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姐

尸姐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人皮手艺
男子的特殊要求，也是让我感觉到惊讶。 他竟然要全套，除了皮脸，还有皮身，而且还想要一颗心。
尼玛！他想干嘛？
要知道“皮脸”手艺传到现在，几乎已经失传了。
这方圆百八十里的，恐怕就只有我们一家还掌握了这种手艺。
就算是对面的马道长，应该也不懂“皮脸”手艺。
这所谓的皮脸，源于先秦。因为以前人下葬的时候，都流行活祭，将那些活人活物，全都活埋。
墓主人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些人带入地下，死后依旧可以为其所用。
君王如此，一般的土地主们，其实也想这么做。
可是活祭活人，几乎是王侯将相的专属权利，一般的豪族，根本就不敢活祭。
因为那是触犯律法的，所以就出现了“皮脸”一说。
最开始皮脸不叫做“皮脸”，而是加做“皮人”。
官府不准活祭是吧？那就做一个假人，这应该可以吧？
所以名震千古的“人皮手艺”诞生了，流传至今的一些传说里，依旧有什么人皮灯笼，人皮面具啥的。
这些全都是来至“人皮手艺”，传到了现在，人皮自然是不能用了，所以我们就改成了用动物皮，一般都用猪皮。
猪皮比人皮厚，但通过特殊的打磨，依旧能达到人皮的效果。
表面光滑水润，涂上胭脂水粉，依旧如同活人面容。
这就是人皮手艺的厉害之处，仿真度高。
而我们说到的“皮脸”，也就是人皮手艺里的一个分支。
在纸人身体上糊上皮脸，纸人脸就会如同真人脸。
若是做出全身，那从外表上看，就和真人一般。
但唯独最后一条，这男子竟然想加一颗心，这可就要命了。
我以前听老爷子说，如果用某个死者的人皮，糊出一个“皮脸纸人”出来，最后在掏出一个活人的心放在里面。
那么死者就能借取被挖去心脏之人的命势，借宿在皮脸纸人中，不吃不喝的，再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上一年半载。
至于这事儿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老爷子也不能确定。
可是眼前这人，知道人皮手艺就不说了，他竟然还知道加入心脏，这可就有些惊奇了。
看对方这模样，几乎纯屌一个，对方想干嘛？
是想用皮人祭祀，还是想用皮人来做一些不法的勾当？
比如真如我猜测的一般，让某某人借皮人躯壳，复活一段时间？
我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随即开口道：“先生，你这要求有些大！我们铺子虽然可以做，但必须知道你想干嘛？”
男子好似有些畏惧我的目光，根本就不敢和我对视。
他听我如此开口，哆哆嗦嗦，言辞闪烁的开口道：“我、我用来祭祀用，不知道、多、多少钱！”
我看这小子一副屌丝宅男的样子，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所以我就继续开口道：“不知道你要几具，皮脸的模样是准备好了，还是我给你临摹？”
这小子应该是有备而来，而且对这批“皮脸”手艺有一些研究，我说的话，他也都明白。
他听我说完，迅速的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纸，然后递给了我。
“就按照上面的样子做出来就可以了！”男子说话的时候，始终显得很紧张。
我看了看那张纸，发现是个女子的相貌，还挺漂亮的。
我看了一眼之后，直接点头：“可以做，不过价钱我得问问！”
说着，我让那小子等，随后就走进了屋。
这皮脸手艺我是知道，我也接触过一点，但我并不精通。
所以要做，只能老爷子来做。加上对方想要一颗心脏，必须将事情告诉老爷子，看看他什么态度。
老爷子这会儿在厨房洗碗，这会儿见我来了，便问我啥事儿。
我急忙见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老爷子听后，竟然根本就不在意：“没事儿，做吧！我们开门做生意，客户怎么要求，我们就怎么做！”
我见老爷子如此说道，心中略有一丝狐疑：“爷爷，他可加了一枚心脏！你以前说，不是加心是禁忌吗？你就不怕出事儿？”
老爷子一边洗碗，一边开口：“没问题，现在的皮手艺里以为还是用人皮、人心啊？现在都是用猪皮、猪心！你就告诉他！一具皮人，二千三。”
见老爷子如此说道，我心松了一口气儿。
看来还是我神经大条，自己多虑了。
想到这里，我迅速的来到屋外，见屌丝男还在，便对着他开口道：“我们掌柜答应了，二千三一具，你看做多少！”
男子听说我们可以做，显得很是高兴，也很是爽快，直接就掏出了二千三，当场就递给了我。
说用得急，希望我们三天只能做出来。
人家如此有诚意，现在货还没开始做，人家就给了全款，我们铺子自然是不能砸了招牌。
我是拍着胸膛说，三天之后让对方这个时间过来，一定做好。
男子很幸喜，点头答，并且留下名字和电话之后，便离开了我们铺子。
而这会儿，徐飞这小子却屁颠屁颠的来到我们铺子。
徐飞刚到我面前，便递给了我一根儿烟，然后便对我开口说道：“老秦，刚才那小子怎么来了一趟就走了？啥情况！”
听徐飞问起，我也没有隐瞒直接开口说道：“那可是大客户，看到没？全是那小子给的。”
说完，我已经拿出了二千三百块钱。
徐飞见我拿着二千三，眼睛都直了：“卧槽，不会吧！他买了啥，这么多钱！”
徐飞和我一样，都是穷逼。每个月就一千几百块工资，这会儿见我拿二千三，也是来了兴致。
于是我从头到尾的，直接就给徐飞说了一遍。
因为这人皮手艺已经失传多年，就算是徐飞行走江湖多年，也不知道这人皮手艺。
此刻听到这个，也是感觉有些惊讶。还说什么等我爷爷糊“皮脸”的时候过来偷师。
我到没怎么介意，现在的我们，几乎就和一家人似的。老爷子和马道长，也是对口味得很。
接下来，我就和徐飞在这里闲扯了一会儿，然后徐飞便回到对面铺子忙碌了起来。
因为糊皮脸需要很多猪皮，所有老爷子刚洗完碗，便让我去镇上买猪皮。
还说只要肚皮，其它的位置都不要。同时让我回来的时候，顺便在折一些柳树枝回来，说什么；柳称骨，皮搭身。皮骨相依，脸活人。
老爷子的话神神叨叨，反正我是没听懂。
不过老爷子这么说了，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所以所有的一切，我都按照老爷子说的做了……




尸姐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制皮脸
这可是一笔大生意，除了外出做法事以外，这香烛纸钱能卖多少钱？ 这做皮脸虽然是技术活儿，但是利润却是很可观的。
二千三，老爷子只需要四五个小时就能搞定。
我去山下买了猪肚皮，这东西直接去卖肉哪里买，肯定是买不到的。
想啊，谁只卖皮不卖肉？
所以需要去绞肉那儿去买，因为绞肉的地方会把皮割下来。
马上就要过年的了，包饺子的人也多，所以这猪皮自然也多。
在绞肉店等了两个小时，便买到了足够的猪肚皮。
来到山脚的时候，我还折了很多的柳树枝。
做一具“皮脸”，也要不了多少柳树枝，所以我很快的就搞定了所有的材料。
到了店里，发现老爷子已经在准备了。
比如打底用的黄宣纸，用树胶做的特制胶水，还有朱砂等杂七杂八等东西。
老爷子见我回来，便对我开口道：“回来了！去后山给我打些溪水回来，做这皮脸需要用野水！”
听老爷子这般说道，我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了。
于是我拿着水桶屁颠屁颠的去了后山，可当我来到后山的时候，却发现后山竟然有个人。
而且这人还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来我们店里要做皮脸的那人，他留下的名字叫杨挥。
我远远的看着他，发现他坐在雪地里，嘴里发出“呵呵呵”的笑声，看上去就和一副神经病差不多。
我眉头微微一皱，这尼玛啥情况？
可是一想到他之前和我对话的样子，发现这小子除了有些内向，不太爱说话，一副死宅男的模样，并没有其它什么异常啊？
但不管怎么样，人家始终是客人，而且是我们的大客户。
于是我直接走了上去，并且远远的开口道：“杨先生！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
说着，我便笑盈盈的迎了过去。
可是我话音刚落，杨挥的笑声便戛然而止，并且猛的回头。
这一回头，我只见杨挥的脸上满是惊容，甚至双眼之中写满了恐惧。
这还没完，他在看到我之后，更是和见了鬼一般。不仅没有和我说话，站起身子就往灌木之中跑。
还没等我再次说话，“嗖嗖”两声就消失了踪影。
见到这里，我当场就尴尬了。
大哥，我长得没那么丑吧？见了我就和见了鬼似的！
心中虽然狐疑，但也跟了过去。可是当我进入灌木之中后，哪里还见着人？那小子早就消失了。
当时我也没在意，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见那人消失了，也就去山涧之中取水。
除了去的时候遇到了那买主杨挥，其余时候都没有任何异常，一切都非常的顺利。
取水回家，老爷子已经将所有的柳树枝薄皮，露出白色的枝干，将其放入溪水之中浸泡。
然后又拿出猪皮，开始用老式剃胡刀刮，一层又一层，而且还不是的刷油。
在老爷子的手艺下，这些看是粗糙的猪皮，竟然刮得油亮油亮的而且还很薄，非常的有韧性，就和真的人皮一般。
说等到了今晚，就可以糊“皮脸”了。
晚上吃了饭，我和老爷子还看了一会儿电视。
因为晚上要加班的缘故，所以我爷孙俩都没有睡觉。
大约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老爷子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说开始动工。
老爷子让我用泡好的柳树枝打架子，他罩着画像做人脸。
在铺子里混了这么久，搭建纸人架子的事儿，我就算闭着双眼，也知道该怎么搭。
先搭身子，再搭脚，绑完双脚再建手，最后就是上头。
当然了，这打纸人架子看似简单，其实也是有门道和禁忌的。
这是给死人做东西，要双不要单，涂黑不抹红，特别是这个“上头”，别以为就是把纸人头按上去就可以了。
老爷子说过，这要是歪上了一厘米，或者头枝里面有破损，虫眼什么的。
这都是不能用的，不能出售，更加不能烧给死人。
说这都是禁忌，说什么这样的纸人要是烧给了死人，它们是会不高兴的。
这要是死人不高兴了，这后果可想而知。
没有怨气和执念的还好，这要是一遇到横死之人，那可就是在玩儿火。
想啊！本来横死之人怨气就重，你要是在烧给人家的贡品上，都是一些残次品，人家心里会舒服？
所以我说，这糊纸人，别看简单，其实也是技术活儿。
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已经能很是熟练的掌握了。
搭建好了纸人“骨架”，剩下的就交给老爷子了。
老爷子此刻也做好了人皮脸，我去了一眼，发现老爷子真有当画家的潜质，那技术不是吹，一些学画画的，也未必有老子画得真，画得像。
特别是在一张动物皮上作画，就和刺青一般，要是画岔了整张皮可就废了。
可不会像纸张一样，用橡皮泥擦掉这么一说。
老爷子从下而上，先用一些黄宣纸铺底，然后涂上特制的树胶嘴里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将做好的猪皮，一点点的粘上上去。
因为所有的猪皮都被打磨过，看上去又光滑，又红润。
当老子贴完一双纸人的腿后，就算是我一都愣住了。
我的妈啊！若是只看这双腿，不知情的人，恐怕没人能知道这是一双用猪皮做的美腿，又是匀称又是纤细，绝逼美腿。
这还没完，因为买主要的是一具女性纸人。
当老爷子做到胸的时候，我呼吸有些急促了。
不是因为看着纸人兽血沸腾，而是老子的手艺太叼了。他做得实在是太逼真的，就算是肚脐，老爷子也都用猪皮做了出来，而且还做出了一对高耸双峰。
我只感觉老爷子是深藏不露，娃娃厂要是请老爷子去做娃娃，恐怕会引爆市场。
不仅如此，老子在猪皮和猪皮之间，用了那种特殊的树胶。
两张皮粘黏在一起，不仔细看，也根本看不出来，几乎是没有接口。
老爷子专心致志的继续粘贴着猪皮，我则在一边打杂，老爷子需要什么，我就递什么给他。
当老爷子做到最后一步，准备上人脸的时候，我屏住了呼吸。
这是整个皮人之中，最为关键的一步，一点点岔子都不能出现。
就算是老爷子，也都深吸了几口气儿，让自己的手，不那么颤抖。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老爷子才小心翼翼的将皮脸贴在了纸人脑袋上，然后和手机贴膜似的，一点一点往下按，小心翼翼，但手法熟练。
因为纸人脑袋上已经的做出了五官，这么一贴，我的心头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卧槽！好真实。
这尼玛看上去，活脱脱的就是一个人啊！
真人尺寸，加上是打磨过的真皮，并且涂上了特殊的颜料。
从外表上看，整个身子不仅红润光泽，加上那绝美的面容，红唇齿白，白里透红。
外人看了，肯定无法分辨其真假。
但唯一的却陷是，这个纸人没有眼珠子。我问老爷子为何不点睛？
可老爷子却摇头说道：“这皮脸之上怎可点睛？要点也只能在火坑旁点，如若不然，很容易被脏东西借了身，惹得一身麻烦！”
一听老爷子如此开口，我这才明白。原来这里面还有这处说道，难怪老爷子不点睛。
不过说来也是，以前就听说一些上了道行的脏东西喜欢上纸人身，然后借助纸人躯壳出来为非作歹。
这“皮脸纸人”从外表上看，活脱脱就是一个真人，这要是真被脏东西上了身，从外表上看，恐怕还真不好辨认……
若是一些妖孽借助这皮脸纸人混进人群之中，光凭肉眼，恐怕也很难分辨真伪。




尸姐 第一百六十九章 经历
折腾了三四个小时，终于将这整具皮脸纸人给糊好了。 不得不说，做这个皮脸纸人还真有些费手脚。但不管怎样，现在都做成了。
老爷子将做好的皮脸纸人放在墙角，同时拿出了一条红线，将皮脸纸人的脖子给套住，最后系在桌腿上。
我感觉很奇怪，也很好奇，便开口对老爷子问道：“爷爷，你干嘛用红绳将这皮脸纸人拴住啊？”
老爷子听后，很是直接的开口回答道：“皮脸纸人太过近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被脏东西给借了身！”
听到这里，我微微的一点头，但也没有多说话。
接下来，我和老爷子收拾好了东西，便各自去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早，刚吃过早饭，老爷子便去买了一颗猪心。
用清水洗净，并且在猪心里滴了红蜡，然后将其挂入了皮脸纸人的身体之内。
我见纸人都做后了，我便拿出电话给杨挥打了一个电话，准备让买主直接过来拿，也不用等三天了。
电话一会儿就接通了，对面传来慵懒的声音，问我是谁。
我很回答得也很干脆，也很有职业素养，说我是白事铺的，让他过来取“皮脸”。
对面一听我这个声音，刚才还有些慵懒的声音，瞬间变了个味儿，直接变来了精神。
说什么一个小时就到啥的，并且还连连道谢。
我就奇了个怪了，说白了，这不就是一具烧给死人的皮脸纸人吗？用得着这么谢我吗？
当然了，也不排除人家修养好！为人礼敬。
没用到一个小时，杨挥便来到了我们铺子。
我见客人来了，便直接迎了上去：“杨先生，你家住哪儿啊？来得这么快！”
我带着笑意开口道，杨挥依旧看上去很是猥琐，而且全是宅气十足，并且内向，不怎么在说话。
“那个、那个我家，我家就住在隔壁村子，大湾村！那个，那个纸人好了、好了吧！”杨挥结巴的说着，而且说话的时候，他都不敢看我眼睛，好似很害羞的模样。
人有千万种，我也没太在意。
给老爷子打了声招呼，让老爷子过了过眼，见这人没有任何问题之后，除了看似猥琐，无精打采的样子意外，也没有啥特别的。
所以老爷子便将皮脸纸人交给了杨挥，杨挥接过皮脸纸人，那真是对我们千恩万谢。
而且他临走时说的话，却让我感觉很奇怪。
说什么这辈子的幸福，现在是有了着落。
我也没有听清，当时也没有太过在意，不就是一个纸人，那有什么幸福？
就算是用来做“娃娃”，恐怕也都磕馋。
就这般，二千三进账。
老爷子爽快，直接就给了我一千块钱，说过年了，给一千块红包。
我自然是收下，老爷子这铁公鸡，能拿就拿，不然一块去老爷子都不会给。
明天三十，所以很多人外出打工的人都回到了镇上。
他们回来之后，也都会去祭祖，所以我们铺子和马道长的铺子生意之火爆。
一年到头，除了清明节，就过年生意最好。
蓝前辈和西门微也都来我们两家帮忙，这蓝前辈在马道长的铺子。
这西门微，却跑到了我们铺子来。
西门微说，徐飞这小子老式骚扰她，像只苍蝇一般，把这个西门微给弄烦了，也就跑来我们铺子消遣时间。
西门微和往常一样，不爱说话，冰冷冷的。
不过却偶尔的，会和我搭话一两句。
也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普通话题，也没有啥特别的。
到了晚上，我们六人在一起聚餐。
地点选在了马道长家，马道长说，他一身漂泊，六岁拜入白玉真人门下，现在都六十有三了。
在这五十七年里，他跟谁自己的师傅漂泊一声，仗剑天涯斩妖除魔，从来都没有一个家。
现在终于在晚年有了这个铺子，马道长是显得很激动也很高兴，说着说着就和老爷子以及我们碰一杯。
这个徐飞呢？其实心情也和马道长差不多，他应该是八岁的时候被马道长收养，并且拜入马道长门下，也是跟着马道长漂泊了十多年。
现在在黄龙镇安家，徐飞也很是高兴。
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终于可以在自己的家里过年，那种感觉不可谓不爽。
徐飞和马道长以前羡慕那些有家的人，也都厌倦了漂泊的生活，对家的理解，远远的超越了我们这些人。
这一晚，蓝前辈和西门微也都喝了一些小酒。虽然不多，但气氛却非常的活跃。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一边听着马道长和徐飞在游历东北时的见闻。
马道长说，在东北大兴安岭，那地方野仙多如牛毛。
什么是野仙？其实就是成了气候的畜生，和我们之前见到的老狐狸差不多。
不过在东北，这些成了气候的野仙地位却很高，在那地方它们最为出名的有“狐黄白柳灰”五仙，也被叫做“保家仙”。
一些偏远的乡下，还有专门为它们修建庙宇，受人供奉，更是有专门为人“看病”的“出马弟子”。
我和老爷子都没有去过东北，以前不过是有所耳闻，可现在听到马道长和徐飞的亲身经历，那感觉可就不同了。
感觉这拜妖为师的“出马弟子”，其实和我们差不多，不过他们这些出马弟子显得更叼。
因为出马弟子最大的依仗就是他们家的“老仙”，要是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招呼一声，那欺负人的倒霉蛋，恐怕就只能叫娘了。
这“狐黄白柳灰”五畜，每种都记仇，而且一桶就是一窝子。
马道长他们当年就是惹上了“黄仙”，这所谓的黄仙，也就是山中黄皮子成精，下山收了出马弟子，受了活人供奉和香火。
结果这黄皮子一窝蜂的追杀马道长他们，要不是马道长他们有些手段，恐怕就会折在东北……
马道长和徐飞的经历不可谓不精彩，这一时半会儿也根本讲不完。
可是我们众人听着，却是引人入胜，就算是喝起酒来，也都显得有了意思。
直到晚上十点多，大家这才告别散去。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
因为今天是年三十，所以我得去后山给女鬼奶奶以及子母煞，还有我家的那些老祖宗上坟。
装好了香烛纸钱，鞭炮元宝啥的，我和老爷子便进了山。
本来就是个普通的上坟，也没啥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