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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开后百花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锦凰的小说
沈羲和是将人安葬,又把他赠送给自己的软剑送给了沈云安,至于他的兵刃,是双锏。
卢炳托沈羲和寻个合适之人相赠,莫要让宝器蒙尘。
沈羲和至今没有寻到,这双锏她也带到了京都。
画完之后沈羲和将画拿去给随阿喜:“我要你推骨出这个人的模样,大概需要多少时日?”
“这要看推骨之人与他有几分相似,越相似就越容易。”随阿喜道。
沈羲和早就想要见识一番随阿喜的推骨之术,她让莫远带着随阿喜亲自去挑人。
然后又写信给沈云安,让他仔细询问当日为卢炳装殓之人,卢炳身上可有什么胎记。
她要弄出一个卢炳,送到萧长风的身边,身手了得,无亲无故,看透江湖险恶,四海为家的游侠,不信萧长风能不动心!
随阿喜从沈羲和的护卫之中挑出一个人,说是三个月就能成功。
这件事情安排下去之后,没有多久就迎来了萧华雍的冠礼。
皇太子加冠极其隆重,要在宗庙举行,为此礼部还特意将宗庙又修葺了一番。
太子加冠也非比寻常,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冠礼,太子加冠正如帝王亲政,有了冠礼才能正式触碰权利。
沈羲和原以为这场冠礼是一定会出幺蛾子,但也不知是否萧华雍装得太好,不论是祐宁帝还是诸位皇子,竟然都没有想过破坏这一场冠礼。
要知道,若是萧华雍的冠礼不成,便是祐宁帝突然驾崩,他顺利登基,因为没有举行冠礼,也只能是个傀儡皇帝,自有大臣以礼法为束缚,名正言顺架空他的皇权。
纁裳九章,五章在衣,四章在裳;白纱中单,革带金钩。
衮冕于顶,独属于皇太子才能垂下的白珠九旈,遮住了他半边脸,令人看不到他眼底的锋芒。
这是沈羲和第一次见到正装的萧华雍,他步履稳健,行走间衮冕垂下的白珠轻轻晃动,华光萦绕,衬得他略显苍白的脸格外俊美无双。
这大概也是满朝文武第一次正视皇太子殿下,这才发现衮冕加身的皇太子,身形修长,面如白玉,皇家嫡子的威仪清贵,是其他皇子加冠所不能比拟。
冠礼的最后是大宾为萧华雍取字,皇太子的字自然是陛下才有资格取,身为大宾的宗正寺卿只不过是转述罢了。
“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你字,曰北辰。”
北辰二字一出,令人所有人心神一震。
《论语·为政》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治理天下靠德行,像北辰之星,立于至高无上的地位,使群星环绕。
这是多么高的期望,幸而萧华雍是皇太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否则单是这个字,就足够他被推上风尖浪口。
群臣们都收敛心神,在心中衡量着陛下要将帝位传给萧华雍的决心,他们日后是否当真要开始考虑早早投奔于太子麾下?
就在众人心思浮动之际,萧华雍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仿佛是因为激动咳嗽得俊脸涨红,最后一个岔了气倒了下去。
刚刚有些动摇的朝臣一看皇太子这副模样,立刻将不该有的心思掐死!
引起一阵慌乱,祐宁帝也大步上前扶住萧华雍,萧华雍吐字艰难,满目感激甚至仿佛泛着些许泪光:“儿……谢阿爹……赐字。”
“莫要多言。”祐宁帝安抚萧华雍一句,便高喊,“太医令!”
冠礼还有一些结尾,譬如与诸兄弟见礼,但皇太子已经明显坚持不下去,陛下凌厉扫了一眼礼部尚书,礼部尚书立刻宣布冠礼成,明日于勤政殿拜皇太子殿下。
皇太子加冠之后,按照规矩要在朝会大殿蟠龙石阶之下,满朝文武包括宗亲亲王在内,对皇太子行四拜大礼。
沈羲和看着祐宁帝带着萧华雍回了宫,她是女眷本不应当来,只能参加晚些时候的宴席,但萧华雍特意相邀,故而她着了一袭男装,全程看着他完成冠礼,自此以后再不是少年郎,而是真正的男儿!
“郡主,如此堂而皇之观太子殿下冠礼,便丝毫不留退路么?”沈羲和出来就见到紧紧盯着她的萧长赢。
“原来在烈王殿下眼中昭宁竟是个朝秦暮楚之人?”沈羲和淡淡一笑,“要令殿下失望了,昭宁之心,始终如一。”





我花开后百花杀 第206章 非她所愿,必成怨偶
昭宁之心,始终如一。
八个字,一字字砸入萧长赢的心口,宛如一根铁杵被重锤一下一下狠狠敲入他的心房,疼得他头晕目眩。
“郡主,便没有看到适才……”萧长赢掩饰不住的沉闷低落的语气。
沈羲和知晓他未完的话是指什么,是指萧华雍一个冠礼都坚持不住,是众所周知的早夭之命。
“殿下,太子殿下如何,我心中有数。”沈羲和淡声回答。
萧长赢疑惑,晕染着痛意的双瞳费解地凝视着沈羲和:“你不介怀?”
沈羲和对他淡淡一笑,并未作答,盈盈一礼,无声离去。
萧长卿是看着萧长赢追着沈羲和出来,他也跟上,远远看着不曾偷听他们的话,只是担心萧长赢一个冲动做出不当之举,今日是太子冠礼,文武大臣都看着。
直到沈羲和离开之后,他才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弟,若是能放下,便放下吧。”
昭宁郡主的心意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太子殿下特意邀请她来观礼,也是将心思公之于众。
萧长赢垂眸有些失魂落魄任由萧长卿带走,他跟着萧长卿回了信王府,闷头灌了一壶酒:“阿兄,我想我是放不下了……”
自上次沈羲和明确拒绝了他,他尝试过用忙碌来麻痹自己,不去见她不触碰与她有关之物,不让自己闲下来,时日一久他或许就能忘记。
不就是一个女郎么?她再独特?难道他就忘不了?
萧长赢这样告诫自己,这些时日没有她,他不也好好活着,原以为这就是放下。
狩猎场上听她遇险,他也焦急去寻,他将陛下斩蛇之事抛开,谎称卧病不起,任由人嘲弄他是惧蛇躲起来,可他终究没有寻到她。
他告诉自己,这是他与她无缘。
他想让自己释怀,可见到她出现在太子殿下的冠礼之上,他才知道一直不过在自欺欺人,他所谓的放下,只是逃避不愿面对。
原来一个人真的能住进另一个人的心里,刻骨融血,无法割舍。
要想将她忘记要想放过自己,就得挖掉这颗心。
“放不下,也要学会放下。”萧长卿擦拭着自己的陶埙,低头回答。
“阿兄,你何时倾心五嫂?”萧长赢从不曾在哥哥面前提及顾青栀,她活着的时候不曾,她死后这也是第一次正式提到。
曾经他不知何为爱,总觉得哥哥的雄风壮志都被顾青栀抹灭,若是哥哥不曾遇到这个女人该多好。
此刻他才明白,有些人相遇是一眼万年的铭肌镂骨,不遇是浮生一梦的抱憾终身。
萧长卿的手顿住,他缓缓抬手,视线落在风中摇曳的木芙蓉,神思也随着娇艳的花朵款摆而飘远。
何时倾心?
是小楼烟雨远望一瞥,她一袭素纱迎风而立,眉目淡漠疏离的模样。
还是小扣柴扉轻缓拉开,她青丝如瀑手握花灯,抬眸间秋水映月的花容。
在这之前他就见过她许多次,她都是冷艳如冰雕的人儿,他很是好奇她是否会笑。
直到那一日,红衣如血风中拉扯,她纵马而来,让万千霞光沦为陪衬,回首一笑,他才知道她笑起来有多美,自此映入他眼底镌刻心上。
萧长卿的面容不由温柔起来,他的唇畔有了浅浅的笑:“你问我何时,我却说不上来。”
“是在她退婚前么?”萧长赢换一个方式问。
“嗯。”萧长卿颔首。
“阿兄当时难受么?”萧长赢又问。
“难受。”萧长卿垂下眼,“想她念她,又听不得她,更听不得她的名与另一个人一道被提及,每一次都要用尽全力克制,不让自己失态,不让自己冲动。”
“为何不向五嫂表明心意?”
低笑一声,萧长卿微微无奈地摇头:“一厢情愿,不过是徒惹笑话。”
旁人眼里他是天潢贵胄,是人中龙凤,可谢韫怀何尝不是显贵人杰?他凭什么让她悔婚另嫁于他?更遑论,她并不知有自己这么个痴傻之人在她看不着之处对她朝思暮想。
“若是当初……谢韫怀不曾悔婚,阿兄就眼睁睁看着她另嫁人么?”萧长赢悄悄捏紧了拳头,绷直了身子。
“否则呢?”萧长卿侧首看向弟弟,波澜不兴的眼却有一种锐利的穿透力,“我想过,我想过……”
深吸一口,萧长卿抬眼望着灰蒙蒙的苍穹:“想过谢韫怀死于意外,为此我还调查过谢家,我比谢韫怀更早知晓谢国公与袁氏的私情,我甚至制定了天衣无缝的计划,让谢韫怀惨死,再揭露谢国公与袁氏,将他们变成替罪羊。”
萧长赢紧紧看着兄长:“为何又放弃了?”
“那一日,我在法华寺上香,听到她与四嫂闲谈,她不愿嫁入皇家。”萧长卿也不由自主紧了紧指尖,他至今都记得她的那句话。
皇家之妇,于她而言是穷途末路,若她要嫁入天家,活不过三年五载。
昔日之言耳旁回响,萧长卿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那时他只当她对皇家的尔虞我诈唯恐避之不及,未曾想过她由始至终说得都是顾家的命运,她比自己看得更远,更明白嫁入皇家,于她而言就是半只脚踩入了黄泉。
“就因如此?”萧长赢愣了。
“就因如此。”萧长卿颔首,“非她所愿,我若强求,必成怨偶。”
萧长赢动了动嘴,将那句不也仍是成了怨偶的话咽下去。
阿兄是为了五嫂放弃过的,谁也没有想到谢韫怀会因谢戟与袁氏之事而义绝,谁也没有想到谢顾两家的婚事,并不需要因为一个人亡故,就能作罢。
当年他尚且年少,却也知晓多少人要求娶顾青栀。
后来是阿兄求了陛下,才抱得美人归。
“阿兄……是要我不争不抢。”萧长赢明白萧长卿对他说这些话的意图。
“阿弟,你与我不同。青青她没有择婿之权,对婚约或许并不看重。昭宁郡主有选择之权,太子殿下便是她的选择,而她很看重这门婚事。”




我花开后百花杀 第207章 太子殿下的快乐
太子殿下便是她的选择,对萧长赢而言不啻于五雷轰顶,密密匝匝的疼痛遍布四肢百骸。
“阿兄,太子他当真不是装病么?”萧长赢声音克制而又沙哑。
“阿兄也不能笃定。”萧长卿思忖片刻后道,“不过昭宁郡主执意嫁与太子殿下,我倒是觉着太子殿下的身子骨或许真不好。”
“为何?”萧长赢不解。
“我未与昭宁郡主接触过几回,但自与她相关的几件事便能看出,昭宁郡主慧黠沉着。她虽常往东宫探望太子殿下,可我从未在她眼底看到对太子殿下的爱意。”
最明显的便是今日,她站在一旁,看着太子殿下加冠,全程眸光平淡,不曾有丝毫波澜。
这不是伪装的内敛,亦不是压抑着情意,而是当真对太子殿下毫无爱意,否则萧长卿也不会纵容着弟弟再去寻沈羲和。
如此说来,昭宁郡主要嫁给太子殿下便不是为了情,婚姻一事不是为情自然就是谋利。
“谋利?”萧长赢不信,“若太子殿下当真活不过三年五载,她嫁与太子,日后谁帮她护西北周全?她一个前太子妃,谁登基又能容得下她?”
“若她诞下嫡孙呢?”萧长卿反问一句。
萧长赢哑然,旋即瞳孔微缩:“你是说她……”
“是,她所求从不是母仪天下。”萧长卿也是今日才隐隐猜到沈羲和的心思,“若她身为嫡孙之母,便是太子殿下薨,她的儿子依然比我们更具有继承大统的资格。”
古往今来,正宫嫡出,就是尊贵。
“陛下怎会允许流着沈氏一脉之血的人继承大统?”萧长赢觉得沈羲和过于天真。
“阿弟,莫要小瞧女郎。”萧长卿以往也对女郎多有偏见,总觉着女郎娇弱短视,但顾青栀让他明白,一个女郎是有颠覆山河之能。
“后宫无正宫,陛下立誓不再立后,她若嫁入东宫,想要以太子妃之位代掌六宫,亦是合情合理。届时整个后宫都落入她的手中,你且瞧着,瞧着她如何治理后宫,如何釜底抽薪。”萧长卿不觉着沈羲和这般筹谋是异想天开。
这条路看似曲折艰难,但一旦成了,西北再无顾虑,沈氏一族才是真正的不倒。
如此一来,谁也无法动摇她的权利,她便是想要效法女帝,亦不是难事。
这要比依附男子,便是成了皇后,也要与夫君虚与委蛇要干净利落许多。
萧长赢听了萧长卿的话,整个人都懵了,他愣愣地盯着一处,许久才凄惨一笑:“原来……原来我输在此处。”
“阿弟,哥哥劝你放下,不是怕你争抢之下,反而与昭宁郡主成仇。”萧长卿几不可闻轻叹一声,“而是若昭宁郡主的心思当真如我所料,她便是一个不会为世俗之情动容的人。”
萧长卿以为自己遇上顾青栀已经够可叹,但沈羲和比顾青栀更可怕,更敢想亦更敢筹谋。
他飞蛾扑火一般奔向顾青栀,自以为自己能够打动她,沈羲和比顾青栀更甚,自己弟弟更不可能打动得了沈羲和。
秋风沁凉,忽而天空一声闷雷惊响,让沉默了许久的萧长赢问:“阿兄,你可有夺帝位之心?”
本要将陶埙举起来吹奏的萧长卿顿住,他若有所思看向萧长赢:“你想助她?”
萧长赢不语,也未有否认。
萧长卿垂首静默了片刻:“我曾有心,如今对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有憎恶。”
说着他复又看向萧长赢:“你莫要以为我无心帝位,你就可以相助于她,太子殿下便是当真命不长,他也绝非等闲之人,我尚且未曾将他看透,他未必容得下你的心思。
另,你要做好……无怨无悔的准备。”
当年他就是没有参透这点,才会致死也不曾让她对自己有半分动容。
人心肉长,会疼会累,会苦会恐,这世间哪儿有无怨无悔的给予,不求丝毫回报的情意?
他不想唯一的弟弟如他一样,累了倦了伤了痛了,一颗心千疮百孔支离破碎,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在自我厌恶与折磨之中变得面目全非,最后伤了自己也推远了她,徒留一生的追悔莫及。
“若能倦了也好……”萧长赢低声呢喃一句,抬首又将酒壶里的酒灌入口中。
萧长卿顿了顿,将陶埙凑在唇边,一首柔和的曲子倾泻而出,随风卷起落叶,飘向远方。
萧华雍还不知有人已经在盼着他早死,然后要帮他照顾老婆孩子,他好不容易把祐宁帝和太医令给打发,迫不及待问天圆:“呦呦给我送的礼呢?快给我取来!”
那日地方回来,就把殿下亲口索要生辰礼之事用一种见鬼的表情复述给他,天圆用一种地方目光短浅,没有见过世面的目光鄙夷了弟弟一把,就留了心。
各方送来的贺礼都要他过目清点,特意将郡主府送来的单独放一边,第一时间便给萧华雍取来。
礼盒从大到小很大的一摞,东宫生辰礼肯定不能只送一样,萧华雍扫了一遍,精准地将倒数第三个抽出来,抱到寝榻上去打开,解开绑着的红绸,他还深吸一口气。
虽然觉着沈羲和极大可能会在找不到合适送他特别生辰礼的情况下,如他所愿,给他缝制一个枕头,萧华雍还是觉得有可能不是,但若是一定是这个盒子,因为大小差不离。
屏息小心翼翼打开盒子,一个玄色金丝银线起花平仲叶的药枕映入眼帘。
萧华雍眉飞色舞地看着,伸手轻轻抚上去,冰凉柔软的触感,让他笑容不由放大,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将药枕抱起来,深吸一口清凉的药香。
立时将床榻上的枕头扔一边,仔细轻柔地放好自己的枕头,然后缓缓躺下去,闭上眼睛鼻息间全是平仲叶和药材的清新香气,萧华雍享受了片刻,又坐起身将之抱入怀里,露出了温柔而又有些痴傻的笑容。
笑后,又露出忧心的神色:“枕久了,不就枕坏了?”
天圆:……




我花开后百花杀 第208章 故意打草惊蛇的郡主
天圆真是害怕萧华雍将这个枕头给供起来:“殿下若是不用,郡主知晓了,恐误以为殿下不喜。”
萧华雍一想也对,不能让呦呦误会,他又把将药枕轻轻放回去,他爱惜些便是。
又抿着唇带笑躺下去,萧华雍只觉着自己的床榻从未有一时似此刻般睡着舒适,不过看着白晃晃的窗户,他的笑意又收敛了几分:“今儿这夜幕为何迟迟不落下?”
天圆:……
“殿下不若小憩片刻?”天圆轻声建议,“属下给殿下点些辟寒香?”
独活楼的辟寒香被萧华雍包圆,沈羲和没有因为被萧华雍包圆就不供应,还是按照原有的计划供应,仅有萧华雍一个人用,也是够用。
萧华雍每日穿得厚重,并不全是伪装,若非所需,也会捂出汗渍。
他体内的毒春夏初秋都还好,一到深秋尤其是寒冬,就会发作得极其厉害,他十分畏寒。
沈羲和的辟寒香,比他在其他地方搜罗而来得要好,暖意融融,最是适宜他。
“唔。”萧华雍有些矜持地点了点头。
这一觉却从晌午睡到了月上柳梢头,还是被天圆给唤醒,让他吃些夕食,萧华雍却摆了摆手,复又躺下,很快又入了梦乡。
次日沈羲和带着随阿喜入宫来寻他,就看他精神抖擞,他在煮着茶,只是这茶很香,有股奶味儿。
“殿下又有新茶?”沈羲和发现萧华雍真的很喜欢茶饮,至少每次她来,都能在萧华雍这里喝到与外面不同的茶。
“这是我从吐蕃人手中学来的茶,在吐蕃他们都喜用牛乳入茶,加上少许盐,饮用起来别有一番滋味。”萧华雍差不多刚好将茶煮好,给沈羲和倒了一杯。
不止有吐蕃的茶,还有吐蕃的点心,沈羲和第一次尝试,倒是觉着与众不同,总之对于她而言要比喝茶更好,她不是很喜欢饮茶。
“殿下先让阿喜给殿下治一治眼睛。”沈羲和入宫就是奔着这件事来。
随阿喜不能单独入宫,索性螫针也不能每日一次,需得五日一次,过密的话蜂的毒液会伤了萧华雍的身体。
萧华雍治疗需得一个时辰,沈羲和便离了东宫去了后宫阳陵公主的宫殿。
阳陵公主因为秋日寒凉不慎风寒,恰好在寝殿,沈羲和求见她推拒了,但沈羲和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入了内。
“昭宁,你真是越来越放肆!”阳陵公主看到冲进来的沈羲和怒斥。
“公主,昭宁还能更放肆,公主想知晓么?”沈羲和自顾自寻了把靠背扶手椅坐下,理了理宽大的水袖,双手交叠轻放于双腿上。
“你——”阳陵公主气得面色涨红,本就患了风寒的她,剧烈咳嗽起来。
“公主,四公主临死前有些话,昭宁很是费解。”沈羲和没有理会她的咳嗽,而是道,“她说——”拖长了尾音,沈羲和意味深长道,“阳陵害我……”
本来已经缓过劲儿的阳陵公主听了这话,更是咳得猛烈,眼泪都咳出来,阳陵公主的侍女立刻喊着传太医。
沈羲和也未曾阻拦,站起身走到阳陵公主的身后,阳陵公主的宫女要阻拦,却被碧玉和珍珠一把推开,沈羲和轻轻抚着阳陵公主的后背。
对阳陵公主露出一抹诡异的浅笑:“公主,你猜我为何知晓四个字临终之言?”
有些东西就是细思极恐,长陵公主死得蹊跷,纵使不少人猜测是沈羲和报复,可沈羲和当时失踪,后脑勺那么大一个包,可是太医署几位医师都诊断的,这明显是不可能清醒。
没有沈羲和的吩咐,沈羲和的奴仆怎敢对公主下手?
也是因此没有人敢传沈羲和害死长陵公主,但这会儿沈羲和竟然说她听到了长陵公主的临终遗言,岂不是告知自己,长陵公主就是她害死!
背后的手轻轻地拍着,一股寒气却顺着尾椎骨蔓延而上,令阳陵公主打了个寒噤。
感受到阳陵公主的恐惧,沈羲和凑近她的耳畔,轻声柔语道:“公主,被巨蛇活生生咬死,绝不是昭宁能想出最残忍的死法……”
“啊——”剧烈咳嗽的阳陵公主一下子跳蹿起来,尖声叫着扑向自己的宫女。
“郡主,你怎能以下犯上,威吓公主?”阳陵公主的大宫女对沈羲和怒目而视,将阳陵公主护在身后。
“珍珠。”沈羲和淡淡唤了一声。
珍珠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宫女,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我见公主咳嗽不止,心中担忧,为公主顺气,你却指责我威吓公主?”沈羲和居高临下看着被一巴掌扇倒在地的宫女,“你们伺候不好公主,公主心善舍不得责难你们,我替公主教训你们一番。”
说着,她笑眯眯看着说不上话的阳陵公主:“公主,应是不会介意昭宁越俎代庖一次吧?”
那张脸,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美得清雅绝俗,笑容也温和浅淡,倒映在阳陵的眼里,却狰狞如夜叉,她的脊骨方才被沈羲和隔着衣裳触碰的地方,现在仿佛都还附着一股凉气,让她又惊又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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