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慕吱
 她装作不知道:“什么?”
 陆斯珩:“不要找男朋友。”
 “男人都是重色亲友的,我找男朋友还不好吗?这样他就只重视我了。”陆相思头头有道地分析。
 陆斯珩不赞同:“能为了你放弃别人,他也同样能为了别人放弃你。”
 廊道的尽头是亮的。
 她被带入光圈中。
 心里也有火苗摇曳。
 光影交错。
 暗时——
 她承认人都是趋利避害,并且贪心自私的生物。
 但亮的刹那——
 她觉得,梁裕白不是那样的人。
 因为他是梁裕白。
 所以她愿意付出所有的信任。
 因为是他。
 也只能是他。
 第26章 . 难忍 可你是我的
 灯光璀璨的宴会厅。
 光折射在橙黄色透明液体里, 陆相思透过水杯,看到不远处的梁裕白。
 光微微荡漾。
 照映出他清冷模糊的身影。
 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围着他。
 他面容寡冷,脸上没什么情绪。
 但陆相思知道,他现在心里一定烦透了。
 梁裕白确实烦透了。
 放在平日, 这些人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但今天, 是在陆家的地盘, 来找他的又是陆家的人,他不得不保持几分礼貌。
 却也只能是疏冷的礼貌。
 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又来了一人。
 梁裕白敛眸:“何叔叔。”
 何蔚:“裕白,你也在这儿?”
 梁裕白:“嗯。”
 何蔚突然朝某处招了招手,“过来。”
 过来的是何蔚的儿子, 何处安。
 何蔚说:“处安现在也在你们学校读书, 应该算是你的学弟了吧?到时候希望你多多照顾他一下。”
 视线转移。
 四目相对。
 一个清冷淡漠,一个斯文有礼。
 打破的是何蔚的声音:“叫人啊。”
 何处安开口:“裕白哥。”
 梁裕白嘴角轻扯,没说话,视线往他身后瞥去。
 陆相思仰头, 璀璨灯光拉出她优雅颈线,她一口饮酒,脖颈处起伏。
 而后,她看了过来。
 双颊泛红,眼里带着醉意。
 梁裕白皱眉, “抱歉, 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连礼貌都懒得掩饰。
 抱歉里没有半分歉意。
 何处安盯着他的背影几秒。
 听到何蔚轻嗤了声:“还真不是个善茬。”
 何处安有些茫然:“什么?”
 何蔚拍拍他的肩,“梁裕白已经进梁氏了,等到明年, 你也得进公司,知道了吗?学校学到的东西,到底是有限的。”
 比如阶级。
 比如地位。
 何处安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身边有人经过,何蔚连忙过去打招呼。
 何处安停在原地。
 他的目光总是忍不住往那边看。
 人群攒动,光影交织。
 他看到陆相思仰着头,朝梁裕白笑。
 画面美好地,令人忍不住心生嫉妒。
 -
 陆相思酒杯还没放下,眼前就有一片阴影盖了上来。
 而后是他的嗓音:“谁让你喝酒了?”
 冰凉的,带着不满。
 陆相思看向他,“我为什么不能喝酒?”
 梁裕白在她对面位置坐下,“你有多少酒量,你不清楚?”
 她眨眼:“我知道呀。”
 梁裕白顿了顿,“你故意的。”
 陆相思突然起身,穿过人群,穿过走廊。
 长而暗的走廊,高跟鞋的声音清脆作响。
 梁裕白跟在她身后。
 目光从下往上。
 高跟鞋包裹着她的细白脚腕,裙片开合摇曳,窥近她如夜晚般充满诱惑的森林,摇曳的腰肢,蛊惑着他的思想。
 在只有他们存在的空间里。
 他什么都不是。
 白色是最纯洁。
 像兔子。
 但她打开一扇门,转身进去,身影消失前,他快速闪身而入,抓住了她。
 没有开灯的室内。
 窗外星河煜煜,清冷月色勾勒出她的眼睫。
 笑起来像只狐狸。
 梁裕白按着她的腰向他靠近。
 周身空气变得稀薄,闷热着人的理智。
 他语气肯定:“你故意的。”
 那天晚上,在陆斯珩家,她故意装醉,而他却以为她是真醉,把她抱回房,为自己心里滑过的龌龊念头而懊悔过。
 他以为她是兔子。
 结果现在发现。
 
瘾忍 第48节
 她是狐狸。
 也是。
 陆宴迟的女儿,能单纯到哪里去。
 陆相思毫不掩饰:“我就是故意的。”
 梁裕白:“如果那天,我不抱你上去,你会怎么样?”
 陆相思肯定道:“你会的。”
 他的手放在她的喉咙处,“你这么确定?”
 她的声带被他操控,“……不确定。”
 他的手是冰凉的,“如果换一个人,敢这么骗我,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吗?”
 陆相思闭上眼:“你会……掐死她吗?”
 意料中的窒息感却没袭来,取而代之的,是胸口的触感,冰凉的,室内暖气并不充足,他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颤栗。
 他说:“杀她,我不会亲自动手。”
 说的话令人后怕,“她不配。”
 陆相思的呼吸一滞。
 可他吻了上来。
 他将气息渡进她的口腔里。
 这一刻。
 她是因为他而活着的。
 唇舌疯了似的纠缠。
 不知过了多久,梁裕白终于退出一些,“但你不一样。”
 她呆呆地问:“你不会杀我的,对吗?”
 他却笑了:“你骗了我。”
 陆相思迷离的望着他,“你……”
 梁裕白:“我最讨厌被人骗。”
 她喃喃:“可你,你也喜欢我的不是吗?”
 “是。”
 “那……”
 梁裕白的指腹在她的颈处留恋,似亲昵的动作,但温凉的手,犹如利刃般,让她备受煎熬,“所以你不一样。”
 她仰头,看着他。
 他说:“我会,先奸后杀。”
 陆相思问:“那你呢?”
 得到的是意料中的回答。
 ——“我会和你一起死。”
 他要的是绝无隐瞒、绝无背叛、绝无欺骗的爱情,但凡这三个违背了一个,他就是个无情的刽子手。
 先杀她。
 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倒下。
 却也心满意足。
 你看。
 至少你死了,陪着你的是我。
 而我也会陪你一起死。
 -
 没多久。
 二人下楼。
 陆斯珩见到他们一起出现,疑惑:“你们怎么一起下来?”
 陆相思张了张口,不知要怎么解释。
 好在梁裕白说,疏离又寡冷的语气:“在楼上遇到的,怎么?”
 陆斯珩挑眉:“我就这么问一下。”
 梁裕白斜睨他一眼,没说话。
 陆斯珩:“爷爷刚刚在找你,你去哪儿了?”
 陆相思说:“我刚刚去洗手间了。”
 陆斯珩:“行了,去爷爷那儿吧。”
 她乖巧的还是那只兔子。
 乖乖地跟陆斯珩走。
 却又在人群里,频频地往他这边看。
 偶尔眨眨眼。
 手不经意地拨弄着头发。
 没有人知道。
 披散在头发下的脖颈处,有斑驳吻痕。
 只有他知道。
 这是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
 -
 直到半夜,晚宴才结束。
 陆相思一晚上都跟在陆斯珩身边,不停地叫人、问好,结束的时候,小腿都在打颤。她毫无形象地倒在沙发上。
 宴会厅里还有一些人在。
 陆斯珩走过来,边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他轻斥她,语气却是宠溺的:“穿着裙子,不许这么坐没坐相。”
 陆相思随即端正坐姿,声音懒惫:“哥哥,我好累。”
 陆斯珩:“我知道,今晚上辛苦你了。”
 她脱下高跟鞋:“你也很辛苦啊。”
 陆斯珩笑笑,“对了,四叔和婶婶呢?”
 陆相思说:“我爸明早还有选修课,他和我妈先走了。”
 陆斯珩揉眉,“刚刚太忙,我都没注意。”
 “没事,”她并不在意,“我好困,我先回房了。”
 “行,让佣人带你过去吗?”
 “不用,我记得我的房间在哪里!”
 为了证明自己记得,她还刻意加重了声音,陆斯珩失笑。
 陆相思弯下腰穿鞋。
 再抬头,就看到陆斯珩身边多了个人。
 “正好,相思也回房,”陆斯珩说,“相思,你裕白哥哥今晚睡我屋,你带他过去。”
 陆相思没反应过来。
 有人在叫陆斯珩的名字。
 他拍了拍梁裕白的肩,又看了她一眼。
 扔下一句:“我先走了。”
 陆相思先困惑,接着走到梁裕白面前。
 她歪头:“你为什么不回家?”
 梁裕白垂眸看她:“你也不回。”
 她说:“这里也是我家。”
 梁裕白走近一步。
 鞋尖相抵。
 他身上有着酒味。
 “那又怎样?”他面无表情地说,“可你是我的。”
 陆相思突然笑了。
 但她始终顾忌着陆斯珩,怕他半路折返,撞见她和梁裕白太过亲密的距离。
 于是她转身,“你不许离我太近。”
 梁裕白跟上她的步伐:“距离多少,是太近?”
 陆相思犹豫片刻,说:“不能碰我。”
 梁裕白的神色却不太好。
 她有些忐忑不安,“哥哥在……而且还有别人。”
 “我知道。”
 
瘾忍 第49节
 他突然停下脚步。
 陆相思疑惑地转过身,“你怎么不走了?”
 梁裕白:“我喝了点酒。”
 她歪了歪头,不解。
 他说:“和你离得太近,会忍不住想碰你,抱你,亲你……”
 陆相思愣了下。
 就见他伸手,“你先走。”
 她有点懵:“那你呢?”
 梁裕白:“我在后面跟着。”
 陆相思为难地看着他,“后面是多后面?你不会跟丢吗?”
 梁裕白摇头:“不会。”
 她面容古怪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于是转身离开。
 步调慢悠悠的。
 身后的步伐也是闲适。
 故意的,加快步伐。
 身后的步子仍旧沉稳。
 她突然觉得很委屈。
 怎么她说保持距离,他就真的保持距离?
 但她改口。
 又会觉得她很善变。
 无论怎样,她都让自己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可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这样。
 她忍不住。
 真的忍不住。
 于是在拐角地段,她加快步子。
 找不到她了。
 梁裕白也加快。
 转弯时。
 身前的领结被人抓起。
 力气极大地拉扯过他。
 而后双肩一重。
 光影闪烁。
 他看清陆相思的脸。
 又没看清。
 因为她在他眨眼的刹那,就倾身吻了上来。
 牙齿毫无章法地啃着他的双唇,或者,又是故意。
 梁裕白不明白。
 但他明白的是,她主动。
 他不可能被动迎合。
 当欲望主动充盈于他脑海里时,他全身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血液沸腾。
 下一秒。
 他反客为主。
 夹杂着酒意的吻,更给这个夜晚添加一份迷离情调。
 他有些控制不住,“你的房间在哪儿?”
 陆相思声线颤抖着:“就在那儿。”
 她伸手指了指。
 并不远。
 梁裕白懒腰把她抱起,大阔步地往房里走。
 进屋后,连灯都没开。
 急迫,又渴望。
 就连解她衣扣时,手都有些慌乱。
 再加上她穿的是旗袍,扣子难解。
 梁裕白的额间沁出汗来。
 还没等他再近一步。
 有人敲门。
 “相思,你在房间吗?你爸爸有事找你,打你电话你没接。”
 门外。
 是陆程安的声音。
 室内,安静了一瞬。
 所有的情热和温存都被这猝不及防的声音打断、褪去。
 梁裕白的眉眼恢复清冷。
 只是呼吸还有几分凌乱,他轻声:“你应他。”
 陆相思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磕绊地回他:“伯伯,我手机在充电,没听到,我马上打电话给我爸爸。”
 陆程安:“那就好,记得早点睡。”
 陆相思:“好的,谢谢伯伯。”
 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
 梁裕白已经把解开的衣扣一个又一个的扣上。
 他低头,透着压抑气息的吻印在她额头。
 今晚。
 是他太冲动了。
 “晚安,”他打开门,关门前,仍是那句,“记得把门锁好。”
 第27章 . 难忍 亲昵
 深如墨色的天空, 不见一丝星光。
 等到她洗完澡出来后,隔壁卧室的灯光溅到阳台上。
 午夜阒寂,依稀能听到隔壁的对话声。
 陆斯珩:“还没睡?”
 梁裕白:“嗯。”
 陆斯珩:“明天有事没?”
 他阖着眼:“怎么?”
 陆斯珩从衣柜里拿出换洗衣服,漫不经心地说:“明天天气挺好, 他们一群人说要去打球, 你要是没事, 也一起?”
 梁裕白神情倦怠:“明天再说吧。”
 过了两分钟, 陆斯珩去洗漱。
 安静下来的房间里。
 十分钟前的画面侵蚀他的大脑,蚕食着他的呼吸。
 求而未得的滋味。
 像是成千上百只蚂蚁在心口爬。
 梁裕白心里一阵躁郁,他边拿起烟,边走到阳台处。
 晚风拂过,他伸手挡火, 眼皮冷淡掀起。
 火苗摇曳, 陆相思直勾勾地盯着他。
 梁裕白的手一顿,收起打火机,把嘴里的烟给掐了,往地上一甩。
 他走过来, “不困?”
 陆相思也向他靠近:“还好。”
 梁裕白忽然道:“很香。”
 她表情茫然。
 梁裕白伸过手,拨弄着她的头发,“你身上,很香。”
 陆相思怔愣了半秒,解释, “应该是沐浴乳的味道。”
 他说:“是你身上的味道。”
 
瘾忍 第50节
 陆相思:“怎么会?”
 梁裕白想了下:“一股奶香。”
 陆相思睁大眼睛, 不解。
 他脸上的神情分明是漠然的,不带一丝色彩的,就连声线都四平八稳,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禁忌色泽, “亲那里的时候,尝到的。”
 阳台的灯在他背后亮起。
 他是背光的,五官隐匿在晦暗中。
 眼神却万分清晰,笔直地落在她的心口。
 也因为他这话。
 陆相思想起刚才,他低头啃噬的画面。
 以及在被打断后,他似不满地咬了一口。
 洗澡时,她脱下衣服,透过镜子看到身上的明显牙印。
 陆相思不禁恼怒:“我还疼。”
 梁裕白的眼神痴缠,“我看看。”
 她当然拒绝,“不行。”
 梁裕白的手却已放在她的衣襟,“我看看。”
 风带着凉意弥散在她裸露的皮肤上,他指尖也是凉的,和风一起蔓延在她的皮肤上,冰山的刺骨与温凉,却令她感受到火烧时的热感。
 他总是有种魔力,让她在冰与火中煎熬。
 陆相思想拒绝。
 可又没伸手阻止他的举止。
 她声线微颤,“我哥哥还在。”
 梁裕白却不管不顾。
 他凑了过来,眸间沉冷。
 陆相思气若游丝,“别看了……”
 “……嗯。”
 他不看。
 于是他低下头,细细地舔舐着。
 在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他的头发。
 她无法抗拒他,也无法推开他,这无关软弱,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对他是渴望的。
 渴望他灵魂。
 也渴望他肉.体。
 她双手搭在他肩上,忍不住往他身边靠。
 直到最后,他意犹未尽地松口,往后退了半寸。
 梁裕白盯着她,嗓音沙哑:“很漂亮。”
 陆相思低下头,和他四目相对。
 她下意识别过头:“别说了。”
 梁裕白不理解,“为什么不能说?”
 陆相思小声:“不要说。”
 梁裕白抬了下眉,“这是事实,它确实很漂亮,有了我的牙印,更漂亮。”
 陆相思愕然。
 谁知他又开口:“而且很大。”
 她以为他说的是牙印,“有吗?怪不得我说怎么这么疼。”
 “不是牙印,是这里,”他直起身,手覆盖过,声音从上方落下,“很大。”
 陆相思听不下去了。
 她拍开他的手,“闭嘴!”
 正好此时,陆斯珩洗完澡出来。
 他听到陆相思怒不可遏的声音,不知缘由,忙走向阳台。
 “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梁裕白转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阳台隔栏另一边,陆相思面红耳赤。
 一眼了然。
 梁裕白的错。
 陆斯珩揉眉:“你没事做欺负我妹妹?”
 梁裕白神情冷淡。
 或许在另一个层面而言,他确实是在欺负她。
 陆相思提高声音:“哥哥,他欺负我。”
 陆斯珩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把我妹妹当做你妹妹了?当我不存在是吧?”
 梁裕白非常希望他不存在。
 这样他就可以更得寸进尺。
 陆斯珩为了陆老爷子的寿宴前后忙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结束了,原本以为能好好睡一觉,结果没想到他俩还能吵起来。
 他累的不行,也没了劝架的心思。
 直接敲了下陆相思的额头,“回去睡觉。”
 陆相思委屈:“他欺负我。”
 陆斯珩:“明天再说,我现在就想睡觉。”
 他这一晚上都在忙,眉宇间的疲惫在深夜尽显,陆相思抿了抿唇,轻声道:“哥哥,你快去睡觉吧。”
 陆斯珩揉了揉她的头:“你也早点睡。”
 “好。”
 三人各自回房。
 陆斯珩躺在床上,“你睡沙发。”
 梁裕白也没打算和他睡一张床。
 灯熄灭后。
 安静地似乎都睡了。
 陆斯珩翻了个身,问:“是不是我经常让你帮忙照顾相思,你不开心了?还是说,她惹你不开心了?”
 梁裕白声音略低:“没。”
 陆斯珩:“那怎么吵起来了?”
 他淡声道:“她骗你的。”
 陆斯珩:“你觉得我会信?”
 梁裕白轻啧了声:“还睡不睡?”
 陆斯珩气笑:“你欺负我妹妹,你还有理了是吧?”
 梁裕白语气不耐:“睡了。”
 陆斯珩:“她要是真惹你不痛快了,你就忍忍。”
 梁裕白置若罔闻。
 陆斯珩又说:“毕竟是我妹妹。”
 换来他一声冷哼:“我连我妹妹都没忍过。”
 陆斯珩:“那不一样。”
 梁裕白觉得他烦:“闭嘴,睡了。”
 陆斯珩仍说:“听到没!”
 梁裕白声音低到零度,“再说,你就睡沙发,我睡床。”
 陆斯珩喉咙里有着细碎笑意。
 他知道,梁裕白这是同意了。
 -
 十一月的第一天。
 天气阴转晴。
 气温也随着太阳的出现,升高几度。
 陆相思刚从冰箱里拿出酸奶,就看到陆斯珩和梁裕白进屋。
 他们都换上了运动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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