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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神火
崔见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盯着燕相马,语气玩味的说道:“燕相马,你不会是同情他们陆家吧?还是说--------楚先达那个老东西开出来的条件让你心动了?”
“表兄------”燕相马的眼神浮现一抹怒意,沉声说道:“贵族应当有贵族的风仪,我只是不希望你侮辱一个能够称之为长辈的可怜女人而已。再说,我几时答应过楚先达的条件?当时他和我说起那些话之后,我不是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外公-----可有一丝一毫的保留?”
“燕相马,别人不了解你,我却是了解你的。”崔见一脸笑意的说道:“楚先达找你聊天之后,你是什么时候告诉爷爷的?第二天的晚上。当天你做什么去了?这么机密的事情,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却拖到第二天晚上才说出来-------怕是楚先达的话恰好说到你心坎里面去了吧?取崔家而代之,燕家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是不是很动心?是不是想着跟他们赌一把?”
“表兄,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几时有过这样的想法?”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崔见眼神里的寒意让人惊心。“你以为你的那点儿小聪明就能够瞒得过爷爷?千年以来,哪一次的矛盾冲突,局势变幻,我崔家不是最大的受益者?就凭你们燕家,也想取崔家而代之?燕相马,你说你傻不傻啊?傻不傻啊?”
“倘若表兄执意作此想法,那我无话可说。”燕相马冷冷说道。
“你自然是无话可说了。因为你心虚了。”崔见并不愿意放过这次敲打燕相马的机会,说道:“当然,你也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知道你在江南的时候和那个李牧羊有旧。既然如此,你就去杀了面前的这些人------杀了公孙瑜,杀了陆天语,这样的话,我就相信你没有受到楚先达的蛊惑,你们燕家仍然和我们崔家同气连枝同荣共辱------你愿不愿意去证明自己的忠诚?证明你们燕家的忠诚?”
燕相马表情阴沉,眼神充血。
呛!
他拔出手中的长剑,一步步的朝着那群狼骑军走了过去。





逆鳞 第四百七十九章、狼骑威武!
第四百七十九章、狼骑威武!
嚓!
嚓!
嚓!
每一步都异常的艰难,每一脚都迈得那么沉重。
正如崔见刚才所说的那般,他在江南的时候就和李牧羊是朋友了。
不管李牧羊心里怎么想,至少他心里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除了李牧羊,他可以交心的朋友其实也并不多,泡妞喝酒的酒肉朋友倒是有不少。
不然的话,也不会上次在天都城门口见到了易容后的李牧羊却没有当场揭穿他的身份,也不会在李牧羊远在星空学院的时候帮他照顾他的家人。
当然,主要是帮忙照顾他的妹妹。
燕相马知道陆家对李牧羊的照顾,也知道李牧羊李思念对陆家人的感情。
倘若自己杀了公孙瑜,杀了陆天语-------李牧羊李思念兄妹俩会怎么看待自己?
可是不杀的话,又如何让崔见满意?如何向崔家交代?
宦海沉浮,步步杀机。
当时楚先达拉着自己的手说了那么几句话,他以为那是两个人的私聊,是烂于心底的秘密,是不会传与任何一个人的耳朵里面去的。
可是,当他在第二天将此事告诉了爷爷,并且和爷爷一起去见外公时,外公却已经对这桩事情心知肚明,只是笑呵呵的说让燕相马不要在意--------
在那一刻,他亲眼见到自己的爷爷面如死灰,不停的向外公道歉。
而他自己也心里清楚,恐怕崔燕两家的裂缝因为自己的犹豫而就此生成。
现在,楚先达死了,皇帝换人了。
崔家在此次政变之中居功至伟,除了宋家之外,就数崔家所能够获得的利益最大。而且,倘若陆家就此垮台,那么陆家所留下的那一块利益了会被宋家崔家以及军部的几个老家伙给瓜分。
毫无疑问,崔家现在是西风第二世家。就连皇族楚氏因为这一次的政变而实力大减,只能排在崔家的身后------当然,想必福王也不会在意这些。
燕家必须要修复和崔家的关系,必须要搭上崔家这艘大船,必须要在这次政变之中分一杯羹。不然的话,燕家就要被人踩在下面,最后一点点的消沉,然后沦为二流的世家。
直至覆灭或者被人铲除,就像是今日的陆氏一般。
这是燕家上下以及燕相马自己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嚓------
燕相马一步步的向前。
每迈一步,都有种距离冰山更近一些的感觉。
是的,那些沉默的黑衣人,那些身披黑甲头戴狼首面具的狼骑军,他们不言不语,就只是悄无声息的立在那里,就仿若是一座磅礴的大山,高大、巍峨、冰凉、带着让人生心惧意的杀气。
嚓--------
燕相马的脚步停了下来。
呛!
他拔出手里的长剑,剑刃对着那成群结队的站立在一起汇聚成一个严实方阵的狼骑军。
“陆夫人,可还安好?”燕相马看向那黑厢马车,出声喊道。
无人应答。
燕相马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看着那些狼骑军,出声说道:“相马年幼时便熟知狼骑军之威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是战场里的杀神和剿肉机。诸位都是帝国军部精英,是我西风子民心目中的战争英雄。你们在帝国边疆浴血杀伐,保边疆安危,保国土不失。我和表兄都深为仰慕,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实在不愿意和尔等兵刃相见------”
“不错。”崔见看着那些英武神秘的狼骑军,朗声说道:“陆国公已经在岚山之上战陨,你们已经成为无主之人,不若就此放下兵器,投于崔家------我们崔家定然不会亏待尔等------我崔见愿意以名誉起誓------”
轰-------
那一瞬间,燕相马的心里有一种错觉。
他感觉到冰山在燃烧,他感觉到冰水在沸腾。
他感觉到对面的那些狼骑军身体的疲惫一扫耳光,他们的战力飙升,杀气凛然。
他们就像是换了一拨人似的,或者说,就像是一群人变成了一群野兽,一群真正的不死不休的恶狼。
百名黑骑,百双眼睛。
这百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布满血雾,就像是一群择人而噬的怪兽似的将要扑上去和人拼命。
为首的狼骑军首领声音阴沉嘶哑,犹如从地狱里面冒出来的野鬼一般。
“狼骑兄弟们,将军已经战陨------”
“杀。”百名狼骑军手握长刀,嘶声吼道。
“将军活,狼骑活。将军死,狼骑死。”
呛--------
那位狼骑首领抽出巨大的斩#马刀,长锋所向,正是那些三头蛇监察史之所在。
“杀。”狼骑首领一马当先,双腿夹着马腹,手里挥舞着斩#马刀,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杀。”数百名狼紧随其后,朝着燕相马、崔见以及所有的监察史发动了自杀式的攻击。
荒野之外,群山之中。
人在吼,血在烧。
厮杀之惨烈,就连天空那一轮冰凉的月亮都吓得躲起了云层里面,再也不敢冒出头来。
--------
“呼哧------呼哧-------”
燕相马在喘着粗气。
太凶猛了,这些狼骑军太凶猛了。
他们占据着人数上面的优势,而且又有自己和崔见以及其它数名顶级高手的加入,仍然被他们给攻的支离破碎,好几次被他们冲出重围,原本以为他们会逃跑,却没想到那些人又调转马头杀了回来。
黑厢马车还在,他们就不会独自逃跑。
燕相马看得出来,这些精锐之士在听到陆行空死亡之后,已经存下了必死之心。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冲锋,一次又一次的突围。
不为已方活命,只为那围困在中间的黑厢马车杀出一个活命的机会。
虽然那个机会极其的渺茫。
悲哉!
痛哉!
“呼哧------呼哧-------”
崔见也在喘着粗气。
他全身染血,握剑的手还在轻微的抖动着。
太恐怖了,那些狼骑军的战斗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们进退有序,自有章法。他们的攻势如惊涛拍岸,如天降雷霆。一波又一波,一重又一重。
你进我退,你攻我挡。
配合默契,百骑如若一人。
崔见在外面游历多年,在边疆的部队里面也呆过,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恐怖的一群人,这样恐怖的一个兵种-------
自己一剑割掉了一个狼骑军的胳膊,他竟然不躲不避,反手一刀就砍向自己的脑袋。
自己一剑削断了一个狼骑军的半面脑袋,他的身体倒地之时,却猛地弹跳而起,伸开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
还有一个狼骑军在四脚都被斩断的时候,仍然用戴着黑铁面具的脑袋朝着敌人撞击过去。
还有人用手撕,有牙咬,滚落在地都没办法起身,仍然想方设法的去阻挡你前行的步伐-------
他们不是人,是一群怪物。
他们比世间最凶狠的怪物还要凶狠,比神州十大凶兽还要可怕。
他们不畏死,不怕死。
甚至是争先恐后的去死。
“狗日的------”
崔见在心里狠狠地骂道。
他觉得自己很幸运,倘若是自己一个人跑来追击拦截的话,恐怕要被这群怪物给撕裂成碎片。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狼骑军会有如此巨大的名声,为什么他们能够在陆行空的带领下无往不胜,让敌国军队闻风丧胆。
百人之队便有如此威势,倘若千人万人的话-------神州之大,还有何人能够拦截他们的铁蹄之所向?
“呼哧-------呼哧------”
这是所有尚且活着的监察史们的喘息声音。
厮杀太过惨烈,攻势太过凶猛。
他们在人数上面占据了巨大的优势,但是却在其它地方输得一塌糊涂。
他们看着对面的那些身披黑甲头戴狼头面具的家伙,觉得面具遮掩的东西比面具要恐怖上百倍千倍。
这还是人吗?
他们尽起监察司精锐伏击包围,用两百人来围攻数十人,可是,现在已方此时还能够站立着的,还活着的又剩余多少人?
狼骑军也同样的损失惨重。
第一拨冲出去的六十人,来回四次冲锋之后,活下来的只有三个人。
现在,只有四十几人守护在那黑色的马车四周。
狼骑首领也同样的喘着粗气,狼头面具里面不停的喷发出大股大股的白雾。
他的前胸被砍了五刀,后背上的伤口简直不计其数。
黑甲之上染满鲜血,斩#马刀之上也同样的沾染着鲜血。
血水汇集,然后下滴。
啪------
啪------
啪------
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了那早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雪地之上。
狼骑首领再一次举起了手里那染血的斩#马刀,嘶声吼道:“将军死,狼骑死。”
“将军死,狼骑死。将军已死,狼骑冲锋。”
“将军死,狼骑死。”
“将军死,狼骑死。”
数十名黑骑再一次朝着监察司所在的方向冲击过去。
陆行空死了,他们也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他们所能够做的,也无非只有这四件事情而已:
去冲!
去搏!
去杀!
然后去死!




逆鳞 第四百八十章、牧羊身世!
第四百八十章、牧羊身世!
“呼哧-------”
“呼哧-------”
喘息声音更加的剧烈。
身上的黑甲破烂不堪,身上的皮肉血肉模糊。
一只手臂已经被人从手肘处半截斩断,鲜血如泉般从断裂处正向外狂喷而出。
他的眼睛血雾弥漫,在那沾染鲜血和肉渣的狼盔面具看过去,给人一种凶残狠毒的感觉。
身披黑甲头戴狼盔的狼骑军首领,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斩#马#刀。又长又宽的斩#马#刀深深的扎在黑土地里,这才勉强的支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抽动着他胸口上那密密麻麻的伤口,一股股血水会从他的喉咙里涌现出来。他的五脏六腑也受伤严重,怕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他身后的兄弟都死绝了,百名狼骑此时能够站立,尚且还算活着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假如这样的活着也算活着的话。
他不想倒下,他不想倒在敌人的眼前。
在他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就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他眼神凶狠的盯着站在对面的崔见燕相马,还有其它寥寥无几的几名监察史。
崔见和燕相马表情惊骇,犹如见鬼。
那几名监察史双腿哆嗦,仍然处在刚才那一场仿若梦魇的厮杀之中。
崔见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眼神恶毒的盯着那个狼骑首领,冷声说道:“佩服,非常佩服,狼骑军果然是名不虚传------怎么?直到现在还不愿意倒下?不愿意倒在敌人的面前?”
狼骑首领一言不发。对他而言,说话是一件极其浪费体力的事情。
“让你们为我所用,是给你们一条生路-------结果你们这些畜牲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是不愿意到下吗?不是不愿意倒在敌人的面前吗?我就偏偏要让你倒下来,我就偏偏让你的脑袋着地。我要把你的脑袋踩进泥土里面。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骨头坚硬,还是我手里的剑锋利------”
崔见的身体在原地消失,空中一道白光闪烁,那狼骑首领的双腿就被他齐齐斩断。
嚓-------
如刀切豆腐般的干脆麻利。
下半身被斩,上半身身体自然要向下坠落。
狼骑首领为了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不致摔倒,那只右手紧紧的握着斩#马刀的刀柄。
他用一只手的力道,用那把斩#马#刀做支撑,半截身体悬空的立在那里。
斩#马刀不倒,他的身体便也不倒。
崔见哈哈大笑,表情狰狞的说道:“有意思,还真是有意思-------”
他的身体再一次消失,又有一道银光闪烁。
嚓-------
狼骑首领那唯一的一只手臂也被他给斩断了。
他握着斩#马刀刀柄的那只手被崔见给斩下来了。
双手尽失,又如何能够支撑的住自己的身体呢?
狼骑首领的身体摇晃,鼻腔里面发出一声痛哼的声音。
然后,他的双手------不,是没有双手的两只手臂朝着那牢牢的立在黑土之中的斩#马刀抱了过去。
也就是说,他的整个身体都扑向了那斩#马#刀的刀刃,就像是要撞击自杀一般。
嚓-------
他的身体下滑,抱着斩#马#刀刀身的两只手臂也跟着下拉。
鲜血狂喷,那手臂之上又被拉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刀刃几乎镶进了那白骨里面。
“还不肯倒?还不肯倒?”崔见没想到这个狼骑首领的生命力竟然如此的顽强,而且对待自己又如此的残忍狠毒。他提着长剑,大步朝着那狼骑首领的身体走了过去,吼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等我把你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来--------”
燕相马的身体在原地消失。
一道银色的光芒闪烁,那狼骑首领的脑袋已经被他给一剑斩下。
啪-------
巨大的透露落地,然后在雪地里面翻滚。
血流汩汩。
将军死,狼骑死。
百名狼骑,全部战死,无一生存。
“燕相马------”崔见仍然转身,气急败坏的盯着破坏他好事的家伙,怒声吼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以为你是我的表弟我就不敢杀你?”
“表哥,何必如此?”燕相马提着染血的长剑,一脸平静的看着崔见,说道:“如此英雄,应当以礼相待。何必这般羞辱?”
“我羞辱他?”崔见手里的长剑指着狼骑首领的头颅,吼道:“你没看见吗?是他在羞辱我。是他在羞辱我-------”
“--------”
看到燕相马再一次沉默无言,崔见冷笑出声,说道:“我知道,我的相马表弟有情有义,是个好人。可是,有些事情却不得不做----------”
他指了指那停泊在尸山和血海之中的黑厢马车,狞笑着说道:“陆夫人和陆家的天语少爷就交给你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相马表弟,可不要一错再错了。不然的话-------后果你比我更加清楚。”
“表哥-------”
“怎么?不愿意?”
“我愿意。”燕相马咬牙说道。
他提着滴血的长剑,一步步的朝着那黑厢马车走去。
他站在马车的车头前面,那拉车的两头黑马感觉到了危险,马蹄阵阵,嘴里嘶鸣出声。
只是因为缰绳被一名监察史抓在手里,致使它们没办法扬蹄逃脱。
燕相马手提长剑,犹豫不决。
“陆夫人----------”燕相马沉声唤道。
没有人应答。
“相马表弟,你还在等待什么?”崔见一脸笑意的说道:“我要是你,就最好不要和他们攀什么关系了------倘若她当真杀了你,到时候你是杀还是不杀呢?那样的话,不是更难做出选择了吗?”
燕相马咬了咬牙。
身体突然间跃至半空,长剑挥起,闪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
咔嚓-------
黑厢马车被劈成两半。
马车的马厢从中间裂开,然后朝着雪地上面倒塌而去。
马车之内,空无一人。
“里面没人。”燕相马一脸惊讶的说道。
“人呢?”崔见跑了过来,他一脚把那半边马车车厢给踢飞出去,嘶声吼道:“人呢?公孙瑜和陆家那个小野种跑哪儿去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那些混蛋那么拼命干什么?”
“-------”
然后,他更加气愤的盯着那些狼骑尸体,恨恨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些狼骑全是死士,是诱饵------他们故意挟裹着黑厢马车朝着城门冲锋,然后突围出去,引得我们整个监察司在后面穷追不舍。而公孙瑜和陆家的那个小野种却早就从其它地方逃跑了------他们为了掩饰陆家那个小野种,不惜全部战死------”
说到最后,崔见的心里竟然生起了一层敬意。
谁家不想蓄养一批这样的死士为自己卖力啊?
“三魂七魄。”燕相马出声说道。
“是的。三魂七魄。”崔见咬牙切齿的说道:“陆行空战死,他身边战力最强的十个人却不在身边。他们去什么地方了?定然是为了执行更加重要的任务。还有什么比保护公孙瑜和他们陆家的血脉更加重要的事情?陆天语死了,他们陆家可就绝了根了-------”
“现在怎么办?”燕相马出声问道。
崔见狠狠地盯着燕相马,说道:“这不是让你得偿所愿了吗?”
---------
陆清明犹豫不决。
他知道,是时候了,是时候告诉李牧羊的真实身份。他一刻都不想等待了,他想告诉李牧羊,你不姓李,你姓陆,你是陆氏血肉,是我陆清明的亲生儿子。
可是,他又担心此时此刻告诉他,万一李牧羊难以接受心生误会怎么办?或者引得他气血紊乱,导致内伤再起,这是不是得不偿失?
“陆叔-------”李牧羊一脸疑惑的看着陆清明,他觉得陆清明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牧羊,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陆清明出声说道。这件事情已经隐瞒不住了,倘若让李牧羊从别处知道,怕是心里更是难以接受。
不若自己主动告诉他,也好能够当场安慰他的情绪,给他一个解释,让他-----不至于误会和仇视父亲和陆家。
“陆叔,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李牧羊出声说道。“都已经走到这般地步了,说大家是一家人也不为过,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藏着掖着的-------”
“那好。”陆清明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灼灼地盯着李牧羊,猛地出声说道:“你是我的儿子。”
“什么?”李牧羊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
“你是我的儿子。”陆清明再一次出声说道。“你是我和小瑜的孩子------你姓陆,不姓李。我是你的父亲,小瑜是你的母亲。”
李牧羊瞪大眼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然后摇头说道:“陆叔,我不明白------我姓李,我的父亲是李岩,母亲是罗琦,李思念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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