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贪恋着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第一红
不用想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儿打来的。
傅定泗没心思跟她争辩,直接挂电话了。
阮湘玉不死心,又打来了第二通电话。
傅定泗这次不耐烦了,直接关机。
这下,世界彻底清静了。
**
宁皎依晚上睡得还不错,大概是因为用的药有安眠的成分在。
这一觉,她直接睡到了早晨八点钟。
不过,打点滴的副作用还是在,昨天挂了那么多瓶水,她今天水肿得厉害。
宁皎依去洗漱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自己肿起来眼皮,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昨天她哭得真惨,真没出息。
宁皎依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刷了牙。
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这丫头人呢,怎么一大早就不见影了?”
说话的是宁绥和,但宁皎依知道,他肯定不是一个人。
因为她刚刚还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
“阿耀你等会儿,我找护士问问。”宁绥和后面这句话,算是解答了宁皎依的问题。
盛驰耀……他竟然还会过来?
宁皎依咬紧了牙关,第一次产生了想要逃避的念头。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盛驰耀,也没想到盛驰耀竟然还好意思继续在她面前出现。
他是认定了她不会把这事儿跟宁绥和说吗?
宁皎依思索间,宁绥和已经走了。
宁皎依听到了宁绥和离开的脚步声,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宁皎依一出来,迎面就看到了插兜站在对面的盛驰耀。
两个人四目相对,大概过了一分钟,盛驰耀才开口:“好点儿了吗?”
他绝口不提昨天的事情,言辞间都是关心,好像那些伤害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宁皎依觉得他很可笑。至少,她没办法像他一样这么虚伪。
“你问这种问题不觉得可笑吗?”宁皎依有气无力地看着他,“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了,我不想看到你。”
“我知道。”盛驰耀说,“我来送吃的给你,马上就走。”
“我知道你在生气,但你也要记得我昨天提醒你的事情。”盛驰耀语重心长地对宁皎依说:“荣京对你心怀不轨,不要信他。”
………
“你这丫头,刚刚去哪里了?”
盛驰耀这话刚说完,宁绥和便推门走进来了。
看到宁皎依之后,宁绥和随口问了一句,全然没有察觉到宁皎依和盛驰耀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宁皎依也不愿意让宁绥和知道她跟盛驰耀的事儿,便顺势接过了宁绥和的话:“我刚才在洗手间,正准备出来跟你说话你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我以为你大早上就去外面了,吓人一跳。”宁绥和看了一眼桌上的保温桶,“阿耀给你带了吃的过来,专程让盛家的阿姨做的,有你喜欢的包子,赶紧趁热吃。”
盛家阿姨做的菜,宁皎依从小就很喜欢。
读书的时候,她和宁绥和两个人没少去盛家蹭饭吃。
之前盛驰耀也带着阿姨做的饭给她送过几次,那几次她都吃得挺香的。
但是现在……心境完全不一样了。
盛驰耀哪里会看不出宁皎依的挣扎?
他知道,她应该是一点儿都不想看见他了。
“我单位还有点儿事情,先走了。”盛驰耀对宁绥和说,“有什么需要的菜你再联系我,我吩咐阿姨去做。”
宁绥和不疑有他,“行吧,那你路上小心,回头有需要我找你。”
盛驰耀“嗯”了一声,随后看向宁皎依,“记住我说的话,好好养身体。”
宁皎依没回复。
盛驰耀走后,宁绥和跟宁皎依一块儿坐下来吃早饭了。
宁绥和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感叹道:“真好吃,阿姨的手艺真是这么多年都没变。”
宁皎依被宁绥和的样子逗笑了,“我说宁总啊,您手下的员工知道您这么没出息吗?”
宁绥和:“这叫享受美食,怎么能叫没出息。行了行了,你也赶紧吃。你不是最喜欢吃阿姨做的包子了吗?”
宁皎依拿起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确实是她一直喜欢的味道。
但,今天却享受不起来了。
想到盛驰耀,宁皎依的情绪多少有些低落,也影响到了胃口。
宁绥和吃一个包子之后,对宁皎依说:“你考虑一下阿耀吧。”
宁皎依:“……什么?”
“明知故问。”宁绥和喝了一口水,“这么多年了,阿耀对你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他耐着性子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既然想通了不打算要傅定泗了,那就考虑一下阿耀。”
“最起码我们两家知根知底的,爷爷也喜欢阿耀,阿耀性子稳重又细心,还会疼人,你跟他在一起再合适不过了。”
宁绥和之前就一直想让宁皎依和盛驰耀在一起,但宁皎依之前只看得到傅定泗,他也就不好说这事儿。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宁皎依已经瞧不上傅定泗了。
作为好兄弟,宁绥和自然是要替盛驰耀争取一把的。
要是盛驰耀真娶了宁皎依,他们两个人就是亲上加亲了,多好。
“算了吧。”宁皎依见盛驰耀有这个心思,直接拒绝了,从源头上掐断了他的念想:“我离婚之后也没重新嫁人的打算,没那个心思。”
“又没让你马上嫁,起码要发展发展吧?”宁绥和替盛驰耀说话,“阿耀这么多年都不找女朋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原因,揣着明白装糊涂,日子久了可就没意思了。”
“我不喜欢他。”宁皎依耸了耸肩膀,“你们说再多也不喜欢,所以啊,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宁绥和被宁皎依气得够呛:“……”
“哥,你就这么相信他吗?”
宁皎依哪里会看不出宁绥和的心情?
他这完全是把盛驰耀当成亲兄弟了,毫无理由地信任他。
“怎么突然问这个?”冷不丁被宁皎依这么一问,宁绥和有点儿懵了,“我跟阿耀从出生开始就认识了,这么多年什么事儿没经历过,他对你对我都这么好,我不信他信谁?难道去信傅定泗那个人渣?”
宁皎依沉默了几秒,又问他:“如果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呢?”
“怎么可能。”宁绥和根本不去设想这种事情,“阿耀才不是那样的人。”
宁皎依:“……”
由我贪恋着迷 120:难道皎皎已经怀孕了
“我说你,是不是烧坏脑子了。”宁绥和抬起手来摸了摸宁皎依的额头。
宁皎依拍开了他,“你才烧坏脑子了!”
“行了行了,你不想我撮合你和阿耀,我就不说了。”宁绥和无奈,“但是你别问这种问题啊,阿耀要是听见了得多伤心。”
宁绥和对盛驰耀如此信任,宁皎依更没办法说那件事儿了。
她沉默了下来,端起豆浆喝了一口,继续机械地啃着包子。
**
九点,傅定泗准时登机。
九点半,飞机起飞。
十三个小时后,飞机在纽約机场降落。
傅定泗在路上睡了一觉,抵达的时候,时差已经倒得差不多了。
傅定泗没有跟傅启政说自己改签机票的事儿。
下飞机之后,他取了行李,然后打车去了酒店。
回去收拾了一下,换了一套衣服之后,傅定泗直接打车了医院找eddie医生。
到医院的时候,正好赶上了eddie医生午休。
eddie之前已经跟傅定泗通过了电话,知道他会在接下来几天过来。
但今天明显不是他们约好的日子。
看到傅定泗出现,eddie惊讶了一把:“怎么提前过来了?我记得你说要三天后才来。”
傅定泗问eddie:“你有时间吗?我想提前。”
eddie扶额:“我今天和明天都有约诊了,最快也要后天,你可能需要再等等。”
傅定泗皱眉,显然是不愿意等。
eddie医生见他这么着急,有些好奇:“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我之前有跟你说过了,催眠治疗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神奇,见效也没有那么快……”
“我想尽快。”傅定泗简短明了地表达着自己的目的,“方法激进一点儿也没有关系,尽快让他回来。
”eddie:“……”
他这话说得轻巧,然而谁能给他一个时间保证呢?
催眠治疗本来就充满了不确定,而且傅定泗的情况还这么复杂。
他的主人格是被催眠治疗刻意“杀死”的。
要让一个“死人”复活,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儿。
eddie之前都没有接过这样的案例,傅定泗的事儿,对他来说也是一个莫大的挑战。
eddie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对傅定泗说:“我想你现在需要冷静一下,等你冷静了,我再跟你重复一下你现在的情况。”
“你不需要重复,我知道。”
之前eddie医生说的那些话,傅定泗都记得一清二楚的。
eddie无奈:“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为难我?”
“因为……有人需要他回来。”
说到这里,傅定泗又想到了宁皎依那天昏迷时说过的梦话。
她那么渴望那个人回来,这或许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傅定泗握紧了拳头,郑重其事地对eddie医生说:“麻烦你,尽快。”
eddie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尽快,但时间上我确实给不了你任何保障。”
傅定泗:“……”
eddie:“不如你先去跟那个迫切需要他回来的人商量一下,这种事情激进不得,你的杏仁核会出现问题,就是因为当初的方法太激进了。在你的脑系统已经出现问题的前提下,我不可能再使用激进的办法对你,否则会危及生命。”
听到“危及生命”四个字,傅定泗总算是冷静了一些。
倒不是他怕死,他只是清楚地知道,留着这具身体还是有用的。
不是他用,是另外一个人用。
“我明白了。”傅定泗点了点头,“那我后天一早来找你。”
eddie见傅定泗要走,便拦住了他:“等等,我想我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你。”
傅定泗以为他要谈和治疗相关的事情,便坐了下来,等着他发问。
然而,eddie医生问的却是无关紧要的问题:“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非要以前的人格回来吗?”
傅定泗:“我刚才说过,有人需要他。”
eddie:“这个人是谁?”
傅定泗不肯说:“这跟治疗没有关系。”
eddie:“怎么会没有关系?我必须知道你意图。”
傅定泗:“……”
eddie一看他的表情,便猜出了一些原因:“是和感情有关吗?”
傅定泗:“……”
eddie:“傅先生你大可放心,我从业二十多年,听过很多故事,我很有职业道德,不会拿着病人的隐私随便乱说。”
“既然你找上我,就要完全信任我,不是吗?”傅定泗陷入了沉默。
eddie知道他动摇了,也不催促,等着他主动说。良久,傅定泗终于出了声。
“我妻子,她需要的是另外一个人。”
谁都不知道,他究竟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句话说出口。
说完之后,内心又是一阵自嘲。
eddie被傅定泗的话惊了一把,虽然他见惯了大风大浪,但这种听起来有些狗血的爱情故事还是让他招架不来。
认真品品傅定泗的话,他这是被自己的妻子当成了替身?
听起来实在是有些惨烈。
eddie医生又问:“你向她隐瞒了你的身份?”
傅定泗摇头:“不是。”
eddie:“那是……?”
eddie以为傅定泗这么急着让主人格回来,是因为他和妻子隐瞒了身份,快装不下去了,所以要尽快结束。
可是,傅定泗否认了这个说法。
这样一来,eddie就更好奇他和他妻子之间的问题了。
这倒也不怪他,毕竟人都有一颗八卦之心。
“我们结婚的时候她就知道我的身份,她只是把我看成了那个人的替身。”傅定泗主动揭开了自己的伤疤。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自嘲地笑了起来:“说白了,就是因为这张脸。”
eddie:“既然她一开始就知道,你为什么还这么着急?”
傅定泗:“因为她现在不需要我了,她要跟我离婚。”
eddie:“……”
怎么听起来,他这个妻子有点儿渣呢?
当然,eddie很清楚感情的事儿外人是没办法评判的。
他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婚姻期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没有说什么。
不过,傅定泗却直接说了:“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我在婚姻期间没有做到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情,所以她要跟我离婚,这很正常。”
“但我不想离。”傅定泗说,“她年后就会把离婚协议书给我,我没有太多时间。”
“所以,你想要通过唤回主人格的方法来把她留下?”eddie医生这下猜到了他的意图,“为了不离婚,是吗?”傅定泗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eddie医生叹了一口气,又问:“但那个时候就不是你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傅定泗再次点头,“我知道。”
彻底消失,是他能为她做的唯一、也是最后一件事情。
他本身就不该存在这么长时间的,他只是傅家培养出来的一个听话的傀儡,没有资格拥有独立的思想和爱情。
就算他短暂地占据了这具身体也没有用,不属于他的,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eddie医生沉默了片刻,又问他:“你不问问你家人的意见吗?他们留下你,肯定也是经过选择的。”
一般情况下,家人会选择留下的那个人格,应该是比较“正常”的。
eddie猜想,傅家的人会选择留下副人格“杀死”主人格,一定是因为主人格本身就有什么缺陷。
“是,因为他们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提到这件事儿以后,傅定泗自嘲地扯起了嘴角,“他们喜欢没有思想的人。”
eddie:“……”
这下,他明白了。
看来,傅家的情况比他想象中复杂得多。
eddie医生默了一会儿,随后对傅定泗说:“我还是无法给你具体的时间,不过我答应你,会尽快,你后天过来就好,我们开始第一次治疗。”
听到eddie医生这样承诺,傅定泗点了点头,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后来又聊了几句,就转身走了。
………
从医院出来之后,傅定泗在附近走了一圈儿,之后回到了酒店。
**
傍晚的时候,傅定泗接到了傅启政的电话。
傅启政从eddie医生那边知道了傅定泗提前来纽約的事儿,一下班就联系了他。
电话刚一接通,傅启政就问傅定泗:“提前过来怎么也没跟我说?”
傅定泗:“不想耽误你工作。”
傅启政:“住酒店了?”
傅定泗:“嗯。”傅启政:“一会儿我去接你,今晚我带初初出去吃饭,你一起吧。”
傅定泗本来想拒绝的,但是一听到初初,他又想起了他曾经失去过的那个孩子。
心一软,便答应了:“好,那我等你。”
………
跟傅启政打完电话,傅定泗便收起了手机。
过了二十几分钟,傅定泗上了傅启政的车。
傅定泗上车之后,傅启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口问道:“eddie医生说你很着急?”
傅定泗:“嗯。”
在傅启政面前,他无需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傅启政猜得到他这么着急的原因,他默了几秒,“皎皎还是执意要离婚?”
傅定泗点了点头。提到宁皎依的时候,他的眼底明显染上了失落。
傅启政也看出了这一点。他基本上可以肯定,傅定泗这是爱上宁皎依了。
“没试过挽回吗?”傅启政问他:“上次韩战和晚晚给你出的主意用过了没有?”
“试过了,没用。”傅定泗说,“他们两个人想的办法,最起码要建立在双方相爱的基础上。她不爱我,我做再多她都不会感动。”
傅启政腾出一只手来扶额:“你怎么知道她不爱你?她要是不爱你,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多精力嫁给你?”
一说到这个,傅定泗的目光更冷了。
他目视前方,声音逐渐也没了温度:“她要嫁的人也不是我,是他。”
傅启政:“……所以你迫不及待地要消失?这就是你对待感情的态度?”
傅启政并不理解傅定泗的逻辑。
既然喜欢,难道不应该去争取?
他这样算什么?
“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傅定泗的声音很坚决,“他们两个人,我永远都介入不进去。”
傅启政:“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傅定泗:“没用,她需要的不是我。”
傅启政:“……”
傅定泗:“她睡觉的时候都在让我把人还给他,我也没兴趣一直做别人的替身,我痛苦她也痛苦,不如趁早让他回来,我眼不见心不烦。”
傅启政算是听明白傅定泗的意思了。
他这是没办法接受宁皎依喜欢“另一个人”,所以准备自行消失,“成全”他们。
这样的想法听起来是挺伟大的,但是,他就没有考虑过别的事儿吗?
“那你想过你爸妈吗?他们留下你,肯定是有理由的。”傅启政觉得,傅定泗不是那种对家人不管不顾的人。
“是,他们留下我的理由就是因为我方便操控,可以做一个听话的傀儡。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替他们接管公司发展公司,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了。”
“我仔细想过了,与其这样活着不如彻底消失,我本来也不是这身体的主人。”
傅启政听完傅定泗的话以后,唯有一声叹息,劝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说不心疼是假的,但傅定泗说的这些又是事实,没办法反驳。
………
后来的十几分钟,他们兄弟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没多久,傅启政将车停在了餐厅门前。
傅定泗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不多时就看到了洛湘牵着初初走了过来。
初初今天扎了两个麻花辫,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围巾和帽子都是白色的,小家伙活蹦乱跳的,格外地可爱。
看到傅定泗之后,初初马上跑了上来,甜甜地喊:“叔叔你又来啦,怎么还是没把皎皎阿姨带来呀?”
傅定泗看到初初笑,也被感染到了,脸上的表情都温柔了不少。
傅定泗摸了摸初初的脸,说:“她忙,等她忙完了我会让她看来看你的。”
不过……下次来的时候,他应该就不再是他了。
过完这个春节,初初又大了一岁。
傅定泗看着初初,不自觉地就想到了那个埋在城郊墓园的孩子。
如果她还在的话,现在应该也在读幼儿园了吧?
她肯定也和初初一样可爱,会穿漂亮的小裙子,背着书包活蹦乱跳,然后再和爸爸妈妈撒娇。
可是,她不在了。
想到这些,傅定泗胸口一阵憋闷,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捏住了一般。
他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不想在初初面前表现得太过悲伤。
不过,初初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变化。
初初抬起手来拉住了傅定泗,关切地问:“叔叔你心情不好吗?”
傅定泗摇摇头,勉强挤出来一丝笑,“没有,只是觉得外面太冷了。”
“那我们快进去吧!”初初拉着傅定泗就往里走。
“是啊,定泗,赶紧进去吧。”洛湘也催促了一句。
傅定泗“嗯”了一声,弯腰将初初抱了起来,先人一步走进了餐厅。
………
傅启政正要跟上去的时候,被洛湘拉住了。
洛湘很少这样主动拉扯傅启政。
今天突然被她这么一拽,傅启政还有些惊讶。
顿了几秒钟,傅启政才问洛湘:“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呢!”洛湘看了一眼傅定泗的背影:“定泗怎么回事儿啊?大过年的一个人跑来纽約干嘛,他难道不该跟皎皎一起过年吗?”
“皎皎要跟他离婚了。”傅启政直接把这件事儿告诉了洛湘。
洛湘听完之后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傅启政扶额,“这个事情有些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你先别问了。”
傅启政越不肯说,洛湘就越好奇:“什么三言两语说不清,你都不说怎么知道说不清?我看你就是不想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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