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林破镜的小说
 “你别墅区没邻居。”陈卿噎他。
 “我是说隔壁小区的。”宗忱对答如流。
 陈卿:“”
 可能是昨晚已经爽过了,也可能是不忍心看陈卿疼的皱眉,总之大早上这一发,宗忱没刻意激她,也没留着劲,操了个几十分钟,就半跪起冲刺要射的意思。
 陈卿挺着腰配合他,奶头也送到他嘴里让他裹着。
 正要和宗忱一起到了时,身上的人突然停了动作。
 陈卿以为宗忱这老色鬼是想让她动的意思,曲起腿刚开始自己抬放,就听埋头在胸前的宗忱开口。
 “我昨天没带套。”
 陈卿一怔,想起昨晚昏过去前听见的话,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只能淡淡应,“嗯。”
 “现在也没有。”宗忱抬起头,凑到她眼前,在她唇上亲了口,然后和她对视。
 “嗯”陈卿有点不敢看他。
 “我昨天射进去了。”宗忱又说。
 这氛围实在诡异,陈卿犹豫秉着自己好歹比他大几岁,这时候是不是要说点什么的时候。
 宗忱突然又猛操了几十下,然后低吼着温凉浊液就慢慢从俩人相连处流出。
 陈卿就听宗忱用你奈我何的语气说,“现在也射进去了。”
 这一大早,陈卿就觉得自己已经度过了这辈子最无语的一天。
 “陈卿”没等陈卿整理好语言,宗忱全身力气压在她身上,埋头在她肩侧闷闷道。
 一时间,陈卿倏地有点恍惚,因为宗忱的状态很像当年十七岁时候的样子。
 “陈卿”宗忱又喊,然后这次没间隔太久换了称呼又喊,“陈月亮,我”
 “嗯。”陈卿打断他,然后抬起腿和手臂抱住身上的人,紧贴着,像只考拉,“我知道了。”
 跟打哑谜似的,但宗忱明白她懂了,便没再说什么,而是吮住陈卿饱满的唇,舌尖也探进口腔。
 在床上厮混了半晌,等俩人累了搂在一起又睡熟再睁开眼时,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
 陈卿在浴室清理,外卖敲响门铃,宗忱路过客厅时,看见地上糖兔子的碎片和散落的衣物,呆站了一会儿,快速收拾了脏污然后快步走向玄关。
 等陈卿收拾好坐在餐桌旁,轻易地瞥见了一旁垃圾桶里的糖人,但和宗忱一样,恍若无事的收回眼。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对于前一晚那场没有结论的争吵-
 宗忱下午回了公司,刚走进办公室,就见陆则翘着个二郎腿坐在里面。
 “呦,来了?”陆则从沙发上起身到办公桌前坐下,手上文件也递出去,“怪不得昨天非要回家,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宗忱这会儿心情不错,没空搭理他,把大衣挂上,回头问他,“有事没。”
 陆则耸了耸肩,坐直了身子,“宗老爷子要在日本建分公司。”
 “听诗诗给我嘟囔过。”宗忱朝着他一挑眉,“怎么你有兴趣?要不派你俩过去?”
 陆则看他那样子似乎不太清楚,蹙了下眉把文件摊开,“我今儿来公司的时候瞥见沉秘书和老爷子出去,就上内网看了下,我的权限是开的,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文件上是要建分公司的正式公关文书和大致工作计划。
 宗忱有些意外,但还不算太惊讶。
 建分公司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倒是没想到这老爷子悄无声息地已经建个差不离了。
 “所以呢?”宗忱把文件夹合上,看向一脸愁容的陆则,“跟咱俩又没关系。”
 陆则眯着眼审视般看向宗忱,半晌抬手又打开文件,然后指尖轻点了某一处。
 宗忱跟着扫了眼,然后无所谓地说,“我要是不想去,他还能让人把我绑过去?”
 离开办公室前,陆则犹豫了下,还是说,“我没看清,但跟着老爷子坐进车里的,好像是王建。”
 宗忱反应了几秒,才把这个名字和见过几次面的大律师联系上,然后笑了笑,“真能折腾。”
 陆则也笑了,走出去带上门前一秒,又探出头,“春宵苦短,但君王好歹也穿个高领毛衣吧。”
 宗忱摸了下自己下颌角的颈边,是昨天吃痛的陈卿娇怒着咬了一口。
 回味了半晌,觉得滋味无穷时又想起刚才陆则说的事儿。
 无论什么样的故事线,都必然会有高潮迭起的部分。
 但宗忱不知道,这次的高潮点之后的,是完美收官的大结局,还是引出前奏的小高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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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19
 之后几天,直到春节放假前,陈卿小日子过得也算顺风顺水。
 可能是因为强烈的主人翁意识,也可能是宗忱卸掉了些霸总语录,没再呛她。
 除了她先斩后奏定了去英国机票那天。
 “所以是英国那边房子出了问题,需要你亲自跑一趟。”午餐时间宗忱坐在车里后座,听完陈卿的话之后问。
 “对。”陈卿应的忐忑,本以为宗忱会多问,结果看起来好像很顺利,出于心虚,又多嘴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想着没必要麻烦沉秘书,反正公关也不缺我一个人,而且明天就回来。”
 宗忱点了点头,一副理解的意思,然后抬手慢悠悠拽掉自己领带,语气平静的又问,“你机票是自己买的?”
 “对对啊”看着宗忱脱掉西装外套扔在前座,又开始拆开手腕纽扣,陈卿总觉得暴雨将来,只能没话找话,“机票还挺便宜呢哈哈哈哈。”
 “挺便宜?”宗忱把两边袖子卷到小臂,手里捏着领带,朝陈卿身边坐了坐,“不应该吧,直飞英国的头等舱好像从来不打折吧?”
 话说到这儿,陈卿终于明白过来宗忱这份淡定的异常来自于哪里了。
 往车门处挪了挪,陈卿装傻,“啊?”
 “啊什么?”宗忱不再装了,揽着陈卿腰拉向自己身边,然后把人摁倒在座椅,“你觉得宗家人出入境是谁给办的?”
 今天一早文诗诗进来送咖啡的时候,随口来了句,“粽,干爸他们要回英国啦。”
 一开始宗忱没在意,“可能吧。”
 “我还以为他们今年回来就是要过完春节再走。”
 听见这句,宗忱发觉哪里不对劲了,抬眼问,“他们?”
 “昂啊。”文诗诗跟他大眼瞪小眼,互相不明白对方,于是把话又重复了遍,“秘书室的姐姐刚去送了出入境文书,干爸和你小妈今儿下午的飞机。”
 就在宗忱情绪有些崩的时候,文诗诗补上,“我偷看了一眼,好像是往返机票。”
 理智让宗忱明白,陈卿没那个胆干出些出格的事儿,但情感上,却让他心焦了一上午,尤其是在陈卿一反常态的没有微信轰炸他。
 直到陈卿像前几天一样,喊他回车上吃午餐时,宗忱一直忍着,等着陈卿开口,然后解释。
 结果等来了陈卿撒谎说自己一个人回去。
 “我我怕你多想,而且明天就回来,所以”陈卿语速飞快,并且去推宗忱的肩,想把自己从困在他身下这个处境解救出来,“所以就想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宗忱又是了然般点了点头,把陈卿双手手腕扣住,慢条斯理的禁锢着拿领带缠住,然后高举起系在了陈卿头顶边的车门把手上。
 看着宗忱沉默着脱掉自己裤子,又撕开安全套的包装,陈卿有点摸不准宗忱这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
 “不不做了吧。”陈卿手被拴着动不了,便抬脚往他大腿蹭了蹭,“我傍晚的飞机。”
 “来得及。”宗忱说,“腿分开。”
 把套子里的润滑剂抹在陈卿尚未动情的穴口,宗忱随意撸了两下性器,就沉腰没入。
 那天直到陈卿不得不去机场前,她两条腿就没合上过。
 加上手被领带固定住不得动弹,只能任由宗忱把她摆弄成各种样子,或侧躺,或跪趴,总之阴户被进进出出操的殷红。
 而海啸般的快感波浪层层涌来,控制不住的挣扎让陈卿下车时,手腕上清晰的红痕,看起来俩人像是做了点什么难以启齿的癖事。
 可宗忱生的这点闷气,并没有因为在车里做个开心,射个满盈而消去。
 甚至从英国回来的当天,陈卿还跪在别墅的浴缸里打哆嗦。
 然后半夜被操晕又醒来时,迟来的后悔为什么不直接坦白,自己又不是去做坏事的。
 不过陈卿也没委屈太久,而宗忱憋得百爪挠心也没折磨太久。
 俩人做到半夜才入睡的第二天清晨,宗忱是被手机邮件提示音下意识醒来的。
 这年代会发邮件的,除了公司公关的大事,基本很少有别人,所以宗忱揉了揉眼,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拿过手机。
 还真是个稀客,宗忱疑惑地打开沉秘书发的内容,是一张图片的附件。
 大概略了一眼,是张离婚申请。
 宗忱顿时清醒过来,脑子转了几圈,倏地看向身边熟睡的陈卿,把她这两天畏畏缩缩死不开口的样子串了起来。
 手机适时响起,宗忱手快按成静音,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才划开接听。
 “沉秘书。”
 “少爷。”电话那头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温润语调,“给您发的邮件收到了吗?”
 “嗯。”宗忱应。
 沉秘书在电话那头笑了下,“我们在门外,少爷您方便的话开下门。”
 宗忱骤然一惊,看向紧闭的卧室。
 这宗老爷子近几年也来过几次他这公寓,次次都要进来喝个茶的。
 就在宗忱六神无主思考措辞时,沉秘书波澜不惊的声音又出现。
 “您出来下就行,董事长说还有事就不进去了。”
 宗忱心头一跳,没来得及想太多,先快步开了门,门外站着的,却只有沉秘书一人。
 “少爷,我和董事长路过家灌汤包店,董事长觉着好吃,就让我给您送来一份。”
 宗忱看着沉秘书得体的笑容,低头扫了眼那用来装灌汤包太过大材小用的纸袋,喉结滚了下还是接过,“麻烦您了。”
 “还有就是”沉秘书没应他这句客套,而是接着说,“董事长说,今年回老宅过年吧。他已经和陆老先生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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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20
 等人离开,宗忱站在落地窗外看着宗家车缓缓开出院子,才拿出纸袋里的委任书坐到沙发上。
 宗氏集团日本分公司的钢印,和空白的签字处,让沉秘书这趟来的目的显而易见。
 宗忱思索了几秒,把委任书放进玄关的公文包,转身回了卧室。
 “不要了!”睡梦中又被捞进高热的男人胸膛,陈卿眼皮都睁不开,迷糊的喊,“你走开!”
 “起开!”挣扎无果,陈卿换了策略,往宗忱胸口钻了钻,软声道,“不要了嘛...”
 宗忱看着怀里的人没睡醒就娇的小套路一个接一个,一时觉得好笑,故意作势要掀掉她睡衣。
 “宗忱!你烦死了!”刚睡着没几小时,陈卿的起床气正浓,喊出来之后又觉得语气太重了,就往他身前又拱了拱,扁着鼻音说,“嗯~我要睡...”
 被她哼的这句心里痒痒,宗忱不再闹她,只捏着她软手把玩,半晌看着陈卿睡颜,冷不丁地来了句,“离婚了已经?”
 “啊...”陈卿闭着眼随口接,大脑慢一拍反应过来后,睁开眼昂着头看他,“嗯。”
 “怎么没告诉我?”宗忱问,顺便把陈卿往枕头上捞了捞,让她不至于抬头太累。
 “只是进入法律流程,还没批下来正式文书。”陈卿一边说着话,一边指尖在宗忱掌心打圈。
 宗忱就笑了,他知道陈卿在踌躇着小心翼翼什么。
 在一切尘埃落定板上钉钉前,陈卿的谨慎,是怕糖衣包裹下有发苦的蜜饯。
 宗忱便点了头,“好,批下来告诉我。”
 “嗯!”陈卿接的很快,语气有些雀跃,下一秒像是灵光一现,“告诉你然后呢?”
 宗忱一挑眉,似乎懂她话里意思,又不太确定,“没然后了。”
 陈卿小脸明显垮了下来,“哦。”
 早上的困倦,让陈卿很快沉睡,以至于忘了问宗忱,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而宗忱明显的心情不错,也让她把离婚过于顺利的疑惑抛之脑后。
 -
 西城的年味在进入二月之后愈来愈浓,或者说,沿街摆摊卖福字的商贩越来越多。
 春节这种日子,对于一个人的意义是成开口向下二次函数的样子。
 年幼无知的时候总是在父母的引导下期待过年,然后到无所谓的成年阶段,再到为了自己的子女而大张旗鼓的中年时期。
 农历年二十九,宗忱从公寓出门前,陈卿在老宅打过来视频电话。
 “裤脚提起来我看下。”陈卿面露严谨问。
 “呃...穿了...”宗忱无奈道。
 “摄像头转下我看看。”陈卿并没有妥协,然后等了几秒见宗忱还在装死,就懂了,微微蹙眉开始啰嗦,“本命年要穿红色是规矩,大年叁十还不穿你等什么时候!”
 “那是封建迷信...”宗忱弱弱道。
 陈卿很少训他,但大抵上是因为俩人当初初见就是师生的关系,让陈卿偶尔训教时,宗忱下意识的就是听话,而不是反驳。
 “本命年就求个万事顺利平平安安,迷信一下能怎样?”陈卿声音压低了些,似乎是因为房外有人走过。
 宗忱正准备再讨价还价几句,就听见隔着电流似有似无的男人声音出现在电话那头,心思一转,扁着嘴对着陈卿道,“那我穿红秋裤,你今晚来我屋里守岁。”
 “....我”
 “等他睡着。”宗忱打断陈卿拒绝的话,“就过来陪我睡觉。”
 “嗯。”陈卿从视频里垂下眼,轻声应。
 宗忱一挑眉,知道陈卿那脑子里想了什么,故意道,“没听清,好不好啊到底,陪我睡。”
 “嗯...”陈卿抬眼和他对视,很快又错开,“知道了,挂了。”
 宗忱看着视频挂断后的黑屏,没忍住低头笑意染上脸颊。
 陈卿总是比他还能往那档子事上想,偏偏脸皮儿还薄,宗忱乐得逗她。
 回味了半晌,宗忱拿过公文包走出公寓。
 -
 “过年好,少爷。”
 宗忱走进老宅,坐在沙发上的沉秘书就站起身,低头朝他打了招呼。
 宗忱难得顿了脚步,脸上表情有些尴尬,“过年好。”
 沉秘书点点头笑着应了,没再说什么,坐回原位陪着宗董事长下棋。
 加上沉秘书和王姨,宗家老宅晚上的这场年夜饭人勉强算上不少。
 但因着家里清净惯了,实在算不上热闹,大抵上就是稍显温馨。
 等饭收了尾,宗董事长说完了新年吉祥话,宗忱正准备站起身时,就被宗治国喊住。
 “小忱,爸爸有事给你说。”
 宗忱看了眼宗治国推到他面前的信封,拿起一旁茶杯,抿了口清茶,才几下展开那信纸。
 是瑞士安乐死机构发来的申请通过的信件。
 宗忱扫过底下的申请时间,然后面无表情地折好又塞进信封,原样递还给宗治国,“就这事儿?”
 看着宗忱利落地把茶杯剩的温热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起身走向楼上时,陈卿大脑一时有些宕机。
 因为宗忱一脸了然的平静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而更让她心下大震的,是当她收回看向宗忱背影的眼神时,就见宗治国也坦然自若地收回宗忱扔下的信封,然后和宗董事长淡淡地笑着对视。
 
你说 21
 “宗忱...是知道吗?”
 春节联欢晚会唱完难忘今宵,陈卿跟着宗治国回了房间,在明知自己表面上的身份没理由过问,还是没忍住在关灯后,躺在床铺倏地开口。
 宗治国听见她语气里的震惊,依旧如往常那样温文尔雅地说,“看来是知道吧。”
 -
 在今天之前,宗治国和宗老爷子只是怀疑。
 怀疑宗忱这么多年的冷漠,叛逆,蔑视的情绪是有缘故的。
 当年的那场车祸,是宗治国陪着陆诗君回娘家的路上发生的。
 纯意外事故,没有人违反交通规则,没有人醉酒,甚至那条高速公路上当时就只有寥寥几辆车。
 能让陆诗君不治身亡的程度,同在一辆车上的宗治国也不会全身而退。
 可能是医生医术不佳,也可能是宗董事长对于独子太过心焦,只为救活用药百无禁忌。
 也可能,就是单纯的命数。
 总之等宗治国醒过来,整个下半身毫无知觉,数年的复建后,还是属于十分虚弱的状态。
 不能久站,不能久坐。
 而更严重的,是持续的蚂蚁噬咬般的关节疼。
 不至于疼到满地打滚,却疼致百爪挠心,大脑轰鸣。
 难忍到费尽心思,更改国籍也要申请安乐死的程度,宗治国不是没有试过自杀。
 可他失败了。
 从疗养院回来的第二天是暴雨天气,空无一人的宗家老宅,宗治国把自己反锁进浴室,看着血液一点点流进温热水中,渐渐进入沉睡。
 再等宗治国恍惚间听见有人说话,艰难睁开眼,就见医护人员把自己抬进担架。
 快递员敲门无人应声,所以好心的快递员通知了物业管家,然后报了警。
 宗老爷子放下快递员以往从来不会敲门疑惑后,感激地道了谢,回了家就见宗忱睡眼惺忪地从二楼走下来。
 “你怎么在家?”
 宗忱从厨房里拿出泡面,“因为放假了。”
 “你一直在家?”
 上楼的动作停下,宗忱揉了揉眼问,“要不我走?”
 被呛住的宗老爷子半晌才反应过来,打算去喊王姨给他做点饭时,路过脏衣篓,看见里面的睡衣,伸手摸了下,在感觉到满满的湿润后,抬眼往门外的瓢泼大雨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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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十二点,依着北方城市的规矩还是要放烟花爆竹的。
 等绚烂烟花照亮天空,也映进昏暗卧室时。
 宗治国听着陈卿掀开被子,走出房门后,在黑暗中睁开眼,看向陈卿留有余温的侧卧。
 除夕夜的爆竹,意味着辞旧迎新。
 宗忱倚靠在床头,看窗外烟花灿烂。
 年度更迭,春节是转折。
 就像电影前奏再冗长,也总会有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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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城的盛夏总是来的晚,柳叶抽条的六月,温度依旧清冷没有热意。
 西城一中的女生校服是格子裙,其实是足够美观的,但除了些漂亮女生,大多都是不肯穿的。
 而文诗诗作为校花的存在,在二十度左右的天气里,迫不及待的光着腿,穿上了整套夏季校服。
 然后招摇着在午餐时间往食堂跑,引得路过的男生们都侧目。
 “我是不是昨天跟你说了!”陆则在嘈杂的食堂里,压着声音对文诗诗说,“叫你别穿短裙!”
 陆则把人拽进里侧座位,拿身体挡住单薄的文诗诗,“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注意点!”
 “你让开,挡住我了。”文诗诗把他扒开,凑近宗忱,“粽~你说等分了科,咱仨会不会排进一个班。”
 “不会。”陆则扁着嘴接上话,“科技班会内部分,不和普通班混合。”
 文诗诗却没被这句话打击到,依旧雀跃着往宗忱身边凑,“下午不就是分班家长会了,你让你们家那个,沉秘书是吧,直接找校长安排下好不好~”
 “人家宗忱不愿意麻烦宗董事长。”陆则酸的很,巴巴地又接上话。
 “你怎么话这么多。”文诗诗瞪了陆则一眼,“关你屁事啊到底!”
 “我...”陆则刚要顶嘴,见隔壁男生往文诗诗胸前瞥,顿时炸毛冲着别人喊,“看屁啊你!”
 这一吼把文诗诗吓了一跳,抬手拍他脑门,“喊屁啊!”
 陆则气得把人拽起身,“走了,回教室!”
 宗忱无语地看着这场几乎天天都会发生的小闹剧,也没有什么插话的欲望,看着俩人走出食堂,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拨通手里电话。
 “宝宝,中午没人陪我吃饭了,我去找你呀。”
 “在学校里喊老师,没说过吗?”电话那头陈卿刻意严肃道。
 “那...”宗忱是不会吃亏的,想了下说,“陈月亮老师,你在哪儿呢?”
 回了教学楼,路过布置好家长会场地的教室,宗忱就和迎面走来的陈卿撞上。
 顺手将人拉进一旁的空教室,没等陈卿反应,直接挑着她下巴吻了上去。
 为了家长会化了淡妆的陈卿,宗忱便只往她唇口吮,没滋味了就往陈卿脖颈里钻,裹吸着侧颈里的软肉,然后又回到水嘟嘟的嘴。
 把怀里的人吻到脸色潮红时,宗忱坏笑着问,“还记得吗?”
 陈卿被吻的云里雾里,闻言茫然地看着宗忱,“嗯?”
 “上次家长会的时候,也是这个教室咱俩在一起的。”
 陈卿四周看了看,反应了一会儿,发现好像确实是当初的教室。
 宗忱问,“庆祝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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