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析
 林氏站在阴影里瞧她,见她得意洋洋的模样,咬了咬牙。
 既希望李佳氏一直这么得宠才好,又盼着她狠狠跌个跟头。
 
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第16节
 第14章 排兵布阵
 杜嬷嬷是宁容的母亲留下来的人,是当初曹佳氏的陪嫁丫头,为了稳住曹佳氏的地位,嫁给了府中的二管家。
 可自曹佳氏死后,杜嬷嬷一家只为护住宁容,平日里并不与旁人争锋。
 宁容出嫁的时候,整整一百二十抬嫁妆,放首饰那几担,把担子都压弯了,更别提还有千顷良田,五六个铺子,真正的十里红妆。
 人人都道石文炳宠爱女儿,实则其中大部分都是曹佳氏当初的陪嫁。
 杜嬷嬷一家,在府中不得势,却能为原主守住这么一大笔家财,可见其手段。
 “老奴给娘娘请安。”杜嬷嬷急急入了殿,哽咽行礼。
 她四十岁不到,脸上已经有了不少褶子,但仪态依旧,看着就不是个简单人物。
 打一开始宁容并不想启用原主母亲留下来的人。
 因为先前她记忆不清,生怕露了马脚。
 从石府回门回来,她已经知晓原主和杜嬷嬷一家并不亲近,此时启用他们,并害怕被人发现端倪。
 “嬷嬷。”宁容快一步扶住对方,并不让她把礼行到底。
 杜嬷嬷长着一张圆脸,穿着酱色衣裳,半黑半白的头发简单盘成个髻,只拿根普通木簪簪住了,并无太多发饰。
 她面对宁容的时候,慈爱非常,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宁容看,像是要记下她的样貌。
 “娘娘,您和夫人长得真像,眉眼、鼻子、嘴唇,几乎一个模子映出来的。”
 杜嬷嬷从前就是曹佳氏的左膀右臂,陪着曹佳氏出嫁,看着她在后宅举步维艰,看着她生产,又看着她离世。
 她深知曹佳氏去世前,最放心不过的就是小主子,这才舍了后宅权柄不要,守在宁容身边。
 哪知后进门的小曹佳氏,借着一层姨母的身份,硬生生挑拨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上次见到小主子还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如今再见,已经是仪态万千的太子妃了。
 “老奴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信了那小曹佳氏的鬼话,当真以为她会善待您。”杜嬷嬷说着有些伤感,眼圈都红了。
 石府有许多秘辛,她都不曾对小主子说过。
 说来不仅仅是她看错了,夫人当初,不也一样看错了人?
 “嬷嬷,千万别那么说,从前都是我识人不明。”
 宁容扶她起来,亲自捧了茶给她喝。
 丹桂极有眼色地把人都支出去了,她守在殿内,听宁容和杜嬷嬷说话。
 若说在见杜嬷嬷之前,宁容还心有疑虑,见了杜嬷嬷以后,原主微微酸涩的情绪影响着她,让她半丝疑虑都没了。
 想来原主不是不后悔,只是小姑娘好面子,轻易不肯低头。
 “娘娘......”杜嬷嬷受宠若惊。
 她从没想过他们一家还有重新受重用的时候,来之前战战兢兢,生怕小主子要她们一家出宫去,若真如此她宁愿一头碰死,也不迈出宫门一步。
 不为着权柄,只为她要替夫人守着小主子。
 “嬷嬷,咱们之间不讲虚话,你也知道,小曹佳氏当初可不曾教我后宅秘辛、管家理事。如今入了宫,可不就抓瞎?”宁容推心置腹。
 杜嬷嬷把茶盏放一边,并不喝,她起了皱褶的手,紧紧抓住宁容的手,“当初夫人就说,不求小主子大富大贵,只求您一辈子开心顺遂,哪晓得天意弄人,竟叫您入了宫......”
 小曹佳氏如何养孩子的,同在石府,她怎会不知晓。
 可她终究只是个下人,小主子若肯听她的倒也还好,小主子不肯听,她就连半分法子也无。
 如今毓庆宫中,侧妃得势,把小主子挤得连站地方都快没了,前儿她还和女儿们念叨,生怕小主子吃苦头。
 还好还好,如今也不算晚。
 “嬷嬷,您来了咱们就有主心骨了,往后看谁敢欺了咱们去!”丹桂瞧着北边澜庭苑的方向,厌恶地皱紧眉。
 杜嬷嬷瞧她一眼,倒是喜她衷心护主,她笑道,“你这丫头,未免太急躁,须知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嬷嬷如今就教你一招。”
 丹桂端端正正给杜嬷嬷行了福礼,“求嬷嬷教我。”
 宁容点点她,“还以为秋蕊是个机灵的,哪知你不声不响,比她还厉害几分。”
 丹桂被打趣也不辩驳,只抿着嘴笑,只觉连日来的压抑,因杜嬷嬷的到来,一散而空。
 *
 六月十五,按照惯例,不管太子如何都必须来正殿。
 除非,他对太子妃极其不满,已经到了,在人前不愿意给她半分颜面的地步。
 杜嬷嬷掌管了正殿,宁容明显觉得轻松许多。
 底下的宫女太监,来去皆要到杜嬷嬷这里登记,各司其职,互相监督。
 不过几日的功夫,还真在宁容这里,找出来好几颗锭子。
 “娘娘,册子上的这些,都是和偏院有勾连的人。老奴先时还奇怪,怎么李佳氏这么恰巧就知道,太子往您这边来,又会走那条路,原来是底下人弄鬼。”
 杜嬷嬷极讨厌李佳氏,直接称她住的那块为偏院,连正儿八经的名字都不肯喊。
 四方的小册子上,底下人的姓名,做什么的,从哪个宫里调来的,在宫里有什么亲眷,一目了然。
 宁容扫一眼,笑道,“嬷嬷倒是写的一笔好字。”
 杜嬷嬷刻板的脸上带了笑意,眉眼温和下来,“还是夫人教老奴习字的,用的是夫人亲自写的字帖。”
 宁容又细细看了,果然有几分原主母亲的风骨。
 曹佳氏留的笔墨不多,大部分都在杜嬷嬷处,上次说开之后,杜嬷嬷把这些都交给了宁容,一并给的还有许多得用的人。
 宁容把册子还回去,并不说怎么处理,只对镜梳妆。
 玉露日日服着,她一身皮肤白的发光,本就明艳,如今更添几分光彩。
 杜嬷嬷把册子递给秋蕊,拿了支碧玉簪给宁容攒头发,她语气轻轻的,“娘娘正该如此,您只要端住了,再生一个小主子,整个宫里,别想有谁能动摇您的地位。”
 “外头的小喽啰,有老奴在呢,这次过后,必定让您院子里,干干净净的。”
 秋蕊捧着册子,兴奋地眨眨眼。
 “娘娘,殿下进了二门。”
 主仆说着话,在殿外守着的海棠道。
 海棠和樱桃是跟随杜嬷嬷进宫的女儿,宁容也一并提了,放在身边做贴身宫女。
 宁容点点头,提着琉璃灯,亲自守在殿门口。
 太子远远而来,就见小女人提着灯,穿着简单的罗裙在门口候着,她头发不曾梳成旗头,只简单挽了个发髻,墨发里除了一支碧玉簪,再无其它。
 明明是素淡至极的打扮,却更显明媚,灯光映照在她脸上,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他指尖微微动了动,一整日下来的疲惫都散了几分。
 这几日胤礽刻意不来见她,怕小女人恃宠而骄,他抬举李佳氏,何尝不是想打压她的气焰。
 女子聪慧灵动,本是极好,可太子妃是天下的表率。
 宫里宫外,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里。
 如今再见,太子妃显然改过了,胤礽微微松一口气。
 胤礽上前握了握宁容的手,语气温和,“怎么还出来等了,外面的起风了。”
 他说着亲自解下披风,披在宁容身上。
 “殿下来,自是要等的。”宁容素手拢着披风,笑着抬眸。
 太子风姿绰约,他一靠近,身上的冷松香气袭来。
 明明是理智到近乎冷淡的人,偏偏披着个温柔的壳子。
 小夫妻相携进了内殿。
 外间留守的小太监,见状犹豫一瞬,躬着身子,很快从小门溜了出去。
 杜嬷嬷扫了丹桂一眼。
 丹桂点点头,领着人不动声色的跟上。
 *
 澜庭苑里,李佳氏带着女儿吃晚膳,摆了满桌子的美食,她却没什么胃口。
 底下林氏坐着,恭敬地给小格格布膳。
 “娘娘,殿下又去了正殿。”兰草匆匆进来禀报。“听说太子妃在风口等,殿下怕她着凉,亲自解了披风给她。”
 气得李佳氏把筷子都给摔了,寒霜满面,“哪儿来的消息,可靠吗?”
 “再可靠不过,小顺子是咱们的人。”
 “哼,说什么贤德人,不过也是个勾着男人不放的狐媚子!”李佳氏只觉得心里郁结的厉害,口不择言。
 仿佛不狠狠骂上两句,心里这口郁气就散不下去似的。
 林氏惯来隐形人似的,这会儿竟主动道,“侧妃娘娘,妾身有个办法,不知娘娘愿不愿一试?”
 她附在李佳氏耳边说了几句。
 李佳氏眯了眯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见她犹豫,林氏淡笑着蛊惑,“其实没什么的,太子对您宠爱至极,您又有小格格傍身,再不怕什么。若是成功了,往后毓庆宫,太子妃见了您,也要避让三分。”
 李佳氏先时眼神飘忽,待目光落在憨态可掬的女儿身上,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说起来她也是大臣之女,比之太子妃并不差什么,可为什么偏偏是她成了太子正妻?
 不服、愤懑、嫉恨占据了她的理智,真恨不得瞧瞧,太子妃见了她也要忍让的模样。
 见她做了决定,林氏笑得越发温婉。
 
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第17节
 第15章 澜庭之祸(上)
 月上中天,宁容穿着寝衣,躺在床榻里侧,衾被一直盖到下巴底下,一动不敢乱动。
 太子就睡在外侧,只是两人中间隔开好远,张开手臂都不一定能碰到对方。
 床帐放下,把四周成一个私密空间,细碎的光,穿过床帐照进来,隐约能看见对方。
 两人一时无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太子身上有股好闻的冷松香气,在这密闭空间里,一个劲儿地往宁容鼻子里钻,清冷至极却又引人靠近。
 宁容不自在地往里缩了缩,手指不安地抓着衾被一角。
 感受到她的动静,胤礽瞟她一眼,“太子妃,这是在躲孤吗?”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哑带有磁性,寂静的夜里,如清泉淙淙。
 宁容头皮一麻,立马放软了声音,“殿下怎会这么想?”
 “妾身只是有点害怕,上次过后,过了许久才缓过来......”
 她说的上次,自然是他们洞房花烛那次。
 那时她是第一次,但太子却不是。
 不管太子外面再温和,至少从那事上,就能看出他的本性与“温润”两个字毫无关系。
 强硬的掠夺,不容置疑的动作。
 宁容哭着求饶,他也不曾放过她。
 胤礽也回忆起来了,他眸色转暗,小女人的滋味太美妙,他一时没克制住。
 两辈子还是头一次,有人带给他这种极致的感受。
 想到那夜的旖旎,他喉结上下滚动,只觉的这帐子里,全是她身上的暖香,勾的人蠢蠢欲动。
 他闭了闭眼,理智回拢。
 最近他确实着暗卫把石府查了个底朝天,过去的、现在的,所有人的一言一行,均都记录在案。
 太子妃没什么特别的,但确实同纳兰元晋来往过密,两人结伴同游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他心头一哽,忽地伸出大掌,把她揽进怀里。
 宁容心跳乱了一瞬,很快平稳下来,只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
 男人的唇滚烫,落在她脸上,呼吸交叠。
 迷乱中,宁容却忽然想起,杜嬷嬷曾说的,只要她有个孩子,哪怕是个女孩,在宫内,就再也无人能动摇她的地位。
 她闭了闭眼,顺从地贴过去。
 心底自嘲,原来灵肉分开这件事,不止男人能做到,她也可以。
 胤礽动作并不快,修长如玉的手指,一点点揭开她的衣裳,像在打开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礼物,每一步都在小女人身上点火,他想看她沉沦,冲洗掉她灵魂里,别的男人的痕迹。
 宁容闭上眼放纵自己,开始回应,内心却一片冰冷,整个人的灵魂仿佛割裂开,冷然地看着两人意动。
 “殿下、殿下,澜庭苑走水了。”
 太监慌乱的声音,伴随着一片嘈杂声传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火热。
 胤礽搂紧怀里的小女人,闭着眼,平复心绪。
 不着片缕的身体紧贴着,宁容能感受到,太子蓄势待发。
 她不安地动了动,却被胤礽扣紧腰肢,他哑着嗓子,语气危险,“别动,让孤抱一会儿。”
 宁容立马不动了。
 她表现的再顺从,心底还是微微有些抗拒的,过去曾以为,和她交叠在一起的,必然是个真心倾慕的人。
 太子忽冷忽热,忽近忽远,在她之前有过不少女人,往后也一定会有旁的。
 她期待一个孩子,但又不想孩子以这样的方式到来。
 至少,等她彻底说服自己。
 过了许久片刻,太子才松开她,他赤脚下榻,自己把里衣穿好。
 男人身材极好,脊背线条流畅。
 再是给太子贴上“渣男”的标签,宁容也不得不成人,太子真的无一处不完美,如神祗般高高在上,叫人有飞蛾扑火的欲望。
 宁容收回目光,随意搭了件衣裳,准备起身帮他穿衣。
 这个动作一下子打断了她心底的所有旖旎。
 看吧,古代男女是不平等的,给太子更衣,整理衣裳,要卑微的躬着身子,等待对方的垂怜。
 讽刺地勾了勾嘴角。
 胤礽余光瞥见她要起身的动作,把她一下摁在床上。
 在她下巴上,狠亲了一口,眼神炙热。“孤去看看怎么回事,吉兰年岁小,别惊了孩子,等孤回来。”
 他散乱着衣襟,精壮的肌理半是裸、露,半是隐藏在衣襟之下,性感的勾人犯罪。
 “要不要妾身也跟去看看?”宁容垂着眼睛,迟疑。
 “不必了,夜里风凉。”
 太子三两下系好腰带,随意穿了件常服,低磁的声音随风传来,而后是一阵脚步声。
 宁容这才松一口气。
 “娘娘,可要老奴服侍您更衣?”杜嬷嬷在门外问道。
 “也好,若是烧的严重,今夜恐怕无法入睡,我们就在这殿中等着,免得传出话去,人人都以为是我这个太子妃不够尽心。”
 杜嬷嬷低头给宁容系披风,淡淡道,“娘娘放心,偏院自己要作死,咱们就把这戏台子给她搭上,怕就怕她收不了场。”
 *
 太子大步往外走,刚出了殿门,就能看见澜庭苑的方向,冒起了滚滚浓烟,直冲云霄,离得这么远,空气中都能闻见一股子烧焦的气味。
 他眉头紧皱,步子更快了些。
 此时澜庭苑,宫女太监忙忙乱乱,提水的、灭火的、哭闹的、尖叫的,一团乱麻,一转头就会撞在一起。
 一个个跟没头苍蝇似的,明白应该怎么做,动作却跟不上脑子。
 太子猛地转身,对德住使了个眼色。
 德住点头,随处找来一根大棍子,又找了个接水用的铜盆,他使了吃奶的力,把盆敲的“哐哐”直响。
 “都噤声!太子殿下来了。”
 宫女太监们立马停下,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又忙忙回过神,要给太子请安。
 胤礽一抬手,肃着脸,不怒自威,“都免礼,你们还有你们几个,负责提水,轮着来。这几个壮的,负责扑火。你、你、还有你,进去救人。”
 “每个房间都不要给孤落下,今夜卖了大力气的,回头孤有重赏!”
 他修长的指节在人头上点过,每个人都从慌乱的状态,一下子被注入了主心骨。
 也许是太子在盯着,也许是为了太子的重赏,澜庭苑一下子有条不紊起来。
 仅仅半个时辰,火势被控制起来,先时还有一股席卷而上之势,如今只留一点奄奄一息的小火苗子。
 李佳氏由两个宫女从内殿扶着走出来,她见了太子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攥紧太子手腕,哭嚎,“殿下,殿下,快,吉兰还在里面!您快救救咱们的孩子?!”
 女子发钗散乱,小脸不知何时蹭上几抹乌黑,从前娇俏不在,只余慌乱。
 她抓着太子的手,像是在抓一根救命稻草,指尖用力,在太子手背上抠出两个月芽印。
 太子倒也没恼,知道她被吓坏了,只拍拍她手背,扶她起来。
 李佳氏顿时觉得安心不少,松了手,亦步亦趋地跟在太子身后。
 太子身边的得力太监,都是被专门训练过的,个个身强体壮,应付这种事得心应手。
 在小太监们配合下,不出半刻,便破门而入,把吉兰从烧焦的内室里抱了出来。
 小姑娘甫一落地,睁着眼睛,一看见太子就抓着他的外袍嚎啕大哭。
 她衣裳有些被烧坏了,小脸儿花猫一样,可怜极了。
 她哭喊着,似是要把所有的惊惶和不安都宣泄出来。
 太子怜爱地摸着她的小脑袋,由着她宣泄,脸上并无半点不耐。
 吉兰声音嘶哑,像是吸入太多烟雾,哭的急了,又拼命咳嗽起来。
 李佳氏捏着帕子陪着哭,眼神注意到太子的目光,温和的、宠溺又带着爱怜。
 她眼睫轻眨,吓坏了似的冲过去,一把抱着吉兰,伸手轻柔地在她背后顺着气。
 吉兰面对她却有些瑟缩,还有些抗拒。
 小手把太子的外袍攥地愈发紧了,半步不肯离开太子。
 太子低着头,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目带审视。
 先时一片慌乱,他竟也忽略了,为什么这个女人完好无损,吉兰反倒被独自困在里面出不来?
 这孩子从前对李佳氏还算亲近,如今这般,是不是李佳氏对她做了什么旁的事?
 女人抱着孩子哭得哀哀切切,我见犹怜。
 太子的眼眸冷然清寒,漠然地看着她。
 第16章 澜庭之祸(中)
 一场闹剧折腾下来,天色已然大亮。
 各宫都派了小太监过来打探消息,见火已扑灭,同胤礽请过安,均回去复命了。
 “殿下,陛下一早听说了毓庆宫的事,担心不已,如今见您样样都好,奴才也能去复命了。”
 “陛下还说,估摸着您一晚上没睡好,让您今日不必陪着御门听政了,修整好身体是正经。”
 
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第18节
 康熙身边的大太监魏珠躬着身子,如是道。
 胤礽避开身子,并不受魏珠的礼。
 “多谢皇阿玛体恤,等孤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亲自去给皇阿玛请安,劳烦公公帮着解释一二。”
 胤礽抬眸,环顾四周。
 魏珠顺着太子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这澜庭苑里,目光所及之处,一半宫室巍峨依旧,另一半却只剩一片断垣残壁,全然不见昔日的繁花绿荫。
 魏珠一叹,火速领命离去。
 不用太子吩咐,德住极有眼色地跟过去。
 换了一间不常用的偏室,李佳氏把睡着了的孩子安置在床榻上,这才有功夫细细回禀。
 女人声音娇柔婉转,“殿下,昨夜真是吓坏妾身了,好在吉兰无事,否则......”
 她说着呜咽两声,拿帕子擦擦眼角。
 胤礽扫她一眼,漠然道,“李佳氏,孤问你,澜庭苑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走水?”
 男人金刀大马地坐在上首,薄削的嘴唇紧抿着,幽深暗沉的眼睛看过来,似寒风凛冽。
 李佳氏浑身一抖,只觉一股寒意袭来,越发斟字酌句,“妾身......妾身也不知,昨夜明明喊了奶嬷嬷看护好吉兰的......不知为什么就忽然走了水......”
 她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显得人瘦弱可怜。
 太子顿了顿,正要问话,就听一道温和宜人的声音道,“殿下,李佳氏既然不知道,咱们不妨找了宫人问问清楚。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后也好做足准备,避免此事再发生。”
 宁容由门外而入,墨发松松的挽了个髻,不曾着妆容,身上的衣裳还是昨晚上那件,眼底还有少许乌青,瞧着就是一夜没睡的模样。
 胤礽见是她,缓和了面色,隐含关心,“昨夜没好好休息吗?”
 见宁容还要行礼,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着坐在身边。
 李佳氏瞥见胤礽动作,愤恨地咬紧了牙。
 “无事的,妾身白日里不用做什么,有的是时间补眠。”宁容动了动手腕,见胤礽攥地愈发紧,她也就随他了。
 李佳氏独自一人跪着,不敢抬眼看两人,余光却一直注意着两人的动作,怨恨的眼神毫不掩饰。
 宁容看在眼里,突然起了坏心,故意凑近胤礽,放低声音,“而且......殿下不是说叫妾身等您回来......”
 小女人忽然靠近,暖香袭来,声音酥酥麻麻,仿佛有无数只小蚂蚁往他身边钻,闹得他浑身痒痒。
 胤礽松开她的手,往后坐了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