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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假正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嘤嘤糖
齐怀菘鼻头一酸,他微微阖上眼。
阿福……或许根本就跟重谣没有一点关系啊……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一十四 病来如山倒
阿福是被雨声惊醒的,秋雨绵绵,携着一丝凉意闯入房中,他在床上愣了半晌,许是齐怀菘起床时给他盖上了被子,他夜里未曾感觉到凉意,睡得十分香甜。
洛水婆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这几日恐有大雨,几位贵客不如多待几日。”
随后便是齐怀菘的声音,“那便叨扰婆婆了。”
脚步声渐行渐近,房门嘎吱一声,一股凉风自门外钻了进来,阿福翻了个身,只觉一个高大的影子在床前静默良久,继而不发一言地又走了出去。
阿福喃喃道,“脑子有病。”齐怀菘做什么不好,他一男的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雨天最是容易睡觉,阿福昏昏沉沉地在心里吐槽了齐怀菘,随后裹着被子又沉沉地睡了去,睡前他不由感叹道生活真是惬意,如果可以不戴面具就更加完美了。
午时阿绿的声音咋咋呼呼地响起,她把门敲得咚咚响,“哥哥!起来吃饭了!”她原本是想直接推开门进去的,可美人庄主却说男女有别,即使是亲兄妹都要顾忌这一层,她便只好在门外叫了。
阿绿也不敢说在蝴蝶谷时,两人的房间都是随意进出的,因为美人庄主在看到她打算直接推门进去时脸很黑。
屋中发出一阵窸窣的声音,阿福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睡眼惺忪地开了门。
阿绿挑眉,余光瞥见齐怀菘又向这边走来,不由教训道,“哥哥,这可是在别人家里,你起得这么晚很不礼貌。”
阿福吸了吸鼻涕,他睡觉贪凉,又有踢被子的习惯,这一觉起来竟然感冒了,他捏着鼻子连打了两个喷嚏。
“好好,我这就出去,不过我感冒了,你离我远点儿。”
这句话恰好落在齐怀菘耳中。
齐怀菘脚下一顿,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阿绿脸色一变,她每次感冒时都难受地想去死一死,尤其是她身体本就不好。而在她眼中,哥哥的身体也与她一样,早就千疮百孔,经不起任何折磨。
阿绿蹙起眉,踮起脚摸了摸阿福的额头,耷拉起嘴角,忧虑道,“哥哥,你发烧了,我们先去看大夫吧。”
阿福摆手道,“无事,过两天就好了。”
阿福草草洗漱好了穿戴整齐了便与阿绿一同去了堂屋。洛水婆婆、裴臻、齐怀菘三人早已坐下,大概齐怀菘事先对她们两人说了阿福感冒的事情,此时洛水婆婆和裴臻见他们二人过来,都露出了关切的神情。
“恩人,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阿福点了点头,笑道,“好些了。”
洛水婆婆招呼道,“小伙子,快来吃饭,吃了饭我去唤于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阿福坐过去,笑道,“一点小毛病,没什么事,婆婆切莫麻烦。”
洛水婆婆摇了摇头,絮絮叨叨道,“这小病啊最是不能拖,否则积攒到了后面,就变成大病咯。”她眼里泪光闪烁,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
阿绿轻轻拍了拍洛水婆婆的手,让她安心,违心道,“哥哥身子向来强健,婆婆不必担心。”
阿福昨日见堂屋里有几个灵牌,猜到洛水婆婆寡居在此,不忍戳她伤疤,笑着转移话题道,“婆婆的厨艺真棒,我好多年没吃过这么鲜美的鱼了。”
洛水婆婆脸上的皱纹一展,“好吃就多吃点。”昨夜这小伙子特意问了她哪里有河,今早她就在厨房发现了两条鱼,焉能不知是这小伙子捉来的。恐怕就是因为他昨夜下水捉鱼才着了凉。
阿福的反应令齐怀菘对他的怀疑与日俱增,一顿饭下来,见阿福精神不济,脸色越来越差,齐怀菘不由心事重重地吃完了饭,帮着裴臻收拾了碗筷便悄悄地出去了。
阿福被阿绿硬拖回了房,躺在床上一张脸烧的通红,阿绿和裴臻两人均一脸焦躁地坐在床边。
过了好一会,齐怀菘穿着湿淋淋的蓑衣回来了。他额间的头发被雨打湿了,紧紧贴在他的脸颊之上,一张脸上纵横交错满是雨痕,素来干净出尘的衣摆也沾上了不少泥泞。他错开身子,露出身后衣着朴实的于大夫。
齐怀菘随意摸了摸脸,带着一身湿意走进了房间,于大夫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屋。
齐怀菘对于大夫道,“这便是我那朋友。”
那中年人快步走到床前,一探阿福的额头,不由皱眉道,“烧的这么重!快拿坛酒来擦擦,快,晚了可就傻了。”这温度,怕是能把鸡蛋都给烫熟了。
裴臻急忙从屋中跑去厨房,可洛水婆婆一人寡居在此,她素来不喝酒,厨房之中哪里有酒啊。
阿绿见她迟迟没有回房,便去厨房寻她。
“裴姑娘,找到酒了吗?”
裴臻匆匆地从厨房中走出去,嘴里说道,“没有酒,我去别人家借吧!”
阿绿忙道,“那我也去……婆婆呢?”她们两人不识路,就这样出去怕是会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哥哥烧的实在不轻,万一烧傻了可怎么办,还是问问婆婆哪户人家挨得近吧。
然而两人找来找去,不仅没能找到酒,连洛水婆婆都没能找到。
这可怎么办啊!两人急冲冲地跑回屋中,“家里没有酒,于大夫,你可知这附近哪家人家比较近?我去买酒。”
于大夫大惊,他迅速指了个方向,郑重地叮嘱道,“你们一定要快点回来。再晚会这人都烧傻了。”
阿绿吓得魂不附体,“好!”她连招呼都不来及打,就一路从院子跑了出去,裴臻和齐怀菘正要追出去,却听于大夫道,“有水吗?你们去个人弄点热开水来。”
裴臻扫了一眼阿福,见他嘴上泛起一圈白皮,连忙道,“我去,马上回来!”
见齐怀菘也要跑出去,于大夫哭笑不得道,“留一个人在这啊。”也不知道这床上躺的是何许人也,引得这么多人紧张不已。
齐怀菘稍一犹豫,见于大夫皱着眉给阿福把起脉来,便收回脚,站到了旁边,担忧地盯着阿福。
于大夫翻了翻阿福的眼皮,又掰开他的嘴,看他舌苔,喃喃道,“年纪轻轻……怎么会这样?”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一十五 年级轻轻,怎么会这样
齐怀菘心里咯噔一下,他问于大夫道,“大夫,他怎么了?”
于大夫摇头,不确定道,“我再看看。”这年轻人看起来身体也算是结实,经脉之中还有一股醇厚的内力。按理说这样的人应当经脉强健,长命百岁才是,可为什么他的经脉反而如此脆弱,甚至他的五脏六腑之中也有这么多的隐伤?
于大夫不信邪地又仔仔细细地给阿福检查了一遍,脸上不由带出一丝凝重,他转向齐怀菘道,“公子,你这位朋友可是受过极大的创伤?”
齐怀菘拧紧了眉,不解地问道道,“怎么了?”
于大夫斟酌道,“这位公子……他的经脉太脆弱了……而且他的五脏六腑恐怕受了不小的创伤,偏偏他的经脉之中又有一股霸道的内力……”于大夫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拧紧了眉,这几人的身份恐怕并不简单,没准还遇到了些麻烦,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来到这个小村庄……他开始后悔自己见钱眼开,过来出诊了。
齐怀菘见他神色犹豫,一脸退缩,他面色一冷,转眼抽出腰间银鞭,啪地一声抽在地上。他皱了皱眉,不是玄铁长鞭,终究是用不顺手。
于大夫抖了抖,颤声道,“公……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怀菘冷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大夫额间的冷汗唰地一下全部下来了,他将手抬到胸前,手心朝外,一副有话好好说的样子,嘴里一气呵成道,“这位公子若不是练了什么武功速成的邪功,就是受过极大的创伤伤了经脉,五脏六腑上的创伤要慢慢休养,只是要想活命,必须要散去这股内力。”
齐怀菘如坠冰窟,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你说什么?”
于大夫闭上眼,都怪自己贪财缺心眼儿,“他烧的这么严重便是与他五脏六腑之中的伤有关系,不过等退了烧好生休养便是。要活命,那股内力必须散去,休养些日子自会长命百岁。”
齐怀菘手背之上青筋暴出,“你……再说一遍。”
于大夫视死如归道,“八年!他最多只能活八年!若不散内力,他会死。”
阿福很热,且头很疼。
穿着杏色褂子的女人站在他的床边,温柔如水地看着他,“阿谣,你要好好听你爹的话。”
阿福艰涩地张了张嘴,他伸出手,抓住“女人”的手,“娘……”
女人反握住他的手,笑道,“我走了。”
“别走……”
女人站起身,冲他浅浅一笑,眉若远山,眼如秋水。她的长发紧紧只用了一个发带,在头顶扎了个最简单的高马尾,她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白雾蒙蒙之中。
阿福无暇去思考哪来的白雾,也无暇思考为什么温度越来越热,他只觉心里一空,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便离他而去了。
“娘!娘!等等我,你不要走!”
齐怀菘握住阿福的手,见他眼角缓缓滑下一行清泪,不由担忧地看向于大夫。
于大夫叹了口气,“这是烧糊涂了……”他看向门外,“那俩姑娘怎么还没回来?”
齐怀菘站起来,“我去找酒。”这样下去,怕是等不及阿绿带酒回来了。
正要出门,却见阿绿一路疾跑进来,气喘吁吁地抱着一坛酒,“酒来了!”即使累到极致,她仍然将酒稳稳地放在了柜子上,随后才似瘫了一般跌倒在地。
她抓住于大夫的手臂,“我哥……我哥哥没事吧?”
于大夫下意识地看向齐怀菘,见齐怀菘轻微地摇了摇头,方对阿绿道,“没事没事,酒回来了就好。”
他拍开酒封,递给齐怀菘一块毛巾,道,“你帮他擦一擦。”
齐怀菘刚接过毛巾,就被阿绿打断了,她抓住毛巾的另一端,“我来!”哥哥脸上有面具,若是美人庄主帮他,恐怕一摸他的脸,便会察觉异样。
于大夫一愣,齐怀菘紧紧拿着毛巾,一双眼睛坚定地盯着阿绿,“男女有别。”
阿绿道,“他是我哥哥,我是他妹妹,我照顾他天经地义,乃是情理之中。”
齐怀菘道,“你们并非亲生兄妹!”若是亲生兄妹,今日阿绿擦便擦了,可他们不是!阿福甚至可能是……
阿绿泫然若泣,“一向都是哥哥照顾我,我也想好好照顾照顾哥哥……”
齐怀菘强硬道,“阿绿姑娘,男女有别!”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人竟还为这等小事争吵!于大夫道,“你们别争了,这样吧,姑娘若想照顾这位公子,便擦擦他的脸和手吧,等会再喂这位公子喝点水,我开了药方,到时候还要喂药……”
阿绿瞪着齐怀菘,也罢,好歹保住了哥哥的脸。她从齐怀菘手中狠狠抽出毛巾,迅速给阿福擦了脸和手,在齐怀菘杀人的目光下又给阿福擦了擦脖子,随后才将毛巾还给齐怀菘。
齐怀菘正要解开阿福的衣带,忽然抬头,冷道,“阿绿姑娘……你先出去。”
阿绿眉一动,正要发难,于大夫发话了,“姑娘,你先出去吧……接下来可能有些不方便。”
于大夫此时就是阿福的救命恩人,阿绿怎敢不听他的,况且方才她已帮阿福擦了脸、脖子和手,想必齐怀菘也不会再擦一遍,便微微敛了神色走了出去。
齐怀菘按照于大夫的吩咐,仔仔细细地给阿福擦了上半身,正要给他擦腿时,门响了。
裴臻端着水在外面唤道,“齐庄主、于大夫,水烧好了。”
于大夫道,“给他穿上衣服吧,免得一会又凉了。”
齐怀菘闻言,马上给他套上衣服,自然也没能看到阿福后腿上的螣蛇纹。
于大夫对门外道,“姑娘快进来吧。”
裴臻一进来,便直奔阿福走来,阿绿跟在后面,也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
于大夫道,“两位姑娘不要担心,先给他喂点水。”他写下两张药方,递给阿绿一张,自己揣了一张,“你先按照这张药方去抓药,等一会煎了药给他服下,晚上若是退烧了,那便没有什么大碍了……若是再发烧,那便再用酒给他擦一遍身子。我和这位公子上山去补些东西。”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一十六 背影
那个杏色人影在火光之中渐渐化作了一道剪影,绝望似潮水般将他淹没,“娘!”
他慌不择路地抓住身旁那人的衣摆,“爹,你救救娘!你救救娘啊!你不是关十楼的楼主吗!你快救救她啊!”
那人扯开他手中衣摆,声音冷如寒冬腊月间的积雪。
“走吧。“
重谣不可置信地后退,他指着这人撕心裂肺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爹!”
场景一变,他从崎岖的山路上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一不小心磕到了地上。
他从地上爬起来,手肘和膝盖都摔破了,此时又沾了一身泥污,伤口火辣辣地疼。他又饿又累,甚至与野狗抢食。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狠劲,竟能活活掐死一只野狗。
重谣瘫坐在野狗面前,眼睛死死盯着那条断了气的野狗,虽然又惊又怕,可终究抵不过腹中饥饿。
他迅速地捡起野狗身旁的馊馒头,胡乱塞进嘴里,余光四处乱瞥。
忽然一抹白色衣角闯入视野,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目光上移,却看到了一张仿若糯米团子般的脸,黑眸专注,眼下梅花栩栩如生,若是眉间点上一颗红痣,便与娘过年时贴在门上的年画上的童子有七八成相似了。与这个小童相比,自己好似地下的淤泥,又脏又臭,翻不了身。
重谣避开小童炯炯有神的目光,狼吞虎咽地塞着馒头。
小童皱起,“你……”这馒头都馊成这样了,还能吃?
重谣心里一惊,不待这小童说什么话,便如惊弓之鸟般跑开了。
小童出自名门应氏,身旁高手无数,如何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乞儿?不过眨眼之间,他便被小童的侍卫拎着后领丢到了小童跟前,四肢着地,像极了一滩烂泥。
小童的脸一鼓,嫌弃道,“你跑什么?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
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你……你是谁?”
小童傲气十足道,“我乃应府应千雪!”
他被应千雪的气势唬得一愣,傻傻问道,“那你很厉害咯?”他自记事起便与母亲在山里隐居相依为命,直到被仇家发现后才入世,如今不过才三个月,他哪里知道江湖中那些旁人见了就得避开的势力。
应千雪一愣,一张脸忽然涨得通红,他眼下的梅花看起来愈加粉嫩,他哆嗦得指着重谣,恼怒道,“你这个……”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说什么,“你这个乞儿狗胆包天……”竟敢出言讽刺他!
重谣一怔,彼时他还不知道应千雪缘何生气,只道是他直视应千雪犯了忌讳,便别开眼,讷讷道,“……对不起。”
应千雪呼出一口气,也罢,他不跟一个乞丐一般见识。应千雪颐指气使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在这?”他仗着应氏渊远留长,四处作威作福,家中长辈也不制止他,只道按照应氏在江湖中的地位,就算是应千雪闹翻了天也能兜得住,倒把应千雪宠得更加无法无天了。
重谣愣道,“我叫重谣。”
应千雪好奇地问道,“你有名有姓的,怎么流落到跟狗抢吃的?”
重谣怔住,母亲失踪而据说是父亲的人不仅袖手旁观还将他掳到一个叫关十楼的地方,逼他日日扎马步,日日练拳……遗失母亲的悲痛盖过了与野狗抢食被人看见的羞赧,一股泪意忽然涌上鼻头。
重谣眼睛一红,眼睑轻轻一抖,泪珠便如雨般簌簌落下。他强忍着不眨眼,甚至微微仰起头,想将那股泪意压下。
应千雪手足无措道,“你……你别哭啊!”被他欺负的人,男男女女都有,江湖中人性子普遍偏急,哪里有不发一言就红了眼眶的?悄悄这臭小孩不仅红了眼眶,还强忍着一副我没事别管我的样子。
应千雪皱了皱鼻子,十分无辜地问他的侍从,“这怎么办?他怎么哭了啊,我分明没有欺负他啊?”
他的侍从见多识广,小声对他道,“小少爷,这小乞儿可能是个孤儿,您这样问可不是踩到了他的痛脚!”
应千雪恍然大悟,赞赏有加地对他的侍从竖起拇指,“机智!回去给你加个鸡腿!”他转而对重谣又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既然你……别哭了!”
重谣果真将眼中泛滥的泪花憋了回去,但他瘪着嘴,十足的委屈。
应千雪放低了声音,态度却依然不变,是一副施舍的可恶模样。
“你既然无父无母,就跟我回应府吧。”这小孩虽然爱哭,可那股在饿极了的野狗面前抢食且将那野狗生生掐死的狠劲又实在令他喜欢。
重谣带着哭腔道,“……我不要跟你走。”出山时,娘亲特意叮嘱过不能跟陌生人说话,不能跟陌生人走,否则就会被卖去做饺子,他跟这个小孩说了这么久已是破例,若是再跟他走……重谣打了个寒噤。
一时间各种悲怒惊恐的情绪奇奇上涌,眼中顿时泪如泉涌。
应千雪眉头一皱,彼时他脾气极差,能耐下性子对这小孩说这一番话已是破天荒的事情,没想到这小孩非但不领情,还哭得像他应千雪要将这小娃娃做成人肉包子一样,实乃可恶。
应千雪怒道,“把他打晕!”少爷就不信了,还有他应千雪搞不定的人!
眼见重谣就要发出一声哽咽,侍卫眼疾手快一掌劈在他的后颈,世界一下安静了。
应千雪吐出一口气,心情愉悦道,“终于安静了。”
见侍卫将这小孩提在手上,他不由后退了一步,捂住鼻子,十分嫌恶道,“把他提远点。”刚才没注意,现在却发现这小孩实在是臭的不一般。
侍卫依言将重谣提着走开了,应千雪满意道,“等回了家,我就把他送到爹爹那里去。”爹爹早就在给他物色贴身侍卫了,这个小孩虽然爱哭了点,可仔细一看,长得也倒不赖,那股狠劲,想必爹爹也会十分欣赏。
应千雪觉得,这是自己这小小半辈子做过的最优秀的事情。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一十七 我现在就要他!
再醒来时,重谣眼中所见,不再是浓稠如墨的天空,而是靛青色的帷帐。
有梳着双髻的丫鬟欣喜地跑出去,声音在空气中回响。
“小少爷!那个小孩醒了!”
应氏满门对这个嚣张跋扈的小少爷竟大发慈悲带回个小乞丐的事惊愕不已,都纷纷前来观瞻这位能“渡化”小少爷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没想到却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想来小少爷不过是认为他可怜才会突发善心收留他的。
除却这个小丫鬟,所有人都这样想,甚至包括应千雪的侍卫。
应千雪匆匆赶到房间,见重谣收拾齐整后竟还能入得了眼,不由挑了挑眉,“很好。”
重谣戒备地盯着他,对这个强行拐走他,要将他做成饺子的小屁孩毫无好感。
应千雪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重谣紧紧闭着嘴,不发一言。
应千雪又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重谣对他的“关怀”摇了摇头,依然不发一言。
应千雪拧眉,既然没有哪里不舒服,又不说话,那岂不是不想搭理自己?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好心当做了驴肝肺,气呼呼地唤来侍卫道,“你们把他送到我爹那儿去!”等爹把他训练好了,到时候看他还敢跟他应千雪甩脸子!
这厢应千雪将重谣刚刚送走,那边应家家主便派了人过来接人。
那时候应府还未被灭门,乃武林中底蕴数一数二的大家,家中院落豪华至极,一般人走上两个时辰都走不远。
重谣被安置在北房的一所朴实无华的小院子里,跟十几个衣着落魄的小孩住在一起。
这些小孩有的是孤儿,有的是朝廷罪臣之子,而更多的却是被亲生父母亲手卖入的应氏。
这时有个脸色严肃的中年人匆匆走来,见他便问道,“你是小少爷带回来的那个乞丐?你现在就搬去跟我一起住。”
可怜重谣被迫从应千雪的南苑走到了应府训练暗卫的北房,一双小脚险些抽了筋。
原来这就是据说是应氏家主身边的左膀右臂中的“左膀”梅叔。
梅叔人狠话不多,将他安置好了便令他扎三个时辰的马步——跟在关十楼有的一比。
可关十楼,重谣却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冷漠的关十楼了。母亲转身离去的背影历历在目,他眼中萌发出一丝恨意。
总有一天,他要将那些人,那些欺负他和母亲孤儿寡母的人一一杀尽!就像掐死那条狗一样!
就这样,重谣在梅叔手下训练了三个月,三个月后,他们这群小孩子被下令去出一件生死攸关的任务——歼灭关十楼在潮州的据点。
当时重谣不知关十楼与应氏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仅仅以为是应氏与关十楼之间有深仇大恨,因而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他猛足了劲在这次任务中出类拔萃。
将重谣抛之脑后三个月的应千雪终于想起了他曾经带了个“小乞丐”回家。
他兴冲冲地跑去梅叔那里,却完美地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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