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女首富:娇养摄政王温酒谢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温流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还好,还好这两个少年没有被她养废。
否则日后如何斗的过那些老狐狸
……
屋里,三个少年都默然不语。
过了许久,周明昊才干巴巴的笑道:“少夫人果然不是寻常女子啊……居然把我话都抢了,东风兄、三公子,你们说赵立之前那些硝石弄到哪里去了”
谢玹面无表情道:“赵立最想去的地方。”
周明昊无奈道:“你就不能说的明白点”
三公子没搭理他。
谢珩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阿酒的体温,轻拢成拳,握在了掌心。d
少年微微勾唇道:“帝京。”
第289章 温掌柜很喜欢谢将军吧
第289章温掌柜很喜欢谢将军吧
西厢房,廊下。
温酒刚出了屋子,便看见郑沛和江无暇在合欢树底下站着。
四周静悄悄的,郑沛低声问:“你要找的那个人可曾找到了”
江无暇道:“找不到了。”
郑沛顿了顿。
“他死了,再也找不到了。”江无暇的声音很淡,大抵在跟在三公子身边那么些日子,学到了两三分面无表情,嗓音散入夜风里多了几分寒意。
“那你随我回帝京,如何”郑沛有些着急,憋了许久,才继续道:“我从前同你说的话,依旧作数。你不喜欢我也无妨,你就当多了个哥哥,以后我照顾你,免你颠沛流离,可好”
江无暇抬眸,意简言骇的说:“不好。”
站在四五步开外的温酒忍不住摇头。
江姑娘本来就是个死心眼的,现在倒好,还同三公子一般不爱说话,开口就蹦两个字给你。
真是愁煞人。
郑沛还想开口说话。
温酒脚下拐了个弯,打算站到廊柱后避一避,结果江无暇忽然看了过来,喊了声“温掌柜”便朝她走了过去。
只留下郑沛一个人在合欢树底下站着,月色朦胧,灯影昏暗,那自小被捧在手掌心长大的公子哥看起来有些落寞。
“温掌柜要歇息了”江无暇柔声道:“我去给您铺床。”
温酒刚想说不用,江无暇已经飞快走进了她前几日歇的那间屋子。
温酒抬手摸了摸鼻尖,心说:跑的够快的。
她朝郑沛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温掌柜。”郑沛却忽然喊她了一声。
温酒回头,不解道:“郑公子还有何事”
郑沛斟酌再三,才开口道:“江姑娘她……不愿意跟我走,若她想一直留在温掌柜身边,还请您待她宽容些,莫要把她当做侍女丫鬟,她平常的月例和花销,都由我来……”
“郑公子多虑了。”温酒笑道:“更深露重,公子还是早些歇息吧。”
她转身进了屋。
江无暇随即关上了门。
温酒掀帘往里屋走,微微笑道:“这个郑公子也是挺有意思的人,方才还特意叫住我,让我别把你当丫鬟使唤,若是你要用银子,都由他来出。更别说千里迢迢从帝京跑来,一不小心也许还会变成人质,不错,是个痴情种。江姑娘,你运道还不错啊。”
她起了几分调笑的心思。
自从江无暇被陈远宁捅了那一刀,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再没笑过。
江无暇忙着铺床,头也不抬的说:“我只怕欠他太多,没什么可还他的。”
温酒在榻边坐下,手轻轻划过罗帐上的流苏,含笑问道:“为何这样说”
“两情相悦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欢喜事,若是一厢情愿,做的再多也是徒劳。”江无暇如今做起侍女的活来,有模有样,铺好锦被,退开些许,看着温酒道:“郑沛第一次见我,就说要买我,他也许是好意,可我不堪受辱跳了楼,险些丧命。后来我到了谢府,他又找了来,我当时就想,是不是有人知道我是陈远宁的未婚妻,故意如此,想要杀我,我吓得好些天都不敢入睡……今夜,他又来云州……”
温酒哑然。
除了江无暇第一次求她之外,再没有说过这多话,她也不过花季华年,在帝京时还只是个动不动就跪的柔弱女子,如今也成了心思缜密之人。
“是,他是个好人,可我……”江无暇的话只说到一半,便陷入沉默中。
温酒也回过神来,这情之一字是最难说明白的事,更何况江姑娘前两天才被未婚夫捅了一刀,大抵是不太想说这些的。
她摸了摸鼻尖,闲谈的心思,温声道:“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江无暇却没动,低声道:“我想在这替温掌柜守夜。”
温酒想了想,“也成,你若困了就去外间睡。”
江无暇没回话,走到桌边吹灭了灯盏。
温酒躺在榻上,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指尖,“你若是害怕,今夜和我睡也行。”
她从前常常做噩梦,尤其是见过血之后,总是不敢闭眼。
今夜不知怎么的,想的都是谢珩和谢玹两人没被养废,心里想些乱七八槽的,反倒没怎么害怕。
满室寂静。
月光淡淡透过小轩窗,屋里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的。
江无暇轻轻退回来,坐在床帏边的小矮凳上,忽然开口问道:“温掌柜很喜欢谢将军吧”
温酒摩挲指尖的动作顿住,笑了笑,“此话何来”
屋里一片暗淡,隔着淡紫色的床帏,看不清彼此的面容。
温酒却觉得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江无暇道:“被不喜欢的人缠着,心里只会恼火,只想怎么离他远一些,任他放低身段委曲求全,一片痴心感天动地,我也不想同他多说半句话。”
温酒想着郑公子也是挺惨的。
兵部尚书的小儿子,出身自是不差的,帝京那么多贵女美人,喜欢哪个不好
偏偏栽在了江无暇身上。
“你对谢将军则不同。”江无暇的嗓音在黑夜里清晰的过分,“你不想同他纠缠,又没法子对真的对他狠下心来,若不是心中有情,何至于此”
谢小阎王飞扬桀骜,那些王亲贵族在他面前都讨不到半点好。
偏偏为了温酒做到这样的地步,若不是他这个男宠装的真假难辨,赵立这样的人精怎么会掉以轻心。
任那些人想破头也想不出谢小阎王竟会在一个姑娘面前柔情无限,千缠万绕,里子面子都不要,只想留住她。
而温掌柜,看似温良好说话,其实做事最是干脆利落。
只是对谢珩,狠不下心来罢了。
最是难解人间风月局,身心俱困,也看不清本心。
局外人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温酒默然。
屋里安静了许久。
她才翻了个身,装做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闭上眼,最怎么也睡不着。
耳边一直回荡着江无暇那句:你不想同他纠缠,又没法子对真的对他狠下心来,若不是心中有情,何至于此
江无暇靠在榻边,轻声道:“我父亲在世常说,人生短短数十年,要同欢喜的人在一处做让自己欢喜的事,谁知今日相聚,明朝又是什么模样”
温酒睁开眼,却没开口。
江无暇道:“我为陈远宁做到这一步,已问心无愧,即便他死在云州,以后也同我没半点关系。若我亲手了解他,亦不会手软。”
温酒叹了一口气。
爱一个人的时候奋不顾身,恨一个人的时候亲手取其性命。
爱恨若真能分的这样明明白白,也是很好的。
第290章 支招
第290章支招
对面厢房。
烛火被夜风吹得不停摇曳。
“帝京”周明昊一惊,连扇子都不摇了,“这么说,如今外头才是安全的,帝京城那么多王公贵族,若是出点什么事……”
简直难以想象。
谢珩道:“云州这边的事有三公子处理,你明日便动身回帝京,我随后便来。”
周明昊有些笑不出来了,“我才出来几天这椅子都没坐热乎,你就让我回帝京”
世子爷小声嘀咕道:“姓谢的忒不是东西。”
屋里两个姓谢的齐齐看向他,一个满眼杀气,一个眸似寒冰。
周明昊“刷”一下展开了百折扇,挡住自己的脸,“二对一,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少废话!”谢珩伸手把他拎起来往外丢,“你那个替身能撑多久帝京乱了,老皇帝第一个拿你开刀!”
周明昊苦笑往回走,“拿我开刀有什么用我爹又不止我一个儿子,我若死了他反倒省心。”
谢珩抬手就在他拍了一记,不紧不慢道:“你要是舍得死早投胎了!”
“知我者,东风兄也。”周明昊哈哈大笑。
三公子没理他,指尖沾了茶水,在桌上写写画画,微微皱眉,陷入沉思之中。
周明昊坐在了谢珩身侧,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来打量去,“话说回来,我还真想问问两位在云州耽搁了这么久,到底在做什么”
谢珩眼角微挑,什么都没说。
三公子一贯的不想搭理人的时候就不吭声。
“你我就不说了。”周明昊直接略过了谢珩,打量了三公子许久,才忍不住道:“好好的查着案,怎么就放着底下那些事不管,直奔南宁王府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谢玹抬头,意简言骇道:“太慢。”
“什么太慢”周明昊一下子没听明白,三公子的心思都在写写画画上,显然没有同他解释的意思。
世子爷只好转而看向谢珩,“你家三公子说话一直这样吗议政殿上那些人受得了”
他一副“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的表情,感概道:“难怪云州这苦差事落到了他头上。”
谢珩横了周明昊一眼,“他是说从地下一桩桩的查太慢。”
“原来如此。”周明昊点点头,无奈道:“三公子说话这样惜字如金,除了你这个当长兄的,还有谁能听懂”
谢珩不假思索道:“阿酒。”
三公子刚好在桌上用茶水画下最后一笔,抬头,眸色如墨。
周明昊被他看得心里发凉,连忙道:“你继续你继续,我就是有些好奇,没别的意思。”
谢玹一起淡淡道:“人应该抓回来了。”
“谁”世子爷一头雾水,他和谢玹坐在一处,却好像一个在半空飘着,一个在土里埋着,完全说不到一处。
谢珩慢斯条理的饮茶,徐徐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周明昊点点头,把玩着百折扇,没有再问。
只片刻。
青衣卫来敲门,进了屋,便开口道:“禀公子,陈远宁抓到了。”
另一个年纪小些,呈上一个粗布包袱,兴奋的满脸通红,“三公子料事如神,那陈远宁果然是扮成了寻常百姓混出城,直奔帝京去,身上带着的这些东西全是南宁王这些年的罪证!”
谢珩眼角微挑,示意谢玹去接。
三公子拿着包袱放在桌上拆开了,将里头的东西翻了翻。
大半都是赵立和帝京官员的往来信件,工部尚书杨建诚的最多,还有不少王亲贵族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陈远宁在云州潜伏了这么久,甚至不惜成为赵青鸾的裙下之臣,手里掌握的东西果然不少。
三公子脸上没什么表情,把包袱一笼,淡淡道:“人现下何处”
青衣卫道:“正押在院里候着。”
谢玹起身道:“我过去问两句话。”
“嗯。”谢珩轻笑,“悠着点问,别把人气死了,留他半条命当路引。”
谢玹点了点头,迈步出门而去。
青衣卫们把云州官吏的现况同禀报了一遍,谢珩挥了挥手,几人都退了下去。
只余下周明昊和他相对而坐。
世子爷风流浪荡惯了,看谢珩现在这样有些不太习惯,忍不住问道:“你同温掌柜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谢珩不咸不淡的说:“就这样。”
“那就是不太好了。”周明昊给自个儿倒了杯水。
他一边喝,一边道:“虽说好女怕缠郞,那说的都是普通姑娘,你家温掌柜,那是站在帝京城一众贵公子跟前都面不改色,一心记着要收酒钱的奇女子。对她,怎么能用普通的法子!”
谢珩侧目,眸色微亮,“嗯这话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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