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了督主大人的身体后
作者:北半格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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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了督主大人的身体后 魂入异体 
崇璟二十一年,初冬,西护街的刑场上一片阴凄。
 半个时辰前,这里才处决了一个“罪大恶极”的家族——曾经辉煌无二的皇商,楚家。
 白雪如絮,随风4虐,仿佛是想盖住那成河的血流,或是撕烂这罪恶的阴魂,不让它们有半点玷污天启王朝的机会。
 可也有人说,老天变脸,大雪骤临,是楚家有冤。
 *
 皇宫西北角最偏僻的冷宫当属落清园,这里几乎已经脱离宫人的记忆,是连最低阶的宫女太监也不愿涉足之地。
 破烂的屋院在风雪狂袭中摇摇欲坠,窗前,却有一抹消瘦白影倔强地站着。
 不顾自破窗灌入的凛冽风雪割疼了脸,硬是眼也不眨地盯着外面那条早已杂草枯黄的路。
 ——那是唯一一条通往冷宫外面的路,楚檬知道,她这一生再也无法跨越它。
 撑着这最后一口气,她在等一个人。
 那个人曾给她编织了富丽堂皇的梦,却还不及她住进去,就亲手将她推进地狱的深渊。
 她恨他,却不得不盼他,因为只有他才能救楚家。
 许久,久到她似乎已经被冰封成了雕塑,才终于等到那路尽头有了动静。
 清瘦的浅绿色身影对抗着狂风大雪跌跌撞撞跑来,中途摔倒了三次,却似不知疼,爬起来继续往前跑,直到冲到屋中楚檬身前。
 “嗵”一声跪地,却见女子秀发凌乱,双眸通红,被冻到乌紫的唇哆嗦得厉害,似堵了喉咙,硬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到底如何?小蛮你快说呀!”
 楚檬心慌意急,亦跪在地上抓着小蛮的双臂追问。
 小蛮抬起头时,惊恐的眸子悲泪横流:“楚家……楚家……被斩了。”
 字字如刀,诛心刮骨。
 噩耗当头,如惊天厉雷在楚檬脑海轰然炸开,顷刻间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只剩轰鸣,灼烧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人几近呆滞,唯自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可见还吊着一口气。
 然而,转瞬,只觉气血在翻滚逆行,最终汇于胸腔,顺咽喉而上,一口猛喷出来!
 “小姐!”
 小蛮大惊失色,一把搂住楚檬坠倒的身体,可抗不过这冲击,两人一起摔到地上。
 她又惊惶地坐起身子,奋力将小姐搂入怀中,慌乱地擦着她满唇刺眼的殷红。
 “小姐……不要……”
 嗓音嘶哑,已难有其他言语,泪流成串,惊恐又悲怖地摇头。
 楚檬瘫靠在小蛮怀里,这是她能感受到的最后一点温暖。
 小蛮的痛哭挤开了轰鸣,终于在她脑海形成一丝音线。
 她已无力抬手,只能虚弱地睁眸,视线穿过破窗看向天外。
 那一瞬,她眸中有光,因为那里有楚家人的英灵,有她向往的自由。
 可浑浊失焦很快便开始蚕食她眸中那可怜的一点光芒,她知道,楚家人在等她了。
 可她还想求证最后一件事。
 “太子他……可曾相帮?”
 小蛮哭着猛摇头:“他说……楚家气数已尽……无力回天……”
 楚檬心中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叶拾青,你够狠!
 永生永世,我与你不共戴天!
 拳头还不及捏上,就已彻底摊开,眸子缓缓闭合。
 光线弱了,小蛮的哭声弱了,风雪嘶鸣也弱了……
 最终,香消玉殒。
 *
 就好似做了一场噩梦,正在床榻上熟睡的人猛然睁眸,惊恐疏影顷刻爬满眸底,久久不散。
 楚檬只觉周身虚寒发颤,额上飒凉,在冒冷汗。
 她做了好长一个梦。
 梦里,太子叶拾青铺十里红妆将她娶入东宫,封为太子妃,可是次日便一纸谕令将她打入冷宫,然后楚家获罪入狱,最终举家被斩……
 可说是梦,这一切竟又那般真实地刻在她的生命线上,仿佛又不是梦。
 思辨良久无果,眸中惊魂稍散,神思方从“梦境”渐渐回到眼前,目光从墨色床幔开始,躺在床上将这屋子略扫一遍,不是冷宫,不是东宫,更不是楚府的闺房。
 她清楚记得自己死在落清园,是小蛮告知楚家被斩之后。
 欲下床弄清自己当前处境,可刚一抬身,竟觉身子好痛,移过目光看时,眸子顷刻瞪大,亦不顾疼痛一咕噜翻身坐起!
 目光愣是在胸前扫了数遍,更是直接上手来摸,平坦如席!
 胸呢?
 她惊愕。
 恰时,这双手也入了她的眼眸,摊开翻覆细看,比她原本的手大了许多,且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结有薄茧,这分明就是男子的手!
 还有歇在床上的大长腿、大脚掌,以及亵裤裤管微微上爬而露出的腿上略显浓密的汗毛……
 这些发现吓得她急忙下床,欲寻镜子看清自己此时模样,只是刚赤脚站到地上,便觉视线高了一大截。
 目光扫到衣架旁立着一面穿衣镜,心里有些发憷,以至双腿略软,但还是行步过去。
 镜中人像渐渐出现,撞入她眸中。
 仅一眼,她便惊住。
 镜中这张脸,容貌清绝,俊美摄人,似专得天人精雕细琢而出,璀璨耀眼,这凛凛之躯亦是挺秀高颀,犹如孑然傲骨。
 只是这双眸子……看是好看,却莫名让人觉得邪佞又危险,寒气瘆人,不敢直视。
 一番打量,楚檬才反应过来,这便是现在的自己?
 只是缘何会突然变成男人?
 瞧着身上多处渗血的包扎,心想莫不是灵魂抢占了旁人的身体,亦或者……是借尸还魂?
 她自小喜看志怪,有这些离奇的猜想也不为奇,只是不知今夕何夕,这人又是谁。
 惊异稍作平复后,拢了拢略显松垮的寝衣,赤脚行出屋外。
 披一袭暖阳在身,览这院内花序与绿叶竞相舒展的明朗景色,当下时节应是晚春不差。
 手微抬,任阳光在掌心跳跃,冷宫的日子,从未这般暖过。
 “大人,你伤势未愈,怎可下床行走。”
 正在楚檬贪恋这片刻的锦绣温暖时,一道忧切的声音倏地穿来,随即便见一身影行过桥廊匆匆跑来。
 是一身着玄色劲装的男子,模样俊朗,与这具身子应是差不多年纪。
 “大……人?”
 楚檬目光随来人一同停至身前,试探着开口。
 果然是男声。
 低沉磁雅,倒还挺好听。
 秦苍眉宇轻皱,透着疑惑:“大人……不记得了吗?”
 不应该呀,大夫细致检查过,大人只是身负重伤,并不曾伤及头部。
 楚檬先是一愣,随即直点头。
 老天既然将她安排进入这具身体,她自当好好用着,至于原主这倒霉孩子……且听上天安排罢。
 见一向沉稳清冷的督主做出这般有违他一贯风格的举动,秦苍眉头由轻皱变成了紧拧,怕还是得请大夫重新给大人问诊一番。
 不过当下还是先解大人之疑惑要紧,于是道:“大公主春猎遇袭,您是在救她时不慎坠崖受伤。”
 楚檬低头瞧着身上的伤,难怪这么疼。
 “如今是哪一年?”
 她问。
 秦苍:“……崇璟二十一年。”
 闻之,楚檬惊骇。
 崇璟二十一年!
 她便是在崇璟二十一年初春被太子叶拾青迎娶入东宫,随即被打入冷宫,一直到初冬楚家被问斩,她闻噩耗而亡。
 所以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
 她心抱侥幸,但随即也识清不可能,因为如今她灵魂所占的这具身体,不再是楚檬。
 “京城皇商楚家……今当如何?”
 眼下时节花开日暖,当已过了寒峭尚存的初春,家族应该已经蒙罪,可自己既然都能回到过去,那是否意味着已然发生之事也能改变原本的轨迹。
 “楚家?”
 秦苍惊奇,督主怎会问一个漠不相关的家族?
 且听督主的声音,隐约在发颤,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直到对上督主等答案的眼神,他才压住惊奇,回答:“私营铁矿,家族被抄,如今被囚于大理寺,只待秋后问斩。”
 闻之,楚檬身形不稳。
 侥幸终究是泡影,且尽管这一切在她复生之前便已然发生,可再次听来,还是让她备受打击,胆寒心惧。
 “哦对了,楚家女儿不在此列,不过被弃冷宫,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苍又补充了一句。
 想来这楚家遭遇也是令人唏嘘,身为皇商,女儿又已荣升为太子妃,本是显贵非常,且有大好的前程等着,结果偏偏歪了心思,自己把自己给葬送了。
 或许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楚檬听着,但没再多问,既然有机会改写结局,她就绝不会让家族的悲剧再发生。
 眼下要紧的是弄清自己当前的状况,很显然,自己应是重生入了旁人的身体,那此人……
 “我是谁?”
 她问。
 先时秦苍就惊异于督主的反常,被这一问,更感诧惑,督主怎地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这可如何得了!
 忧疑之余,也耐心作答:“您是我朝缉事厂督主,司礼监的秉笔霍……大人。”
 终究是不敢直呼大人名讳。
 短短一句介绍,楚檬还未听完,身形稍稳的她双腿已然在打抖,连嘴角都在抽搐。
 霍……霍……霍……霍……霍尽珩!
 心里几经曲折,才大胆将这名字默拼出来。
 这人她虽从未见过,名号却早已耳闻,霍尽珩,皇上特命的缉事厂督主,兼任司礼监秉笔太监,是当朝最得势的大宦官,为人狠辣乖戾,手握滔天权势,便是如中枢三省的主官们那般位高权重之臣见到他,也得态度端谨地称他一声“督主”。
 在天启国,恐是无人不知这个权倾朝野的大宦官,更无人不晓有如人间地狱的缉事厂,每每听在耳中,小孩儿能被吓破胆,大人怕也是头皮发麻。
 这一刻,她坚信自己才是倒霉孩子,怎么偏偏霸占了这个活阎罗、鬼见愁的身体!
 “大人您怎么样?”
 瞧着大人脸色骤变,甚至痛苦不堪,连身子都在发抖,秦苍紧忙将他扶住。
 多半是伤势加重了。
 于是将他扶进屋坐下:“我去请大夫。”
 说完便急急跑出去。
 楚檬不曾拦他,她需要消化一下这个晴天霹雳。
 还有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她既霸占了霍尽珩的身体,那霍尽珩被挤去哪儿了?
 自己如今已然被打入冷宫,如此灵魂抽离,那此时冷宫中自己的身体里住的会是谁?
 稍作思考,起身去寻衣裳,欲往冷宫一趟。
 霍尽珩这个魔鬼角色非正常人所能驾驭,所以眼下最关键的是弄清真正的霍尽珩魂至何处。
 只是没行两步,突然觉得腹中有些憋胀,此时她才识起一个关键:霍尽珩是宦官,那岂非……
 想间,目光下垂,不禁游向裆部。 
霸占了督主大人的身体后 冷宫相见 
楚檬愣是盯着那处看了许久,哪怕是隔着亵裤,心也在突突地跳。
 尽管活了十八年,尽管她也算是成过婚,可对男人的私|处,她从未见过,纵然霍尽珩是太监,她心里也还是膈应得紧。
 可更紧的,是憋在下腹的那股尿意。
 她咽了咽口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既然用了这具身体,就得适应男子……不,适应太监的一切生理反应和身体条件。
 皓齿紧咬下唇,不行了,她得寻茅房!
 转身又往屋外去,却因着急,险些跟领了大夫过来的秦苍撞个满怀。
 还是秦苍眼疾手快扶住“霍尽珩”:“大人您这是……”
 大人脸色怎地这般难堪,莫不是伤势加重了?
 如此想着,欲赶紧扶督主进屋让大夫医治,却被止了。
 楚檬左右瞧瞧,实在不好意思明着说出口,于是凑近秦苍耳边,悄声问:“茅房在哪儿?”
 秦苍先是一愣,随即恍然,连忙道:“属下扶您过去。”
 看来督主当真是伤及了脑部,不仅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对霍府更是陌生。
 楚檬也没跟他别扭,便由这“属下”扶着领着往茅房去。
 这里是主院,有独立茅房,就在院子的西角,独立一间,没行多时便到了。
 瞧“属下”还想扶自己进去,吓得楚檬赶紧拨开他的手:“我已知路,你先回去吧。”
 “我”这个自称仿佛让秦苍有瞬间愣神,倒也没说什么,恭敬一礼后,先行退下。
 楚檬进了茅厕。
 一双手愣是在腰部犹豫了许久,最终眼一闭,心一横,一把解开,蹲身排泄出来。
 虽然畅快,可她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
 目光不由被射到前方石面上的湿濡牵引,顺而往回……
 “啊——”
 顷刻间,一声厉喊从茅厕传出!
 许是识到这样会把人招来,又一把将嘴捂住。
 叫喊响了一半,骤然断停。
 然哪怕只是一半,也足以让心忧主子的下属匆忙赶来。
 能让督主发出这般惨叫,必然是情况万分紧急,秦苍救主心切,问也没多问一句,便直接破门闯入茅厕:“大人!”
 然这突然闯进来的愣头青更是吓了楚檬一哆嗦,险些一屁股坐下去。
 条件反射地护住关键部位,咬牙切齿:“滚出去!”
 秦苍讪讪,心想失忆的督主还真是怪,一会儿春风和煦,一会儿惊奇怪叫,一会儿又暴躁如雷。
 不过就算给他十个胆子,督主也不是他敢得罪之人,于是领着怒斥,乖乖地退下。
 门,再度被关上。
 茅厕内安静了,楚檬的脑袋却好似在放烟花,被炸得嗡嗡嗡直响,眩晕不止。
 因为双手中那一团滚烫的柔软。
 刚刚条件反射,她下意识便是去捂住私|处,却没想原以为的看花眼根本就是假的!
 手上的触感太真实,掌心的温度亦传到了私|处物件儿上,所以……天启国权倾朝野的大宦官霍尽珩……是个假太监?!
 许是真相太过震撼,以至她迟迟难回过神来,连带着手也忘记收回。
 这可是诛九族的欺君大罪啊!
 好似那血淋淋的画面已然闯入脑海,吓得楚檬一个激灵,甚至连脖梗子都爬上一阵疼意。
 终究是撤回了手,腿有些发软,只得扶着墙壁站起身来,没了遮挡,裆部那物随意垂下,亦落进了她的眼眸。
 一张脸“唰”地红了个彻彻底底,连耳根子都红得滴血。
 尽管出嫁之前,有嬷嬷专门教她一些闺房之事,可也不曾细谈男人之物,更何况是这般直接摸上,直接看上。
 还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假太监的。
 简直要命!
 要……命?
 是了,以霍尽珩的阴狠毒辣,若有朝一日魂归正位,他会不会杀了自己……
 一想至此,她不禁汗毛直立,连生了好几个哆嗦。
 不管了,这也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事,毕竟……总不能让堂堂缉事厂的霍督主活活被尿憋死吧。
 三两下整理好衣着,用旁边铜盆中的水净了手,待到情绪平复下去,才开门出去。
 “属下”还守在外面,瞧见“他”出去,忙行过来,却只恭恭敬敬地站着,不说话。
 楚檬叹气,开了口:“下次别这么莽撞。”
 秦苍:“……”
 督主这是在变相地跟他……道歉?
 这个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想法吓得他紧忙摇头,察觉不对,又愣愣点头。
 楚檬读不懂,索性也懒得深究:“陪我去一趟冷宫。”
 她觉得最大的可能,是与霍尽珩灵魂互换了,便是如今自己的身体或许住进的是霍尽珩的灵魂,所以她必须要去冷宫弄清楚,而且要快。
 在不被任何人察觉眼下这个“霍尽珩”行为大异于往常之前。
 “冷宫?”
 对这个吩咐,秦苍明显诧异。
 但眼下大人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属下虽不知大人去冷宫作何,但您身负重伤,还是先让大夫医治要紧。”
 楚檬却摇头,回去的路她记得,便边走边道:“不必,去冷宫。”
 霍尽珩权势滔天,几乎少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倒也正好拿来堵住这个属下的嘴。
 *
 霍府在南城,离皇宫南侧宫门最近,仅一刻多钟的车程便到。
 入了宫门,楚檬直接挑路往西北角的落清园行去。
 这霍尽珩的身份就是好用,一路不但无人阻拦,所有人见到“他”都还得恭恭敬敬地作礼。
 在宫中穿行了约莫小半炷香的功夫,终于到了曾将她困了将近一年的落清园。
 不愧是冷宫里的魁首,即便日头暄暖,流出的气息也能让人自骨子里感受到寒意。
 依旧是那么破败,死气沉沉。
 推开破朽朽的园门进去,荒芜杂草还是那么刺眼。
 许是朽门的吱呀声太过响亮,亦或是这里静谧到可怕,这动静惊了正在院内晾衣裳的人。
 小蛮转身看来,她并不识得霍尽珩,但这不妨碍她顿然生出警惕,只因每一个踏进这间院子的人,皆无好心。
 但看来人衣着华贵,又能在宫中行走,必是有权之人,警惕之余,也不得不见礼。
 于是放下手中未拧干的衣裳,三两步上前跪于路中,挡了来人的步伐:“奴婢见礼,不知大人屈尊来此,所为何事?”
 楚檬眼眶骤然湿润。
 在冷宫的数月,只有小蛮与她相依为伴,本以为当初出嫁时让她陪嫁入宫,能让她过得更好些,却没想终究是随自己吃尽了苦头。
 紧忙弯身将她扶起。
 这一动作自然是惊着了小蛮,亦诧愕了侍卫秦苍。
 楚檬反应过来后,还是收了些,只道:“你家小姐……可还好?”
 如此一问,小蛮愈发戒备,不知眼前这陌生人怎会识得小姐,还敢在这敏感时期来落清园,毕竟如今楚家落罪,小姐亦成弃妃,人人都避之不及,似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似的。
 虽疑惑,但也摇头。
 活在冷宫的人,哪里能好。
 “小姐近来忧心伤神,成宿难眠,近天亮时才昏昏入睡,此时还未醒来。”
 太子的绝情,楚家的入狱,对小姐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
 自住进冷宫以来,小姐的身子日渐衰颓,她生怕小姐会因此……
 不敢多想,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下来。
 楚檬轻拍了拍小蛮的肩膀,不作多言,只转头对秦苍吩咐:“在这儿等着。”
 刚欲迈步,又补充了一句:“去帮她将衣裳晾起来。”
 秦苍和小蛮两脸皆懵。
 可督主有令,秦苍自然不敢违,便垂着脑袋去了。
 小蛮却担心小姐安危,毕竟自从小姐被打入冷宫以来,不是没有人动杀念,只是小姐格外谨慎,才不至丧命于那些恶人之手。
 就是不知到底是谁在背后如此处心积虑地害小姐,害楚家。
 而眼前这个人,一看便不简单,她自然不敢让他与小姐独处。
 于是跟上。
 楚檬驻步,回身看着小蛮,她深知她是在担心屋里“小姐”的安危,可此事诡异,自己未弄清前,不宜让她知晓,遂只能宽慰:“我与你家小姐有事要谈,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你且在外面守着吧。”
 小蛮定定地站着,不表态,她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屋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