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橦鹿
 戏不演她身上,还是能在别处搭戏台子。
 “小姐,您还有别的事情吗?”
 南织回神,道了声“不好意思”,下车。
 唐佳妮估计是上楼了,大厅里早没了踪影。
 南织松口气,免了桩麻烦。
 进入电梯,她刚按完楼层,就听有人说了声“等等”。
 好巧不巧,来的人居然是王深。
 “缘分啊。”
 王深插着口袋,一身名牌,和之前在l市电视台的颓废邋遢,截然不同。
 南织不想搭理这个人,点了下头,不言语。
 “知道我是来见谁吗?”他摸着口袋里的烟盒,意识到不行又放回去,“还是你们也是约好的?”
 南织正色道:“王先生,您见谁都和我没关系。希望您也别多嘴。”
 王深了然。
 他笑笑,又道:“你那个妹妹要是有你一半正经就好了。只可惜,太骚了。”
 南织皱着眉,扫了眼楼层。
 “她之前一直缠着一个姓凌的,脱光了想跟人家玩生米煮成熟饭。”王深吹声口哨,轻佻下流,“结果人家喝多了也不上她。不过嘛,她也害得人家和女朋友分手。”
 这……该不会是凌赫吧?
 叮——
 电梯到。
 王深挥挥手出去。
 临了,又扭头道:“你这妹妹啊,关键得有人治治她。”
 他眼里的阴森叫南织愣了愣。
 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男人离开,电梯门也重重合上。
 *
 
温柔饵 第142节
 南织坐立不安。
 在房间里踱步好几个来回,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唐佳妮。
 不管别人怎么样,她得过得去自己良心那一关。
 南织没有唐佳妮的号码,只有唐禹的。
 犹豫片刻,她拨了过去。
 “还打电话做什么?”
 唐禹语气凉淡,连之前装出来的那点悔恨父亲的意思都没了。
 南织顿顿,说:“我在s市出差,唐佳妮和我一个酒店。有个人以前和她可能是男女朋友,两人闹过不愉快。我刚才看见那个男人,他不太对劲儿,很有可能会对唐佳妮不利。你最好打电话……”
 “有意思。”唐禹嗤笑一声,“和你又没关系,你担心什么?”
 南织沉默。
 她曾经对唐禹有过恨,也有过丝丝期待。
 可经历了在医院那次“开诚布公”后,她对他,不再抱有任何感觉。
 这世上,即便是最亲的人也有可能会是陌生人,这没什么悲哀,也没什么值得太过伤感,习惯了就好。
 “该说的我都说了。”南织说,“唐佳妮一直很敬爱你,把你当做亲爸爸。我觉得你还是……”
 电话挂断。
 听着忙音,她更加深刻明白——有时,连陌生人都不如。
 第63章 六十三只饵
 五月底, 六月初。
 春季和夏季无缝衔接,热浪在一夜之间在b市铺开,还没怎么穿够的风衣, 一下子变成轻薄的短袖。
 外国语大学里,树荫疏动, 绿意盎然。
 南织和袁西坐在长椅上喝奶茶。
 “你这杯完全是我在喝嘛。”
 南织笑了笑,还没说话又咳嗽起来。
 这个季节是她老毛病的多发期。
 加上前段时间还是《春与夜之秋》的最后制作期,她基本24小时泡在录音室里,不停润色角色, 累得不行。
 袁西拍拍她的背,皱眉道:“我陪你去医院吧。”
 “不用。”她哑声道,“我这个嗓子少说话就行。”
 时间就是插着翅膀的老顽童, 飞起来肆无忌惮。
 去年的这个时候, 茜茜甜品屋还得靠来外国语大学发传单勉强度日,现在,人家校学生会找袁西拉赞助,冠名篮球赛。
 “陈哥去大阪也快一个月了。”袁西叹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南织垂眸, 捏着奶茶杯子没接话。
 袁西后知后觉,拍着脑门懊恼道:“老佛爷那边也还没有回来的消息是吧?抱歉, 织织。我就是……”
 “想什么了。”南织递给她纸巾,“我没事。”
 她和言湛每天都会视频。
 最开始,巴黎那边的危机迫在眉睫,言湛忙得脚不沾地, 他们每天说不了几分钟视频就得结束;上个月,情势稍稍稳定,两人时间多了些;可最近, 易鹿酒店全新改造,即将启动全新营业计划,言湛又开始忙碌不休。
 他们已经连续一周只在微信敲敲字,每次都是那一句话:晚安。
 南织挺诧异自己的记忆力。
 她年纪轻轻,却感觉自己忘性很大,明明之前还有说话聊天,可她却总会在晚上记不清言湛说话的音调。
 “咱们回去吧?”袁西看看时间,“你不是还得去外婆那里。”
 南织回神,转过头眨眨眼,应了声“好”。
 *
 南织没在南家別馆待到太晚。
 坐在车里,她盯着她和言湛的微信聊天记录发呆。
 最后一次“晚安”定格在昨晚国内时间的十点,距离今天的十点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南织就像是感冒病人。
 明知道吃药不管用,可还是在那个时间自觉准备好水,只等着药一来,便急急可可地吞下去。
 “咳咳!咳咳咳——”
 “小姐,您这咳嗽是不是又严重了?”司机李叔关心道,“现在这季节就是容易上呼吸道感染,我明儿送您去医院吧。”
 南织道谢,“不是什么大事,老毛病。”
 李叔又说:“那您也得当回事。要是最近不忙就在家里多歇歇,多喝水。”
 回到家,小橘子跑出来迎接。
 南织抱起它往屋里走,它不停地舔她的下巴。
 “这么想我呀。”她说,“我上午才出去的。你该不会是闯祸了吧?扣你罐头啊。”
 “喵呜~~~嗷~~~”
 南织带小橘子回它的福乐窝。
 二狗驻守在老地方,像是个忠心尽责的战士。
 小橘子跳下去狂蹭人家的脚,眯着眼睛叫的毫无猫咪往日的高冷。
 她笑着给他俩照了一张照片,发给某人。
 南织:[小橘子的灵魂伴侣]
 两条信息石沉大海,许久没有回应。
 南织坐在凳子上。
 怔怔地看着小橘子在屋里上蹿下跳,时不时还得骚扰二狗。
 “二狗。”
 机器人立刻启动,滑行到她面前,“我在。”
 “你说你主人在国外干什么呢?有没有按时吃晚饭?”
 “主人?”二狗疑问,“我是你的。”
 “噗——”
 南织笑起来,“还真是他一手设计的,叫你二狗一点儿都没错。你们都那么……咳咳!咳咳咳!”
 “身体不舒服要及时就医。”
 二狗胸口的显示器自行启动,立刻计算出距离曦悦庭附近的医院,并且实时分析哪家医院值得去。
 “综合分析,仁心医院可以帮到你。”
 南织盯着显示屏。
 直到眼前一片模糊,她才轻声说了句:谢谢你。
 *
 南织在家里休息了两天。
 古月阳说让张阿姨给她送饭,她不想麻烦人家就拒绝了。曾璇刚从首尔出差回来,说要过来看她,她也没让。
 咳嗽而已,最需要的就是少说话。
 可这一次,南织想错了。
 早晨起床,她刚站起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儿栽倒。
 缓了好一会儿,她试着一点点起来,又慢慢地走,去书房翻出体温枪。
 38度6。
 南织简单收拾下。
 打电话给物业叫他们安排进来一辆出租车,前往仁心医院。
 医院里人不少,孩子居多。
 南织来的晚,买了瓶水,坐在候诊区等着叫号。
 身边的人换了好几轮。
 不管是哭着吵着不肯打针的孩子,还是念叨着又得花钱的老人,总是会有另外一个人告诉他们:身体最重要。
 南织戴着口罩,坐在那里看他们一对对离开,咳嗽得一次比一次重。
 好不容易轮到她,医生唰唰唰开了一堆化验单,让她先去交费检查,等拿了结果再回来看病。
 自助机器前排着长龙,收费台那里更是万里长城不动弹。
 南织站在芒芒人海中,弱得像是一个纸人。
 她脑袋昏昏沉沉,每次吞咽嗓子里都像是有砂纸在狠狠摩擦喉咙,疼得她意识都僵硬缓慢。
 “往前走啊。”
 身后的声音仿佛裹了层塑料袋,传进南织耳朵里时,钝钝的。
 她感觉她状况不妙,自己硬撑怕是要出事,正掏手机想要麻烦袁西过来陪陪她,身后的人推了她一把。
 “这都是等着交费的,你磨蹭什么?”
 南织大脑冲上一股晕眩,差点没拿住手机,扭头用口型说了声抱歉,咬牙往前走了两步。
 
温柔饵 第143节
 “病成这样也不找个家属来陪着。”身后的人不依不饶,“要不咱俩换换?我儿子还等我,你别耽误大家的时间。这都……”
 “耽误你什么了?”
 清冷的声音倏而闯进耳中,南织脑子里的混沌好似一瞬间消散。
 她呆呆地转过头……
 言湛面色阴沉地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他眼神冷得结冰,气场更是与周围燥热憋闷的环境格格不入,仿佛一座冰雕矗立不倒。
 “我、我……”中年男人秒怂,“我这也是看……”
 言湛扫过男人手上的单子,“人工流.产。你儿子真不同凡响。”
 队伍里发出阵阵笑声。
 男人羞臊得没地方躲,又不敢对言湛怎么样,嘟囔着自己别地儿交费去,麻利跑了。
 言湛转过身,冰冷的脸慢慢缓和。
 “怎么来这里看病?”他皱眉道,“走,我带你……”
 南织反拉住他。
 犹豫再三,小心翼翼摸了摸他的脸。
 实在的。
 可是,他不是应该在……
 “是我。”
 他扣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嘴角微微扬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真的是我。”
 南织的眼泪夺眶而出,顾不上什么场合,踮起脚紧紧抱住他。
 *
 言湛之前就发现南织咳嗽。
 他知道她不爱麻烦人的个性,估计她肯定会想按照之前的办法随便休息休息就好。
 果不其然,咳嗽没好,还发烧了。
 言湛带她去了私立医院,让医生仔细诊断。
 医生表示就是季节性引得的上呼吸道感染,打针吃药就可以康复,不必太过担心。
 折腾小半天,言湛带南织回曦悦庭。
 “你没开车?”
 言湛点头,拦下出租车,开门让她先进去。
 小橘子又颠儿出来迎接。
 只是这次一看到昔日的人肉按摩机、狠心人、大金主,它茫然无措,躲到了沙发下面。
 “认生了。”南织笑道,“你想吃什么?我和张阿姨学了一道菠萝古老肉,这次保证……咳咳!保证……”
 话没说完,言湛将她打横抱起。
 “你……你干嘛……”
 言湛垂眸,“你说呢。”
 “……”
 好吧,可她还是个病号啊。
 南织脸红得快要熟透。
 但还是乖乖窝在他怀里,贪婪地嗅着那股好闻的木香。
 言湛抱着她回到卧室。
 里面清清冷冷。
 物件摆放整齐,要不是被子乱了些,几乎看不出有人在这里居住。
 言湛微微蹙眉,没说什么,将人放在床上。
 南织闭着眼,也不知道她现在这幅身子骨禁不禁得起他折腾?
 都这么久了,他应该挺那个啥的吧……
 感觉到他的靠近,南织忽然又睁开眼。
 “等一下!”
 “嗯?”
 “家里、家里没有那个……”
 “哪个?”
 “……”
 这狗男人出去这么久能不能有点儿长进?哪怕一点点呢。
 言湛瞧着她红得像霞的双颊,水灵的眼睛还是那样澄澈无暇,满满的,只装的下他。
 “我有那么禽兽吗?”他轻哂一声,“你病了。”
 “啊?哦。我还以为……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
 南织闭嘴,转身扎进枕头里,装死。
 言湛无声笑笑,看了眼时间,应该还能再挤出来一些。
 他没犹豫,也不顾上身上的衣服还是漂洋过海的那件,直接躺在她身后,拢住她。
 只一秒,南织也没犹豫,转回去钻进他怀里。
 “怎么回来了?”
 说这话时,她还有些难以置信。
 巴黎和b市隔着一万多公里,他们的时差差了六个小时,还横亘着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而他,就像是没离开似的,稀松平常出现在医院。
 出现在她的身边。
 “不放心。”
 他轻叹一声,小心掩饰着的疲惫不经意露出几分。
 前天晚上。
 言湛做了个梦,梦境真实得让他区分不出哪个是现实。
 梦里,他如往常一般发了“晚安”给她,还想告诉她酒店的营业计划很成功,他接下来可以不用那么忙。
 但消息编辑到一半,曾璇忽然打来电话,告诉他——
 “芒芒病了。刚才抢救无效,已经走了。”
 言湛惊醒!
 冷汗湿透睡衣。
 他怔然地看着前方,失焦的瞳孔里是震颤着的惊恐,他赶紧摸索手机,点了几次,终于拨出去曾璇的电话。
 曾璇已经睡下,云里雾里,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想多了。”她说,“不过,最近季节交替,芒芒咳嗽的毛病要起来。你放心,我会盯着。等我回国,我陪着芒芒去医院。”
 那一晚,言湛失眠整夜……
 “不放心?”
 南织抬起头,正对男人的下巴。
 青色胡茬有零星冒头的趋势,她摸了摸,有些扎手。
 “我都多大了?病了不知道去看病吗?”
 言湛垂眸,反问:“就像今天?”
 “……”
 也没那么夸张。
 估计是当时医院里人太多,空气不流通,她呼吸不畅,身体也就越来越迟缓笨拙。
 南织笑笑,蒙混过关。
 她拉起言湛的左手,无名指上的“nz”依旧在老位置,一动不动。
 为着这个纹身,言海诚有些不高兴,说他经常要出席商务场合,让一些古板的人看到平白多了偏见。
 言湛淡然,回道:“随他们。”
 “其实……”
 南织将他的无名指送到唇边,很轻很轻地吻了下。
 眼波顺着他的面部轮廓一点点上移,直到对上他的眼睛。
 “看到你,我就好了。”
 言湛喉结滚动,抬起她的下巴,深吻下去。
 火烧般的气息缠绕在他们口腔之间,其中还夹杂着一点点苦味,是药物的残留。
 南织环住言湛的脖子。
 她的手心已经很烫,可他的肌肤更烫,紧贴着她,仿佛要把她点燃。
 “不行。”
 言湛握住她的手,呼吸全乱了。
 
温柔饵 第144节
 他在这事上是绝对的掌控者,哪怕每次将将处于峰巅状态,他也会死死抓住她的感官,掌握她全部的意识和思想。
 可是此刻,仅仅是一个吻,他觉得他快要失守。
 也不过一刹那,他望向她的眼睛,差点溺死在她的温柔中,也差点被那猛如巨浪的思念吞噬掉仅存的理智。
 “怎么了?”
 南织声如蚊讷,寥寥音调,勾动言湛的神经。
 言湛咬了咬牙,说:“你病着。”
 “可是……”
 她向下瞄了眼,已经再明显不过。
 “没事。”他勉强笑了笑,转而吻她的额头,“让我抱会儿就好。”
 南织听话。
 但男人的怀里就像火炉,比起她发烧还要热上百倍。
 他一定很想吧。
 分开了那么久,即便她矜持,也按捺不住对他的渴求。
 因为只有这种最原始、最直白的方式是不需要任何言语,就可以表达出爱意的办法,那种恨不得融进对方骨血里的疯狂念头,都是叫思念逼的。
 “要不……换个方式?”
 南织心跳加速,扑通扑通地像是要跳出来。
 可她没有退缩,手往他腰侧滑了几分,说:“你教我,我不会。”
 言湛再次看看时间,要是……
 去他妈的时间!
 他要做禽兽!
 *
 巴黎分部总裁办公室。
 咚咚咚——
 法籍秘书站在门外,说:“言总,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的签名。”
 秘书不是没看到办公室亮起的“请勿打扰”指示灯,只是这个灯亮了很久,也不见总裁出来,实在奇怪。
 方博坐在boss椅上,头发快要薅秃了!
 他干的这是什么总助?
 活脱特么的一个避雷针,专门负责扛雷!!!
 按下手机录音,正宗标准的法语流出:“交给bob,我稍后处理。”
 方博赶紧整理发型,拿出总助就特么最牛逼的架势,出去应付秘书。
 “交给我。”他说,“言总身体不适,还在休息。不必要的打扰不要再出现。”
 秘书往里看去,方博及时带上门,“还有什么事?”
 “明天下午各部门负责人出席的分析会是否按时举行?”秘书问,“我的意思是……”
 “当然。”
 方博颔首,返回办公室。
 关上了门,方博默念一百来遍菩萨保佑。
 看看时间,只要boss老老实实上了待会儿从b市飞往巴黎的飞机,一切就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
 要是不能,黄泉路上,他特么的也比boss先上路!
 *
 中午,阳光明媚。
 一束束光线就是一个个跳动的音符,轻快地律动着,一会儿洒在地板上,一会儿又跃到桌子上。
 白色纱帘之间的小缝隙,正对天空中最大的那团白云,像是棉花糖,软绵绵的。
 小橘子在屋外叫了好久。
 每次南织以为它离开了,可没过多久,它又回来,继续挠门、继续叫……
 时间在这种反复中被无限拉长。
 南织出了一身的汗,t恤黏着在身上。
 额头的汗顺着湿润的发丝一滴滴没入枕头中,搅动着男人喷吐在她耳边的炽热,就像是去热带雨林淋了一场大雨。
 “……还不行吗?我、我没劲儿了……”
 言湛轻咬着她的侧颈,哑声道:“快了。”
 “……”
 你都说七八次快了。
 “要不……你去卫生间再……”
 “宝贝儿,说点儿什么。”他呼吸粗重,吻去她下巴的汗珠,“我想听。”
 “……”
 我说的还少吗?
 南织手下还任劳任怨地工作,脑子里却得想着该说什么,这样高强度的劳动真的不适合她这个病号。
 她就不该一时心软,着了这个狗男人的道!
 搜肠刮肚了好一会儿,在她感知手里可能还要再战五百年时,她灵机一动!
 南织凑到男人耳边。
 两人的心跳贴得更近,几乎融为一体。
 “我好想你。”她顿了顿,“言湛……哥哥~”
 言湛浑身一僵。
 容不得南织反应,下一秒,他低头吻住她。
 南织在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后,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可她的手早被他牢牢按住,一分不离地陪着他释放……
 言湛抱着南织去卫生间。
 她说什么都不要他看着,把人轰出去,拼命洗手。
 言湛勾唇一笑,也不勉强,整理好衣服后,快速收拾干净床单。
 小橘子又在外面挠门叫唤,南织实在听不下去,吼道:“还不快开门!”
 言湛照做,顺便打开卫生间的门。
 “别闷着。”
 “……”
 南织直接丢过去毛巾。
 言湛接住,正好擦擦手,她失声尖叫:“那是我擦脸的!”
 “嗯?”他抬眸,“怎么了?”
 “……”
 她该丢擦脚的那个才对!!!
 屋里恢复倒是挺快,跟狗男人从禽兽到高岭之花的切换有的一拼。
 南织低着头,无所适从。
 他们虽说该做的基本都做了,可这事每次都是他占主导,像是今天这种,还是头一次。
 “我……”
 视线瞥过去,小橘子在床上闻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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