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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此人有问题。”青年说着,看向榻上年轻男子:“右手掌心竖茧三寸,拇指指腹指节厚重,他是习武之人,且我试过,他内力不浅。”
“习武之人又如何?”云楚不解。
云觅却想通了,喷姐姐道:“傻子,这人是咱们在海上救的,若是救的一个普通渔家,或是商贾之流,当然没问题,可他是个习武之人,咱们家身份又特殊,你把一个来历不明,还武艺高强的人带回府里,万一有什么后患怎么办?”
他说完,又问三哥:“那三哥打算上岸后便将他扔下?”
青年没说话,半晌,才道:“看看吧。”
扔下是不可能,或许会付些钱银,托付当地医馆代为照料。
他说着,又盯着一双弟妹:“你二人,还不出去?”
两个被抓了现行的调皮蛋不敢再野,闷着脑袋乖乖往门口走。
青衣青年走在最后,待他出了舱房,反手要关门时,却动作一顿,又看向那床榻上的年轻男子。
他方才为那人把脉,结束后,便将那人的手放回薄被下,可现在……那只手,却在薄被上面。
“三哥,怎么了?”云楚问。
青衣青年没做声,又推开房门走进去,他仔细看看年轻男子,不过一会儿,果然看到年轻男子的手指,又动了动。
“他动了!”云觅大喊一声。
青衣青年沉默的点点头,片刻,嘴唇又抿出一丝笑意。
能救活一个人,于他而言,也是好事。
……
容棱在迷蒙的热气中醒来,睁开眼睛的刹那,他看到了一道青色的身影,那身影正从他身边走过,极为恍惚,似真还假。
容棱几乎本能的伸手,拉住那道身影。
“他醒了,他醒了!”耳边响起清脆稚嫩的少年音。
容棱蹙了蹙眉,觉得头疼欲裂。
那道被他拉住的青色身影按住他的手,安抚似的拍拍,略带清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廓:“现在难受是正常的,不要着急,闭上眼。”
容棱轻轻的阖上眼睛,视野里一片漆黑,他心口一紧,忙更显急迫的捏住那青色身影,甚至因为太用力,指甲已经生白。
“冷静。”又是那道清凉的声音。
容棱呼吸了两下,感觉自己好了些,再次睁开眼,却仍旧看不清自己抓着的人是谁。
他喉咙干涸,耳里总有嗡嗡的杂音,他看不到眼前的情景,却张着嘴,艰涩的喊:“柳……柳……”
一个字还未喊完,眼皮一重,再次晕了过去。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206章容棱问,我妻子呢?
云觅被拉着当苦力,勤勤恳恳的像头老牛似的,把床上那年轻男子照顾得妥妥帖帖,等到天幕将黑时,对方终于又醒了过来。
云觅松了口气,第一反应是可以休息了,第二反应就是出门喊他三哥。
云席正在甲板上同船家说话,听了云觅的话,便快步走回舱房。
舱房内,干硬的床榻间,容貌冷厉的男子果然已经苏醒,比起白日的虚弱,对方现在的状态稍好了些,脸上虽依旧苍白,但眼中却有了聚焦。
云席走过去,开口问道:“感觉如何?”
对方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回答,眸底防备意味十足。
云觅在边上看得不舒服,撇嘴道:“是我三哥救了你,否则那么大的浪,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男子的表情变了一下,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突然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这一动,胸口当即漫出猩红。
云席愣了一下,顿时语气不善:“你伤口太深,好好躺着。”
对方却不予理睬,起来。
云席按住他肩膀,对方却不管不顾。
云席动了火气:“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
云觅也看的生气:“你这人,怪里怪气的,你说你要什么?喝水?吃东西?你胸口不知被什么伤了,伤口太深,若不是我三哥妙手回春,你这身子,放在谁手里都得丢,好不容易醒过来你就安分点,你看你伤口全开了!”
对方深吸口气,停顿了片刻,抬起头,看着眼前两个陌生人:“我,我妻子呢?”
他的声音很哑,因为昏迷太久,喉咙干涩。
但他吐词倒是清晰,云席不免有些讶然,按理说这样重的伤,刚醒来,应当是不怎么能说出话的。
倒不是说伤了喉咙,而是喉腔联动胸腔,他胸前破了个大口,每说一句话按理伤口便会震一下,其疼痛,通常为常人所难忍。
但这人说起话来倒一字一句,看表情也不像难受,可云席行医多年,知道不疼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此人的忍耐功夫到位,哪怕刮骨的疼,他也能表现得云淡风轻。
倒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心中思忖着,云席已道:“我们的船,只发现了你。”
男子的脸色缓缓变青,片刻,他握住塌下的床单,再次想下床。
云觅忙将他拦住:“你别动了,你看你,胸口全是血,要重新包扎了!”
男子不管不顾,甚至伸手推云觅,只可惜提不上内力,那点推搡之力,也变得轻描淡写。
云席倒是从中看出了情况,沉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能活着,你妻子必也能活着。”
男子重重的垂着头,整个人像头濒死的狮子。
云席又道:“当务之急,该是你先将伤养好,再去找你妻子。”
男子停顿片刻,半晌,抬起头,看了云席一会儿,喉头发干的道:“容棱。”
他的名字。
云席点头:“云席。”
不服管的病患,好歹安生下来,云觅嘟嘟哝哝的找来干净的绑带和伤药,帮着三哥一起,给这人重新包好。
包好后,他又生气,自己在这儿忙了一整天,云楚那傻大妞又跑哪儿去了?
他气愤的去外面找,结果竟然看到云楚正悠哉的端着把椅子,坐在甲板上吹风,边吹还边对着夕阳感叹:“日暮西垂照清泉,红云醉乱映晚霞,啊,好诗好诗……”
云觅走过去就扬起手,冲着云楚的后脑勺就是一扇:“你吃错药了?”
云楚淬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疼得天灵盖都麻了,她捂住头,错愕的看着身后的弟弟,吼道:“你干嘛?我惹你啦?”
云觅心里不得劲,就拿姐姐出气:“不服气你打回来啊。”
云楚气的咬牙:“我打不过你!”
云觅那个得意,尾巴都翘到天上了:“那怪谁,怪你自己文不成武不就呗。”
云楚起身就抓住椅背,抬着椅子腿往云觅身上砸。
云觅手脚灵活躲得飞快,云楚在后面追又追不上,气得眼泪都掉出来了,等到一刻钟后,云楚不追了,猴累猴累的抱着椅子坐下来,瞪着十步之外的弟弟,越瞪眼睛越红。
云觅却一点不怕得罪她,也不觉得大男人欺负女的有什么不对,他特别得意的冲着云楚吐舌头,吐完刚好看到海平线外面,一条比他们的船小一圈儿的黑色船,朝这边驶来。
“哟,这不是你心上人的船吗?”
云楚被他说得也扭过头去,一看还真是那艘熟悉的黑船,顿时站得老高。
云觅看不上的哼哼:“说你是傻子吧,你还真是,就几天前在码头上见过一面,这就惦记上了?那男人长得也不怎么样,还不如三哥好看,当然更不如我,你也就这点眼光。”
云楚呲着牙跟弟弟吵架:“你懂什么,那位公子,性子好温和的。”
云觅瞪眼:“什么那位公子?你不是假装迷路去找他说过话吗?没打听出叫什么?”
云楚羞涩的红了脸:“怎,怎么好意思问这个……”
云觅觉得自己都快瞎了:“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那这回又遇见了,怎么说?要不,我去找船家,让咱们的船慢点,一会儿他的船过来了,你再跟他说说话?”
云楚扭捏的揪着自己的衣带,特别娇羞:“那,我说什么好呀?”
“就说我看上你了,我想嫁给你。”
云楚瞪弟弟。
云觅头都大了:“你就说公子,真是巧啊,你们也去白山洲啊。”
云楚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么搭讪也行,就轻轻的点头,然后站到角落去,对着空气练习,想一会儿搭话的时候能流畅完美一点,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云觅一副想吐的表情瞥了眼姐姐的背影,然后走进船舱,去找船家。
而与此同时,与他们相隔不远的黑色大船上,长发披肩的女子,缓缓苏醒。
柳蔚醒来的第一刻,整个人还有些恍惚,待她看清了自己跟前还有个人时,她就盯着那人目不转睛。
与容棱这边的情况相似,柳蔚也为人所救,但,救下她的这人……
“姑娘醒了?”清隽温和的男子手里端着碗热水,坐在柳蔚床榻边的小凳上。
柳蔚没说话,沉默的看着对方。
男子将手里的热水送到她唇边,对上她的眼睛,含笑着问:“姑娘瞧着在下做什么?”
柳蔚就着对方的手喝了一口水,感觉喉咙舒服一些,便问:“你不是死了吗?”
清和男子的手滞了一下,失笑的脸,慢慢凝固。
柳蔚很不解:“岳单笙说将你亲手杀了,谁把你救活的?”
清和男子像是被点了穴似的,整个人僵在那里。
柳蔚把他手里的水咕咚咕咚都喝光了,又抬起头,刺了最后一剑:“你这张脸皮又是割的谁的?你又杀了多少人?钟公子?”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207章说话,我问你看到没有!
黑船逐渐靠近,云楚对着镜子照个没完,云觅有些烦躁的靠着门板喊:“再磨蹭人就走了!”
云楚连忙跑出来,又问弟弟:“我好看吗?”
云觅:“……”
云楚双眼亮晶晶的,抚了抚自己特地沾了水,给贴得规规整整的鬓髻,轻轻挑眉:“嗯?”
到底是亲姐,云觅忍下了这口气:“还行。”
云楚当即乐呵,迈着小碎步,提着裙角跑到甲板。
正好此时,远处的黑船已经靠近,离他们的船只有十来米的距离,声音大一点,足够两艘船的人隔空交谈。
云楚探着脑袋往黑船的甲板上看,看了半天只看到忙碌的船工,没瞧见自个儿的心上人,她有些着急,害怕一会儿两船擦身而过错过搭讪的机会。
她苦兮兮的回头望着云觅:“怎么办啊。”
云觅跟欠了他姐似的,左右看看,瞧见了甲板角落固定帆布的板砖,拿起块砖头,估摸了位置,他一个使劲,就砸进黑船的甲板里。
“妈的,你干什么?!”云楚吓得跳起来。
云觅老神在在的抬高下巴:“看着吧你。”
说话间,黑船上的船工也被这从天儿降的板砖吓懵了,虽没砸到人,但这动静也太大了。
几个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往云家船这边看,然后,有个小气的船工直接跑进船舱,看样子是找自家主子告状去了。
云觅得意洋洋:“看到没有。”
云楚恍然大悟,又心生敬佩,冲着云觅直点头。
而另一边,黑船上,柳蔚水也喝了,头也醒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眉角,半晌,瞥向身边的男子:“你倒是说句话?”
小凳子上的清和男子一脸僵麻,装死似的动都不动,连眼珠子都不转。
柳蔚蹙了蹙眉,看看左右,问:“是你救了我?”
男子没吭声,眼睫闪了闪,像是在思考。
柳蔚道:“别想撒谎,我看得出。”
男子咽了咽唾沫,又沉默了。
柳蔚又问:“可瞧见其他人了?”
男子不说话。
“只见了我一个?”
不说话就是不说话。
“钟自羽?”
还是不说话。
“不想说话,要不要我帮帮忙,把你毒哑了一劳永逸?”
钟自羽顿了一下,犹豫了半晌,才张口:“只……只见了你……”
柳蔚拧眉思考,昏迷前的事她还记得,但之后的记忆便断断续续,隐约只感觉自己在水里飘荡,飘着飘着身边便没了人。
想到落水时容棱被船身砸中,胸前被插了一条尖铁,鲜血直流,而小黎则被龙卷风袭击,整个人陷进黑色的飓浪中了无音讯,还有丑丑……
“丑丑!”她喊了一声,急忙去看钟自羽:“看到一个婴儿吗?女婴?看到过吗?”
钟自羽半埋着头,摇头。
柳蔚看不得他这个不紧不慢的样子:“说话,我问你看到没有!”
钟自羽忙开口:“没,没有……”
柳蔚深吸口气,握住拳头道:“船往回开,回你救我的地方!”
钟自羽犹豫着,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这时,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一个身穿棕色衣裳,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窜了进来,一进来他就嚷嚷:“阿羽,你快出来看,我们对面那艘船上,好像有两个疯……”
“子”字还没说出口,中年男子便意外的看着床上那已经苏醒的女子,后半截话,生生卡在喉咙。
他咳了一声,摆摆手,回过神似的道:“醒,醒了啊,你们忙,你们忙……”
“魏俦?”柳蔚盯着那中年男子,错愕了片刻,就眯着眼看向钟自羽:“你把他救了?劫狱?”
中年男子突然被点破身份,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他摸摸自己明明与曾经截然不同的脸蛋,惊慌极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柳蔚没有回答,只看着钟自羽,认真说:“这些闲事我不管,不管你为何出现,不管你是不是劫囚杀人,我只要你马上将船开回去,我要找他们!”
“找谁?”魏俦小声的问了声,而后又想起来:“容都尉啊?算了吧,找不到了,发现你时我们就猜到你们的船怕是遇到风浪,我们在附近找了小半天,除了你,谁也……”
“开回去!”柳蔚母豹子似的抬头打断他的话。
魏俦被她这泼妇似的样子镇住了,连忙大事化小的答应:“成成成,我让人开回去,开回去,真是的,凶什么……我还是你救命恩人呢……你的药方都是我开的……”嘟嘟囔囔的走出门口,半晌又跑回来,对钟自羽道:“对面那艘船上的小姑娘,好像是上回在及江码头的那个,你最好去看看,他们那边砖头也不知道为何那么多,丢个没完了。”
钟自羽听着,觉得这是个台阶,就揉揉自己发麻的双腿,站起来,小声气的跟柳蔚道:“我,我出去看看……”
柳蔚垂了垂眸,突然道:“岳单笙也在船上。”
钟自羽眼瞳一缩,立刻看向她。
“你不想救他吗?如果,他还在那片海域飘着……”
钟自羽没做声,只沉默半晌,将眼睑阖上,复又睁开:“你不是说,他杀了我……”
“你还没死。”
“差点死了……”他苦笑,声音很干:“他是,当真想要我的命……”
“那你为何还活着?”柳蔚半坐起来,音色认真:“他如果真的要你非死不可,你是活不下来的。”
钟自羽不再看她,转身,离开了舱房。
……
云家船上,云楚眼睛都盯绿了,也没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出来。
她着急的问身边的弟弟:“你说这到底什么意思呢?他怎么就是不出来?”
云觅把甲板上压帆布,压桅钩,甚至固定尾板的砖头都扔了,现在没有砖头了,他就环着双臂,假装深沉的说:“可能是欲拒还迎。”
云楚不解:“那是什么?”
“就是……”云觅一脸鄙视:“就是有这么个词儿,让你多念点书。”
云楚愧疚的低着头,又问:“那现在怎么办?”
云觅摸摸下巴:“让我想想。”
正想着,对面黑船的甲板上,突然走进来一个人,素衣长衫,容貌清隽。
云觅来精神了,得意得不得了:“看,这不是出来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208章他现在是个…没有内力之人
钟自羽到甲板时,首先看到的便是满地的砖头。
船工们都躲到舱口门背后,看到包船的大爷来了,立马告状,还朝对面的船指指点点,义愤填膺。
钟自羽了解了大概,颇为不解的朝对面望去。
离他们的船十数米外,的确有一艘外形华贵,分上中下三层的弧形船,他也看到了对面甲板上的一男一女,那是两个小孩,看着不超过十五岁,正是贪玩爱闹的年纪。
如魏俦所言,数日前他们刚刚到达这片海域时,便在码头见过那两个小孩,当时那个小姑娘还朝他问路,只是说话结结巴巴的,或许嗓子不好?
可天知道,他们也是初临之人,又哪里知晓这里的路。
三两句含糊过去后,本以为就是萍水相逢,没想到还有缘再见。
可再见了,为何对方要对他们抱有敌意?
钟自羽承认自己仇人遍地,但在这片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落脚不久,应该还没来得及跟谁结仇,何况他现在戴的还是另一张脸,又不是以前的脸,就算是旧仇人,应当也认不出才……
刚这么想着,他猛然回忆起柳蔚刚才不就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脸黑了黑,他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心里委屈,他对这张新脸分外呵护,甚至连脖子上都认真调过色差,但为什么,那女人就是能一眼认出?
心里正嘀咕着,对面船上,突然传来一道清脆少年音:“喂,穿青色长衫那个,对,就是你……”
钟自羽颇为不解的看看左右,确定周围只有他一人穿着青色长衫,便上前一步,走到甲板最前头,对着那边的船拱了拱手,加大音量:“不知二位找在下,可是有事?”
云觅连忙推推身边的姐姐:“快啊,跟他说话!”
云楚紧张的眼咽唾沫,揪着衣角,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那个,公,公子……我,我们……我们……”
她声音小,又隔着船,钟自羽没听清,便蹙了蹙眉。
云觅看不下去了,啧了一声,对那边喊:“这是我姐姐,叫云楚,她喜……”
“云觅!”云楚打断弟弟的话,整个脸红成了猴屁股,拼命掐弟弟的胳膊:“说什么呢,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云觅被怼得手臂红一块紫一块,一边躲一边嚷嚷:“你打我干什么,我是在帮你!”
“你别胡言乱语啊!”云楚低下脑袋,脑门都快冒烟了,更加不敢看对面的心上人。
两人打打闹闹的,钟自羽也闹不明白,他有些不耐烦,本身他便不是有耐心的人,他的性子乖张,好的时候能装的柔情似水,温情蜜意,但烦躁的时候,对方多说一个字,他都能升起杀人的心。
这会儿他就慢慢腾起了杀人的心,但他控制住了,只抿了抿唇,转身要往船舱里走。
“诶诶诶,你别走啊。”对面云觅又喊。
钟自羽停下脚步,回头去看他们。
可云楚就是说不出有建设性的话,还因为娇羞,整个人蹲下来,抱着膝盖缩在对面看不到的地方只顾着一个人激动。
云觅简直恨铁不成钢,踹了她两脚,又到底顾念那层血缘关系,还是冲对面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钟自羽彻底失去耐心了,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后面云觅急忙又喊,但这回钟自羽没打算再回头。
可偏偏,刚走到舱门口,他便见里头,披着单薄的素白色外衫,长发披肩,容颜姣好的女子,走了出来。
像是本能一般,钟自羽脚自然就停了,然后他盯着柳蔚走出来的脚步,控制不住的……缓缓倒退。
因为膝盖之前被打断过,后来虽然接好了,但到底有点跛,平日注意着倒是看不出来,可一到关键时刻,该暴露的立刻就暴露了。
钟自羽现在倒退起来就是跌跌撞撞的,稍不注意,还一副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
柳蔚看了他的腿一会儿,总算想起来,这腿是她打断的,心里有点愉快,又看这人始终与自己保持五步距离,她没有表示出满意还是不满意,只待走到甲板中央,却看到对面还有另一艘船时,她顿时眼睛眯起,眼中露出危险。
钟自羽立马说:“我不认识。”说完又解释:“我没同党。”
柳蔚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只看看航行路线,突然问:“不是往回驶?”
钟自羽:“魏,魏俦去说了。”
柳蔚没再说话,就借着日光,开始上下打量他,那眼神,看来看去的,就跟看待宰羔羊似的。
钟自羽让她看得更紧张了,刚才那些对对面船的不耐烦早就灰飞烟灭了,他现在就想离这女人远远的,虽然这女人刚刚苏醒,可明显每时每刻都处在狂暴边缘,更何况,他现在是个……没有内力的人。
武力注定不敌的情况下,自保是关键。
柳蔚好歹没有为难钟自羽,她只是出来看看这人又有什么诡计,确定没有问题后,便按着眉角,一脸虚弱的进了船舱。
也不管她是真虚弱,还是装病,直到她走得看不见了,钟自羽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一抹,额头都是汗。
甲板也不是久留之地,害怕那女人又跑出来,钟自羽赶紧进舱,拐来拐去回到自己房间。
他这一走,对面的云觅和云楚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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