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女首富:娇养摄政王温酒谢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温流
“温掌柜……”刚给她披了一件外衣的江无暇猛地一惊,而后,轻声道:“我只是给你披了件外衣,五更天了,外头下了雨,有些冷。”
温酒松了一口气,随即有想起来,方才的梦里下了好大的雨,谢珩和她说好冷。
梦有起码有一半是真的,此刻,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却不知谢珩此时是什么样子。
梦不是什么好梦,温酒心里越发的忧虑。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却发现额间满是冷汗。
江无暇递了一方锦帕给她,难得主动开口问她,“温掌柜,梦见什么了”
温酒接过锦帕擦拭额间,闻言,手上动作微顿,却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笑了一下,反问道:“你觉得我会梦见什么”
江无暇想了想,说:“将军。”
温酒眼角微挑,这姑娘真的同三公子是一路人,不说话的时候一直闷着,一开口就戳心。
江无暇显然不知道温酒在想什么,语气淡淡的又补了一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温酒:“……”
不管这话有道理还是没道理。
反正江无暇这次猜中了。
“去收拾东西。”温酒披着外衣起身,看着窗外朦胧天色,说:“咱们天亮就启程。”
江无暇也不奇怪,只是确认一般问道:“去帝京”
“对。”温酒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抬头,眉眼忽然变得坚毅而认真,“去帝京。”
江无暇应声,去收拾行李。
温酒走出屋子,让青二去把楚轩叫起来。
她自己去天下知二楼,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用早膳。
天色刚亮,街上并没有什么行人,连天下知这样热闹的地方,这会儿也还是安安静静的。
楚轩换好衣衫来的时候,温酒已经吃的差不多,正靠在窗边,看小船经过小桥旁。
小船上有个生的不错的小姑娘,冒着雨探出头朝桥的另一边挥了挥手,桥边有个抱着书籍路过的书生,没打伞,傻乎乎的站在树下等了个把时辰。
两人看到彼此时,相视一笑,然后小船逐流而去,书生小跑着过了桥。
明明两人连一句话都没说上,却好似都是满心欢喜,这天底下再没有这样值得开心的事。
真当是是年少多情,一眼绘相思。
“温掌柜,你看什么呢”楚轩刚睡醒,眼神还有些涣散,在桌边坐下,开口道:“昨夜下了雨,一下子就冷下来了,等这场雨过去,差不多就是冬天,这冬天啊……”
“我要去帝京。”温酒开口打断他。
楚轩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站了起来,“这么快这粮食都还没收完,而且还下了雨,水路不好走,你不是说用十天期限做这事吗怎么忽然改变主意,这么快就去帝京”
楚老板怎么也想不明白,因为太过震惊,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
说到最后,他自己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索性闭了嘴,满是疑惑的看着温酒,用眼神询问“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要抛下我抛下这么多银子,忽然跑去帝京”
温酒只是淡淡一笑,“南州这粮商十之有九已经与我签下十年契,剩下那些,楚老板可以应付。”
楚轩想了想,点头道:“也行,只是……温掌柜一定要这么急着去帝京吗至少等雨停了再走吧。”
温酒摇了摇头,嗓音微哑,“我在南州彻夜难安,片刻也不能耽搁。”
楚轩笑道:“那我还能说什么……我送温掌柜登船。”
他心下忍不住道想:那姓谢的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才能把这样重情重义的小财神抱回家啊!
帝京城,如今可是乱的很。
第332章 去帝京
第332章去帝京
帝京城,北街。
入冬之后,瑟瑟寒风带着雨,水一落地几乎就结成了冰。
暮色沉沉之时,一辆青布马车在街上绕了一圈,而后在永乐坊后门停下。
侍女掀开车帘,身着黄衣外面披着白底绣红梅斗篷的姑娘下了马车,抬了抬手,示意车夫自行离去。
她走上前,轻扣门扉。
不多时,就有小厮来开门,一见来人便愣住了,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她的脸,只隐约觉得这人似乎有些眼熟。
小厮道:“姑娘,后面不进生人,请您走前门。”
温酒随手抛给他一锭银子,笑道:“我找苏若水,向来只走这道门。”
“您、您是……”小厮猛地反应过来,转身朝假山那边喊,“坊主!坊主!您心心念念的……”
这人话还没说完,身着水红色绫罗裙的苏若水走到了廊下,“整天咋咋呼呼的喊什么我又没聋。”
小厮悻悻然道:“这不是因为您时常念着的那人回来了嘛。”
“哪个是我心心念念的若你瞎吵吵,这个月的月钱就别拿了!”苏若水瞥了小厮一眼,而后,目光落在披着白底绣红梅斗篷的年轻姑娘身上。
温酒掀开斗篷帽子,抬头,含笑对上了苏若水的目光,“许久不见,苏老板别来无恙否”
苏若水愣了一下,随即冒雨走过来,一把将她拉到了廊下,“好你个温酒,你还敢回来!当初一声不吭都走了,说好那酒只供我永乐坊的,你家那四公子不认账,我就等你回来和你算总账呢!”
屋檐挡去了满天风雨。
温酒看着苏若水,忍不住笑,“若水这样的美人,果然连生气的时候也是极好看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
温酒这厮,总有办法让人没法生气。
苏若水瞪了她一眼,“用不着你夸!”而后又道:“别以为同我说两句好话,这事就能糊弄过去了!这事你得给我说清楚,此间有酒以后到底是谢四做主,还是你做主”
“这事先缓缓,再过两日,我定然帮你办妥。”温酒哑然失笑。
怎么也没想到,时隔多日再见到苏若水,竟然是被她劈头盖脸的“逼问”。
她拉着苏若水的手,缓缓道:“眼下,我得在你这借住几日。”
“什么”苏若水觉得自己幻听了,看着温酒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回了帝京城,不去谢家,也不去从前买的那些宅子院子,你要住我这永乐坊”
前两个月,帝京城把谢家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原本是谢家那位失踪多日的五公子忽然回来了,没几天,就说温掌柜要同他成亲。
喜宴什么人都没请,就自家人把事给办了,不管这喜事怎么办,终归算是个件值得高兴的事吧。
结果当天夜里,身着嫁衣的少夫人独自离开了帝京城,那位小阎王穿着染血的喜服领兵出京。
临了临了,连那位五公子也是假的。
旁人也不知道这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凡是这些高门新贵里的人有一丁点的不对劲,他们就能编出百八十中情爱纠缠的戏本子,口口相传,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苏若水也不知道温酒到底怎么个路子,走了那么久,又忽然跑回来了,而且她不去别的地方,偏偏往她这永乐坊跑。
这究竟是几个意思
温酒微微笑道:“打搅你几天,不会很久。”
苏若水迎风站着,火红的披帛被风吹得翩翩欲飞,她忽然凑过来,笑的风情万种“温掌柜,你莫不是忘了我这永乐坊是做什么的吧你要在这住,就不怕我把你明码标价,直接卖了”
温酒看着她,眸里含笑,“我好怕,怕的睡不着呢。所以这两天,我就和你同房睡吧。”
苏若水:“……”
温酒熟门熟路的往里走,还不忘加了一句,“对了,有劳你给我弄些吃的,嗯……上次那个牡丹糕就不错。”
苏若水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快步追上去,腰间脚腕上的铃铛响的欢快。
苏老板却是美眸含怒,叉腰娇喝:“姓温的!”
温酒慢悠悠的转身,笑道:“记账,我又不是不给银子。”
苏若水道:“你还说呢你哪次不是想法设法的不给银子”
“你刚才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温酒站在长廊的另一头,满脸茫然的问道。
苏若险些被她气的背过气去,“……”
“还是听不见啊……”温酒转身穿过假山小桥,“咱们还是到屋里坐下慢慢说吧。”
苏若水的屋子方位极好,坐在窗边就可以看见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后面是歌姬小倌们练舞习艺的地方。
温酒扫了一眼窗外,夜色降临,雨声未歇,行人少的有些可怜。目光微移,边上就是此间有酒。
金儿在里头忙忙碌碌的,几个小厮手脚也挺利落,虽没有客满盈门的盛况,同北街其他的铺子比起来,已然算是很好的。
不多时,永乐坊的小美人们端着吃食送进屋里来,第一样就是温酒方才说的牡丹糕。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若水特意交代过,这些个人进门都不敢抬头,躬身进躬身去,竟没一个敢看她的脸。
温酒拿了一块糕点慢慢的吃着,看着此间有酒门口的那副对联,竟有了几分恍然隔世之感。
春去冬来又一年,她走过了大半个大晏,又坐在了帝京的锦绣高阁里。
街上打马而过的,不知是谁家王侯贵胄,轿夫们抬着软轿穿雨急行,不知抬得是哪个重臣。
“别看了,也不想想自从谢家三公子升任刑部侍郎,有多少官员入狱”苏若水莲步轻移,进了屋,“这北街除了此间有酒,谁家还有生意可做”
温酒抬眸,“这话怎么说”
她方才也有些奇怪,都天黑了,永乐坊门前好像也没几个人,从前这时候,底下应该已经是笙歌漫漫,莺声燕语不断了。
苏若水在她对面落座,“谢侍郎如今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这些日子不知道把多少官员拉下马,听说那天牢都不够用……对了,谢将军也是他亲手送进牢房的。”她看着温酒,眼中满是探究之意,“传言说谢家兄弟反目是因为你,这事可是真的”
第333章 相见
第333章相见
温酒转头看向苏若水,神色顿时有些微妙,“连你也信那些谣言”
这帝京里什么样的风言风语没传过,首辅王志成是因为抢媳妇才同现如今在礼部当头头的亲兄弟闹翻的,连当今圣上同先帝的宠妃牵扯不清都有人说过……
苏若水也算是这帝京城里里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一双美眸目不转睛地看着温酒时,魅色横生,“无风不起浪,有时候,谣言也未必全是假的。”
温酒眸里多了几分无奈,“你这话说的未免有些不地道。”
“我倒是想看你的热闹,可惜你一跑就是好几个月,扔下我们这些眼巴巴等着看风花雪月的闲人,连个音讯也没有,倒让我看不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苏若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给她倒了一杯热酒,“温酒。”
这妖娆美人忽然低低的唤了她一声。
温酒还以为她有什么大事要说,连忙把手里最后一口糕点吃了,凑过去听。
结果,下一刻,就听见苏若水问道:“谢珩和谢玹,你到底喜欢哪个”
“咳……”温酒差点被一口糕点给噎死,连忙把酒杯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她许久才顺过气来,又好气又好笑的反问,“这才几个月不见,苏老板不好好当坊主想改行当媒婆不成”
谢家那两位,她一个也惹不起。
偏生苏若水说的他们好像是放在眼前的物件,任她挑选一般。
真是罪过。
“现下这帝京城,什么生意都不好做,我这不是想着撬点有意思的,也好让我这永乐坊借此热闹热闹。”苏若水这样说话,目光一直没有从温酒脸上移开过。
温酒不再和她瞎攀扯,琢磨着现如今帝京的形势,从苏若水口中套了几句要闻。
说到这些,苏若水免不得要同温酒抱怨几句,“你家三公子简直是丧心病狂!有几次他抓人直接就从我这永乐坊拖出去的,衣衫都还没穿齐整,就去了天牢。”
“我原本以为谢将军已经够让人胆寒的了,结果更狠的这位还在后头……”
因为云州那位南宁王闹出来的事,到现在还没完,朝中一连串的大臣都被牵扯其中,首当其冲就是工部尚书杨建诚,听闻前几日已经在天牢里畏罪自杀。
苏若水说的这些,基本同温酒这一路得知的差不多。
可苏老板一说起谢玹,就有点止不住的架势,一边给温酒添酒,一边道:“从前也不是没有在牢中畏罪自杀的大臣,可自从你家三公子升任刑部侍郎开始,这畏罪自杀的人数翻了好几番。”
温酒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这进了天牢的人,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最后盖棺定论的每每都是那一个词。
有谁会在能活下去的时候自杀要么是成了弃子,要么是挨不过酷刑,总归不是心甘情愿下黄泉的。
这一瞬间。
她忽然想到了谢珩。
那少年必然是不想死的,可若是有人非逼着他死,他人在牢中,有云州那些事压着的,老皇帝又因为衡国公后人的身份猜忌他。
此时的谢珩如折翼困兽,又该如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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