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郡主要改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暖姜
见她好不容易开口说话,才沟通了两句便开始出现胡言乱语的前兆,丁潇潇挤按睛明穴,虽然不知道这个动作有什么作用,但是看电视里那些有腔调的人发愁,都是这样做的。
只是,人家揉的那是眉心。
&
你想做什么!?&
屈雍跳了一头汗,发现丁潇潇好像异常安静,回头看时见她与那女怪人的距离早就近的超过了安全距离,心底一慌飞身便冲了过去。
原本还在恍惚,怪人一见屈雍冲了过来,举手就是一掌。
没料到这怪人突然长了本事,屈雍侧身一让,堪堪躲过,背后渗出一层冷汗,蛰的伤口又疼又麻。
丁潇潇骇然道:&
你干嘛!?&
说话间,她拦在女怪人身前,挡住了屈雍。
看见她,女人的目光又清澈了一些:&
刚才你不是也在看笑话,突然拦着我干嘛?&
看笑话?屈雍盯着身前这个刚刚到自己胸口高的丫头,赞叹她没心没肺真是到了一定境界。
&
是挺好笑的,那也是我才能笑。你想欺负她,那可不行。&
丁潇潇傲然道。
不管这身功夫是哪来的,反正她如今也是有拳脚傍身的功夫少女了,自己费劲写的男主,当然自己护着。
女怪人看了看两人模样,突然大笑起来,和昨天找不到调的高低起伏不同,这次是很正常的笑声,但是不耽误刺耳难听。
&
我要是杀了你们其中一个,另一个应该会杀了我报仇吧?&
女怪人终于笑够了,可说出来的话还不如继续狂笑。
丁潇潇还没来得及紧张起来,屈雍先摆起架势:&
虽不知前辈来历,但是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阁下何须如此。&
女怪人缓缓垂下头,反复念着:&
何须如此,何须如此……是啊,你又何须如此,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算了!&
屈雍将丁潇潇拽到一边,低声说道:&
她看起来有点不对劲,你躲远些。&
丁潇潇顺从的缩到一边,可心中却忍不住吐槽,这女怪人何曾对劲过。
&
丁远峰!你这个畜牲!&
女疯子突然指着屈雍,念出了一个让在场二人很是惊讶的名字。
东临城主,丁远峰!?
这女人和他有仇?
为何会在西归地界里藏身?
还藏了这么多年?
简短目光交流之后,二人确定对方也不比自己多知道半个字,又同时将注意力放回女怪人身上。
就在此时,丁潇潇腰间一松,束腰开了一道结,一个木头片从腰间滑落,弹性极好的蹦到三人中间。
炮灰郡主要改命 第七十四章 飞上岩石
丁潇潇见状,忙上前捡。为了这么个小东西,她已经遇险两次了。虽然至今还是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她觉得有它总比没有强。
毕竟,口袋空空,心里发虚啊。
女怪人野兽般低吼了一声,眼睛冒了火一样盯着丁潇潇,甚至连她捡东西的动作都未加阻止。
屈雍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是觉得这么个破木头片带在身上,这丫头是不认识火匣子吗?
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木头片已经回到丁潇潇的腰间,松了的扣结也系好了。
之后她有点心虚的看着女怪人,怕她当场说出这个东西是什么和山居的信物,屈雍万一怀疑自己,她那点自嗨型的演技实在不够看的啊。
落进这个怪地方之后,屈雍也曾问她,那个黑衣人到底想干什么,丁潇潇凹人设——装傻,含糊过去了。
可现在,她分明小心收着这么个东西,再红口白牙的说不知道黑衣人找自己干嘛,恐怕交代不了。
女怪人恨完了之后,突然眼眉一转,怪字变成泪字,忽然哭起来了。
笑还能受得了,突然泪水滂沱,丁潇潇有些吃不消了。
屈雍还是紧紧将她护在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女人的一举一动。
女泪人不抽泣,不号丧,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其他的声音,满脸的泪将多年未曾擦拭过的脸流出一道一道的泥石流,所过之处倒是白皙起来的。
丁潇潇觉得,这女人是在看自己的,可又像是不怎么想看,她抬眸瞄自己一下,垂眼思三秒的,让丁潇潇觉得有什么惊天大事就要发生,自己却全然蒙在鼓里似的,滋味很不好。
不要在以她为轴线展开故事支线了啊,她要杀青啊,只想杀青!
忽的,东面的天空升起一个赤红色的烟弹,紧跟着便是第二颗、第三颗。
屈雍看见这红透半边天的信号,顿时眉头大皱,他顾不得眼前的女人誓要把疯傻这些年淋进脑子里的水全部倒出来似的伤春悲秋,揪住她大声问道:“到底怎么出去,西归城主请教前辈指点!”
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何事,但是丁潇潇觉得屈雍已经急疯了,这女人要是能知道怎么出去,她这么多年呆在这里吃死动物肉,这里是训练野外生存技能培训基地吗?
“她都成这样了,问还有什么用,别逼她了。”女怪人变成了女泪人之后,看着丁潇潇的眼神有些柔软,让她开始不忍心见这女的被屈雍如此逼问。
心里也明白如此下去必然没什么结果,屈雍默默松了手,女泪人竟趁此机会缓缓退了几步,尔后竟扭过头跑走了,几下便跳进半空中一个深洞里面,转瞬便没了动静。
她的这几步跑让丁潇潇很是意外,认识她也有三天了,从没见这女人正常平移着走过几次,基本都是上下前进,活像个成了精的跳跳糖。
跳着走……
丁潇潇看了看高高的坑顶,又看了看面色还算泰然,但是着急如五内俱焚的火光就快从眼睛里喷出来了的屈雍,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念头,真坑啊,丁潇潇你这算不算是狠狠深深的坑了自己的男主。
一股慈爱之情压着愧疚从丁潇潇心底涌出,自己好歹也是有点buff在身的人了,这个坑她要带着自家男主跳出去!
丁潇潇拽下屈雍身上的绳索,顾不得草芒刺手,大步向前,头也不回的说道:“等我先上去,然后放绳子下来拉你。”
屈雍就像是不认识一样,看着这个突然打了鸡血的小丫头:“你,上去?还能拉着我?你有几两重啊。风能把你吹上去我倒是相信,把我拉上去?!别傻了,我再想想。”
屈雍说着,往女怪人消失的狗洞看了一眼,跟着她进去或许能寻得一丝生机,但更可能陷入其他危境。
抬头看了看快要散尽的红烟,屈雍两下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别傻了。你忘了?我们就是从这个洞里被她带来的,那里面漆黑一片、岔路繁多,短时间内更看不到出路。”丁潇潇一句话,打消了屈雍这个不靠谱的念头。
说罢她便纵身一跃,登天踢一步竟有一人多高,几下就窜上了昨天挂她的那块岩石。
只是这一次,她是稳稳当当的站在上面。
“上来啊!”绳索已经放下,可见屈雍还在发愣,丁潇潇大喊道。
“不行啊!”屈雍收回自己诧异又有点五味杂陈的心绪,大声回应,“我比你重太多了!把绳子捆在岩石上,我再爬!”
丁潇潇轻哼一声:“你以为你搓的绳子有多长?捆岩石?别废话了,快上来!”
屈雍看着高处显得像只小家雀一样的丁潇潇,敷衍上前拉了拉绳索末端,没敢使劲儿,怕把她直接拽下来。
绳子被拉直,丝毫没有松动,屈雍存心想告诉丁潇潇她这办法不靠谱,刻意加了一点气力又拉了拉,绳索就像在岩石上扎了根,还是纹丝不动。
略感诧异之下,丁潇潇耐不住了,大喊道:“绣花呢!?你快上来啊!”
见她如此笃定,屈雍飞身而起,没有把体重全挂在绳索上,但有这个借力,还是顺利踏上了他尝试一夜都未能成功的岩石。
蛇血还殷红的印在上面,昨日被三条蛇围攻,挂在这里岌岌可危的那个丫头,如今却神采奕奕稳如磐石一般立在上面。
几日未曾梳洗,她头发散乱了些,可在阳光下整个人仿佛待放的牡丹,明艳大方。
“看什么啊,赶紧把绳子解下来,还有一大半高度呢!”丁潇潇见屈雍傻子一样,忍不住开口催促。
“你怎么……”屈雍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你怎么这么重?不对,你怎么这么大力气?好像也不对。
丁潇潇见他起疑,解释道:“这是我昨天被挂在这,差点成了给蛇送的腊肉那会悟出来的。被那个女人灌顶之后,我唯一的感觉就是身体特别沉重,胳膊腿都抬不起来了。当时我突然想到物极必反,顿时身体一震,立刻身轻如燕了。”
屈雍从一开始想要的是,就是一个像丁娇娇一样依托自己的蒲苇丝,可眼下,自己误打误撞带回来的“夫人”,越发强悍起来,他竟有点不知道如何相处了。
炮灰郡主要改命 第七十五章 东临出兵
一片郁郁葱葱的绿环中间,凹陷的银白色世界仿佛终年不化的冰晶,嵌在土地上。这里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咸味,积累的盐层仿佛一张地毯,吸走了喧嚣,留下安宁静雪。
原本是恬静又安宁的景象,如今却被一片喊杀声打破。卤水池里一半是红的,雪色盐道上落着一片一片的血,相映之下红的渗人。
喊杀声并不激烈,树林、盐道、卤水池都是吸收声音的好材料,只是声响不大,可惨烈程度并不因此减轻分毫。
五座盐矿自从交接给东临,矿工与班头的矛盾久未停歇过。东临城属地并无盐矿,毫无开采经验,派来的班头也都是些作威作福的大爷,从本心就没瞧得起西归这些蛮人,更别提地位低贱需要出卖人身换口饭吃,像狗一样活着的矿工了。
由于工人们与盐矿签的是死契,将自己一辈子卖给盐矿,换取一家老小的口粮。因此,班头们使唤起矿工是毫无顾忌,几乎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
迟梅公骑在马上,远远看着收割韭菜一样的杀戮现场,淡淡的瞥了一眼身边看不出喜怒哀乐的承阳少君,低声道:“此乱即便现在不生,不远将来必然会发作起来。如今,情势还控制在我们的手里,还可利用这次机会,少君在平乱之中获得极高的声望,还能赢得我城城主的支持,何乐而不为呢。西归嘛,自然是要归的。”
宋和默然,狭长的眸子看不出半分波澜,杀人的血兵器的光,在他面前仿佛绿树鲜花清风霁月,丝毫掀不起情绪。
“别忘了暗号,老臣得先走了,去应付临邑那个傻子,还有项亥昶那只老狐狸。这会子,他们怕急的是要把驿馆拆了。”迟梅公说罢,看了看宋和身后与他一样安静的活似两排影子的府兵,顿觉什么主子带什么兵。那个屈雍,身边就配跟着临邑那呜呜喳喳的武痴。
驿馆门前,首辅大人坐在轿子里,面沉如水,临邑则站在门前一遍一遍得问,他家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看门的两个随从都是年岁极高了,临邑甚至怀疑,迟梅公带着他们俩来,到底是打算谁伺候谁。
“我家大人每早都出去抻练抻练的,要不然哪能这么大岁数还神采奕奕的?你别着急啊临大人,到时候他自然就回来了。”老者不紧不慢道。
临邑回头看了看脸色发青的项大人,哪里有心情和他墨迹,急急忙忙问:“那迟大人去哪里晨练你总是知道吧,带我们去找他!”
老者眨眨眼睛,缓慢开口:“去哪里练啊,那老奴确实清楚,迟府上下,老奴伺候老爷的时间算是最长的了……”
旁边的老头开口道:“你最长?!胡说八道,明明是我最长。”
临邑天灵盖都快掀了,他真想撬开这两个花白脑壳,看看迟梅公到底去了哪里。
“别争了,你们俩到底谁知道迟大人去哪里晨练了!?快说!”
俩老头同时开口道:“自然是老奴知道!”
两把斧子快在腰间别不住了,临邑青筋暴跳地喊道:“快说!!”
像是怕对方比自己嘴快,两个老头争先恐后的说出一个地名:“坛北密林!”
临邑听完一脸懵,他回头看了看项大人,想知道这位见多识广的是否听过这地方。
“那是东临城!”首辅说罢差点要咳出血来。
临邑抽出斧子,架在其中一人脖子上:“敢涮我!找死!”
老头颤颤巍巍道:“没,没有啊,临大人,您这是干什么?”
旁边一直对他闭口喷气的老者也开了口:“大人却是一直在那里晨练啊,自然是我们东临的地盘,您生气什么?”
临邑怒道:“我管他在东临去哪里练,我是问你们,迟梅公现在,今日去了什么地方晨练!”
俩老头齐声道:“那不知道。”
就快七窍生烟的临邑,又听见了一句吐槽。
“我们俩这是第一次到西归城,除了驿馆哪都没去,怎么会知道哪里能晨练,大人有会去哪?”
“正是正是,临大人您可错怪我们了。”
倒是成了自己的错了,临邑苦笑一下收回斧头,冷冷问道:“那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老者摸了摸脖子,愤愤道:“自然是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啊,他回来也要走这道门,大人就和老奴们一起看见了。在这里不停地追问,也没有用处啊。”
就在临邑觉得不把这俩老脑瓜削掉一半,便难解心头之气的很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马背上的迟梅公气定神闲,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看见首辅大人和临邑都在驿馆门口,他佯装出一脸震惊,翻身下马,拱手道:“哎呦,首辅大人,临邑大人,您二位这么早是有什么事情吗?老何老马!你们两个啊!怎么也不请大人们进去坐,上杯茶,先替本官招待一下!?”
临邑没心情听他客气,项大人也从轿子里走出来。
“不必了,迟大人,今早听闻盐矿上出事了。您昨天到城主府一直说有事情要禀告,是不是与盐矿有关?”临邑急忙忙问道。
迟梅公搔了搔他半白的发鬓,一脸懵懂道:“出事了?盐矿最近确实有矿工生事,再加上东临城没有开采过盐矿,也不懂得怎么运作,所以这次来就是想谈一谈盐矿经营管理怎么合作。谁知称城主抱恙,老臣正想不若今天再说。毕竟城主有命,只能与西归城主定夺,毕竟是民生大计,若是传的沸沸扬扬,对两城邦交、内城事务都有不小的影响啊。”
临邑脑袋嗡的一声,他早就猜到了,迟梅公此来定是呵满了一肚子坏水,准备到西归倾泻一番。却没料到,竟然是这么大的事情。
首辅大人怒道:“既然已经如此严重,你昨日为何要死不说?!”
迟梅公摊了摊手道:“不是和你们说了多遍,城主吩咐的吗!?为人臣,必得听从命令不是?”
看俩人一脸不忿,迟梅公又得意洋洋继续说道:“二位也无需担心,不过是些刁奴闹事,东临城定会派出护城军,绝不让暴乱扩大,您二位就放心吧!”
临邑急道:“什么!?东临出兵了!!”
炮灰郡主要改命 第七十六章 双斧临邑
首辅大人闻言也颇为震惊:“盐矿既然说好是作为聘礼,你们东临没有如约让二郡主出嫁,送来的大郡主也未履行婚约,一直客居在西归,这盐矿如何就交付给东临监管了!?况且,矿在我西归属地内盆洼之地,你们东临城的军队,怎么敢长驱直入,打我东临的矿工!?”
迟梅公一脸莫名:“这件事,我们在朝堂也争执数次了,你们城主从未反悔过啊。上次我把嫁妆都送来了,你们是什么意思,又要悔婚吗?至于出兵,确实是无奈之举,矿上有我城不少贵族亲属、财物矿石,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矿工砸抢杀人吧!?”
说罢,他两手一摊,一副我哪说理去的委屈。
临邑气得发抖,腰里的斧头像是要自己蹦出来似的。
“丁老头生的这两个妖妇!我临邑有生之年,定要手刃而后快!”
这句话在临邑喉头翻涌着,死死压住才没从嘴里冒出来。知道自己不能在驿馆动手,临邑咬着牙翻身上马,先回城主府点兵。
迟梅公在后面大声吆喝道:“城主可好些了?老臣还记着和他谈盐矿的事情呢,昨天要是能商谈一下,今日之祸十有八九便可避免了!要是有消息,还烦请派人来驿馆知会一声啊!”
临邑手心冒汗,根本懒得再看他一眼,生怕自己憋不住,一斧子上去给他来个对切。
首辅大人深深叹了口气,见城中百姓在周围窃窃私语、面露不悦的神情,顿时心狠狠沉进来了肚子里。
这个丁潇潇,到底把城主引到哪里去了,难道真的要出大乱子,一发不可收拾吗?
出兵打仗的事情,他就帮不上什么忙了,轿夫缓缓扛起轿子往项府走去。没多久,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拦到轿前,凑近窗口嘀咕了几句,首辅大人面色突变,急忙喊轿夫转头,马上到城主府去。
临邑几乎到了滚鞍下马的程度,他急匆匆冲进府内,命令所有人立刻集合,只要能动的一个不落。
片刻后,几个边跑边穿鞋,原本尚在睡觉的守夜巡逻也到了,城主府内能调配的府兵全部在这里了。
“所有人听着,跟我去盐矿救人!城主未归,护城军暂时调动不了,就靠咱们几十个抵御东临先锋了,大家有没有决心!”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毕竟是临邑训出来的,所有人举起兵器大喊三声必胜,立刻去后院调马。
临邑摸了摸腰间的斧子,像是战前抚慰老友一般,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一扭头,满脸汗水的柳曦城正站在他身后。
“街上都乱了,好多人说盐矿出事了,难道……”柳曦城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看城主府这副光景,想必消息也差不到哪去。
临邑微微点头,之后愤然道:“迟梅公那个老狐狸,这是下好套就等咱们钻呢。”
柳曦城叹了口气道:“今天我去承阳府给少姬看诊,发现府内很不寻常,门口的护卫只有一个人,整个院落到处空空荡荡的。虽然不是每次去都能见到少君,可今天我去的格外早,他也不在府中。很是奇怪……”
他话音刚落,上气不接下气的项大人也快步走了进来,大声道:“宋和,宋和,他带着府兵一早就出城了!”
他出城干什么?还带着府兵?
临邑的脑子转不过来了。
柳曦城大叫一声不好:“现在城主避不见使者的消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承阳府若是此时出兵平乱,只会声望更响,到时候……”
“卑鄙无耻!可是承阳府是东临叛臣,怎么可能和他们苟且?”临邑的脑子还是停在承阳府是个幕府的层面上。
只是,百年幕府早就变了心肠,觉得自己委屈求全也算到头了,城主的椅子是时候也该换个人坐坐。
项大人看他一时也转不过弯来,懒得解释,催促道:“赶紧去,别让承阳府抢了先机。”
临邑也认为盐矿暴乱是当务之急,东临借机出兵,难保不会趁此机会直捣西归城内,若真到那一步,恐怕就难以收拾了。
柳曦城见状也跟上去道:“我也去。”
这位上马可战,下马可医,自然是紧急情况下的不二人选。
临邑没空客气了,只是微微点头,同时吩咐立刻给柳神医备一匹马。
片刻后,西归街头一阵尘土飞扬,一队轻骑策马疾驰,穿过城门直奔盐矿而去。
西归盐矿是矿石盐,需要下井采矿尔后再入卤水池。辛劳自不必说,坑道下危险程度也可想而知,尤其是劳工过度疲劳,监工不管工程质量只顾催促挖掘。
盐在任何时代都是关乎民生的大计,是国之重器,对于东临、西归这样的边境小城来说,盐更是统治的根基之一。
可以说,西归能建城,与当初宋公为其发现盐矿之举密不可分。掐住盐矿,就等于扼住了东临的半个咽喉。但是东临擅长制铁器通文字,在这一项上算是搬回一成。
所以,得了盐矿之后东临各大势力都想插一脚,五座盐矿均聚集在一个小盆地里,被东临四大世家分割了个干干净净,几乎要挤破了头。
如今矿上出了问题,东临以宗亲世家安稳受威胁公然出兵,自然很容易就找到了个借口。
此刻盐矿已经血流成河,东临的护城军不知从什么地方涌来,扬起大旗呼啸而下。
矿上不少人的亲眷都住在西归城边的贫民区里,得知家人在矿上出事,平民开始向盐矿涌入,眼看就要乱作一团。
和老狐狸打交道,临邑不行,但一到战场,他便如鱼入水,拔出双斧迎人而入,生生豁出一条血路。
不远处,隐身在山林之中的宋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眉头微微挑了挑,临邑不失为一员猛将,只可惜了如今的情势,他怕是要彻底陨落在此了。
宋和身后,人和马都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和动作,就像不存在一样,隐藏在深林之中。
眼看着临邑与东临军厮杀起来,宋和旁边一个武官有些安耐不住了:“少君,再不动手,怕要让城主府抢了风头啊。”
宋和微微眯起眼睛:“未到火候。”
话音刚落,原本占有优势的临邑突然发现,一群穷苦百姓从矿坑一角涌入,疯狂地寻找自己在盐矿的亲人,顿时场面大乱。
炮灰郡主要改命 第七十七章 小白栓子
山坡上,一个小儿正在放牧,他赶的羊群里有一只刚下生不久的,原本随着羊群一起在山坡上吃草,吃着吃着便沿着草木更丰美的山坡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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