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炖豆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仲夏夜的山桃
 “嘭!”皇帝把茶水重重地掷在一旁的几子上,拂然道,“好!还不承认!你的金云麒麟纹碧玉佩呢!”
 四周的人,大气不出一声,都低下头,默念格格能够逃过这一节。
 “玉佩啊,在这里呢,去哪里了?刚才还在啊!”甜丝丝跪在地上在身上摸索着,欲哭无泪。完了,她这下真的死定了!该不会丢了吧!
 “甜丝丝!你晓得这玉佩有多珍贵吗!”皇帝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拂袖道:“你丢哪里了?”
 “我不知道……”甜丝丝把头低得更低,弱弱道。丢在哪里了,她怎么知道,燕京这么大,她和柔柔几乎玩遍了四分之一,生怕跟在她身后的人看不到似的,一会儿缠着心柔柔喂糖葫芦,一会儿蹭蹭心柔柔的脸蛋,娇娇地要心柔柔抱抱。
 暗卫们:
# #!
 “神经刀!救我!”甜丝丝朝着皇后身后的神经刀,用眼神示意。
 而神经刀则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格格干什么不好,偏偏溜出皇宫去与柔柔小姐私会,还生怕自己的同僚看不到似的,十分厚脸皮地做着亲密之举,柔柔小姐也是,眸子含笑宠溺地柔着格格的脑袋,眸中里面的深情用着同僚的说法就是——铁血猛男看一会儿就能起粉红泡泡。
 “不用朝神经刀求救的,要是神经刀给你说情,朕给双倍处罚。来人呐,把格格带到祠堂里,不到明日午时不准出来!你给我抄两遍《女戒》,半个月之内不准出然则居!”皇帝再次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没有丝毫悔改的甜丝丝,高声道:“你们几个,把今日丝丝去过的所有地方全找一遍!神经刀你们去贴寻物告示,拾到者朕应他一个要求!”
 “是!皇上!”
 “是!皇上!”
 皇宫祠堂内。
 “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含垢……常若畏惧……若畏惧。”甜丝丝揉揉惺忪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抄着《女戒》,这都什么呀,也太苛刻女子了吧,晚睡早起劳作?不嫌早晚劳苦?亲自操持料理家务?这是训练的是奴隶吧要她做到这些,简直做梦!
 “诶,柔柔……柔柔,我想你了……好困啊……”甜丝丝睡眼惺忪地看着面前的《女戒》,才抄完了一半,早知这样,她就不这么早回来了,应该直接在将军府住下才是,甜丝丝第三次心中忏悔。
 罢了,不抄了!
 “有人吗?我内急!”甜丝丝拍拍紧闭的沉木雕花门,越到下半夜,越觉得诡异,身后是上百个的灵牌供着,还有几缕香火飘着,银白月光打在上面,更是恐怖!
 “格格,皇上吩咐了,您不能出去!”一个冷冰冰的雄厚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我真的内急!”甜丝丝又拍了拍门,不死心道。
 “小姐,您从进来到现在已说过不下十遍了。”守卫毫不留情地戳穿甜丝丝的话。
 “……你,哼!”甜丝丝愤愤踢一脚门,可恶,她要出去啊!“你会后悔的!”
 “格格,您这话也说了十遍有余!小人只是按皇上吩咐做!”耿直的守卫继续道。
 “……”这皇宫的人为什么都这么地固执啊,诶,现在才四更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清晨啊……
 甜丝丝枕着《女戒》,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数羊。
 好无聊啊……甜丝丝打了个哈欠,转头睡去,丝毫不想再管有没有抄完的《女戒》。
 柔柔啊柔柔……
 甜丝丝吧唧了一下嘴,翻了身继续睡着,不远处是只抄了一半的《女戒》和几支笔尖打岔的毛笔,还有枕在最后的一副白描画,正是心柔柔。
 皇帝在养心殿心躁地走来走去,怎么看心风怎么不顺眼,依着自家傻女儿的性子,人家把她卖了,估计还十分乐意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不,可能还会顺带把自己给卖了道:“我皇阿玛财大气粗,要多少有多少!”
 事实证明,皇帝的猜想是对的。
 回到几个时辰前。
 “柔柔,柔柔,柔柔~”甜丝丝挂在心柔柔的身上,嗅着心柔柔身上清淡的梨花香,撅着小嘴似乎还想亲心柔柔一口。
 “最后一次……”心柔柔无奈地把脸蛋凑过去,真没想到,丝丝竟会如此的黏人,自己稍稍地走开会,就要小嘴一撇,仿佛下一秒要哭出来了。
 甜丝丝弯了弯眉梢,轻轻地在心柔柔脸上盖章,她可舍不得重重地下口: “嘿嘿……柔柔,我最喜欢你!”
 “嗯哼?”心柔柔挑眉,暧昧地与甜甜丝丝咬耳朵:“最喜欢我了?那……我把你娶回家你喜不喜欢?”
 怎……怎突然说起这个,人怂胆子小的甜丝丝顿时不闷声,红了个大脸,半天憋不出话来。
 “不愿意?那样我可是会很难过的。”
 甜丝丝以为心柔柔生气了,抓着人家的手不放,最后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那……嫁妆……是不是要……对!我找皇阿玛去!皇阿玛的金子有很多!我回去找……找他商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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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皇阿玛好像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甜丝丝发亮的眸子又黯淡了下来,感受到心柔柔握着她手的温热,心情稍稍地好了几分,哼哼唧唧地凑近心柔柔的脸,软软道:“我一定会让皇阿玛同意的,一天不行,磨两天,两天不行磨一个月!”
 “好啦……我送你回家罢,你皇阿玛该着急了……”心柔柔把甜丝丝拢进了怀里,下巴磕在甜丝丝的脑袋上:“今日我见到你甚是喜欢,就算皇上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依旧会喜欢着你,喜欢到地久天长。”
 “我不想回去,皇阿玛整天就摆着一张脸,我都还没辩解几句,他就开始虎着脸说我……”甜丝丝委屈道,躲着屋顶上保护两人的暗卫们嘴角抽了抽。
 新背锅侠——皇上。
 皇上一板一眼地教导的格格怎就长歪了呢?
 “皇上说你什么了?”心柔柔笑了笑,顺着甜丝丝的话问下去,虽她有点不信甜丝丝的话,毕竟丝丝有时会说满嘴胡话。
 “不记得了……反正!反正他就是说我了!柔柔,皇阿玛他说我为什么你会看得上我!不应该啊,柔柔~我好难过……”甜丝丝揪着心柔柔的衣袖,奶声奶气道,双眸泪汪汪地看着忍笑中的心柔柔,顿时嘟起了嘴:“你还笑!不许笑了!”
 “这就算了,他还……”
 时间再次后退。
 甜丝丝跪在亮堂的养心殿内,眼前是脸黑如锅底的皇帝愤恨地一手拍在一叠纸上。
 “皇……皇阿玛……您别……”
 皇帝忍着性子推开那叠纸,好歹是上书房出来的,怎么差距会如此大。
 瞧瞧这张写得什么狗屁不通的诗文?!陌上花开,可亲亲脸否?不知羞耻!成何体统!
 看看人家写给丝丝的诗文,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再看看两情若是长久时,定要朝朝暮暮好。
 山有木兮木有枝,想你想你甚想你。
 皇帝头疼地再把纸推远了些,眼不见心不烦。
 “柔柔,她看上你什么了?你且跟朕说说,还是你向柔柔灌了迷魂汤?”皇帝狐疑地上下看着跪得也不成样子的甜丝丝,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神经刀及时地给皇帝递上新沏的茶。
 一个是燕京第一才女,一个是让全皇宫头疼的格格,怎么看怎么不对等啊,皇帝默默地算着,倒底是哪里出错了,使这两人撞了一起。
 “你觉得白米饭如何?”皇帝仍是不死心地问道:“朕打算先让他在边疆驻守三年,等期限一满便可册封……”
 “挺忠实的人,皇阿玛大可放心用他!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没等皇帝说完,甜丝丝便打断了他的话,她自然知道皇帝要说什么,不就是劝人那一套嘛,早就过时了。
 “那华伦他以后定会做外交……”
 “皇阿玛,华伦喜欢的柔柔……”甜丝丝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柔柔喜欢的人是我——他没机会了。”
 冲着甜丝丝那个小得意的模样,皇帝青筋突突直跳,怎一个江南水乡出来的孩子竟会成这般的皮样?要不是丝丝的模样与她过世的娘亲有七分像,皇帝都觉得甜丝丝被调包了。
 “那刘家的公子?”
 “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去了满红楼……咳……”甜丝丝快语道,等快说完时才发现皇帝的脸越来越黑,隐隐地有一巴掌要向她拍下来的节奏,神经刀拼命地给甜丝丝使眼色,格格求您少说些!命重要!
 “满红楼?你还去过那种不入流的地方?!”皇帝现在就想把甜丝丝给快马加鞭打包回临安,他怎生出了这个混世小魔王?
 “我什么都没说!!!皇阿玛,我只是好奇地去看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干!!”甜丝丝拼命地摇头,结果越描越黑。
 最后,直接被皇帝禁足了三日。
 听完整个来龙去脉的心柔柔,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满红楼?听闻那处每四年一届花魁大赛又开始了,不知谁能取得头花?”
 “肯定是山桃啊!柔柔我跟你讲,她那个腰肢,那个……额,我我……你你……唔!!”甜丝丝越说越兴奋,却没发现心柔柔的笑容越来越上扬,眼神也越来越危险,等示意到的时候心柔柔欺了上来。
 “唔……你……疼!”
 蹲在屋顶的暗卫听得面红了起来,眼神飘忽不已,负责书写两人之事的暗卫迟迟写不下去手。
 格格被柔柔小姐亲了第三次,此次情况较激烈,格格甚是喜欢。
 另一个暗卫瞄了上面的内容,干巴巴地用眼神交流道:“零零六,你不怕被格格发现,她追着你打吗?”
 零零六挺了挺腰杆子:我觉得写得甚是真实,皇上说了,要真实记录,不得参假!
 可……这写得格格也太弱方了罢,零零一找不到一个适合的形容词。
 用现代词——受。
 零零六拿着毛笔,继续记录着,零零一再次沉默了。
 柔柔小姐喂格格吃糖葫芦,格格亲了柔柔小姐一口,柔柔小姐摸着格格的脑袋,抱住了格格。
 柔柔小姐把格格背了起来,格格在柔柔小姐背上喂着狗不理包子、千层饼、香酥饼、小酥肉、酱牛肉、馿打滚、牛肉烧饼。
 零零一:你这怎把吃食全写上去了,咦?你什么时候把这些吃食全买过来了?
 零零六拎着一大袋的吃食,抹了一把汗:皇上说,格格被柔柔小姐吸引目光,定是对皇宫外的吃食感兴趣才这样的,所以第一招,以食物诱之。
 ……
 “格格您就吃一点罢,您这么饿着,奴婢会心疼的。”冬菇劝着直挺挺躺着床上的甜丝丝道,也不知格格在跟皇上犟什么,这些个吃食都是宫外的,她记得格格对这么吃食十分热衷,今个怎变得如此地平淡了?
 “不吃!”她非个皇阿玛杠上来!不让她见柔柔,她就……就一个时辰不吃饭!哼!
 冬菇急得快哭了,饭菜热了两遍,格格就是倔强地不肯吃一丝一毫,嘴上都能挂起油壶了。
 “皇上到!风将军到!”外头一尖锐的声音喊道。
 没等冬菇说什么,甜丝丝便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爬起来了,跑到铜镜前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脸上换上了真诚,认认真真地坐在书桌前,看起文章来了,一系列的动作,惊得冬菇半天合不拢嘴巴。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甜丝丝不但念得响亮,还特别得深情,要不是皇帝了解甜丝丝的生性,恐怕也要被甜丝丝给骗过去了,一扭头果然……
 铁血硬汉风将军动容地看着在窗内念诗的甜丝丝:“皇上,臣觉得格格真的很喜欢柔柔,臣……”
 “停,心风,你别被这个小鬼给骗了,她……”
 “柔柔……我好想你啊……呜……我该怎么办,呜……柔柔,柔柔……”甜丝丝念着念着便哭了起来,冬菇惊得连忙上去安慰暂时脆弱的甜丝丝,也不是她说,皇上怎就不能成全这对苦命鸳鸯呢?看格格多伤心多难过,格格何时这样过啊。
 皇帝:???
 风将军这时也跪了下来:“臣恳请皇上成全小女与格格,格格茶不思饭不想地念着小女,小女亦然,不瞒皇上说小女已经……已经绝食两天了……臣……臣就柔柔一个孩子,若是……若是她去了,那么臣也不想活了……”这话说得极其响亮,生怕四周的人听不见似的。
 皇帝眉心一跳,果然,刚刚还装哭中的甜丝丝这会真正的红了眼睛,匆匆地跑了出来,也不顾自己的脸色多僵硬,蹲下来与风将军平视,呜咽道:“柔柔……柔柔她……有没有事?”
 “晕倒了……情况不太好。”风将军实话实话,他一个打仗的自然不明白女孩子家家的弯弯绕绕,他一回家便有管家道,柔柔在闺房中晕倒了,现在昏迷不醒。
 “那……那怎办?大夫呢?!柔柔不会有事的,她答应过我的!!”甜丝丝这会已经泪流满面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揪着皇帝的下摆。
 “皇阿玛,我没有求过你……求你让我去看她一眼好不好,我不想柔柔和娘亲一样……呜……我已经失去一个我爱的人,我不能再……否则……我也不想活了……”
 皇帝彻底地放弃了挣扎,只能摆了摆手,放了甜丝丝。
 皇帝: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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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大白菜被另一株长得更旺盛的大白菜给拱了该如何?
 皇帝思考这个问题已经三天了,等了甜丝丝也三天了,可自家的宝贝女儿完全没有要回来的意思,还打算一直赖在将军府里混吃混喝混睡。
 于是第十次揪了一根白发,叹息道:“儿大不由爹,有了媳妇忘了爹!不孝女!神经刀你说说,丝丝是不是真的忘记她还有个皇阿玛了?”
 神经刀拱手安慰道:“格格只是在风将军家照顾柔柔小姐罢了,心底肯定是思念着您的,恨不得长了翅膀马上回来,格格对您,一直都是很爱的。”
 “是吗?”皇帝托腮看着暗卫每日的传件。
 记事十一:今日格格与柔柔小姐坐在新搭的大秋千上,格格在左柔柔小姐在右,两人共坐,耳鬓厮磨,甚乐。
 记事十二:格格亲手为柔柔煮得小米粥,臣闻着甚香。
 记事十三:格格分了臣几个山药排骨粥、菠菜猪肝粥、南瓜盅煲南瓜粥、补血四红粥、素菜营养粥、核桃紫薯银耳粥、秘制鲜虾粥,甚香,绝味也。格格托臣给皇上带过来山药排骨粥,让您不要这么累着。
 皇帝抹了一把虚无的眼泪,吾家有女初长成啊,可在自己手心里长成就更好了,皇帝仍旧心塞着自己的大白菜被拱了。
 下一刻,皇帝的感动便僵在脸上。
 记事二十:皇阿玛不要让他们来了,将军府的干粮都要被吃完了,一共是十两,亲父女明算账。
 皇帝捂着心脏,再次发出质疑:这真的是自己样的大白菜吗?
 这大白菜都快连根跳起到将军府的别院去了,人家将军府的大白菜还只是勾了勾手指,自家的大白菜便哼哼唧唧地跟过去了,还不带想的,真是气死他了!
 神经刀端着热乎的山药排骨粥走上前来,看着皇帝气到极点的模样,小心地问道:“皇上还喝吗?”
 皇帝忍了忍气,咬牙切齿道:“喝!为何不喝!叫丝丝每天都做一道粥过来,不做朕就不吃饭了!”
 不愧是亲父女!一个模样里刻出来的小孩子脾气,神经刀默默腹诽道。
 翌日,阳光熹微,和煦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淡淡花香,弥漫在暮春,填满了燕京间虚无。阳光下,是一道温雅的身影,怔然地望着清冷而飘逸的骑马的矜贵女子。
 “发什么呆呢?”心柔柔俯视着马下的容貌清绝的红衣女子,嫣然一笑,伸出修长葱白的手:“上来!”
 “啊?我们骑马去狩猎场?”甜丝丝道。还以为是坐马车去呢,这汗血宝马看样子就很凶,甜丝丝赶紧摇了摇头: “我还是回皇宫和皇阿玛一起去!”
 死都不说她害怕骑马,上回体验过一次,一颠一颠的,感觉不好受到了极点,屁股坐得生疼。
 心柔柔挑眉,含笑道:“所有去狩猎场的男子一律骑马进场,至于马车嘛,将军府倒有一匹能拉的马,只不过……”
 “我要坐马车!”甜丝丝两眼放光道,她又不是傻,有马车干嘛要骑马进去。
 约莫一炷香后。
 “哼哧哼哧”
 “吱嘎吱嘎”
 一匹年老又矮小的黑马被侍卫牵出将军府,走几步就喘几下,马腿颤颤巍巍地慢悠悠地走着。
 甜丝丝嘴角颤动,一脸纠结地看着那马:“柔柔,这马……有点虚弱啊。”
 心柔柔也赞同地点了点头:“驹儿近几日的情况不太好,但还能跑,只是速度慢了些,你若是真想坐马车,就让驹儿驼你,最多一个时辰便能到猎场。”
 她走路都比那马快,迟疑下:“我还是骑马吧,我要一个人骑。”
 心柔柔一笑:“行啊,将军府的马匹随你挑,都是上过战场的宝马,性子烈得很,你若有兴趣,就去试试。”
 甜丝丝屈服了。
 “上来吧,驹儿,你回去吧!”心柔柔笑容可掬,对着那黑马做了个手势,只见那黑马立刻精神焕发地跑进了将军府,不一点都不像之前快要僵死的样子。
 “……”她是看出来了心柔柔是成心的。
 “还等什么?难道还要我抱你上来?这倒也行!”没等甜丝丝回应过来,心柔柔便轻快地跳下马,一个横抱就把甜丝丝环在身前:“驾!”
 “柔柔,慢点!”甜丝丝叫唤不止,心里发怵,唯恐掉下来,紧紧地抓着心柔柔的衣袖不放。
 心柔柔好笑地看着害怕的甜丝丝,慢慢放慢马的步伐,开始走得不快不慢,在清脆的马铃声中,甜丝丝也慢慢放松了。
 燕京城内,凡是路过的行人,都能看到两个容貌出绝共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坐在后面的女子,手执着一根金线马鞭,英姿飒爽,而前面的女子紧紧地揪着那清冷女子的衣袖,在细语着什么。
 “柔柔,能否快些?”甜丝丝被一双双充满着好奇的眼睛,弄得浑身不自在。
 “驾!”心柔柔听到甜丝丝的话,驾马离开,清冷中带着浑然天成的傲气,呼啸着燕京城的街巷。
 一路上,车水马龙,繁花似锦,甜丝丝也习惯了马的速度,开口忿忿道:“你故意的!”
 “怎?小粘人精今个不喜欢粘了?”心柔柔精致的下巴磕在甜丝丝细瘦的肩上,一手护着她,带着难过的情绪缓声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怎会!我最喜欢你了!!”甜丝丝急急道:“我只是……有些害怕……”
 “这样啊,那我们就慢点走,在午时赶到狩猎场便可。”心柔柔十分地悠然自得。
 “你!哼!我不理你了!”甜丝丝撇了撇嘴,幼稚鬼!不就是想让自己缩在她的怀里吗?
 “真的不理我了?”心柔柔突然夹了夹马肚,速度快了起来。
 “啊!心柔柔!你个幼稚鬼!!!”
 暗卫尽忠职守地跟在两人后面,就差在两人手腕上明显地绑上红线了。
 暮春的阳光洒在两人的青丝上,散着淡淡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情愫,暗卫纷纷表示要在最后的季节内寻找自己的春天了。
 北郊皇家狩猎场。
 朝中的官员带着自家的子女已经来着大半,正寒暄着什么,就听见一女子如冰泉清冷的的喝声:“吁!”
 官员齐齐朝着外面看去,见两女子,并肩而立,丰神绰约,宛如并蒂双莲。
 “格格吉祥。”
 “格格吉祥。”
 “大家随意些罢,皇阿玛待会便会来。”甜丝丝点了点头,便牵着心柔柔的手往场内走去,她好像看到了里面的华伦和白米饭了,不知该怎么和他们说,她和柔柔在一起了。
 “是!”
 待甜丝丝和心柔柔走后,官员们议论纷纷道:
 “格格身边那人是谁?”
 “似乎是风将军家的独女!”
 “我听闻,格格与风将军家的小姐近日来往密切。”
 “我看风将军这是要保五阿哥了”
 “那为什么格格要和将军府的小姐走得这么近?”
 “说不准是订亲了。”一个官员出声语惊四座。
 其他官员也纷纷赞同,该不是将军府家的小姐要与五阿哥联姻罢?才子配佳人恰好一对!
 庆王朝中,现今两股势力争锋着一股是太子,另一股则是皇帝的五子,皇帝则是态度不明,既无夺南和王权力的意思,也没有助太子的想法,不少重臣都隔岸观火,处于中立。风将军就是其中一个。
 “柔柔,能不能先放开我?”甜丝丝别扭地想要挣脱心柔柔的有用的手,从下马开始,心柔柔便反紧握着她的手,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形形色色,诡异的眼色,虽她无所谓,但被人一直注视着也很难受!
 “我怕你跑了,安心地我身边,乖。”心柔柔摸了摸矮了自己约摸三四公分的甜丝丝的头,柔声道:“这可不是个安全的场地,待会去狩猎场内,定要待在我身边。”
 “我有什么好跑的,这里这么无聊,等一下你上猎场吗?”甜丝丝好奇望着四周,守卫重重包围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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