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女首富:娇养摄政王温酒谢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温流
谢琦掏了掏袖子,拿出一张银票来,还没来得及说话。
夜离忽然伸手把那张银票拿走,随手甩开看了一眼,“一千两啊,差不多,千金难买我高兴,不用找了。”
她说着,就把一千两的银票丢给了面前的老翁,然后把人家插满了糖葫芦的草垛整个扛了就走。
“这……”谢琦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多谢公子多谢小姐多谢……”卖糖葫芦的老翁哪见过这么给银子的,拿着银票的手颤抖个不停,连连躬身道谢,差点给五公子跪下。
“老翁不必多礼。”谢琦连忙伸手扶了他一把,匆匆去追扛着整个草垛的糖葫芦如同无物一般的夜离。
温酒和谢珩一路尾随,她从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明显经验不足,在人潮汹涌处险些跟丢了。
还好又谢珩在,径直上了高处,飞檐走壁跟着在街上行走的少年少女,不仅能追上,还能把底下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夜离一边吃一边走,到了杨柳岸边才停下,随手将插满糖葫芦的草垛往草地里一竖,瞬间便入地三分,立住了。
她坐在水边,轻轻晃荡着双腿,鞋面有一下没一下点过水面,荡起层层水波。
谢琦匆匆追至,便看见河岸杨柳依依,碧水倒映蓝天,水波层层叠叠,紫衣少女刚啃完一支糖葫芦,又伸手取了一支,微微仰着头一边啃山楂上的糖,一边望天,袖间淡紫色的丝带随风飞扬,翩翩欲飞。
谢琦伸手挑开垂如珠帘的杨柳,轻轻走到她身边坐下的,温声问道:“你怎么了”
“傻子。”夜离满嘴的山楂还没咽下去,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我看见你就生气,不可以吗”
这话说的十分的蛮横不讲理。
谢琦却只是笑笑,温声道:“可以。”
夜离对着这么个少年,有火也发不出,只能一个劲儿啃糖葫芦,连吃了三四串,她再伸手去拿的时候,手却忽然被谢琦拦住了。
夜离挑眉,面露凶色:“做什么”
可惜她这会儿吃糖葫芦吃的唇色鲜红,整个人都带了糖的甜味儿,非但凶不到人,反倒像是张牙舞爪的猫儿。
谢琦把她手拿下来,语调温和道:“不能再吃了,当心吃坏肚子。”
“我百毒不侵,岂会因为这几串糖葫芦就吃坏肚子!我瞧你是舍不得温姑娘那张银票!”夜离拍掉少年的手,自顾自又拿了一串糖葫芦,这会儿却不急着吃,幽幽道:“一千两呢,多有心。”
谢琦哑然失笑,“你在说什么”
夜离气的差点拿糖葫芦打他头,“我说你这傻子,自己傻就算了,还当别人都同你一样笨吗”
谢琦笑道:“此话何来”
夜离不悦道:“有人说啊,这世上真正的良善之人是别人待她一分好,便要十倍还之的。”
她对这种话十分的不以为意,只是此刻说来越发不高兴,“当年你们谢家用一百两买了温酒,如今你拿了她一千两,不就是为了给她十倍还之的机会”
谢琦只是笑笑,并不答话,见夜离还要张口说些什么。
他便拿了一只糖葫芦递到少女嘴边,无奈笑道:“我身无分文,不拿银票,怎么给主人买糖葫芦”
夜离闻言,满脸的不悦顿时腿得干干净净,喃喃道:“这么说来……你都是为了我”
谢琦并不直接回答,只徐徐道:“我同嫂嫂曾结善缘,如今我拿了她报答于我的银票,用以报答于我有救命之恩的主人,此乃善保,缘也。”
夜离被他绕的有些头晕,也不说什么了,甚至还有些后悔,“一千两能买多少糖葫芦啊,不行!我得去要回来……”
她说着,起身便要去。
谢琦连忙把人一把拽住,无奈道:“既然已经给了,便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夜离心道我师兄可从来没教过我这样的道理,但见谢琦笑若春风,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闷闷的坐回去,把手里的那串糖葫芦递给了谢琦,“呐,看你一心想着给我买糖葫芦的份上,这串给你吃。”
谢琦含笑接过,同少女并肩而坐,看碧水长天,鸳鸯戏水而过,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此处风景如画,少年少女又容貌过人,坐在杨柳树下,清波绿水旁,不是画中人,更胜锦绣春。
经过此处的画舫轻舟放缓了些许,时不时有人挑帘看来。
夜离随手就把竹签当做暗器飞过去,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吃糖葫芦的啊!”
来往画舫看她衣着,像是国师府的人,也不敢多言,纷纷缩回了船舱里,立即离去。
躲在不远处杨柳树后的温酒见状,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五公子喜欢的是国师府的夜离啊,这姑娘……”
她一时都不知怎么形容好,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很是与众不同啊。”
谢珩“嗯”了一声,嗓音低越道:“她同小五在一处的模样,倒是与传言完全不同。”
谁能想到,只知杀人的西楚小妖女,也有这般贪嘴置气的一面。
温酒微微笑道:“是啊,真好。”
少年如玉,美人似花。
在最美好的年纪,共看人间锦绣,相视一笑,便胜却俗世繁华。
第597章 许婚
第597章许婚
温酒怕被发现,便拉着谢珩一道回府了。
她琢磨了一路夜离和谢琦的事,忍不住同谢珩道:“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姑娘一直都跟在容生,所以性子才有些奇怪,若是同五公子这样好的人在一处,以后脾气应该也会变好的。”
谢珩含笑看她,点头:“嗯。”
“只是容生只有这么一个师妹,想来不会轻易放人。”温酒操心惯了,一下子便琢磨到了老远的事,“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好。”
谢珩道:“这事让万金去办,应当不难。”
既然小五已经找到了在,这最棘手的事也已经解决。
至于夜离,最多把容生也一并带到大晏去。
这事不怕不成。
“他”温酒想起四公子那个成日说说笑笑不靠谱的模样,顿时有些怀疑。
谢珩只道:“我会想法子,你不必费心了。”
他说着眼角微挑,徐徐道:“你只要安心等着当新嫁娘便好。”
温酒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闻言不由得脸色微红。
她停步看向他,愣是被对方的目光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只好随口话锋一转道:“对了,本宫不是让你花厅里等着吗你怎么又跟出来了”
谢珩剑眉微挑,徐徐道:“万金说他想小五了,想看看。”
“当真”
温酒凝眸看着他。
这话她听着,怎么不太相信呢
谢珩点头,一本正经道:“万金最喜欢小五了,为了看他,今个儿连怕高了忘了,真是难得的很。”
“是么”温酒被他这副正经模样骗了过去,没再多言。
她走到长廊转角处坐下,从怀中取出那封退婚书,拆开了,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其实就两三句话而已。
看的久了,连背都能背下来了,却仍旧觉得像是做梦一般。
温酒连做梦都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恢复自由身,名正言顺的同心上人在一起。
能与五公子这样温和善良的人结下善缘。
能遇到跨越山海也要寻到她的谢珩。
她这一生何其有幸。
正午阳光耀眼夺目,庭前花草树木共沐春风,屋檐上早莺衔泥筑巢,一切都是温暖而美好的模样。
“阿酒。”谢珩款款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与她低声耳语道:“我现下,忽然有些想恃宠生娇了。”
温酒闻言,不由得眸色忽变,整个人都靠在栏杆上,往后仰去,“你……你要做什么”
谢珩伸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吻上她的唇。
再不是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而是彼此气息交融,亲密无间。
温酒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亲的有些晕乎乎,将手中的退婚书攥得紧紧的,好好的宣纸顿时皱成了一片。
沐春光,相思长。
若把浮生梦一场,三千欢喜赠君郞。
当日暮色时分,西楚帝君传下旨意,半月后,八殿下和亲大晏。
满城哗然。
八公主府里一众人更是惊了惊,反观大晏那些个人,尤其是谢万金和秦墨之流,简直是欢天喜地,根不能作诗三百首,以庆盛事。
按着大婚前的规矩,温酒和谢珩不能再见面。
宫里的女官特意进府来,提醒这两位。
可这两人原本就睡在一张榻上,如今忽然说见面不吉利,这气氛忽然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谢珩也不说什么,只眸色灼灼看着温酒。
“既然是规矩,那你就去你该去的地方住的,看本宫作甚”
温酒端着茶盏品了一口,只当没有看见谢珩的目光。
后者幽幽道:“半月之期,也太长了些。”
一众女官站的笔直,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堂堂西楚嫡公主要去大晏何其已经是奇闻了,如今这准备大婚的日子还只有半个月,十分难赶了。
这位晏皇倒好,还嫌太久了。
“这也太久了。”谢万金在一旁坐着,反应比自家长兄还大,“你们准备婚仪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要半个月,这事本公子来,绝对用不了十天。”
带头的女官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来。
温酒一边饮茶,一边安抚女官们,又给了不少封红,这才把人都安抚住了,安排了院子住下。
众人行礼之后,纷纷退了出去。
厅里便只剩下温酒谢珩还有四公子和秦墨这些个大晏的近臣。
谢万金何许人也。
察觉到长兄一个眼神便明了,连忙给秦大人也递了一个眼色,带着一众随性官员和青衣卫们都退了出去。
顺便还把欢天喜地、团团圆圆几个小侍女都给勾搭走了。
一时间,烛火通明的花厅内只剩下谢珩和温酒相对而坐。
这一天的事,说起来简直是天公作美。
温酒品着茶,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唇,挑眸问谢珩,“你怎么不走”
“我再陪陪我家阿酒。”谢珩起身,直接坐到了温酒身侧,同她紧挨着,含笑道:“你们西楚的规矩不是一直都和大晏不一样么怎么这成婚前夫妻不能相见的死规矩就一样呢”
温酒只听清了“夫妻”二字,手上的动作微顿,“谁要你陪”
帝君也不知究竟是怎么想的,之前明明还盘算着让她搅乱大晏的局势,如今这婚事说同意就同意了。
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心里琢磨,看谢珩这般满眼欢喜模样,就忍不住想给他泼泼冷水,“我也不知道西楚还有这样的规矩。”
谢珩笑意盈眸道:“此话怎讲。”
“大抵是父皇专门给你准备的。”温酒抬手,点了点谢珩的眉心,字字清晰道:“西楚从来没有嫡公主和亲别国的先例,你我这一次,算是先例。”
也不知帝君对谢珩到底有什么怨气。
好端端的,还好让他这个进了公主府,成为了她榻边人之后,又打回原地。
“这么说来,我不守也无妨。”谢珩眉眼含笑,握住了温酒的手,在掌心轻轻摩挲着,“半月啊,十五天,我见不到你,岂不是又要相思成疾。”
温酒都差点被他的厚脸皮折服了,“你这人……”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谢珩低头,薄唇轻轻吻在她耳侧,“殿下怎忍心我辗转反侧。”
第598章 情愿
第598章情愿
温酒一贯挡不住谢东风不要脸的撒娇。
这一次也不列外。
只是她这一日将诸多心事都释怀,入睡也极快。
可一觉却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着实太久了一些。
谢珩发现不对劲,便传了青七来把脉,又让四公子去国师府找容生来。
他则一直守在她榻边,不敢离开半步。
青七把脉许久,面色有些沉重道:“少夫人这些时日都不曾毒发过,这一次许是心中憾事忽然得解,心绪骤然松散,因而被体内毒素侵袭,这才昏睡不醒……”
正说着话,谢万金匆匆入内,掀开珠帘走到谢珩面前,“容生那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闭关闭关连人闭没了,我方才去国师府找了一圈,都禁地都去了,也没见到人。夜离还差点拔剑砍死我……”
四公子抬袖抹了一把额间的汗,有些担忧的问道:“长兄,你昨夜究竟做什么了阿酒原本好好的,怎么就一睡不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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