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旸玉
 等仆人倒好水,纪笙关好门,进了屏风后面脱衣沐浴。
 洛维蓁刚听到纪笙进了浴桶的声音,他又在叫唤她的名字。
 洛维蓁只好放下手上的书,走到屏风后,看到纪笙正背对着她坐在浴桶里。
 纪笙回头看她一眼,把擦身布递给她:“帮我擦擦背吧。”
 洛维蓁上前接过,站到纪笙背后,按照他的吩咐帮他擦背。
 可擦了没两下,纪笙就抓住了她的手把她也拉进浴桶,洛维蓁整个人跌到水里,浑身湿透。
 她从水中冒出头,两记粉拳就落到纪笙身上,纪笙大笑,握住了她的双手,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封住她的小嘴。
 洛维蓁被吻得身子发软,纪笙趁机把粘在她身上的所有衣物全部脱掉,手伸到洛维蓁身下探进去,洛维蓁已有一段时间没有承欢,外物的侵入让她有点不适,她扭了扭身子,却把纪笙的手指吃得更深。
 “好娘子,想夫君吗?”纪笙也不等洛维蓁回应,拇指按到穴前那个胀起的小豆上,又用指腹按捏。
 洛维蓁受不住,娇媚的呻吟声响遍整个房间。
 她不自觉地把双脚打开,好让纪笙的动作更方便。
 纪笙的手越动越快,水中响起手指进出穴口的噼啪声,纪笙往下方一看,蜜液从手指的缝隙处流出来,于是他又加快了速度,洛维蓁要双手捉住桶壁,才不让自己滑下去。
 高潮在纪笙动得飞快的手指中来临,洛维蓁媚哼一声,瘫靠在浴桶上。
 纪笙把手指退出,去到洛维蓁跟前把她抱了起来,炽热的分身对准了还在收缩的分身,腰下一挺,还没从高潮回过神来的洛维蓁昂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吟叫,纪笙一手托着她的脖颈,一手握着她一边胸乳就开始动了起来。
 因为刚刚的高潮还有浴桶的水的润滑,纪笙进出十分顺畅,他舒服地闷哼,力度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
 洛维蓁的意识已经变得混沌,只觉得头上的屋顶在摇晃,像是要掉下来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下又传来灭顶的快感,纪笙被夹得精关大开,紧搂着洛维蓁去到了极乐之处。
 两人的身影在烛光下投映到屏风上,就像是两只在水里缠绵的交颈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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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思 第三十九章重遇
 两人从浴桶出来,穿戴完毕后叫了人进来收拾,现在洛维蓁已经能像纪笙那样面不红心不跳地看着仆人们收拾他们留下来的残局。
 等人都出去关上门,纪笙拿起搭在床头的抹巾帮洛维蓁擦干头发。
 “我打算在岳父岳母家附近买一间大点的屋子。”
 洛维蓁正眯着眼趴在床上享受着纪笙的服侍,听到他说的话,洛维蓁惊起:“买屋?”她看向纪笙,得到他点头的再次确认,她呆了一瞬才说道:“那个地段,价钱可不便宜。”
 纪笙微笑:“我知道,前几天有个同僚说他的亲戚因为想搬去扬州,所以急着出售在京城的住处,我问了一下价钱和地点,没想到就在岳父岳母家不远,价格我们也勉强付得起,所以就有这个打算。”
 洛维蓁还是没有从这个消息回过神来:“好端端的,干嘛要搬家?这里也是很好的。”洛维蓁又想起桃园的那几棵桃树,十分舍不得。
 纪笙搂住洛维蓁的腰,两人并肩坐在床边,“这里太小了,桃桃都这么大了,我想着明年也要请老师回来给他开蒙,没有一个像样的地方怎么行?还要多买几个人放到桃桃身边,买了他们回来也要安排他们的住处,这里已经住不下了。”
 纪笙说得在理,洛维蓁慢慢接受了这个消息。
 “那你跟父亲母亲说了吗?”
 纪笙摇头:“我是今天才从同僚那里得知的消息,刚刚回来也没有去爹娘那里,直接就回这里了,我是打算买了再说。”
 洛维蓁觉得不太好:“你还是去跟父亲母亲商量一下吧?不然到时候你买了他们不喜欢,签了契约可是不能反悔的。”
 “你放一万个心,又不是用他们的钱去买,我爹娘知道了只会把双脚也举起来赞成。”
 结果真如纪笙所料,纪一凡和钟氏知悉后果然没有说什么,只是感叹儿子长大了,有出息了。
 买屋子的钱并没有动用洛维蓁的嫁妆。
 这叁年来,除了朝廷的俸禄,纪笙还在外面跟别人一起合伙做一些小生意,每年都赚了不少钱,纪笙把自己大部分钱银都交给洛维蓁,所以洛维蓁对纪笙有多少财产还是比较清楚的。
 而在上一年,纪笙就已经在京郊买了一块荒地。
 洛维蓁不是没有好奇过纪笙在外面做的是什么生意,为什么能赚这么多,还有在京郊买一块荒地拿来干什么。
 但是每次话到了嘴边,洛维蓁还是吞回肚子里去。
 如果他真的想说给她听,用不着她问他也会说的,等等吧,或许过不久他就会一件件地说给她听,洛维蓁想道。
 买屋子的事情由纪笙出面办妥,两天后,纪笙与出售人在官府签订了契约,新屋子的事情落实下来,第二天就是除夕。
 搬家的事情纪笙和洛维蓁都一致认为等过了年再说。
 而新年初一,洛维蓁要进宫觐见太后。
 从第一次进宫开始,洛维蓁在这两年也被太后时不时召进宫去,有时候是陪太后看花,有时候是在太后那里跟公主们聊聊天,有时候是太后纯粹想见她。
 洛维蓁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而且跟太后相处下来,洛维蓁也是挺喜欢跟她相处的。
 太后并不是一个老太太,她只比洛维蓁大十岁,相处时间长了,洛维蓁觉得太后的为人直爽,跟她表姐的性格有点像。
 在她看来,太后人前严肃,人后她也只是一个寂寞的大姐姐罢了。
 所以她也是很乐意见到太后的,而且除了第一次进宫,洛维蓁再也没有见过皇上了,她为此也松了一口气。
 洛维蓁一大早就已经梳好妆,还是纪笙送她到宫门,因为他也要跟其他官员一起向皇上觐贺。
 宣召的宦官跟她提前交代,太后在后面还要接见有诰命的妇人们,所以就叫她早点进宫,免得跟那些人有冲撞。
 洛维蓁到的时候的确还很早,走的那条宫路还一个人没有碰到。
 慈宁宫的人对洛维蓁很熟悉:“纪夫人,太后还在梳妆呢,奴才先带您去偏殿坐坐。”
 洛维蓁在偏厅坐了一阵子,有一个面生的宦官过来宣她过去。
 走到正殿,洛维蓁听到太后说话的声音,她问在前面带路的太监:“太后那边有客人在?”
 宦官应道:“奴才只按照吩咐做事,不清楚太后是否在接见其他客人。”
 到了殿门,宦官就退下,洛维蓁也不以为意,径自走了进去。
 果然,除了太后坐在殿中,还有一个穿着竹青色衣裳的年轻男人坐在一侧,洛维蓁不敢细看,能来到这里的,身份肯定不低。
 太后正跟那人说着话,看到洛维蓁进来还很惊奇:“阿蓁,你怎么过来了?”
 那人也跟着转头看向洛维蓁,看到她先向太后行了跪叩大礼,太后叫了起,她又像那个男子行了拜礼,男子愣了愣,也回了拜礼。
 不等那年轻男人开口,太后就主动交代了那个年轻男人的来历:“阿蓁,这是二皇子,这两年被他父皇派到西北去历练,昨天才回来的。”
 皇子!
 洛维蓁连忙跪到地上,把跪叩大礼补上:“草民不知皇子身份,请皇子恕罪。”
 那男人笑笑:“不知者不罪,起吧。”
 这声音......
 这声音!
 洛维蓁头低着,眼睛瞪得很大,狠狠地盯着殿上的地砖。
 “阿蓁?”
 太后见洛维蓁还跪趴在地上,又叫了她几声,洛维蓁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头还低垂着,她的双手缩在衣袖里头紧握成拳头才能忍住身子的颤抖。
 太后让洛维蓁坐到那个男人的对面,她依言走过去坐下。
 不要看!不要看他!
 但是洛维蓁心里的恨意和恐惧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一点点地把她的理智烧干净,趁着二皇子在跟太后说话,她忍不住抬眼望向他。
 即使是坐着,身姿也是挺拔,面容俊美,是能倾倒万千少女的长相。
 洛维蓁快要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他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只要他招招手,就能有一大把扑上去,为什么那时候他要这样做?
 为什么他要对我......
 “阿蓁?”太后望向洛维蓁,觉得今天她有点不对劲,脸色苍白,嘴唇似乎在颤抖。
 洛维蓁被太后的呼唤惊醒,她收回落在对面二皇子的视线,恭敬应答道:“回太后,我.....草民觉得身体有点不适,想先告辞。”
 太后她早已把洛维蓁当作是自己家里的小妹一般:“嗯,去吧,我叫人把轿子搬出来。”
 洛维蓁拒绝了,她一介普通老百姓,怎能坐太后的轿子?
 她从座位上起来向太后行礼告辞,但她忘了向二皇子行礼,也没有望二皇子坐着的方向一眼就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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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阿姨回来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文的一个重要角色也出场了。
 
归思 第四十章何解
 洛维蓁出了殿门,再也忍不住身子的颤抖,刚开始还走得很慢,但她渐渐加快速度跑了起来。
 我要离开这里!
 我要跑得再快点!
 快点.....
 这时洛维蓁却撞到了一堵人墙,整个人被弹得摔倒在地。
 “哪里来的大胆奴才,来人,快点抓住......”
 宦官的声音戛然而止,被撞的那人把洛维蓁扶起来,洛维蓁闻到了那人身上的那股香气,是全天下只有一人有资格使用的香,洛维蓁只闻过一次便记住了。
 洛维蓁想挣开那人的手跪到地上赔罪,但面前的人却不松手,还把头靠近到洛维蓁耳旁低语道:“纪夫人为什么这么急?是因为见到不想见的人吗?”
 洛维蓁的双眼瞪大,她不敢抬头,只敢瞪着皇上那件绣着真龙的明黄色袍子。
 “......皇上这是何意?”
 皇上在这时候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纪夫人没事就好,在宫里头,纪夫人还是小心一点,跑跑撞撞的,终归不太好看。”
 说完皇上就从洛维蓁身边经过,洛维蓁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皇上的身影已经从宫道上消失,她还是维持着原来的状态,没有行跪礼。
 从太后那里出来的二皇子刚好看到这个情景。
 二皇子盯着洛维蓁的背影,用手势示意身后跟着的宦官上前。
 “把林中旬叫来,我回府后要看到他在书房等我。”
 宦官低头应是,一眨眼就在二皇子的背后消失了。
 二皇子刚刚在太后殿里温文尔雅的模样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冷漠的表情。
 这女人刚刚在殿里一直盯着他,不是仰慕的眼神,是带着恨意和害怕的眼神。
 二皇子回想他是哪里见过洛维蓁,但是他的脑海里关于这个女人的东西一点也没有。
 一个没有见过的女人怎么会对他怀有如此大的敌意?
 难道是?
 二皇子双眼眯着,似乎想看清洛维蓁身上有没有熟悉的影子。
 而这时,洛维蓁的身体开始动了起来,她再次往出宫的宫门走去。
 这一次,她像平日那样一步步地慢走,似乎刚刚的失态没有发生。
 洛维蓁是在脑袋一片混乱的状态中下的马车。
 回到乐安居,穿着洛维蓁亲手做的新衣的桃桃看到自己娘亲,扔下手上拿着的树枝,咚咚咚地向洛维蓁跑去,搂住了她的大腿。
 “娘亲娘亲,你回来啦!”
 洛维蓁从沉思中回神,她笑着摸了摸桃桃头顶:“吃早饭了吗?”
 “吃了吃了,我跟爷爷奶奶一起吃的,奶奶总是叫我多吃点,爷爷还抱起我举高高,好玩得很!”
 洛维蓁耐心听着桃桃的碎碎念,那些因见到二皇子而带来的恐慌不知不觉地消散了。
 我还有桃桃,我不能自乱阵脚,或许皇上他只是随意说出来的,并不是知道什么,而且那个二皇子应当也认不出是我,那时候那么黑,她也没有出过声......
 但到了晚上,当桃桃睡着了,只剩她一个人面对整间房间的寂静时,洛维蓁又开始害怕起来。
 她不敢把蜡烛吹熄,又把被子盖到自己头上去,整个身子都包裹在被子里,似乎这样会安全一点。
 突然外面有一只手搭到被子上,吓得洛维蓁整个人尖叫起来。
 “阿蓁,阿蓁,是我。”纪笙立刻把被子掀开,搂住了正抱着脑袋痛苦尖叫的洛维蓁。
 听到是纪笙的声音,洛维蓁才慢慢冷静下来。
 纪笙脱了鞋子,侧躺在洛维蓁身旁,把她整个身子都笼在自己怀里。
 洛维蓁双眼含泪,闻着她最熟悉的那个男人的味道,内心的害怕终于消失,她回抱住纪笙的腰,把眼泪都擦在他的衣裳上,布料上面的刺绣扎到了她脸庞的肌肤,洛维蓁才知道纪笙还没有把官服换下。
 她想挣开纪笙的怀抱,“我把你的官服都弄脏了......”
 纪笙不松手:“没关系,大不了我跟皇上说再叫人做一套。”
 “啊?这样不好吧?”
 “我到时候就跟皇上说,皇上啊,真的不好意思啊,我娘子在新年第一天的时候哭得把眼泪鼻涕都揩到我的官服上,洗都洗不掉,只能上报重新做一件了。”
 洛维蓁笑出声来,手在他后腰轻拍两下:“这样的借口你好意思说出口吗?”
 “这是事实,对着皇上我只敢说实话,我想皇上应该不会怪罪我的,”纪笙托住洛维蓁的后脑勺,让她落到自己的胸膛,“所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哭出来,如果哭了你会舒服一点的话。”
 洛维蓁嘴角提起,从纪笙怀里抬起头,“我已经没事了。”
 “是吗?”纪笙低头看向洛维蓁的眼睛,“那么阿蓁,你是因为什么事那么害怕?”
 洛维蓁想躲避纪笙的视线,却被他捉住了下巴,“你告诉我,可以吗?”
 洛维蓁和纪笙对视,凭着微弱的烛光,她从纪笙的眼里隐约看到了自己的轮廓。
 “我做了一个噩梦,被吓的。”洛维蓁低声道。
 纪笙从来没有见过洛维蓁像刚刚那个样子,他进来后看到洛维蓁整个人闷在被子里,手一放到被子上,她就开始尖叫,她这样子可把纪笙吓了一跳。
 纪笙觉得抱歉:“那我把你吓得不轻吧?对不起。”
 洛维蓁摇摇头,收回与纪笙对视的视线,埋头躲进纪笙的怀中,“我知道是你,就不害怕了。”
 纪笙搂抱着她的腰背,被妻子依靠的感觉也让他很安心。
 等等,再等等,等到合适的时候,我再告诉阿笙,洛维蓁在心里想道。
 过了初一,纪笙有几天休沐,他没有再出去,全部时间都花在洛维蓁和桃桃身上。
 桃桃在白天的时候缠着纪笙缠得很紧,只有在晚上才是两夫妻真正的相处时间。
 两人在床上,在桌上,在窗前,都留下了他们缠绵的痕迹。
 过了正月,纪笙又开始忙起来,但宫里头一直没有传来任何有关二皇子的消息,洛维蓁又慢慢放下心来,专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准备搬家的事宜。
 
归思 第四十一章怀疑
 “你说,那个洛氏已跟纪笙成亲四年了?”
 林中旬站在书房中间,低着头应是。
 洪若韧回想起来大概四五年前,他的确因为练功而走火入魔过一次,那一次他醒来已是天大亮,自己就躺在一条小巷里,身上的衣着完好,当时他头还晕着,回到府才发现外衣下摆和亵裤都是血迹。
 他脱下了裤子,发现已软下的分身也是沾着已凝固的血红。
 那时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做了什么,但是他练功过度,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身边得力的人也已经被他派了出去办事,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洛维蓁大概就是那个女孩吧?洪若韧摸摸下巴,要是当初他能捉住她,知悉她的身份,或许他会向皇上请旨让她做侧妃,在自己府里他怎样待她,都不会泄露出去。
 如果她只是平民百姓,他会一招结束她的生命,让她死得舒服一点。
 但是现在她成了纪笙的妻子
 “哈哈,有趣,有趣!”洪若韧突然大笑起来,让林中旬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洛少良的女儿吗?”收了笑,洪若韧自语道,“纪笙,纪笙,你是故意捡我的破鞋,还是无意只是想气我呢?”
 “殿下,需要下属把纪笙捉过来审问吗?”
 “捉?”洪若韧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林中旬,看得他冷汗直冒,头垂得更低,“上一次我把上好的杀手都派给你了,结果呢,纪笙好端端的回来了,现在还颇得父皇的欣赏,短短几年时间,现在都做到兵部郎中。”
 “我看你,越来越不中用了。”
 林中旬吓得双膝发软,两条腿已经开始抖起来,他硬撑着才没有跪倒在地。
 “下属无能”
 “哼,”洪若韧一步一步走近,走到林中旬跟前停下,低声道:“你的无能我不是第一天知道的了,要不是我缺人用,我早把你扔进福音堂自生自灭。”
 “福音堂”听上去像是个好去处,但那里其实是洪若韧培养毒物的地方,普通人进去了就甭想出来。
 像林中旬那样,他身上服了从福音堂调制出来的毒药,不得不对二皇子言听计从,不然他就得不到每个月都要吞服的解药,他体内的毒压不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林中旬目前为止还很珍惜自己的命,所以二皇子说什么他只能去听吩咐去做。
 洪若韧盯了一会林中旬诚惶诚恐的模样,随后又返回到书桌后的座位上坐下。
 “你帮我盯着纪笙一家,一举一动都要告知我,不许轻举妄动。”
 林中旬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躬下身子应是后就退出了书房。
 “洛少良啊,”洪若韧歪坐在椅子上,双脚交叉放到桌面,“看看这次会不会出现机会能把你这个硬骨头啃下。”
 “什么?”月眉像是没有听清楚,“奶奶您,您说什么?”
 洛维蓁失笑:“我是说你跟纪安想着什么时候定下来,让我能有准备,不然搬起家来,很多东西都顾不上了。”
 “谁,谁要跟他定下来?”月眉闹了个大红脸,一出口就是否认。
 “你不想跟他,却又经常晚上出去跟他私会?”洛维蓁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月眉,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纪安不想负责?”
 “我”月眉还没有转过弯来,为什么洛维蓁会知道自己出去跟纪安见面。
 “好啊,那个纪安,居然欺负到我的人头上来!”洛维蓁难得动了肝火,“吴妈妈!吴妈妈!”
 吴妈妈正站在一旁看着桃桃在拿着树枝挑乱蚂蚁搬运的路线,听到洛维蓁急促的叫唤,刚好小巧从厢房里出来,吴妈妈叫住小巧守着桃桃,自己进了正房。
 吴妈妈急火急燎地赶进去听候吩咐,洛维蓁看着她气冲冲地下命令道:“吴妈妈,你马上叫几个人去府衙找到纪安,把他押回来,带到我的面前!”
 吴妈妈瞄了瞄站在边上只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的月眉,一时有些犹豫,双脚没有立马跨出去。
 “吴妈妈,”洛维蓁看着踌躇的吴妈妈,“现在是我的话都不能把你叫动吗?”
 “奶奶,老奴不是”吴妈妈咬咬牙,“那老奴先去找夫人,问她借几个人用。”说完就转身出去,在脚准备跨出门槛的时候,月眉“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她上半身都趴在地上,嗓音有点颤抖但是很坚决:“奶奶,是奴婢不想嫁!”
 洛维蓁叹了一口气,用眼神示意吴妈妈不用去了,吴妈妈也松一口气把脚收了回来,返回站到洛维蓁身后。
 “月眉,你是为什么不肯嫁给纪安?”
 “奴婢,奴婢”月眉抬起头,身子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脸上已有泪痕,“奶奶您是知道的,我出身卑微,无父无母,纪安他,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的上司很喜欢他,已经跟他提及过要跟他结亲,我,我,配不上他”
 月眉带着哽咽说完,洛维蓁和吴妈妈同时沉默起来。
 “我,我什么都帮不了他”月眉低语了这句,忍不住捂住脸痛哭起来。
 洛维蓁上前把月眉扶起来让她坐下,把她的手拉下来:“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月眉的眼圈通红,她呆呆地看着洛维蓁,“喜欢又顶什么用?喜欢并不能当饭吃,我的喜欢能对他的前途有用吗?我不能害他。”
 洛维蓁听得怔愣,刚张嘴想说什么,正房外却传来年轻男人的叫唤:“纪安请求奶奶开恩,把月眉嫁给我。”
 刚刚桃桃正玩得起劲,这时门口进来了两人,一人是爹爹,另一人是爹爹的堂弟纪安。
 桃桃想上前叫住爹爹,爹爹就已经看见他,走过去把他抱起来。
 叁人走到门口,却听到月眉的一番哭诉,纪安停顿了一下,转身就跪在外堂的阶级前,说出那么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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