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为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托钵村夫
叶经秋自料凭着如意剑,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当可一剑破开头上的屋顶——也就是那当初跌落下来的洞底,但是无实际上无论他怎样努力,却是始终破不开来!
当初叶经秋跌落下来时,是人借剑势剑借人力,又且是死里求生之际,潜能激发之下才一剑破开的!
现在情况又不相同,虽然境界提升了,但灵道初阶的修为,其实还不够看的,自然是反而破不开。叶经秋自然是莫明所以,只好干郁闷了。
叶经秋不知道,那孟思九实际境界乃是仙道境界高阶,以仙家手法布下此阵时,是允许你破得开洞底的——
之所以容许破开,孟思九这是为了收传人;当然,能到得了孟思九的小屋里的,必然是佼佼者,否则,不到洞底,就已经被阵法抹杀于无形了。
能到得了孟思九这洞底小屋里的人,被他视为自己的继承人,想出去就有限制了!
孟思九的想法是借此阵把继承人留在此地,提升修为,巩固好境界。
不料叶经秋却是十分妖孽,在此地不过数日,就完成了传承!
当然,除了叶经秋,若是换了个人来,只怕不但不能继承孟思九之所学,还要被那五粒金丹胀破肚皮,爆丹而亡。这却是孟思九始料未及的了。
当然,如不待阵法自行散去,以叶经秋的阵道知识与能力,欲直接破开阵法,须得用水磨工夫,绳锯木断之法,没有个十年八年的,真还破不开。
这一切,对于叶经秋而言,此时他自然是一时不明就里,不免气闷不已。
却说外面,听了张居立的说法,花子范等人对于渡劫之人不是叶经秋这个判断自然是没有异议,也都认为必不是叶经秋在渡劫——
众人于是乘坐追风灵船,返回三角城去了。
此时三角城中,止有小部分留守人员,大部队都已撤退。毕竟现在大家都知道,战争永远结束了,因为气运之争已经结束了!
依张居立、花子范传来的消息,气运之争的胜利者应当就是叶经秋,但是,叶经秋却是失踪了。
花子范回到儒家白云山宗门,向宗主欧阳先回报了叶经秋之事,欧阳先也道叶经秋却是受上界大能看顾的,如今失踪了不好交待。
最终还是欧阳先定下结论道:
“子范,你前去那叶老庄通报一声,不必隐瞒,就说叶经秋虽然暂时失踪,但所好生命并无危险,让他们不要担心;你代表我白云山宗门,多带些礼品去!”
花子范自从去了这趟之后,后来就年年去叶老庄——为的是他在叶老庄收了的一个小徒弟,此是后话。
叶经秋失踪之事,冷天孤既是正在白云山宗门里修炼,也是知道了的。冷天孤是个有毅力的人,一听说叶经秋失踪了,当时就决定,一定要再加把劲儿,争取早日学成,去寻找自己的经秋三哥。
自此之后,从第二年起,那三角城中,常来到一位女子。
这女子几乎是每年有大半年的时间呆在三角城,自三月到十一月。且每月有二十多天在叶经秋失踪之地呆着。
这女子到叶经秋失踪之地后,常常是一人枯坐,望着那裂谷出神。
有时呢,不知她低低地诉说些什么。
当然,也有时候,她会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只是,除了大漠中吹过的风,没有人知道她在叹息什么。
叹息之余,有时候她还会继以弹琴,有时候她还会低声清唱。
——这女子面带青纱,无人看得出她脸上神情是悲是喜。
此外,每年都另有三人,在十月初来到之后,就乘坐追风灵船,前去当日叶经秋失踪之处,陪同那位女子,直到十一月底,又陪同那女子返回三角城,然后一行四人匆匆出城而去。
托钵村夫记录至此,感慨曰:
逝水匆匆送远行,春愁黯黯望孤星。风拂杨柳琴声咽,月照荷塘莲子青。今古恨,仙凡情。相思几许忆曾经。茫茫大漠风霜冷,今夜七弦不忍听。
两世为仙 第一百四十五章、子清再访长乐村
却说那每年都到叶经秋失踪之地的女子,自然是辛媚,那三个,就是花子范、冷天孤和花子范的爱徒,这徒弟还只是一个孩子。
那辛媚到此,只为着叶经秋,因为她得了叶经秋的一滴血,这才复生肉身,又给叶经秋做了妻子,因为血誓的存在,辛媚能清清楚楚地感知到,叶经秋就在附近,他还活着。
只是怎么就不见人呢?辛媚在心底呼唤:“大哥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可知道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叶经秋在洞底小屋中一边郁闷着一边破阵,每天不刺它千儿八百剑不解气。也不说辛媚来寻叶经秋,诸人是如何年复一年月复一月地来到叶经秋失踪之地的苦心浓情。
单说那下一界之飞仙宫李大宫主李子清,她自从长乐村回来,心情当然是既沉重又轻松的。
说是沉重,因为她知道叶经秋就是刘海转生,且在大道沙海之中,觉醒元身之魂的道路上;而且多年不见,心中思念甚深。
说她心中轻松,却是因为她在此界三十年来,终于得到了刘海的消息,现在虽然叫做叶经秋了,自己毕竟是他的妻子,且喜他的转世身安然无恙。
总而言之,李子清现在的心情比以前的确是好上多多了的。
但是还有一件事情,一直让李子清不放心:就是这一转眼又是一年过去,境界压制越来越不容易。
李子清现在即将跨过先天境界,进入金身境界了;按此界人们的说法,就是要进入灵道武师的境界了。
只要她跨入灵武之境界,就不可以再继续留在此界了。短期虽然可以,但毕竟不能在这边修炼渡劫。
所以,李子清满心渴望在进入更高的境界之前,能见到刘海——也就是叶经秋一面。
在这日复一日的熬煎中,时如水,匆匆又过去了一年。
这一日,李子清觉得自己实在是不方便再压制自己的境界了,算算日子,也临近长乐村阵门开启之日。
于是李子清安排那二宫主就任飞仙宫大宫主之位,三宫主升做二宫主。杜子君本是叶经秋的大嫂,所以李子清对她颇为照顾,尽力培养,杜子君则是不负所望,实力突飞猛进,至此,李子清就让她做了飞仙宫三宫主。
至于叶经秋是刘海转生之人这个事情,李子清并未透露,所以众人见李子清培养杜子君,都道是杜子君能干,功力提升得快,至此时做飞仙宫三宫主,大伙儿并无反对,只赞李子清慧眼识才。
李子清安排完毕飞仙宫内之事,又着人通知那中古一帝,也就是西丁帝国国君曾天谷——曾天谷早已是飞仙谷外门客卿长老了。
应该叮咛的早已叮咛,应该嘱咐的早已嘱咐,李了清觉得一切安排都妥当了,这才与飞仙宫诸人洒泪挥别,跨上银角马,径往大定府这边的“失踪之地”而来。
李子清赶到之日,正好是长乐村阵门开启之日。
李子清对随从众人吩咐一番,就自行上了土丘,运起风遁身法,直奔长乐村而来。
不多时,李子清来到长乐村外,到了村头元圣利所居之处,不见元圣利,却正见着了揭西丝。
此时揭西丝正在盘坐用功,李子清也不打扰,静坐等候揭西丝醒来。
过得一时三刻,揭西丝收功睁眼,一见李子清坐在自己对面,当即起身施礼:“不知大宫主驾到,属下有失远迎!”
李子清道:“揭西丝,你不必多礼。我也已经把那飞仙宫大宫主之位让了出去,如今自然不再是你的上司。”
揭西丝听了大奇道:“大宫主,这是为什么?飞仙宫可是您亲手创建的呀!”
李子清听了,笑笑道:“我创建飞仙宫,本意是为了一个人。如今我即将离开这一界,自然要把大宫主之位传于他人。
我问你,那元圣利元先生哪里去了?”
揭西丝回答道:“大宫主,不管您让不让出飞仙宫的大宫主之位,您都是我们眼中的大宫主。”
李子清道:“揭西丝,你的心意我晓得。你先说说元先生哪里去了?”
揭西丝正要回答说“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属下也不知道”,她还没开口呢,正在这时,听得有人踏歌而来!
来人唱的是随口编的小调:千古山河如一梦,万里瀚漫云烟。过了四阵又七关。三角城下事,从此定坤乾。还争气运拔头筹,教俺好生喜欢。赌来斗去这里边:了俺心中事,更将三界安。
李子清一听就知道来人是元圣利,欢喜中也有些纳闷:元先生向来高雅得很,怎么今日唱出俚俗小调来了?
却说元圣利,唱着小调来到,望见李子清,就说道:“李宫主,你来得正好,我这里有叶经秋的消息,正好说给你听听。”
李子清听了,就说道:“谢谢元先生记挂,有叶经秋什么消息?”
元圣利哈哈大笑:“李宫主,我刚刚哼着小调过来,恰是心情高兴,随口道出。现在就跟你现在说个明白:
叶经秋已经闯过四阵七关,在三角城下气运争夺中拨得头筹,岂不可喜?”
李子清听了,自然也是高兴。她已经知晓叶经秋为元圣利去争夺气运的事情,那既是叶经秋的自愿,也是叶经秋觉醒元身之魂的觉醒之路。
李子清只道叶经秋既然完成了气运之争的承诺,必然也已经觉醒了元身之魂了,于是就欣然问道:
“元先生,你所说,叶经秋他已经知道自己就是我丈夫刘海转生了罢?什么时候回转这里?”
元圣利听了,诚恳说道:“李宫主,不瞒你说,叶经秋觉醒元身之魂,还要一个过程。此时他还没能完全觉醒,更不知道自己就是你丈夫刘海转生为人。”
李子清听了,不觉就神情黯然,语气略重:“元先生,先前你踏歌归来,我只道先生高情雅致,何事高兴竟哼唱起了俚俗小调?原来是叶经秋已经为先生完成了气运争夺之诺。
叶经秋完成了气运之争,完成了对先生的承诺,先生是高兴了,可是小女子我此时却是,咳,我是真的高兴不起来!不知我丈夫刘海转生来此界之后——
这转世人叶经秋为何却是迟迟不能觉醒元身之魂呢?”
元圣利听了,正告李子清道:“李宫主,你且莫急莫恼!
我元某人谈不上什么高情雅致。阳春之曲,也不过表情达意而已,俚俗小调,一样可以抒发情怀。况且这小调虽然俚俗,说的事却都是你想听的。”
说到这里,元圣利不待李子清解释,又说道:“过了四阵七关,便是说叶经秋闯过了四阵七关,走过了觉醒之路。而且来到三角城,争夺气运中又得成功。”
李子清本要因为自己说了过头话而向元圣利道一句赔罪,此时听到叶经秋的消息,不由得先把赔罪的话放在一边,说道:
“元先生真是世外高人!叶经秋在三角城怎么样了?”
“宫主高看元某了,其实元某也是个凡尘蝼蚁。又岂能未卜先知?你不必烦恼;听我跟你理论叶经秋的事。”
李子清听了,心中暗道:“自己刚才这一番话,略有责备之意,确是情急之下,有所唐突了。元圣利虽然自称“也是个凡尘蝼蚁”,这显然是自谦!
凭他能知晓叶经秋的事情于万里之外,这岂是凡尘蝼蚁所能做得到的?首先自己就做不到!”
想到这里,于是李子清再施一礼,这就给元圣利赔罪道:
“刚刚我说话语气不对,还请元先生莫怪,指点小女子,如何能早日见到叶经秋,让他早日觉醒元身之魂。”
元圣利听了,微微一笑:“李宫主,凡事欲速则不达。叶经秋不能尽早觉醒,自然是他本身的缘故。
我以前跟你说过,之所以如此,必是你丈夫刘海转生之时,没有安排好转生血引,以致不能尽早觉醒。
现在看来,他当时不但没能安排好转生血引,只怕是前世时魂魄也受到了伤害。如此,他的觉醒就需要一个更长的过程了。
不过就事论理,叶经秋助我完成运之争,这于他本人也大有好处,可让他从此根基更加稳固,修仙之途更多一分保障。
如此说来,总有一天他会完全觉醒,那时,岂能不认你这个苦心孤诣的妻子?”
李子清听了,默然无语,只是心中暗叹,相思最苦!
然而这个话,李子清又岂能说得出口来?
当下,李子清说道:“元先生,我明白了。既然对他大有好处,那么他早一天晚一天觉醒,我自然就不急于一时了。
只是我现在也是压制不住自身境界了,即将突破先天,进入金身境界,不能再留在此界。所以有些焦躁了。正因为这个缘故,刚才言语之中,才会有所唐突,还请见谅!”
李子清等于是再次道歉;元圣利听了,摆摆手笑道:“李宫主也是一时情急,说了什么高兴不高兴的话,这也不算什么。
我既然把叶经秋当做了兄弟,你便是我的弟媳妇——只是我也不能确知叶经秋于何时觉醒过来,那么你就得保重自己,莫让他觉醒之日,便成悔恨之时。”
说到这里,元圣利转脸对揭西丝说道:“揭西丝,你也前来仔细听听。”
揭西丝道了一声“是!师父。”
李子清此时方知,原来揭西斯已经被元圣利收作了徒弟。
元圣利又接着说道:“李宫主,你要进入金身境界,现在么,依我看来,渡劫只在目前。我这里有一粒丹药,以你的境界修为,服下之后,立即便要功行圆满,开始渡劫的了。
——据我所知,好多世界都是以真道、灵道、仙道、玄道来划分境界。只有五行道世尊门才把灵道境界叫金身境界,你所修炼的必然是五行道法。
修炼这门功法,渡劫时天劫威力要比修炼其他功法的大一些。我这里有一件护身宝贝,可以在渡劫时用来保你安全。”
说到这里,元圣利取出一件小伞来。
只见这小伞玲珑美观,收起时,可以当作一柄宝剑,撑开来,可以防雨遮阳;最重要的是,这小伞不但能防雨遮阳,更可以防攻击,防雷劫。
元圣利又告诉李子清,此伞名叫“混元伞”,虽是以防为主,但攻击力也不差,更可喜者,是伞柄内有一方小世界,可以于其中藏身修炼。
有此伞在手,李了清足以在相同境界对手中横着走了。
揭西丝此时方知修炼境界如何划分,当即谢过师父元圣利。
李子清也拱手谢道:“多谢元大哥指教!”
“不用谢,这把混元伞,你先拿去用吧。”
李子清接了伞,又跟元圣利道了谢。
元圣利又说道:“你正好去我长乐村西北阵门处那土丘上渡劫,完了再来这里,我送你去叶经秋所在世界。
但有一点,你若是见到叶经秋时,万万不可以强行与他贸然相认,诸事自有缘法,强求反而不美。”
李子清道了一声“谢元先生指点!”然后就出了长乐村,去了那到“失踪之地”,服下丹药之后,果然功行圆满,跨进了金身境界,便自行渡劫。
虽然天劫威力远超同境界的一般修仙者,但有混元伞之助,三波天劫,于李子清毫发无伤。
李子清渡劫完毕,就重回长乐村,此时天色将晚,长乐村阵门即将关闭。
元圣利见李子清渡劫归来,就对她说道:“我待此时送你去叶经秋所在世界,但是你现在去了也见不到他。若是你想在这一界多呆些时日也可以。你自己决定,现在走还是迟些时再走?”
李子清早就是望穿秋水了,如何不去?当即说道:“元先生相助之恩,小女子没齿不忘。还请元先生再助一臂之力,我想现在就过去!”
元圣利道:“李宫主,你若是自行进入更高世界,我亦不能确知你将会飞升到哪一世界。
但若是由我送去,自然是只去叶经秋所在的这一界;但是现在天色已晚,你真的确定要现在去?”
李子清听了,就问道:“元先生,莫非什么时候去也有讲究?”
元圣利笑道:“这个,也是天机不可泄露。”
李子清听了,就说道:“既是如此,我自当秉承静得教义,安奉天命——就是现在吧。”
元圣利听了,当即一挥手,只见一道漩涡凭空出现,李子清人就被漩涡吸入,刹那间身影消失,漩涡不见了。
两世为仙 第一百四十六章、处处喊打为哪般
却说李子清身在漩涡之中,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正不知身在何方,下一刹那间,便觉身形一稳,脚下踏实!
李子清抬眼四下看时,却是身在一条山路之上,只见四周林木苍苍,百鸟鸣啼;林中有大片小片的阳光洒落在地面上和山道上,此时正是朝日初升。
李子清沿着山路走下山来,到了山脚下,只见小路连接大路,却是个三岔路口。
李子清一时不知应该向哪个方向去,只好在路边静立,只盼有人经过,也好询问一二。
李子清早在长乐村元圣利处便已经得知叶经秋在三角城,只想往三角城去;又只以为元圣利送她来到这里,必然距离三角城很近——
岂不知所想的与现实相去甚远。
却说李子清等了半天不见有人经过,就登上一个四望视线无遮无拦的高处,向远处眺望,就发现正南方数十里外有一村庄。
李子清望见村庄,便于欣然向那村庄行去。
李子清以金身境界使出风遁身法,速度极快,不过是数息工夫就来到了村头;只见村头有一社祠,社祠之前,却是一个开阔的社场。
社场之上,约有百多人都在恭恭敬敬地进行祭祀。
估计这个村上的人都在这里了,有个老者主持仪式,喝令众人叩首献礼。
李子清到了这里时,这村上人的祭祀已经接近尾声。
李子清看这些人,个个都是先天境界,只道这些人都是修仙者。修仙者聚村而居,也让李子清心中纳罕。
李子清又看向那社祠之中,只见受祭的却是一只狼!
李子清看向那只狼时,恰恰望洋兴叹见这老狼两眼目光炯炯,此时也向李子清看了过来!
李子清一见这老狼的目光,心头一沉,便觉不妙。果然,只听老狼神识传音道: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祭会?”
李子清正要做答,就听这社场上的人,自那领祭老者以下,纷纷喝道:
“哪里来的异端,竟敢搅扰祭祀?拿下她!”
李子清就见村人纷纷而动,有的拿木棍,有的拿猎叉,都向自己扑来。
那老者却是登上祭台,跪下向祭坛叩首,口中念念有词。
李子清听得清楚,那老者口中说的是:“请大神勿怒!待我们捉了这异端,来献祭给大神!”
李子清心中恼怒,叱道:“我又不曾得罪你们,更不曾搅扰你们祭祀,我只不过是打听个路儿,到这里还不曾开口呢!”
然而,在此时此地,谁跟你李子清讲这个理儿?
却说此时,这些村人早已扑上来,把李子清包围起来了,然而他们却并不立即攻击李子清,只是围着她转,口中还“哟嘿哟嘿”地一齐呼吼着。
李子清对这些人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们只是先天境界而已;能让李子清小心防备的,却是那祭坛上的老狼。
那老狼的境界,明显是高于李子清,李子清经元圣利指点过境界划分之说,知道这老狼的境界至少也在灵道六阶,而自己却只是金身初期,相当于灵道一阶罢了。
李子清小心提防着那老狼,却见围着自己“哟嘿哟嘿”叫着的村人中,走出两个大汉,各持猎叉,对李子清喝道:
“你在我们献祭之时来,就是搅扰我们祭祀,我们要捉住你作祭品献给大神!”
李子清听了,不觉怒从心头起,恨向胆边生。不待这两个大汉动手,凌空跃起,双足弹踢,将这两个大汉踢飞!
李子清一招踢飞两个大汉,心中不由得一愣,这二人虽是先天境界,却不会什么武功!
那围着李子清转的村人们,见两个大汉被踢飞,“哟嘿哟嘿”吼得更响亮了!
又转得几圈,只见这些村人一齐往场中涌来,看来是要凭着蚁多咬死象的道理,一拥而上捉住李子清!
李子清掌劈脚踢,将冲到身边的人一一击飞。
交手之际,李子清清清楚楚地发现,这些人虽是先天境界,但也就是强壮一些而已。好在自己也没下重手,村人也没有伤亡。
李子清心念电转,暗思这些村人,不值得自己下杀手,但那老狼的确是让自己忌惮。
也罢,惹不起总能躲得起罢,我也不和这些人一般见识,我换个地方找人问路罢了!
想到这里,李子清运起风遁身法,一跃而起,高高地越过众人头顶,身形展动,如飞而去!
祭台上,跪拜的老者此时祈祷声音更加响亮了:“大神恕罪,请大神显灵,镇压那异端!”
李子清正飞遁之际,只觉得背后一寒,有物事直击自己后背,当即舞动混元伞,向背后一撑挡住!
就听“啪”的一声响过,李子清收伞看时,只见一只獠牙,破空飞回去了——却是那老狼的攻击。
李子清心中想,元圣利元先生赠送这件混元伞果然厉害,否则只怕刚才很难抵挡得住那狼牙一击!
那老狼獠牙一击,本是尽了全力,只道一击之下,“祭品”便受伤落地,不曾想这“祭品”随手一击就挡住了自己的狼牙!
这老狼没能试探出李子清深浅,见李子清已经去得远了,当即闭目,如同没有发生过刚才的事情一样,继续接受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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