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女首富:娇养摄政王温酒谢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温流
第498章 你再等一等
第498章你再等一等
这一声实在太过凄厉,混杂着殿外暴雨惊雷声,惊得温酒心中一震,顿时静若寒蝉。
整个思华殿的宫人内侍们闻之色变,纷纷跪伏于地,规劝道:“殿下节哀!”
“节哀”
赵帆回头看向众人,面沉入水,嗓音阴测测的,“你们知道什么就让本皇子节哀为什么我只是犯了一点错,我的母妃就要被打入冷宫之中受尽冷待,赵丰做了那么多龌蹉事,姓杨的毒妇却还能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假惺惺的母仪天下”
一众宫人内侍们大气也不敢出。
皇后和太子做了什么事,岂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以妄加议论的。只是没曾想,向来最懂得尊卑贵贱的四皇子因吴昭仪骤然离世悲伤过度,竟这般口不择言。
温酒生怕赵帆再朝她发疯,悄然屏住了呼吸。
一直跟在赵帆身侧的老内侍钱公公唇角颤了颤,连忙小声劝道:“殿下慎言啊!娘娘刚去……您可千万不能因此事再让皇后她们抓到把柄,还是在皇上发现之前,快些悄悄地把娘娘送回去……让人好生安葬了吧。”
“悄悄地”赵帆听到这一句,不知怎么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又是悄悄地!别的嫔妃得宠生儿子抬位分,恨不得张扬的全天下都知道,就因为我母妃原本事杨氏身边的侍女,成了妃子以后,承宠也要像做贼一般,好不容易怀了龙种平安生了下来,也要同个下人一般,对皇兄皇姐毕恭毕敬,活得像太子身边的一条狗……如今她走了,还要偷偷的!”
钱公公闻言,吓得脸色发白,急声道:“殿下……”
赵帆一手撑在罗汉床上,缓缓的站了起来,咬牙道:“不!这次,我不会让母妃再委屈!”
身侧的内侍还欲再劝,被赵帆抬手一个手势给打住了。
赵帆沉声唤随从进殿,吩咐道:“召张岳泽,告诉他,所谋之事提前了,就在今晚!”
随从愣了一下,但见赵帆这般模样,深知这事没有改变的可能,立刻转身照办去了。
赵帆僵立在原地,又开口道:“钱公公,去把我母妃床底,把她最喜欢的六尾凤钗取出来。”
“是,老奴这就去。”
钱公公喊了两个内侍一起进内殿,爬进榻底去找。
赵帆嗓音低哑的吩咐宫人取热水锦帕,亲手擦拭吴昭仪脸上的血迹。
他一边擦,一边低声道:“母妃,您放心,您心中所想之事,儿臣都知道。您去的太急,生未能为主凤宫,去后,儿臣一定让父皇只与您一人同穴。”
殿中内侍宫人听得这话,怕的瑟瑟发抖。
且不说赵毅加上先皇后,有过两个正宫,这同葬的人怎么也轮不到吴昭仪。
单说赵毅现在还没咽气,赵帆就在说他死后之事,那就是大不敬,其罪当诛。
偏生赵帆已经全不顾忌,只一心帮吴昭仪整理遗容。
过了好一回儿。
钱公公带着小内侍取了一个木匣子出来,打开之后,里头藏得正是赵帆说的那只六尾凤钗。
赵帆侧身,伸手欲取,却在这一瞬间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喊了一声“温掌柜。”
温酒脸色一僵,并不作作答。
赵帆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本皇子去带你过来”
其实根本没得选。
温酒闭了闭眼,扶着墙壁艰难起身,踉跄着走到罗汉床前。
吴昭仪面容尽毁,血迹擦之不尽,全然看不出原来的面目,发丝却被赵帆整理的极好,锦衣华服裹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她披着薄毯勉强盖住身上的破烂衣衫,在罗汉床前两部停住,哑声道:“做什么”
赵帆取过内侍手上的木匣子递到温酒跟前,沉声道:“帮我母妃带上这六尾凤钗!”
饶是温酒心有七窍,此刻也猜不透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抬起有些僵硬的手,眸中难免存了几分不解,此情此景,却只能照办。
赵帆站在一旁,看着温酒侍奉故去的吴昭仪,低声道:“母妃,儿臣知道,你不羡慕皇后也不羡慕别的宠妃,只想知道那个安景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赵毅这般念念不忘,儿臣今日暂且让同那人生的几分像的温酒侍奉您一回,等来日,再将她带到您墓前磕头跪拜!”
他站在温酒身旁说这话,整个人带着浓重的阴寒之气。
温酒原本怕见吴昭仪这血肉模糊的模样,此刻,却是宁愿对着死人,也不想转过去看赵帆的脸。
她手里的六尾凤钗有些沉,拿在手里凤尾轻轻颤动,珠光闪闪。
这等物件给吴昭仪用显然是违制的,想来平日也只敢悄悄藏着,趁着没人的时候拿出来看看。连封宫的时候都被人找出来,应当是极用心藏的。
她想着吴昭仪故去之后,因赵帆谋逆才能带上一带,竟也觉得有几分凄然。
凤钗能待在头上,名分也能死后追封。
这些都是活人才能看到的东西,对吴昭仪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温酒闭上眼,将凤钗待在了吴昭仪头上,刚做完这事,赵帆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同吴昭仪说了一句“母妃,你再等一等儿臣。”
声未落,赵帆将她拉出了殿外。
第499章 风云将变
第499章风云将变
门外暴雨惊雷,夜色沉沉。
一众宫人内侍留守殿中,赵帆一出门,就有一众侍卫跟上了上来。
谁也没有打伞,恭声唤:“殿下!”
赵帆沉声道:“去吧。先把那些麻烦的皇羽卫压制住。”
“属下遵命!”
众人应是,快步穿过雨帘朝皇帝寝殿而去。
温酒眼看着他要发动宫变,心中惊骇莫名,想要挣开赵帆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
赵帆说:“我和你讲讲我母妃吧。”
他这话来的极其莫名其妙。
温酒一点也不想听。
赵帆有这么多的心腹,再不济还有这满宫殿的内侍宫人,同谁不能说
偏偏要拉着她这个最不愿意听的人讲。
更何况他马上要干大逆不孝之举,这般紧要时候不多想想如何成事,也不琢磨怎么更稳妥些,同她将已经去了的吴昭仪,算是怎么回事
可赵帆,却一边拽着她走在大雨里,一边说他的母妃。
吴昭仪吴燕今年三十有九,在后宫嫔妃之中,算是年纪最大的那几个了。
吴燕原本是从小侍奉杨皇后的,那时候她还叫小燕,小姐入宫之后,便带了她一道进了这金玉笼。吴昭仪早就知道自己同那些到了年岁,就能被放出宫的宫人不同,因是皇后身边的得力侍女,受重用,也注定一辈子同这座皇宫绑在了一起。或许年纪大些,还会被赐给太监做对食夫妻。
这是命,吴燕早早就认了。
可是没曾想,杨皇后进宫的第二年就怀了龙种,后宫嫔妃们费尽心思想钻空子,十八般手段都往赵毅身上招呼。杨皇后怀着胎,气的吃不下也睡不着,时常让小燕想法子连夜把赵毅往自个儿宫里请。
那一夜,也不知道是哪位娘娘送的补汤起了作用,赵毅稀里糊涂的宠幸了小燕女官。原本只是一次荒唐而已,事后,小燕匆匆回了杨皇后那里,只说是皇上政务繁忙,哪个宫也没去,搪塞过去了。赵毅那边也没有下文,小燕只当作这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原本谁也不会知道那天晚上的事。
偏偏过了三个月之后,在太医为杨皇后诊脉的时候,小颜忽然晕倒了,太医当场就诊断出她怀了身孕,当时皇后宫中还有众多嫔妃在,丑事顷刻间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杨皇后执掌后宫,素来严谨,这一回却是她身边的女官同人私通还有了身孕,众嫔妃冷嘲热讽,话里藏刀,杨氏气的让人对小燕下重刑逼供。
因孩子的父亲身份贵重,小燕怕言官抓住这事不放,咬死不说。可偏偏是这样的情形之下,赵毅亲自来了,将她从鬼门关救下一条命来,封做燕美人。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低贱的侍女飞上枝头成了凤凰,从此和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旧主水火不容。”赵帆的声音很冷,“可她偏偏不是这样的人,她成了燕美人之后,去杨氏宫中跪了一天一夜,当众立誓,说自己一辈子都是杨氏的奴婢,生女当做皇后身边侍女,生儿便做小殿下的马前卒。”
别人生来就有的东西,他费尽心机也得不到。
赵帆同各个皇子公主都只能示好,筹谋万千,才勉强让吴昭仪的日子好过一些,可这一切,都被谢家人破坏了!
温酒的手腕被他拽的生疼,哑声道:“世事难料,现如今太子生死不明,你却成了守在皇上身边的唯一一个皇子。”
赵帆冷声道:“那是我熬了二十多年才等来的!不是他给我的!”
他冷“呵”了一声,继续道:“我能活到今日,全靠我母妃给杨氏当牛做马,明明都是父皇的妃子,她却连上前和心爱之人说句话都不敢,殿中吃穿用度永远都比别人短一截!凭什么我也姓赵,为什么我就要比赵丰赵智低一头”
温酒看着他面目狰狞的一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心下只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赵帆仰头看夜空电闪雷鸣,沉声道:“今日,我就要为我和我母妃讨一个公道!”
大雨之夜,风云将变。
第500章 篡位
第500章篡位
龙吟殿。
吏部尚书李江华带着一众老臣子冒雨进宫,在门前跪了大半个时辰,声声哀求,句句江山社稷,老皇帝不甚其扰,连睡都睡不得,无奈之下让王良宣众人进殿。
都是年过半百的老臣子,一进门就又跪下了。
“太子失踪之事,和四皇子有莫大的关联,请皇上下令严查啊!”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太子刚刚遇刺,四皇子就从七绝塔跑出来,还救了皇上!”
“那七绝塔是什么地方岂是寻常人随随便便就能闯出来的!”
“自从四皇子回来之后,就和张岳泽来往甚密,这姓张的之前分明就是假意投诚!”
大冷天的,一个个穿着朝服淋得跟群落汤鸡似得,带着满身的寒风入内,瞬间就冲淡了殿中的暖意。
偏生这些个热呢一开口,嗓门却一个比一个更响亮。
赵毅气的差点呕出血来,只得撑着床沿披了件龙袍起身坐到御案前听这些个人进言。
李江华道:“皇上,这四皇子……”
他刚一开口,就被赵毅打断了,“你打的什么主意,朕清楚的很,都不必多言了,回吧。”
“皇上!”
十几个老臣跪在地上,纷纷大呼。
老皇帝头疼的扶额,怒声道:“你们口口声声都在说太子,太子人呢你们与其在这同朕说那么多,怎么不去把人找回来”
赵帆出现的时机太巧,赵毅自然知道这里头用了些心思。
可眼下大晏这么乱,谢珩极有可能是那个人的儿子,他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如芒在背寝食难安。
偏生这些个人庸碌无用,还不肯消停。
赵毅越想越是满腹怒气,沉声道:“此时暂且不提,先把太子找到再说。”
李江华和一众老大臣对视一眼,点头称是。
而后,整个寝殿变得静谧无声,唯有殿外风雨飘摇。
过了好一会儿。
李江华才试探着开口道:“定北王谢珩在边关同北漠苦战多时,眼下刚占了上风,正是我大晏重振国威的时候,皇上……您看,是不是过些时候再把谢珩召回帝京,眼下让他回来,唯恐边关战事再生事端……”
赵毅沉声打断他,“李尚书是觉得朕的旨意是可以朝令夕改的吗”
“老臣不敢!”
李江华吓得当即伏地,不敢再出声。
老皇帝在召谢珩回京这事上,做的十分令人费解,十道金令发出去,根本不曾支会过地下的臣子,而且疑心越发的重,半点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
不知道的,还以为谢珩已经举兵造反了。
可那少年将军一心扑在战场上,为了保家卫国舍生忘死,毫无异心,也不知道这老皇帝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一众老臣子们心中这样想着,可一个字也不敢多言。
偏生有个二十多岁的秦墨混在里头,众人皆俯首不敢触怒龙颜,唯有他抬头,问老皇帝,“臣愚钝,想问一问皇上,连发十道金令召谢珩回帝京,所谓何事”
“秦墨!住口!”李江华低声呵斥他。
秦墨却跪的端端正正,昂首看向老皇帝,“皇上贵为君王,所行之事铭记青史,一言一行当为万民之表率,百官之楷模,微臣想知道正值家国将倾之际,皇上要把谢珩召回来,意欲何为”
赵毅冷笑,“军中有人密报,谢珩意图谋反!”
众人闻言,皆是面色骇然。
大晏的兵权大半都在谢珩手中,若是他要谋反,那就真的离改朝换代不远了。
唯有秦墨面不改色,“敢问皇上密报何在可有罪证”
赵毅怒而拍案,“秦墨!”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秦墨低头道:“微臣无知,竟从未听闻,一封密报就能把统军之将从前线拉下来,让万民陷于水深火热之中。那诸位大人参四皇子之事,为何就要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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