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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鹿呦呦
如今闹成这样,苏凝悔不当初,就不应该让他们住进来,更不应该将陈鱼当成大人看待,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师兄,我来吧,你先去歇歇。”苏凝瞧着他眼下青黑一片,便知道他这是守了陈鱼一夜未睡。
张逸轩颔首,他确实很累,这些日子他几乎都跟着杨槐下地里摘棉叶,揪棉桃,好好的一大夫,硬生生熬成了农家汉子,尤其是那不修边幅的面庞,他何时如此邋遢过。
“张大夫,那小姑娘真的没救了吗?”苍凌云低声询问。
张逸轩瞧着面前的青衣女子,对上那双琉璃瞳,雌雄难辨的面庞时,眉头一蹙,而后大惊:“公——你怎么来了此地?”
“你认识我?”苍凌云自是听到他要唤自己什么,有些惊讶这农家汉子怎么认识自己?
张逸轩有些尴尬,朝着苍凌云简单的作揖行礼:“在下礼部侍郎张逸轩,奉皇上的命令,监督此次棉衣一事儿,遂留在陈杨两村看棉地。”
礼部侍郎她不熟悉,但是张逸轩她知道,张广白的孙子,也是一名大夫,只是他常年喜欢在外行医,虽有官职在身,但却并不进宫面圣,更别提出现在兖州城内。
苍凌云淡淡的应了一声,“那姑娘——”
张逸轩摇了摇头,陈鱼伤的太重,昨天被背着回来时,只剩下一口气,他用上好的丹参一直吊着,又施针续命,就是为了等苏凝回来,看看她能有什么办法。
“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容在下先告退。”张逸轩拱手。
苍凌云也看出他的疲惫,侧身让他离开,只是等他经过时,差点被冲进来的陈二牛给撞倒,幸亏苍凌云及时扶住了他。
“没事儿吧,张大夫?”苍凌云扶住了他的胳膊问道。
张逸轩大窘,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一个姑娘家给扶住了身子,他的脸还往哪里搁,瞪着眼前的陈二牛,快步离开了此地。
陈二牛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着急陈鱼的伤势而已。
“苏婶儿,你回来了。”陈二牛快步上前,瞧着榻上的陈鱼闭着眼睛,毫无生机的模样,眼中闪现出恼恨,“婶儿,你得给陈鱼做主,老陈家的那些人太歹毒了,居然将她偷偷裹了草席扔进和邱山,幸亏被我发现,给背了回来。”
当时,他正在和邱山旁边玩,瞅着老陈家三房的人鬼鬼祟祟的,便跟在了他们的身后,等他们走了之后,发现那草席里裹着的居然是受了重伤的陈鱼。
他还记得当自个把陈鱼背在身上,那瘦弱的身子骨轻飘飘的毫无重量,若不是呼在脖颈处的气息,他险些都以为陈鱼没了。
姚杏花在旁掐着杨絮的人中,见她幽幽转醒便松了一口气。
“二牛这孩子平日里就咋咋呼呼的,他昨儿同我说了此事我还不信,直到看见那草席上的血迹,我倒是真信了,三房那两口子是黑了心肝的。”姚杏花道。
苏凝蹙着眉头替榻上的陈鱼把着脉,脉象实在是似有若无,若不是她嘴里喊着的丹参,恐怕根本支撑不到自己回来。
苏凝也顾不得其他,快步起身去了厨房,等她再进来时,手里多了半碗水。
“二牛,你过来将陈鱼的嘴给掰开。”苏凝冷声道。
陈二牛立刻上前听了她的吩咐,捏着陈鱼的脸颊,让她张开了嘴,苏凝拿勺子舀了半勺灵泉水,捏着陈鱼的鼻子,生生的灌了进去,但还是溢出了不少。
头上的纱布因为他们的动作,渐渐染了血色。
苏凝掀开那纱布,瞧着那枯黄的头发里满是血迹,心里一疼,又捏着她的鼻子灌了一勺灵泉水。
“苏婶婶,陈鱼她不会死吧!”不知为何,看着以前挺凶的小姑娘如今躺在床榻上,陈二牛的心里有些疼。
苏凝又把了陈鱼的脉象,慢慢吐出一口浊气,好在脉象比之前有力许多,命也算是保住了,只是这伤恐怕得耗些时日养着。
“苏凝,我女儿她不能死。”杨絮已然没了方才的哭哭啼啼。
苏凝抬眸:“不死,活着继续受欺负么?”
杨絮哑然,是啊,鱼儿不死要让她继续活着受欺负么,她还不如让鱼儿——
苏凝紧紧攥着拳头,忍着怒火才没有朝着杨絮的脸上扇去。
“娘,以后我保护姐姐,保护娘。”陈仲贤噗通一声朝着苏凝跪了下去,磕首道,“婶婶,求你救救我姐姐,我一定会保护姐姐不让她再受欺负。”
“仲贤……”杨絮红着眼眶将孩子捞入怀中抱着。
苏凝终究没忍住,朝着杨絮的脸上打了一巴掌,用力之大,整个屋里的人都惊呆了。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346章 简直比大周氏还可恶
“娘——”陈仲贤的眼睛里十分惊恐,不明白为何苏婶婶会动手打自己的娘。
姚杏花也站在一旁劝和,生怕苏凝与杨絮之间产生嫌隙。
苏凝让姚杏花站在一旁不要插手,上前一步盯着尚在错愕之中的杨絮。
“苏凝,你——”杨絮捂着自己的脸,青白交加。
苏凝当着众人的面打自己,着实让她有些难堪。
这一巴掌,苏凝从来不后悔,若真的关系破裂,她只替陈鱼不值。
“你还配孩子叫一声娘吗,躺在榻上的可是你的女儿,是掏心掏肺为你着想的女儿,你居然要让她死。”方才杨絮眼中闪现出的黯然,她不是没有看见。
杨絮微微嗫着,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她不仅不想让陈鱼活着,更想带着陈仲贤一块儿同陈鱼去了,免得让孩子们跟着自己受欺负。
苍凌云找了一个凳子坐在一旁。
姚杏花也扯着陈二牛往边上站了站,这杨絮的性子确实撑不起门户。
“我能有什么法子,我只是个女人,老陈家里面都串通好了,我——”
苏凝甩手又是一巴掌:“女人怎么了,女人就是你不能自立门户,剥夺孩子性命的借口了吗?你没有娘家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吗,出了事儿就只知道躲起来哭,鱼儿才七岁,她为何如此要强,你难道不知道?”
杨絮被她的巴掌彻底扇蒙了,她的话如同刀子似的,扎在心口上。
陈仲贤见自己娘被打了,立刻从她怀里蹿了出来,朝着苏凝打了过去,却被苏凝一把给拽到了身前。
“陈仲贤,你给我看好了,躺在榻上的是你亲姐姐,这个是你亲娘,你要记住,你娘不仅护不住你们,还要带着你们一块儿寻死。”苏凝知道这话对一个孩子来说何其残忍,可是若不说,孩子如何活下去?
陈仲贤的小脸惨白,原本还挣扎的身子抖得如同筛子般:“娘,你真的要带着我和姐姐一块死吗?”
“贤、贤儿,娘——”杨絮脸颊红肿,口齿有些不清,面上的泪痕未曾干涸过。
“瞧见没,你娘根本就没有想为你姐讨回公道,你姥姥、姥爷都围在老陈家,可你娘呢?”苏凝指着杨絮,让陈仲贤瞧清他的娘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杨絮性子虽然软弱,但也是有底线的,见苏凝如此挑拨自己和儿子之间的关系,羞愤愈加:“苏、苏凝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
苏凝冷哼一声,这会儿知道反抗了!
“凭什么?就凭你住在我家里,我不希望陈鱼死在我这儿,你当真以为我让你们住过来是为了照顾家里的这些东西吗,我是可怜陈鱼这孩子,她满心期待的与老陈家划清了界限,眼瞧着好日子就要来了,可你为人母,遇事儿就往后躲,美其名曰让鱼儿当家,自个落个清闲,你简直比大周氏还可恶。”
大周氏至少满心是为儿女打算的。
姚杏花也在旁附和了几句:“杨絮啊,苏凝说的话没错,鱼儿才多大,就在村里落得个悍名,起早贪黑的操持着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儿,还要为了那些酒被打成这样,我瞧着都心疼。”
“我……”
“我们都晓得你也不容易,没了孩子也和离了,可谁家大人如你似的,真要个七岁的孩子掌家?”姚杏花又道。
杨絮的身子颤了颤,险些要栽倒在地上。
陈仲贤攥着手,好半晌抬眸看向眼前的杨絮:“娘,您日后打算怎么过,若您想寻短见,我、我和姐姐不想,不想跟着你去。”
“贤儿,你怎么能?”怎么能这般同娘说话,杨絮伸出手想要拉他过来。
陈仲贤避开了她的手,朝着榻上的陈鱼走了过去:“姐姐病了,我会带她去找姥姥、姥爷,娘若是想离我们而去,就走吧。”
倔强的小脸上没有泪水,可苏凝瞧得清楚,他的眸子里满是泪。
“我、我该怎么办,我……”杨絮捧着脸呜呜的哭了,哭声里满是绝望。
杨宇与杨二郎赶着牛车到了宅子前时,便听到了这伤心欲绝的哭声。
杨二郎以为陈鱼没了,连牛车也不栓,径直冲了进去。
满屋子的人一脸冷漠,唯独他的姐姐如同孩子似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姐,鱼儿她,她——”杨二郎的脸色煞白,转而怒火中烧,“我去杀了三房的人,让她们给我鱼儿赔命。”
哭声戛然而止,杨二郎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河中,在杨絮的心里泛起层层的涟漪。
对,让三房的人一命换一命。
杨絮不哭了,抄起针线篓子里的剪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杨二郎,夺门而出。
“凌云!”苏凝喊了一声坐在门口处的苍凌云。
苍凌云起身,一伸手直接劈晕了杨絮。
哐当一声,剪刀掉落在地,再瞧着晕倒在地的杨絮,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杏花姐,你帮我照顾她们,这事儿既是出在我家,我就一定会替鱼儿讨个公道。”苏凝瞥了一眼昏迷的陈鱼。
陈仲贤立刻站起身来,朝着苏凝走了过来:“婶婶,我要同你一块儿去。”
苏凝没有拒绝。
老陈家院门口,此刻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无论外头的人如何叫喊,院里的人依旧不答话,紧闭着房门。
正房屋里,大周氏拥着自家老闺女的身子,抽抽嗒嗒不敢哭出声来,生怕外头的人听见。
陈老爷子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旱烟,周身都是烟雾缭绕的。
陈海燕走到窗户前,悄悄的打开了一角,吓得大周氏低声呵斥:“你做什么,赶紧给我回来坐下。”
都这个时候,躲能有什么办法,陈海燕心里不满,可到底不敢与大周氏对抗。
“爹,娘,外头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咱们若是再不出去,只怕他们就要闯进来了。”陈海燕压低了声音道。
陈保贵握着旱烟杆子的手一顿,瞧了瞧屋里的人,有些心虚。
大儿子带着长孙去云水镇找三房的人了,老二又瘸腿躺在炕上,若真的让外头那些人进了院子,只怕他一个糟老头子,根本就挡不住啊。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347章 谁都不许出
大周氏也慌得厉害,搂着陈玉珠出言咒骂:“三房那些个畜生,居然敢丢下咱们自个跑了,老头子,你倒是说句话,咱们到底该咋办?”
咋办,杨槐那架势明显是要为陈鱼讨公道的。
“家里还有多少银两?”陈保贵忽的问起。
当着陈海燕的面,大周氏不想开口说。
陈保贵呵斥了一声,她才说了数目。
“还有二十两,之前给老三考秀才,花了不少的银钱,这个白眼狼,居然敢独吞那些酒钱,也不晓得——”大周氏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保贵一记冷眼骇住。
“去取十两出来,我拿去给杨槐。”
“凭啥要给十两,那赔钱货又不是我们出手打的,等老大找到了三房的人,让他们自个赔。”不仅要让他们赔,还要让他们将卖的酒钱给吐出来。
她倒是没有想到陈富生这小儿子居然给他们老陈家整了这么一出,明明说好了酒钱她拿大头,谁曾想三房的两口子卖了酒连夜就遁了。
想到此处,大周氏就恨得牙痒痒,定然是吴倩茹那个破皮烂货给小儿子出的主意。
陈保贵可不这般想,三房既然连夜遁了,说明她们很有可能得了一大笔银子,否则依着富生秀才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做下这等事儿?
正当大周氏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拿银子时,外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陈海燕又瞿了一眼外头的形势,当她看到外头的来人时,立刻关了窗户。
“怎么了?”陈保贵瞧着她跟见了鬼似的。
“爹,苏凝来了。”
“啥?她还有脸来?”大周氏跳下炕。
陈海燕忍不住抚额,苏凝来了,那就不是十两银子能解决的问题了。
思及此,陈海燕说了这些年来一直都不曾说出口的话:“爹、娘,儿媳要与大郎和离,带着孩子们离开老陈家,还请爹娘同意。”
“你说啥?”陈保贵拿着旱烟杆子的手微微一抖,声音也大了几分。
大周氏脱了脚下的鞋子不管不顾的朝着陈海燕身上砸去:“你个白眼狼,这个时候想落井下石,想和离,我呸!”
陈海燕也不跪了,愤然起身看向二老:“爹,娘,我这些年在老陈家任劳任怨,若是这样还算白眼狼,那三房的人又是什么,撇下爹娘不管,还丢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让我们收拾,岂不是禽兽不如?”
“你——”大周氏要冲上前去打陈海燕,却被陈玉珠给拦了下来。
“爹,我就实话说了,苏凝来了,那必然是要酒钱的,老三得了多少酒钱,不用我说,爹心里应该也有数。”
“有什么数?那酒又不是我和你爹卖的!”大周氏吼了一嗓子。
陈海燕嗤笑:“娘,您不点头,那酒坛子能进了咱们的院子,你想和三房的人分赃,可惜三房却并没有带上您老,那酒钱若没多少,三房一家能连夜遁走?”
“你说这些不就是想离开老陈家,你给我听着,没有我们同意,你休想!”
“娘,我可不是二房那软和的杨絮,我爹娘兄嫂都在陈家村,你们不仁,别怪我们不义,撕破脸,你们老陈家还能留在这儿?那些债,我是不会让我儿替三房的人背着。”陈海燕朝着二老啐了一口,摔门而出。
陈玉珠红了眼眶,喊了声:“大嫂!”
可惜陈海燕头也不回的出了正房屋里,去西厢房收拾了几件衣裳,径直打开了院门。
“杨里正,陈里正,爹娘我已经劝过了,他们不听,如今我打算同陈民生和离,还请各位让让。”陈海燕背着行囊与众人道。
众人一见着里头有人出来,听了这话,再看看陈海燕不是说假话,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然而,就在陈海燕以为自己能走出这院子时,苏凝挡在了她的身前。
“和离书可写了,手印可摁了?”
陈海燕挑眉,暗自抓了抓包袱:“没有,不过等陈民生回来,我这就让我爹娘来——”
苏凝摆手打断了她的话,指着老陈家的院子大喝:“既是没有和离书,那今日谁都不许出这院子半步,不给陈鱼一个交代,不把我的酒原封不动的送回来,我看你们谁敢出这院子,来福!”
来福立刻从她身后冲上前去,朝着陈海燕露出了獠牙,凶狠的目光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前去。
“苏凝,你——”陈海燕有些不敢相信她居然能这么做,仲举和仲礼不是说她时常会照顾他们的吗,可见苏凝也是念着情分的,怎么今日却——
“陈海燕,和离书拿来我便放你出去,如若不然,你便是陈家的人,陈家的人拿了我的东西,就得给我吐出来,打了陈鱼,就得赔偿,我奉劝你不要藏别的心思,否则——”苏凝冷冷的盯着陈海燕,才不管她是真和离还是假和离。
苍凌云跟在苏凝的身后,忍不住心中赞了一声“霸气”!
杨二郎首当其冲怒视着陈海燕:“你别想同我们打马虎眼,让三房那畜生出来,我要杀了他,给我家鱼儿偿命!”
陈海燕的身子颤了颤,陈鱼竟死了?
这三房的两口子下收竟然这般狠辣,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杨槐夫妇二人听着小儿子的吼叫声,身子发虚:“二郎,鱼儿她——”
“鱼儿如今就剩下一口气吊着,她若死了,娘,我定然亲手剐了陈富生那头畜生。”杨二郎目露凶光。
陈田暗道不好,这事儿只怕真的要闹大了,偏偏这陈保贵还躲在里头不出来。
东厢房里的那扇门忽的打开,只见地上趴着一个人正爬出屋外。
陈海燕见此皱了眉头上前将其扶起,“你怎么出来了?”
陈有生推开陈海燕,拖着半条残废的腿爬到了众人跟前,扯着杨二郎的裤脚询问:“鱼儿,鱼儿她——”
杨二郎一脚踹开地上的陈有生,眸子里升起团团的火焰:“鱼儿就算是死了,也跟你没有半分关系。”
陈有生吐出一口鲜血,双眸空洞无神的躺在地上。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348章 算他还识相
苏凝看着被踹翻在地上的陈有生,他那条腿应该是近日才断的,恐怕也和此事脱不了干系。
“陈富生,你个畜生给我出来!”杨二郎不管不顾的冲进了院子,抬脚便朝着西厢房的门踹了过去。
众人也跟着进了院子,陈海燕扶起陈有生,让他靠在院子里的柳树下。
西厢房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只剩下一床破旧的棉絮,箱笼子都没了。
苏凝暗道不好。
“人呢?”杨二郎回头看向正房屋里,想要冲过去。
陈海燕在他的逼问下道:“昨日,三房的人抬了酒回来,当天就去云水镇找了买家,夜里得了银钱便逃了,他们不在家中。”
“富生可是个秀才,这种事情怎么做的出来?”陈田被陈海燕的话惊着了,他还以为陈富生一房人全都躲在正房屋里。
也是此时,陈田算是明白为何陈保贵不出来,他这是怕了。
苏凝冷着一张脸看向陈田:“陈里正,他连杀人都敢做,携款私逃怎么不敢?”
“保贵啊,你赶紧出来,咱们怎么也得把事情当面说清楚啊。”陈田拍着正房的门朝着里头喊道。
大周氏抱着陈玉珠望着那被拍的摇摇欲坠的房门有些发怵,屋外人头攒动着,如鬼魅似得。
陈玉珠低声道:“爹,娘,咱们出去吧,总是这般躲着也不是办法。”
人都已经上门了,他们又能躲到哪里去?
“当家的!”大周氏推搡着入定的陈保贵。
陈保贵灭了手里的旱烟杆子,趿着鞋子下了炕。
门,吱呀一声从里头打开了。
院门外也传来一阵马蹄声,锦屏带着晏安赶到了老陈家的院门口。
陈保贵瞧着官府衙门的人来了,匆匆推开众人,不等晏安下马,朝着他跪了下去:“大人,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大人!”
晏安顾不得陈保贵有何冤屈,只在院子里瞥了一眼,就瞧见那青衣女子,快步上前跪在她的面前,将那玉佩双手奉还。
“下官来迟了,还请您饶了下官。”锦屏已经叮嘱过晏安不许暴露公主的身份。
众人纷纷看向旁边的青衣女子,猜测她到底是何身份,居然让晏大人亲自跪拜。
苍凌云接过那玉佩,明显不悦:“你既然来了,便好好审了这案子,余下的衙差给我去云水镇、南浔镇上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句话说的陈家院子里的人心惊胆寒。
陈保贵立刻上前磕首:“晏大人,富生断然不会做出这等子糊涂事儿,定然是吴倩茹撺掇的我儿,我儿是秀才,怎么可能会放弃大好的前程?”
晏安一开始还并不清楚定安公主要自己搜何人,如今听了这陈宝贵的哭诉,立马下令让衙差回去挨家挨户的搜人。
锦屏在旁斜睨了一眼,还算这晏安上道。
“大人,还请您为我们老陈家做主啊!”陈保贵不管不顾的磕着头。
屋里的大周氏听到院里那咚咚咚的磕头声,生怕陈保贵有个闪失,也顾不得旁的,将自家老闺女推进里屋里,一个惊呼便冲了出来,抱住了陈保贵的身子。
“当家的,你若是有个好歹,让我怎么活啊!”
陈保贵被她一抱,血糊糊的额头上沾着院里的泥巴,一双眼睛凹陷下去,满脸的老态。
陈田看着于心不忍,朝着晏安拱手:“大人,做恶的是三房的人,陈保贵只是管教无方,还请大人不要牵连他们老两口。”
“大人啊,一切都是吴倩茹那婆娘唆使的,不关我们的事啊,大人要抓就抓她,是她卖的酒,也是她打的陈鱼,不关我们的事情啊!”大周氏喊得那叫一个此起彼伏。
晏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瞅了一眼站在跟前的苍凌云,义正言辞:“还不快快将事情起因经过都一一说来。”
望着围着自个的杨家众人,大周氏扯着陈保贵的衣袖,二老对视一眼,便将昨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这些时日,陈富生都在村里教书,可他们乡里乡亲又都是同族人,有好些人家的孩子都打着亲戚的关系,根本就不交束脩,更别提什么吃食了。
日日下来,陈富生便是满肚子怨气,恨不得能离了老陈家。
而吴倩茹原本以为自己是秀才娘子,也能跟着陈富生水涨船高,可谁曾想,大周氏可着一个劲儿的在家里使唤她,还让自己的一双儿女包揽了家中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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