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国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中游
要知道这东西是碧磷老祖采万丈浊渊烟岚之气炼成,蚀骨融魂,十分歹毒。
你当时见到了,就应该立刻退走才是。
我们这边人没到齐,却是不好去试探邪道深浅的。”
“玄武前辈,这事都怪我……若非晚辈一时自大,也不会累及流云师叔和魏师兄。”
旁边一个女孩涨红着脸羞愧道。
她看了一眼那腥臭乌黑的飞剑,心里暗暗叫苦。
那可是流云剑瞽道人心血祭炼数十年的炼魔之宝,此时看上去差不多全废了。”
“这也不怪你,心月,年轻人就得有这种闯劲,是老道思虑不周,没想到圆空竟然请来了碧磷老祖和俞先觉和马元德等人。
而碧磷老祖完全不顾脸面,一动手就是杀招,这歹毒法器碧磷毒砂,狠辣非常……”
唐心月容颜秀美,剑气直冲华盖,眼中神采奕奕,极为动人,显然资质根基都极好。
这是云霞山白云师太的徒弟,如今也已连同其师加入蜀山,算是蜀山弟子了。
在蜀山长辈眼中,她是将来必定大兴蜀山的“三心二意”之中的重要人物,当然要经历种种历练,一步步成长起来。
长辈们都知道,这种弟子绝不能当做温室里的花朵,而要经历种种风雨,历练其真如本性,才能一飞冲天。
因此,无论她做了什么样的鲁莽事情来,他们也是一句责怪都不舍得。
倒是瞽道人,这是四灵八剑中人,就这么随随便便就被人暗算了,还连带伤了徒弟魏林儿,这才叫难看,没得叫人小瞧了蜀山。
安慰过唐心月之后,玄武剑尊傲然笑道:“红莲寺那些人只是跳梁小丑,暂时占了一点小便宜,只是因为我蜀山派一时半刻的腾不出手来,暂时倒也无需太过忧心。”
“这柄流云剑还是可以修复的,待我去南海走上一趟,借点三光神水。”
“多谢玄武师叔!”瞽道人大喜道谢。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是蜀山派上一辈高人前辈,与太一真人同辈。
太一飞升之后,这四人收徒教导,辅佐掌门人赵元贞光大蜀山。
明面上身为长老,地位高崇,不问世事,实际上,却是为了蜀山东奔西跑的,有时也得听从掌门命令。
事实上,他四人因为辈份太高,一般情况下也指挥不动,要做什么事情,大家商量着来。
身份颇为清高。
流云剑瞽道人虽是八剑中人,实力也到了元神法相后期,厉害得很。
但是,面对四灵中人,他还是不敢随意应对,恭敬得很。
“先不忙谢,我且问你,那杀掉金罗汉元通,灭了红莲寺圆空座下满门和尚,又跟圆空硬拼三招的书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怎么听说他想要拜入咱们蜀山,反而被你拒之门外了。”
“那书生叫张洛张子阳,嗯,他还救了我徒儿周玉书,是想拜师蜀山来着……
我看他剑法虽高,但元阳早失,想来也不会有多大成就,因此就拒绝了,没想到……没想到……”
流云剑瞽道人揪着自己的胡须,一双眼珠子更是连连翻白,显然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从那一夜所见来看,对方还没入道只是凭借着凡俗之体,就能悍然击杀金罗汉和一帮凶僧,并且还挡住了八臂如来全力攻伐,安然逃下山去,其战力简直匪夷所思。
凡俗之身单人只剑就已经这般厉害,若是练就上乘功法,他岂不是能上天?
蜀山派如果有了这么一个打手,炼魔护道,简直是一把至坚至锐的利剑……
谁能阻挡?
“我就这么拒绝了?”
想到那书生当时走得决绝的身影,瞽道人眼前又是一黑,痛悔得差点站立不稳,身躯摇晃了起来。
他目无余子,这些年因为蜀山的势大,也根本看不起天下任何邪门左道,与那些新入门的小弟子一般,认为只要蜀山剑客一出手,并无抗手之敌。
没想到,自己到了红莲寺观望,救援同门小辈之时,却被赶来援手红莲的碧磷老祖遇上。
只是区区三个照面,就打得自己剑光损坏,肉身重伤,连徒弟都差点身死当场。
这种伤势,至少要修养半年。
大医国手 548 访友不遇
流云剑瞽道人心里复杂万端,就像是在兴奋当头时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天下邪魔外道所在多有,正道门派传承也是各有绝技。
蜀山号称天下第一,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天下第一,依仗的除了炼魔手段高妙之外,其实强就强在人多势众,打起架来一涌而上。
这一次夜探红莲,虽然是为了想把后辈弟子唐心月救出来,但是,失败的首要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心气太高,看不起邪魔左道。
然后,就被他们好好的上了一课。
一个碧磷祖师都对付不过来,对方那边还有俞先觉,马元德,摩柯禅师,这无一不是元神二境以上高人,也不知藏着多少阴毒手段。
若是一个不注意,不但会把自己折了进去,甚至还会连累了门派,到那时,才真是悔之晚矣。
“还能补救,不可放过天下英才,太一祖师早就留下祖训,我怎么就忘了呢?”
瞽道人擂胸顿足。
现在他心血交修的一口飞剑被损坏,没修好之时只余下一半实力,少了一些底气,却多了一些心思。
转头望向新收的徒弟周玉书,想说又不好意思说。
周玉书是个乖巧的,早就会意,连忙跑来扶住道:“师傅,亡羊补牢,犹为未晚,徒儿跟子阳兄情同兄弟。
要不,我去见见他,想必他会很乐意重新拜入我蜀山派的,您就别为难了。”
蜀山剑仙之名,天下皆闻。
就算是没有拜师之前,周玉书和张洛这等书生听到了也是心向往之,希望某一天能得遇仙缘,就此长生不老逍遥世间。
周玉书认为,那位至交好友肯定也是如自己这般想法,只要给他一丝机会,就会不顾一切的拜入蜀山。
这机会多难得啊。
……
周玉书在自家师父那里夸下了海口,备好马车,兴冲冲的向城西张家别院赶去。
他一面急行,一边担心着张兄会不会灰心失落之后已经离开容城,进京赶考。
设身处地想来,自己也会这样子做的。
本来一腔热血,想要拜入蜀山派,修得仙家剑,除魔天地间。
可惜,仙家与我无缘,只能单人只剑,凭一腔热血杀上红莲寺……
斩灭群丑之后,面对老魔,终于不敌……
侥幸得以生还,心有余悸之下,也对求仙问道失了热情。
于是,重归凡间俗世,进京赶考,以后为一地父母,做官牧民,也算是人生快事。
……
“希望子阳兄能多坚持一段时间,不要那么快灰心。
这叫什么?叫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或者可以这么跟他说,说先前种种都是蜀山派的考验,是看他道心如何,是不是百折不挠?
嗯,就以这个说法,否则,还真的不怎么好开口。毕竟上次,师父拒绝得太过生硬,难免让人心生不喜。“
街道上面熙熙攘攘的人流,从身旁走过。
周玉书直感叹着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幻莫测。
那些同年学兄们,想必也就是白死了。
想到前两天,城里人心惶惶的,有人告官,有人请愿,有人游街呐喊……
现今全然不见。
只是过了两日,容城又恢复了繁华景象。
果然,这个天地一直如此,并不会因为某一人某一事而停止运转。
就如那些学兄的家人,也会逐渐淡忘此事,照常过着自己的日子。
如我一般,如他们一样,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珍宝,与他人无关,在别人心里,也没有那么重要。
想起那一日,十余位同年学兄意气风发、高谈阔论同游胜景,如今却再也不能复见。
周玉书走着走着,掀开车帘,又忍不住怆然涕下。
自己此次回去义阳成亲生子,了却尘缘,也将去修仙求道。
就此与苍松仙鹤为伴,吞气饮露,长生不老。
往日功名,故友情缘,估计都要随风远逝。
他揉了揉眼睛,收回心绪。
师父说了,多愁善感是好事,更能体悟天心,但伤春悲秋的无痛呻吟却是不好,却会蒙蔽心意,阻碍练剑炼心……
“我得坚强起来,像子阳兄一样。”
周玉书暗暗这样想着,马车已经停了下来,抬眼望去,城西张家别院已经到了。
“咦……冷清了不少。”
周玉书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详。
“子阳兄在吗?”
刚刚走到门口,看着门前护卫都没有,有几只山鸦环绕尖鸣着,一派荒疏景色。他心里就很不安了,忍不住高声叫喊了起来。
还没叫得几声,就有一人吱吱呀呀的开门走出。
这是一个衣衫灰白的老汉,看起来就是庄户人家出身。
“来喽……”
老汉走上前来,行了个礼道:“玉书公子?您可来了,老朽可是等了有好一阵子。”
“等我,他们人呢?子阳兄已经启程了吗?”
周玉书有些不解。
“你说我家少爷啊。”
老汉张着没牙的大嘴呵呵笑着,
伸手弯腰递了一封纸封过来。
“这是少爷留给您的信件,幸好等到了……过些日子,老汉也得开始忙着城外的庄稼,就没时间每日等待着。”
显然,这老汉是留下来看房子的。
不但是张子阳不在此处了,老管家和护卫婢仆等人想必也是启程回乡,这里已经冷清了下来。
周玉书疑惑的接过信,拆开一看:“玉书吾弟,见信如吾……此去雁山,山高水遥,就不当面告别了,仙路悠悠,后会有期……”
周玉书怅然若失,雁山他知道,就是雁荡山的别称,那里也有着剑仙门派,但好像不是什么正经路数。
比起蜀山来,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糊涂啊,子阳兄,你迟一些日子做出决定,那可多好……”
“如今拜了雁荡山寒烟谷孟秋娘为师,一个头磕下,就已覆水难收了……”
周玉书面色说不出的难看,他此时已经明白一些门户之别,门派恩怨的事情。
更是清楚的知道,雁荡山原本是跟蜀山齐名的名门大派,只不过行事有些邪气,此时败落已久。
这样的门派,但凡有更好的选择,都不会拜进其中吧。
“想必子阳兄已是破罐子破摔了,何苦呢?何必呢?只可惜我蜀山派少了这么一个大才……”
周玉书甚至还知道,如今的云霞派白云师太,也一直守在雁荡东麓,看起来是结芦隐居,实际上,她的真实目的,就是监视着那位孟仙姑。
因为,蜀山派一直怀疑雁荡寒烟谷的孟秋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图谋着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甚至,周玉书还知道,青霞仙子孟秋娘姑新收的两个徒弟也全在密切监视之中,并且予以策反或打压。
寒烟谷在蜀山派眼里,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秘密。
没有动手对付那位仙姑,一是时机未到,二是没有抓到确实的把柄,倒不是能力不足。
“拜入谁的门下不好,偏偏拜她为师,前途堪忧啊。
只希望他能早日弃暗投明,否则,跟随那种居心叵测的师父行事,总有一天会后悔莫及,也会与蜀山派彻底对上……
指不定哪一日,我们兄弟两人会手足相残,也不知到了那时我是不是能下得了手?”
大医国手 549 远行
周玉书的心情无比失落,转回青竹苑。
他还没来得及汇告师父,就见到唐心月在一旁招手,神秘兮兮的。
心下好奇,就走了过去。
“怎么了?”
“嘘……“
唐心月竖起手指比划了下,小声道:“你暂时别进去了,刚刚师姐飞剑传书过来,说你那朋友如今已与青霞仙子孟秋娘分开,直接赶去寒烟谷。
那位仙姑本来就是一个不安份的,如今收得好徒弟,心思可能更起变化,说不准会使出一些手段,不可不防……”
“还叫我那几个姐妹兄弟在雁荡山小心行事,务必……“
“至于这样吗?子阳兄只不过不清楚情况,他只想修仙长生而已。”
“你啊,刚刚拜入师门不知道厉害。
立场选择何等重要,正邪之别无时无日都要记在心里才是。
我跟你说道说道,那摩诃禅师,你知道是何许人也,那可是红叶祖师的得意徒弟,修为比起流云剑师叔都不差什么。
他能在容城左近占据灵脉,经营出红莲寺偌大基业,又岂是简单人物。
尤其是现如今,各方邪门歪道被他邀请着齐聚一堂,更是难以对付。
上次我还没探到具体情况,就已遇险,若非流云师叔出手,你就看不到我了。”
见周玉书依然迷迷糊糊,唐心月摇摇头,直叹对方是个书呆子,又道:“张子阳只是一个未曾入道未拜师的书生,就能正面抵挡如此凶人。
并且,他还在摩柯禅师的压阵之下,把红莲寺的恶和尚狠狠的杀了一批,更是摧毁了禅院殿堂,不说别的,单是这份战力就已经足够引起重视。
怎么说来着,如果是在世俗之间,这是绝世猛将之才。
如此将才,归了雁荡山一脉,你想想,他日对阵,那家伙还学了更高深的本事,岂不是更难对付了。”
最后,唐心月又加了一句,“恐怕,唯有大师兄和大师姐才可抵挡了,还不一定能行。“
“可是,可是子阳兄怎么能与摩柯凶僧混为一谈,应该不会与我们为敌的吧?“
说是这样说,心里已是信了。
这位唐师姐在他的心里既高雅又很有能力,她说的话应该是不假的。
周玉书吱吱唔唔,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那位同年学兄剑法实在太可怕了。
当日拎着自己一路下山,十步一杀,剑光漫天,倒是令人豪气纵横。
可只要一想,异日若是正面对上这等对手,想想就脑仁痛。
“师父也真是太不靠谱了,这样的弟子也能放给他人的,尤其还很可能是留给对手了。“
唐心月嗤笑一声道:“什么仇人,此一时,彼一时。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想啊,那八臂如来摩柯禅师的师门出身是什么?“
“听师父提起过,是红叶祖师门下,怎么啦?“
“还怎么啦?你这榆木脑袋,八臂如来是红叶祖师门下,是雁荡山的啦……
而那张子阳如今拜入孟秋娘门下,也是雁荡山的,他们从辈份上来论,还可以说得上是师兄师弟,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啊……“
周玉书无言以对。
“可是,可是……“
“你是想说他们之间不对付是吧,哪有什么不对付,不就是救了你出来吗,杀了摩柯禅师的几个不成器的徒弟吗?这些都没关系,邪派行事只看利益,不谈道义,只要有利,徒弟死了算什么,再招就是。“
“你信不信,过些日子,他们师兄弟之间就会开始攀交情,揭过仇怨,互通往来。“
“子阳兄不是这种人。“
周玉书兀自嘴硬着,心里却是悚然一惊。
其实他已经感觉到不妙了。
也察觉到唐心月语气中浓浓的忌惮。
唐心月什么人?
年方十八就已凝结元神,达到法生变化的地步,一支飞剑绝迹青冥,颇为斩杀了几个凶名赫赫的邪门歪道。
听说,她的剑术极好,早早的就掌握了剑光分化之术,出剑如雨,遮天盖日,师门万剑诀算是小成了。
这么一个人物,谈起张子阳都是慎重又慎重。
而张子阳还没开始入道呢。
“原来,他已经那么大名声了吗?连蜀山派的天之骄子,也在担忧着未来的局势,担心他的一飞冲天之势,生怕又出来一个巨摩大凶。
亏我还替他担心。
一个仙路远大,一个只能泯然众人,就此老去。
如今看来,与我相比,他果然是依然有着天地之别。
只不过,换我在地上仰望……”
他摸了摸腰间长剑,一时无言。
……
荒山小村处,一辆马车缓缓前行。
孟秋娘交待张南和小姑娘柳翠儿两人自去雁荡山,因为挂着某些事情,她急急御剑飞天离开了。
按这位不靠谱的师尊原话来讲,就是年轻人要多多历练,不但读万卷书,还要行万里路。
这一路千里迢迢的,自行寻到门派驻地,并且在那里立足落根,正式修行,同样是修习的必须经过。
她不需要温室花朵一般的无用徒弟。
话是这样子说,真正原因,张南却知道,这位师父仙子,其实是要想偷懒。
张南还隐隐猜到了孟秋娘是去做些什么,但他一句话也没有问。
雁荡山和蜀山的比剑旧事,他如今已经差不多了解清楚。
其中的一些隐秘,各人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却是不知道的。
他自问还没有足够的本钱插足这种漩涡。
所以,也没必要多问。
正邪之争,水太深太浑。
暂时轮不到他这位天外来客从中铤而走险。
毕竟,他也没寻到必须动手的理由。
若真说起来,这次的争端,无论谁胜谁负,跟他其实都没有关系。
是本方世界天地运行之理。
他只是想着,要早一点提升境界。
先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再言其他。
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功法有了,条件俱备。
此时不抓紧时间修练,更待何时?
“也不知道师父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红莲寺竟然又重新修缮了……
流云剑瞽道人、唐心月他们一伙夜探僧庙还吃了大亏……
幸好我那一日杀了一些和尚,打塌殿阁就立刻跑路。
否则,真让人堵在那里,很可能凶多吉少……
没想到那老秃驴交游如此广阔,有如此多的邪道高人前来助拳。”
张南眼睛微微眯起,坐在马车之上想着心事。
柳翠儿一路很是兴奋,时不时的下了马车跟着跑一段。
她抽出那柄虹霓剑,照着身剑术上的步法剑法指导,时不时就舞得呜呜作响,剑法也一天天的娴熟了起来。
柳震岗赶着马车,笑着看自己女儿舞剑,老怀大慰。
看着小姑娘撒着欢儿一般的野,高兴得咯咯笑着,他才觉得以往的自私。
女儿既然有着仙骨,又不是甘于平淡的性子。
自己一直不赞同她拜师学艺,不但耽误了她的前程。
还扼杀了她的天性。
“好在还不算晚。”
经过一些年的隐居,昔日的小霸王柳震岗早已没有了半点霸气。
气息温和平静,就如一个田间老农一般,朴实,憨厚。
也少了许多坚持。
在张南的劝说之后,柳震岗终于还是决定一同迁去雁荡山脚。
人生何处不家乡。
换一个地儿住住也行,至少,以后看望女儿更容易一些。
大医国手 550 剑理
一路晓行夜宿。
因为没有什么紧急事件,几人行程并不算快。
路上有几家商行招人结伴,为了省事,他们也没有加入进去。
好在这个年代虽然是异族入主,但承平不久,乱象少了许多,偶然出现零星的山贼盗匪也多是不入流的角色。
几人一路行来,并没有什么波折。
这一日,到了一处山平水阔之地。
看看太阳当空,腹中也有些饥饿,张南就准备就近弄些热食,犒劳一下五脏庙。
于是,就停下马车,下来歇歇,看看风景。
“师兄,来啊,陪我练练剑,你一直坐在马车里,会不会难受?”
马车刚刚停下,柳翠儿就已经窜下车来,扳着车沿笑颜如花娇声笑道。
毕竟还是小孩子,情绪调整很快。
前些日子因为山村惨案的事情,颇为郁郁寡欢了一些天……现在,出门远行了一段时间,这种心情就很快调整过来了。
尤其是,跟着自家父亲,以及一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师兄赶路,就跟游玩一般的,她的心情说是有些雀跃也未尝不可。
“师兄,这招劈挂反撩,我怎么也使不上劲?
听师父说了,你的持剑攻杀之术极其精微奥妙,就连她都有所不及。
在身剑之术上,已经做到了极致,有神鬼莫测之威……
教教我吧!要不,遇上一个山贼我都打不过,也会丢你的人不是?”
与张南混熟了之后,柳翠儿一点也不认生了,此时就展露了活泼天性。
叽叽喳喳的跟小雀一般,温声软语在旁求恳着,倒是也不讨厌。
这一路赶路,柳老爷子自告奋勇甘当车夫,笑吟吟的看着自家女儿时不时的求教剑法和功法,也不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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