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休得放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央锦
“嘿嘿嘿。”梅子明尴尬的笑出声来:“辛夷,我虽然快速的翻了一遍论语,可一个字儿也没看进去。辛夷,我有些内急,你能不能让我先方便一下?”
辛夷气的鼻子都绿了,不耐烦的将他哄了出去。
“混蛋,本来还以为你的天赋发作了,结果却是尿急乱翻书。害我白这么高兴,浪费我的感情。”
得到自由的梅子明极为惬意的伸伸懒腰,心道:“这辛夷,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怎么一遇到事儿就成为女汉子一般的存在。威压大增,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嘿,好不容易自由了,我要不要先溜出去玩会儿。”
梅子明迅速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不行,辛夷这样也是为我好。我就这样不言不语的溜出去,似乎有点儿对不起她。我去给她打个招呼。”
旋即又止住了脚步,给了自己一拳道:“我是傻啊,我还是笨呢,我如果告诉辛夷了,他岂能放我出去。”
梅子明纠结了,他真的是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梅子明才低着头回到屋里。
辛夷瞄了他一眼:“去哪里玩了,还不错吗,知道回来。”
“我是想去玩来着,可是思索着那样太对不起你了,所以就纠结着要不要去。纠结着,纠结着,时间就过去了。所以我哪儿都没去成。”
辛夷冷哼一声:“还不坐下。我告诉你,不是你对不起我,是你对不起书。你以为你在为谁读书啊,为我吗?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别啰嗦,好好的把论语看一遍。”
见梅子明拿起朱门论语,辛夷忍不住补了一句:“这次要好好的看,从头看到尾,从里看到外,千万不可走马观花,你知不知道?”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梅子明就把朱门论语扔到一旁,开始翻看别的书。
“喂,贪多嚼不烂你知不知道?朱门的入门学论语你都没看完,还想动别的东西?快看了,好好的看。”
梅子明一脸委屈:“我看完了呀。”
“上次是因为尿急,你随便翻看了一遍,这次又为什么匆匆翻了一遍啊?”
一个初学者半柱香内翻完论语,谁信呢?
梅子明争辩道:“我是真的看完了,我可以倒背如流。”
辛夷狐疑的望了他一眼,旋即道:“朱门论语第十八章第二段。”
“命受必者德大。之申命天,之命佑保。”
辛夷把书放下,气鼓鼓的说:“你念什么鬼画符呢,诚心气我是吧?”
“我说了,倒背如流吗?你要正背可以直说啊。保佑命之,天命申之。大德者必受命。”
“第五章,第一段。”
梅子明毫不犹豫,张口便道:“文武之政布在方策。故人存则政举,人亡则政熄。人道敏政,地道敏树。夫政也者,浦卢也。故为政者在人,取其身,修身在道,修道在仁。仁者,人也,亲亲为大。义者,宜也,尊贤为大。”
见他毫无恭敬之意,辛夷拿书敲桌道:“你给我严肃一点儿。梅子明,我告诉你,经史子集可以是游戏,但是那得等你学有所成之后。在你学习的过程中,他不能是游戏,你必须正正经经,一字一句的给我去学。”
梅子明耸耸肩,可怜兮兮的问道:“那你觉得我可以看第二本书了吗?”
魔君,休得放肆 第二百九十九章三境界
“不可以!”
辛夷严厉阻止,惹得梅子明一脸不解:“为什么,我已经把这本书背完了,而且是倒背如流。”
“你以为这本书的价值就在于让你倒背如流吗?不体会其内核,背再多的书也不过是一个重复别人话的人罢了。”
梅子明没在说话,辛夷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于严肃了,软下语气道:“你也知道写一本书有多么不容易,怎么能就这样草率的读完。”
“我没有读过书,不知道一本书读到什么份儿上算读完。”梅子明实话实说,他小时候读书也不过是能够倒背如流,复述其意,略作思索罢了。
辛夷略微思忖,旋即拍手道:“有了。你知不知道,其实读书是分为三个境界的。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是第一境。‘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是第二境。‘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便是第三境。”
“辛夷,我连一本朱门论语都还没读通,你认为我能明白你说的话吗?”
梅子明苦着一张脸,辛夷说的每句话他都能听清,却有些听不懂。
“意思就是,读书要达到三重境界。其中第一重境界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梅子明摇摇头,心道我就是不明白这个天涯路什么的,是什么意思啊。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句话出自北宋晏殊的《蝶恋花》。意思是说,读书之前,眼前有重重迷雾,身旁有万卷书,视线只积聚在一角。等书读完后,就应当向秋天一样,繁枝落尽,只剩下大框。而你要站在高处,看到所有的大框。”
梅子明点点头:“好像明白一点儿了,可是又不是很透彻。”
“简单来说就是看穿表象,看到骨子里。而且不禁要看得透,也要看得多。我隐约觉得这句话可以浓缩成四个字,那就是‘博览约取’。”
梅子明此时才恍然大悟,笑道:“这次可真明白了。”
“暂供参考,等你境界高了后,想必能比我有更深切的体会和解释。第二个境界就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觉得这句话简单来说就是两个字‘乐磨’。”
梅子明眨吧眨吧眼睛,心道:“乐磨是个什么意思?”
辛夷停顿少许,旋即找到了合适的话来解释:“就是说你要乐于去钻研。对于某些人来说,读书是一件希望的事,读透书更是一件幸福的事。”
“嗯,明白了,那么第三境界那个什么灯火阑珊是什么意思?”
“那句话叫做‘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觉得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们每个人读书都有一个出发点,不过读着读着那个出发点就没了。若有所失的我们自然会去寻找,然后就会发现,所谓的出发点一直在我们身边,未曾远离。”
梅子明点点头,笑道:“原来如此,博观约取,立志于学,不失本心。”
“好一个不失本心,你小子还算不错嘛。”辛夷思考许久都不曾用词概括出第三境界,没想到梅子明竟然开口就点出了第三境界的精髓,不失本心。
梅子明有些不好意思,被辛夷蹂躏了这么久,突然得到他的夸奖,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好了,你现在知道读书的境界分为几层了,也该知道自己应做什么了吧?”
梅子明点点头,毫不迟疑的开始翻看第二本书。
辛夷怒了,心道:“嘿,你当我说的话是耳旁风啊。我费力说了这么多话,结果你还是准备看第二本书了。”
辛夷被气的胃疼,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这梅子明如此不可教。莫非当真是朽木吗?自己可是辛辛苦苦搜肠刮肚想出这些好听的词儿了,结果什么都没改变。
梅子明不清楚辛夷为何生气,挠挠头,有些疑惑的询问。
“首先要博观约取,要做到这一点儿就必须先博观,所以,辛夷先生,我想我可以看第二本书了。”
辛夷忍不住眨眨眼,心道是这样吗?
自己读书之路好像不是这样的耶。虽然苏叶经常不在家,但读书的事儿他倒是掌握的很严。一篇文章必须背的滚瓜烂熟,精透其意后方可开始第二篇。
就连白芷和白薇也曾经向自己诉苦,说家里的先生要求极严,一篇文章必须一字不差,解释也要一字不差。总之高精尖是他们最为严格的要求,从来没有像梅子明这样,一本书未通,又开始拿另一本书的。
自己应该怎么做呢,是像别的先生那样教导梅子明,还是允许梅子明自由发展?
辛夷想了一会儿,旋即心道:这梅子明既然是天地精华所化,自应有着自己的套路。如果硬按照自己路数的来叫,说不定会误了他。
旋即点点头道:“随你啦。每个人的求学成功之路不尽相同,如果你觉得这条路是适合你自己的,你就走下去喽。”
梅子明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极美,埋头进入书中世界。
不得不说低头读书的梅子明还真美,发黄的书籍,纤长的玉指,昏昏的斜阳,说不出的和谐。
“这个人天生是为书而生的,我想朱红妆的梦或许真能实现。”
想起朱红妆,想起那片奇异的书中世界,辛夷便觉心头一暖。或许书饼不能充饥,或许一直写书也有些人会不耐烦,可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强迫被人遵从自己的想法行事,只会招致不伦不类,最终像‘朱门醒世录’那样,成为一团灰蒙。
你可以不喜欢我的路,可在我自我醒悟之前,请你不要妄加诋毁和干涉,这便是尊重。
辛夷看了梅子明一会儿,发现对方已经完全沉入书中世界。旋即点头微笑,小心翼翼的帮他带上门,悄悄地离开这里。
魔君,休得放肆 第三百章梦
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自己能做的已经做完了,结果如何,只能看天看梅子明自身了。
而辛夷相信,梅子明的书生路定然会走的很长很远。
梅子明的读书之路已经开始了,而他的仕途之路也有人正在帮他铺排。
夜黑如墨,弯月高悬。
南召国国王睡兴正酣,他在做一个梦,一个很美的梦。
梦里有鲜花,有绿草,有美酒,更有美女。其中有一位美女特别艳丽,这名美女身穿紫色罗裙,脚踩红色石榴鞋,一步一摇曳,一步一风情。
南召国王年少气盛,忍不住扑了上去,结果却跌倒在地,美女没逮到,自己却得了一个狗吃屎。
他嘿嘿笑了几声,也不着急爬起,就这样转头望天。
天可真美啊,蓝的像那河水。云可真软啊,软的像那棉花。头下的东西真硬啊,硬的像块石头。
嗯?头下的东西?
南召国国王伸手从自己头下掏出那个硌的人发慌的东西,放眼前一瞧,原来是一个古朴的铃铛。
“说,是不是你这个破铃铛坏了本王的好事儿,让我摔了一跤,从而和美女失之交臂?”
旋即摇了摇铃铛,发觉声音还真的挺清脆的。
“嘿,铃铛啊,铃铛,你可有什么名堂?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叫你坏事铃铛怎么样?”
南召国国王上上下下看了铃铛一圈儿,旋即笑道:“嘿,我错怪你了,原来你有名字啊。‘锁魂铃’,这名儿够霸气,也够晦气。”
说完,便把铃铛扔了出去。
和上次一样,一缕紫色烟雾从铃铛中跑出,渐渐凝成一个透明的人形,而后那人形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个体。和梅子明所见一样,这个个体依旧是梅子鑫的模样。
不同的是,这个梅子鑫不是衣冠楚楚,而是披头散发。他的头和脖子之间有着一道大大的伤痕,现在犹在滴血,弄得白色衣衫上到处血迹斑斑。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判决不公,判决不公。栋梁已蛀,国将不宁。”
那阴测测的声音,立即将南召国国王从美景中召唤回来。
循声望去,但见一个人不人鬼不鬼,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家伙,忍不住后移数步,厉声道:“下去,下去,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那鬼冷笑数声:“我也想问你,我到底是谁?我为了南召,一饭三吐脯。我为了南召,和妻子聚少离多。我为了南召,曾经数次入深山退盗匪。你如今却问我我是谁?哈哈哈哈。”
狠厉的笑声,让南召国国王骨子里发凉。只见他挣扎着起身,力持镇定道:“寡人。寡人继位还没有三个月,不曾真实办理过一件案子,自然也不曾冤枉过一个人。冤有头债有主,你向我喊冤何用?”
“你是不是南召国的国王?”
南召国的国王眨巴几下眼睛,点头道:“寡人当然是南召国的国王。”
“南召国的欠款是不是应该找你讨要?”
南召国国王抿抿嘴道:“寡人既然继承了南召国,自然也继承了南召国的债务。好吧,南召国欠你多少钱,你说,寡人给你。”
“呵呵呵呵,欠我多少钱?错了,是欠我多少人头债吧?举族上百人口,就这样没了。曾经的朝廷大族,就这样被连根拔起。哈哈哈,我族曾为你们做了多数事,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没了。”
梅子鑫越说越气,越说越恨。
南召国国王缩了缩脖子,有些尴尬的说:“我只有一个人头,不能还你一百条人命。或者你也可以这样,把我这个人头砍上一百次,你看怎样?”
“不怎么样?我是厉鬼,可我不爱杀人。杀了你也无法改变我子孙凋零的现状。我要你,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
梅子鑫眼里露出一抹精光,他知道恨有时候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他所要的,从来也不是恨,而是梅家的中兴。
南召国国王也松了一口气,心道:“不要我的脑袋那是最好不过了,只要脑袋还在,什么事儿都有商量的余地。”
知道自己能活命了,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恢复了惯有的高调:“说吧,你想让朕做什么。”
“很简单,你要为我昭雪,光复我族,我有一儿,如今身在枫溪。他才思敏捷,可堪大用。”
提起自家儿子,梅子鑫便一脸自豪。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他已经清楚自家儿子绝不是泛泛之辈。他梅子鑫有此小儿,梅家有此后生,实乃天幸。可一旦虑及梅家身上的冤屈,他有些害怕这些会阻了孩儿的前程,是以不得不就此提出。
南召国国王点头道:“好,只要确定你家孩儿的确有才,你的确有冤屈,寡人可以为你们昭雪录用。你且告诉寡人,你到底是谁?”
“我是……”
梅子鑫正欲自报家门,偏偏此时鸡鸣声响起,他不得不重新化为一缕烟雾,没入铜铃中,分离这片梦境。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南召国国王急忙喊,回应他的是一片空寂。
他脚下一个趔趄,旋即醒来。发觉一片人将其团团围住。
“陛下,做噩梦了吗?”柔声发问的是他的妻子,南召国皇后驴晴儿。
南召国国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散开众人,并将星象监请来。
将自己的梦境略述一二,南召国国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这个梦境到底有什么寓意,还请您为朕开解一二。”
“陛下,老臣怀疑,这不是一个有所预示的梦,而是前朝某位重臣在鸣不平。”
南召国国王怒了:“鸣不平?父皇为君可为万代效仿,还有谁有什么不平可鸣的?”
“老臣不敢说。”
南召国国王瞪了他一眼:“不敢说?你都说了一半了,为何现今又不敢说了?好,你且说,寡人不会治你的罪。”
“梅子鑫。”星象监吐出了这三个字,心里感到有些快意。他和梅子鑫可谓是世交好友。梅子鑫遇难的时候,他未能有所帮助,而今终于可以尽绵薄之力了。
魔君,休得放肆 第三百零一章公理
梅子鑫,梅家,虽然已退出朝堂二十多年,但南召国国王却仍有所闻。
他知道梅家曾经是父皇的一块心病,只因为他们这一族太过强悍。三年一度的人才选拨,几乎全部被梅家包揽。虽说梅家为人处处低调小心,只是他们在朝堂上人数之多,所占据的位置之广不得不让人提防。
南召国国王知道,自家父皇曾经多次想要寻出梅家人的毛病。可那些梅家人就像梅花一样,凌寒而开,临危受命;清香四溢,清廉自持。似乎满脑门都想着如何为朝廷尽忠,完全让人找不到一点儿可疑之处。
父皇为此有所感慨,对梅家的提防却越来越严。
这些事儿自然没有逃过某些有心人之眼,比如山西凌家。山西凌家也是个朝廷巨头,不过梅家的存在,却让他们黯然无光。虽然他们的人也屡次在人员选拨时占据高位,不过永远低上梅家一头。就像是梅家永远高居状元,而凌家则是榜眼或者探花。
凌家注意到朝廷有意要除掉梅家,是以派人接触了梅默新。就想白雪里面偶尔也会有一朵灰色雪花一样,清洁的梅花中也难免有一朵墨梅。梅默新就是梅家的墨梅。这梅默新倒也不是一个泛泛之辈,文章风采也算上流,不过在梅子鑫面前则不够瞧了。
是以凌家故意在梅默新面前挤兑梅子鑫,让他对瑜亮情节越发介怀,最后到了处之而后快的地步。
鸡蛋总是从内部先坏,既然有了内应,事情办起来自然简单多了。凌家伪造了一份所谓投递叛国之书,藏在梅子鑫的书房里。而后借故说有东西遗落,想要进梅子鑫房里寻找。梅子鑫为人磊落,自然未曾多想,也就方他们进去了。
结果,没有料到,一场惊天大祸就此而来。
投递叛国,让他喊冤入狱,让整个梅家人头落地,让梅族再也无法在朝堂上立足。
想到这里,南召国国王不由得一叹。其实当年,自家父皇何曾信了凌家的状告,只不过为了国家利益,选择了相信。
而今,自己又该如何选择?是继续保持沉默,还是为那梅子鑫昭雪沉冤?
正疑惑时,他的两个儿子互相掐着彼此的脖子来到他面前。
“父皇,请为我们评判一下。今天,太傅问我们什么是公理,我说所谓的真理便是掌权者所说的话。”大儿子粗声粗气的说,眼里满满精光。
小儿子虽然文弱,却也毫不退缩:“不是,所谓公理 明明是大家公认的道理。”
“父皇,我说的对不对?你不是常说,公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所以我是对的,对不对?”大儿子迫切喜欢得到他父皇的赞赏,因为他父皇的话,便是公理,便是真理。
小儿子也倔强的红着眼:“公理或许会有少数人发现,但永远不会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人民会对其作出评判,国家会对其作出评判,历史会对其作出评判。我相信,大多人认可的道理,才是公理。”
南召国国王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两个孩子。
当年,他也曾拉着父皇的手问:“父皇,我觉得梅先生很好啊,他讲的课很透彻,他做人处事也很真诚,为什么他会投递叛国呢?难道我所接触的梅先生,都是经过伪装后的梅先生吗?”
当时,他的父皇也沉默了许久,旋即说道:“作为一个普通人,我很欣赏和佩服梅先生。但作为一个国王,寡人必须要相信他投递叛国。是的,寡人必须要相信。”
那时自己沉默来了,也渐渐明白身为国君,感情是可以分裂的。一方面可以有私人感情,但更多的时候,感情要为整个国家服务。
而今,他的孩子又来问他了,他该如何作答,也告诉他们说:“我们要对大多数人呢宣称公认的道理就是公理。但是我们心里要记清楚,所谓公理,就是我们所做的决定。”
望向两个孩子,大儿子眼里满满的期许,他希望得到表扬,他也肯定自己这符合帝王学的观点会得到表扬。而自家小儿子,则只是倔强的仰着脸,弱小的身板后,仿佛有着无数人支撑。
南召国国王脑海里浮想着小儿子那句话:“公理或许会有少数人发现,但永远不会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人民会对其作出评判,国家会对其作出评判,历史会对其作出评判。我相信,大多人认可的道理,才是公理。”
历史的评判?历史会如何评判梅家?又会如何评判自己这个国君?
或许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毕竟有所评判的时候,自己已经作古。所以自己该做的应该是把这个国家维护好,然后牢牢的将其传给下一代。
“国王,凌家来人了。”
南召国国王眼里闪出一抹寒光,心里有些厌恶。好一个凌家人。没有得势之前不会做人,得了势,依旧不会做人。
曾经谄媚如哈巴狗,而今嚣张如疯犬。
比起这样的凌家,过去的梅家,真的是好太多,好了太多。
南召国国王眼睛一亮,心里有了某个决定。
只见他回身对着自家儿子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公理,但我知道只要你认为的东西能让你感到快乐,那就是对的。”
大儿子有些受挫,为的是他没有得到表扬。小儿子却亮了眼睛,拍手道:“父亲说得对,良心的审判也是获得公里的 一种途径。”
南召国国王看了看自家两个儿子,心中幽幽一叹,儿孙自有儿孙福,对错只能自己去摸索。别人给的,永远不过是一个无关痛痒的答案。
没过多久,一道旨意便传遍全南召:“朕自幼喜欢梅花,喜欢其凌寒独自开,喜欢其清香满乾坤。争奈皇宫不见梅树久矣。今特向全国民众征求梅树,但有栋梁,无不启用。”
对于民众来说,这或许求的是奇花异草,但对于朝堂众人来说,自然知道皇上求的是梅家人。于是凌家绿了脸,而凌家那些死对头掘地三尺开始寻找梅家后人。
魔君,休得放肆 第三百零二章梅开二度1
荒败的枫溪最近热闹了不少。从未人涉足的官道,如今也前马接着后马,扬起一道道灰尘。
至于村中心,更是不时有人骑马来到这个地方,劈头盖脸的询问村民,梅家还有没有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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