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你看天蓝不蓝的小说
 姜孜腰上发麻脚腕发软,终于体会到以前的沉度在床上有多让着她。
 沉度坚硬的欲望在她身体里驰骋,偶尔浅浅退出来一截后再重重凿进去。
 他眯着眼挑了她锁骨上最亮的地方咬上去,带着沉沉的鼻音,似哄似蛊惑,“姜孜,乖一点。”
 他不满姜孜把自己置于危险,牙齿继续游走咬上她的肩膀,胸前的皮肤上汗水密布。
 姜孜被撞地眼神失了焦,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海边接连不断拍打的巨浪。目光无法聚拢,只能紧紧靠着他的腰,任他在射满她小腹后又把她捞起来按进怀里。
 又是一场欢愉过后天空也逐渐泛了白。
 姜孜彻底失了力,赤裸的身体依然沉浸在高潮余韵里,时不时痉挛。
 沉度又叫了一遍:“姜孜。”
 被点到名的狐狸奋力睁开眼,看着光抵在沉度的下颌线,模糊了喉间的骨感却清晰了侧脸。
 天虽然亮了却好像依然有月光洒下来,沉度的眼神像是在窥视审判前夜的天使。
 他弯下膝盖,发狂地吻着,任自己丢盔弃甲,最后只能声音很低地说:“姜孜,不要躲。”
 
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非她不可。
 姜孜还记得第一次和沉度做爱。
 那是他把她带回雍江壹号两个月后。
 她醒来时沉度正倚在窗边吸烟,似乎没有注意到她醒了,她也不作声,只静静地打量注视着。
 他的下颌线有些锐利,像蓄势待发的凛凛寒弓。
 指间随着吸入明灭,满身都是掌权者的气定神闲和深邃悠然。
 “看够了?”他突然回头看向姜孜,嘴角带着似是而非的嗤笑。
 姜家破产前姜孜也是被娇养着长大的,钱堆出来的美人,灵动明艳,满身的小脾气。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坐起身,避而不答他刚刚的问题。
 仿佛看穿了她的羞恼,沉度叼着烟走近,赤裸的上半身依旧散发着充满侵略性的荷尔蒙。
 “没睡。”他说。
 姜孜醒了便睡不着了,又不知该做什么,只微微低着头,余光看着。
 深夜的宁城依然有霓虹闪烁,沉氏集团的灯牌正照亮整片星空。逃亡中的孤女为金钱出卖着所有能出卖的,他是她希冀的权杖。
 “后悔吗。”低沉磁性的男声绕住思绪,沉度目光灼灼。
 后悔吗?不吧。
 姜孜下意识看向沉度的眼睛。
 他长得很好看,虽然来雍江的次数不多,但从来干净妥帖的。
 偶尔绅士,偶尔像镜头前一样冷峻,是神明低眉也是金刚怒目。
 刚才酒杯掉落后被他拥入怀里,鼻尖都是香根草的味道。
 酒入了欲,情入了心。
 “不后悔。”姜孜语气坚定,直白到仿佛只是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话。
 沉度随即挑了挑眉,左手抚上她的脚踝。
 他很不想承认面前这个满脸狐狸相的女人让他意乱情迷。他们彼此都应该心知肚明,他给她钱,她救她的父亲。
 谁也不该谈喜欢,所以才会试探。
 后来姜孜学会了抽烟,他们许多次在做爱之前举杯共饮。挣扎和陷落的夜晚,潮湿和隐晦的欲望像苔藓蔓延丛生。
 那时姜家的事还没有彻底安静下来,那些迷离的踌躇的对和错时常烧灼在她的心底。她跟沉度说起小时候和爸爸的糗事,说起爸爸记忆里她从出生就没有见过面妈妈。说起那些躲着她的,鄙夷她的亲人和朋友。
 清醒的语气充斥着她的嗓音,她时常觉得自己像海上的小船,随波逐流,没有归处。
 唯有他是远处的灯塔,是救赎,也是靠不了的岸。
 而那段时间之于沉度也是混乱的。
 很奇怪,白天他是权利顶端呼风唤雨看似无欲无求的上位者,却总会在夜晚静下来的时候响起雍江落地窗前的影子。
 他开始失眠,像普通男人那样细数爱恨。
 想起姜孜开玩笑说“反正钱已经到手了,惹我我就要跑了。”时会有瞬间的懊悔。
 他查她的过往,寻找她与季辰璋到底是情侣还是朋友的蛛丝马迹。
 他嫉妒也不甘,却又在心底默念“姜孜”这两个字后
 烟消云散。
 她是光,用透明清澈的眼神看未来,用明艳的疯狂与他对峙。
 没有虚与委蛇,只有坦诚和欲望。
 他们深陷彼此,他想给她很多爱意,天性使然,也想给她束缚的利箭。
 总之后来他们都逐渐明白并铭记 ——
 爱是甘心臣服神明,是免受地狱碎玉之刑,是绝不逃避,是打破怀疑,是舔抵依偎 ,是绝不背弃。
 转眼两年。
 第二天,沉度生日未过,下午喊醒姜孜吃完午饭后回了沉家老宅。
 沉青山习惯开春时在门廊上放张黄花梨的边几,腿足外圆内方,面上嵌着整块的云石。
 沉母徐嘉娴见儿子进了院子乐的合不拢嘴,转头跟沉青山显摆着,“看看,儿子回来孝顺我了。”
 沉青山气的吹胡子,手里绘着粉彩九桃的茶壶挥舞着,看得人心惊。他斜瞪从车上走下来的沉度,大声嚷嚷:“母难日知道孝顺你妈,老头子我呢。”
 沉度脸上难得动容。
 递上串阳绿的翡翠手链给母亲徐嘉娴后,又拿出石楠木的烟斗,这才换了老爷子一句“这还差不多。”
 “爸,我的生日礼物呢。”沉度在椅子上坐下,旁边茶炉上冒着袅袅热气。
 沉青山没说话。
 前几天姜孜父亲姜志国谋杀影后杜若孙盛杰夫妇案子的卷宗,和沉度这边目前为止所查到的资料,被详细整理好做出标注送到了他的书房。
 标注很详细。
 这案子隐蔽,幕后黑手做的精密无比。
 能查到此处着实不易。
 虽还不知道真凶到底是谁,但照沉度这个查法,相信很快会有眉目。
 牡丹茶久经时间淬炼,煮起来香沉入水。
 沉度眼神坚定,一眼不错地望着沉青山。
 沉青山也敛了笑意,不动声色地收回落在茶台上的目光,郑重道:“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
 事已至此,终是沉吟片刻,松了口,“好。”
 
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要不要一起下地狱。
 凛冬散尽本该雾消霭散,但也许真的好事多磨。
 临近傍晚,辣烧梅童,鲍鱼红烧肉,荷香乌米饭和油淋海白虾,十几个菜摆了大半桌。
 沉度陪着二老入了座,陈年花雕老酒散发着幽香。
 吴哲的电话在刚拿起筷子时打过来。
 沉度眉心微动,只说了句按照安排好的处理。
 沉家二老都是过来人,特别是沉青山,年轻时也是霸道得很,年纪大了撤了锋芒,看万事总是笑佛模样。最开心不过喝点好茶,太太徐嘉娴在耳边笑嘻嘻第唠叨几句,儿子陪着喝几杯酒。当然,要是能再赶紧抱个孙子,就真是天伦之乐了。
 醇厚的透明酒体像蜜一样挂在杯壁上,沉青山迫不及待抿了一口,见沉度慢半拍,咂咂嘴问道:“什么要紧事。”
 沉度也举起杯,语气并无太明显的变化,只轻飘飘地说:“已经安排好了。”
 这话听在旁人耳朵里兴许就过去了,但自家儿子自己是最了解的 ——
 沉度浸淫商场这些年,或许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魄力,也有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沉着,但只要事关他那个宝贝疙瘩,就都不是小事。
 “处理好了就带回家吃顿饭。”沉青山不太客气,鼻子里哼了声:“那点出息。”
 “你有出息。”徐嘉娴看儿子被数落,戳了戳沉青山的额角,“年轻时候不也是追我追的紧。”
 徐嘉娴当年是舞蹈学院院花,沉青山花了好多心思才娶到手。这两年因为沉度和姜孜的事徐嘉娴也没少跟着担心,眼见姜志国的案子有眉目了,沉青山也松了口,不曾想又出岔子。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姜孜的身份半小时前被爆了出来,幕后操纵人是当年姜志国案的女被害人,杜若的私生子杜濠。采访肖星飞之前杜濠就摸清了姜孜的身份,所以才会在采访中抱有敌意,采访结束后邀请姜孜共进晚餐也只是想进一步试探。
 沉度先一步查到了杜濠,这也是他不满姜孜将自己置于危险而不自知的原因。
 当年杜若被杀案几乎轰动整个社会,此时旧事重提迅速发酵,顷刻间沸沸扬扬。肖星飞的经纪人竟然是姜志国的女儿,各种阴谋论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词条层出不穷,热搜几乎被占据。
 这场沉浸式泼脏狙击战中,路人亢奋,看客大嚷。
 真相不重要,爆点才重要。
 时代娱乐瞬间陷入舆论漩涡,肖星飞正在进行的直播活动也当即暂停。
 幕后操纵者拼命撕咬毫不松口,姜孜的手机直接被打到没电。
 肖星飞赶到雍江的时候她正在化妆。
 诺大的房间只有眼影盘打开的声音。
 和仿佛闪电飞光雷声轰鸣的网络世界比,简直安静到诡异。
 肖星飞有些担心,现在连姜家老宅所在位置都被有心人扒了出来,杜若当时知名度高影迷数量多,其中难免有些激进的。再加上前日才和宁璇那边结了仇,此时各方阵营乱七八糟,幕后黑手也不断添油加火。
 “姐夫呢?”见姜孜不说话,肖星飞急切地问。
 是啊。
 终究还是牵扯了沉度。
 其实肖星飞来之前,姜孜坐在沙发上想了很多。
 她真的已经很努力地在争取了。
 别人都说关关难过关关过,风里雨里她都不怕,但为什么要起雾呢。
 看不清路的时候,难得有块石头歇歇脚。
 还没来得及坐下,却又被人一脚踢开。
 好像什么都消失了,她在寒冬深夜迷了路,彻底没了意义。
 “什么叫没有意义?”肖星飞气急,“是你当年为了帮姜伯伯伸冤跪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没有意义还是到处奔走受尽白眼和嘲讽没有意义!”
 是啊,差点忘了。
 这两年她杂乱无章的生活着,看似充满了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其实拼命隐藏着卑微和狼狈。
 甚至不知何时起逐渐变得麻木冷漠乖张多疑,眼里时刻烧着准备掉下的眼泪,浇灭狡黠的得意也灌溉着自惭形秽的痛苦。
 是她忘了,本就是众口铄金的世界。
 她感到很抱歉,对爸爸,对自己,也对沉度。
 “所以还是要逃避吗?”肖星飞追问。
 同样作为男人,他明白。
 沉度之所以没有任何反应是在等姜孜的表态。
 这两年姜孜不止一次拒绝公开。
 她果敢无畏,却独独在这件事上懦弱不堪。
 因为爱,上位者变成匍匐在地的苟求人,姜孜的每一次逃避都化作利刃扎在沉度心上。
 鲜活的心捧出来却只配被宰割,越爱就越卑微。
 现在终于到了要清算的时刻,就像沉度无数次在耳边问的那样:“姜孜,要不要一起下地狱。”
 
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公开。
 接到姜孜电话时,沉度正和沉青山在廊下喝茶。
 月亮挂在云影边缘,低眉顺首俯瞰人间。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沉“喂”,很明显哭过。
 沉度心头钝痛,极力忍着。
 “陪伯父伯母吃好饭了吗。”姜孜哑着嗓子说。
 “吃过了。”沉度灭了手里的烟,示意站在廊沿的吴哲上前。
 “等下去江月吗。”
 “去。”
 沉度生日时的惯例 ——
 回老宅陪二老吃完饭后,去江月会所和纪清延徐长卿李谦几个人聚一聚。
 “我准备好了。”电话那头姜孜似乎深吸了一口气。
 沉度紧紧握着手机,眼神地盯着暗处。
 电话那头的沉默自行绘制了一张黯深邃的脸。
 其实他们彼此都知道,尽管在是否公开这些事上无限纠缠,但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不甘与愤怒。
 沉度甚至能想象此时姜孜的样子 ——
 她微微垂首,眼中恍惚有几分不安。
 手指骨节分明,下意识攥紧。
 就像她的身影日夜蜷缩在他的心尖上。
 他受尽折磨,幸好,她也终于决定不再逃避。
 “会有很多记者。”沉度的声音裹挟了一阵风。
 “没关系,我今天穿的很漂亮。”姜孜轻笑。
 是的。
 我虽然厌倦这个世界,但我很喜欢我自己。
 在过去的极限拉扯中,我们都没有在对方手上讨到半分便宜,看似毫发无伤,其实早已精疲力尽。
 所以无论是今日身世被揭面对众人指责,还是会有更多永不停息的肮脏苦厄。至少我应该明白,这段开始的并不完美的感情走到现在,我想要的已经不仅仅是偏爱和独宠,而是是势均力敌的喜欢和对等的付出。虽然我不能像你保护我一样保护你,但至少我应该和你站在一起。
 遮影星光终会落荒,但炽阳从不散场。
 沉度走后徐嘉娴从屋内走出来。
 茶虽然已经凉了,却还轻轻飘着香气。
 “走了?”她在沉青山旁边坐下。
 “嗯。”沉青山窝在躺椅里,无奈的声音伴着远处树叶的沙沙响:“哎,说是去抓狐狸,下次回来你也跟我一起劝劝,既然认定了,早点儿生个小狐狸算了。”
 其实沉度早已安排好一切。
 沉氏集团公关部二十四小时待命,雍江和肖星飞的家附近都有人守着,不论姜孜要躲起来还是人身安全受到威胁,都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而此刻守在江月会所附近的记者也是早就收到了风声,能近距离采访到沉氏总裁,平日想都不敢想。
 姜孜特意挑了套改良旗袍。
 黑色丝绒底,浅银色的蝴蝶振翅待飞。
 红底高跟鞋摇曳生辉,柳腰身水波眸,明艳旖旎。
 沉氏还未有动作,姜孜的事依然挂在热搜上。
 肖星飞从另一侧下了车,本来就守在附近的记者见状全都围上来。
 “姜小姐,请问您真的是姜志国的女儿吗?”
 “姜小姐,请问作为肖星飞的经纪人,您是否真的像外界所传操控娱乐圈。”
 “姜小姐,请问您的父亲有否向您透露杀害杜若夫妇的原因?”
 各怀鬼胎的记者们不断按下快门,闪光灯照耀周围几乎如同白昼。
 姜孜沉默不语。
 卷发遮了半张脸,红唇娇艳欲滴。
 忽明忽暗间带着慵懒和狡黠,毫不掩饰的不屑。
 渐渐有人开始不满。
 舆论漩涡中受万人唾骂的主角就该痛哭流涕跪地忏悔。
 “长的真像狐狸。”
 “不像狐狸能走到今天吗,娱乐圈那种地方,艺人不卖经纪人卖啊。”
 少时纯净的灵魂早已消失,是本来就存在的肮脏强迫她用一夜之间的失去交换成长。
 “闭嘴。”姜孜站定,看向角落里面带鄙夷窃窃私语的两个人。
 两人当着许多人的面被责骂丢了脸面,再加上看不惯此时的姜孜依然站的笔直,嘴里更是污言秽语不干不净。
 “还有脸说,再说一遍!”
 姜孜本就个子高,此时踩着高跟鞋穿过人群向两人走过去,在不足半米处停下,居高临下,凌厉的眼神直击心扉。
 “我说,闭嘴。”
 谁也没想到姜孜会如此强势,人群开始骚动。
 眼见场面更加混乱,安排在附近保镖迅速将姜孜和肖星飞与众人隔开。
 闪光灯更加频繁地闪烁,姜孜皱起眉,余光里看见前方车尾闪出了道身影。
 沉度穿着黑色衬衫,西装搭在肘弯,长腿匀直迈着阔步走来。
 “是沉度是沉度。”
 顾不上刚才的插曲,记者们纷纷调转镜头方向。
 却不想越拍目标越近 ——
 直至他走到眼前,炫耀一般牵起姜孜的手,目光坚定的展示给台阶下如苍蝇般喧闹的记者。
 “看来是沉氏最近照顾不周。”
 “各位如今连我沉度的未婚妻也敢随意欺辱了。”
 
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别哭。
 沉度的手很暖,姜孜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他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像是在抚摸他们以后的生命里即将一起走过的每处山川。
 无视人群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嘈杂的惊叹。
 两人并肩站着,好像一起站在盛大的舞台上受万人检阅。
 沉度气场强大,姜孜也不输几分。
 她时刻提醒自己要挺直脊背站在他身边,这种光芒被沉度的珍视支撑着。
 “沉总,您是说姜志国的女儿您身边的姜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吗?”
 有胆大的开始发问。
 姜孜下意识晃神,却被沉度握的更紧。
 “是。”面对采访,沉度向来惜字如金。
 “请问您从一开始就知道姜孜小姐的身份吗?”
 这问题问的刁钻,言下之意,沉度有意纵容谣传中的姜孜的各种“恶行”。
 果然,沉度凤眸吊梢,轻哼一声,“我未婚妻从未有过任何不法行为,关于网络上所有诽谤言论沉氏法务部已经掌握全部证据,随时准备提起诉讼。”
 惊叹声随即响起。
 众所周知,沉氏法务部可不是吃素的。
 真的对簿公堂,不死也要脱层皮。
 气氛变得更加严肃。
 纪清延几人此时也到了,边走边打招呼喊着嫂子。
 声音不小,一听就是故意的。
 肖星飞憋着笑,姜孜只觉心里颇暖。
 阶下记者们都是人精,见状赶紧深挖。
 “请问沉总与姜小姐在一起多久了,为何一直没有公开。”
 “两年。”沉度答的干脆,没有丝毫犹疑。
 他剑眉凛冽,眼神中透着股不奈,“因我未婚妻不欲以沉氏作为资本才未公开,她若真如谣言所说十恶不赦,还有你们这些人说话的份?”
 这话说的直白,其他正欲提问的记者顿时噤了声。
 沉度说的没错。
 早知道姜孜背后是整个沉氏,怕是谁也不敢毫无顾忌欺负到她头上来。
 有氤氲的雾气沾染了睫毛,姜孜低头转身。
 感情这种东西从来晦涩难懂,不能选择不可控制。
 特别是发生在经历过变故的她身上。
 她别扭乖张,把懦弱伪装成自我保护的抵御。
 幸运的是,有一个满眼是她的强大的爱人,愿意用纯粹的美好点滴渗透。
 原来上天也会暗中准备礼物。
 坚定追逐,终于找到灵魂安放处。
 她听见沉度叹气,轻轻说了句:“别哭。”
 “好嘛。”她睁开眼转过身,准备重新面对镜头,却不曾想被他带入怀中。
 于是那晚到处可见沉氏总裁拥吻未婚妻的画面。
 他们的影子落在洒满月光的地面上,宣泄着对彼此难以隐藏的喧嚣的爱意。
 记者们散去后网络上也安静了下来,关于姜孜的各种谣言都被迅速扫清。
 风格古韵优雅的隐秘包厢,肖星飞和纪清延几人谈笑,姜孜逐条刷着刚才的采访片段,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原来公开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沉度递了杯红酒给她,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
 本想问问采访肖星飞当天杜濠有没有其他不正常的表现,没曾想姜孜先一步发难。
 “你今天为什么不打领带。”姜孜希端起酒杯,就着馥郁的香气问出看起来与今晚毫不相关的问题。
 沉度:“?”
 那杯酒倒的不多,没两口就见了底。
 姜孜站起身,给自己倒满后和沉度挤在同一张沙发上,满腔不忿地说着:“我特意挑了衣服。”她指指旗袍上的蝴蝶,“本想着和你那条银色领带很配。”
 沉度:“………”
 他微微眯眼看着她,手上冷不丁加了些力气把人抱到腿上,“作劲儿又上来了是不是。”
 “你不懂,”姜孜手指揉着他的衬衫衣领,“第一次一起出镜当然要郑重啊。”
 她说的认真,沉度昂头看着那些小动作,觉得活脱脱得像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狐狸,絮絮叨叨的,又作又闹腾。
 察觉到不奈,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这种肆无忌惮的冒犯整个宁城估计也只有姜孜敢。
 沉度叹了口气,把酒杯放在旁边的矮几上。
 “想没想过逃避。”语气单调得没有波动,乍听上去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姜孜却马上反应过来。
 这段时间他们看似平稳,其实沉度心里存着一肚子气 ——
 冷清惯的人表达情绪也更猛烈直接,他在质问。
 “想过。”不过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毕竟沉度可不是好骗的。
 果然他轻哼了一声,“那为什么打电话。”
 “因为爱你。”姜孜捏着酒杯的手一动不动,“我想了想,虽然跑到没有你的地方,不需要纠结公开后会不会连累你和沉氏一起被骂这种难题,但会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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