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五岳大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宏乐
这个大院子位于新宴湖城左城之角,是以前自然的山岩,整个山岩主体都被圈入内城,只剩下这片犄角旮旯一片属于外城,在老城区里,这片地头很大,但比起齐家小院那边的地势要高上一些,估计整片地头被曹家买了,建成了一个类三角形的院子。
虽然不规则,但只有一户人家,庄园还是很大的,透着一种极度的荒凉气息,想来荒废许久了。
站在这里往下看,不远就是露水章台和宴湖新台以及新驿馆的半岛,那里地势低,除非跃下十余丈的岩壁,才能到,否则只能乖乖的绕道而行。
因为在城角,曹家又败落多年,无人打理,加上方才曹坤说院子里埋着死人,显得冷气森森。
床上有帷幔,就算里面响天动地,池仇也没无法一饱眼福,见自己所在之处视野皆是死角,自己视线
第225章 杂事二三(一)
说起来,这种贫穷限制了想象的地方,池仇前世今生都不怎么见识过,在长安,池仇也去过新台,那时的新台,刚恢复营业,姑娘们素质虽有些档次,但还算不上奢华,毕竟原新台早就被人一把火烧了,据说这几年重建了,但池仇大部分时间在延州种田,再也没机会去见识一下。
池仇摸了摸手中的新台卡,不晓得这卡能不能在这里用,事实上,池仇也有点不敢用,虽然没有电脑系统,新台这么大的商号应该有自己一套的确认体系,万一查出这张卡是长安发的,上报上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古人对客户的**权到底是如何维护的这是一个未知数,这个险值不值的冒
一旦被确认为奸细,各国处理起来是惊人的一致,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管你三头六臂,巧舌如簧,就算想把你策反,你也未必有好日子过。天山童姥的“药丹”都是小儿科,多的是控制之法。
以雪貂的惯例,一家人被扣留,给你喂一种特效毒药,放你回去做双面间谍是基本条件。若是单身,那么对不起,就算你求着投诚也是一个死,无非死的痛快点。
微山湖上百舸争游,各种船在汇聚,这里为何如此兴盛,主要是比邻西渠。
湖船、飞蓬船、刀鱼船、大滩船各式各样,还有一些舫船,大约是昨夜在湖中游玩的,此时也逐渐回来了。
章台街有不少青楼,但没有哪一家像新台一样有自己的码头,舫船大部分在新驿馆附近的码头上下客,稀稀疏疏的有几条,但那个码头外还停着更多的画舫,显然冬季游湖,尤其是夜游的生意不太好。
大部分船的目的地都是更往北的,也就是在建的外城城门口附近的市集码头,据说这片市集在外城墙建好之后,就会裁撤掉,起码在运河转运的船只要放到城南去。
城南码头到底有多大,是个什么情况,池仇还没去过,不得而知,听闻宴湖在那里专门修建了两个货运码头,规划了仓库、建造了道路、并且设置了许多岗哨,便于管理。
以后城东码头只用来卸载到宴湖的货船,一切转运的商船都要去城南码头。这大概就是商贸区和物流区的分类吧。
再看金香园,不知道小县主现在起来没有
旁边的苏香园有几个人影倒是吸引了池仇,他相信那是闾葱娘在带着素梅、素菊她们也在水榭练舞,黑黑点点的好几个,还有两大一小在一旁,池仇可以肯定,那是葛筝和素竹带着小彘在练武。
看看天,池仇觉得差不多了,找个摊位吃个早点,再去城衙,早点把状告了,这个曹氏真不是个东西,若是来得及,说不定还能把谢常高和沈亮一起抓了,正好一个捉奸在床,池仇对这几个人没半
点好感,至于谢家居然让曹坤在曹家呆了十年,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曹家隐藏了什么大秘密池仇很感兴趣,但放长线吊大鱼的事情,池仇不感兴趣,揭开谜底的意愿也不强,每一个秘密背后未必是男主的锦鲤,说不定是个刺猬。
混迹五岳更加重要,拯救世界和平的事情,还是让别人去做吧,最多找个机会给宴菟儿透点风声。
百顺寨并不小,地处宴湖城西南一片不大不小丘陵地带里,这个山头是附近比较高的了,百顺寨在半山腰上,守着一条古道。官道在微山湖边上,以前黄河夺淮的时候,经常被淹,这条从丘陵穿过的古道一度很兴盛,现在嘛以及废弃很久了。
张百顺离水上岸之后,就率众在这里讨生活。
这条古道是条走私的要道,说起来很奇特,在五岳大陆,盐铁依然是诸侯管制,还有一个管制的商品就是煤。自从煤的功能被发掘出来后,河东的煤成为了各地冬季取暖,炼铁生火的重要原材料,盐铁煤成了重要管制商品,而沛县山地里就有宴湖城的煤矿,可以基本保障宴湖城的用度,
第226章 杂事二三(二)
张四叔,断了手的半条手臂扛着拐杖,将几人让至后院儿,叫出两个女婢,帮几个人收拾。
将张百顺引到一边,紧张地问道:“百顺,你怎么来了,最近不晓得怎么了,宴湖城了巡查的队伍又多又频,难不成你们惹事了”
“不是我们。”张百顺也是刚入城,城防还是一如既往的宽松。入了城才觉得宴湖城氛围有些不对,他也有些犹豫:“按理不会是我们,二当家的没回去。”
“黑瞎子没回去”张四叔也很诧异:“他走了好些天了。怎么就没回去呢”
“他什么时候走的,当时啥情况”
张四叔凝想了一下:“到没啥,那天他说事情谈成了,睡了一个大懒,说是办点私事,办完就直接回寨子,中午就走了。”
“他确切说谈成了”
“是,谈成了。”
张百顺本以为是谈的过程中出了问题,又问道:“什么私事”
张四叔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
这下张百顺犯难了,负责与线人沟通的只有黑瞎子,这方面他虽然对黑瞎子很不满,但也让他免于出入行走,所以他平常也乐的轻松,毕竟跟其他寨子的争斗一刻也不曾停止,他平素也不大会离开寨门。
黑瞎子失踪了,等同他的财神爷找不到了,这不是个好消息。
“他什么私事你再好好想想”张百顺晓得黑狭是沛城一带的小诸侯,他家的封地被宴湖城主没收了,这人不会去找城主报仇了,不至于呀,他都落魄这么多年了,在寨子里黑狭对宴湖最不满,但也没到不自量力非要报仇的地步,这点张百顺还是知道的。
“真不知道,你也晓得,黑狭这人跟我们不是一路的,尿不到一壶里,平常跟他说不上什么话。”
几个婢女将几人安顿在后院后,刚送了些简单地吃食。就有性急的喽啰将其中一人抱住,丢在床上,另外几个喽啰也快速吃喝完毕,抓起其他女婢,戏谑起来。
张四叔见惯不怪,这里的女婢都是买来的,生死契捏在张四叔手里,平常照顾张四叔起居,若是有人来也只能随侍,这种情况大户人家多的是,就算他们出去告发,也没有任何用处,毕竟她们并不是被抢来的。
听到女子的呼喊,张四叔倒是想起了什么:“他好像在街上遇到了什么人,我猜是个女子。”
“哦”
“黑狭一向自是清高,这些女婢他从来不碰,只不过那一天,他好像也有点按捺不住,进屋**了一把。”张四叔分析道:“应该是在街上见到了一位让他心动的女人。”
“娘滴,又栽在女人手里。”张百顺暗骂道。
张百顺和张四叔又叨叨了一阵,没啥头绪,张四叔在宴湖,也能四处闲逛,但
他手脚不便,平素也懒得出门,反正这院里养了五六个女婢,够他享用了,实在腻了,就把女婢一卖,又去街上买几个,只要不被官府抓个通匪的现行,他就是有钱的好色老财主,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黑狭是死是活,张百顺现在并不关心了,只要张四叔这里没有被查抄,说明黑狭并没有透露什么,关键是货该咋交呢那位财神爷该如何重新接上线,这对他来说才是首要的大问题。
“对了,黑狭那天逍遥了一天,我也有些好奇,跟他多聊了几句。”
“说了啥”
“他说他那财神爷厉害,宴湖新台都给他送了新台卡,等新台开业那天,他还会来,跟那位爷,去新台见见世面。”
张百顺虎躯一震:“他真这么说。”
“这还有假,我还恭维他一番呢,让他帮四叔也物色一个,赎一个出来,让四叔也尝尝滋味。”
“那种场子的货色,四叔还是少惦记,眼角高着呢,咱们这就算拽着她的生死契,她也未必留得住。”张百顺劝道。
“还不是做腿儿生意的,不行打几顿就老实了。”张四叔不以为然。
张百顺也不可置否,想想也觉得没啥,他现在大部分生意依靠私船贩运私煤,也能挣不少,就是想把生意做大些,用运河的官船帮忙贩卖,岂不是卖的更远
他也将三四十了,追求的更多的是江湖地位,新台卡张百顺也应该配的上。
宴湖堡
明亮、奢华的芸守阁的花厅中,莺莺燕燕云集。宴
第227章 宴家花厅(一)
四姨太荀氏当时特瞧不起“假冒”的宴徐氏,对于二婚的冒牒的宴徐氏,是百般的不服,惹出许多是非。确切的说是她想做夫人的位置,然而十几年下来,其他姐妹都被制的服服帖帖,她也接受现实,偏偏她的女儿嫁人,嫁出了点是非,又勾起了她早年不甘的心思。
说到底这事也怨不得宴徐氏,当年她女儿想嫁的人是个文士,而她想女儿嫁的人不同是个习武的武士,母女俩耗上了,宴徐氏出面,就让她们抓阄,结果是荀氏想要的结果,女儿哭哭啼啼的嫁给了那个武士。
结婚几年,日子也过的恩爱,此事本来也算圆满,宴湖又不怎么打仗,偏偏这个武士自己喝酒骑马,摔死了。
这人有旦夕祸福,这事谁也怨不上,四姨太的女儿倒也不怨天尤人,后来又喜欢另外一个男子,打算再嫁,宴徐氏因为自身情况既不好反对也不好支持,模棱两可的说了句:“自己看着办”
这下好,荀氏有着她自己的逻辑,这些年宴湖主要发展经济,不打仗,当年那个文士这些年发展的挺好的,武士反倒常常借酒消愁,四姨太就认为宴徐氏故意整蛊她,有仗不打,让人家笑话她没眼力。
后来这武士摔死之后,荀氏又自诩华夏家名正宗,当年为了给宴徐氏穿小鞋,动则就以《女则》、《闺训》要求女儿,实际上自个倒是一个狐媚模样。
凡事也不能因为她长得媚,就说她的不是,宴徐氏到底是个二婚,平常教训族中女儿们,也多以言传为主,实在不好身教。而荀氏当年那些“从一而终”、“好女不配二夫”的话说多了呢,她反倒成了宴谵这后院的大家闺秀的典范,当得知自己女儿有改嫁之意。宴徐氏又不加阻止,她就觉得宴徐氏想抹她脸面,又招惹上她了。
于是这些年她又有点尥蹶子跟宴徐氏不太对付。
荀氏从碧玉盘里捡起一粒葡萄,自从鸢都开始大酿葡萄酒之后,河间各地种植葡萄的风气弥散,品种、讲究也多了许多。
纤细的手指与淡青色的葡萄放在犹如一幅画卷,她慢条斯理的剥了葡萄皮,捏着那晶莹的果肉递到嘴边,吃完才拿了帕子优雅的擦了擦手,眼珠儿一转,说道:“听说宴苏快回来了”
“嗯,快了,按照行程,大概也在七日之后。”宴徐氏瞥了一眼荀氏,淡淡的说道。
屋子里静悄悄的,今年宴家这个冬日祭,动静很大,心思活络的都晓得这冬日祭必定有大事发生,至于什么事,闲话早就开始传了,有一种可能是鹿颂皇家会给宴家册封,虽说这乱世里,许多家族比起的皇家还要久远,但这爵位,还是得皇室册封才算是镀金了,宴家不过是个男爵,就算自己给自己封个公爵
,也不是不可以,可那样的话人家依然不认,每次聚餐、开会,都要为座位打一架,似乎又没啥意思,可自己封了自己为公爵,却坐在男爵堆里,想想也别扭。
于是大家还是很自觉的遵守着古老的不成文的约定,位子可以按照实力坐,但爵位还是得封君册封。
只不过宴家的封君是葳澜公国,若是接受鹿颂皇室的册封,一系列的问题必然衍生,简单说,以后宴湖的供奉给谁于是,这条传言几乎年年传,却一直没有落实。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在此次冬日祭里,宴湖城主宴谵将要宣布世子人选,宴谵后院的情形,世人皆是清楚,大夫人和夫人也就是宴蒙和宴苏。
在宴湖继承人的问题上,宴家就显得很诡异了,在明面上,大家一团祥和,城主宴谵和大夫人鲍氏都是支持夫人宴徐氏的嫡子宴苏继承。
然而实际上呢,宴徐氏却以长子宴苏实为庶子为由,坚持不受,要求城主之位归宴蒙。
华夏的继承制度是嫡子继承。
所谓嫡子,指正室所生之子。依次为:嫡长子、嫡次子、嫡三子、……
存在平妻时,平妻之子亦为“嫡子”,但地位略低于正妻之子。如果正妻无子,那么平妻所生的嫡子就完全等同于“嫡妻所生之子”。这时,正妻所生的嫡子称为“正嫡”,平妻所生的嫡子为“平嫡”。嫡子与“庶子”相对;“嫡子女”与“庶子女”相对。
嫡子有时也仅指继承家业之子。如正室有数子的情况下,长子被称为嫡子,同母弟与妾之子皆称庶子。在正室无出时,庶长子也会被称为嫡子,诸弟仍被称为庶子。嫡子的地位高于庶子,嫡子中最长者为嫡长子,嫡长子往往享有优先继承爵位和财产的权利。
嫡长子是家族的下一任接班人,与其他儿子的权力地位有着极大的差别,在几乎所有方面都具有优先权,且嫡长子及他的嫡长子、嫡长孙这一系子孙才叫做家族的正宗,其他的都叫做别枝了。
按照世家通行的继承顺序:
其一:如果正妻所生的除嫡长子以外的其他儿子我们称为嫡次子,
第228章 宴家花厅(二)
成氏是这一屋子少妇之中,最为年轻的,她曾是宴谵身边妾室身边的小丫鬟,那个妾室当年最会照顾宴谵的起居,可惜死的早,宴谵见她有些妾室的眉眼,睹物思人,也就收了房,对她还算不错,宴徐氏来了之后,她正好有孕,便被扶了正,从此之后宴谵就在没有纳过妾了。
她三个女儿两个已经外嫁,一个已经议亲,又没儿子,加之出身又低,平常很少关系这些事情,对这些话的弯弯绕绕,是弄不清楚的。她心里这么想,那边五姨太茅氏却已经说出来:“这宴苏学成回来,自然是不会走了,整个宴湖都等着他来,脱胎换骨,好让我们瞧一瞧这鹿颂又有什么新鲜的制度花活啥的。”说着笑而一鞠。
茅氏和荀氏几乎是同时入的门,荀氏有一股子狐媚劲,加上门第高,当年把茅氏压的死死的,两人关系一向不睦。
当初若不是宴徐氏压制住了荀氏的势头,茅氏很难立足,而且宴徐氏给她挑的两个姑爷一个儿媳妇都算不错,这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宴徐氏,唯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宴徐氏却无意宴苏当世子,为抱当年之恩,茅氏经常说一些给宴苏长脸的话。私下里她觉得宴徐氏只怕是顾忌名声,甚至略显虚伪。她作为死忠,似乎该反其道行之。
这正是人心隔肚皮,在宴徐氏眼中,这貌似是好心办坏事,弄得大家以为她只是表面说说,却派心腹给宴苏扯旗子。
“这孩子大了,走不走,腿长在他身上,我一个做母亲哪能管的了,我倒是觉得他还小,应该多出去见见世面,再游学几年才是。”宴徐氏不动声色的顶了茅氏一句,她虽知茅氏是好意,但也不得不按住她的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