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宗主是符修小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佚名的小说
 ——他过去的时候那二位包袱款款,早就收拾好东西就等他来告别了,当天就把剑宗宗主之位传给他就溜了,半刻钟的也没有,甚至他娘脸上的表情带着谁都能看得出来的如释重负。
 “自然是因为没人能打得过宗主。”眼看没人敢说话,后边坐在长老专用大椅子上的容长老抬起手掩嘴笑笑。
 楚慕转过头,没有取消扩音诀,看着容长老直接问道:“本尊是那种不讲理到一言不合就出手的人吗?”
 容长老眨眨眼,手都没来得及放下,又继续掩着嘴笑了。
 看表情,楚慕是别想得到什么回答了,容长老在想什么很好猜。
 难道不是那种人吗?
 整个玄光山上,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一场,这难道不是谁都知道的规矩吗?
 谁定的这个规矩?
 ——就是眼前这位宗主尊上啊!
 楚慕转过头,继续讲道:“连求证的勇气都没有,你说说你们怎么就有传谣的勇气呢?莫不是以为‘法不责众’,我不会罚你们?”
 正题来了!
 底下的弟子们听到这,各个打起精神,屏气凝神的去听。
 屏气——是被吓的。
 凝神——是怕听漏了。
 “近来本尊闭关研究,自制了一种全新的符篆,功能特别,十分有趣,我本还在为如何适用而发愁,直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话已经说到这了,还不明显吗?
 是的,在场诸位就是实验工具人呢。
 感动吗?
 不敢动不敢动!
 心虚的诸位弟子们有拒绝的权利吗?
 那必然是没有的:)
 刚才是谁说自己不会一言不合就切(打)搓(人)?
 ——不知道呢:)
 只见楚慕说完话,直接从怀里取出一张画好的符篆,看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怕是早就准备好了。
 手腕反转,扬手将符篆朝上扔,轻飘飘的一张纸像有自我意识似的往天上飞,悬停在广场中央弟子们的头顶,刷的一下子突然变大。
 速度极快,很快就把所有人都笼罩在下面。
 弟子的队伍有那么一瞬间的骚乱。
 楚慕握拳清咳两下,场内再次安静下来。
 敢抬头去看头顶的人不多,大部分都只是偷偷用神识探查。
 神识内,弟子们都看能一本巨大的书,白纸黑子,清楚明白,一点花哨的装饰也没有,朴实的令人恐惧。
 书、一本书、一本分量十足,不管横着看还是竖着看都能砸死人的书!
 这厚实啊!
 上面的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只需要将神识凝神探去,便会觉得头晕目眩。
 让人头晕的那是书吗?那是书上海量的知识啊!
 紧接着他们就发现神识抽不回来了。
 全都粘到这本书上了!
 卧槽!整点阳间活吧!
 ——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既然你们已经闲到有时间去传瞎话,那一定是平时的功课太少,所以为了提高你们的修炼效率以及修炼时间,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们识海里的书会根据自身情况为你们制定目标,只要达到目标就可以收回神识。”
 弟子们:??!
 这说的是人话吗?
 这是人能说得出来的话吗?
 这是最可怕的魔族都稍显逊色的魔鬼低喃吧?
 突然觉得符宗宗主那声“剑人”叫的有点道理怎么回事?
 弟子们不得不认命,巨大的书本直接把他们的神识全都给收了,现在不努力,神识出不来,只能去唱“铁窗泪”。
 ——现在的泪,都是当年我们脑子里进的水。
 
剑宗宗主是符修小说 没错我就是觊觎你
 
弟子们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楚慕刚出了一口恶气,正觉得心情舒畅之际,就听见身后的方长老用平铺直叙的语调道:“上一个千年已过,该重新封印魔界与人间通道,八宗十六门的封魔大会就在明年,前两天符宗发来请帖,今年的封魔大会将在符宗举行。”
 刚说完弟子们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现在他也被安排明白了。
 楚慕表情微僵,平时画符篆的右手下意识的搓捻一下,又在意识到自己小动作时眼神发飘。
 符宗啊......
 封魔大会千年一次,是万年前神界打败魔界,封印其与人界的通道后交给他们修真界的重要任务。
 ——每过千年加固封印,八宗十六门的宗主门主都会亲自带着门派里最强的一批人到场,合众人之力加固封印,如此一个千年又一个千年过去,人可能已经不是第一批的那些人,但封印却能牢固如初。
 “那就准备云舟,通过他们收回神识的速度,刚好遴选出一批最优秀的弟子,跟着吾等去参加此次大会。”
 从楚慕出生到现在也才几百年,别说参加上次封魔大会了,就连了解都只是从书本上来的。
 他也会是这场大会里最年轻的一位宗主,年龄小,实力却不小,这一趟去和那些前辈们站在一块也不虚。
 剑宗三位长老也知道自家宗主不了解封魔大会,对视一眼,云长老主动开口道:“方长老与容长老都有参加上次大会的经验,那我便留下驻守宗门,防止大会期间有贼人趁虚而入。”
 “可。”楚慕颔首。
 他平时的做派相当高冷,尤其是作为宗主发号施令的时候更是威严,谁也不知道他是个内心丰富的沙雕选手,也难怪那么多弟子都怕他。
 容长老却是眉毛一挑,朝云长老斜着飞去一眼,明明是个不太端正的动作,却硬是让她这张脸衬的风情万种。
 “你这是在说我老吗?”
 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友好。
 也许这就是女人对于年龄的执着。
 容长老这纯粹是鸡蛋里挑骨头的玩笑,都共事千多年了,云长老还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脾气吗?他是一点都不慌,手中流云扇一转,收回左手衣袖,拱手道歉:“是我失言,您怎么会老?说跟君珺是师姐妹都没问题。”
 等容长老露出满意的表情,他才说了最后一句:“所以还请师姐莫怪。”
 如果容姗是个心眼不大的,那现在八成会被气出个好歹。
 这声师姐叫的妙。
 楚慕嘴角上扬,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假装要咳嗽才把笑意掩盖下去,抬头就看见方长老也没憋住笑。
 容姗这回是真被气到了,手一直攥着袖子,下意识的去揪,好像手里的不是轻飘飘的布料,而是流云的脖子!
 她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流云师弟放心,师姐当然不会怪你。”
 容、云二位长老在一块的时候总是有意思的紧,楚慕怕自己绷不住,便不再停留,与三位长老告辞,便带着袖子里的焦栾回了自己的洞府。
 ......
 一般别人开辟洞府,都会选择个山清水秀的风水宝地,但楚慕不一样,他这洞府有个绝佳的位置,这就是当年他大师伯的藏剑洞。
 ——他爹没变成人时候的“故居”。
 这洞府在玄光山阴面,背光阴冷,周围没人,他可以自己占据半座山,非常有“山主”的真实感。
 这里真是处处让他满意。
 周围荒无人烟,代表他可以随便试用灵光一现时发明的各种符篆,不用怕误伤到人。
 藏剑洞墙壁坚固,用特殊的材料加固,上面还篆刻了阵法,一般的爆炸、劈砍都难以破坏......
 这一桩桩一件件细数下来,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让他总是一头扎进洞府就忘记出来,十天半月还算短的,有时候甚至闭死关,一闭好几年。
 他抖抖袖口,一片珠圆玉润的绿色柳叶子从里边飘出来,晕头转向的在半空卷了几圈,然后扑通落地。
 “从前我竟不知原来柳叶也能用珠圆玉润来形容。”楚慕终究没忍住,一边收拢整理着自己装过焦栾的衣袖,一面看着他化作比原型看起来更加圆润的人形。
 “破元峰的伙食真的就这么好吗?”
 焦栾看着问话时眼睛里闪烁着奇异光芒的宗主,否认的话一下子像被卡在了喉咙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肯定合适,还是否定更合适。
 求求谁快来给他指个活路吧!
 他算是发现了,远看高冷威严的宗主,真正相处起来正常人完全不可能猜得到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更猜不到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在别人做来该好好去看看脑子的举动,搁在宗主身上那叫体现高人风范。
 他刚才还在同情诸位师兄弟姐妹,现在终于轮到他了吗?
 “破晓峰的厨房不错,但说起整座玄光山伙食最好的地方却不是我们破晓峰,而是在山下凡人镇子上的一间酒楼。”实话实说总没错,焦栾紧张的直搓手,但真正说起“吃”这个话题之后,他眼睛都亮了,哪里还有半分紧张感?
 论吃货的自我修养。
 楚慕盯着这前后判若两人,哦不,是判若两柳的小师侄,又一挥手,刚从袖子里出来的焦栾又哪来的回哪去了,连个挣扎的机会也没有。
 “去凡人的城镇,你用神识指路。”
 焦栾:“好的尊上。”咱啥也不知道,也不敢问。
 一个莫得感情的带路机器。
 原来宗主也会有口腹之欲吗?
 原来宗主也是个吃货吗?
 既然整个宗门的人都因为瞎传宗主的八卦而被惩罚,焦栾心里十分有acd数,宗主是不会忘了他的。惩罚这种事,只会迟到,绝不缺席。
 那问题来了,不知道用食物来收买宗主能不能免去他那份碎嘴瞎传八卦的惩罚?
 他小算盘打得好,但左拧右晃的,就是不敢问出口。现在他人就在宗主的袖子里呢,万一触雷做大死,他怕自己直接人没了。
 山下的凡人城镇是个不小的主城,因为背靠八宗十六门里边有名的玄光山剑宗,安全有保障,不用担心荒郊野外山川大泽里边的妖兽侵扰,而发展的红火。
 人越聚越多,从一个山下的边缘小镇,渐渐发展成一座有名的主城。
 楚慕来的不多,他是个研究狂人,要么在处理门派事务,要么在修炼或者教君珺修炼,一旦有点空闲时间就会一头扎进藏剑洞搞些符篆研究。
 “你说的那家店在哪?”他直接用神识和焦栾交流。
 人间的大街上,来往的大多都穿是些穿着凡间普通衣物的百姓,楚慕从天而降不说,还直接往街上一站。
 他一袭白衣仙气飘飘,衣服是顶级的法器,只要不眼瞎就能瞧出那料子绝不一般,上面绣着不显眼的金色暗纹,再加上长得面冠如玉,又带着威势,街上虽然有不少人偷偷打量却没人敢上来打扰。
 看得焦栾目瞪口呆。
 这镇上的百姓因为受到剑宗庇护,他们对仙人带着天然的好感与亲近。若是换个人从天而降,怕是早就有人凑过来主动搭话了,但眼下宗主硬是能弄出一种方圆百里寸草不生的局面。
 “你说的那家店在哪?”
 楚慕又问了第二遍,焦栾猛地惊醒,赶紧道:“就是镇上最大的酒楼,前边左拐,到街口再右拐就是了。”
 于是所有人就看见,这从天而降的仙人四平八稳的走进了四象酒楼,叫来小二,二话不说点了一整个菜单!
 袖子里的焦栾艰难吞咽口水,看不出来他们宗主还是个大胃王?
 宗主那一半的异族血统是剑对吧?他怎么觉得像是饕餮呢?
 一张能坐下二十个人的大桌,满满一桌的菜,只坐着一个人。
 瞧这排面!宗主就是不一样。
 焦栾心里第一次燃起了奋斗的火焰。
 别问,问就是为了吃。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
 “我还怪道,怎么看不透他的修为,原来是个还没辟谷的。瞧这一派的高人风范,我还以为剑宗的人有多厉害呢,真是让人失望,原来是只会摆架子的废物。”
 “不对啊师兄,他可是从天而降。”这是另一道女声,疑惑的语气装的十分做作。
 “这还不简单?多得是法器能做到。”
 “剑宗都是这样的饭桶吗?就这样的宗门,他们宗主竟然还敢觊觎我们宗主?也难怪宗主骂他是贱人。”
 听到这,原本没想理会两个无知小辈的楚慕突然顿住动作,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的筷子,抬头看向在不远处“小声”说风凉话的一男一女。
 “你们是符宗的?”
 楚慕笑了,他站起身,竟然骇的那一男一女下意识的倒退两步,等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那两人恼羞成怒,刚张嘴要说,直接被楚慕隔空封住嘴巴。
 “我和秦钊的事,只能在我们俩之间,别人还没有评说的资格。”
 “我与秦钊是好友,为好友教弟子这种事,当然是义不容辞。”
 那俩看表情已经傻了,怎么也想不到,随便找个剑宗弟子挖苦两句为什么会撞到剑宗宗主手里,怎么好事就从来没这个运气呢?
 吾命休矣!
 师兄妹对视一眼,眼神绝望。
 剑宗宗主,凶名在外,落他手里,凉了!
 “我怎么记得上次分别时说的明明白白,好友?我可没有一个觊觎我身子的好友。”
 门外传进来的那只在宗门大典上听过的嗓音落在两位符宗弟子耳朵里那就是天籁。
 宗主?
 宗主救命!!
 酒楼门口,站着个神仙人物,比起楚慕空有一张好皮囊却让人不敢直视,这位看起来要平易近人的多,嘴角总挂着三分笑意。同样是白色衣衫,楚慕穿是威严,秦钊穿那就是温润。他站在门口,仰头看着二楼楚慕那桌。
 极具欺骗性!
 明明心黑的要死!果然长得老实的没一个好人!
 “你说谁觊觎你身子?做人得要脸好吗?”
 楚慕袖子里的焦栾吓得要死,他感觉自己就像一艘小船,处于风暴中心,他已经要被宗主上涨的怒气给吓死了。
 秦钊轻笑:“我说的有错吗?”
 “……”楚慕沉默,居高临下盯着秦钊,“没有。”
 但这个“觊觎”和通常意义的觊觎区别很大。
 焦栾和两个符宗的弟子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这每一个字明明这么清晰,清晰到可怕,但是为什么他们就听不懂呢?
 
剑宗宗主是符修小说 我太难了
 
空气中似乎有火星爆开的噼啪声。
 明明上一秒还是凡间酒楼热闹的景象,此时却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得到。
 饭可以呆会再吃,但这仙人的八卦要是错过了可能就没有下回了。
 别说觉得自己多余却也没挪开视线的小辈,周围听到这番对话的凡人们连饭也不吃了、话也不说了,竖起耳朵偷偷听着。
 楚慕黑了脸,直接从二楼飞身跃下,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拽住秦钊的领子转眼消失在原地。
 没得看了。
 有人还挺遗憾。
 “他们不会打起来吧?”焦栾十分担心。
 他们宗主是渡劫期修为,符宗的宗主也是渡劫期,都是修真界顶尖的战力,这两位要是打起来那恐怕得是地动山摇的大动静!
 “赢的肯定是我们宗主。”
 那符宗的女弟子闻言冷哼一声,拉着师兄就走,半分钟也不想跟这剑宗的人呆下去。
 那位师兄面上做出无奈的表情,但内里明显写着对师妹的话深以为然。
 笑话!一个转修了符道的剑宗之主,这半路出家的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们正牌符宗宗主?
 另一边
 楚慕拽着秦钊去了城外的林子,这点距离对于凡人来说很远,但对于他们这个修为水平不过是瞬息之间的路程。
 “阿钊,你我交好数百年的情分真的抵不过我说错一次话?你这是真的要与我划清界限?”
 劲风袭面,楚慕侧身闪过,银白剑锋几乎是擦着面颊刺过,他反应的快,拿剑的人反应的也快,手腕翻转,剑尖横扫,楚慕不得不猛地后仰,来不及收势的剑劈砍在树上。
 树枝簌簌摇曳,叶子片片坠落,楚慕的目光在树上停留片刻。
 剑虽入木三分,树却没断,这是在打招呼,不是要切磋。
 儒雅青年嘴角的那份微笑弧度甚至都没变上一变:“我从未有此意,若是没记错,这三百年无数次拒绝见面的人是你。”
 楚慕盯着他的脸,一般人根本无法从这样面具般的表情上看出息怒,他却能看出秦钊说的是真心话。
 开始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
 “之前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才说出那样的话,三百年的时间也足够我们各自冷静下来,既然从前是我误会,那你看这事不如就到此为止?”
 秦钊握着剑的右手一伸,挡在楚慕面前:“你不想研究我这空白的符篆是如何化形的了?”
 今天这是不能善了了?
 楚慕嗖嗖放冷气,换个人肯定就被吓住了,可秦钊他不是别人,能在楚慕扎人的目光下镇定自若,重提旧事。
 “还是那句话,若是你想,我能答应,但是作为条件,你也要将自己抵给我一年。”他收剑,“封魔大会还有一年,时间刚好。”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这说的是人话吗?
 楚慕黑了脸:“你不同意拒绝便是,何必开这样的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一道黑影由远及近飞快掠过,速度虽不及秦钊楚慕二人,但也不慢,路过此处正好听到这二人的对话,本可悄无声息的跑掉,却因为过于惊愕一头撞上树干。
 楚慕满心被撩拨起来的怒气有了发泄口,伸手作势一抓。
 泰山压顶的力道,若不是天上的仙魔,根本没人能躲得过渡劫期大能的这一手。
 秦钊没有动,若是他们二人同时出手,那也太欺负人了。
 “不对!那是个什么东西?!”
 像是为了应和这话,那黑影非但没被楚慕给一把抓过来,反倒瞬间化作一团黑雾爆开消散,被黑雾波及的花草瞬间染上不祥的暗沉,紧接着发黄、枯萎成一团团干草。
 楚慕皱眉,突然凝神定睛,悚然一惊:“魔族?这里虽然算与修真界接壤之处,但也隶属人间,怎么会有魔族?”
 半点没客气的直接从秦钊怀里一把抢过他抱着的剑,楚慕快步走到已经开始往外扩散的花草枯萎之地,气沉丹田,无自身的剑气被调动注入手中长剑,一挥一砍直接将那残留在此还想作乱的魔气给打散。
 做完这些,他才嫌弃的看了一眼手里的剑,将它一把丢还给秦钊。
 “得去追那只魔族问个明白,封印明明还在,它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人间。”
 本来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但他实在憋不住,又补了几句:“真没想到几百年不见,你的欣赏水平竟然差成这样,现在连这样的剑都看得上。”
 楚慕满口嫌弃,实在是懒得再看那柄长剑一眼,心里面就是难受,他将这种感觉归结为:看到朋友用这种粗陋到不入流的破剑的心痛。
 “你若是缺剑,我便送你几把好的,赶紧把你手里这把换了,破剑让我看着难受。”
 若是焦栾在这里,绝对要看得啧啧称奇,他们宗主什么时候有过现在这一面?也就是在秦钊面前,总绷个脸端着宗主架子的楚慕才会放松几分,露出那刻板的“剑宗宗主”表皮下最真实的一面。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欣赏水平还挺不错,真正看上的剑也只有一柄。”
 楚慕话说完了,忙着去追那魔族,秦钊却不干,又把人给拦住,今天这话必须得说清楚。
 他看着楚慕:“既然用不上最好的,那其他的对我来说就没有区别,用哪一把有什么区别?”
 这本是一个挺温馨的表白场景,然而事态最后发展成什么样,还得看当事人的情商水平,眼下就是这句话最真实的写照。
 楚慕满脸暴躁,他急着去抓魔,阿钊哪都好,就是越长大,这说话越是神神叨叨,他现在满心急躁,哪里有心思去管他在说什么?
 于是秦钊这一番表白喂了狗,甚至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楚慕直接掐了个法诀,下一秒,直接上演大变活人,被变得人不是楚慕,而是秦钊自己。
 他有幸神识清醒的见证了自己被变回原形,也就是一张空白符篆的全过程。
 然后被火急火燎的楚慕给一把揣进怀里。
 这还不够,楚慕继续满脸嫌弃的瞧瞧那把剑,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给一把扔进身后的草丛。
 这是凭本事单身。
 剑宗从上到下,几乎满宗门的单身狗,他们宗主自己就得占了一半的原因。
 楚慕现在终于舒坦了,一边掐起法诀顺着魔气寻找那盾入城内的魔族,一边冷笑道:“听说上了岁数的人很容易说些唠唠叨叨的废话,阿钊你莫不是到了那个时期?”
 “你看上了谁的剑?若是师出有名就直接打上门抢来便是,若是没有理由便来找我,我总能想办法给你做出来一柄差不多的神兵,我还真想知道那柄剑能让你符宗宗主念念不忘这么长时间。”
 “三百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小家子气了?”
 秦钊:“……”
 他要不是原形是一张纸,绝对一口老血卡在嗓子里,憋死都算是轻的!
 他把自己像摊煎饼一样的铺开摊在楚慕的胸口,心里只想着一句话:前途漫漫、道阻且艰,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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