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弯刀看了小黄毛一眼,显然对于他此刻只会说废话觉得碍事儿,是不是假扮的不知道,比较獐子扒皮只是民间传说。
这些民间故事,口口相传,早就面目全非,真假参半,做不得说。
这时候再提扒皮的事儿,只会增加众人心头的恐惧气氛。
小黄毛收到弯刀的眼神警告,立刻怂了,弯刀于是吩咐盘左盘右兄弟留下,保护马老师他们,又招呼我和梭梭跟上他,顺着脚印,去寻找安巴的线索。
郝云安这时候站出来道:“我跟你们一起去,虽然我是个搞研究的,但我也是男人,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弯刀直接回拒了他,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你留下,否则出了事只会碍手碍脚。”
郝云安顿时一噎,腆着他的大肚子,估计气的够呛。
要不怎么说人压人,压死人呢?我们三个十级牺牲者,在这个队伍里就是个打杂出力气的,谁都能使唤,马老太太到是和气,但傅雪莉和郝云安对我们就不怎么客气了。
唯独弯刀和盘左、盘右两兄弟,除了马老太太外,谁的面子都不给,这会儿看郝云安吃瘪,我心里暗爽:让你丫就知道使唤我们三个,让你丫挑我刺儿,现在知道自己有多不争气了吧?瞧瞧那肚子……还追老獐子呢,别跑几步,獐子没追着,自己先倒了。
郝云安生气归生气,但作为六级的牺牲者,弯刀和马老太太并列为这个队伍的领头人,而为了保障队伍的安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某些方面,就算是马老太太,也不得不服从弯刀的安排。
因此我和梭梭,便直接跟上弯刀,沿着帐篷后面的脚印追过去了。
这地儿虽然泥土潮湿,地面容易留下痕迹,但同样的山石也多,植被茂密,因此导致那脚印断断续续的,追踪了十来分钟,脚印便彻底消失了。
探险手札 第199节
“好多青苔。”梭梭和我靠的很近,打着手电筒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可能靠近水源,因此地面上长满了一种类似苔藓一样的植物,这种植物,我听安巴之前讲过,虽然和苔藓是同属,但品种不一样。这种苔藓当地人叫‘绒子’,比南方常见的苔藓长得更高更密更厚实,由于这东西又软又保暖,以前穷人家,将绒子晒干铺在炕上,天还没那么冷的时候,就用这个来保暖。
由于长得厚实,因此人一踩上去,被踩扁的绒子就很快重新膨胀起来,因此根本看不见任何痕迹。
黑暗中,我听到右手边隐隐有流水声传来,除了水声,四下里便只有风吹林动之音,沿途找来,我和梭梭一直在喊安巴的名字,也没听见回应。
如今断了线索,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要继续找吗?”梭梭估计是被獐子扒皮的故事给吓到了,这会儿已经是黎明,她建议道:“不如等白天再找?”
弯刀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冲梭梭勾了勾手指,让她过去。
梭梭有些紧张的凑过去,便见弯刀对她耳语一番,也不知说了什么。
说完,梭梭一副要哭不哭的神情,特委屈的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跟我求救似的,我立马道:“哎……不是,你们说什么呢?能不背着我吗?”
弯刀沉声道:“上树。”说话间,便就近挑了一棵大树往下爬,只留梭梭站在原地十分委屈的模样。
我一看这情况,顿时明白过来了,弯刀这是想拿梭梭当诱饵,引獐子出来。
如果獐子扒皮的传说真的存在,那么披着人皮找女人,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冲梭梭做了个自求多福的表情,便立刻也跟着往上爬,一口气爬了十来米,我和弯刀躲在树中间的树杈上,树杈比较窄,有些挤,在上面不能乱动,因此我俩凑的极近,到也方便我们说话。
“这能行吗?那老獐子已经不在附近了,会上当吗?”
弯刀已经给枪支上了膛,我们躲在树上,手电筒已经关了,因此树上的动静,老獐子即便出现,也是看不见的。
不过,由于下面不远处的梭梭还打着手电筒,所以我们可很清楚的看见下面那一块的情况。
弯刀声音压的很低,道:“那就要看她了……”很显然他已经计划好了,下面的梭梭显得很紧张,朝我们树上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便开口叫安巴的名字,并且在附近活动起来。
她以我们这棵树为中心点,一直在我们的可视范围内,我和弯刀待在树上,足足听她喊了十来分钟,也没
发现什么异样。
就在我忍不住要开口,示意弯刀还是放弃这个法子时,黑暗中,缓缓走出了一个人影来。
我忍不住瞪大眼,心跳加速。
是安巴。
他真的出现了!
使劲儿眨了眨眼,我试图将他看的更清楚。
据说受到麝香香囊的迷惑后,即便披着人皮的獐子漏洞百出,被蒙蔽的女人也很难发现,但我和弯刀,人中处都涂了解药,因此就算獐子释放出香味儿,也不可能迷惑我们。
弯刀挤在树杈上一动不动的身体,此刻微微侧了一下。
天已经快亮了,林子里朦朦胧胧有些光线,因此我可以看到弯刀正在瞄准,瞄准的对象很显然是安巴。
我心里打了个突,将他的手按了一下,示意这小子别这么武断,要知道,此刻出现的安巴,俨然就是个正常人,没有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
万一真是安巴本人怎么办?
然而,弯刀却并不理会我的阻止,直接就开枪了。
便听砰的一声枪响,安巴脚下的地面,溅起一串土腥子。
弯刀手里的动作不停,继续开枪,但子弹并没有打到安巴身上,每一枪都打中安巴的脚边,明显是刻意的。
第三章 扒皮獐子(10)
“啊啊啊啊!”安巴吓的大叫,整个人跳舞似的乱蹦,转身就跑试图躲避,不过他惊吓之中,腿脚不利索,跑了没两步,便左脚绊右脚,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
“啧。”弯刀摇了摇头,收起枪,道:“是人。”说着便跟着下树,而梭梭也已经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立刻按住了激动的安巴。
如果安巴真的是獐子精,这会儿被人发现攻击,根本不该这么狼狈,而且我们此刻,也并没有闻到麝香香囊的气味儿。
安巴发现是我们开的枪后,激动的直接开骂了:“卧槽你大爷,咋地呀!这就要杀人灭口啊!带你们到了地儿就不想给钱了啊!我今天就跟你们拼啦!要死一起死啊!”
梭梭连忙安抚他:“不是、不是这么回事儿,我们以为你是老獐子!”
“獐子?”安巴一听,估计回过味儿来,没那么激动了。
弯刀将枪收起,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安巴一番,确定没有问题了,才道:“你怎么一个人到这儿来了?”
安巴像是想起了什么,咽了咽口水,神情有些害怕,道:“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你们回来,想起……想起自己之前的事儿,有些那啥……”估计是丢下我们四个
自己跑路,这东北爷们儿也挺惭愧的,有些不好意思见我们。
他接着道:“我这不就想着先琢磨出个词儿,怎么不落面儿……结果,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一下子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地方了。”看他那一脸害怕,疑神疑鬼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说谎,而且我们一路追过来,确实也没看见有人的脚印。
我推测道:“难道是老獐子把他弄晕了,然后驮着他到了这地儿?”
梭梭点头如捣蒜:“有可能!它肯定是想把安巴弄到这儿,悄悄扒皮,结果被我们追上来,没机会下手。”
安巴抖了抖,说:“你们可别吓我……要真是这样,幸亏你们来的早,要不然……”弯刀打断他的话,问道:“你是在什么地方醒过来的,带我们去。”
安巴道:“这林子里黑乎乎的,我是听着梭梭姑娘的声音,瞎摸过来的,我认路的本事就是再厉害,现在也找不回去啊。”无奈,我们只能先回营地,安巴消失的太过古怪,几乎就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没的,这让众人对那老獐子的本事多了一分警惕,回营地之后,当先就让所有人,都在人中下面,先用那黑漆漆的东西抹了一下。
弄完这些,我们累了一晚的这些人,才勉强进帐篷里躺了一觉。
这一觉睡的并不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看了看表,时间只过去了一个半钟头而已。
到帐篷外面时,安巴和梭梭两人正在煮早饭,牛肉干混着压缩饼干煮了一锅,香味儿挺浓的,昨晚折腾了一夜累的很,这会儿一闻见味儿,肚子里便咕噜咕噜直叫唤。
我蹲在边上刷牙,水是从不远处的溪沟里打上来的,水质清澈冰凉,还带着丝甜意,要不怎么说环境好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和北京水龙头一打开,就闻到的那种消毒味儿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用来刷牙都是一种享受。
我这边正刷着,耳里便听见弯刀又和马老太太凑到一起。
马老太太后半夜显然没睡,那庙志已经被她给研究出来了,这会儿只听她和弯刀,正在商量着找落月湖的事,她边比划,边推测:“这个湖是个野湖,名字也是清风取的,落月是什么意思呢?它可能是根据某种景象来命名的,也可能是根据湖的形状。咱们国内,叫落月湖的小湖泊其实很多,往往是因为比较开阔,而且水质清澈,因而月亮的投影极为清晰,月圆时,水中一轮月,天上一轮月,所以叫‘落月’。”
弯刀缓缓道:“这只是一个猜测,我们并不知道清风道士取名的依据。”
马老太太道:“取名,不外乎意、形、喻。意就是我们刚才说的那种情况,而从形上讲,可能那个湖泊比较圆又或者像弯月的造型,都有可能。”
弯刀道:“如果是前者,那么落月湖,很可能位于一个林木比较开阔的地方;如果是后者,也好找,月牙形或者圆形的湖泊比较容易辨认。”
我这会儿已经刷完了牙,便道:“那么第三个喻是什么情况?”
马老太太转头笑呵呵看着我,道:“喻的范围就比较多了,不过用喻起名,一般用在人身上比较多,用在事物身上,大部分是意和形。拿你的名字来讲,你叫‘许开阳’,这就属于‘喻’,代表你的家人希望你的生活,充满阳光;再比如一个人,假设他的名字叫‘王三’,那么这个三,就很有可能是意,代表着他可能是家中的老三;还有一些宠物的名字,白狗叫‘小白’,黑猫叫‘小黑’,这就以形取名。”
要不怎么说是文化人呢,这些平时我们没怎么留意的东西,到她嘴里,还变得有条有理了。
确定了一个大致方向后,弯刀招来了安巴,将落月湖可能有的条件告诉了他,问他以前有没有将类似的湖泊。
安巴闻言,嘴里嘶了一声,面露思索之色,说:“没有!我打包票,你说的这两种情况,都没有。这边儿是原始森林,没有什么开阔地儿,湖我能记住的就五个,那些记不住的里面,也绝对没有什么圆形或者月牙形,因为这种形状太显眼,见了就不会忘。如果那个落月湖在这一片区域,那说明它的面积很小,因为这里的大湖我都知道,只有那些小湖,零零散散的,没有见全。”
我心说,那可难办了,这地方气候环境本来就复杂,小型湖泊很多,但这种湖泊一般是不固定了,今年有水,明年说不定就长草了,如果落月湖真的在这一
片儿,而且是个小湖,那这七八十年过去了,还存在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安巴见我们神色沉重,估计是想找回昨晚的场子,于是把地图拿了出来,道:“不过还有一种可能,你们看……”他指着山岭分布图的东南面儿。
这是一幅3d地图,表面山岭起伏,但安巴指的那块儿,却没有山岭,是整个地图,唯一空出来的一块儿。
他道:“这里属于兴安岭的余脉,所以山岭多,但同时,这里也是三江平原的边界,这快地方,也属于你们要寻找的范围。按照你们刚才的条件,唯一的开阔地,就是这儿,非常符合。”
顿了顿,他接着道:“这里我虽然没去过,但肯定有湖,而且也够开阔。”
第四章 沼泽美人(1)
安巴越说越起劲儿,估计觉得自己很机智,最后斩钉截铁的说道:“肯定就在这一片儿。”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究竟谁才是雇主,因此说完又立刻堆笑道:“当然,具体怎么走,那得看你们自己。”
马老太太听了他的话,花白的眉毛皱在了一起,脸上的褶子挤成了一朵菊花似的,她盯着地图看了片刻,说:“……这地方有些远,原本就属于咱们搜索的保守区,而且獐庙建在这附近,那个清风道士,当年打理獐庙。他平日里就一个人,没事儿从獐庙,跑到这地方去干嘛?咱们现在出发,走过去,估计也得明天吧?”
安巴搓了搓手,道:“不止,往这边走,地势越走越低,所以沿途有很多沼泽,遇到了沼泽,我们就要绕道而行,虽然地方不大,但在上面绕来绕去,恐怕得后天才能到。”
弯刀于是和马老太太低声商量了片刻,决定还是先就近寻找,如果没找到,再往那边儿走不迟。
因此,吃过早饭后,我们便开始按照原计划进行搜索,不过相对之前漫无目的的寻找,我们这次主要将目光放在湖泊和水流区域,已经算是大大节约时间了。
马老太太等人不适合奔波,因此依旧在营地留守,我们六个牺牲者里,小
黄毛没有战斗力了,剩下的就是外傅雪莉、郝云安和安巴,一共八人。
为了效率着想,我们分成了两队,每队三个人,其中多出的两个人留守在营地里,照看马老太太和小黄毛这个伤号。
由于担心老獐子会来作祟,因此也不敢留战斗力太低的,于是沉稳可靠的盘右和发福的傅雪莉被留了下来。
为什么是傅雪莉被留下来,而不是郝云安呢?道理很简单,虽然同样是中年发福的胖子,但郝云安是男人,怎么着也有一把子力气,傅雪莉……我真不知道带上她能干什么。
接着,盘左、我、安巴一组,弯刀、郝云安、梭梭一组,各自出发,朝着不同的方向开始搜寻。
整个搜索过程持续了两天,我们两拨人早出晚归,大大小小的湖泊都见了不少,每找到一个湖泊,几乎都被湖泊周围给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瞅见延骨草的影子。
延骨草的外形比较特殊,因此比较惹人眼球,很难被忽略过去。
两天后的晚上,众人聚在一起,不得不决定,往那片平原处而去,正商议着行程,安巴插话道:“……这个,有些事你们还得考虑考虑,我会分辨沼泽,带你们绕过一些险要的路段不成问题,但是平原这一带可不太平。”
马老太太问他怎么个不太平法。
安巴道:“这森林里,好歹有时候还有人烟,进来打猎采山珍什么的,但平原这一块儿,因为两个原因,所以基本没人去,一直是个无人区,这第一危险的,就是沼泽……”他边烤火,边跟我们说起了森林外最危险的两样东西。
沼泽是其一,平原上的沼泽,和山里的沼泽不一样,有经验的人,像安巴这种,只要留心,就很容易将山林里伪装的沼泽给找出来,带我们避开危险;但是平原和这里的地形不一样,平原上没有大型的树木植被,更多的是灌木和一望无际的杂草,有些草长到齐人高,地面的视线被遮挡住了,即便是安巴这样有经验的人,也很容易失手,一但陷入沼泽,情况就非常糟糕了。
其二就是草原里的各种昆虫,由于水草丰茂,平原的淤泥杂草间,全是蚂蝗、毒蛇、草蜱子、斗大的蚊子,它们不动时,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可一但被惊动,那阵仗真是让人头皮发麻。
“平原里有一种黑蚊子是最恐怖的,一年四季都有,躲在草丛里的时候看不出来,一但出动,那就跟黑云似的铺天盖地,野牛野马,转瞬被吸成肉干。”安巴搓了搓鼻子,道:“你们最好考虑清楚,真要去,得加钱啊。”
得,说了半天,最后这句才是重点。
“这么厉害?”小黄毛搓了搓手,似乎想说什么,但看见弯刀冷漠的脸,又把话头咽下了,转而悄悄捅了捅我的腰,转过头冲我小声道:“我发现你跟头儿关系不错……要不你建议一下,咱还是别折腾了?”
我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跟他关系不错了?咱们都是打杂的,这任务要不要继续,我说了有用啊?”
小黄毛看了我一眼,一副你丫别装的表情,低声道:“得了吧,我找看出来,头儿对于有特别关照,至少你能搭上话,不像我和梭梭,搭话的资格都没有。”说到这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颇为气愤,道:“对我横也就算了,梭梭……多漂亮的妹子,居然也无动于衷,八成是个变态。”
这时,马老太太缓缓道:“是该加钱的,毕竟之前找你的时候,没有约定去那边儿,这个没有问题。”她的声音,带着老人特有的嘶哑,说话慢条斯理的,不过听这意思,这老太太是毫无退意啊?
我忍不住看了弯刀一眼,心说:这两天已经够累的了,半途还遇到了老獐子,而且那老獐子还会不会来作怪都不一定,现在去平原那边,只会更危险,马老太太撑得住吗?她要出了事儿,这次任务别说评级了,估计直接给负分,不仅拿不到奖金,还得受罚。
一想到加入了j组织,以后还会有无数次诸如此类的任务,我就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在这个队伍里,能中断任务的,只有马老太太和弯刀,原则上,弯刀以马老太太的意见为主,但作为领队人,涉及到队伍生死大事儿的,他最终也有权要求停止任务。
探险手札 第200节
以前我对于牺牲者升级没有什么想法,觉得当个十级牺牲者,混混日子,接一些不太危险的任务,任务之外,专心过自己的生活也就行了。
但这次的经历,在队伍中这种人人都可以指使,毫无话语权的状态,却让我心中很烦躁,大概我骨子里,就不愿意被人使唤吧,特别是在这种生死大事前,还得让别人做决定的状态,更加糟糕。
我开始思考起来,要不要努力提升一下自己的等级?至少让自己在以后的任务中,不再处于一个体力提供机的角色,至少在一些重大决定上,能有参与权吧?
第四章 沼泽美人(2)
马老太太和她的两个学生,在我看来实在有点儿欠揍,体力相当差,老年人就不说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还有如此追求,我们应该支持这种积极向上的态度。
可傅雪莉和郝云安二人,不到四十岁,正是壮年,身材却完全走形,大腹便便,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偏偏也跟马老太太一样无比执着,立马表示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一定得拿到样本。
我一阵无语,心说:样本?这玩意儿靳乐手里就有!当初在猫儿洞弄到白骨草后,知道靳乐求知欲旺盛,作为哥们儿,我直接带了一份标本给他。
没想到,当初轻而易举拿到的东西,现在却要冒这么一番险。
弯刀作为队伍里唯一可以反对马老太太的人,这会儿依旧没有表态,不表态就是默认了,于是第二天,我们开始在安巴的带领下,朝着平原地带前进。
走到中午时,路途上就出现了很多沼泽。
这里的沼泽伪装性太强了,表面和地面一样,都
覆盖着落叶,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前进过程中,我们就在一个小沼泽里,遇到了一只灰狐狸。
动物比人类更熟悉森林,也更有应对的技巧,我们发现那狐狸时,只见它两条后腿虽然陷下去了,但它的前半身却张开,趴在沼泽上,后面蓬松的尾巴,毛全都炸开了,直直的摊在沼泽上。
这狐狸跟只小狗似的,体型不重,再加上掉入沼泽后,特意将身体摊开,增加了受力面积,因此下沉的趋势减缓了。它的身体以一种极缓慢的动作在沼泽上爬着,试图爬到岸边。
我们几人路过这个沼泽时,正好也累了,看见这狐狸小心翼翼求生的模样,也觉得有趣,干脆就在沼泽边的一棵树下休息。
那狐狸看见我们,显得很警惕,眼珠子盯着我们,身体依旧慢慢的爬动着。
小黄毛道:“你说这动物,有时候是真聪敏,掉进沼泽里还知道自救的方法。”
我道:“生物要想生存下去,就得适应环境,学会应对相应的危机,这狐狸生长在这森林里,知道怎么在
沼泽中自救一点儿不奇怪。”
梭梭好奇道:“你说,如果是人陷入进去,像这狐狸一样,能逃出来吗?”这会儿休息,我们三个十级牺牲者坐在一处,自然就闲聊起来,毕竟弯刀三人除了有事儿吩咐时,是不会跟我们闲聊的。
“人不行,因为人的体积比较重,而且四肢修长,受力面低,如果学这狐狸的动作,只会死的更快。”我说完,梭梭有些佩服的看着我,道:“你懂的还挺多的,是不是选修‘野外生存’了?”
我道:“没有,我选修的是射击,你们呢?”小黄毛和梭梭都回答说一样,也是选的射击,毕竟枪支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更何况会经常出危险的任务,把枪法练好,是可以保命的。
梭梭感冒还没好,搓了搓鼻子,道:“你没有选修‘野外生存’,那我怎么觉得,你懂的挺多的。”
我忍不住笑了笑,心说靳乐那小子就是玩户外的,没事儿就喜欢到深山老林里去洗涤灵魂,闲聊时经常给我科普一些野外生存技能。
那小子还讲过,他当年正式工作,领到第一份薪
水时,为了庆祝,一个人背着装备,在科尔沁草原的无人区待了一周,进去的时候没有带任何食物和水,指南针什么的通通没有,完全凭借学来的野外生存技巧,在无人区活了一周。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