让他知道她的骗局,她吃不了兜着走。
 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攫住之南,她累了,说不出的疲累,在陆一淮叁翻四次找茬面前,在他出其不意的突击面前,在他一次又一次纠缠面前。
 她有预感,这仅仅是开始,之后在江廷身边的每一步都有双狼一样的眼睛盯着她,随时准备将她攥于掌中。
 她玩不过他的,她的身世,她的小把戏,她在韩星那里无法自圆其说的漏洞。
 原形毕露是早晚的事。
 夜风冰凉,掺杂着树木气息的冷森灌进之南胸腔,她望着前方一次次深呼吸,企图将那股疲倦压下去。
 可失控焦灼却如大雨倾盆,绝不会轻易停息,她深陷其中。
 唐雅楠站在在世界顶端高歌梦想的画面再一次浮现。
 那把隐藏已久的刺刀再次扎进她心里。
 之南猛地垂下脑袋,无声泪流满面。
 哭她的无用,哭她终日惶惶不安的心.....
 鹌鹑连泪都是见不得光的,那抹身影把自己缩在墙角。
 阴影遮盖,树影婆娑,仿佛大风随意刮来的塑料袋。
 四周隐有骑单车路过,车轱辘声渐行渐远,一辆单车却在之南面前停下,视线外的白色单鞋宛若黑夜里最亮的一抹色彩。
 “同学,现在天挺晚了,我稍你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之南没敢抬头,声音闷闷的,“我在这坐会就回,你先走吧。”
 “你住哪个宿舍?要不然我去联系宿管让你舍友来接你。”
 “真不用了,谢谢你,我待会就回。”
 两个谢谢明显是拒绝的意思,他似乎也没勉强,单鞋勾起脚刹,又停了片刻,响起一阵窸窣。
 随着一阵温暖的气息逼近,拂过之南身侧,安抚声在她头顶响起:“同学,生活里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柳暗花明说不定是又一村。”
 “早点回去吧,一个女生大半夜在校园也不安全。”
 他平淡关怀像是一抹最不曾预期的阳光,之南抬头时那人已渐渐远去,黑夜将他的影子剪碎,温暖却犹在。
 旁边地砖上,放着他给的一块巧克力。
 她愣了下。几乎再次泪下的感动充斥着之南眼眶。
 巧克力的甜在嘴里划开,充斥着淡淡的苦涩,她脑海里的混乱无力也慢慢冷定下来,只平静发着呆,什么都没想。
 仰头望去,无数飞蛾在破旧路灯下迎光乱撞,牵扯出凌乱跳跃的黑影
 之前她在老家也常见,对此十分不能理解,它们明知是扑火之险,却仍奋不顾身跳啊,舞啊,飞旋啊,亲吻啊。
 如孤注一掷的瘾君子,直至人生谢幕那刻,冰凉尸体献祭躺在路边。
 之南看呆了,她反复嚼着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话,直至巧克力的甜在嘴里淡去。
 直至空茫无声的眼被炯炯放光取代,黑黢黢的,灼灼烧人,似夜里偷腥成功的小猫。
 那只筋疲力尽的飞蛾在说什么呀?
 之南忍不住想。
 他肆无忌惮奔赴,为心中所愿从不疲倦;他成了他一向唾弃的奉献者,盲从人。
 他在说,他也不想这,但无法自控,心甘情愿,因为——
 堕入情网后,他眼睛瞎了,除了她再也看见其他。她的美,她的坏,都成了他深爱的全部。
 在飞蛾坠入深渊那刻,之南终于看清了。
 他在说,他叫陆一淮。
 
[nph]绿茶婊的上位 第五十九,男四温时凯 ( )
 燕大校庆那天,大理石柱的横幅上十里外可见:“燕京大学成立一百周年,热烈欢迎校友们!”
 相较于冷风瑟瑟的北京城,燕京大学可畏是盛况空前,众人热情丝毫没收到影响,枯枝凸丫的各个林荫道上远远传来朗朗谈论声。
 或感叹或激动,几十岁的前辈在青砖红瓦前记忆重回青葱时代,颇有些无语凝噎。
 “这栋楼由当代着名建筑学家梁齐和其太太林因共同设计,始建于1921年,后经过几次翻新,才有了如今所看到的崇文楼。”
 偌大草坪的宽阔支道上,之南一身素雅冬装旗袍,水墨画如烟般芸芸寥寥,随着她款款而行而轻摆拂动。
 这身装束隐了少女的几分妖艳,如枝头一朵清新山茶,长发挽在脑后,更衬得小脸玉白雪腻,富士山顶的一抹樱花影不外如是。
 路过校友或多或少投来注目,欣赏少女旗袍加身下,身体线条如春天般起伏的山峦。
 这样的目光止于善意,之南眼底笑意更浓,用英文询问她负责的人:“那边就是梁先生和他太太的石像。”她伸手示意,“你们若是想合影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拍。”
 几位老外立即拿出手机,之南接过后对准调整屏幕,蓝天白云,红砖绿瓦,“咔嚓”一声,外国友人嘴角笑容甜甜,白净牙齿在阳光下很是耀眼。
 她将手机还回去时顺便告知他们国际报告厅的方向,进去便会有专人接待。
 挥手含笑告别后她转身往校门走,去接待下一拨人。
 今天阳光好,小道上,凉风迎着晶莹细碎吹来,竟让她恍觉春天将至。
 这样的氛围之南很喜欢,博闻强识,自由尊重,是她之前从未体会过的,风里仿佛都有股书香气息。
 她步伐松缓,抬手看了下表,再接一拨人江廷在国际报告厅的演讲就差不多开始了,她还是想去听听。
 平心而论,这个男人自制稳重,有太多值得她学习的地方,趁着唐雅楠回来之前最后提升一拨。
 到东门时,大理石边上站着好几个穿冬装旗袍的女孩子,都是学校安排接待外宾的,盈盈款款,很是动人。
 其中一个看她来没忍住翻了翻白眼。
 之南记得这人,当初央求她带自己进学校时,得到一句不叁不四的回应。
 后来进燕大课业繁忙,图书馆课堂交替,肯定没机会碰面。
 如今在迎宾队里碰到也算狭路相逢。
 对待傲慢之人,当然不能示弱,之南也学着她动作翻了个白眼,最后再弯唇挑衅一笑。
 姜娆却是被她气到,两步走过来:“你自己怎么进燕大的你自己清楚,怕是陪睡了好一圈吧。”
 她说,“你该不会以为进了这所学校就和别人一样了?你脸呢?”
 她声音并不算小,周围已经有好几个女孩子看过来。
 之南却淡定拿出手机晃了晃:“刚才你说的话我已经录下来,攒一攒告个侵犯名誉权应该不难。”
 看她一脸吃屎的表情,之南笑了,指指她后面:“站回去,不要再跟我说话。”
 姜娆愤愤瞪着她。
 “怎么,你还想留机会让我录音?”
 这话立马让她成了蔫吧气球,悻悻然和那几个女生扎堆,刚才那股气焰早弱了下去。
 之南却没忍住笑了笑,不知是不是和陆一淮这几个人勾心斗角太久,这种小把戏她居然觉得好玩,像是生活小调剂,鲜活生动,充满乐趣。
 正想着呢,暖阳铺面里,一辆加长宾利缓缓往这开,耀目金光从车玻璃反射而过,晃着之南的眼睛。
 她眯了眯眼,车子已经停在了大理石边上,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立即迎了上去,看起来是学校领导和学生会那几个人。
 不只是她在看,旁边几个姑娘眼珠子都要跳了出来。
 “谁啊,居然让招生组傲慢的黄道士亲自来接,这面够大啊。”
 说黄道士傲慢不加,每年进燕大自命不凡的后生都得被他cei一顿,说是教教他们做人,不然凭点分数鼻子能上天。
 “不知道,还有学生会长周元呢,他不前段时间组队去美国参加acm陈序设计大赛了吗?”
 随着低语声,后车门被黄道士亲自打开。
 黑色板鞋落地,宽阔沉稳,之南甚至能看到他迈出车门时,裤管勾勒出男性腿部肌肉的轮廓。
 冬日阳光金色微暖,投射到他白色羽绒服上时微微晃荡,之南在万人簇拥的光芒里里看到他的脸。
 五官英挺,乌发朗眉,但和江廷的清冷疏离,陆一淮的桀骜散漫明显不同。
 他的侧脸轮廓更为利落分明,带着英伦风的感觉。
 因着他身上的气派,之南几乎都要怀疑这人是欧洲贵族。
 耳边适时响起一声惊呼——
 “温时凯?!”
 “什么?”
 “我知道他是谁了,acm大赛冠军,麻省理工的温时凯!”姜娆激动得简直要跳起来。
 温时凯?
 男人的动作打断她的疑惑,他单手握拳和周元碰了碰,手腕上的筋随之崩了下,浅棕色瞳仁里也有了一丝笑意。
 “好久不见。”这声音,如汨汨清流砸落碎玉时溅开的温润。
 之南又走神了,不知怎么感到一丝违和。
 “好久不见。”周元笑了笑,“我当时就猜到你终有一天会来华国看看,怎么样?还不错吧。”
 外国人?中文还这么流利?!
 “还行。”温时凯不无异议的弯了下嘴角,“和我母亲描述的一样,不过昨晚逛了蛮多地方,倒是和她照片里的大变样。”
 说话间,他正好路过那群穿旗袍的清丽,疏影横斜的色彩晃得他目光一停。
 男人转脸瞧去,眉眼敛起,轻轻掠过,桃花眼浮现的几丝温润让对视女生恍感被深爱的错觉。
 直到他渐渐远去,冬天干枯的枝丫将他身影完全覆盖,几个女孩子仍没回过神来。
 “原来他就是温时凯啊?”
 “温时凯是谁啊?”
 “去查查享誉常青藤的天才少年吧,华裔英籍,温时凯。”
 姜娆扭头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话里不掩倾慕,“他是全球时代周刊里最耀眼的那一个,也是我终生奋斗的目标。”
 耀眼——
 不止才能,相貌,或者更多。
 之南从她眼里看到对强者的恋慕和感伤,这孩子怕不是早生情愫了吧,她正琢磨呢。
 果不其然听见她轻声呢喃了句:“之前在杂志上看到觉得过目不忘,没想到他本人这么温柔有礼。”
 温柔?
 之南古怪地睨过去,刚才还跟个母夜叉一样的姜娆瞬间成了望夫石,痴痴又呆呆。
 这女孩怕不是被爱情蒙了眼,之南摇了摇头。
 刚才她可看得明明白白,他勾人上挑的眉眼里看似温和,笑意却不达眼底,明显不好接近。
 她敢保证,那个男人在扫过她们时,只是毫无意义地一掠。
 看一朵杂草杂花还能生出温柔?怕是千百次都分不出甲乙丙丁。
 这人绝对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
 作者:首-发:po1.de ( )
 单车男只是生活常见的温暖~
 
[nph]绿茶婊的上位 六十,怼陆一淮
 之南的打算是回宿舍换身衣服再去听演讲,这旗袍虽素雅,但盈盈款款间,胸腰掐得正正好,相当惹眼。
 然而事与愿违,接完最后一拨外宾后严重超时,她只得急匆匆赶往国际报告厅。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一楼。
 之南正要上前,抬头时又蓦地愣了下,透过渐开门缝她看到一双漆黑冷淡的眉眼。
 显然男人也瞧见了她,四目相撞那瞬他挑了挑眉,顿时有几分活灵活现的神气。
 他双腿交迭,依然懒靠在电梯壁上,只黑眸漫不经心地上下扫视着她。
 之南顿时不太想进。
 落到起伏饱满如山峦的胸脯时,不知想到了什么,陆一淮顿了下,不太自然地挪开。
 “林...妹妹。”边上的姚峰和她热情打招呼,惊讶于她的穿着,“你今天这身还挺好看。”
 再往边上挪了挪给她腾空间,之南走进去,礼貌笑道:“这是接待外宾的统一穿着,说是要展现华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这话怎么听怎么官方,姚峰忍俊不禁:“这是去听江廷演讲?”
 “嗯。”
 彼此无话,电梯间里的叁人一时安静得近乎诡异。
 之南站中间,旁边两位男士的存在感都极强,少女低着脑袋抠手指,看似无意识的往姚峰那边挪了步。
 这动作无声胜有声,明显是发自内心嫌弃,盯着电梯壁上叁人的影子半晌,陆一淮眯了眯眼。
 “妹妹。”姚峰忽地出声,“拜托你个事呗。”
 之南抬眸,间他冲她勾了勾手指。
 “校庆后不元旦吗?我们几个打算去西昌打猎泡温泉。”他说,“你叫上江廷一起呗。”
 之南:“你干嘛不自己叫他?”
 “他要是听我的就好了。”姚峰就呵呵了,说,“多叫几次后直接把我电话拉黑。”
 看他一脸幽怨,之南忍不住笑了笑,平心而论她还挺想去看看这群有钱公子哥的日常玩乐。
 特别是对江廷这样的人来说,旅行绝对是破解他的心理防线最佳机会。
 在唐雅楠回来之前再赚一拨好感不好吗?
 不过她面上还是假情假意:“那我估计也叫不动他。”
 “撒个娇总会吧。”他恨铁不成钢,“冲他撒娇他还不能都答应你。”
 她摇头:“我不怎么撒娇。”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嗤笑,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缱绻气息里都是嘲弄。
 之南扭头,笑得那人毫不掩饰对她的谑意,剑眉一挑,都要横到天上去了。
 陆一淮也不知道这种话她怎么说出来的,他话在舌尖里转了圈,毫不留情戳穿:“这还不简单,发嗲说话总会吧?”
 “再不然卖萌摇胳膊,去网上搜搜树懒是怎么做的?”
 他站原地居高临下,似笑非笑打量她,说,“最后再撅个嘴,你看起来挺有天分的。”
 男人说的这些全是这几天看到的,花样千奇百怪,白骨精也没有这丫头会装。
 他就是冷不丁想看她吃瘪,谁知被之南一句怼回来。
 “看你这么熟练,应该比我会。”她说,“你去和江廷撒娇才事半功倍。”
 再冲他弯了弯唇:“加油啊!”
 陆一淮噎住。
 电梯门打开,说话那人和姚峰颔首,直接将他当成风掠过,转身离开。
 姚峰还在就他们刚才的氛围啼笑皆非,没忍住笑了出来,问他和林妹妹怎么回事。
 男人却是没答,黑眸盯着她消失在门边的身影,若有如无咬了下牙齿。
 之南到国际报告厅时已宾客云集,人头攒动,容纳上万人的大型会议厅里灯光璀璨,煞是耀眼。
 巨型红色幕布下,男人已站定在演讲台上,风姿款款,如墨如玉。
 今天的江廷倒是少了以往的几分冷肃,像是为了减少距离感,他穿着身休闲款西装,虽是墨黑色,但面料看起来格外柔软,介于浅灰和深蓝之间。
 领带上印着一道道斜状条纹,盖在象牙白的衬衫上,更为他添了几许温润谦谦。
 这人的西装从来不带重样的,衣品一顶一的好。
 对于美好事物,之南向来不吝欣赏,她站门口看了好一会才往后面几排挤,待会还有演讲完的提问环节呢,她怎么也得蹭一个名额。
 “大概是学生时代给老师留下了爱表现的印象。”江廷道,“现在无论是什么场合,他们首先就来找我。也算是自食恶果。”
 台下响起一阵善意的笑声,男人目光却在后几排那抹游离攒动的水墨画上停留片刻,轻轻掠过。
 “校长让我随便说说,说我只要站在这万千后生的榜样。”
 江廷笑了笑,话题一转,“但我不这么认为,世界永远是你们的天下。”
 “敢于推陈出新,不拘当前的永远最年轻那拨人,尤其在电子商务这一块。”
 自演讲进入正题后,之南发现他语调已慢慢从轻松进入工作时的正式,一停一顿皆是字字铿锵,极有感染力。
 之南静静看着,突然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这个男人,不谈其他,其魄力和克制足以她学习一辈子。
 还想着,他聚焦在场下的目光,有那么一瞬和她对上。之南立马冲他弯起了月牙,眨啊眨。
 江廷顿了一秒,淡淡移开,只嘴角在几不可查中牵了下。
 “这叁年来,互联网在pc上面完全颠倒,大多公司在互联网转换的过程跟不上飞速掉队,如鼎鼎大名的fb,一夜之间亏空七百亿,被几个毛头小孩创建的迅声完全赶超……”
 聚光灯下,男人沉着冷定,对互联网未来发展娓娓道来,从国内开放大环境到国际趋势,从企业不过是个人发展的平台,到不动神色引导底下的人如何避免盲从,掌控信息优势。
 短短半小时内,他条理清晰,严谨却不严厉,看似在介绍互联网未来,实则在给那么心飘在天上却茫然无路的莘莘学子一剂强心药。
 “同时我代表光业宣布,为推动互联网近二叁十年的变革新生。”
 他语气笃定,说,“光业将每年拿出一亿,供在座有才有能之人的创业首金!”
 直到时间过去很久,之南仍还记得那天,全场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穿西装的男人身上。
 不知过了几秒,场内爆发阵阵掌声,经久不息。
 他风波不动,她黯然却歆羡。
 演讲后是提问环节,众人手掌高举,几乎将人潮淹没。
 之南在最后几排,女孩先天个子劣势让她高举的手跟鸡爪一样晃来晃去,被前面男生挡完了。
 她却不气垒,江廷刚才看到她了,于是脸挤眉弄眼,跟揉面饼似的向他呼救。
 那意思是。
 ——我有问题要问,点我点我!
 男人却仿佛没看到她似的,好几次目光从她身上掠过,然后点了……她后面的人。
 之南快被气死了,蔫巴巴坐回位置上,眼睛跟刀子似的剜他。
 主持人提醒还有一个名额,她也没报希望,埋首生闷气,打定主意回去再不理他。
 直到听到一声低沉的指示——
 “浅蓝色大衣……旁边那个穿旗袍的女生。”
 
[nph]绿茶婊的上位 六十一(微h),想叔叔插一插 ( )
 全场看过来,之南呆若木鸡,望着他。
 江廷眼中掠过一丝笑意,点头,“对,就是你。”
 之南立马腾跳起身,接过别人递来的话筒,所有人的视线在他和江廷中间来回切换,包括场外led屏的摄像仪。
 她拿着话筒,不掩激动:“江先生,你好。”
 千人之隔,江廷颔首:“你好。”
 “我是学金融的,但听了江先生的一席话深有所感。”她说,“曾经有人和我说过,任何领域都要随时接受变革,一旦察觉跟不上市场,便要快刀斩乱麻。”
 听了这话,江廷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
 她又说:“我很长时间都在想这段话,刚开始觉得认同佩服,但后来觉得不对,或许有另外一种解决之道。”
 江廷:“哦,愿闻其详。”
 他话里相较于刚才回应的公式化已有明显差别,但众人未及吸引,都在瞩目天边那抹娇艳,似云烟寥寥晕开后的勾人心魂,挪不开眼。
 “在快到斩乱麻舍弃前,我觉得还有另外一种办法。”
 之南深呼吸,提高音量道,“那就是转变客户群,跟不上时代的产品也许只局限于当前圈子。”
 “就像高端商品转为中端,最初定会供不应求,企业资金一旦资金回笼,利用这点弹性时间保证新产品的研发问世,说不定会度过危机。”
 “单单根据产品某刻跟不上市场就果断摈弃,会不会有失研判。”
 她顿了下,说,“你觉得我说得对吗?江先生。”
 江廷看着台下的女孩,她一脸求表扬翘尾巴的模样,他却想起前些天她在书房埋案俯首,挑灯夜战,说落下太多,死活不睡。
 她是真的有在进步,他想。
 不知怎么,江廷生出一股欣慰。
 他笑了笑,黑眸明亮,“你说的有道理,或许和你那位朋友当时也过于武断。”
 她尾巴要翘上天了,话筒却在手里紧了紧,江廷看出她还有话要说,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先生,可能这个问题比较莽撞,希望你别介意。”
 她手下意识在话筒溜了圈,说,“你为燕大学子捐赠如此高昂的创业基金,有想过所有结果吗?比如竹篮打水一场空,比如私人牟利导致你受骗。”
 这问题太过直接,全场一片哗然,之南却深深看着他,说,“当付出心血后被骗,你会介意吗?”
 她嘴唇无意张了张,想问那个站在云之顶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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