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心扁桃体
这话也让林初月怔愣,她不理解邵砚山会这样说,而后,目光复杂的看向邵砚山。只见他面沉如水,唇角下压,一双湛湛黑眸里克制着翻涌的情绪。
怎么好好的,阿砚突然生气了。
林初月不得其解。
可……她怎么可能看上傅彦啊?他可是男主啊,是有女主这位官配的,和她这样一个炮灰酱油角色有何关系?
邵砚山没有听见她出口否认,心中更加确定。
是啊,她之前三番几次向他提起傅彦,话语间也皆是夸赞肯定,又说他人品又说他相貌,甚至还差人去探听他的消息,都这样明显了,他为何还会相信林初月对他不感兴趣呢?
他真是愚蠢,居然还会被林初月骗到。
他是新科进士,一甲榜眼,她喜欢的人是一甲探花,接下来,他们又要一同入仕,步入翰林。同为编修又是同科进士,怎会没有话题?就算兴趣喜好上诸多不同,那因为一司同职,也必然会有交集联系。
她在今天开这个口,又多次试探,不就是想让自己帮她吗?
是啊,她肯定是想要他帮忙了。
傅彦家世清贵,父亲是内阁大学士,不是他们这样的家庭能够攀得上的。
所以,她才想另辟蹊径。
可,就算因为他的关系,他们之间有了联系交流,那又能如何呢?
门第等级森严,可不是双方相爱就能无视的。
她要他怎么帮忙?
把她送给傅彦做妾室?
不行,不可以。
光是想想,邵砚山就觉得可笑。
凭什么他在意的人要去给傅彦做妾室。
傅彦算什么东西,他配吗?
他不配,他没有资格,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让林初月做妾室。
他面色阴沉,压下心中的情绪,双手不自觉拢在袖中攥紧。
“你看上他了,想让我和他结交,祝你达成所愿?”
“林初月,你休想。”
他垂目敛目,脸色晦暗不明。
可林初月就算是个傻子,这下也能听出来,邵砚山,他,很不开心。
“……阿砚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以为,他还会被这样的敷衍之词骗到吗?
一次两次,他或许还会相信,这已经第三次了。
他,不会再信的。
“你不是要榜下捉婿么,不是要家世贫寒,身无长物的进士么?那傅彦如何的家世,怕是根本不满足你的条件吧,你为何如此不舍,仍旧要对他抱有希望?”
邵砚山一双眼直直地看着她,不曾有半分偏离,这样的目光,让林初月有些慌张。
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阿砚”声音细若蚊蝇。
他眉头深皱:“你……就这么喜欢他?”
没有啊,真的没有!
可顶着邵砚山的目光,她心里错乱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就坐在一处,邵砚山至始至终,一直紧紧盯着她,不肯放过她一丝表情变化。
她的忙乱、慌张、不知所措,他都看在眼里。
若真的不喜欢,怎么会这样心虚?
为何会喜欢傅彦?
明明他们之前都未曾见过一面,只不过听了几句坊间的传闻,就可以了么?就足够鉴得他的人品了?
那为什么,他们日日同处一屋檐之下,却不见她有什么反应。
因为他不如傅彦是吗?
可她不是要榜下捉婿吗?她不是要身无长物的寒门进士吗?他不就是吗?
反正他从未把他当过阿姐看,他们根本就没有亲缘关系。
既然她迟早要嫁人,为何不能嫁给他?
如果嫁给他,他们仍旧是一家人,不会分开。
是啊,她可以嫁给他。
就算他现在不如傅彦,但他以后,一定会比傅彦更好。
一定。
他脸色缓和了几分:“林初月,你和傅彦,不合适。”
她知道不合适的啊!
邵砚山突然这样,让林初月一时很不适应。她立刻起身离开位置,想要回房,却没想到,她的动作竟不如后她一步的邵砚山快。
林初月抿着唇,抬头看向挡在她面前的邵砚山。
“阿砚,时候不早了……”
他笑了声,语调低沉:“想要聊的是你,想要走的也是你,林初月,你究竟要怎样?”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86节
他做错了什么?她要回避他,不愿意和他再谈。
林初月为难,她别过头去轻声道:“我……不想怎么样,刚才的话也只是随口说说,阿砚……你,别放在心上。”
别放在心上,说的简单。
“林初月,你不是要榜下捉婿?不是着急嫁吗?”
这些事被邵砚山当面戳穿,多少让林初月有些脸红。
她不知如何开口回应。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你不是要身无长物的进士吗,为什么,不能是我?”
这话音刚落,林初月瞠目结舌,一时间,一个词吐不出来,哑然失声。
片刻后,她才万分艰难地开口:“阿砚……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知道,我很清楚,再清楚不过,”他言辞真切,丝毫不见半分玩笑,“林初月,回答我,为什么不能是我?”
她脑子里现在就跟炸了一朵烟花一样,思绪四散根本无法集中。
嫁给他?
嫁给邵砚山?
嫁给未来的反派?
她明明应该立刻开口拒绝的,可是不知为何,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明明她应该说他是她的阿弟呀,怎么能嫁?
可是似乎,早在许多年前,林初月就也没有再把邵砚山看成阿弟了。
她抬头,镇定心绪,看着邵砚山。他一如往常,沉稳持重,明明已经这样,但依旧克制,隐忍压抑。
多年的相处,林初月很清楚邵砚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不会随意开口说出这些,可一旦开口,这些话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
既然是这样,不是一时冲动,那她,也应该认真对待。
她掐了掐手指,镇定心绪,轻声道:“那阿砚,你喜欢我吗?”
邵砚山明明还在思考,还在想他该用怎样的话才能让林初月同意,答应他,可出乎他意料的,他的答案脱口而出。
“喜欢。”
他愣了一瞬,这是他未经思考,下意识的答案。
他以为,自己只是不想她离开而已。
邵砚山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他是喜欢她的。
正是因为喜欢,才有不舍,才有眷恋,才有这种种因果。
枉他自诩聪明。
邵砚山合上眸子,平复心中纷乱后再度睁开。
他眉目缓和,朝着她温声道:“林初月,我心悦你。”
“你既要榜下捉婿,那捉我,好不好?”他语气温柔,犹如诱哄。
第64章 请入府 将军有请?
邵砚山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
一双眼, 坚定,认真,不掺半分犹疑。
他喜欢她吗?
林初月从来都知道他们阿砚一个极其认真的人, 不轻易开口, 但出口的话,必然值得信任。他的回答, 既是脱口而出, 却也是发自心底。
他们阿砚, 从来都不会骗她。
那,可以嫁给他吗?
她是一介孤女,即便现在那镇国将军林朗, 是他的父亲,但林初月并不愿意与他相认。她待在阿爹身边已经这样多年了, 他日子过得这样开心,现在也一步步逐渐更好了,她一点都不想离开。
如若不是为了他们一家的名声,她不会考虑嫁出去, 做个独立自主,不为琐事困惑的女性, 是她的追求。
可现在状况不同了,这话是阿砚向她亲口提的。
林初月不由得想,她喜欢阿砚吗?
或许是喜欢的,不然她不会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如若不喜欢, 她肯定不会这样的。
林初月知道。
兴许在刚入京时,李挽琴和自己的那番话之后,她就有往这方面想过吧。
只是埋在心里, 不肯告知他人罢了。
可,真要嫁给阿砚吗?
那她要以怎样的身份?
林初月是被邵全德养认作义女的,虽说他们并无亲缘关系,但这条条框框,总是限制了又束缚了他们。
如果真的要嫁给阿砚的话,她就不能再做邵全德的义女,首先,她得把自己的名户更正。
林初月不能让邵砚山因为自己的缘故受世人诟病。
在她眼中,这一世的邵砚山应该身正影直,清雅如松。
所以这些事情,她得解决了之后再答应阿砚才是,她不能给他留下一点把柄。
想通这些,林初月淡淡吐出胸中的闷气,她抬头,扬着灿烂的笑对上邵砚山。
“阿砚。”
语气明明如常,但这声平常一样的“阿砚”却让邵砚山神思凝重,嘴唇紧抿。
“阿砚,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再考虑考虑?”
邵砚山面色一松,庆幸她没有拒绝。
而林初月却在想,邵砚山这样认真的对她说,她再考虑的话,是不是敷衍了些?
邵砚山贯来寡言少语,鲜少能说这样多的话,也鲜少表露真情实感,他能够这样说,定然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了。
想了想,林初月下定决心一双眼看着他,又道:“阿砚,你我曾经,虽说没有亲缘关系,但我始终把你当做亲人,一时间要我接受转变,你也要给我适应适应。”
“我,不是拒绝阿砚的意思。”
是了,就是这样,她没有拒绝阿砚的意思。
既然姐弟也是亲人,夫妻也是亲人,他们并没有亲缘关系,并不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况且,她不讨厌阿砚,相反的,她很喜欢阿砚。
阿砚善良正直,重情重义,虽然遇上少有表露,但和他相处的种种,林初月都能切身的感受出来。
他们阿砚,一直都是个很温柔的人。
即使是在这样时刻的求亲,也没有强行逼她同意。
想到这里,林初月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然而,与她对面的邵砚山却不这样淡定了。
她刚刚说了什么?
邵砚山有些怀疑自己的听觉,她方才是说了,没有拒绝的意思吗?
他是可以的吗?即便比不上傅彦,也是可以的,也是能让她满意的吗?
“阿月,你刚才说什么?”
林初月看他,只见一双眼澄明清亮,但却莫名有几分呆愣,让人忍俊不禁。
她什么时候有见过阿砚这个样子?
阿砚向来都是沉稳持重,清冷淡漠,就差把离我远点我不说话,写脸上的人。
今天又是怎么了?
林初月低着头笑了笑,随后又抬起:“阿砚今天怎么了,离得这样近,我说话你都听不清了吗?”
他表情郑重,不似虚言:“恩,我没有听清阿月,可否再说一遍?”
“我说……”林初月微微叹气,随即凑到邵砚山耳边,但他有些高,自己离得远,她立刻招招手示意,让他蹲下。
邵砚山似乎没能理解她的意思,林初月直接把手搭上他的肩头,轻轻往下。
他虽不明所以,但却格外顺从。
林初月这才又接着说道:“我说阿砚要给我些时间,让我适应适应再考虑考虑,但这并不是拒绝的意思,这下,阿砚该听清楚了吧?”
邵砚山眸光微动,随即压着唇角轻轻点头。
“听清了。”
离得这样近,他都能感觉到她清浅的呼吸萦绕在耳畔。
很奇怪的感觉。
让他不安,又有些期待。
耳根也不由自主染上了浅浅的红,只是藏在在夜色里没人发觉。
邵砚山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林初月侧头看他:“那今天就先这样了,我回房休息了?”
“好。”
虽是答应,但视线却微微错开。
林初月随即回了房,拾了会儿,很快就睡了。
她这边倒是心绪安定一夜好眠,可另外一边却是辗转反侧,彻夜难安。
但林初月却不知道。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87节
林初月第二日起来,还得去她那在京中开的小铺子一趟。
这日是先前一位小姐,定了成衣,验的时候,说是差不多辰时就要去拿衣服。
店里是有几个她请来的伙计在看着,也对着成衣花样懂些门道,但毕竟是自己做的衣服,在这前期,林初月还是尽可能的想自己在身边,首先一个她可好听听这位小姐的意见,再一个,这成衣生意也没做太久,林初月作为掌柜,最好还是在一旁帮衬。
只是她这日起来,竟没看见邵砚山。
莫非是他们阿砚起晚了?
可不应该呀,这近十年来的相处,林初月可清楚地知道,邵砚山一向作息规律,十年如一日都未曾晚起过,就这份惊人的自制力,怎么就能在今天破例了呢?
难道是因为他们昨天晚上……那些话?
林初月好奇,走到他房门口,轻声敲门,可敲了好一会儿仍不见里面动静。
她觉得奇怪。
可再去厨房院子里,都不见邵砚山的身影。
难道真的还在睡?
但她方才都敲了那样久的门,就算在睡也该醒了呀。
王善这会儿正出来打扫院子,看见林初月站在院中眉头微皱,若有所思,想着这会儿院子风大,掌柜又穿的单薄,王善不由得上前提醒。
他手上还拽着扫帚,小步上前:“掌柜,您这是在想什么事呢,怎的还站在风口上?这会儿风大可别冻着了,受了凉。”
王善的唤回了林初月的思绪。
她笑了笑:“没事,我待会儿就进去。”
看了眼王善,林初月又问道:“王善,你可曾看见阿砚?”
“小掌柜呀,他早早的就出门了。”
“那你可知道阿砚为何出门,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说声?”
王善手搭在扫帚上,轻轻拍了拍,才接着回答:“小掌柜说,今天是他们同乡的举子一起聚聚,地方离着远,他才早起了些,赶过去。”
“那离得远,阿砚没叫你送送?”
王善尴尬的笑了笑:“小掌柜说他走过去就好,不让我送来着。”
其实他也怕初月掌柜怪他没照顾好他们小掌柜,可小掌柜态度坚决,王善也不好拒绝呀。
林初月自然是知道邵砚山的脾性,他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够改变,即是这样,那王善肯定也是没有办法的。
“无事,阿砚既然这样说了,也不能怪你,那……他可有说何时回来?”
王善连忙点头:“说了说了,小掌柜说约莫吃完午饭就过来。”
林初月应了一声,随即又道:“即使这样,我也先出门一趟,去我那铺子里看看,你就在家等着阿砚回来吧。”
“好嘞,”想了想王善又问,“那掌柜的,可要回来用饭?”
“应该是在外头吃了。”
王善这会儿才点头,又送林初月出了门。
林初月那在京中开的小铺子离着她的住所并不远,稍稍走上一走,不到一刻钟就行至那铺子。
她这会过来的时候,铺中已有了几位客人。
她这铺子通常卯时末就会开门,相比起京城中其他的铺子要稍晚上一些,不过也确实不需要太早,她这可是绣铺,和那些那些食肆酒楼不同,她们招待的多都是贵家女客,客人们哪里会那样早就出门逛街。
但林初月到的时候,差不多也将要热闹起来。
她铺里的伙计熟练地接待着客人,通常一个伙计,就能把控个两三位客人。若不是贵客临门,需得专门一对一接待,她们通常都是一对多的模式,省工又省财。
看见林初月过来,两个接待的姑娘都朝林初月微笑示意,林初月摆了摆手,随即进了里间。
她做好的那套浅粉色海棠缠枝缎面襦裙,就架在里间,花纹细繁密,是林初月想起曾在钱府海棠苑观赏海棠时的景象,心有所感,才绘下的图案。
又再检查了一下这套成衣,确认没什么问题,林初月才安心下来,没多久,那要衣服的小姐也进门过来。
那定制衣服的小姐看到架在木桩上的这套襦裙,一双杏眼闪闪发亮,眼中充满惊喜,小步走到架子前面,左右上下瞧了个遍,脸上笑容灿烂。
“这衣服真是好看,”她牵起一条袖子,又仔细摸了摸,“我从前也有过海棠花样的衣裙,可我瞧着倒都没这条好看。”
跟在后面的奴仆也连连应和:“这衣服确实好看,想来小姐你穿上肯定更好看的!”
那贵家小姐满面春风:“原本也就是听着好友推荐随意来看看,竟没想到是挖到宝藏了,这样好的店铺,就是小了些。”
林初月铺里的伙计在一旁恭声:“小姐你喜欢就好,能让您满意就好。”
“可不是满意吗?满意极了!”说着,她赶紧差人把那衣服取下包好。
看着衣服被整好要带走,那小姐眼里面上的笑更是止不住。
“你们这铺里的绣娘手艺真是不错,以后我也让我的密友来你们铺里定做衣裳!”
想了想,她又补充:“不只是成衣,我瞅着这店里的绣帕绣图也分外不错,就是难买了些,想我来你这订衣服可都等了许久。”
伙计连连抱歉,但那小姐却不太在意的样子。
可林初月却有些好奇,究竟是何人推荐她的铺子。
她铺子设的位置虽说繁华,但却也不是京城中最好的地段,再加上她这铺子又小,就算是招牌显眼,许多达官贵人家的小姐看到这样小的铺子,怕是都不大愿意进来的。
比起这样位置像个小作坊的绣铺,谁不想去那样像流云阁宝翠楼,一进就分外有面子的绣铺呢?
林初月这样好奇的话,也早就和她铺子里的两位伙计说过,但是来她们这里定制成衣的小姐,大多都不是自己亲自来取,碰上那丫鬟奴仆的,她们也不好开口相问。
这次倒是碰上小姐亲自来取了,是可以问上一问的。
在林初月眼神的示意下,她铺里那位机敏些的的伙计扬着笑脸上前问了问。
那小姐倒也不介意,直接就开口答了。
“我也就是听了我一位朋友介绍,但我那位朋友,却不是直接逛街看到你们这家铺子的。”
随后,那小姐又接着说道:“知道我们这京城里最有名的贵女典范吗?那不就是承恩侯府的嫡出大小姐陈菀心。”
待到这里,跟在那小姐身后的丫鬟又替她开口:“我们小姐的好友是在参加一次贵女茶会时看见了那陈小姐的着装,虽素静却雅致极了,极为得体,好看的紧,所以也就开口问了那位陈小姐,这才知道了这家铺子。”
那位小姐点了点头:“确实如此罢了,这时候也不早我就先回去了,改日若有什么新品,再来你店里瞧瞧。”
那伙计赶忙送着这一行人出去,留下林初月一人在里间。
其实在刚刚听到那番回答时,林初月心里就异常困惑。
陈菀心身为贵女,通常有其他贵家小姐相邀,共话茶会,不属少见,可偏偏好好的,怎的又向别人介绍她的铺子,林初月记得,并未向陈菀心卖过衣服呀?
若是帕子绣品,林初月或许不记得,但成衣不同,她们这向来要定制都是得留信息的,这些信息林初月都会一一过目,毕竟在后头制作的人,是她。
看过那样多的信息,林初月也依旧清晰明了,她知道,这里头绝对没有陈菀心,甚至疑似陈菀心的都没有。
要说她唯独穿的一件林初月所制的衣服,那便是那日去那龙华寺,为解陈菀心一时之困,林初月给她穿的那件。
对了!
林初月突然想起,因着之前在于安城做多了这样留下商标的事情,她身上的每件衣服,都习惯于在领口背后绣上他们“丰足”的商标。
会不会是被陈菀心给瞧见了,所以她才告诉别人,然后推荐这家铺子。
可好好的参加贵女茶会,为何要穿一件别人送她的衣服?
林初月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能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就是陈菀心她祖母尚在病中,可陈菀心素雅的衣服不多,一时缺了,才穿她这件。
但这个说辞其实也站不住脚跟,陈菀心作为承恩侯府唯一的嫡女,怎么可能会缺衣呢?
那会不会……陈菀心她是故意的。
故意要帮她在贵女中推广她家招牌。
可这个目的能够成立的前提条件,那就是陈菀心知道,这家铺子是她开的。
想到这里,林初月不由得笑了笑,若真是这样,那陈菀心人可真是太好了。
那时龙华寺的事情,对林初月来说,只是随手一帮,而陈菀心竟这般报答她,主动做起了他们“丰足”的宣传大使。
还真是兰心蕙质,敏慧善良。
林初月这会儿在里间也没闲下来,将另外一位定做成衣的图案设计了几个,落笔绘制完了,就带回家先磨几个小图案,再挑挑哪个更合适些。
想着这会儿也没这么快回去,林初月就又搭了一个绣绷,才绣了边框几笔,就见外头的伙计行色匆匆的走至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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