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郡主要改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暖姜
侯兴低声道:“那不也都没成功吗,我还差点把吃饭的家伙搭上。”
说罢,他有余悸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而且城主府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啊,要是早知道郡主是这么厉害的人物,还与柳神医交好,他就是再出一倍的银子,我也不干啊。”
丁潇潇被人恭维着,心里还是挺受用的:“他们俩来历清白,你要是得跟着我,总要说明白来历经过,不然,我怎么能放心用你。”
侯兴想了想道:“我就是街上混大的,家里也没人了,来历就是城西混子。”
听见这四个字的自我定位,丁一与丁三都皱了皱眉头。
“可是你刚才说,你回来之后,见到母亲惨状。”丁潇潇不想触及人家的伤心事,转了个方向又问,“而且,你这一手的功夫,总不会是天生神力吧。”
“哦,对了。”侯兴赶紧解释道,“这个事情说起来话就长了,我这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个怪人收留了几年,偷学了几招。后来那人发起疯来实在吓人,我怕早晚死在他手里,就偷着跑了,靠要饭才回来的。”
丁潇潇有些好奇:“听你这么说,那个人的功夫应该很厉害了。”
“那当然了。”侯兴一脸兴奋道,“要不然,我当时也不会跟他走啊。”
看了看面前的三个人,丁潇潇忍不住笑道:“你们这也是有意思,两个专门练腿,一个专门练手,合起来我也算是能天下无敌了。”
侯兴眼珠一转,扑通跪倒便磕头:“谢主子!”
丁三还是有点不服气,翻了翻眼睛道:“跪的倒快,我们那门槛怎么办。”
侯兴道:“我修!”
“本来就该你修,之前你三推四推,不是说不会就是缺材料。”丁一对于自己刚刚失了个兄弟,就进来了这么个人,心里并不舒服。
侯兴闻言,没有犹豫半分,立刻寻了两件工具,抬腿便往外走。
别的不说,这个人的眼力见儿确实是有的,丁潇潇心中微叹。
“主子,他可是有些来路不清,人也靠不住,您得考虑考虑。怎么,也得给他个考验。”丁一见他出去了,低声建议。
丁潇潇笑道:“人家可是冲着你投的山头儿,要考验也交给你吧。”
丁三不怎么高兴的问道:“那,他来了,我排第几?”
“你还是第三啊。”丁潇潇道,没等这直肠子蹦起来,她又道,“他第四,有什么问题?”
二人闻言,眼圈一热,都不再说话了。
丁二这个名字,永远在他们心中。
华灯初上,屈雍站在城中,身边跟着七八个臣工,一群人看着干干净净的街道,谁也不说话。
临邑扶着两个斧柄,威风凛凛的立在一旁,安静威吓的氛围,禁锢的臣工们大气都不敢出。
可是,他们也并不清楚,大晚上的将他们喊来是有什么目的。只能大眼瞪小眼,交换着一无所知的神情。
许久,屈雍问了一句:“诸位,你们有何评价?”
几人莫名的看着大街,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在你们眼中,这个情景是习以为常了吗?!”屈雍突然吼道。
众人很是紧张,但是依旧不明白到底城主在说什么。
“城中,城中太平和顺,确实是寻常状态。”官职最高的一个武官实在憋不住了,开口说道。
别人回答,屈雍还没有这么上火:“金将军也觉得是没有问题的,是吗?!”
这句话之后,众人噤若寒蝉。
炮灰郡主要改命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危机暗动
金将军看了看人来人往的大街,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
“是。”
这个字一出来,其他臣工也纷纷附和。
“臣听闻,昨天东临郡主的一个仆从死在这附近,城主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奴才,要我们这么多大臣们陪着站吗?”有了大家的支持,金将军的胆子也充盈起来了,反正他已经是明明白白的承阳党,得罪城主也不在说与不说这句话上。
果然,听了这件事情,臣工们反应就大了。
“大晚上叫臣等在此,竟然是为了查一个外城郡主的奴仆为什么死吗?”
“臣可从来没听说,不知此事!”
“城主这个时候召唤,臣还以为有何大事。”
“李兄此言差矣,我们西归城一向太平,能有什么大事?”
“自然是像东临出兵,盐矿失守这种大事了啊。”
临邑在一旁听得冷脸赤红,反观屈雍倒淡定的波澜不兴。
“金将军负责城卫,这个时间点了,整座西归城不见一个防卫兵,金将军觉得正常?是吗!?”屈雍淡淡的说道。
众人好似没想过城主会从这个角度发难,满心都在八卦与郡主的那点破事上,猛地被问及此事,都有些愣神。
只有金将军像是一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洋洋洒洒一大段,倒豆子一样的出来了:“最近,由于外部有些变动,臣调整了巡逻时间和频率。加之最近撞山节刚刚过去,不少士兵都在家中定亲忙碌礼节上的应酬,为了体恤将士,臣特意将巡逻时间转移到半夜开始。那时候也是城卫最为紧张的时刻,理应多安排些巡逻。”
他绝口不提为什么此时没有巡逻队,说的道理听起来却正确无比。
臣工们闻言继续附和起来,赞誉金将军很是仁心。
屈雍笑了:“如此说来,竟是我这个城主铁面无私不讲人情世故了?”
金将军立刻拱手请罪:“臣绝无此意,只是,城卫一直平定,臣稍加调整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未事事禀明请示,还望城主赎罪。”
临邑憋不住了,刚要开口,被屈雍看了回去。
他与金将军官职接近,由他出口责难并不妥当。
可是金将军发现临邑想要插嘴,却主动出击了:“临邑大人正好也在,不知城主府内,日夜防卫排班这种小事,是不是也要让城主劳心,一一过目确定呢?”
临邑被怼的一怔,可是他也说不出谎话来,毕竟这么多年了,城主府的护卫确实是他一手把持着,几乎从未因为巡防时间这种小事问过城主的意思。
见他不回答,金将军也不再追问,拱手道:“城主可还有其他问题?”
屈雍看着金将军,在他脸上读不到一丝敬畏之意了。
“臣听闻城主不日就将要迎娶少姬,承阳府这些年来一直助力西归,这可是一件百年来的大幸事。臣下在此先恭祝城主与少姬百年好合,举案齐眉。”
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到这个点上来了,臣工们虽然有点蒙圈,但是随声附和的本事还是有的,各个开始说过年话,一个比一个会堆砌成语。
临邑看着屈雍,心惊胆战,生怕他被气的当场发了癔症。
众人散去之后,不少人围着金将军纷纷询问,这么说话不怕得罪了城主吗。
“得罪!?他让咱们站在大街上一站就是半个时辰的时候,就已经得罪了。城主这个位置,谁坐还要看根正苗红。他要是与少姬乖乖成婚留个子嗣倒也罢了,若是再继续与那个东临妖女纠缠不清,万事不定啊。”
众人闻言都瞪大了眼睛,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能当街随便说的吗?
金将军低眉笑了笑:“怕什么,你们当他还是什么正统传承的继承人吗?”
说罢,他留给众人一脑子问号,大踏步便走了。
临邑看着铁青的屈雍,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主仆二人就在东街上一直走,转着转着走到了承阳府的门口。
临邑知道这么久,城主一直憋着一口气,今天又被金将军这么一顿抢白,他生怕屈雍一个激动,直接杀进去。
“城主,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屈雍没有理会他,一直盯着大门看了许久,这才缓缓转身。
“临邑,你知不知道我夜探承阳府多次,始终有一个地方进不去。”屈雍突然开口道。
临邑惊问:“夜探承阳府!?这么危险的事情,您怎么从来没对属下说过!?”
屈雍微微摇了摇头:“我一直很好奇,少君总是那么笃定的,到底是握着什么筹码。承阳府只是一个客居的闲散富贵,为什么屡屡插手城务,母亲都视而不见,甚至经常退避。”
临邑也回头看了看阴沉沉的承阳府,目光也越发凌厉起来。
“看来所有人都有共识了,我这个城主,要不就去做承阳府的女婿,要不就从城主位置上下来。”屈雍突然说道,之后看了看天边的明月,不知是笑了一声还是叹了口气。
临邑也感觉这次老夫人回来,仿佛就是专心逼婚的,他心里也有这个隐忧,但是一直不敢与城主沟通。
“可是,属下想不明白,您毕竟是老城主的独子,承阳府凭什么觉得,他能取而代之?就算少君笼络臣工,就算他算计民心,但是毕竟是个客卿的身份,继承城主名不正言不顺的啊。”临邑的话,说明他也深思熟虑了许久了。
“母亲显然是在畏惧承阳府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一定有原因。”屈雍说着,才发现自己晃悠着,竟走到了城西。
西街上的景象就像是东街经过地震后又被洗劫过一般,到处是低矮的房子和要死不活的烛光,唯有一间铺子的灯亮的很是执着。
屈雍盯着那束光亮,一时间没挪的动步子,临邑发现那是郡主的布庄,几乎想提议去坐坐。
他知道屈雍很累,更是孤独。
周围的人戴好了面具唱着戏,唯独把他放在舞台中间,围着他看。
“临邑,有人许过你什么吗?”半晌屈雍突然问道。
炮灰郡主要改命 第一百五十九章 侯兴献计
而此刻,丁潇潇的面前正站着侯兴,他一脸谄媚的垂手而立,眼睛却四下打量着她房中的摆设。
“你在看什么?”丁潇潇忍不住问道。
侯兴嘿嘿一笑:“主子这屋里太简单点,就像是没打算常住的样子。不过,主人贵为郡主,这等地方自然是不会久留的。”
丁潇潇未置可否,她并不擅长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但是又不得不收下这个手劲儿强大的随从。
“你故意等他们都睡了,单独进来是要跟我说什么,可以开始了。和我说话,不用卖关子。”丁潇潇想给这个自小流浪街头的混子立立规矩。
侯兴眼神终于不再飘忽,直盯盯的看着郡主,拱手回道:“之前,我没全说实话,既然已经跟了郡主,必然是要坦诚布公的。”
“坦诚布公……”丁潇潇刻意又重复了一遍。
侯兴完全不觉得脸红,继续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天,确实是有人找我,给了银子让我来找您的麻烦。但是,并不是城主府里的人,我当时说没瞧见,其实不是实情。”
丁潇潇早就知道的点点头,等他继续。
“咱们城主府就三个人,老城主夫妇,和现在这位城主。但是说话的,是个小闺宁儿,绝不可能是他们三个人中的一个。”侯兴眼珠子又开始叽里咕噜的乱转。
丁潇潇猜到可能是少姬,微微点头道:“上次见面,城主也说这事应该不是城主府做的。”
侯兴见她相信自己,很是高兴,又凑近了一点说道:“当时,我低眉顺眼又貌不惊人,所以他们没当我是个人,在前面还聊了几句。”
丁潇潇心中哭笑不得,第一次听说有人自己评价自己用“没当是个人”这么犀利的词句的。
“当时那个在纱门后的小闺宁说,城主最近都不见她,虽然日日在城主府逗留,全是虚耗时间。旁边有个有点老的声音说,少君已经想办法了,定会如她所愿。”侯兴眯着眼睛,说得眉飞色舞。
丁潇潇却在好奇,承阳府现在又想与城主府联姻,到底有什么底牌。
“郡主,您放心。”侯兴见她神色凝重起来,赶紧解释,“城主对少姬很是不上心的,哪怕老夫人这么高调,他都不做回应,不然的话,少姬不可能担心到这个地步。所以,咱们想回城主府,还是有机会的。”
听到这,丁潇潇缓缓抬起头:“回城主府?”
“是啊!”侯兴说道,“您是东临嫁过来的,虽然没有正式行礼,可名分在那里放着啊。少姬要是嫁进去,您这身份多尴尬啊。”
丁潇潇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一直在琢磨如何脱离剧本,却不想一个完全不搭边的外人,竟然替自己想的如此透彻。
“郡主可有办法回东临去?”侯兴见她对入府明显的意兴阑珊,又问道。
丁潇潇叹了口气,自己是怎么被塞进轿子里的,她印象还很深刻。她那个东临的渣爹,为了妹妹连自己死活都不管,如何还会惦记她如今滞留却未嫁,处境尴尬呢!?
“那您是真的打算在这西街上开个布庄,就这么蹉跎下去!?”侯兴一脸的不可思议。
丁潇潇拿着瓦制的杯子抿了口茶,无所谓道:“有何不可?怎么,误打误撞的选了我这么个糟糕的主人,后悔了?”
侯兴摇摇头,神情坚定:“绝不后悔,我曾经发过誓,谁能让劳军所灰飞烟灭,我侯兴这辈子认他当爹。”之后,看丁潇潇有点别扭,改口道,“您要是愿意,叫娘也成。”
“得了,少卖乖,我宁肯你叫我爹。”丁潇潇赶紧拒绝。
“爹!”侯兴毫不犹豫的喊了一声,呛得丁潇潇眼泪直流,他却没有停下的打算,“爹,咱不能这样啊。您是郡主,虎落平阳是片刻倒霉,咱可不能折了心气儿就这么潦倒了。”
“如何不潦倒?回东临没有丝毫人脉,在这里……”丁潇潇默然不语了,她不愿意就这么嫁给屈雍,可要说彻底撇下他不管,又不是那么洒脱。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如何,只觉得先自力更生站住脚跟再说。
“爹,您不想嫁给城主啊?”侯兴察言观色道,“那咱们就照着爹不嫁,你屈雍这辈子也别想娶别人的道走啊。”
这个点,丁潇潇之前从未想过,她疑惑的看着侯兴,连他叫自己爹这个事情都顾不上纠正了:“什么意思?”
“他去东临娶亲的,他把您带回来的,现在老夫人一回来,他就把咱们扔这不管不问了,这口气,爹咽的下去,我可咽不下去。”侯兴越说越激动。
丁潇潇也突然觉得自己挺委屈。
“但是,当初城主也是因为我替他当了一箭,不然,可能根本不会带我回来。你不知道,他本来想娶的是我妹妹。”
侯兴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爹,您中过箭啊,身体还要不要紧?”
“有柳曦城,早就不要紧了。”丁潇潇赶紧回答,以免对方继续过于深切的关心。
果然,在听见柳曦城三个字的时候,侯兴的右手狠狠哆嗦了一下,之后便吞了吞口水,彻底放弃深究这个问题。
“其实,今天晚上我特意来跟您说这件事情,也不完全是邀功,来这给您立投名状的。”侯兴说的真诚。
丁潇潇却笑了:“那你在干嘛?”
侯兴抿了抿嘴,居然说出了这么一段话来:“我看丁一大哥和丁三因为二哥的死都很难过,我也失去过亲人一样的兄弟,知道那个滋味。这个心情,只能靠手刃仇人才能稍微平复。我知道,丁二的死和我被派来捣乱之间,一定有关联,所以才避开他们俩先跟您禀告。”
丁潇潇心头一抖,问道:“你怎么知道?丁二死的时候,你在附近吗?”
侯兴摇摇头:“我当时肯定在店里啊,为了保住右手,我可是绝对听话的。不过,今天来提布的人中间,我见过一个当时在城主府匆匆打了个照面的人。”
炮灰郡主要改命 第一百六十章 郡主变爹
丁潇潇今天也是格外留意了来提布的人,她知道,是自己让丁二出去听消息的这个命令,间接害死了他。
“哪一个?你可能说的出此人的模样长相来?”丁潇潇忙追问道。
侯兴点点头:“再见到一定认识。只是,我那时候还不能进后院,没听到他是哪个布庄来的。”
丁潇潇摇摇头:“记得也未必有用,我的订单全部丢在城主府了,他要是真的从城主府出来,完全可能随便编个店名,也能糊弄过去。”
城主府的人想要使点手段,办法是在太多了,这不是他们几个脑袋就能防范得了的。
见丁潇潇没有怪自己的意思,侯兴开始总结发言了:“丁二哥哥的仇是一定要报的,爹您不用着急。但是咱们也不能蹉跎在此,要是爹您在乎城主,小的一定竭尽全力把他给您弄过来。要是爹对他无所谓,好男儿有的是,倒也不在乎这一个只是,咱们不能当那个被踢出来的,得让他城主府高攀不起才行!”
丁潇潇刚要笑出声来,窗外突然传进来一个声音:“这位小兄弟,说话很在理啊。”
丁潇潇还没做出反应,侯兴已经冲上前去,片刻之后,脸上糊着一个火红巴掌的迟梅公已经被他从窗口扯了进来,狼狈不堪。
“爹,这是谁!?”侯兴压着迟梅公,紧张的问道。
“爹?”迟梅公想抬头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却被侯兴死死压住,根本动弹不得。
“这位儿子,你先等等,我是来看我家郡主的。”迟梅公没想到才几天功夫,郡主身边仅有如此利索的高手在侧了。
不然,他怎么也得带个人,不会亲自以身试险。
任凭他说,侯兴只是看着丁潇潇,等待主人的指示。
“他是东临的。”丁潇潇简单介绍了一下。
迟梅公发现自己背颈处的力道没有丝毫减轻,忍不住说道:“听见了没有,我是东临来的,和你爹一个地方的。”
“那又如何,闭嘴,老实待着!”侯兴铁面无私。
丁潇潇对他这个反应很是满意,故意不提让他松手,继续说道:“上次见面还在地牢,这么快就出来了?迟大人果然是有本事,不像本宫,差点丢了半条命,才戴罪勉勉强强的出来,成了个丧家之犬。”
迟梅公岁数不小了,被这么扣着实在有些吃不消,他哑着嗓子回道:“郡主受委屈了,老臣正是来安抚的。”
“安抚!?”丁潇潇怒道,“没有您迟梅公迟大人,我会进地牢!?本宫被你们还得还不够惨吗?现在已经蜗居至此,迟大人还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郡主,郡主此言实在是冤枉,老臣怎么敢害您?”迟梅公脸都紫了,刚才挨的一巴掌也不明显了。
“不是你?不是你计划的盐矿之乱?不是你安排东临军长驱直入?不是你故意放出消息要和西归谈盐矿的事情,将所有责任撇到屈雍身上?哪一件不是你?”丁潇潇连珠炮一样,总算把最近的恶气吐了吐。
迟梅公叹了口气:“这也不能全怪老臣,盐矿确实早就出了问题,我此次前来也确实是想要解决问题的。”
丁潇潇搓了搓太阳穴摆了摆手:“我不想听,送客。”
侯兴没有片刻犹豫,拎起迟梅公就往外走。
门口听见动静的丁一与丁三赶了过来,见到这个场面顿时愣住了。
“主子,这是?”
丁一冲在前面,有些睡眼惺忪的丁三在后。终于能抬起头来看二人一眼的迟梅公顿时眼前一亮,郡主选人还真是不拘一格。
“没事,扔出去就行了。”丁潇潇缓缓道。
迟梅公苦笑一声:“本想接郡主回城的,没想到居然被误会至此。老臣回去,也无颜面见城主,不如就在此听凭郡主发落吧。”
侯兴摸不透丁潇潇心中所想,听见迟梅公这么说,手里的动作慢了,他犹豫的看了看丁潇潇问了一声:“爹?”
丁一和丁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怎么小睡了一觉,主子就成爹了?
现在年轻人,都这么舔吗?
看见二人疑惑,侯兴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当初我发过愿的,谁让劳军所烟消云散,我就认谁当爹。”
丁一觉得,自己豁出命踩雷的举动,多少也能沾个干爹,侯兴下半句就出来了。
“丁一大哥,您不会跟主子争长短吧?”
一口老血涌在丁一胸口,憋得他频频点头:“自然不会。”
迷迷糊糊的丁三注意力还是在迟梅公身上:“这到底是谁啊,半夜三更来偷东西吗?”
迟梅公愤恨的紫脸都红了:“我是东临使者!”
“哦。”丁三不屑一顾,“我主子是郡主,也是你主子,那咱们俩是同僚了?”
同僚……
迟梅公看着三根筋缺两根半的丁三,狠狠地闭了闭眼,却不知道怎么推翻这句话。
说的,也算是有道理。
见他不反驳,丁三搓搓脸开始求情了:“咱们刚少了个兄弟,要是他愿意来投诚主子,您就网开一面,留他一条活路吧。”
“谁说不给她活路了?”丁潇潇哭笑不得。
“您让猴三儿这么用力压着他,脸都紫了,这不是要命是干嘛?”丁三憨直的说道。
迟梅公也不知道该恨他还是该谢他,只能静静的等着郡主发话。
“紫了吗?还行吧。”丁潇潇轻描淡写着,“比起我在地牢里受的罪,这才哪到哪?”
“是他害的您进地牢的!!”丁三跟着郡主回来,第一站就是在地牢门口,差点进去一起陪着蹲,印象极其深刻。
他好奇了很久,为什么一个城邦郡主居然会在地牢里。如今看见始作俑者,恨不能上去再加两脚。
迟梅公下意识往后躲,但也感觉到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青年,身上功夫极深,只是一时间猜不透到底是什么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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