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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拜尔德知道,他和艾维斯五世的关系仅限于此,绝不会更进一步,如今还有联系,也只是因为康里。
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居然看上了艾维斯五世的女儿——
“霍尔,我必须说清楚,虽然她才十五岁,但她已经是你的长辈了!”拜尔德没好气道。
康里笑道:“怕什么?如果霍尔和娜斯塔西娅结婚,就是亲上加亲,真是羡煞旁人。”
“康里,闭嘴!”
康里摊手道:“如果他们两个结婚,你和艾维斯就是亲家,亲家的关系会掩盖一切。”
“谢谢,我可不需要再和他有一丁点的关系。”拜尔德冷酷说。
霍尔神色淡然地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似笑非笑道:“夏佐,你觉得我喜欢娜斯塔西娅吗?我有勾引她吗?”
被点名了,佐铭谦顶着叁个人的目光,默然思忖片刻,笃定道:“不。”
他见过霍尔对待娜斯塔西娅的态度,就像他对待郗良一样,是哥哥对妹妹好,仅此而已,他坦荡且问心无愧,他相信霍尔也是。
“听见了吗?”霍尔故意问道。
一时之间,拜尔德和康里都无言以对。
晚餐,铺了洁白桌布的长方形餐桌上,铮亮的银器瓷器光可鉴人,闪烁着吊灯撒落的点点光辉。
座位安排为男人在一边,女人在一边,于是霍尔和佐铭谦刚刚一起入座,便看见郗良拉着阴成安在对面落座,已经“迷途知返”的郗良依旧我行我素,看着佐铭谦笑弯了眼。
“铭谦哥哥,我好久没有和你在一起吃饭了。”
对于妹妹的热情,佐铭谦依旧无所适从,只好拿起冰桶里的白葡萄酒给自己倒一杯。
郗良见状,拿起还没倒果汁的杯子倾身凑过去,“铭谦哥哥,我也要喝酒。”
佐铭谦顿了顿,道:“你不能喝。”
康里告诉过他,他们家的人向来酒量大,有些人还会遗传到喝酒不会醉的特殊体质,但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会比寻常人更容易上瘾,想不喝都不能,所以一开始能不沾酒最好还是不沾为好。
郗良不解,“为什么?”
霍尔替佐铭谦说一句,“你还小。”
郗良眨巴眨巴眼睛,罗莎琳德已经拿着果汁过来,直接往她的杯里倒满,她困惑地抿了一口果汁,想起和安格斯在直升机上的时候。
安格斯灌她喝酒,可没说她还小。
罗莎琳德也给阴成安倒一杯,她于是也拿起杯子,抿一小口,偷偷瞄着对面的霍尔,心里仿佛开出一片绚丽多彩的花儿。
漠然的目光看着面对面的两人,拜尔德端起酒杯品了一口,挑眉道:“左誓,你什么时候去欧洲?”
左誓负责处理佐-法兰杰斯家族在欧洲的事务,本应在欧洲工作,但在七月初,他亲自送郗良等人回来美国,康里让他留下休息一段时间,由正好刚休完假的叶柏赶赴欧洲暂代他的职位。
“下个星期。”左誓道。
“那你回去的时候,不是正好可以送娜斯塔西娅回家了?”拜尔德淡淡笑道。
闻言,沉浸在心上人的美色里的阴成安如大梦初醒,恍惚地眨了眨眼睛,依稀听见有人叫她的大名。
“嗯。”左誓应一声,看向明显乐不思蜀的女孩道,“再玩这个星期,之后你就该回家了。”
娜斯塔西娅愣住了。
郗良皱起眉头,“这么快?她不可以跟我一直在这里吗?”
布莱恩道:“娜斯塔西娅还得回家学习音乐,你忘了吗?而且我相信她的父母已经很想念她了。”
尽管阴成安也叫康里和江韫之为“爸爸”和“江娘”,但终究和郗良不同,艾维斯五世和阴原晖才是她唯一的父母,他们那里才是她唯一的家。
喝了几口酒,霍尔放下酒杯,轻声问佐铭谦,“之后你在欧洲那边有事吗?”
佐铭谦摇摇头,“怎么了?”
“我下个月得过去那边,如果你有事,我可以帮你处理。”
霍尔风轻云淡的话一出,拜尔德蹙起眉头,呆愣愣的阴成安却露出愉快的笑容,亮晶晶的蓝眸含羞凝望对面的霍尔。
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神色如常喝着酒,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一对是双向暗恋!只是安年纪还小,所以霍尔现在是不会承认的,不过也表现得很直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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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he番外:今夜月明(41)
九月一日,正好是一周一次清扫的日子,爱德华给其他人安排好负责清扫的区域后,自己也拿着清洁工具走进安格斯的房间。
中午,波顿和比尔外出回来,一边聊天一边往楼上走,爱德华在二楼听见他们的声音,凑他们跟前去,“安格斯没回来?”
“他和克劳利在一起,还有得忙,至少晚上才会回来。”比尔笑道。
“你们知道我在安格斯房间里发现了什么吗?”
“什么?”
爱德华神秘兮兮地带他们二人到安格斯的房间里,熟门熟路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礼品袋,里面装着一个黑色的戒指盒。
“打开。”爱德华把戒指盒给比尔。
看见戒指盒,比尔诧异,拿过手打开来,一颗血一般的大钻石令他睁大眼睛,“我的天——”
爱德华道:“你们也很吃惊对吗?居然是一枚戒指,安格斯要求婚了。”
“不可能吧。”波顿微微讶异。
比尔将戒指从黑色的天鹅绒里拿出来,认真端详一番,“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血钻,至少有十叁克拉。”
“我知道它至少有十叁克拉,问题是,它被镶嵌在一枚戒指上——戒指。”爱德华强调道。
比尔看一眼戒圈,自是清楚戴得上它的女人的手指有多纤细,但他丝毫不觉得这是求婚戒指,“这应该是安格斯要收藏的。”他说。
爱德华恍然大悟,却仍有疑问,“安格斯的收藏品为什么要放在床头柜里?”
比尔笑着把戒指放回原位,道:“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他不是要求婚,好吗?安格斯可不是爱情故事里的男主角。”
叁人一同走出安格斯的房间,比尔还是觉得好笑,“爱德华,看见戒指就想到求婚,你都在想什么呢?”
爱德华想了想,“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理所当然,也要看人的。安格斯就是理所当然的例外。”
爱德华颔首道:“我知道。其实,前几天晚上,我做过一个梦,关于安格斯,我梦见他带了一个女孩回来,指着我们,就是还有你们,梦里你们也在场,跟女孩说,‘从今往后他们就是你的奴隶。’我问安格斯是什么意思,安格斯说,‘我把你们当兄弟,但她不需要兄弟,她只需要奴隶,而我已经说要当她的奴隶了,所以你们理所当然也是她的奴隶。’”
比尔扑哧一声笑了,“这是什么梦?”
“我不知道。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个梦,今天一看见戒指,我才觉得安格斯要求婚。”爱德华说。
波顿眸光一沉,正色道:“之前我也梦见过安格斯和一个女孩。”
“什么?”比尔差点咬到舌头,“那你梦的是什么?不会也是安格斯把我们打包卖给女孩当奴隶吧?”
波顿摇摇头,“不是,具体我忘记了。”
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大概是一个悲伤的梦,因为那天醒来时,他的眼睛湿润,心如荒原,一片萧瑟。
爱德华恍如隔世,“比尔,你还记不记得几个月前,安格斯在乎自己的外表,你就怀疑安格斯有心上人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比尔陷入沉思。
下午,安格斯回到庄园,走进大厅,比尔朝他招手,“安格斯,过来过来。”
安格斯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波顿放下手里的文件,爱德华和其他人都闻声往大厅里来,眨眼之间把安格斯围得严严实实。
“出什么事了吗?”安格斯诧异,看他们的表情又不像出事的样子,一个个脸上写着好奇,更像在看热闹。
比尔从身后摸出一个黑色戒指盒,安格斯蹙起眉头,当即伸手抢了过来,打开盖子看见熟悉的血钻,他问:“怎么在你那里?”
“我从你的床头柜里拿的。”比尔坦诚说,“我开了一个盘,有人赌你要用它求婚,有人赌它只是你的收藏品。现在就是出结果的时候了。”
听着,安格斯的脸色微变,扫了他们一眼,最后瞪着比尔,“想钱想疯了?”
比尔一向什么事都能拿来开盘下注,自己坐庄,运气也不错,每次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不,这只是小赌怡情。”比尔厚着脸皮道。
安格斯合上戒指盒,垂眸凝视它,却一声不吭。
波顿和比尔见状默契对视一眼,凭他们对安格斯的了解,尽管他们都不太相信,但事实就是——安格斯动心了。
“安格斯,她是谁?”比尔轻声问。
安格斯一眨眼,拿着戒指盒起身,“它是收藏品。”
其他人自觉让出一条道,安格斯径自走出大厅,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比尔一脸困惑,“怎么会这样?他一直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怎么会他有了心上人我们却对那个人毫无头绪?”
波顿沉吟道:“他也不是一直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
比尔恍然大悟,“他在拉斯维加斯多待了一段时间。”
爱德华立刻提议道:“给杰克打电话吧?”
电话拨通时,杰克正在忙,但听比尔问起安格斯的心上人,杰克放下工作,讶异道:“安格斯还没死心吗?我还以为他死心了。事情是这样的……”
约莫十几分钟后,挂了电话,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帮安格斯一把的比尔冷静了下来,终究是他太年轻,太天真了。
沉默半晌,波顿道:“今天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其他人忙不迭点点头,十分认同。
于是,这件事就此揭过,连比尔的赌局也作废了。
……
九月二十日,离中秋节还有一个星期左右,佐-法兰杰斯家里已经备了许多过节的水果糕点。
原先,康里是不过任何节日的,但妻儿回到他的身边后,在喜欢热闹的玛拉带动之下,他们莫名其妙就过起了这个节,那个节。
每逢节日,法兰杰斯一家都会过来凑热闹,远在英国的江玉之也会提前到来,与黎蔓秋一起,同江韫之叙旧,此外还有艾维斯五世,尽管他不太乐意,但他还是得陪阴原晖和孩子们一起来。
如果是上半年的节日,那么所有人都会到艾维斯五世家里去,阴原晖和祁莲一直渴望与江韫之、江玉之和玛拉见面,节日是她们聚在一起闲聊的好时机。
郗良连日来吃了不少东西,家里没有玩伴,父母和哥哥都忙于工作,她只能自己找乐子,一边看医书,一边吃水果零食,一不小心吃撑了,便去练习射击。
她的枪法无懈可击,但她至今没有打中过什么活物,包括人。大人们给她提供过狩猎场,准许她去打猎,她却不想打,枪口瞄准动物的一刻,她的心情平静得近乎悲哀,没有半点生气。
她不想伤害动物,她知道自己无需与动物打交道,她只想杀人,因为她活在人类之中。
她也知道,杀人一事在她的两个父亲那里都不是什么大事,寻常得很,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遮遮掩掩不和她聊杀戮。
哥哥查理与她最合得来,常常带杀人的影片给她看,那些影片令她激动。查理说过,等她成年,会带她去体验杀人的滋味。结果艾维斯五世发现了,勒令查理滚远些。
拿着枪,郗良思绪纷乱,砰砰砰砰砰——
枪声回荡在射击场上空,突然间,郗良丢下枪,脸色苍白捂着胸口作呕。
“良儿!”远处的江韫之连忙跑过来,轻抚她的后背,“怎么了?”
郗良又咳了两下,摇摇头笑道:“我没事,江娘,就是好像吃得太饱了。”
话音刚落,郗良便看见不远处朝她走过来的两个人,惊讶道:“小姨?秋姨?”
黎蔓秋和江玉之来了,一见面轮流将郗良抱个满怀。
午餐时,餐桌上飘着女人的谈笑声,江玉之的笑声尤为无拘无束。
康里、布莱恩、佐铭谦和郗良四人因为插不上话,便都默默用餐,在女人的谈笑风生中辟出寂静的氛围,刀叉与瓷器轻触的声响听来十分清脆。
郗良用叉子戳了一大块牛肉,自顾自啃了几口,胸口有什么东西上涌的感觉再度袭来,她哐当一声扔下手里的餐具,侧身将刚吃下的肉都吐在地上。
偌大的食厅里一切声音戛然而止,只剩她呕吐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江韫之立刻起身走到郗良身边去,其他人也都起身围过来,眼睁睁看见郗良吐出来的东西,神色都变得凝重。
“是不是吃错东西了?还是着凉了?”江玉之问道。
郗良看着自己吐出来的经过咀嚼而面目全非的东西,暗眸迷茫眨了眨,接着缓缓抬头,看向佐铭谦。
“哥哥,我好像怀孕了……”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he番外:今夜月明(42)
郗良轻飘飘一语如惊雷,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佐铭谦一贯沉静的脸色破天荒显露出震惊,大脑空白了几秒,紧接着,他听见康里有些紧张的声音在问:“你怎么会怀孕?是吃错东西了?还是冻着了?”
郗良神色恹恹,吐了吐舌头,极其平静道:“是怀孕了,八月和九月的月经都没有来。”
自小跟着祁莲学医的郗良不是连自己的身体构造都弄不清楚的无知女孩,康里很快明白这个事实,不得不相信她的话,转而怒瞪佐铭谦。
“你都对她做了什么?”他语气阴鸷问。
其他人不禁掩口,难以置信地看着佐铭谦,都分明听见郗良说的话,“哥哥,我好像怀孕了……”
佐铭谦回过神来,沉冷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道:“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康里攥紧拳头。
佐铭谦自是说不出来,“我怎么知道?”
江韫之一眨眼,绝望的泪珠落下,看着无动于衷的郗良,悲哀问道:“你和谁在一起了?”
郗良回道:“哥哥。”
她有好几个哥哥,康里压着怒火追问道:“哪一个?”
“安格斯。”
空气中一片死寂,康里和佐铭谦都忘了呼吸,心急之下想不出来她怎么会和安格斯在一起。
布莱恩倒抽一口凉气,悬着心问:“安格斯是在约翰·哈特利那里吗?”
郗良点点头,所有人都一清二楚了,两个从来没有交集的人,就是在该死的约翰·哈特利那里碰上了。
康里睨着布莱恩,“你们去接她们的时候没看见安格斯?”
布莱恩道:“没有。”
郗良道:“他一早出门去了,一直都是。”
她的语气和说辞平淡又随意,仿佛很了解安格斯,与安格斯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当外人问起时,她便这样随口一说。
打击如一个又一个的巨浪翻涌而来,康里顿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试探性问:“你为什么不早说你和安格斯在一起了?”
郗良道:“我是要说的,但安格斯不让,他说得先等我怀孕了。”
江韫之不禁掩口,下意识看向康里,他的脸色无声无息变得骇人至极,佐铭谦亦是,困惑、震惊、愤怒、茫然,繁复的情绪在他们眸底一闪而过,一瞬一变,令人难窥他们的心思。
江韫之了解康里,他已经想杀人了。
重拾理智,江韫之拉过黎蔓秋和江玉之,带她们先行离开氛围混乱的食厅。她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佐-法兰杰斯父子的一问一答就像天上掉冰雹,一颗更比一颗大。
走出食厅,闻到清新的空气,江玉之头脑清醒不少,问:“姐姐,铭谦和良儿真的乱伦了?”
江韫之立刻斩钉截铁道:“没有这回事,你别乱说。”
“那……安格斯是当年那个和拜尔德长得相似的小子?”
“是吧。”
“还活着啊?这些年怎么没看见?”江玉之惊讶道。
过去每年的上半年,一有什么节日阴原晖和祁莲都会邀请她去家里凑热闹,她因此见过艾维斯五世的另外两个儿子,查理和亨利,只是一直没再见过安格斯,也是懒得问上一句,所以只当他英年早逝。
“我也不知道,他,还有那个约翰·哈特利……”
听到这里,黎蔓秋神色复杂道:“韫之,你去看看孩子吧,我们自己待着就行。”
江韫之颔了颔首,转身走回食厅,正听见康里问布莱恩,“把他千刀万剐怎么样?”
“康里……”江韫之艰涩地唤道。
空气中弥漫着暴戾与杀气,每个人都伫立原地,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有郗良依旧平静,若无其事地拿起水杯漱口,接着准备继续吃肉,刚要拿起叉子,才察觉不对劲。
“你们怎么了?小姨和秋姨怎么走了?不吃了吗?”说话间,酸味萦绕在鼻,郗良看一眼自己吐的东西,瞬间了然。
“是因为我吐了,所以你们吃不下了吗?我也不想吐的,可是忍不住……”
江韫之走近她,轻抚她的后背,轻声道:“良儿,你……你真的喜欢安格斯?”
郗良面色平静,毫无波澜地点点头,像机器一样死气沉沉道:“喜欢。”
江韫之闭上眼睛,不忍再问下去。她已经清楚了,不是郗良故意伤害自己报复他们,就是安格斯诱骗郗良,或者两者都有。
蓦地,郗良又忍不住掩口干呕,轻微的声音却令人头皮发麻,怒气更盛。
江韫之只好先带她去休息,食厅里剩下叁个缄默无言的男人,各自被怒火燃烧着。
半晌,康里道:“把约翰·哈特利叫来。”
他的声音低而轻,平淡如流水,叫人听不出一丝情绪,无论是愤怒还是宽恕,但布莱恩熟悉他,一听就清楚——
约翰·哈特利会活着来,死着回。
至于罪魁祸首安格斯,也许他该庆幸自己是艾维斯五世的儿子。
两人先后离开,最后剩下佐铭谦,像一个透明人。他的目光落在郗良的位置上,地上还有她吐出来的东西,不堪入目。
他别开目光,四周沉寂,空无一人,一点声音都没有,静悄悄的,仿佛一个什么东西突然困住了他,令他与世隔绝。
寂静无声中,仿佛有什么在消失,佐铭谦感到虚无,刚刚发生的一切宛如一场梦,正在慢慢散去,慢慢地,连他自己也在消散。
最后,浮现在眼前的一幕,是许多年前,在遥远的江家大宅里,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只见一个将脸抹黑的小姑娘拉着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鬼鬼祟祟地朝他笑。
“良……”
佐铭谦呢喃出声,虚空中没有回声,也没有回应。
“铭谦哥哥,我喜欢你。”
这是留存在他脑海里的声音,稚气、轻快、愉悦,带着天真无邪的情愫,带着惊世骇俗的憧憬,一遍又一遍响彻他的灵魂。
“只要哥哥结扎,我也绝育,不生孩子就没事了!”
这是七月时郗良说的话,一句掷地有声的话,然而,佐铭谦瞳孔紧缩,茫然四顾,浑然不知自己为何会想起来这句话。
……
次日下午,布莱恩亲自在机场接到约翰·哈特利一行人,其中还有郗耀夜和梵妮,但没有安格斯。
他听见郗耀夜高高兴兴说:“可以和良见面了!”
上了车,约翰迟疑问:“康里找我做什么?”
约翰·哈特利看起来毫不知情,布莱恩却不大相信,他毕竟是安格斯的教父,一手抚养安格斯的人,与安格斯的关系有多亲密不言而喻。
为了不让他起疑,布莱恩道:“你是医生。”
“佐-法兰杰斯家族没有自己的医生吗?”
“有,但跟你可没法比,哈特利医生。”
恭维的话约翰常年听见,早已可以风轻云淡看待了,但来自佐-法兰杰斯家族的恭维话,他听着只觉心里发毛。
“我必须先说,我只是医生,不是神。如果康里有什么绝症,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约翰思绪微乱,心里隐隐不安。
布莱恩听着,不再和他说什么。
抵达佐-法兰杰斯在郊区的庄园后,约翰的随行保镖都被拦下来,连同杰克也被扣下。
约翰无奈道:“杰克是我的副手,我出诊的时候他都得在。”
布莱恩这才使了个眼色,一个神色冷酷的男人上前搜杰克的身,不由分说将他的手枪和备用弹匣没收。
一旁的郗耀夜和梵妮看着这一幕,都安安静静,不明所以。
接着,一行四人随布莱恩走进庄园的大厅。
约翰走在布莱恩身后,并非故意,而是布莱恩有意加快了迈步,把他落在身后。他正诧异着,感觉布莱恩有些奇怪,但很快,伫立在大厅里的黑衣保镖们忽地上前,什么话也没有,一人一拳全往他身上招呼,没有反应过来的杰克也被攻击——
“搞什么鬼?医生!”
“叔叔!”郗耀夜惊呼。
梵妮本能拉着郗耀夜退到一旁,眼睁睁看着约翰和杰克像落入兽圈的猎物,身体被牢牢钳制,一拳又一拳打在他们身上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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