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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有娇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花镶转身到屋里,把昨晚上看的地图拿出来:“我们县和隔壁的庆平县以及更向西一点的平县,是禹州三个有海岸的县治,目前,庆平县也有了一个不小的海上码头,平县那边虽然没有码头,却不妨碍有心人在那里走小船。乔树、孔山,待会儿我写两张公文,你们一起去给庆平县和平县送去。”
二人听罢齐声应是。
花镶敲了敲桌面,心想首先还是得在源头这儿宣传一番,让大家不要把甘蔗卖给外国人,最好陌生人也不要卖给。
其实甘蔗现在还没在庆平县完全普及,知道这东西能制糖,百姓们也都很看重,听说就是卖给自家亲戚,还是一文钱三株苗的价格。
虽然这样,写好公文盖上官印交给乔树和孔山后,花镶还是叫了柏望、慕勋等人和莫捕头一起来,仔细吩咐了一番。
于是这天傍晚,当如火的红霞染红半个天空时,大海村这边迎来了莫捕头和两个差役。
大海村村长施义听说公差到来,赶紧出来迎接,只说话的一会儿功夫,家里就备上了一桌十分上样的席面,施义还顺道拍了个马屁:“全仰赖大人的福泽,我们才能有这样的好日子,往常就是过年,家里也准备不上这么多吃食。”
莫捕头笑着道:“我们是奉命而来,还是先把事情办了。”
“大人请说,我们全村人都随时听命。”
“我可不敢当大人”,莫捕头说道,“对于你们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大人决定在你们这里设置一个片所,由衙门里拨三名捕快,再从你们这些个海边的村子里选三个青壮,一同维护此地治安。主要是检查进出船只,所以片所要建立在码头旁边。”
“此话当真?”
施义当即就激动地站起来,“经过那些私盐贩子的事,我们这些村子里的人都挺怕的,现在有官府公差镇守,还要从我们这里选人,这以后,可真是放心了。”
莫捕头理解他的激动,捕快一职可是朝廷的正式官员,虽然不入品流,但对老百姓来说,也是祖坟冒青烟的大好事了。
“来时,大人已经给出了几道题目,我们会在这里暂住两天,明日上午你把这个消息给所有的沿海村都通知一声,下午就在你们村里进行现场考核。”
施义点头道:“好好好,待会儿我就去通知大家。”
莫捕头又道:“你们村靠近码头那片地可否有主?”
“没有没有,那里前一个月还是一片长满草的荒地,建码头时我才让人拔了”,施义问道:“您是想在哪儿建片所?”
莫捕头道:“我看那里视野挺好的,不过具体建在哪里,还是要等大人来确定。你们好好准备一下,应该后日大人就会让工匠过来。”
建片所的消息在海边村传开时,又引得此地百姓高兴不已,两天后片所动工,花镶带着莫捕头一起到场。
隆重的动工仪式自后,花镶亲自把这十二个村子都走了一遍,各个村子里的具体情况都了解一下,半下午时才回县城。
走时,还带了两麻袋这些村子里的姑娘们织的各种花色的针织外罩衣。
丝线大部分都是用就地取材的草织染成的靛蓝色和粉黄色,这些姑娘们巧思,只用两种颜色,竟然搭配出不少各异的罩衫。
花镶挑了两件自己喜欢的,剩下的都让人送到了刘家布庄那儿。
六十套罩衫,按照以往的价格,刘家布庄以每件十文的价格收购,花镶挑了两件,放进去三十文,于是第二天,便又遣人把这六百一十文给小海村的云朵姑娘送去。
自从教给那些姑娘们针织,衙门里的人已经帮他们卖了三次,现在大海村修建了码头,以后她们不用走太远就能自力更生了。
这一次姑娘们让她带到的县城的,就不如前两次衙门里的差役去取时多,想来是已经在码头边卖过不少。
至于姑娘们想在县城赁个铺面的事儿,再卖二百件罩衫,应该就够成本了。
花镶默默给她们计算了下,转而又想到飞梭和珍妮纺纱机。
此前,糖厂开始出产的时候,空间里的打印键又闪烁起来,比前次来算,直接隔了四个月多月。
花镶没立即按打印键,她有一个猜测,打印键之所以会闪烁,是不是跟她帮过的百姓有关,是不是越多百姓因为她的一些政策而受益,打印机就会吐出一些越有影响力的实用计划。





农门有娇女 第172章
到现在,她总共得到两个规划书。
一个是甘蔗种植规划,一个是水泥制作规划,这两个都只是单纯的技术性规划,最大的影响就是能帮助百姓致富。
但是她目前想要的飞梭、新型织机、珍妮纺纱机,却能都是能引起生产关系变动的技术,所以即便打印机闪烁,她也没有按。
再过一年,等番茗县的百姓都能吃饱穿暖了,她才准备再试,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第二天中午,花镶正在屋内午休,乔树送了封信进来,看到信封上的熟悉字迹,还没看内容,她就开始发愁。
两个月前,她和卫谌正式确定关系,这是从那儿之后,她收到的第一封来自顾徽的信,早前顾徽的信也是三两个月一封,且都是说一些朝堂中事,因此这段时间她根本没想起过这个人。
乔树见大人脸上现出为难之色,不由问道:“大人,是这信有问题吗?”
花镶回神,摆了摆手:“没事,你出去吧。”
乔树离开后,花镶起身,来到窗边的书桌前坐下,拆开信纸。
信里的内容一如之前的那些,朝廷最近发生的大事,某某结党营私、某某被弹劾之类的,虽然有些是能从邸报上看到的,但顾徽说得更为详细。
信末,说她爷爷奶奶身体很好,让她放心,又说心帝已经决定,等她和苏栩这边三年任期一满,就会把他们调任到更繁华的地方。
花镶叹了口气,拿出纸笔,一边磨墨一边在心里酝酿说辞。
顾徽自那晚就没再提过喜欢她的事,但他这样照顾,花镶不能他不说就装作那些都过去了或者说不存在。
还是早早说清楚为好?
只是该怎么说呢?
我喜欢的是卫谌?
已经和卫谌在一起了?
你不用这样照顾我?
花镶一会儿写一会儿又为难得不自觉咬住笔杆子,等一张纸写完了,拿起一看,言辞干瘪又生硬。
将纸团成一团,正要扔的时候又收回来,找个火盆丢了进去。
这一下午,花镶都在给顾徽回信,等她写好只有薄薄两张的回信,脚边的火盆里已经堆了半盆纸团。
将这些废掉的都点燃了,花镶起身出门,找到乔树将信交给了他,让他即刻送去驿站。
番茗县的驿站已经重修过,且配备了三匹健马和五个驿吏,驿吏送信可以在沿途的驿站换马休息,因为要维持一个驿站的运营,朝廷允许驿吏接民间的信,而这一部分不加官府邮戳的信,路过驿站时,需要按份额留下几文钱做过路费。
对于某些偏僻驿站来说,这点钱根本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对那些位于交通枢纽的城外驿站来说,这可是很大的一笔进项。
番茗就是偏僻那一拨,驿站的所需费用,完全依赖于县衙每月的钱粮供给。
乔树出去一趟,两刻钟后就回来了,特地过来给花镶回禀了一声:“大人,腾吏说明天三更就把信送去府城,大约一个月就能到京城。”
花镶点点头,道:“不是什么急事,不用这么着急。”
乔树:他看大人接到信就立即写回信,还写了一下午,怎么不着急吗?
花镶正在摆弄一盆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碗莲,半个月前她随手从空间中拿了两个种子放到粉彩水碗里,这时已经长出两片圆圆的叶子了,浮在清凌凌的水面上,看起来十分可爱。
她抬头看了乔树一眼,笑道:“下去吧。”
乔树摸了摸后脑勺,走之前,却是问道:“大人,您种的这是莲花吗?怎么这么小的叶子?”
花镶道:“这是专门摆在案头观赏的,你想要的话我拿两颗种子给你?”
乔树忙摆手,转身跑出去了:“小人可没有这个耐心。”
花镶好笑,起身把碗莲放到阳光遍布的窗台上。
正要吃晚饭的时候,前面的差役来禀:“大人,李老爷求见。”
花镶想到那位李小姐,问道:“可是说了什么事?”
“李老爷看起来一脸焦急,直说求大人救命。”差役皱眉回想着李老爷进来县衙后的一举一动,“但什么事,他没说。”
花镶道:“本官很忙,不见。”
她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就连小沃县学休假,整日待在县衙,她都没空陪着说几句话呢,李老爷家的家事,她才没有闲情管。
差役去了前衙,之后就没再来。
花镶还以为李老爷家的事就这么了了,谁知道第二天天还没亮,前衙当值的差役又来了。
乔树和孔山先起了,把差役拦在院外,询问:“怎么回事?大人又不是李家下人,他们找你就来通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差役为难道:“我也说了,可是这次李老爷夫妻都跪在那儿哭求”,说到这儿压低声音:“好像他们的女儿吞金了,为的还是咱们大人。”
乔树、孔山都是一脸卧槽的表情,先前,李家女儿缠着大人说过两句话,但也就那点儿交流了,怎么还突然地为了大人吞金呢?
孔山道:“人死了没?”
差役忙摇头:“没,那李夫人说她拦住了,但他们担心女儿再寻死,所以才求大人务必去劝一劝她。”
“这怎么劝?”乔树说道:“才说过两句话就要死要活的,咱们大人去了,岂不是更要被她缠上?”
“可这不是一条命吗?”差役说道。
闻言,乔树孔山也有些为难。
这时后面传来花镶的声音:“过去瞧瞧吧。”
三人一同转身,赶紧见礼。
花镶摆了摆手,走在前面。
李老爷夫妻见大人愿意去劝一劝他们女儿,都是感激不已,不用人扶就赶紧站起来,跟在后面往李家去。
到了李家,花镶直接去了客厅,对李老爷夫妻道:“把你们女儿带过来吧。”
李夫人一愣,说道:“可是我家清露体弱……”
一同跟来的孔山道:“再弱你们也不能让大人去女儿家的闺房吧。”
“是是”,李老爷瞪了夫人一眼,“还不快把清露带过来。”
一刻钟后,弱不胜衣的李清露跟在李夫人身旁走了进来,看到花镶时,她眼中便布满莹莹水光和怯怯恋意。
看得花镶头皮发麻,于是她站起身,皱着眉便道:“为一个外人要死要活,你想过为你担心的父母吗?”
“你的父母宠着你,你想要什么都能给你寻来,但本官却没有那个闲心纵着你,你若真不想活了,就干脆一点,别折磨你父母。”
话音刚落,李夫人就怒道:“大人,您怎么能这么说,您这是巴不得我女儿去死啊?”
“你给我住口”,李老爷立即怒吼。
花镶冷笑:“拿死威胁朝廷官员,你们家也是头一份。本官都过来劝了,这还不满意?怎么着,她要死我就得娶她?她可不是我女儿,李老爷,惯孩子也要有个度。”
“这一趟本官也来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你要真想死,我不拦着”。
这句话一落,李清露再也忍不住,尖声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竟然要我死的干脆点。你……”
李老爷转身,在李清露满脸不敢愤恨的脸上甩了一巴掌:“你也住口”,对一旁傻眼的李夫人道:“带她回去。”
李清露不走,李老爷喊了声来人,两个婆子就进来架住小姐走了。
李清露不甘心,转头喊道:“你都没心吗?我这么喜欢你?为了你我每天都出门,只是想和你偶遇一次,为了你我连死都不怕,你竟然这么狠心,跑到我家让我去死?我若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花镶皱眉,外面的声音也越来越远,她对李老爷道:“令千金这唯我独尊的性子若是不改,以后的生活恐怕要一塌糊涂。”
“小人知道”,李老爷额头沁汗,满脸苦笑,“但小人舍不得眼睁睁看着她这么作践自己啊。”
花镶笑了下,“李老爷,这人,就要有自知之明,你要宠你的女儿,也得看你的能力去宠。瞧瞧你女儿你们夫妻两个的做派,好似本官不来安抚住你的女儿,她死了,就是本官害的?”
“本官难道还能真的为了不担上这‘害死人命’的名声,而娶了你这个别人一不如她意就以死相逼的女儿?”
“小女,只是太,喜欢您了”,李老爷自己说着,都觉得这话牙碜,但那是他的女儿,他还能怎么说。
花镶道:“天底下的好东西好男人多了去了,你要是能有能让别人憋屈死也得娶你女儿的本事,你就这样宠着。”
说着站起身:“你家的事,以后不要再去找本官。”
李老爷抹着汗,一直把花镶送到门外在,这才回去,看到哭哭啼啼的女儿,顿时火气直冒,这么多天好歹的都劝过了,女儿还是这么闹,又被一个年轻人毫不给面子的训了一顿,对女儿的惯性疼爱一下子就刹车了。
李清露又说还不如死了算了时,李老爷没有像往常那样好声好气劝说,而是直接吩咐下人,把白绫、剪刀、金块一一给放到桌子上,指着道:“想怎么死随便你”,转身就走,对一旁的下人道:“这次等她死完了再告诉我。”
“爹”,李清露将桌子上的那些东西都扫了下去,哭道:“你怎么这么狠心?女儿已经够伤心了。”
想到花县令说的那些话,李老爷满脸苦涩的摇摇头。




农门有娇女 第173章
“大人,您说那位李小姐会不会真的就不活了?”走出李家,乔树不放心地回头看一眼,说道:“您还来了一趟,外人会不会说您太狠心。”
花镶看着两边街景,晨起的热闹让人心情愉悦,漫不经心道:“李家夫妻都跪着在县衙门口求了,本官不来,他家那女儿真出了什么事,照样得被人说狠心。”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孔山十分不理解,“她喜欢,那被她喜欢的就必须娶她?”
花镶笑了笑:“世界上这种人多了去了。”
付出喜欢的心意,就会不自觉的要求对方给予回应,否则便会心冷,乃至心生怨恨。
李小姐这样的,不过极端了一些。
像之前的玉侧妃、郑夫人,利用的可不就是这样的“人情”,但她们好歹都在之前付出了,而这位李小姐,完全是被家人宠坏的,理所应当的觉得,她喜欢的,都必须拿到手里。
几天过去后,李家那边果然没出什么事,一直替大人提着心的乔树和孔山都松一口气。
这天下午,两个月前去府城考试的八个学子终于回来了,马车停在县衙门口,一个接一个垂头丧气的下来。
差役上前帮忙稳定马车,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可能都没考过,当下也不敢多问。
柏望和慕勋为首,回头跟其余几个学子道:“一起进去吧,好歹跟大人说一声。”
花镶刚从外面回来,听说柏望等考生回来了,便让人把他们带进来。
几人一进来,得,一个个跟鹌鹑似的,花镶就明白了,说道:“都坐下,说说这次赶考的心得。”
柏望、慕勋都特别熟悉大人的脾气了,当下抱歉道:“大人,我们辜负了您的期望。”
花镶笑道:“科举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说什么辜负?再说,此前咱们县学的资源一直不太好,众位一次两次考不上也不要气馁。”
听到这么一番鼓励,那几个人这才稍稍抬头,注意听大人说话。
整个后半下午,花镶都在跟他们说学习的事,同时让他们也相互交流,后来还把县学的教谕和教授们都请了过来,众人一起研讨。
……
一个月后,京城,顾徽从吏部衙门回府后,这时已经成家的墨风就拿着一封信送了进来。
顾徽一边整理书架,一边不在意地问道:“谁的信?”
墨风道:“花大人的。”
刚拿到手里的书就被迅速的扔了下去,顾徽转身时便已满脸笑意,接过信说道:“这次倒是挺快的。说起来,我这镶弟去番茗已经有两年零三个月了。”
墨风退在一旁,看到自家早就稳重很多的少爷在拿到花大人的信时,笑起来还像是几年前的少年模样,不由得就替主子发起愁来。
花大人的确很好,可一个男人跟主子能有什么未来。
夫人这些日子花宴茶宴不断,只怕少爷挡也挡不了几天的。
顾徽脸上的笑容却在拆开信封后一点点消失了,他把这封信重头又看了一遍,才有些明白上面的意思。
镶弟说,她喜欢上卫谌了?
是不是一个拒绝他的借口?
顾徽撑住额头,回忆早前卫谌和花镶的相处。
那时没注意,只觉得卫谌对她特别照顾,但换一个角度来看,为什么对她那么照顾呢?
就连跑去禹州为官,现在也有更合理的解释,卫谌是为了距离镶弟更近。
这么一看,他顾徽的所作所为,的确比不上。
但顾徽无论怎么想,都忍不下这口气,知道自己也喜欢她,镶弟为什么不能在公平一点,等到回了京城再做选择?
或者她可以给他一个提示,让他也去禹州,给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心里的气忿、不知何时漫起的疼痛两两相激,让顾徽再也控制不住脾气,桌子上的笔挂、镇纸、砚台都在他一挥间被扫到了地上。
墨风被少爷这模样吓的心惊,忙道:“少爷,是不是花少爷那儿出了什么事?”
顾徽粗喘了几息,官场上的练气功夫让他很快的恢复了平静,“下去,让我静一静。”
墨风出来,随手带上了书房门,但一转身就看到朝这边走来的夫人,忙见礼道:“夫人。”
“徽儿呢?”顾夫人问道,“早跟他说好了,今日有娇客到,他怎么还不见个人影。”
墨风道:“少爷他,有公事。”
顾夫人皱眉:“这都下衙了还有什么事?”
说着就往书房走去,墨风也不敢拦,只是在顾夫人还没走到门口时,书房门应声而开。
顾徽浑身都透着一股低气压,对顾夫人道:“娘,我说了,我还有事,没空帮您招呼什么客人。”
顾夫人道:“没空也得过去”,态度十分强硬。
顾徽心情也不好,摔上门就大步走了。
“你去哪儿?”顾夫人在后面追了两步,就着急地对下人们道:“把他给我拦住。”
但顾徽是主子,他想出门,谁能拦得住?最后还是让他走了。
顾夫人没让人再去追赶,只若有所思的看向墨风:“他有什么事?”
墨风镇定道:“好像是很着急的公事,具体的小人也不清楚。”
顾夫人转身进了书房,一双往常温柔平和的美眸这时全是凌厉,一寸寸扫过书房的每一处,突然目光一凝,上前两步将书架上一本书抽出来。
书缝里凸出来的一张纸就要被抽走,顾徽去而复返,将那本书夺了过来,说道:“娘,我这里都是公文,您要找什么?”
顾夫人侧过身,打量着这个小儿子,看他不自觉的把那本书往身后藏,目光一冷,问道:“徽儿,你跟娘说实话,你一直不娶亲,是不是还有那个毛病?”
顾徽不说话。
“你说”,顾夫人厉喝。
顾徽一怔,从记事起,母亲就没有这么严厉地训过他,他只得道:“娘,我目前只是不想娶亲。同时,我绝对没有你们以为的那种毛病?”
在刚才顾夫人发火时,她身边的得力大丫鬟就把一众下人都赶了出去,顾夫人说话便也没有那么多顾忌:“好,但是今天,你必须跟我去前面,否则你藏着什么,我一定要查清楚。”
顾徽本来就够烦的了,闻言便道:“我没空跟那些女人虚与委蛇。”拿着书就回了自己院子。
这时,大丫鬟走上台阶,站在门外禀告:“夫人,冯夫人和两位小姐已经到了。”
顾夫人走出来,对自己这边的下人道:“去问问,今天谁给三少爷来的信?”
……
差不多同一时间,一辆沾着不少灰尘的马车驶进禹州城,车里,婆子看着外面的景色,有些嫌弃道:“这就是蛮夷聚居的地方,怪不得这么破旧。”
坐在主位上的女子身着淡青色纱衣,一身素色,十分清丽,闻言也往外看了一眼,笑笑不在意道:“边境都是如此。”放下手里的书,臂肘搁在桌子上,有些担忧道:“也不知姑妈的信有没有送到?表哥会不会觉得我麻烦?”
“姑娘别担心,咱们付家虽然和卫家只是表亲,但当初卫氏还小的时候,要不是咱们家老夫人护着,她可少不了受磋磨的。卫氏记恩,肯定早早就把信送了来。”
付淑颜叹了口气,道:“但愿吧。”
婆子又道:“小姐,咱们家老爷受牵连被夺了官,少爷还是只知道玩耍,这么千里迢迢来接老爷本该是他的事,却还要累您跑一趟。眼看着,他是指望不上的。您再看看这卫表少爷,年纪轻轻便如此有能为,可见是个靠得住的,这段时间,您要把握好机会。”
付淑颜笑道:“嬷嬷,您别瞎说了,人家怎么看得上我这破落户人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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