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情欲日记(纪实,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狐狸吃烤肉的小说
 我们在伞下讲话,我看拉斐尔不断低头迁就我,样子看上去很辛苦。
 我于是和拉斐尔说:“其实你不用低头,我可以大点声。”
 拉斐尔表示,作为住院医生,他天天低头和病人说话。里面还有小朋友,他早就习惯了。
 “那和小朋友说话,你就光低头,够吗?”
 拉斐尔想了想,说:“和小朋友说话,好像还是蹲下来比较方便。”
 我们在一起呆了一整个周日下午,从西岱岛,蓬皮杜对面的小酒馆,走回巴黎圣母院,再到卢森堡公园。
 在卢森堡公园里,我们聊人类基因、科技和未来,我们猜大喷泉里木头船有没有引擎,认那些植物长长的拉丁语学名。
 我们经过一棵高高的梧桐树,拉斐尔伸手,从树上摘下一枚毛糙的果实。
 拉斐尔也偶尔讲他自己,讲他的家庭(他的妈妈和弟弟妹妹),讲他实习医生的生活。
 和法国的所有的年轻医生一样,他在不同的医院和科室,做了几个不同的轮转实习。
 我对拉斐尔讲的那段在基因生殖科实习的内容,尤其印象深刻。
 那些因为染色体或者基因错乱而流产的胚胎,被“父母”送到基因科,被放在特制的水溶液里。
 实习医生拉斐尔和他的同事们,将这些胚胎切成涂片,在实验室里,来进行基因筛查和分析。
 ——为了下一次妊娠成功,能筛选出正确的基因,生出健康的婴儿。
 我问拉斐尔:“那你当时喜欢这个实习内容嘛?”
 拉斐尔说,这个实习对他来说非常新奇,他也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是最后,他也很高兴这个实习终于结束了。毕竟实操起来,天天砍夭折的婴儿脑袋,也不是那么有趣的。
 (那句“天天砍夭折的婴儿脑袋”,真是拉斐尔的原话。他的原话是couper tous les jours les têtes des bébés morts prématurés,会法语的读者姐妹请给我证明一下,我没有胡编乱造啊(笑)
 他好像先说了胚胎embryon这个词,可能觉得我没咋听懂,他就说了这个。)
 真是有画面感极了。当时我脑子里,就差部cult movie(邪典电影?)直接开始播放了。
 有没有哪个导演或者编剧能看上这个题材啊?!简直下一个《入殓师》啊!
 我们还聊了一些别的话题,比如那个crispr技术搞编辑婴儿基因的“疯狂科学家”贺健奎。
 拉斐尔大概说,先别谈伦理问题,通过流出来的手稿来看,贺(健奎)的那个基因敲除明明失败了。但他还是让婴儿出生了。简直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还聊了聊当时一个有些争议的新闻,当时有几个跑马拉松的孕妇。当然,这几位女士在怀孕前都已经是马拉松爱好者了。
 当时看到一个优生学观点是,如果孩子在跑马拉松期间流产了,是说明这个胚胎本身基因不够好,被大自然淘汰掉了。所以健康的孕妇跑马拉松是完全不应该被批评的。
 我不记得当时拉斐尔具体是怎么看的了,反正他当时的看法很有意思。明明讲的是医学伦理,却讲的一点都不晦涩难懂。大概是当住院医生的时候,跟生病小朋友的父母练出来的吧。
 真的,我俩在一起呆了整整一个下午。
 都不知道怎么能有那么多话说。
 这大概对拉斐尔是挺奢侈的一下午时间了。
 因为当时,拉斐尔正面临医学博士论文截稿,和医学博士学位答辩。
 但是,拉斐尔之后想搞医学科研。
 所以他这个学位(类似美国md学位)拿到之后,他还有另一个研究型的博士学位(类似phd)要拿。还需要多久不知道,估计还得一两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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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四号。一个周六晚上。
 我再次见到拉斐尔的时候。他已经搬家了。
 搬到了离我家一公里距离。因为我家这个区,离他之前工作的某个巴黎教学医院不远。
 拉斐尔医学博士学位也拿到了。当然是恭喜他。
 我之前有别的事情,也不在家。他也不在。
 我准备直接和拉斐尔在我们家附近的酒吧见面,还拎着东西。
 我大衣里面穿了条裙子,为了好看。可是真冷啊。
 (巴黎的坏天气凑出了多少炮局啊笑)
 后来,我们直接改约在在他家见面。
 我没怎么吃东西,还从肯德基抱过去一个鸡翅桶。
 拉斐尔给我介绍他的新公寓,不大,但其实在巴黎市区也不算小了。基本上是整齐的。
 床据说买的挺贵,因为一般一米九的床不够拉斐尔睡。
 很大的书架,摆了漫画、电子游戏和科幻小说,摆的整整齐齐。
 周六晚上,白葡萄酒,鹰嘴豆泥(houmous)和不列尼饼(blinis,像不甜的小铜锣烧),配上鸡翅和可乐,摆在酒桌上。
 ——像是小朋友们的口味。
 我倒挺愿意和拉斐尔打打游戏。可惜拉斐尔的ps4不在他家。
 拉斐尔忽然说起他小时候,他家旁边有个柔道协会。
 他从小练习柔道,作为业余爱好。他挺喜欢,天赋也还不错。
 后来,拉斐尔因为长得太高,不太适合去了。
 我大概能理解。在法国,这种业余爱好的协会,总是很多未成年人。拉斐尔个子太大,手长脚长,对战青少年,对比太强烈,当然会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
 “你有那个绑在腰上用来表示水平的带子吗?“我问。
 “我以前有那个黑色的。“拉斐尔歪歪头说。
 我忽然手贱,上手去推拉斐尔。
 纯为好玩,但我真使了力。
 我运动完全不行,但有时候似乎有点莫名奇妙的爆发力。
 还真把拉斐尔往后推的踉跄了两步。
 拉斐尔很快还击。
 这位身高两米体重九十公斤的柔道爱好者一出手,我很快就不能动弹。
 “哎呀糟了。(o mince)” 我做了个鬼脸。
 拉斐尔忽然使力,打横将我抱起来。
 我立即认怂,搂住他的脖子:“我输了嘛。“ (c’est bon j’ai perdu moi)
 
巴黎情欲日记(纪实,NPH) 拉斐尔医生(2)
 拉斐尔横抱着我,迈着长腿,绕过那张巨大的床。
 将我轻轻的放在酒桌前面。
 “你上次不是说想尝尝鹰嘴豆泥吗?“他说。
 “是啊,“我点头。
 拉斐尔拿了一个不列尼饼放在我手上。鹰嘴豆泥是要蘸着吃的。
 我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比较他的手。他的手真的好大啊。
 “你的手好小啊,戴戴。“拉斐尔忽然说。
 我笑了。
 我人生中真的是第一次听见这句话。我的手一直比我身边大多数女孩子要大——甚至,我小时候,琴行的销售人员还曾将这点,作为卖点追着我妈推销。
 我们后来接着轻微的酒劲,又聊了一堆七七八八的。
 其实拿了医学博士学位(相当于美国md这个学位吧),拉斐尔就可以正式当医生了。
 但是拉斐尔想搞医学研究。
 所以又是新一轮的写论文选题泡实验室,对了,还得学python。(幸灾乐祸脸)
 我问拉斐尔为什么这么想搞医学研究。
 拉斐尔说当时考完医学院前两年的竞考(法国医学院前两年据说真挺难考的),成绩不错,也选到了他想选的巴黎的临床医学大类(还有别的大类专业,比如药剂师啊牙医啊什么的,然后上学也需要选地区,还是挺多学生想来巴黎的)。
 结果后来医学院叁四年级的时候,他的同学都在想以后准备做什么,以后全科医生还是外科医生别的专科医生,因为快要选医院实习了嘛。
 拉斐尔却觉得他对这些好像没有什么兴趣。差点准备转行。
 后来拉斐尔选了一门课,类似医学研究吧。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就进了实验室。就这样找到了自己后面实习,和想做的感兴趣的方向。
 我对着拉斐尔,很真诚的表达了,我对他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羡慕。
 “你很喜欢你现在做的事情吧?“我问。
 “是啊,我很喜欢我现在做的事情,“ 拉斐尔摸摸脑袋,
 ”就是赚的钱稍微少了一点。”
 嗯,实验室嘛,你们也能想象的到的。
 “我理解,”我说。
 又过了很久之后,拉斐尔才吻我。
 那是个带着白葡萄酒味的吻。由浅到深。
 我们很快滚到拉斐尔的大床上——那真是张king-size的大床,绝无夸张。
 我们俩的衣服哗啦啦的减少。
 靠在拉斐尔高高的大枕头上,我还在开玩笑:
 “你知道吗,拉斐尔医生?我本来下周准备去献血的。”
 (法国献血中心似乎要求,如果要献血,在没有固定伴侣的情况下,需要叁个月内没有性生活。我想献血,所以当时看了一下。不确定,具体条款需查证。)
 拉斐尔医生还挺惊讶。
 “是吗?我还以为是无保护(指不带套)的性行为。“
 “还真不是。”
 “那今天只好对不起献血中心了,“拉斐尔忽然低下头,给我口交。
 看着我裙子底下,拉斐尔的脑袋在起起伏伏。
 我把手指插入他密密的黑发,呻吟起来。
 就凭拉斐尔那熟门熟路的指交技术,当年医学院的人体解剖课也算是没有白上。
 (“你永远可以相信医生们对于人体的了解。”)
 口交和指交,技术上真挺好。
 拉斐尔阴茎很大,体力也很好。
 我们的插入性性交,从传教士的姿势(面对面)开始,到后入,到女上,再以勺子的姿势结尾,最后以传教士的姿势结束。
 我的快感也是很好,即使没有高潮。
 一次下来,稍微有点疼,可能是盆底肌几个月没有运动了。(感觉这玩意真是用尽废退)
 一整套下来,时间上也挺久了。
 因为我有点疼,我们没有来第二次。
 我们一起洗了个澡。
 浴室灯光下,拉斐尔没有明显的腹肌,他说他因为疫情,很久没有去健身房了。
 “你身材已经很好了,”我说。
 我是真心的。拉斐尔那么长的腿,宽宽的肩膀,腰间也没有赘肉,只是看不出明显的腹肌。
 后来,拉斐尔问我要不要留宿。
 我想起他说过他睡眠很差,半夜能听见邻居家厨房的水声。
 我家也很近。于是我拒绝了。
 和拉斐尔的约会,是一次很好的体验。尤其,是在一段几个月的禁欲期过后。
 我是个头中等偏高的女孩子。我也很喜欢那种在拉斐尔面前,感觉自己很娇小的感觉。
 被拉斐尔整个人笼罩在身下的时候,尤其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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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之后,十二月十四号,周二晚上。
 我和拉斐尔又见了一次。
 和第一次差不多,体验很好。而且这次我不疼了。只是依旧没有高潮。
 我们聊起圣诞假期。拉斐尔会提前休圣诞假,和他的妈妈弟弟妹妹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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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是不是看起来都挺好?
 拉斐尔住的离我这么近,相貌和智商都符合我的审美,身体也好。
 那我俩为什么就感觉生理上和心理上,都缺一点旖旎的化学反应(chemistry)呢?
 生理上,这个没办法,玄学玄学。
 心理上,我发现我和拉斐尔的确能产生共鸣,但好像只能在人类科技和未来这种宏大的话题上。在更应用更生活的层面上,非常神奇,作为两个稍微有点geek的人类,我俩好像居然没有任何共同爱好,或者相似的(重合的)生活背景。于是,在聊完基本信息人生理想等等之后,我俩就好像很快失去了那种交流的很嗨的感觉。
 我俩后来慢慢没怎么联系了。
 我知道,拉斐尔科研压力估计也挺大的。
 不过现在叁月逼近,天气转暖。我和拉斐尔住的这么近。
 谁知道故事的走向会是如何呢。
 ——毕竟,“谁能抵抗住巴黎的春天呢?”
 (拉斐尔篇暂时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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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告:
 下一章,想分享一个我近两年最有romantic chemistry(化学反应)的一个故事。
 也发生在去年。
 2022年到现在,我感觉吧,我最孤独,需要physical contact(物理接触)的那段时间。好像真的已经过去了。
 别说性爱了。我甚至都没有很渴望爱情。
 无论如何,很高兴能够捕捉收集下那些真实的闪光片段,然后分享给大家。
 我还想写一些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令我印象深刻的罗曼蒂克片段。当然都是真实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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