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贰两半
 黎青崖:“大概率。”
 “我们去问老板!”邵玲儿说着起身就要走。
 黎青崖叫住她:“你跑这么快,是知道老板在哪?”
 满庭芳的东家极为神秘,鲜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平日管事的都是掌柜。
 “那就把掌柜抓起来问!”
 黎青崖叹了一口气:“师妹啊,你一个鱼饵这么卖力干嘛?打草惊蛇可不好。”他们的目的是引出魔修,查不查案的倒是其次。
 邵玲儿不满:“你就没半点胜负欲的吗?遇到敌人就不想挑战一下自己吗?”
 黎青崖耸了耸肩:没有,不想。咸鱼怎么可能有胜负欲。胜负欲是什么?能吃吗?
 “能等着鱼上钩,干嘛要来回奔波?”
 他不愿意行动,邵玲儿也不敢一个人莽,她愤愤地坐回桌边,满脸不高兴。
 黎青崖却还有心情与她说笑:“师妹说魔修会咬那个饵?我觉得他会更喜欢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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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玲儿回敬:“还是师姐更漂亮,更招人。”
 黎青崖露出惊喜的表情:“真的吗?我也这么觉得。”
 邵玲儿没想到他会不要脸地应下来,翻了一个白眼:骚男人。
 ……
 深夜,两人回到落脚的客栈。亲自将邵玲儿送进房间,黎青崖一脸郑重地嘱咐:“今晚你好生呆在房中,莫要乱走。”
 邵玲儿警觉:“你要做什么?我和你一起去!”她也想去查案!黎青崖不能背着她吃独食!
 黎青崖:“这事我一个人就够了,而且我们分开魔修才更容易上钩。”
 邵玲儿还是不太情愿。
 黎青崖靠近她耳边低声哄道:“别闹,乖。我走后你自己小心,魔修一旦出现,立刻发信号给陌师姐!千万不要以身犯险。”
 这叮嘱不可谓不温柔贴心,邵玲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从黎青崖现在这张女人脸上看出帅气。她脸一红,嘴一拉,低骂:“臭不要脸!”居然勾引师妹!
 不过这态度也表示她认同了黎青崖的决定。
 被骂的黎青崖莫名其妙,他明明是担心她嘱咐她注意安全,怎么臭不要脸了?
 满心郁闷还想不通的他叹了一口气:算了,女人这种东西他还是不要试图弄懂了。
 这晚,问道峰三弟子又一次对女人感到了恐惧,并进一步坚定了内心的不婚不恋主义。
 ……
 黎青崖是要去找满庭芳的老板。
 不带邵玲儿,除了告诉她的引魔修咬饵的原因之外,还有就是他也不清楚魔修是不是和老板在一起,为了避免出现突发状况来不及保护她,干脆就独自行动了。
 满庭芳的老板也是烟柳巷最大的老板,就是他一手将当初零散的几家妓院,打造成管理严密的烟柳巷。使得原本就靠压榨女子来获利的色情产业,程序化,规模化。
 他还用从妓子身上赚来的钱培养鹰犬、收买权贵、勾结官府,进一步巩固、保护他的产业。
 因为烟柳巷的存在,这些年毓城乃至周围的人口拐卖十分猖獗,每年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被拐走卖进那里,但因为事关一条官商勾结的巨大产业链,所以无人过问。
 他并没有打听到烟柳巷老板的真实身份,但却拿到了满庭芳账本的一角,是老板的落款。老板的书房肯定有他的笔迹,这样就能凭借寻踪溯源找出他的宅邸。
 不过前面说过,凭字迹这种宽泛的线索找东西是很难的,黎青崖没有聂清玄那么强大的灵力与神识,便只能用笨办法,将毓城化为几个片区,一个片区一个片区地排查。
 只是如果老板根本不住在毓城,就没办法了。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寻找,他终于在某处宅院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样的笔迹,此外还有一些隐晦的关于烟柳巷的书信。
 看来此地的主人就是烟柳巷老板。
 他在书房外抓了一个仆人,得知这是一位名叫何易之的富商的书房。然而当他追问何易之在哪时,却被告知何易之已在十多天前意外身亡,前几天才下葬。
 黎青崖分外惊讶。
 十多天前?那差不多正是魔修逃到毓城的时间。
 这里面会有干系吗?
 而且烟柳巷这么错综复杂的产业链不可能离了大老板的运作,何易之死掉了,那现在是谁在管理?又是谁在包庇魔修?
 此外,他方才也没在书房内找到烟柳巷的房契、地契或者姑娘们的卖身契这些重要的东西,是没有放在这里,还是被人拿走了?找到这些能不能发现背后之人?
 黎青崖的眉头皱成一团,原以为能通过老板这条线抓住魔修的马脚,变被动为主动,没想到却使得迷雾越来越浓厚。
 收集到的信息在脑内乱成一团,找不到头绪……
 第16章
 黎青崖徒步朝客栈走去,借着子夜长街的寂静,梳理自己的思绪。
 忽然,他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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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感觉不太好形容,就像有一股电流从脊椎一路窜到脑仁,然后炸开,令他浑身寒毛炸起。
 有危险靠近!
 毫不犹豫地,他招出聂清玄给他的那把法器“墨断”,墨色的戒尺翻飞,几乎看不到影子,只在电光火石间听闻了三声清脆的碰撞,已过三招。
 被挡下的这几招,分别朝着他气海、心门、灵台而来。出招的人并没有现身,但他在招式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确定就是那个魔修。
 看来魔修没有去动邵玲儿,而是瞧上了他这个更肥的饵。
 啧,果然还是他更有魅力。
 长街上再度安静下来,空气凝滞得如同一滩死水,魔修没有继续进攻,也没有离开。
 元婴期尚不能神识外放,所以为了寻找魔修的藏身之处,黎青崖不得不绷紧全身的神经,捕捉一切动静。
 忽然,一丝细微的响动落入修士的耳中,他瞬间提起法器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攻去。
 遮挡的破竹席被击飞,露出的却是一个睡在街角的凡人。他及时收招,举目四望,这次失去了所有魔修的踪迹,看来这个家伙趁他注意力被这头吸引时跑了。
 他烦躁地皱起眉头,比起强大的敌人,像这样谨慎到胆小的对手更难对付。
 收起法器,黎青崖捡起被打飞的竹席重新盖回那个露宿的凡人身上:对不起,打扰了。
 但做到一半,他的动作顿住了——等等!这衣服,这模样,这不是今天他在河里遇到的那个少女吗!
 她比几个时辰前更狼狈了,红衣变成了黑红的色泽,除了更破烂的脚,脸上也多了几处擦伤。方才的一系列动静让她睡梦中的羽睫颤了颤,不过终究还是没有睁开眼。
 黎青崖不欲多管闲事,打算就这样离开,只是没走几步,便觑见路的尽头出现几个大汉,嘴里骂骂咧咧:“快找!那贱人朝这边跑了!”
 原本昏昏沉沉的少女条件反射般清醒了过来,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想继续逃跑。
 但她的身体状态非常差,独自逃过追捕几乎不可能,这举动不过是垂死挣扎。
 擦肩而过时,黎青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本就是惊弓之鸟的少女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以为他是来抓她的人,急得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但凡人的牙口伤不了修士的皮肉,纵使她用尽全力,也只不过留下一个泛白的印子。
 青楼打手们朝这边走来,少女眼中的惊恐愈发强烈,她疯狂地挣扎,却无法撼动修士的禁锢。
 打手渐渐靠近。
 五十步……二十步……十步……五步……咫尺之距——然后无视他们走了过去。
 少女愣住了,牙不自觉松开。
 领头的那个打手往地上啐了一口:“真是头训不服的野畜生,等抓回去了看我不打死他。”说完他踢翻了路边的一个破箩筐,正好是少女方才晕倒的地方。
 少女将茫然的目光投向黎青崖。
 黎青崖眉头紧锁,很是苦恼。
 出于独善其身的原则,他本来不想管这件事,但在少女经过身边的时候,还是身体比脑子快,抓住她,用了隐匿术。
 而这妮子还不识好歹地咬他,性子这么烈,跟头狼崽子似的。
 从惊恐中冷静下来的少女也认出了黎青崖——是她!在河里碰到的女人!
 黎青崖原以为她认出自己后,会对救她两次的自己说点道歉或感谢的话,结果少女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他惊了:这丫头这么会碰瓷的?
 摸了一下脉:哦,虚的和饿的。
 若是不管少女,她大概率会被折回来的打手发现,救人救到底,无奈之下黎青崖只能把她提回了客栈。
 敲开邵玲儿的门,将人丢给她:“路上捡的,你帮忙照顾一下。”
 见是个漂亮小姑娘,邵玲儿十分喜欢,爽快地答应下来。
 将少女交托出去,他回到自己房里,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但刚躺下便听得房门被敲响。
 门打开,才分别不到半刻钟的邵玲儿一把将“少女”塞进他怀里:“还给你!男女都分不清就敢捡回来!”说完冷哼一声,扭头走了。
 黎青崖愣了几息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诧异地看向怀里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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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女的?!!
 再三犹豫,他艰难地伸出手摁上了“少女”的胸,平的。
 不行,这还不能确定。要百分百确定,只能看那里了吧——
 半刻钟后,黎青崖坐回桌边,一脸摊上大事的表情。
 他知道青楼偶尔也会为特殊喜好的顾客调教男孩子,但没想到这么一个稀罕货被他捡到了,真的出大事情。
 门又被敲响。
 他疲惫地应声:“进来。”
 还是邵玲儿,方才她特地给少女,不,给少年做了碗羹汤,
 她将羹汤放下,打算去看看少年的情况,却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少年躺在床上,衣襟大敞,青丝凌乱,面泛潮红,一副被“糟蹋”过的模样。
 她又惊又怒,扭头怒问黎青崖:“你对他做了什么!”
 黎青崖一脸疑惑,反问:“什么做什么?”
 邵玲儿:“你是不是占人便宜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微抽:“脱衣服验明正身啊,姐姐!他看着十二岁都没有,我能对他做什么?敢对他做什么?”
 面对野小子他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好吧。
 邵玲儿审视再三,姑且相信了他的人品,临走前不放心地叮嘱:“人是你捡回来的,你可要负责到底。。”
 黎青崖不耐烦应道:“知道了。回你房间去吧。”捡都捡回来了,他也不可能把人丢出去。
 邵玲儿走后,他又开始长吁短叹,要知道这是个小子,他就——
 还是要救啊,唉!
 ……
 少年是在哗啦啦的水声中醒来的,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模糊的视野中是一个浴桶与一片光洁纤白的脊背。
 他挣扎着刚坐起来,一件外衣便飞过来盖住了他的脑袋。
 一道清浅悦耳的低斥传来:“臭小子,闭上眼睛!”
 听到是个“女人”,少年扯外衣的手顿住了,僵硬地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说话的自然是黎青崖,他倒不是介意自己被看,但不能让少年发现他是男人。
 尚不知自己在哪的少年坐在床边,满心惊惶不安:“你是谁?这是哪?”
 黎青崖悠悠回道:“我是救你的人,这里是你随时可以离开的地方。”
 他回答得随意,但这答案对少年来说够了,只要不是又被抓了回去,那在哪都可以。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水声,鼻息间则是外衣上的清淡香气。这味道与烟柳巷那些腻人的脂粉味截然不同,若有若无,却无处不在,令人心神愉悦。
 少年的心更乱了,耳尖渐渐变红。
 ——居然当着男人的面洗澡,这女人真不知廉耻。
 人已经醒了,黎青崖也不好磨蹭,三两下洗完,套上衣服,来到床边。
 这家伙倒老实,没有试图偷看,不过他想看也看不到就是了。
 他伸出一只手挑起盖在少年脸上的外衫。
 察觉到动静的少年抬起头,对上了一张清丽娇美的脸。
 这个场景让他觉得自己是被掀盖头的新嫁娘,只不过面前不是新郎,而是救了他两次的“洛神”。
 前两次他都因为情况紧急,未能细看“女子”的脸,如今灯火朦胧,她却未减光彩,仿佛自己就会发光一般。
 这就是仙门的仙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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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少年光盯着自己不说话,黎青崖拍了拍他的脸:“傻了?”
 少年回神,慌乱避开他的手。
 黎青崖将揭下来的衣服扔到一边:“醒了就把东西吃了。”不吃的话一会儿再晕过去可别怪他。
 少年没有动,一双黑亮的眼角戒备看着他:虽然这个女人帮了自己,长得也很漂亮,但她未必可信。
 黎青崖没心思去照顾他那点不安,直接抓着他的领子,把人提到了桌子边。
 少年挣扎无效:这女人看着娇软柔弱,力气怎如此大!
 羹汤之前一直用保温的法术温着,非但没冷掉,还香气四溢。少年咽了一口口水,但没有动手。
 黎青崖轻笑一声:“怕我下毒?那别吃喽。”说完自顾自看起话本。
 这个臭小子爱吃不吃,他才不会给他试毒。
 想了半晌,少年还是觉得恢复体力更重要,悄悄看了黎青崖一眼,把碗拖了过去。
 邵玲儿的俗家亲人曾是凡界名满天下的御厨,她在娘胎里就学会了辨别火候,厨艺自是不差。少年狼吞虎咽,差点把勺子吞下去。
 见这小子还算识趣,黎青崖看他也稍微顺眼了,放下书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只顾着吃,没听到他的问题,于是他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问你呢。”
 他才洗过澡,并未穿鞋。赤裸的脚隔着青楼薄如蝉翼的衣物拂过少年腿肚子,带起一片酥痒的触感。
 少年这次察觉到了,他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黎青崖:这女人在……在勾引自己?
 见他光盯着自己不说话,黎青崖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这小子是不会说话?还是傻的?
 少年终究没能克服羞耻心去指责黎青崖方才“不检点”的行为,他抿了抿嘴角,回道:“他们一直叫我狗杂种。”
 其实他被卖到青楼后,有被取花名,但他太过于厌恶那名字,所以不愿提。
 黎青崖了然,那就是无父无母,不知道自己的真名了。
 他又问了一些其它问题,少年回答得也算清晰流利。
 少年是孤儿,无父无母,是被一个老乞丐养大的,前几年老乞丐死了,饱受当地乞丐排挤的他,决定来毓城讨生活,结果刚到这里没两天,便因出众的相貌被人拐走,卖入烟柳巷,这些日子基本都在逃跑和毒打之间循环往复。
 “你是半年前被卖到的烟柳巷?”
 少年应了一声:“嗯。”
 “那你知不知道最近烟柳巷有女子失踪的事?”
 这次少年没有出声。
 不正常的沉默让黎青崖意识到这小子可能知晓内情,他神情认真起来:“你知道什么?”
 少年闷闷回了一句:“如果你够聪明,最好不要再查下去。”
 那些死掉的女人与他无关,他不关心,但这个女人救了他,他不能让她去送死。
 那个藏在烟柳巷的妖魔专害女人,又非常厉害,就算她会点法术,也对付不了。
 看出少年有所顾虑,黎青崖意识到自己要套出话得费点功夫了。
 第17章
 见少年吃完东西,黎青崖命令他脱掉衣服。听到这话,才从青楼逃出来的少年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警戒起来:“你要干嘛!”
 黎青崖坦然回道:“洗澡啊,还是你觉得身上的味道很香,想留着过年?”
 从烟柳巷出来,又是落水,又是东躲西藏,除了灰尘泥巴,少年身上还有一股不知道在哪沾染上的酸臭味儿,他若是不洗澡黎青崖今晚决不让他睡床。
 发现自己误会了,少年脸颊微微发臊,但还是不愿意在一个“女人”面前脱衣服,闷闷道:“你出去!我自己洗。”
 黎青崖微哂,没想到这小子年纪小,廉耻心还挺重。他也没想看这小子的排骨身材,干脆地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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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出去,少年就插上了门栓,但看到浴桶的时候,又呆住了。
 ——这桶水是那个“女人”用过的!
 凡人烧水很费时间与柴火,一桶水前后洗几个人并不稀罕,而以少年的条件用热水洗脸都是奢侈的。所以他不是嫌弃水被用过,是……心慌。
 扭捏半晌,他还是脱光衣服坐进桶里,原本只淹没到黎青崖胸口的水,却到了他下巴,稍一埋头就能把半张脸淹进水里。
 他只觉得鼻息间都是轻淡的香气,渐渐红透了脸。
 ——这女人,真是,不知廉耻!
 不过他想多了,黎青崖洗完后用清洁术将水过滤了一遍,这水与没用过的没区别。至于香气,完全是他的臆想。
 黎青崖不知道少年肚子里旖旎香艳的九曲回肠,离开自己房间后他去了邵玲儿那儿。
 简要地讨论了一下如今的情况,他拿出一个锦囊递给邵玲儿:“你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帮我把这个交给陌师姐。绕远一点,别被人跟踪了。”
 “这是什么?”邵玲儿想打开,但袋口被法术锁住了。
 “非常重要的证据,可不要出差错了。”一句话他加了好几个重音,生怕邵玲儿体会不到这任务的紧要。
 邵玲儿眼睛一亮,一口答应下来:“包在我身上!绝对万无一失!”
 看到以为自己被委以重任而喜滋滋的邵玲儿,黎青崖端起茶喝了一口:师兄们说的果然没错,好骗的女人最可爱。
 “等等!”忽然,邵玲儿神情一凛,她怀疑道,“你不会是想找借口支开我吧!”
 喉头的一口水呛进气管,黎青崖嘴里剩下的半口茶喷了出来。他一边疯狂咳嗽一边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那小子洗完了,我先走了。这件事师妹别忘了办!”说完,他抹油开溜,不让邵玲儿有机会追问。
 少年的确洗完了,这倒不是骗邵玲儿的。
 他在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黎青崖的中衣对他来说大了许多,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显得本就纤细的身材越发瘦弱。
 就算是在修界见过许多俊男美女的黎青崖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漂亮得没话说,就是总觉得有点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可能是天下美人一般靓吧。
 他拿出一盒药膏,走到床边坐下,抓起少年的脚。
 少年被悄无声息靠近的他吓了一跳,往后一缩,戒备道:“你要干嘛?”
 “上药!”
 “我自己来!”
 黎青崖哂笑:“你会法术还是有三十年内力给自己活血化瘀?”
 这句话呛得少年无言以对,他不动了。
 少年的脚上的伤十分凄惨,青楼不会给未调教好的妓子鞋穿,这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的手段之一。
 他光着脚跑了半夜,脚底早就磨烂了,一块好皮都找不到。
 黎青崖看了一眼少年的脚底,质问:“你这叫洗澡?”
 只不过是将表面的泥污洗掉了,碎石子依旧卡在磨烂的血肉中,鲜血不停地往外渗。
 少年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无奈,黎青崖只得亲自帮他清理。
 他找出一根银针,开始帮少年清理伤口里的污物,法修的袖里乾坤中真的什么都有呢。
 黏在一起的血肉被小心地挑开,“女子”轻柔地帮他剃去伤口上的污物,垂下的睫羽落在视野中却挠在心尖上。
 带着脏污的血落在纤细的手与洁白的衣料上,她未嫌弃,少年却不自在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黎青崖微一愣,笑着反问:“好?我哪里对你好?”
 这也算好?这小子是有多缺爱?
 少年未再言语,好与不好,他有认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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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扎完双脚,该轮到身上的伤了。
 他身上也不比脚好到哪去,全身都是淤青,除了脸几乎就没有一块好地方。在青楼脸是赚钱的,绝对不能打,但换句话说就是,除了脸,哪都可以打。
 那些打手打人很有一套,狠辣刁钻,能让人不见血,却疼入骨。
 黎青崖想让他脱光,但这小子死死扒住腰带不肯退让,只能把裤子给他留着了。
 修长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药膏落到背上,少年抖了一下,暗自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疼倒是其次的,让他难受的是另一种无法形容的,令他心尖发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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